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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外桃花三两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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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香伸手摸了摸脑后磕出的一个大包,嘶一声呼痛道:“四处铁壁铜墙,我哭嚎几声也不见得就有人来救。”说罢手指朝身后乌黑墙壁轻叩数下,响声笃实沉闷,这座地牢的四堵墙竟是精铁灌注而成。
两人跌下两丈高处,昏迷一阵醒来,后脑勺肿得像刚出笼的热乎包子,伸手摸去,触感十分的好,聂小香一面小心翼翼揉着一面低声咒骂,红绡背靠着墙闭目养神,听见她骂将起来毫不滞涩,端的是流畅新鲜、精彩绝伦,不由大乐。
小香骂了一阵,忽地住口,扭头斜了红绡一眼道:“好一出连环计。”
以绣春刀为饵,引来红绡,红绡为饵,钓起聂小香这条小肥鱼。
红绡笑道:“唐家抓我是为了前番碧玉麒麟之事,捉了你又有什么好处?”
聂小香嘿嘿冷笑一声道:“唐大美人觊觎我师父有些时日了,莫非是想拿我当人质逼我师父就范?”
两人心中都猜的是唐家做的手脚,忽地头顶一块厚重铁板挪开,从上面用一个小小竹篮吊下些饭菜,顶上有人笑呵呵道:“送上晚餐,二位慢用。”
小香听那声音耳熟,咦一声道:“快笔李三?”
那人笑道:“小丫头好记性。”
快笔李三,天鹰堂的账房先生,更是唐大美人的左右手,聂小香与红绡对望一眼,心里都道:果然是唐家!
小香又张口结舌惊道:“这都晚上了!”昏迷一阵,竟已过了半日辰光。(奇*书*网。整*理*提*供)
红绡从发髻中取出银针验了饭菜,两人匆匆吃完,大眼瞪小眼一阵,左右想不出逃生之法,只好长叹一口气放弃。
聂小香照旧摸了粒薄皮核桃慢慢剥着,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师父腰背间有巴掌大一块红色胎记?”
聂三背后一块红痕,聂小香当初偷看他洗澡时曾不经意瞧见,红绡说是胎记,她隐约觉得似乎不像,却也说不上来那是个什么。
红绡妩媚地一笑:“我同你师父数十年的老相好,怎么会不知道?”
聂小香翻了翻眼皮道:“唐大美人也说她是我师父老相好。”
红绡扑哧一声笑,却托着桃腮望着角落里跳动的烛火慢慢道:“我年幼时跟着师尊上祁连山拜访过聂家尊主,恰巧碰见聂家三兄弟赤膊练武。”
原来如此。小香心头豁然,却听见红绡似笑非笑道:“谁家醋瓶子倒了,一股酸味。”
聂小香眼波流转,只是微微一笑,破天荒地坦然从容。
。
太湖边停一艘画舫,深更半夜,黑暗里两点红光,船头左右挂起大红纱灯。
船内对坐两人,唐婉吟,聂三。唐婉吟白衣如雪乌发如云,眼里满溢的是欢愉的笑意,冰美人却也有融化成一汪春水的时候。
夜色如同泼墨一般黑沉,聂三一身黑衣,人皮面具遮住了脸上大半神情,往日里如同淬了万年寒冰的双目却柔润似水。
唐婉吟双颊染了红晕,轻声道:“沉璧,等聂家在江南扎稳根基,我们就回西北好不好?”
聂三微微一怔,却道:“婉儿,我今天来是要问你,小香在何处?”
