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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床:大明王朝六位皇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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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意义的反对,这种矛盾完全基于个人性情的不适应。简单地说,他本来应该做一个无拘无束的野小子,现实却把他绑在厚重的龙床上———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对矛盾。只不过,很少或者说从来没有人被绑在龙床上还想离开,他却一直在挣扎。在这一点上,他是独一份儿,可见他是“野”到骨子里去了。
所谓贾宝玉的“反礼教”,其实也是这个程度。不要把贾宝玉上升到“五四”新青年的高度,他不是在对礼教的愚昧落后的文化实质有所认识的意义上反抗它的,而只是出于自身性情与之不相谐适。换言之,他也和朱厚照一样,对自己身份、角色不认同,在不认同之后还进而不肯屈从。不过,一般人可能感到以朱厚照比贾宝玉,有“损”后者形象,毕竟贾宝玉的形象没有那么多负面内容。诚然如此,然而这只是处境不同;其实从贾宝玉的处境论,他的一些举动,如厌弃经书、读“淫词艳曲”、搞同性恋,其“道德污点”的严重性,已不亚于朱厚照。朱厚照无非是坐在皇帝位子上,客观条件使他可在更大范围、更深程度上放荡不羁,假设把贾宝玉也改为同样处境,他的“出格”表现自然就远远不是在大观园中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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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不留神当了皇帝(45)
朱厚照与贾宝玉的真正区别,在别的层面。这个层面一点即破:贾宝玉其人,没有流氓性;朱厚照的性情却有着极重的流氓性。
流氓性,在此主要指低劣的、沉沦下僚的品质和心性。它有时由出身、经历造就,有时则禀自天生或遗传。像朱厚照,自幼锦衣玉食,接受正规的最好的儒家教育,怎奈其根性顽强,市井无赖气质居然无法压抑。可见出身与教育绝非如想象的那样管用。从古至今,无论中外,高等阶级因为居于社会结构金字塔上端,也因为掌握着文化,都很在意身份、血统的高贵,他们会在语言、行为、礼仪、趣味等诸多方面的讲究上,划出自己与下层人的明显界线。例如奥黛丽·赫本主演的电影《窈窕淑女》,就是借语言来演绎贵族身份,几位老爷刻意将一卖花女收于阁内,矫其口音,饰以华服,然后使之出现在上流社会场合,以试其效。贾宝玉是公爵之后,他的性情为人虽然“惫懒”,但教养、趣味却总是“雅”的。贵族尚且如此,帝王家的讲究更可想而知。朱家祖上赤贫,又出于向来民风刁悍的江淮之间,根性上确有一些顽劣的因子,这在朱元璋身上看得很清楚。不过,到朱厚照这里,朱家当皇帝已有一百多年,与上层文化的融合按理说十分充分了,可我们却仍然发现朱厚照没有什么“雅”的迹象,对所谓身份、血统的高贵也丝毫不在乎。在文雅与粗野这两类事物之间,他绝对喜欢粗野。比方说,他从小书念不进去,却特喜欢跟“小黄门”滚在一起摔跤,“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显然不是“君子”。又比方说,父亲一死失去管束后,他即刻把皇宫变成喧乱的集贸市场,让太监扮成小贩,摆起摊子,自己也换上商人服装,进行交易,唾沫横飞地讨价还价,觉得非常过瘾。须知,自汉代以来中国正统观念即崇本抑末,极其看不起商人,经商乃低贱之人所为。东汉末年有个名士叫王烈,不想出来在地方军阀公孙度手下做官,便故意“为商贾以自秽”,公孙度也就不强迫他了。这样的等级观念,朱厚照居然没有,以“至尊”之身操下贱之业,还乐此不疲,真是禀性樗栎。
