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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如花美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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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檀儿再次重复一句,“就是那杨选侍呢,在大牢里,自缢了,听说呀,那……”

    木檀儿津津有味儿的讲着,张瑶越听,脸色不由发白,身子微微一颤儿,桂枝儿忙一把扶住张瑶,“娘娘!”

    紫薇儿立即转头喝道,“还不快住嘴!什么好的坏的都给娘娘说了听,也不怕污了娘娘的耳朵!”

    木檀儿也反应了过来,忙低头认错,“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好心,想要告诉张瑶,让她听一下东宫的这些事儿,哪儿知道张瑶一听,竟然这样了?

    木檀儿也委屈的好吗……

    可紫薇儿才不会管这些,皱眉还待在说,张瑶抓住她的手,对着紫薇儿摇摇头,然后便又对木檀儿道,“无事儿,你退下去吧。”木檀儿杏枝儿赶紧的退下去。

    紫薇儿和桂枝儿担心的看着张瑶,张瑶道,“你们扶本宫进去吧。”两人忙就把张瑶附近了屋子里,伺候着在软榻上做好了之后,张瑶把两人遣了出去,自个儿却是坐在软塌上发呆。

    杨如柳死了,自缢?

    张瑶摇头,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事情,貌似越来越脱离前世原来的轨道了,真真假假,到底该相信哪个?

    ………………

    杨如柳的葬礼很简单,因为背负着一个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便是杨如柳死了,也没能落到一个好处。

    周蓉叹了口气儿,“杨选侍这人,若是心眼儿正的话,倒也不怕熬不出头,真真儿的是可惜了,不仅白白的替他人做了嫁衣,还连累的自己族人都遭了秧。”说着,不禁摇摇头。

    张瑶深有同感,杨如柳这次的事儿,说大也不算大,可说小,也绝对算不得小了。

    杨如柳死了,可罪名却是落到了她远在江南郡都的家族,杨家本是江南郡都的名门望族,却因为自家一个进宫的娘娘的错误,而被发配到了边疆,从此,江南郡都杏林世家杨家,算是彻底的消失了。

    而这为他人做嫁衣,便是没有说明白,众人心里都有个底儿,不过口头上不说,私底下却是心照不宣的。巨叉鸟划。

    “杨选侍心气儿高,一般人比不上,也是她自个儿耐不住性子,不然何以造成今日的局面儿?”张瑶摇摇头,虽然为杨如柳感到惋惜,却没有一点儿同情。

    这都是杨如柳自己作出来的,怨不得他人。

    周蓉点点头,道,“瑶妹妹说的不错,这人,还是的脚踏实地的好。”说着,笑笑。

    张瑶便道,“周姐姐莫要感慨,周姐姐如此好,总有一天,殿下会发现周姐姐的好的。”

    周蓉摇摇头,道,“这些我倒无所谓,只希望,能在这后宫之中,平平安安的便好了。”

    张瑶轻笑,“周姐姐莫要担心,自是好的。”当然是好的,周蓉可不一直就是好的么?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有太大的出入。

    周蓉笑道,“如此,便好了。”又笑看着张瑶的肚子,道,“有三个月了吧?如今瑶妹妹身子可不同以往了,可要仔细点儿自己的身子,莫要出了什么问题,知道了吗?”360搜索。后宫之如花美眷更新快

    “是呢。”张瑶心里微微感动,点点头,“多谢周姐姐关心,妹妹自是省的的。”一个多月过去了,对于肚子里的孩子,张瑶总算是平定下了心态。

    既然这孩子在这个时候来了,那自己便好好儿的准备迎接他便是,不管将来如何,至少在这一刻,她是一个即将作为母亲的女人。

    想通了这些,如今说起肚子里的孩子来,张瑶的脸上不自觉的就带上了恬静美好的笑容,整个人都如同笼罩了一层无形的光芒,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发暖。

    周蓉许久不曾和张瑶说过话,今日抽了空过来,两姐妹自是说了好一阵儿子,到了旁晚时分,周蓉才回了去。

    送走周蓉,张瑶刚刚进了里间儿歇息,屁股都没做热,桂枝儿跑进来道,“娘娘。殿下来了。”

    张瑶一听,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忙站了起来,就带着桂枝儿和紫薇儿上前迎接。

    远远儿的,长廊下大红灯笼的光影,把独孤澈高大的身影,拉的老长老长。

    。。。

 ;。。。 ; ;    杨如柳怔怔的,一点儿都没有从芍药的这些话语中回过神来。

    芍药冷笑一声,转过头,看着独孤澈等人。大声道,“回殿下!奴婢可以作证,此次,裘嫔娘娘和怜嫔娘娘小产一事儿,和张淑女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完全都是因为杨选侍,心里嫉妒张淑女,又嫉妒裘嫔娘娘和怜嫔娘娘,所以才想出了这一招栽赃嫁祸!”

