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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不贤(wan)-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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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枫心乱如麻,动手拂去妻子的泪:“别哭啊……我不气你了。”知道她不容易,有些地方,确实该多体谅她。一向强硬的妻子此时流下了眼泪,看的他心软了,心道鸣翠的事,都是自己猜的,一点证据没有,怎么能怀疑她呢。
她就势捧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郁枫,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他颔首。
“那就别去想鸣翠的事了,她跟咱们是没相关的人。”采筝道:“我以后给你生个儿子,咱们一家人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去理旁人的是非,好不好?”
“……好。”郁枫低声道:“你也不许跟别的男人来往。”
她纳闷:“我能给谁来往?你是说郁坪吗?切,我只恨自己整治他不够!”没人伦的猪狗。
“不是他。”
“既然不是他,那就不用担心了。”她轻轻伏在他胸口,搂住他柔声道:“我就喜欢你,眼里可容不下其它男人。”须臾,她抬眸望他,眼神似水般温柔:“郁枫,你有多喜欢我?”
“很喜欢……”其实他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爱她,说一丁点没有,那是骗人,要说刻骨铭心,远远达不到。
她看似幸福的一笑,耳朵贴在他心口,道:“郁枫,我觉得你比以前聪明多了,我才嫁给你那会,你一点都不懂事。不像现在,跟你说什么,你都听得懂,简直跟好人没差呢!”
本是随口一说,却突然间听到丈夫心跳如鼓。
55第五十五章
“郁枫?”她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将手放在他胸口,紧紧贴服在他胸口:“你心跳的有些快呢。”
郁枫内心虽然紧张;但佯装冷静,皱眉道:“流过鼻血后;一直不舒服……”
采筝最怕的就是丈夫身子出状况;不敢怠慢:“怎么个不舒服法,疼?”
“不;喘气困难。”他试着想推开她:“你抱的太紧;我更难受了。”采筝忙离开他,半跪着给他顺心口;关切的问道:“这会好点了吗?”
郁枫故意提议:“那你再听听,我心跳的还厉害吗?”她又听了一下;比刚才好多的了;采筝松了一口气:“不那么快了。”
“以后记得,别抱我抱的太紧了。”他语气一顿一顿的叮嘱妻子。采筝乖顺的颔首:“嗯,记得了。”低眉顺眼,温柔乖巧,没有半点凶悍的影子。须臾,见丈夫仍旧在发呆,她半撒娇的晃他的胳膊:“还难受吗?”
郁枫干脆的点头:“不舒服。”
她挨着他,给他揉心口:“现在好点了么?”语气轻软的像羽毛一般的抚弄他的心尖,郁枫不由得痴痴的看她,微微垂首吻上她的唇。
她开始半推半就:“别这样,你不是身子不舒服么。”听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眉眼笑弯弯的了他:“真是,拿你没办法。”拉着他上榻,完全依由他了。
她在房事的表现上可以称得上让郁枫刮目相看了,他记得不久前,她还是个以此为苦的青涩小女子,每次都他缠着她才能胁迫她就范。自从上次她尝到了甜头,愈发有女人的媚态了,一颦一笑,能勾到他心坎里。
事毕后,躺卧在他怀里的娇弱模样,又分外惹人怜惜。他看着她,再度吻她,明明感受到的是柔软甘甜,心中却有丝丝的苦涩。
采筝以为他还想要自己,娇嗔的拧了他一下:“就不能让你媳妇歇歇?”
郁枫这次没强求的心思,便放了她,坐到一旁愣神。采筝看得出丈夫不开心,就算是刚才浓情蜜意的时候,情潮退后,他眉间不知为何重新浮现了淡淡的忧愁。
“你到底怎么了?有心事?”说出‘心事’二字的时候,她一怔,有心事?傻子会有心事么?
“……”不把燕北飞的事弄清楚,他大概会一直耿耿于怀。他道:“……你想娘家的人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你就说你想不想?”她如果想见燕北飞,两人隔着侯府的深深院门,没法见面,唯有她回娘家能见上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得看哪个人。”比如她爹,她就不想见。
郁枫道:“你想哪个人?”
“我娘,我外婆外公。”
“没了?”
“没了。”他说话步步紧逼,很有条理。采筝狐疑的看他,喃道:“难道庄咏茗真是神医?人有起色了?”
隔靴搔痒,问不到关键的地方,他紧锁眉头,决定换个方式问:“外公外婆……不是好人吧。”
采筝居然不反驳,笑着戳了他眉心一下:“你才发现呀,其实我都不敢领你回去,就怕你跟那几个游手好闲的痞子学坏了。”
“哪个痞子?”