朱厚照的这一面,贾宝玉比不得,另有一人却比得。此人名讳中也有一个“宝”字,他便是金庸笔下的韦小宝。韦小宝是从市井无赖中混出来的贵人,朱厚照则是混在贵人堆里的市井无赖,两人正好相映成趣。只不过,朱厚照身上的流氓气似乎比韦小宝还要根深蒂固,因为韦小宝在这方面的造诣明显得益于自小在扬州妓院和街头的浸润,而长于深宫的朱厚照却属于无师自通,硬是从礼教束缚极严的环境中顽强地生长出种种卑下的脾性来,令严格的正统教育一败涂地。我们看他一生,“远君子,近小人”简直就是一种本能,一切“名门正派”的事物、人物都被他强烈排斥,而对所有下三烂、歪门邪道的人和事,他却都怀有天生的亲近感。他那么宠信太监,除因后者乐于顺从和助长他的不良倾向,恐怕背后也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规律在起作用;因为阉宦之流,多来自最底层,身上禀持着最严酷生活现实所赋予的种种极端化习性,尤其是由极度的“饥饿记忆”而形成的求生冲动,这种冲动使他们的为人之道处在一种毫无底线的状态,只要能达到目的,一切不择手段。当时,北京、河北一带,至贫之人走投无路,颇有以自宫求富贵者。《万历野获编》载:“高皇帝【朱元璋】律中,擅阉有厉禁,其下手之人,罪至寸磔。而畿辅【京师附近】之俗,专借以博富贵。为人父者,忍熏腐【阉割】其子,至有兄弟俱阉而无一入选者……朝廷每数年,亦间选二三千人,然仅得什之一耳【真正进宫当太监的,只是自宫者的十分之一】,聚此数万残形之人于辇毂【指皇帝】之侧,他日将有隐忧。”{159}足见风气之盛,亦足见太监群体的来源为何等样人。朱厚照偏与这些人最是气味相投,虽然后者屡屡害他、背叛他,甚至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例如刘瑾和钱宁{160}的先后暴露———都不能帮助他远离此曹,想必是彼此之间从言谈举止到价值观念,都极合拍投缘的缘故。太监之外,朱厚照喜欢的人,要么是粗暴的武夫,要么是妓女、戏子和番僧,尽属鄙陋不文、惯走江湖之辈。所以虽身为皇帝,可细瞧他周遭的环境,与自幼野混的韦小宝并无二致,拿他的一生事迹去写武侠小说,叙事空间绝对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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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不留神当了皇帝(46)
这样极具“江湖色彩”的皇帝,恐怕也只有他一个。尽管乃祖朱元璋起于江湖,但做皇帝以后“改邪归正”相当彻底;他却好,明明做着皇帝,却努力从“庙堂之高”挤向“江湖之远”。莫非真的是祖宗的血液在顽强地发挥作用?也许。如果这算一个原因,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让我们拿韦小宝做面镜子,试它能否鉴照出朱厚照的性格秘密。
韦小宝的性格形成,与他母亲是妓女有极大关系。不是说妓女的儿子生来下贱,但是母亲的妓女身份,一定把一种生存背景和社会歧视楔入韦小宝的自我意识之中。韦小宝自幼日常接触多是婊子、老鸨、龟奴,以至于他人生理想也是开家大妓院。他一边为此受歧视,一边却也很难跳出自己的生活现实,而有更高或别样的人生想象。他为母亲的社会地位而羞恼,但也习惯于从这种社会地位的眼光阅世阅人,甚至是刻意表现得甘于沉沦以获取对自我身份的认同,所以他曾愤愤地说:“做婊子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妈妈在丽春院里赚钱,未必便贱过他妈的木头木脑的沐王府中的郡主。”这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心理,一种在怨恨中寻觅自尊,以致以怨报怨、以毒攻毒的心理。
