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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风水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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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都是贱人,你们都要死?刀疤医生笑道。

他疯掉了。

不知为何,在那一刹那,我的脚站稳没有往前冲了。如果说一切因果报应,那么刀疤医生被荫尸杀死,算不算一种结局。

荫尸很快就从树林里面挖出什么东西,一个沉沉的包裹东西。捧着包裹,荫尸嘴里面发出了叫声,在深夜里面传出去,如同一只发春的小猫,啊哦啊哦地叫着。

包裹里面叮咚作响……就像是不锈钢的刀具发出的声音。

刀疤医生疯癫一样笑道,这一副刀具是杀死白雨用的,把她衣服剥光,用刀具割破她美丽的脸,咯咯……她是晚上来的……就是这样的夜晚……

荫尸挖了一个坑,又跳到另外一个地方,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很快挖出了另外的一个坑,从里面拿出了另外的一个包裹,里面哐当作响,似乎发出了钥匙串的声音。

刀疤医生笑道,这副刀具是杀死田寒所用的,他来的时候,我觉得他的手很秀气,就看上他了……那是我刚换上白雨的皮……他居然说我好看……

荫尸听了田寒两个字,更加悲伤接着挖,还是挖出一个包裹。往地上面一扔,哐当又是不锈钢的手术刀具。

刀疤医生跳舞一样地站起来,这不是把你杀死的吗?给你打了麻药后,你无力地看着我,睁大眼睛看着我,我笑啊笑……我对你是最温柔的……在麻醉之中死去,还能有什么痛楚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无名荫尸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发出福尔马林的味道,往前跳上去,张开嘴巴,用行动证明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

张嘴把刀疤医生两只耳朵给咬了下来,沾满了一嘴的鲜血。

我喝道,畜生,不可杀人。

荫尸抬起脑袋,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将树林里面散落一地的手术刀抓起两把,把刀疤医生双手钉在了地上,血很快就流出来。

刀疤医生痛楚的叫声传了很远。两个宿醉归来的学生打了一寒颤,惊醒了过来,刚才是什么叫声,是人的叫声吗?

另外两本镊子插在了刀疤医生的腿上。

荫尸站了起来,朝我唧唧地说了一阵话,只见从他张开的嘴巴里面跑出一团黑色的阴气,当是白雨无疑了。

医院的二楼上,发出了韩宗楠绝望的叫喊声。随着那团阴气一起散在无穷的苍穹之中。

果然和《集成》里面说得没错,一般的荫尸都是很善良,他们的目的性很简单,报仇了之后就不会再对另外的人动手。

我终究没有走上前去给刀疤医生止血。而是追上的无名的荫尸。

我看着他的白色瞳仁,说,你不应该在世上逗留了,因为你的魂魄已经散了,再逗留就会变成尸魔变成尸妖的。

荫尸威胁地朝我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手指已经弯曲很长了,似乎让我不再多管。

我说,原本纵容你伤人就是不对,你不能再走了。

荫尸嘎嘎地叫着。我摇摇头,说自己是一个风水师,不能再让你走了。荫尸发狠地跳上来,我和他撞在一起,他似乎不想害我,我没有办法,把最后的花泥全部糊在他的脸上,堵住了他的耳鼻。用红线缠住他的身子,绕了十八道保险才松开,一枚钢钉刺在了他的脊椎骨的地方。

无名荫尸才停止了挣扎。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想伤害过我。他只是要走,离开充满药味的地方。

泪水打湿了衣服,我坐在地上叹气,看着前方五米处黑暗之中似乎异样明亮的东西,那东西似乎是无名荫尸要得到的东西。

我站了起来,往前面走了七八步。借着昏暗的光线,不知是谁落在地上的一朵玫瑰花,娇美动人躺在地上。我把花捡起来放在了无名荫尸的手上,不知道他要送给谁,是那等他的爱人吗?还是别的?