“记得玩斗鸡的那个吗?”提起燕北飞,采筝并无好感:“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上次听我外公说,他还包了几个娼妓玩。”咧嘴嫌弃的道。“姓燕?”
“对,就是他。”采筝一本正经的教育丈夫:“下次看到他,离他远远的,那不是个好人。”
瞧妻子嫌恶的样子,似乎是从心眼里讨厌那个人。他略微舒心了,撇撇嘴:“那你们还留着他,府里的奴才不听话的都要赶走。”
采筝道:“是呀,所以郁坪把鸣翠赶走了。”
“……”
她忽而笑了笑:“瞧我,怎么又提起那个扫把星了,不提了,不提了。说正经的,燕北飞这个人,是我爹旧相识的亲戚,在京城混了许多年了,三教九流都认识。否则,你以为你打碎的笔洗,是怎么修好的?反正他关键时刻能帮上忙。”
既然三教九流都认识,找个人牙子把鸣翠卖掉,岂不是易如反掌。郁枫低沉的哦了一声:“那我以后见到他,绕路走。”
也许燕北飞只是她花钱请的帮手,并非和她有染。
“真听话!”她笑眯眯的去吻丈夫:“……最喜欢咱们郁枫了。”
你是喜欢我只听你的话吧。
他总觉得刚才妻子已经怀疑自己了,他得想个办法解决眼前的困难。
—
二月初,庄咏茗如期而至,来的当天,在府门外着实等了好一会,等到层层的下人把话递到严夫人面前,允许他的进府的时候,他在外面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手都差不多冻僵了。到屋内,缓了半晌,才能拿稳银针。
郁枫赖着不想去,严夫人和采筝软硬兼施,才把他哄过去。采筝最痛苦的莫过于没法亲自见庄咏茗,丈夫问诊的过程需要问当时在屋内的丫鬟。
当天针灸结束,郁枫嚷着再不要看大夫了,疼都要疼死了。黏着采筝作了一通,弄得她又爱又恨。
这一次,庄咏茗重新开了药,严夫人亲自过目了药方,郑重的交给采筝,让她叮嘱丫鬟仔细煎熬,喂郁枫喝。
可以堂堂正正的给丈夫熬药喝了,开始的几天,采筝很兴奋,一有空就教他读书,希望能发现他的进步,比如突然间聪慧的能过目成诵了。
现实残酷,眼看就要到月中,庄咏茗又要进府给郁枫针灸了,他在读书上,仍旧毫无起色,背文章磕磕巴巴的,放下书本,玩一会,就彻底忘了。
采筝安慰自己,治病哪有一蹴而就的,短则数十日,长则数十年才能去根,也不是不可能的。耐心的伺候他,总会有起色的。再说了,他一直这样傻下去,也没关系,她忍得了。
初春,虽然是万物复苏的时候,但采筝有个春困的毛病,比别人瞅着精神倦怠。但老太太和太太都喜欢有精气神的女子,陪伴两个长辈的时候,她强打精神。
这一日,众人陪老太太看戏。幸好戏目演的凄惨,给了采筝机会,她装作看戏看的动情流泪,用帕子掩住口鼻,微微打哈欠,然后再偷偷拭泪。
这出戏的唱腔绵远悠长,加重了采筝的困意,她低着头,用帕子抵在眼下,不住的点头。正此时,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喊声,惊醒了采筝。
“不好了,不好了——老太太、太太,出事了——”
李嬷嬷道:“喊什么喊,惊到老太太,扒你的皮!出了什么事,慢点说。”
那丫鬟白着一张脸,道:“不好了,二公子回京的马车翻了,二公子受伤了。老爷已经赶过去了,吩咐奴婢来告诉老太太和太太。”
老太太手里的戏折子掉在脚踏上,愣了愣,追问道:“还说什么了,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紧?”
采筝皱眉道,哪个二公子?郁城?他不是老实在府里读书呢么,没听他离京了呀。再看严夫人的表情,没有着急的神色,反倒有几分厌烦。她明白了,或许是府里的庶出公子郁彬。
严夫人劝老太太:“显德赶过去了,应该离城不远了,大夫赶过去来得及,您就别担心了。”然后冷声对那丫鬟道:“还不下去继续打探消息!以后别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除了老太太外,其它人面色都很平静,郁彬受伤和她们没什么关系,照样看戏过日子。
采筝也是这样想的,但老太太伤心,其它人也不能太无动于衷。
戏没法继续看下去了,其它人离开后,采筝和严夫人留下来陪着老太太。采筝觉得奇怪,老太太不论嫡庶,这些子孙,她都喜欢,当然可能嫡出的郁枫更受宠,但对其它人也没偏私到哪里去。
难道人老了都这样?看到晚辈,都觉得讨人喜欢?