烛火摇曳,唐婉吟脸上红霞褪去,扭头轻声道:“我不知道。”
见聂三今夜出奇的温和,唐婉吟心中尚存了一线微薄企望,但他却是为了聂小香而来,一句话将她重重打落尘埃。从前的聂沉璧,眼里只有孤傲淡漠,谁也走不进他心底,但如今聂沉璧心如春风化冻,眼角眉梢的温润笑意却都是因聂小香而存在。
唐婉吟可以为了聂沉璧奔走千里,千辛万苦,却无法容忍聂小香这根扎在她心头的芒刺。
聂三眼神极淡,目光越过跳跃的烛火落在唐婉吟身上,慢慢道:“若是你不愿说,那我亲自去问连环。”
指尖微凉,唐婉吟打翻酒盅,染了半张矮几的酒香。
聂三是淡漠如寒冰的性子,手段利落果断,从不迂回,若是换了别人,早已被折断了脖颈横尸地下,他对唐婉吟存了几分尊重,她不是不明白。
这微薄的一点尊重能维持到几时,她无法得知。
聂连环是聪明人,在布局之前便交代她,若是下不了狠心,便老实直说,这样还能留有三分余地挽回。
“聂小香在平江府城内碧云阁地牢。”唐婉吟指尖掐进掌心,冷冷道。
聂三嗯一声,起身道:“谢了,婉儿。”
唐婉吟瞪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岸边浓郁深沉的阴影中,毫无血色的面颊在烛火中像是寒月映着满地冰雪,越发得透明清冷。忽地心中悲愤怒极,雪白衣袖扫过,晶莹剔透的琉璃酒杯应声落地,跌得粉粉碎。
船工只当自己是哑巴,安分摇橹,但见船前两点火光落在黑暗水面上,隐约照亮浅浅水波,却是莫名的寂寥哀伤。
。
聂三子时到了碧云阁,快笔李三一手判官笔的功夫出神入化,却也没拦得住他。
地牢门挪开,李三枕骨穴被拿捏在聂三掌下,不得不命人放下绳梯接聂小香上来,地牢旋起一阵阴风,一红一白两条身影闪电般顺着绳梯攀上,一左一右分别给了李三一掌,打得他晕头转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聂三牵着聂小香的手出了碧云阁,红绡扭着纤腰跟上来妩媚地笑道:“聂沉璧,多年不见,也不打个招呼?”
小香朝她扮个鬼脸,拖着聂三便跑,聂三的轻功江湖上已少有人能及,聂小香师承聂三,这一两年内也是进步神速,两人玩命地逃,片刻间已把红绡远远抛到了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令人发指!
话说这次的文不长,所以,额,提前打个招呼,搞不好最近编辑酱会通知入V,我前一阵和她协商过了,原本这周四就要V了,往后拖拖日期,不知道能拖到哪一天,俺听她通知吧。话说能少V点尽量少V点,毕竟花的都是大家的银子。
明儿见。嘿嘿。
亲吻
七星堂走失了堂主,堂中弟子乱成一窝无头马蜂,沈清风寻遍平江府不见聂小香人影,一张脸黑得堪比包龙图,柳出云没看得住小香,心里愧疚,垂眼塌肩坐在墙角装哑巴。
聂小香施施然推门进来,见站了一屋子的人,烛火里映出沈清风一张狰狞的脸,不由心里发怵,打个哈哈笑嘻嘻道:“沈师兄好兴致,大半夜凑人打马吊?”
所有人都松一口气,识相的便推搡着溜回房里睡觉。
沈清风憋了一肚子鸟气,咬牙切齿半天只挤出一句话:“今后你就是被狗叼走了老子也不管你!”
说罢拂袖而去,此后三天见到聂小香便黑着脸从鼻孔喷几声冷哼,七星堂弟子惧怕沈清风多过聂小香,不由噤若寒蝉,老老实实做了三天的锯嘴葫芦。
。
青山碧水一叶舟,聂小香仰面朝天躺着,百无聊赖地伸手到水里,搅起一圈圈水波。
聂三坐在旁边执竿垂钓,听她絮絮叨叨抱怨完,垂眼道:“你没说被关在地牢里?”
不问倒好,聂三这一问,小香朝天翻了个白眼,转身趴在船边哼哼几声,粗着嗓子学沈清风的语气道:“什么人这般傻缺不长眼,偏要抓你这混球回去受罪!”
顿时又想起沈清风那张歪歪斜斜像是气歪了眼睛鼻子的俊脸,扑哧一声笑倒在舱里。
聂小香混迹丐帮三四年,牛皮胡话信手拈来,平日里也是随口编就谎话糊弄沈清风不少回,但却从未在聂三跟前撒过谎。
“他也是担心你。”聂三眼不离竿,淡淡道。
聂小香只微微一笑,随口道:“谁知道他是真发愁还是假担心?”眼见水波一漾似有鱼儿咬钩,扑上去便激动地嚷道:“师父师父!起竿起竿!”
竹竿扬起,银钩在水面划过一道弧线,钩身一弯金光,是落日的余晖。
空钩一把,作饵的半截蚯蚓早就踪影渺渺,不知投奔了哪张鱼嘴。
小香差点跳起来叉腰大骂太湖的鱼虾奸猾精刁,忙又胡乱抓了几把鱼食往水里一丢,聂三重穿了饵下竿。
师徒两人目不转睛盯着水面,小香忽道:“师父,咱们从前吃的鱼当真是你亲自在溪里钓的?”