    “芍药!”杨如柳目疵欲裂,此刻她心里什么都不想,只瞪着芍药,恨不能把她碎尸万段了。

    “杨如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独孤澈听罢,厉声喝到。

    “殿下!”之前杨如柳一直咬着不松口,是因为觉得独孤澈这些证据,都不能算什么证据。可是此刻,芍药一开口,在联系上那些证据,顿时,杨如柳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杨如柳摇着头,嘴里呢喃着,突然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怜玉容,大喊,“怜嫔娘娘!您知道的!不是这样的!您知道的!您快帮臣妾说句话啊娘娘!”

    怜玉容潋滟下的眸色微冷,抬头一脸痛心的看向杨如柳,“杨选侍,本宫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本宫和本宫肚子里的孩儿何曾招惹过你?你竟然想要害了本宫!如今竟然还要本宫帮你说话?本宫能帮你说什么?杨选侍。既然是你自己做下的事儿,你便承认了罢!若不然……”

    说着,怜玉容摇摇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了一眼杨如柳,可在不然看不见的地方,眸色冰冷的睨了一眼杨如柳,目光里面儿隐隐的带着警告。

    杨如柳见状,脑子里面儿瞬间就想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裘诗雨脸色很是不好,见状,不禁大喝,“杨如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皇家子嗣!”转头看向独孤澈。“殿下!求您一定要严惩杨选侍!给东宫所有人一个警告,杜绝东宫内,在有这种事儿的发生!”

    慕容雪淡淡道,“裘嫔!知道你受了委屈,本宫与殿下自会为你做主,只是,殿下如何做,还轮不着你来指手画脚!”话语虽平淡,可其中的警告意味十足。

    裘诗雨咬了咬牙,目光恨恨的瞪了一眼杨如柳,转过头。不在说话。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独孤澈此刻平静下来,看着杨如柳问道。

    “殿下!”杨如柳目光突然坚决,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臣妾是冤枉的!”说着,突然指着一旁的怜玉容,大声道,“是她!是怜嫔!是她指使我这么做的!殿下!是怜嫔指使我做的!”

    既然她已经退无可退,那不如拖下几个人,以解她心头之恨。

    她之前投靠怜玉容,就是指望怜玉容能帮着她一把,可没想到,这次事情败露,怜玉容便首先把她给推了出去,怜玉容不想让她好过,她也就不让怜玉容好过!

    怜玉容脸色一变,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色,转眼却是满脸的无辜至极,“杨选侍,你就算是在恨本宫,也不能这样来冤枉本宫吧?难不成,本宫为了去冤枉张淑女,还要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和自己的性命给搭上吗?”

    怜玉容这话说的不错,若是小产,一个不好,引发血崩,那可就是一尸两命。

    怜玉容转头,看向独孤澈,“殿下!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本来臣妾无欲无顾的便被人陷了,如今竟是被杨选侍说成了幕后主使,若是让那不清楚的人知道了,传出去,还不知道该要如何议论臣妾呢!到时候,臣妾肚子里的孩儿出生了,那又该是是背负着怎样的骂名啊?!”

    “怜玉容!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了!你才是最阴毒很辣的那个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过了河就要拆桥!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杨如柳已经口不择言了,嘴中尽是恶毒的言语。

    独孤澈沉着脸,大喝一声,“事情已水落石出,此次东宫谋害子嗣一案,罪魁祸首乃是杨选侍!来人!给本宫把她压下去!择日问审!”一言即下,立即有人上前便压制着杨如柳往外走去,其他人都一一的押了下去。

    杨如柳满心的不甘,无能为力,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拖走,目光所及,她好似看见有人在对着她招手微笑,那是张瑶……

    张瑶……

    这个名字,这个人,如梦魔一般,害的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不是她自己,不是怜玉容,真正的罪魁祸首,只是那个风轻云淡的女人!张瑶!