自己老了,会不会也这这样,看到庶出的儿子们和孙子们都很喜欢。
不会的,郁枫别想娶妾生庶子,她的儿子也不许纳妾给媳妇添堵。采筝暗暗想。
“这是怎么了?郁坪不好,连郁彬也不好了。”老太太伤心的道:“郁枫的病没见起色,郁栋胳膊的夹板也还在。叶家的子子孙孙到底是怎么了?祖宗们不庇佑了吗?”
倘若这样想,老太太的确有理由伤心,孙子们除郁城活蹦乱跳外,其它人不是全都算半个残废。
严夫人道:“还没其它的消息来呢,您老别往坏处想,郁彬不会有事的。”
老太太伤心欲绝的道:“不光是郁彬一个人,你自己看看,哪个子孙落下好了。尤其是郁枫,可怜见的,怎么就得了痴傻的病——老天爷还要往我这老太婆心上戳刀子。”
抛去郁枫,郁坪和郁栋两个人,都是活该。尤其是郁坪,因为鸣翠的事,被他爹打了一顿,据说修园子的差事也泡汤了。
采筝给老太太擦眼泪,不敢贸然开口劝说,只眼泪汪汪的陪哭。她春困出的眼泪派上了用场,眼圈红红的,不掉眼泪,也能蒙混过关。老太太哭了一阵,瞅见采筝,便把她搂在怀里,继续掉眼泪。
大概是看到她,想起了可怜的孙子郁枫。
这时候,老太太的大丫鬟领了个穿红戴绿的丫头进来,不是别人,正是鸣绯。
鸣绯一脸的难色,看来要说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采筝有不好的预感:“鸣绯,怎么了?”
“老太太,太太,少奶奶……”鸣绯请了安,道:“少爷想见少奶奶,派奴婢请少奶奶回去。”
严夫人听到儿子相见采筝,便道:“你先回去看看吧,他没事了,你再过来。”老太太也道:“去吧,去吧。”
采筝弯腰退出去后,问鸣绯:“他怎么一下学就来找我?每天不是吃了点心,然后午睡吗?”
“……少奶奶,其实是,少爷跟东苑的二爷吵起来了,奴婢见事不好,赶紧来找您了。”
“吵起来了?”自己丈夫笨嘴拙舌的,怎么能跟暴脾气的郁城吵起来?采筝不可思议的问:“他们怎么碰到的?”都不在一起读书,各住各的院子,他们两个怎么会遇到?
鸣绯道:“二公子伤了,少爷说去大门那听信,然后在大门那碰到……”
“唉!”顾不得再听更详细的了,采筝微微提裙,加快步子往大门口走去。她出门,一般在二门处就坐车了,还从没去过府门那里。
远远就见前面围了一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采筝到了跟前,鸣绯在前面拨开人群,方便采筝靠前。
“都让让,四少奶奶来了。”
就在采筝马上要接近中间的那两个人的时候,就听周围人一片哗然,然后四下散开了。采筝个子矮,等其它人散开了,才看到里面的情况。
丈夫坐在地上,面前是凶神恶煞的郁城。
这情景,似曾相识,这是郁城第二次在她面前动手打郁枫。
但两次心境,完全不同。
“你干什么?”采筝惊呼,冲到郁城面前,抬臂就打。她个子矮,加上郁城躲的及时,仅在他面上扫了一下。不过采筝的指甲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轰’的一下,众人再次惊呆了。毕竟活一辈子,也未必能看到女人打男人。
郁城呆呆的碰了碰伤口:“你敢打我?”论辈分,他还是颜采筝的兄长。
“叶郁城,你还是人吗?”采筝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为什么要打他,他身子不好,你不知道吗?之前几次,我们忍气吞声,还不够吗?非得要欺负死我们吗?”
郁城馀气未消:“你自己问问他为什么挨打!”
“他能说清楚,我还问你吗?他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采筝哭道:“叶郁城,你杀了我们吧,来吧,快动手!”说着,就往他面前冲:“你要我的命吧,今天给你了,让你杀个痛快,省得软刀子杀人,一步步逼的我们没法活。”
郁城哪里见过这阵仗,吓的连连后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你别跑,跟我去见大太太,我要问问她老人家,究竟是多大的仇,让她养的好儿子非得害死堂兄弟!”采筝想起丈夫曾告诉她说郁城说她犯七出的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指着他道:“府里的人还说你读书好,就读成这样子吗?”