聂三见她怀疑他钓鱼的本事,只瞟了她一眼道:“那是自然。”
一盏茶过去,又一盏茶,大半桶鱼食已去,蚯蚓只剩三四条,鱼篓里除了水还是水。
聂小香托腮斜眼,毫不斯文地打个哈欠,心里却像有只爪子在不停挠着,暗道:这鱼也太邪门了,条条老奸巨猾吃了饵便走,敢情今天小爷我倒是来喂鱼的?
越想心里越是不爽快,撸起衣袖挪到聂三身旁道:“师父,容我试试。”
聂三半天没能钓上一条,不免感觉大失颜面,少年时的倔脾气上来,额头暴起一条青筋道:“你稍等。”
这一稍等又是一盏茶工夫,聂小香生来野猴子投的胎,眼看夕阳坠下西山,湖面一片金光璀璨,肚子里却咕咕叫得异常响亮,不禁越发着急,笑嘻嘻地扑过去道:“哎师父我来试试我来试试!”
只当这小船是平地,跳起三尺高扑过去,不想舟身单薄不稳,禁不起她这一扑,船往一边侧翻,两人都噗通一声栽进湖里。
船翻鱼食打,今晚的烤鱼泡了汤。
两只落汤鸡游到最近的小岛上,将小船系牢岸边,寻了个小山洞生了火烘烤衣裳,聂小香包天的狗胆缩成一小团,笑得十分腼腆十分诚恳:“师父先脱。”一面说却还一面偷偷拿眼瞄聂三。
一张脸却别别扭扭红成了猪肺猪肝的颜色。
聂三看一眼这小混蛋,默默脱下外袍架起在火旁烘烤,见她裹着湿淋淋的衣服瑟瑟发抖,张开手臂道:“过来。”
聂小香一身雪白衣裳紧贴身上,勾勒出玲珑纤长的少女身形,往日不觉与堂中弟子有什么实质区别,到这时,心里的那点羞怯逐渐浮上,竟不好意思靠过去。嘴上却还强笑道:“不不不,我我我蹲着烤烤就好。”
偷瞧一眼聂三光 裸结实的胸膛,险些被口水呛着,直憋得脸色通红,双眼放光。
聂三伸手强行拉她到怀中坐下,挪近火堆慢条斯理道:“你八岁前洗澡我也不是没见过,不必害臊。”
聂小香又险些被口水呛着,脸红心跳暗啐一口道:八岁能同十八岁比么?没想到师父看着老实,花花肠子也不比旁人少!转念一想,她也曾偷瞧过聂三洗澡,这一来一往,可不就扯平了。
心中顿时踏实平顺,聂三吩咐她脱下外衣她也爽快地脱了,只穿个内衫便往聂三怀里钻,搓着手笑嘻嘻道:“这岛上千万莫要有别人才好。”
聂三看着她嫣红的侧脸,微微一笑道:“这是座荒岛,地方不大,应该没有旁人。”
待外袍烘干披上,又叮嘱她道:“我去找些吃的,你可以把内衫脱了烤干。”
聂小香瞪大眼看着聂三走出山洞,确信他已走远,才慢慢褪下贴身衣裳挂到火边,摸一把外衫还湿着,虽然很不好意思,还是蜷起光溜溜的身子缩成一团蹲在一旁心焦地等着。
聂三打了只野兔回来,刚到洞前,正要出声提醒,却见斜对他的山洞山壁上映出一条纤细修长却又窈窕玲珑的侧影,脖颈纤瘦如削,往下几寸是饱满圆润的胸 脯,顶上一点微微立起,越发衬得那弧度优美诱人,再往下,腰臀曲线柔美异常,一双腿纤长笔直,光是看,便能想象那骨肉亭匀的极致美好。
他看得怔住,却忘了出声提醒。
一别近两年,分开时他的小香还是个喜欢将眼泪鼻涕往他身上抹的半大孩子,江湖险恶岁月如刀,一刀刀割去她最初的稚嫩天真,她逐渐绽放,如早春三月的半开桃花,微微露一点嫣红已是分外的美丽。
稍早,十二三岁时不敢再师徒同榻而眠,那时心中已浅浅留心,何况到了今日,到了此时?