莎士比亚比亚说:玫瑰即使不叫玫瑰,也依旧芳香如故。无名荫尸的手忽然紧紧地握着不放。

我他背了进去,和已经被制服的叫做田寒的荫尸放在一起。在福尔马林弥漫的走廊里面,在黑暗无法阻挡视线的无尽人生感慨之中。

似乎大家都看到了一朵玫瑰花,它在黑暗之中,芳香如故。

韩宗楠双手一只平伸着,如同手上抱着的白雨,对我而言,韩宗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以少年纯洁的情感化解了十年怨念的白雨,不然,我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这档子事情。

我说道,她走了吗?

韩宗楠骂道,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要管我的事情?若不是你,我还有机会和她相遇;若不是你,她也不会消失在滚滚红尘之中;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如此心痛;若不是你,一切都会圆满解决。

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沈易虎在墙壁上面,一明一灭地抽着烟丝,他沉默如同一个哲学家一样。

我能怎么样,我只能选择沉默。韩宗楠失魂落魄地走了,他的双臂始终平伸着,好像白雨酣睡在他的手上,寂寞而芳香。

沈易虎说,萧棋,你做的事情没有人会理解,他们会抱怨你,所以你会很孤独,孤独得跟雨中一条淋湿的野狗一样,孤独得跟花海之中寂寞的路人一样,红尘滚滚,你再也无法进去,你将游走在红尘之外……

我哈哈大笑,笑到一半再也笑不下去。

何小猫耗费过度,沉睡在地上,我上前把它抱了起来。若是平时他必然顾忌我身上的气味,不过现在它睡的很香很沉,丝毫不顾及我身上臭豆浆的味道。

何青菱何小姐,感谢你,回去给你买鱼吃。我说道。它睡的很香,怕是听不到我的叫声了。人们都说猫有灵性,我现在更加相信这句话了。

沈易虎跟了出来。校医院瞬间灯火通明,几盏强力灯照得明亮。一群人冲上来,把我围在中间。

沈易虎拿出证件,喊道,是自己人。

在树林里面,白色大褂撕成长条挂在一棵不知名的树上。四肢插着手术刀的刀疤医生嘴中吊死在树上。

他正前面是他带着的黑包,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里面露出了洁白人头骨,头骨毫无表情,正看着脸上沾满人皮的刀疤医生。

不知为何,我觉得那一幕好似佛祖所说的报应一样。

陈荼荼提着白色的工具箱,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搜集工具。很快,两句躺在地上的荫尸和刀疤医生,散落在竹林里面手术刀具全部带走。

陈荼荼看了一眼白色的头骨,也不由地颤抖,说不出为什么白白净净的头骨让她觉得不舒服。

我要带回去问话。

我问道,陈法医,那个刀疤医生是自己上吊自杀的吗?

陈荼荼看了我一眼,你手脚插上一把刀,还能自己站上去自杀吗?

我暗叫不好,难道是韩宗楠。我以为他心灰意冷,带着白雨残存的气息离开了,原来是出来把刀疤医生杀死了。

我告诫道,陈法医,这次让大家小心,别把那两个人嘴巴的花泥弄掉了。陈荼荼以为我记仇,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

不到半个小时,韩宗楠被抓了回来,被关在我同一辆车上。沈易虎已经没有了踪影。

我问道,最后人是你杀的吗?韩宗楠摇摇头道,不是我杀的。我相信韩宗楠的话,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不会没有担当。我笑道,既然坐在同一辆车上,就是缘分,你能跟我说一说你是怎么认识白雨的。

韩宗楠说道,两年前的晚上,我的一幅人物画课程的作业还没有交上去,在校园里面百无聊赖,在幽暗的灯光下面,我看到了白雨的身影,来了灵感就把她画了出来。从那天起,我便对他念念不忘,经常在梦中梦到她。为了再见她,我一直等在灯火下面。等了一年才等到她。

我大概明白他的感受,听他一直说下去,不由地心生感慨,他的心底其实还是恨我的。押着我和韩宗楠的车子平缓地往前开,今天五一休假,路上并没有太多的行人,车子开得很快,趴在我腿上睡觉的何小猫缓缓地睁开眼睛。