    杨如柳恨极,大声嘶吼出来,“张瑶!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死字,颤音回旋。

    天空突然“轰隆”一声炸响,巨雷闪电轰鸣而现。

    正在桂枝儿的伺候下,半靠着床榻的张瑶,被雷声吓得微微一惊,耳边儿似乎听见有人在剧烈嘶喊自己的名字,可细听,什么都没有。

    只有窗外紧接巨雷闪电而至的狂风暴雨。

    闪电印光透过窗杦,印的张瑶一张小脸儿苍白如雪。

    “真是见了鬼了,这好好儿的,怎么突然就下起了雨来了?”冷风侵了进来,屋内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儿。

    桂枝儿一边儿低声呢喃,一边儿走过去,吩咐木檀儿和杏枝儿把门窗关紧。

    紫薇儿把屋内的烛火调亮了一些,端起药碗,走到张瑶的身边儿,轻声道,“娘娘,快些喝了药歇了吧。”

    张瑶看了一眼外面儿,虽然看不见什么,可是听着耳边从窗杦门缝儿处透进来的狂风怪啸声,还有雨点儿打在房檐上的滴答声,不由自主的就感到一股寒意侵上心头。

    点点头,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碗,张瑶说,“今日,殿下去了哪儿?”

    紫薇儿脸色一怔,勉强笑道,“殿下去忙公事儿去了,有了时间,定然会来瞧娘娘的,娘娘,快些喝药吧。”说着,捣起一勺药汁儿送到张瑶的嘴边儿。

    张瑶一听,知道紫薇儿怕是误会成她以为独孤澈不来看她而伤心了,不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巨叉刚血。

    紫薇儿不说,张瑶其实也知道,独孤澈,处理的那些事儿,该是些什么事儿了。

    紫薇儿伺候着张瑶喝了药,桂枝儿赶忙给张瑶吃了口蜜饯儿,又问道,“娘娘还有什么感觉不舒服的吗?”

    张瑶摇摇头,轻声道,“好了,本宫无事儿了,晚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桂枝儿等人一听,应了声是,一一的退了下去。

    张瑶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内,手扶上自己的小腹,感受着那里微微的跳动,虽然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不过,她好像能感觉到那里,有一个小家伙,正在慢慢儿的成长,他是能感受到她的,她也是。

    些微,屋内传来一声轻叹,吹了烛火,天地间,雨水淋淋,狂风轻呼,一片朦胧。

    ………………

    “砰!”的一声,慕容雪阴沉着一张脸,掷开了手里的茶盏。

    “娘娘,当心气坏了身子。”落雁微微皱着眉头,上前轻声呼了一句。

    “哼!”慕容雪冷哼一声,凤眸一转,一丝戾气一闪而过,语气恶狠狠的道,“本以为她此次定是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让她命大躲过了一截!真是便宜了她!”

    沉鱼落雁面面相觑,这个她,他们自然知道是指的谁。

    “大牢里如何了?”沉吟些许,慕容雪脸上的怒色微微消失些许,抬头看着沉鱼问道。

    沉鱼听罢,忙低垂着头回道,“娘娘请放心,奴婢已经处理好了,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痕迹让殿下查到娘娘这儿来的。”

    慕容雪听罢,轻轻儿的舒了口气,想到了什么,又问,“殿下今夜去了何处?”杨如柳的事儿处理完毕,众人便散了,独孤澈却是没有留在她的宫中。

    沉鱼落雁不由对视一眼,落雁小心翼翼的说,“娘娘,殿下,今夜,去了紫薇居……”

    本以为会见到慕容雪大发雷霆,可没想到,慕容雪不过顿了一会儿,随即疲惫的揉了揉额头,轻声说了一句,“知道了。”

    沉鱼见状,不由道,“娘娘,您,还好吗?”

    慕容雪目光一凜,看向沉鱼,沉鱼一惊,忙低下头,“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过是担心娘娘……”

    慕容雪神色微缓,摇摇头,“罢了,你不用紧张,本宫无事。”又道,“处理好了便好,你们都退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沉鱼落雁听罢,忙低低的应是,屈膝行了一礼,轻轻儿的退了出去。

    “张瑶……”

    慕容雪轻声的沉吟,目光渐渐的狠毒起来。

    …………

    张瑶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转不动身子,背后像是一道温墙,温热的,却又抵不动。

    张瑶微微皱眉,还准备在动,耳边而却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醒了?”