聂小香取了外衫慢慢披上,正脱去鞋袜一并烘烤,不经意抬头见聂三提了只野兔走到洞前,心中暗叫声好险,笑嘻嘻道:“我也饿啦!”
聂三一言不发地进洞,将洗剥干净的野兔穿了在火上烤熟,他不说话,聂小香也不敢多说,只当聂三心中责怪她玩闹踏翻小船,不由有些愧疚,老老实实闷头啃兔腿。
祭了五脏庙,暖饱顿起色心,悄悄盯着聂三半遮半掩的胸膛直看,聂三眼也不抬,拨旺了火堆便起身坐到一旁去闭目养神。
聂三心旌神荡、口干舌燥,只盼着能离这小混蛋远些,聂小香却摸摸索索挪过来靠着他,一会拽拽他的衣袖一会摸摸他的手指,越发地靠得近。
忽地听见她小声道:“难怪唐大美人会像苍蝇盯着臭鸡蛋一样赶也赶不走,原来师父生得这么好看。”
今天聂三没有戴那人皮面具,一张玉雕也似的面孔映着火光,出奇的好看,尤其五官如同刀刻,洗练分明,聂小香色心横起,悄悄凑过去轻轻一啄聂三的唇角。
聂三忽地睁眼,却没有吓到小香,只听得她嘿嘿轻笑一声,伸长手臂挽住他,微凉柔软的唇便靠了上来。
“小香,别动。”聂三躲开她,只觉得浑身热血翻涌,似要冲破皮肤喷涌而出。
聂小香在男女情事上比生手还生手,以为聂三还在生气,心中暗骂一句师父你什么时候学了大姑娘的别扭娇羞,却把心一横,再次如饿狼猛虎一般扑过去笑嘻嘻道:“师父你别害羞,躲什么……”
聂三望着她跳跃着火光的明亮眸子,那双眼睛线条极流利,眼尾微微翘起些,如羽扇般的长睫盖下来,留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眼瞳是黑白分明的,清澈明快,有着少女的鲜活伶俐。
他叹了口气,声音极冷,眼神却如火:“小香,我不是害羞,我是怕不小心吃了你。”说罢,伸手将她纳入怀中,含住她柔软温润的唇舔舐摩挲,聂小香笑吟吟迎上去欲反客为主,聂三挑开她的齿关,逗她伸出小舌,轻轻噙住了吮吸纠缠,一时引起漫天大火。
聂小香全然忘记要说的要做的,十分没出息地沉溺在这场火热的亲 吻里,虽是生手,却比生手脸皮厚了百倍,攀着聂三的肩颈贴上去,吮着他的唇,纠缠他的舌,碎玉般的齿磕破了聂三的唇,一点血珠噙入口中,淡淡腥味却如干柴中蹦进一星火苗,轰然烧着。
师徒十一年,点滴情愫,寸段温暖,拨云见日一般刻在心底,如水如□融一处,仿佛酝酿多年的美酒,揭了封便是十里飘香的醇厚绵软,也是入喉热烈灼烫的甘甜爽洌。
酒香浓郁处,是情深意厚真心暗许的撩拨,聂小香一只手色胆包天,下意识已经摸到聂三衣襟内,聂三在喉头轻笑一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退开道:“小香,你是想今天就扑倒我么?”
聂小香双唇微肿,瞪着聂三下唇一抹艳红,只觉心中像是有猫爪在挠着,索性心一横嘿嘿笑道:“要么你吃了我要么我扑倒你,师父你二选一。”
聂三寒玉般的眸子里清凌凌亮起,火一般的欲念逐渐褪去,抱住她轻声道:“我吃你还是你扑倒我都一样,但是这山洞里又冷又硬,实在不适合滚来滚去。”伸手拢好聂小香的衣襟,微微笑道:“等以后诸事了却再无牵挂,我随你吃。”
小香挂在聂三身上,红了一张脸暗暗惋惜道:枉费小爷今晚上色心大起,原来师父不乐意。便咳一声道:“那好,到时候可要随便我。”
聂三忍着笑道:“好。”
一夜间抱在一起取暖休息,聂三年长,自制力自然是极强,聂小香少年情热,胡思乱想一夜,绮丽绝艳、热烈激荡,直做梦做得满脑子冶艳邪恶,早上爬起来扑到湖边用冷水洗了脸,顿时记起昨夜强行要压倒聂三吃个遍的事,不由瞪着湖边几丛枯草数落道:“你你你,聂小香,你怎能这般厚颜无耻!”