那么,朱厚照呢?我们知道,朱厚照一生最大的悬案,就是他的生母之谜。设若他的亲生母亲真是那个京郊泼皮郑旺之女,设若这个所谓的宫廷秘密只是对外界掩盖得极好,而弘治、张后以及朱厚照本人却完全知晓,那么,朱厚照的心理处境与韦小宝就非常非常近似,而矛盾冲突的激烈程度尤有过之。“郑旺妖言案”爆发,刚好在朱厚照懂事之年,而他继位的当年又第二次复发。可以想象,在两个重要人生时刻,被迫面对生母疑问,任何人都不能不遭受身份迷失的打击。这种迷失,关系到一个人的全部社会归属感,也决定着他对亲情、人性的根本认识。我们都还记得,朱厚照出生时是以“皇嫡长子”这一辉煌身份载入史册,并享受臣民的称颂的。如果“妖言案”的结果,证实他实际乃“宫人之子”,就不单将“皇嫡长子”的神话完全打碎,而且一落千丈,从最高贵跌至最低贱。这还不是最具毁灭性的打击,“宫人之子”较诸后妃所出虽然卑微,但宫中历来也不少见,他父亲朱祐樘就是“宫人之子”。问题是,朱祐樘这一身份得到了确认,成化帝在听说有宫女为他产下这唯一的儿子后,亲自到其母子匿身处将他们迎回。朱厚照则不同,尽管朱祐樘、张氏和朱厚照三方也许都明白相关事实,但他们却共同把它作为一个秘密掩盖起来。这大概首先是张氏的意志,因为关系到她的地位,朱祐樘则屈从了她的意志。但也不能排除其中部分地体现了朱祐樘自己的意志。朱祐樘本身作为“宫人之子”,自幼命几不保,所遭之罪及内心压抑更难言尽,出于这种恐惧记忆,也出于对儿子的爱,他要掩隐朱厚照低贱出身的愿望,全在情理之中。然而他所忽略的是,这一决定却让朱厚照终生陷于对自己真实身份不能认同的痛苦,并永远发出其真实身份比假定身份低微的暗示。虽然我们可以说毫无证据,但从朱厚照所作所为做的心理分析,他的确一直在近乎疯狂地百折不挠地拒绝、逃离以及改变自己的身份,显示了对他公开身份的不耐或难以承受之感受,并用相当程度上的“自贱”、“自虐”,来曲折地向“真实身份”回归。
在金庸笔下,韦小宝在“妈妈是婊子”的自嘲自虐中,表现出破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作为对自卑感的掩饰。朱厚照则置朝臣的诤谏、哭谏、讽谏统统于不顾,任他们说什么,一味“不报”(不搭理),尽情在污泥浊水中撒欢,大有你啰嗦一次我升级一次,你说这样荒唐我就干更荒唐的给你看之势,分明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嘴脸。
犯浑耍泼的同时,他俩也同样幻想着一种英雄梦。这是非传统和非正面意义上的英雄,准确的称谓应该是“豪杰”或“好汉”。他们在三教九流的际会与厮混中脱颖而出,占据强势地位,并以受这类人的拥戴或服膺来证明其力量。自古以来,中国的“江湖社会”本质上就是为韦小宝一类体制内失意者和底层人准备的,作为他们志伸意舒、扬眉吐气的一种管道。表面上,朱厚照不是韦小宝那样的“江湖中人”,与江湖社会更分处两个极端;然而,如果我们不拘泥于概念的话,却发现豹房里的情形和各色人等,很像江湖,体制内的君臣关系业已为江湖式的结义关系所取代。朱厚照曾把追随他的钱宁、江彬等统统收为“义子”,仅正德七年九月,一次就收“义子”一百二十七人,内中有阉奴、市井豪绅、军界强人。可以说朱厚照在豹房之为“义父”,与宋公明在水泊梁山做一百单八好汉的“哥哥”,毫无不同;豹房实际上已经演变为一个合法的江湖,而朱厚照则是它的老大。对朱厚照来说,逃往豹房就是逃往江湖社会,就是在带着皇帝面具的同时得以自由地到体制外的世界闯荡,显身扬名并医治心灵创伤。他在这里收获的全然是另一种体验,是作为皇帝无法品尝到的成功感,是如鱼得水、终于忘却自卑的归属感。