    张瑶听罢一愣,而后便感觉腰肢被人紧紧地圈住,更是动弹不得了,张瑶顿了顿,心里的惊讶慢慢儿散了去,才平静的开口,“殿下……?”

    。。。

 ;。。。 ; ;    顿时,大殿之内,那股紧张的气氛瞬间攀升至极点。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紧了呼吸,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只等着接下来的发展。

    裘诗雨目光狠狠地瞪着杨如柳,之前张瑶给她说的时候,她就已经隐隐的有所察觉了,可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真的是杨如柳在暗中做的手脚。

    可是,按理说,杨如柳在她的宫殿之内,由她管着,自己也没怎么她,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矛盾才对呀?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甚至发生的如此之快,她都来不及去防备,不过幸好。她终是幸运的,没有出了什么大事儿。只不过,在这件事儿上,倒是张瑶,裘诗雨在心里,对她的看法倒是改观了不少。

    而至于杨如柳,裘诗雨一瞬间便联想到了杨如柳背后有人的事情上去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想到了怜玉容,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怜玉容竟然也差点儿小产了。

    这一下,裘诗雨便微微迷惑了。

    怜玉容和她之间是有过节,可是。她不相信依着怜玉容,会是拿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做赌注,也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掉的。

    可是。尽管这样,她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不过,此刻,主谋已经抓到,杨如柳,她是绝对不会就此轻易罢休的!

    想着,目光越发凌厉的瞪着杨如柳,只恨不得扑上去,将她碎尸万段了。

    杨如柳在听见独孤澈说带证人证据的那一刻,不由的慌了神儿,可随即。她又不禁安定了下来,下意识的斜眼看了一下怜玉容的方向,怜玉容却是微微低着头,侧脸上的神色变化莫测,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怜玉容不搭理自己,杨如柳心里微微有些焦急,可是面上不动声色,又安慰自己,那件事儿,做的如此隐秘,殿下他们。一定不会觉察到什么的,到时候,只要自己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这般想着,杨如柳微微安静下来,眼睛看着面前儿的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儿,殿内烛火随着打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儿微微反射着点点光芒,闪耀在人的眼眸中,忽明忽暗。

    不一会儿,便听得动静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几个太监和宫女被侍卫押着上前,浑身颤抖的如骰子。

    杨如柳转眼看过去,其中几个人,她并不认识。

    如此一来,倒是放了心,看来,此事儿定然是怜嫔早有安排的,这些人她都不认识,更不用怕了,如此一想,杨如柳连背脊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一点儿。

    “你们几个,把你们知道的事儿,一一给本宫在这里说清楚了,说,当日,是谁安排你们出去找的那些致使人落胎的药物?”人一到,独孤澈看着他们,便已冷声开了口。

    几个宫女太监,面色苍白,其中一个立即大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此事儿与奴才无关啊!奴才不过只是一个负责看守宫门儿的太监,完全就是小玉子致使的奴才啊!”说着,指着旁边儿的一个太监。

    另一个太监听罢,脸色一变,立即到,“殿下!此事儿,此事儿,奴才也是受害者啊!请殿下,为奴才做主!”说着,竟然诉起了委屈来。

    独孤澈冷了脸色,目光如冰刀一般射向几人吗,“本宫问你们,幕后主使是谁?!谁要你们互相推脱!说,是谁在背后搞鬼?!”

    几个奴才一听,不由面面相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其中一个不由小心的拿眼去看杨如柳。

    慕容雪在上面儿,轻声开口,“若是你们有何难处,只管说与本宫与殿下听便是,到时候,本宫和殿下自会为你们做主,不要害怕,真相是什么,你们便只管说了出来便是。”

    如此一言,其中有人立即大声哭了出来,对着慕容雪和独孤澈就磕头道,“殿下!太子妃娘娘!求你们给奴婢做主啊!”这个,是一个宫女。

    宫女看起来十四五岁,此刻哭的成了一个泪人儿,“奴婢,奴婢不是故意去串通小玉子他们拿药的,是……”目光看向一旁的杨如柳,“是因为,杨选侍,威胁奴婢,说是奴婢不帮她的忙,她就要杀了奴婢和奴婢的家人!奴婢这是逼不得已啊娘娘!”