聂三假装没听见,牵着她的手上船回了城内,昨夜之事一字未提。
回了客栈,自然又要受沈清风冷眼瞟一阵,柳出云笑嘻嘻推推她道:“昨夜在哪里鬼混?”
聂小香半真半假道:“太湖龙宫。”
沈清风坐着喝茶,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终于肯开口说话:“放屁!”
所有人都怔住,却又听见沈清风黑着脸道:“你再出去鬼混,我就趁夜里砍了你!”
聂小香笑得十分愉快:“好啊好啊,正好我当着堂主当腻烦了,沈师兄要是乐意,不用你砍,我这就拍拍屁股走人。”
忽地屋外有人嘿嘿笑道:“你这鬼丫头,你不当这堂主,还有谁能当啊?”
窗户被一道掌风推开,萧归鸿抱着个酒葫芦笑呵呵地跃进来道:“不要忘了,后天的丐帮大会还得你上去动动拳脚哩!”
作者有话要说: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赞美标题党!!!!
额,忽然发现后台已经V了,米法再讨价还价了,大家凑合着看吧,我尽量不拖戏就是了,XXOO戏尽量多写,情节尽量快些走,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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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缥缈峰在太湖西山大岛上,山势低伏、郁郁苍苍,峰下一块天然巨石,平整四方,四五丈长宽,正是廿五这日丐帮大会比斗拳脚的地方。
十月廿五清早,湖面雾气未散,百余艘小舟从四面八方飞也似的直奔西山大岛,辰时未到,缥缈峰下已齐聚南北丐帮众弟子。
巨石北面摆五个蒲团,为帮主与传功执法、南北长老之位,污衣派弟子在左,净衣派弟子在右,一边或坐或躺毫无规矩,一边端正站立齐整肃然。
萧归鸿是北派污衣长老,一贯看南派弟子不入眼,翘着二郎腿歪在蒲团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斜眼瞄净衣弟子,七星堂二十人在北面靠得最近,萧归鸿白眼挨个翻过去,看到聂小香便停了,只童心未泯地朝她扮鬼脸。
巨石南面一片黑压压人头,是丐帮交好的江湖门派、各路大侠,祁连聂家也在被邀之列,聂连环白衣胜雪、面容俊俏,一举手一回眸都是满溢的少年英俊气宇轩昂,别派的年轻侠客见了,心中眼红嫉妒,啐一口道:“邪魔外道,妖人作祟!”几个练柳叶飞刀的魁梧女侠顿时扭头瞪过来,对着聂连环时笑得婉约柔美的脸瞬间化为狰狞罗刹,手中刀芒才一闪,年轻侠客便乖觉地住了嘴,眼睛胡乱一瞟,却又十分幸灾乐祸道:“是个残废!”魁梧女侠回头一望聂连环屁股底下乌金木轮椅,不禁惋惜又心疼,越发笑得温柔似水,叫人看得浑身兜不住地往下掉鸡皮疙瘩。
聂小香斜眼看着意气风发笑得极欠揍的聂连环,戳戳沈清风道:“这王八蛋怎么也在?”
沈清风低声道:“当年师父病重,祁连聂家曾送千年野山参吊命。”
说罢,欲言又止地瞪了聂小香一眼,憋了片刻才道:“一会比斗拳脚,请堂主千万要替七星堂争口气!”
聂小香忽地福至心灵,嘿嘿笑道:“沈师兄前几天其实是怕我偷跑了丢七星堂的脸吧?”
沈清风被看破心思,只闭了嘴装聋子装哑巴。
辰时一到,骆长风起身一揖天一揖地,手中代表丐帮帮主的碧玉竹棒往巨石上轻轻一插,直入石面尺余深,众人轰然叫好。骆长风五短身材、长脸花白胡须,密密麻麻纠结缠绕遮住大半张脸孔,一双眼睛却是神光湛湛极为慑人。
他开口道:“老规矩,两派切磋,各出十人为一轮,拳脚来往点到即止。”
丐帮大会,聚的是人气,比的是拳脚,切磋的却不仅是功夫。聂小香望着巨石上拆招对打的两派弟子,笑嘻嘻道:“摆明了这劳什子切磋是为了两派泄愤之用。”
北丐帮鹑衣百结囊中干瘪,拳脚功夫却了得,南丐帮衣冠楚楚相貌不凡,出手却羞涩,一招黑虎掏心,一招猴子偷桃,那弟子呜哩哇啦摸胸抱胯地就泪流满面滚下台,中气不足地朝台上得意洋洋的黑脸叫花子千回百转地骂一句:“你们北派好不要脸!”