正德朝的所有大臣,丝毫不懂他们皇帝的内心,真正吃透他的是江彬(在这方面,刘瑾、钱宁的见识终归有限);当其他人只晓得把他当皇帝对待时,江彬却有意识地把他打造成一个大头领,帝王史上的造反者、起义领袖和反潮流英雄,让他拉起自己的队伍,啸聚“山林”(不妨把豹房想象为“忠义堂”)、掠州陷府、养“压寨夫人”。这是一个构思惊人的超大型角色扮演类游戏,就像迷失在大型电玩中的现代少年一样,朱厚照对这角色充满激情以致不辨虚实,假戏真做———他在冬日清凉的阳光下,笔直伫立在正阳门外,注视他的“俘虏”从眼前走过,那姿态,说明他已完全忘记此乃虚妄的一幕,而如此专注地品尝着其间的英雄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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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不留神当了皇帝(47)
有人说“【韦小宝】在失父的状态中,度过了自己貌似幸运实为颟顸的人生”。只需把“父”字换成“母”字,此语即可用于朱厚照。对于韦小宝,父亲缺失,受打击的是母亲这个符号,因为其潜层意味即是“父亲”所象征的“社会”蔑视和排斥作为妓女的母亲,进而,这种蔑视与排斥又自然地传递到他这妓女之子身上。对朱厚照正好颠倒过来,母亲缺失,受打击的是父亲这个符号,虽然他完整而明确地拥有父亲的概念,可这个“父亲”却由于不敢正视自己孩子的真正生母,抑或容忍对后者的抹杀,而陷入人格与道德危机,这种危机最终动摇的是朱厚照的人格与道德。这样,说到底朱厚照内心也是一种对“父亲”的怨恨,是间接的或更加曲折的无父状态。
他们殊途同归。“父亲”的缺失或隐退意味着什么?儒家指斥无君无父之人即如禽兽,这说法并非过时的迂腐之论。“父亲”不仅仅是具体的某人,更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是秩序与准则的象征。从人类文化学角度看,对“父亲”的认知,与国家、法制等社会理性的形成同时,是人告别原始和动物性(自然、无序)而走入文明的开端,这一基石至今未变。不单古代,即便今日,世俗生活中的缺父状态,也几乎总是造就反社会、边缘化的个人。韦小宝和朱厚照流氓性格的根源就在于此。
评价朱厚照,有或简或繁的两种角度。
简化的角度,即如正史(官方史书)所做的那样,只把他作为一个皇帝论其功过———这样,结论自然明确而单向,无非“耽乐嬉游,暱近群小”,“冠履之分荡然”,“朝纲紊乱”,“至重后人之訾议”{161}一类,基本是否定的。明白地说,这种评价既合乎事实,也是必要的,朱厚照应当为其作为皇帝犯下的罪愆接受指责。不过,这种评价虽然中肯,却并不表示它很周全。尤其是如果对朱厚照仅仅从这种角度评价,我们明显发现他的特殊性、个异性被抹杀了,只有昏君的共性,成为中国古代层出不穷的老套的众昏君中之一员。其实,他远比普通的昏君复杂有趣。
此人一生,上演了一出绝大的喜剧,乃至闹剧,其中固然有极权的作用,却显然非仅仅以此所可解释者;他的个性,他内心世界的不均衡性、破损性,他人格发育上的障碍,他的理想与现实、禀性与角色之间的冲突……这些因素都大大超出政治层面之外,而极宜加以人文的剖视。在历史上成堆的帝王中间,朱厚照既不能以英明,亦不能以强力、暴虐引起注意,但放眼望去,他在诸多同类里仍然称得上卓茕不凡、骇世惊俗,唯一的资本便是他那堪称怪诞少见的性情与风格。如果说,金庸以韦小宝写出了武侠小说的反英雄形象,朱厚照则是以一生的行事塑造了皇帝中的反皇帝形象。这个从政治历史角度三言两语就可以搞定的“简单人物”,从文艺眼光看其实却是个相当可爱的家伙,浑身是戏,可惜我们的小说家、编剧家至今还不太懂得像这样一位皇帝,才有很好的表现价值,不知胜于刘彻、李世民、玄烨之流多少倍。所以我们得为他鸣冤叫屈。
【注释】
①太祖、惠文帝、太宗、仁宗、宣宗、英宗、代宗、宪宗和孝宗(弘治本人)。