韩宗楠说,还是谢谢你。

何小猫很不情愿地睡在我的身上,表现出十分不安地焦虑,朝我叫了两声。

我心中隐隐不安,把衣服撕下布条,把玉尺绑在何小猫的身上,摸摸它的脑袋,你自己路上小心,去找谢灵玉,让她自己小心,我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暂时回不去。

韩宗楠是作为杀人嫌犯被抓起来的,我跟他同一辆车,很显然我也在怀疑的对象之中。

车子停在江城市刑警大院里面,车门一开,黑不溜秋的何小猫背着玉尺悄悄地落在地面上。

半个小时,我就听到消息,沈易虎被停职,我涉嫌杀人需要连夜审查。而在不远处房间里面,我看见虫老五的斗笠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和一个肥肥胖胖的人在说话。

第29章 五行养虫术之金砂点鬼虫

我身上沾满垃圾堆的怪味,头发完全被汗水湿透,完全如同一个流浪汉,饱受人间的苦难,流落到这里。

按照惯例,我一个人被关在审讯室里面先别搁置两个小时,算是故意制作心慌的机会,一个人被关在房子里面就容易孤独想不开,看不到世界,往往容易迷失自己。

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我被锁在椅子上面瞌睡的时候。审讯室的门推开,沈易虎没了精神,和负责看门的人说了一阵好话,才放他进来看我。

沈易虎说,现在事情很被动了。刀疤医生四肢受伤还上吊自杀,显然是有人动手。现在怀疑是你杀死了刀疤医生,而且你们镇子上有人举报,说当日白悬之死和你脱不了干系,而我收了钱包庇你。

我一拳打在审讯桌子上,骂道,一定是马艳那个贱人。早知道就应该把她镇住的,让她永远怕我。

沈易虎接着说道,而且虫老五现在就在这座大楼里面。我倍感绝望低声问道,我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沈易虎眼神示意我,说审讯室里面有摄像头,不要有这种想法,而且从这里逃出去的概率小于零,整座楼房里面都是刑警,就算出了大楼,门口也有人把你拦着。

沈易虎估摸着时间,时间差不多了,小声嘱咐我说道,你记住了,什么都不要认,什么都不要认……等陈荼荼的解剖结果出来……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一句话都不要说,咬紧牙关……打死也不能说,等我出去找人……这些话说的很小,只有我一个人听到。

沈易虎当了差不多十年的警察,知道审问犯人时候会用什么样的手法。

沈易虎提起拳头,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面骂道,你个狗东西连累了我,老子打死你。一巴掌打了过来,脸上蒙上一个五指印。

一个很小的黑色的东西钻进了我的嘴巴里面。

我笑道,忘恩负义,你给我滚远点……两个守在门卫的警员没料到沈易虎把一切都怪在我身上,冲进来把沈易虎拉了出去。

和虫老五一起聊天的胖子显然职位要比沈易虎高很多,沈易虎暂时停职就是他的安排。

沈易虎说的没错,刀疤医生的伤口是无名荫尸刺中,但是这种话丢在警察局一个信的人都没有。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死尸醒过来杀人除非是拍鬼片,用这种说法让多年的刑讯专家相信几乎是不可能,而且从刺入刀疤医生四肢的手术刀上面采集指纹的话也一定毫无收获。荫尸不可能在上面留下指纹。

警方认为,刀疤医生是杀死白雨和田寒、还有那无名荫尸的话,杀死刀疤医生的人又会是谁?必定是沈易虎、韩宗楠和我当中的一个。

沈易虎首先被排除怀疑对象,接着韩宗楠也被放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被关在审讯室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我看到了和虫老五一起的胖子走了进来。

和基层的审讯室不一样,江城市审讯室的布局是中间用铁栅栏挡住了,用电脑录音打字的。

胖子一个人进来后,没有带负责电脑输入录音的随从,我觉得有些古怪,和善地笑着,年轻人都招了吧。又看了我脸上的巴掌印,呵呵笑道,沈易虎打的吧?