一轮下来,净衣派全军覆没,上台比斗的是北极堂弟子,挤在一处灰头土脸地挨堂主训斥。
聂连环看大戏一般含笑看着,慢条斯理道:“有趣,当真是有趣。”扭头看一眼不知何时立在身后的聂三,丝毫不见惊讶:“三哥也来啦?”
聂三喜怒全都掩在人皮面具下,只一双眼里微有寒意:“我说过不准你动小香。”
聂连环眼尾一挑,却托着光滑如玉的下巴笑笑道:“三哥,不如你帮我,我就不打她的主意。”
聂小香是个大筹码,用得好了万事皆成,宝刀宝藏、中原武林尽握聂家掌心,用得不妥则玉石俱焚,连兄弟都做不成,聂连环赌的就是聂三的一颗心。
聂三望着台前抱着竹棒长身玉立的聂小香,虽然在笑,却轻叹道:“连环,并非所有事情都是能拿来做赌的。”
聂连环伸手揉了揉膝盖,笑起来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冻萝卜,又冷又硬:“人命尚能随意买卖任意屠戮,还有什么不能拿来糟践的?”
聂三一时怔住,知道他记恨当年中原武林截杀祁连山人马之仇,年少时满腔怨愤孤寂化作坚忍与野心,越发蓬勃壮大,但是非对错,恩怨情仇岂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
祁连山聂家屠尽铸剑山庄在先,中原武林截杀在后,一报终须一报还,聂连环磨砺心志勤练武功,等的就是这席卷江南睥睨中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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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比斗第二轮,北派弟子各执棍棒,长短粗细各个不一,聂小香偷笑道:“好一堆柴火,足够炖一锅香肉!”
却听见苏星海吩咐道:“七星堂弟子对阵。”
断玉剑对烧火棍,双鱼刀砍两尺柴,满台子木屑木块十分狼狈,北派弟子敲着破碗嚎叫道:“不公平不公平!”
聂小香跃上石台,足尖轻轻一挑,勾起落在脚边的一枝三寸长碧绿竹棒握在手里,笑嘻嘻道:“来来来,你们北派弟子来一个人,刀也好剑也好,暗器也成,赢了我手里的竹棒,这一轮就算你们胜出好啦!”
石台东面一片哗然,唯有七星堂弟子神情振奋乐得举臂大声叫好。北丐帮弟子也是十分乐意欢迎之至,心中都暗笑道:这小娘皮好大口气,待关堂主一出手,看你不哭鼻子!
这一轮已过了大半,还有三人未上台比试,七星堂五胜两负,大出风头,但北派弟子不乐意,聂小香只好挑起这重担,代七星堂出这个头。
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只顾看热闹,笑呵呵地不置一词,萧归鸿见小友跃跃欲试,也不大好意思阻拦,苏星海更是什么也不说,依旧端坐蒲团上微笑,越发显得英俊潇洒倜傥无匹,看得石台南面几位侠女芳心大动。
骆长风却若有所思地望着石台上的聂小香,半晌才道;“萧长老你意下如何?”
萧归鸿打个哈欠,连连点头:“无妨,无妨!”
西面跃上台来的是北丐帮传风堂堂主关就,此人使一对瘦长柳叶长刀,舞起来如同泼风,滴水不漏,又长于近身偷袭揩油占便宜,堪称北派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第一人。聂小香抱着竹棒立在石台上,瞧见关就一双三角小眼滴溜溜地在她身上直打转,不由大怒,竹棒一横一招揭云式直指关就颔下一寸处。
竹棒来得极快,尖端吐一团碧莹莹的光华,吓得关就收了邪念挥刀迎战,聂小香一手棒法纯熟随心,不过十招就将关就逼到石台边,见他左支右绌分外慌张滑稽,不由笑嘻嘻提醒道:“下一招削你头发,关堂主!”