②所谓“皇嫡长子”,必须在诸皇子中居长,同时必须是正宫皇后所出。从明开国的1368年到朱厚照出生的1491年,一百二十三年间,总共仅出现过两位“皇嫡长子”,一位是朱元璋与马皇后所生的太子朱标,一位便是朱厚照。而朱标早死,只做过太子,没做皇帝。因此,朱厚照是明立国以来第一位以“皇嫡长子”身份继承皇位者。
③明朝最后一位皇帝思宗,亦即崇祯帝,名朱由检,排辈用字正好是第10个“由”字。
④《孝宗实录》卷六十一。
⑤《武宗实录》卷一。
⑥清入主中国后的南明小王朝三位皇帝不计于内。
⑦即杨溥、杨荣和杨士奇,他们是宣德年间内阁的主要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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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不留神当了皇帝(48)
⑧指魏武帝曹操。曹操本姓夏候,其父嵩被汉桓帝时大宦官曹腾收为养子,改姓曹。
⑨《明史》,宦官传一。
{10}{11}《罪惟录》列传卷二,皇后列传。
{12}《明史》,列传第一,后妃。
{13}《罪惟录》。
{14}《明史》,列传第一,后妃。
{15}{16}《宪宗实录》,卷二百二十五。
{17}以上参阅《明史》宦官传一、《宪宗实录》、《万历野获编》等。
{18}《明史》,宦官传一。
{19}孟森:《明清史讲义》。
{20}按:沈通政极可能就是沈禄,此人交结中贵李广,贿以求腾达。李广垮台后被搜出一帙纳贿簿,沈禄之名赫然在列。事见陈洪谟《治世余闻》。另有写作“高通政”的。
{21}《治世余闻》作“刘林”。
{22}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三,宫闱,郑旺妖言。
{23}《罪惟录》,帝纪卷十,孝宗纪。
{24}{25}《治世余闻》下篇卷之四。
{26}《万历野获编》卷三,宫闱,郑旺妖言。
{27}《明史》,志第五十,职官三。
{28}徐学聚:《国朝兴汇》,卷九,朝端大政九,后妃。
{29}“青宫”即东宫,太子居东宫,中国古代以五色中的青色代东方,故称东宫为青宫。
{30}《万历野获编》卷三,谢韩二公论选妃。
{31}郭厚安:《弘治皇帝大传》。
{32}《明史》,列传第五十六。
{33}两事并见《万历野获编》卷六,内监,何文鼎。
{34}《治世余闻》上篇卷之一。
{35}《国朝兴汇》卷九,朝端大政九,后妃。
{36}《明史》列传第一百八十八,外戚。
{37}吕毖《明朝小史》,卷十“弘治纪”:“帝尝引青宫夜出宫间行,至六科廊,青宫大声言此何所?帝摇手曰:若无哗,此六科所居。太子曰:六科非上臣乎?帝曰:祖宗设六科,纠君德阙违。脱有闻,纠劾疏立至矣。按:“青宫”指朱厚照。
{38}李东阳:《燕对录》。
{39}《明史》,本纪第十六。
{40}毛奇龄:《武宗外纪》。
{41}刘向:《别录》。
{42}《武宗实录》,卷十四。
{43}《武宗外纪》。
{44}《武宗实录》,卷六。
{45}《武宗实录》,卷十。
{46}《武宗实录》,卷十六。
{47}《武宗实录》,卷十八。
{48}《武宗实录》,卷十四。
{49}《大戴礼记·千乘》。
{50}《礼记·缁衣》。
{51}《礼记·哀公问》。
{52}《孟子·尽心下》。
{53}{54}《孟子·离娄上》。
{55}盐引,通俗地说,就是一种特殊有价凭证,如同现代的粮票布票一样。洪武三年,山西参政杨宪给朱元璋上奏折,提出一个解决边饷及其运输能力问题的办法,即利用政府对食盐的专营权,让各地商人输粮至边境,作为奖励,政府则与之一部分盐引,商人拿上盐引,便可去两淮、河东盐池等处换盐,换盐之后再卖,中间差额利润极大。朱元璋采纳了此建议,是为盐引的由来。
{56}《武宗实录》,卷十七。
{57}{58}《明史》,列传第六十九。
{59}《明史》,列传第七十四。
{60}《明史》,列传第六十九。
{61}《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四。