    其他的三个太监一听,立即也哭诉了起来。巨叉长才。

    杨如柳在一旁听罢,脸色瞬间变得惊恐,转头看着那几个人,脸色狰狞,大声吼道,“胡说八道!本宫都不认识你们,何来威胁你们一说?我看你们是受了哪个人的指使,故意把这盆脏水婆在了本宫的身上是吧?!”

    杨如柳情绪很激动,说着,站起来,要跑过去打那几人人,几个太监和宫女吓得大叫一声,纷纷跪着往一边儿避开。

    独孤澈脸色阴沉如水,沉声喝道,“好了!都给本宫住手!”众人一惊,都停了下来。

    杨如柳一双大眼睛里面儿此刻充满了委屈,看着独孤澈,“殿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他们几个,一定是被真正的幕后主使收买了来污蔑臣妾的!殿下!”

    “住口!”独孤澈一点儿都不想在听杨如柳的狡辩,转眼问那几个奴才,“你们可还记得,当日杨选侍,叫你们拿的,可有哪些东西?”

    小玉子忙回道,“回殿下,有麝香,有香粉,有……”总之就是林林总总的一些,看起来没什么,可若一联系起来,却是就能想到许多的事儿。

    独孤澈等他把话说完,转头看向一旁的福寿儿,福寿儿见状,立即拍手,忙就有人举着一个托盘上前。

    独孤澈指着那托盘,目光如炬的看向杨如柳,道,“杨选侍,这个,你可还记得是什么?”说着,举着托盘的人把托盘上蒙着的白布撤掉,里面儿有几个小盒子便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杨如柳见状,一怔,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些东西,她当然记得,这些,可是她用来装,撒在张瑶那边儿陷害张瑶的那些药粉的盒子,可是……

    这些自己不是已经扔掉了吗?怎么会……

    “殿下……”杨如柳只愣了愣,反应过来,忙就想要狡辩,她绝对不能承认。

    “这些,是在你的房中搜出来的药盒子,与当日撒在张淑女的院子里,和抹在你自己的头发上的药粉一模一样,如今,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想狡辩什么?”不等杨如柳开口,独孤澈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不!”杨如柳大喊,“不是这样的,殿下!你听臣妾说!这些……这些只是臣妾平日的用妆,怎么会……”

    “是!”独孤澈冷笑,“这些东西,若是平日里,倒是没什么,可是,你把麝香混在了那些香粉之中,又在当日张淑女的那些点心中做了手脚,这才让裘嫔和怜嫔闻了麝香和有麝香的点心,差点儿小产!而过后,则让人把这些全都指向了裘嫔和怜嫔当日去过的张淑女的身上!是不是?”

    “殿下,臣妾……”杨如柳听着独孤澈说出这一大串,心里防线早已经崩塌,只不过吊着一口气,绝不能承认的心态,承认了,自己就绝对输定了!

    独孤澈继续道,“若是这些还不够,那就来听听这个人的话吧。”说着,指着杨如柳身后的芍药,“你来,把你家主子,做的这些恶毒事儿,全都一五一十的,给本宫,给大殿内,所有的人都说清楚,好好儿的听听,咱们的杨选侍,心思是何其的恶毒!”

    杨如柳一呆,目光怔怔的转过,看向芍药,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芍药,你……”反应过来,瞬间发狂,“你个贱人!本宫带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我!”…#~妙♥笔♣阁?++

    芍药本来是有一丝惧怕的,可在听见杨如柳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好似一下就镇定了下来,她想到了杨如柳对她动辄打骂的日子,那些苦不堪言,提心吊胆的日子。

    冷冷一笑,芍药说,“是,小姐,奴婢应该感激你,如果不是你,奴婢可能就和奴婢的父亲母亲一样,因为惹怒了小姐你,而被活生生的打死了!”说到这里,芍药目光里面儿,净是怨恨。

    “奴婢还要感谢你,天天对奴婢,不是打就是骂,让奴婢现在都对一般的打骂没了感觉,奴婢感激你,说不定,哪天,奴婢就和奴婢的父亲母亲一样,因为一个不顺你的心,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杨如柳瞪大了眼,芍药说的这些,都是当初,因为芍药的父亲母亲对芍药不好,而正好他们又惹怒了杨如柳,杨如柳吩咐人把他们杖毙了,又把芍药安排到了自己的身边儿来伺候着。

    她一直以为,芍药对她,是感激的,只是没想到,在芍药的心里,竟然是这样看她的。

    “我以为,你是恨你父亲他们的……”

    “是啊!”芍药抽泣道,“我是恨他们,可是,他们怎么说,也是我的父亲母亲,对于一个生养我的父亲母亲,就算是打是骂,比起来,我更恨一个随随便便就要了我双亲性命,还要我感恩戴德的人!”