一招雪泥鸿爪,碧影幻化千百条,关就吓得挥刀格挡,只觉手腕被震得发麻,不自觉松了手,柳叶长刀当啷落地,待急急忙忙缩起脖子时,头顶已是微微一凉,聂小香手里竹棒化成刀锋,不偏不倚不多不少削下了他头顶心铜钱大小一块乱发。
由此,七星堂大胜,南派北派各胜一轮,暂作平手。
骆长风起身道:“今天到此为止,明日再接着比试。”数百丐帮弟子一哄而散,骆长风独独留下聂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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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峰百余丈高,峰下空旷辽阔,众人一散,顿时凄清孤寂,骆长风捋着花白胡须仔细打量聂小香,忽地低声问道:“你是秦清影的什么人?”
小香一怔,不答反问道:“秦清影是谁?”
骆长风盯着她的眼,声音苍老而沉痛:“逐渐山庄花家女主人,拂兰手秦清影。”
聂小香心中微微一绞,却低头道:“我不认得。”见骆长风眼中隐隐含泪,神情激动,不由慌张摆手老实道:“我我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帮主你问了也是白问。”
说罢,心中一跳,后悔已是来不及,跳下石台便要溜走,骆长风身影如电,眨眼便拦在她身前,瞪着她道:“你这小鬼和清影丫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说你不认得不知道秦清影是何人!”
聂小香此生最怕被人缠上,不由十分头痛,叉腰道:“小爷都说了,小爷不记得什么秦清影什么赵白影……”
骆长风出手如电,扣住她右手手臂一探风池、神门二穴,忽地两眼一瞪道:“你百会阴门被封,难怪什么都不记得。”
聂小香忽地心生惊惧,正要挣脱了逃走,忽觉百会一股纯正内力源源输入,竟是骆长风这疯癫老头儿用风雷指指力抵在她头顶,强行要解开她被封住的百会阴门。
百脉交会于百会,气息沉于丹田,丹田损则练武事倍功半、内力不济,但一旦损及百会,奇经八脉之气必定大乱,一身武艺尽毁。聂小香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心中不由破口大骂骆长风老疯子老神经,却丝毫也不敢胡乱动弹,生怕稍有不慎便死在这疯癫老头儿手里。
骆长风掌丐帮数十年,风雷指练得出神入化,一身至刚至猛的纯正内力少有人敌,此番只三成力从聂小香百会灌入,她已是暗觉周身气血翻涌,百会间充盈膨胀几乎要炸开,忽地脑后一阵剧痛,恍惚间眼前恍若星罗万象,悲喜哀伤、欢愉惊惶,六岁前的所有往事瞬间轰然涌上脑际,凶猛浪潮一般迎面扑来。
作者有话要说:唔,小香恢复记忆了……
天冷,大家随便看看,不必伸手留言,毕竟最近下雪降温的,抓鼠标都很冷,虎摸
虎斗
窈儿俊窈儿俏,爹爹背窈儿下山坳,窈儿巧窈儿乖,明朝窗外杏花开。
爹爹背着她满园子疯跑嬉闹,娘在窗下为她做一双小鞋,铸剑山庄里开遍了桃花,花瓣落满爹爹双肩,她听见娘在窗下亭亭立着笑盈盈地唤道:“窈儿,快来看看娘给你做的鞋合适不合适。”
忽而火光冲天,爹爹躺倒在血泊里,撕心裂肺哭声不绝,遍地的猩红,远比枝头的桃花来得冶艳。
风中刀剑声铿锵刺耳,娘抱着她跑出庄子,在后山取出绣春刀,与追来的杀手拼杀,鲜血淋漓染红了娘的半边身子……
一瞬间所有记忆恍然复苏,纷至沓来、历历在目。
聂小香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面色惨白如雪,双唇褪尽血色不住颤抖。
骆长风伸手去扶,她却摇了摇头惨然笑道:“我都想起来啦,秦清影是我娘,花宗越是我爹……”
“骆爷爷,若是我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该有多好……”聂小香眼神空洞,笑得十分绝望。
骆长风听那一声“骆爷爷”,顿时悲喜交加,但见她神情茫然,仿佛心也被掏空了一般,不由暗生悔恨,自忖数十年来从未做错过一件事,今日强行解开聂小香百会阴门,竟是这一生以来错得最离谱的一桩。
聂小香从此无路可逃,再回不到从前。
。
风云客栈在西山大岛北面西山镇,依山傍水,景致静美。
客栈里伙计送上的茶是最好的太湖春尖,细嫩的心叶在白瓷茶碗底舒展开,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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