此时,鸣绯在她身后惊慌的道:“少奶奶,您看看少爷啊。”
采筝回眸,就见丈夫痛苦的捂着嘴,身子剧烈的抖动,她吓的白了脸,扑过去扶住他:“郁枫,郁枫?”
突然间,他猛地一咳,手掌慢慢拿离嘴边。
她不敢看,却又不得不看。
他掌心的赤红,无疑是咳出的鲜血。
56五十六章
看到四少爷咳血;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呆了。最先撇清关系的是郁城:“怎、怎么会这样?我只轻轻推了他一下。”
采筝慌手慌脚的给丈夫擦净了嘴角的血迹;赶紧唤来几个人:“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扶着少爷回府里去!叫大夫——叫大夫——”
她刚才跟郁城撕扯;不全是因为在气头上的关系。她想把事情闹大;反正在场都许多人都看到了;正好借机把事情闹开;让郁城吃不了兜着走。
她以为丈夫仅仅像上次一样受了皮外伤而已,所以才没管他。现在不一样了;丈夫伤的很厉害。
采筝脑袋里一片空白;顾不得听郁城解释什么;只含泪看护着丈夫向府内走。
郁城怕了;也跟上去看情况。采筝发觉;回眸恨不得将牙齿咬碎般的道:“你跟来做什么?”
“我不过是推了他一下……怎么就……咳血了……”
自觉现在不是和郁城争吵的时候,一边摇头一边转身去追丈夫的步伐:“是不是你打的;看了大夫,到老太太面前说去!不许跟过来!”
郁城便在二门处停住了脚步,是弟弟来招惹他的,他是被逼急了,没忍住性子才动了手的。
他怎么就吐血了呢?他记得清清楚楚,他没有使劲打他,仅在他肩膀打了一拳头而已。
郁城站在二门那里,看着那个本来有可能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直插式,心中涌起无尽的惆怅。
回到自己院子的屋内,采筝扶着丈夫躺下,令派了碧荷去叫太太,她则守着丈夫等待府内的大夫过来。
“别急啊,一会大夫就来了。”采筝不通医术,她能想到的仅是让丈夫躺好,安抚他的情绪。她握着郁枫的手,克制着眼泪:“别说话,乖,我派人去叫母亲了,她马上也会来了。”
郁枫痛苦的皱眉,衣襟上还挂着点点的血痕,他无力的道:“我等大夫来……你别走……”
“……我不走。”如果她做到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何至于碰到郁城,还让人家欺负了去。丈夫既然是个傻的,她不能怪他,那么只能怪她自己。
这时,丫鬟进来说:“太太来了。”采筝这才松开了郁枫的手,起身迎婆婆。严夫人在来的路上,就听闻了事情的经过,进屋一看,果见儿子受了伤躺卧在床上,眼泪登时就下来了。
“怎、怎么会这样?”严夫人坐到床前,陶帕子拭泪:“早上不还好好的么,怎么转眼人就这样了。”
采筝道:“前院听差的小厮们全看到了,是东苑的郁城动的手,当时人就咳血了。”他现在是仇人,不用尊称他为兄长了,直呼其名。
严夫人恨极:“有人生没人教的玩意!郁坪那德行,郁城还赶不上他哥!”
采筝亦恨不得吃了郁城:“怎么能对自家兄弟下这样的死手,一拳便给打的吐血了。我要是没及时赶到,还不知要打几拳呢。”
今天府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郁彬回来的路上,翻了马车,现在连郁枫也受伤了。严夫人伤心的道:“这事先不能告诉老太太,她要是郁枫咳血了,这一桩桩的事压下来,她老人家还能活吗?咱们这些身子骨健全的都受不了,更别说她一个上岁数的人了。”
采筝本来还想让老太太做主,既然婆婆如此说了,她只有听的份,道:“不会告诉老祖宗的,能瞒便瞒。”
片刻,府里的冷大夫来了。自从侯爷和夫人从外面请了一个庄咏茗的大夫给四少爷看病,冷大夫就受了冷待,正因为受了主人遗弃而神伤,突然听闻召唤,赶紧乐颠颠的过来了。
严夫人和采筝太过担心郁枫,也没回避,就站在床前,盯着他给少爷号脉。
冷大夫急了一脑门子的汗,他知道,这次若是再出岔子,他该卷铺盖走人了。
“怎么样?”