{62}{63}“疏入,上惊泣不食,诸阉大惧。”郑晓:《今言》,卷四,二百六十六。
{64}司礼监居明内廷十二监四司八局所谓“二十四衙门”之首,永乐以来,掌司礼监者权力极大,甚至逐渐握有“批硃权”(即朝廷最高决策权),在某种意义上,实际权力或在首辅之上。
{65}《明史》,列传第六十九。
朱厚照:一不留神当了皇帝(49)
{66}《武宗实录》,卷十八。
{67}《明史》,列传第六十九。
{68}《明史》,列传第七十四。
{69}《武宗实录》,卷十八。
{70}《明史》,列传第六十九。
{71}《继世纪闻》,卷一。
{72}《明史》,列传第七十四。
{73}这里采用明人笔记《智品》(樊玉冲编撰,於伦增补)的叙事,亦见于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四十三,刘瑾用事,与《明史》略不同。《明史》称康李素相“倡和”,关系不错;但《本末》和《智品》所述,似更见人物性情。
{74}《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四。
{75}印鸾章:《明鉴纲目》,卷八,武宗毅皇帝。
{76}焦竑:《玉堂丛语》,卷之七,规讽。
{77}《继世余闻》,卷之一。
{78}《明史纪事本末》,卷四十三。
{79}《明史·列传第六十九》:“东阳奉命编《通鉴纂要》。既成,瑾令人摘笔画小疵,除誊录官数人名,欲因以及东阳。东阳大窘,属芳与张彩为解,乃已。”
{80}杜牧:《阿房宫赋》。
{81}《武宗实录》,卷一百一十六。
{82}《万历野获编》,卷一,列朝。
{83}《武宗实录》,卷九十三。
{84}《武宗实录》,卷二十九。
{85}《武宗外纪》。
{86}《武宗实录》,卷二十九。
{87}《武宗外纪》。
{88}{89}《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五。
{90}《罪惟录》,帝纪卷十一。
{91}《明史纪事本末》,卷四十九。
{92}《武宗外纪》。
{93}《武宗实录》,卷二十四。
{94}《武宗实录》,卷一百一十七。
{95}《武宗实录》,卷一百二十一。
{96}《明史》,列传第七十二。
{97}《罪惟录》,帝纪卷十一。
{98}《武宗外纪》。
{99}{100}《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五。
{101}宋起凤:《稗说》,卷一。
{102}《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五。
{103}《武宗外纪》。
{104}《武宗实录》,卷一百六十九。
{105}《万历野获编》,卷二十一。
{106}《武宗实录》,卷一百七十八。
{107}故事并见《武宗实录》,卷一百七十八;《万历野获编》,卷二十一。
{108}《稗说》,卷一。
{109}《明史》,本纪第十六。
{110}《武宗实录》,卷一百零八。
{111}《武宗实录》,卷一百九十七。
{112}《明史》,本纪第十六。
{113}《武宗实录》,卷一。
{114}《武宗实录》,卷一百一十六。
{115}《明史》,本纪第十六。
{116}《武宗实录》,卷一百九十七。
{117}{118}《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五。
{119}《罪惟录》,帝纪卷之十一。
{120}{121}{122}《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五。
{123}《武宗外纪》。
{124}{125}《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五。
{126}{127}《罪惟录》,帝纪卷之十一。