我冷笑了两声,呸了一口,都是忘恩负义的。还有你是虫老五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害我?

胖子笑道,我害你干什么啊,小朋友,你杀死叶医生,法律上面是不会放过你的。即便是杀人凶手,你也无权杀害,这样你就成为了杀人凶手了。

刀疤医生叫做叶准,是美国一所医学院高材生,毕业那年进入市中心医院,后来一次医疗事故,当时患者家庭十分强硬。叶准甚至被人暗算,后调入我们学校。

我看了胖子一眼,你是王汉?叶准是你们杀死的?

哈哈哈,胖子忽然站了起来,龙游水的外孙果然有些脑子。

直觉告诉我,我面前笑态可掬的王汉,是虫老五的大哥,他的口袋里面或许装上奇怪的虫子,而且比任何歹徒还要令人可恶。他奸诈、阴毒、深悉人心,隐藏在官员系统里面,他若要弄死我,如同弄死一只蚂蚁一样。

我冷笑道,你和虫老五是亲兄弟?为什么一个姓虫,一个姓王,你们到底有几个爸爸?

我原本以为他要生气,可没想到王汉的忍耐比我要高。更可怕的是他在审讯室里面直接跟我聊天,内容如此露骨。

王汉道,要不要出去上厕所?

我明白上厕所的意思,就是拉出去到厕所里面打一顿的意思,我一天没喝水没吃饭,哪里需要上什么厕所,没等我拒绝。王汉就替我做主了我要上厕所去,敢情刚才他跟我小弟弟打了电话了。

门外等着的两个警官打开门就把我架上去,手上的手铐被拷着很痛。走廊上面遇到了走动的警官见我被带着上厕所,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纷纷笑眯眯地让开路。

两个警官把门打开,瞧着门喊道,都出去一下。

我知道他们要动手了,果然两个人上前踢了我两脚,骂道,我们老大问话你还不老实,是不是找死啊。

我笑道,人从来是不会找死的,多半是找活的。

妈个比的,还敢顶嘴,一个人拉着我拉到水龙头上,开着水就是一顿猛冲,等到水放满。咕噜咕噜地要把我呛死,过了一会把我脑袋提起来,你还招不招,不招呛死你。

我笑道,有本事弄死我,我没杀人,坚决不会承认。

头再一次被按下去,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虫老五。见了虫老五,我倒不是很惊讶。

虫老五问道,萧棋,多日不见现在还好吧,上次请你吃的癞蛤蟆味道怎么样?

虫老五说话的时候,两个警官很自觉地开门走出去了。水滴从我头上流下来,很快把地面打湿了,我懒得去擦头上和脸上的头发,问道,虫老五,这一回你想怎么弄死我,最好动手快一点,不然你等我活过来,你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虫老五呵呵笑了两声,你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啊,还养了一只极品女鬼,养两只宠物,买了一辆车开了一家店,小日子过的舒坦,我都眼红了。

我一头撞上去,你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能超生。双手被铐住了,虫老五很容易就躲开了。

虫老五道,我回去之后,大哥深刻教训了我,说什么五只虫子那都是毛毛雨,那小子身上有一个铜罐子很不错,有些玄机,不如要回来吧。

虫老五贪婪的眼神如同毒蛇一样,看着逼到绝路的我,嘴角微微扬起的得意,好似最后的胜利者。我整个身子瘫痪在地上,有些无力,这种绝望比在镇里面关着的还要强烈。白悬是一直恶狗,虫老五是一条毒蛇。他咬上一口就是致命的伤。

我撑着站起来,说可以把东西给你,从此我们互不往来,你保证我没有事情从这里走出去,你保证不再伤害和我有关系的人。

虫老五道,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一样东西给你。我犹豫了一下,只见虫老五从耳朵里面掏出一只金色的虫子,晃动着尾巴,你若是敢动歪脑经,它就会咬死你的。