冷大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先摇头,让太太跟少奶奶有心理准备:“这……”
采筝亟不可待的问:“到底怎么样了?是否是内伤?”
冷大夫支支吾吾的道:“……有内伤,但也有别的病症,两者兼有,才致使少爷咳血……”
采筝大声道:“人命关天的大事,非要我们问一句,你才说一句吗?你担待的起吗?!”严夫人按了按采筝的手,示意她不要吵,但对冷大夫,她脸色亦非常难看:“有话,请直说。”
冷大夫撂下幔帐,走到门口,转身对跟过来的严夫人和采筝道:“……少爷,有中毒的症状……咳血更像是中毒所致。”
“中毒?什么毒?”采筝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怎么会中毒?”她吃住都和郁枫在一起,要说中毒,为何她没事。
“……这,至于是什么毒,小医无能,实在看不出。”侯府嫡子出现中毒症状,这可不是好完的,事态严重了。冷大夫道:“或许也可能是小医无能,诊治错了,昨天小医乡下的亲人来信,说舅公病了,小医正有意跟太太告假回乡。”说完,就要拱手走。
想跑,哪里有这么容易?严夫人冷声道:“事情没查明前,谁都不许离开京城!冷大夫你也别急,清楚了,你想走,侯府绝对不留!”
采筝无心管冷大夫的去留,回到丈夫床前,见他面容憔悴,不由得难过至极。郁枫似乎还不知怎么了,惨兮兮的笑着来牵她的手:“我没事了,你别哭啊……”
“你都好了,我当然不哭了。”她想挤出笑容,却不知比哭更难过,给丈夫盖了盖被子,道:“大夫说你休养一下便好了,郁枫乖,好好休憩。”俯身在他脸颊上吻了下,待他乖乖的闭好了眼睛,她放好幔帐,瞧瞧退了出去。
婆婆在外间愁眉苦脸的坐着,冷大夫已经走了。采筝道:“娘,您相信冷大夫的话吗?”严夫人咬着唇,目光飘忽,似乎没听到儿媳的话,许久,忽然扶着额头,哽咽道:“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样对我,我只有郁枫一个儿子,难道也要夺走吗?”
采筝自己尚且如此难过,别说生为母亲的严夫人了,她能够感受到婆婆的心痛,走过去轻轻的给婆婆顺背:“咱们再叫其它大夫过来看看吧,冷大夫医术不精,不足信的。”
严夫人沉默了很久,才深吸了一口气,坚强的道:“也对,不该这样自怨自艾,再请大夫来看要紧。”
严夫人立即派人去请太医院的黄院判来,不巧黄院判进入进宫还没回来,但他大儿子在家,医术也不错,于是仆人便把人带来了。
此时,去接郁坪的人还没回来,府里有种灾难来临前的静谧,压抑的让人窒息。黄御医给郁枫把脉的时候,采筝大气不敢出,害怕发出的声响,搅乱了御医的诊断。
“少爷最近吃的方子,能不能拿给我看看?”
黄御医开口了,采筝赶紧让碧荷取来方子呈递给他。
难道是庄咏茗的方子有问题?采筝捏了一把汗。
“……朱砂、乌头……”黄御医道:“朱砂的确有安神、定惊的药效,乌头则能镇痉,这副方子里有这两味药。不过,乌头有毒,开药的时候,要慎之又慎。依我看,这方子里的用量对少爷来说太过了。”
“你是说,是乌头和朱砂中毒?”采筝替黄御医把话挑明了:“病症出在方子上?”
“乌头中毒者可致心悸、紫绀、咳血。与四少爷的病症很像。”
听到‘心悸’二字,采筝猛地想到那天听到丈夫的心跳很快,原来那时候,他有轻微中毒症状了吗?!
“是药三分毒,用哪些药,用多少量,千万要慎重慎重,不能一味求效用,就罔顾人命啊。”黄御医也知晓侯府换了江湖游医给嫡子治病的事,正正经经的太医院御医竟然得不到侯爷的信任,反倒让江湖游医比下去了,任谁心里也不好受,便多说了两句:“乌头这味药,哪怕是熟知他毒性的大夫,也不敢随便开的,对症下药,更要对人下药,人和人体质差异大,一旦摸不准病人的情况,开的量不合适,不是救人而是在害人。”
“……之前他明明好了的……”采筝道,做最后的辩解。
“用药在缓不在急,立竿见影,从来不是什么好事。”黄御医道:“当然江湖上,有些骗子,求一时利益,…》小说下栽+墨斋小说。COM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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