{128}《武宗实录》,卷一百五十二。
{129}《罪惟录》,帝纪卷之十一。
{130}《武宗实录》,卷一百五十二。
{131}《罪惟录》,帝纪卷之十一。
{132}《武宗外纪》。
{133}《罪惟录》,帝纪卷之十一。
{134}{135}{136}{137}《武宗实录》,卷一百五十四。
{138}《武宗实录》,卷一百五十八。
{139}《武宗实录》,卷一百五十八;《武宗外纪》。
{140}{141}《武宗实录》,卷一百六十二。
朱厚照:一不留神当了皇帝(50)
{142}《武宗实录》,卷一百六十四。
{143}{144}《武宗实录》,卷一百六十八。
{145}《武宗实录》,卷一百七十。
{146}《罪惟录》,帝纪卷之十一。
{147}《王阳明全集》(全二册),第433页-436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版。
{148}《武宗实录》,卷一百八十一。
{149}《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二。
{150}《武宗实录》,卷一百九十四。
{151}《武宗实录》,卷一百九十一。
{152}《武宗实录》,卷一百九十四。
{153}《罪惟录》,帝纪卷之十一。
{154}《武宗实录》,卷一百九十七。
{155}《武宗实录》,卷一百九十五。
{156}{157}{158}《武宗实录》,卷一百九十七。
{159}《万历野获编》,卷六。
{160}钱宁本人虽非太监,却是已故大太监钱能的养子。他在朱宸濠叛乱中充当内奸。
{161}《明史》,本纪第十六。
嘉靖:万岁,陛下(1)
引子
有位古人,四百年后,让北京市副市长兼明史专家吴晗身罹巨祸。
此人便是海瑞。
1959年,为配合4月间毛泽东在上海提倡学习海瑞刚正不阿、敢讲真话的讲话精神,吴晗写下了以海瑞为素材的一系列作品。首先是6月16日在《人民日报》发表的《海瑞骂皇帝》(署名刘勉之),随之又有《海瑞》《清官海瑞》《海瑞的故事》《论海瑞》,直到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起初,海瑞连同这些作品,都颇受肯定。1962年以后,事情慢慢起了变化。到1964年,康生指出《海瑞罢官》意在替庐山上被罢官的彭德怀翻案。翌年11月10日《文汇报》发表姚文元的“名文”《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吴晗就此万劫不复。这还不算什么———姚氏大作,实际上掀开了“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序幕。
海瑞,果然是一位麻烦不断、“到处惹是生非”①(黄仁宇妙评)的人物。不过,眼下提到他却并非有谈论其人之兴趣,而是想借其在今天一般中国人心中颇为响亮的名头,引出另一人物的登场。
这便是海瑞当年抬了棺材去“骂”,然后被他罢了官,捉到牢里准备杀掉的嘉靖皇帝。
吴晗在《海瑞骂皇帝》里,对嘉靖为何挨骂,做了这样介绍:
明世宗作皇帝时间长了,懒得管事,不上朝,住在西苑,成天拜神作斋醮,上青词。青词是给天神写的信,要写得很讲究,宰相严嵩、徐阶都因为会写青词得宠。政治腐败到极点,朝臣中有人提意见的,不是杀头,便是革职、监禁、充军,吓得官儿没人敢说话。海瑞在嘉靖四十五年(公元1566年)二月上《治安疏》,针对当时问题,向皇帝提出质问,要求改革。②
一幅荒怠皇帝的肖像。
说起荒怠,明世宗———年号“嘉靖”———确有那样的时候,不过这只是他的一个侧面,远非全部。嘉靖的荒怠发生在中晚年,在此以前,他非但不荒怠,简直还干劲十足,做过一些“惊天动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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