我说,难道你不知道我吃了五条虫族宝虫,其他虫子对我没有用处了,你又何必多费心急。虫老五咯咯地笑道,你把它吃下去就是了,它不是害你的虫子,是帮你的虫子,吃了它,一旦发作,可以睡得动五头母猪。

我艹,这太猛也太狠了,一旦发作就要精尽人亡。

虫子落在我的手心上,慢慢地画成一粒金砂的样子,顺着手心钻了进去。

金砂点鬼虫。

我在《集成》之中看过下虫的方式,虫师以自己精气豢养的某一类属性的虫子,而他本身必须食用大量属性一致的东西。从虫子颜色来看,虫老五应该是金属性的虫师,这小子估计没事就爱卖两斤铁皮回去啃,才养出了一只全身金光溜溜的鬼虫。我一时好奇问道,虫师之中有没有兼通五种属性的?

虫老五炫耀地说道,精通一门已经是了不起了,我大哥是土术之中的高手,我们虫师历史上我知道的有一个是精通五行养虫术的。我闷了一声,估计王汉没事就应该去泥塘厘米挖两斤泥巴吃的吧。

出厕所门的时候,我问虫老五,如果我把东西给他,如何帮我推脱责任,还有,我必须知道刀疤医生秦准是怎么死的?

虫老五摸着下巴,颇为自豪地说,我们虫师杀人神不知鬼不觉。即便秦准不能动了,我也有办法让他站起来,到时候把责任推到那个大学生身上就可以了,害怕他不招,没事的,你把东西给我就可以了。

我终于明白了,秦准之死是虫老五躲在暗处用了驱虫术。我问道,不相信,你真的能杀死秦准?

虫老五笑道,走吧,我从来不说大话的。见了虫老五说完话,我轻轻笑了一声。

我站住了问道,秦准真的是你杀的吗?我还是不信。虫老五骂道,是老子杀的,还需要骗你吗?

虫老五和王汉一起,带我去拿铜罐子。开到半路的时候,我说把东西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不在家里。王汉伸手掐住我的喉咙,狗东西,别跟我耍心眼,老子杀你不眨眼,别跟我虫师斗。

车子停在一栋废弃的建筑面前,我说,就在上面,怕你们知道就藏在里面了,你们要是没胆子上去拿,就在下面等我。

虫老五笑道,老子几十岁的人害怕你一个小年轻。我看着虫老五在阳光下的稍显苍白和英俊的脸,忽然想起,他可能和刀疤医生一样,借用了谁的脸。谁知道他的面皮下面是一张怎么老态的脸呢?

上面爬满了麻子还是满是虫子咬碎的。我胃部吐出苦水。

“你怎么了?”虫老五问道。

我笑道:“只要想起你们五六十岁了,还留着一张自我陶醉的脸,我就觉得恶心,就忍不住想吐……”

王汉笑眯眯地,你小子找死吧,上前,一把掌打在我脸上。

我惨笑道,跟我上去拿东西吧。

我知道,把东西给他们,我也是死路一条的……

第30章 五行全能虫师

太阳渐渐地沉下去,天边一群归鸟嘎嘎地飞着,漫无目的不知去往何处。几个贪玩的小孩在破旧大楼外面游弋,嘴角叼着烟看着我们三个,骂道,狗东西……三个傻……吊……有本事咬我啊……

我踉跄地站了起来,把手嘴角鲜血擦掉,骂道,给老子滚蛋,找打吗?几个小孩骂道,妈个巴子,艹……你娘……信不信我们削你。旁边一个小孩子指着王汉腰上隆起的位置,笑道,大哥,他腰上有家伙。

王汉肥嘟嘟的手压在腰上,呵呵笑道,要不要借给你们玩一下,把皮套打开,露出一颗黑星,是五四式手枪,杀伤力惊人,是国产手枪之中佼佼者,厚重有感觉,一看就如同猛兽一样。带在王汉身上,主要是威慑我的。

小孩子吓得飞快跑掉,十几岁的小孩跑到老远的位置,又喊道,有本事你开枪啊。

我心中好笑,好讨嫌的一群小孩子,跑远一点……

王汉又呵呵笑了两声,上楼!萧棋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我手中的枪打得你老子都不认识你……

杀伤力惊人,打腿上估计要废一条腿,打身上估计要废半边身子,我一天滴水未进去,滴米未入,一个人走在楼梯上,如同一条亡魂路。我若死了,能不能像白雨一样报仇呢?