    。。。

 ;。。。 ; ;    独孤澈此刻离开,张瑶自是求之不得,反正现在和独孤澈,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两人在一起,反倒是尴尬。

    可面上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张瑶轻轻儿的点点头,“好,臣妾省的了。”想了想,又道,“殿下也莫要太苦着自己了,注意点儿身子才是。”

    原本不过就是一句平常关心的话语,可独孤澈一听,心里微微一酸,眼眶就有点儿发热。这还是张瑶这些天来,第一次和他说这样的话,久了点儿听,真是让人心头发热。

    他点点头,有点儿激动。“那好,本宫先走了。”张瑶又点了点头,看着独孤澈站起身离去,却是丝毫不提起在大牢饭菜中吃出毒药的事儿。

    这件事儿,张瑶知道,就算是自己不说,独孤澈也绝对会知道的。

    独孤澈走到房门前的时候,还转头看了张瑶一眼,张瑶微微一笑,脸上的苍白之色让独孤澈心里又是一抽。

    不去看张瑶的脸,独孤澈转过脸,推门而出。

    原本满脸的柔情瞬间被遍布的寒冰代替,行过一座雕花屏风,桂枝儿紫薇儿等人守在外面儿。见状赶紧的迎了上来,“殿下。”

    独孤澈转脸,声音平静的对桂枝儿和紫薇儿道。“你们两个,进去好好儿的伺候着娘娘,若娘娘有什么情况,尽快禀报与本宫和太医,知道了吗?”

    桂枝儿紫薇儿屈膝一礼,“奴婢知道了。”

    独孤澈点点头,“去吧。”桂枝儿紫薇儿赶忙往里行去。

    等到两人走过,福寿儿迎上来,跟着进来的,还有之前在大牢里和张瑶等人说话的那个狱卒,和牢头儿。

    几人上前,战战兢兢的行了礼。站在独孤澈的面前,等待着独孤澈开口。

    独孤澈一双深不可测的寒眸一一转过几人的脸,而后冷声开口,“在大牢里面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殿下……”独孤澈话一出口,那个狱卒首先抵挡不住内心的恐惧,一下便跪在了地上,惊恐万分的开口,“这件事儿,不关属下的事儿啊殿下!属下……属下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旁的牢头儿虽然惊惧,可到底也是上一级见过世面儿的。到底没有像这个狱卒一样,如此惊不起拷问,独孤澈不过一句话,便吓得糊里糊涂的半死。

    镇定的站在一旁,牢头儿抹了把冷汗,心道这个狱卒怕是不保了。

    果然,独孤澈冷眸一扫,右手端着的茶盏,狠狠的一下磕在桌上,目光如刀射向那狱卒,“聒噪!”一句话,“此人玩忽守职,来人!给本宫拉下去,杖毙!”

    立即有侍卫应声上前,强自拉着哭天喊地的狱卒出去了。

    前院儿狱卒的叫喊似乎一阵阵儿的传来,叫此刻在屋内的人都不由的暗自心惊了一番。

    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敢开口求情,也不会,一是不值当,二是那狱卒,罪有应得。

    此刻最过惊惧的,不过就是牢头儿了,那狱卒不过就是因为一句话没说清楚,太子却把他杖毙,虽说是罪有应得,可心里的恐惧,无论如何都抹不去,已经到达了顶峰,生怕一个不好,便和刚刚那狱卒一样了。

    “你来说。”不过一个转瞬,独孤澈阴冷如鸷的目光便看向了牢头儿,“事情的始末如何,一个字都不要漏掉,否则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可那看着牢头儿的目光,让牢头儿浑身上下都忍不住冒了冷汗。

    大颗大颗的汗珠儿往下掉落,牢头儿似乎都能听见自己因为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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