我摸摸下巴,我孙子认得就可以了。虫老五妈的上前又是一巴掌打脸上了。

我先走进了亟待拆除的破楼里面,虫老五和王汉跟了进去,楼梯上面很安静,楼房不高大概五层的样子。只需要走几分钟就能走到上面。

我故意托着下巴道,到底放在哪里了?

虫老五上前一脚踢在我的脚上,骂道,你再跟我装神弄鬼,我现在就废了你。

我说,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狗屎。就在前面。往上走的一层破房子里面,已经没有房门,来的时候,我已经注意了出路。我看着地上面的两块砖头,我说,虫老五你过来帮帮忙,就在这里。王汉守在后面,虫老五预料我不敢乱动,上前过来帮忙。我瞬间把石头操起来砸在了虫老五的脑袋上面。

虫老五骂道,我操你老妈,一摸脑袋全部是血液。王汉呀呀没想到我居然动手,急忙取解腰上面的手枪。我拎起另外一快砖头冲上前,王汉被我撞开,我夺门而出,身后传来了枪响的声音。王汉没料想我忽然动手,也想到我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将一个死胖子给撞开了。

虫老五捂着额头上的鲜血骂道,我干你娘,萧棋,被老子抓住,让虫子咬死你,把你的魂魄都咬掉了。

王汉笑道,不用急,他跑不了。

刚跑出来,就看到门口一排黄土一样的东西守着那里,不断地翻动着如同地里的泥鳅一样,别提多恶心。

王汉还真是天天吃土的,我转身往另外的空房间跑去,下去的路也已经被王汉堵住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虫子翻滚而上,瞬间就能将我淹没。

王汉的叫喊声传遍了破楼,你跑不了,除非你可以上天。我心想王汉夸大其词了,冲上去跑到窗户旁边,就在这个时候,窗户上面也密密麻麻地各种各样的虫子,织成了一张网。

整座楼房完全变成了虫屋。王汉是土性虫师,虫老五是金性的虫师,房子结构由水泥和金属构成,可以说正是他们大展手脚的好舞台。

我给自己挖了一个陷阱。

最后剩下的路就只有楼顶了,我躲在空房间里面,听着虫老五和王汉的叫声,你不出来,我等下就去把女鬼是杀了,你不出来我就把你猫狗炖汤喝了。虫老五几次三番吃亏,叫声尤其暴戾,不杀死我誓不罢休的感觉。

好像上辈子我把他老婆睡了一样,这辈子来洗绿帽子来了。

我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快,我拼尽一切力气以极快的速度冲出来,在他们面前五米冲上了向上的楼梯。

一共五层的楼房很快就跑到了楼顶,楼顶上面居然也布满了虫子。难道王汉带着成千上万的虫子来的吗?

祖师爷,你为何给予我收鬼的本领,为什么不给予杀人的本领。

整个虫屋里面,已经没有我的藏身之地。

王汉和虫老五一间房一间房找了上来,终于在五楼发现了我。

我笑道,你们才找来,老子等了你们个把小时了。

虫老五英俊的脸被我打破,咬牙切齿上前就用脚招呼我,你小子居然那我们开刷,大哥,你说怎么办?虫老五将我踢在地上,一只脚踩在我的头上。

王汉喊住了虫老五,别打死了,这小子嘴硬不肯招,你去把哪知女鬼找来,让她的灵性喂一喂我的虫子,还有把小狗抓来,支一条大锅,我们吃狗肉火锅。

虫老五愣了一下,大哥我不吃肉的。

王老五骂道,我艹,我的意思是让你去把他们抓来,让那小子知道痛了。

我咬着牙从双手撑着地,要把身子站起来,我坚决不能被人踩在地上面,而且看着我最亲爱的伙伴们饱受折磨。

我忽然感觉到肚子里面烧着一股恶火,全身滚烫滚烫地烧着难受。王汉走上前,用枪顶住我脑袋,有本事你再动动试一试,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我确定王汉不敢开枪,没有得到他的东西,他是不可能开枪的。虫老五的踩着我的脑袋上,头发上面沾满了灰尘,我知道虫老五哪知脚踩过无数的地方,厕所上马路上所有最肮脏的地方。

而那一只脚踩在我的脑袋上,是不能忍受的。

一股无名的恶火在我的心头蔓延,烧得我好难受。虫老五用尽全身起来踩着我的脑袋,我拼力地把头抬起来。

吖呀叫道,妈个比,还有点力气啊。你等着,我这就去把你们家狗杀了。

王汉提着枪托恨恨地砸在我的身上,小子满有骨气,看打不得死你。眉骨被枪托砸开了,流出了鲜血,奇怪的是,脑袋渐渐越来越清晰,趴在窗户上面的虫子似乎在朝我哈着脑袋点头哈腰。

虫老五喉结上下动了一下,脚下面的力量越来越弱,大哥有点不对劲,好像出大事了,你看虫子怎么变了。

虫老五和王汉结成的虫屋一般是金属的虫子,另一部分是土性的虫子,两人操控虫子多半是依赖身上的意念,气味和动作。虫老五这么一说,王汉的神情也变了。虫子似乎都不听他的话了。

王汉咬下下定决心,这小子邪门得很,做了他,东西找那女鬼要算了。

虫老五叫嚷着,老子早就想这么办了。大哥你把枪给我,我崩了他。

我拼劲了力气,想要站起来,王汉加了一脚把我踩在地上,来世做个安生的凡人,不要入这一行了。

我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做你妹的凡人……你们……给我记住了……老子是鬼派第十五代传人……祖师爷是大唐灵台官……和杨筠松齐名的风水师……

虫老五骂道,自报家门是告诉牛头马面别把你带错路了吗?虫老五伸手把枪拿起来顶着我脑袋,大哥,开下去能不能打开花,脑浆飞起来,会不会很脏……

王汉愣了一下,骂道:“你个狗东西……都要杀人害怕不干净,不敢打脑袋,就朝他心口打一枪,保证他死得翘翘的……”

不能死,不能死,我眼角的泪水落下来,多年里没有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虫老五摸熟了枪,对准了我的心口。

我操你!全家!祖宗,要杀我,害怕脑浆弄脏了你的衣服,世上哪能有如此窝囊的事情。

一条土黄土黄的线虫飞了上来,一下子把虫老五的手指头缠住了。虫老五叫道,大哥你的土虫怎么来咬我了,我又没得罪你,你该不会是想独吞铜罐子吧?

线虫缠住了虫老五的手已经不能动弹了。

王汉骂道,它不听我的话,我没让它缠住你啊?再说了,我独吞什么铜罐子啊,你不要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王汉话还没说完,一条金黄金黄的金性虫子跃起缠住了王汉的一双手,死劲地把双手缠起来。

王汉破口大骂,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居然想对我动手,我是你大哥,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两人的身子无法动弹,都以为对方下黑手灭里欧彼此,破口大骂,骂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虫老五把王汉五岁偷看老奶奶洗澡的事情也抖了出来,王汉把虫老五在十三岁嫖了镇子上最臭最丑的六十七岁老野鸡甘露露的事情骂了出来。

我心头一阵怒火烧了起来,你们都给我去死。缠住虫屋里面各种各样金性和土性的虫子铺天盖地地飞了上来,将两人要得粉身碎骨,最后最剩下一把黑星五四手枪躺在地上,连衣服都没有了。

他们活着时候最后的余光,看到了从我身上发出五中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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