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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千千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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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昔咽了咽唾沫,点头,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走了出来。

李昔站定,朝李泰与李治各自一拜,“学生李昔见过魏王殿下、晋王殿下。”

李治淡然一笑,用手指轻敲了自己的头,“李昔?本王方才就在想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是江夏郡王的公子吧?如我这般年纪便随父上了战场,啧啧,今日一见果是少年英才。”

李昔嘴上说着“不敢。”

心中却腹诽道,以为这小子是当天子的料,会与别人有所不同,没想到他竟也如此落俗,喜欢说这些酸话。

李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道:“既然长孙小姐如此推举你,不如你来展示一下才艺。想必你除算学外,也会给本王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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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无惊喜

惊喜?怎样才算是惊喜?

吟诗?不会。作画?不会。唱歌跳舞?会,但不想在这里。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走,众人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李昔有什么举动。不禁在席间窃窃私语起来。

“不过十二岁,还是个毛头小子……”

“听说他随父征战,并未读过什么书,恐怕……”

“只算学一门出众,也算不得什么……”

韦天硕急得象热祸上的蚂蚁,却不知道如何帮她。房遗直单手支着下巴,低头研究玉碟里的樱桃。李治从最初的期待到此时茫然地眨巴着眼睛。李泰巍然坐在那里,神情依旧泰然自若,左手轻敲着案几,一下,一下……

“咳……”李昔清了清嗓子,“嗯,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没有什么才艺可以展示的。不如,我出一道题,让诸位猜猜看?”

李治见李昔憋了半天,说出这种话,不免有些沮丧,但还是照顾了她的面子,接口道:“说来听听。”

李昔见李泰的左手仍敲打着案几,一下,一下……心里一阵烦燥,真想宴会能立刻结束,早点回家睡觉。

“嗯,题很简单。说树上停了五只鸟,一猎人经过,举箭射掉一只鸟,问树上还有几只鸟?”

席间已有人痴痴地低笑起来,李治的脸上也很难看,“这还用问吗?自然剩下四只鸟。”

话音一落,众人已摇头大笑,“这个李昔……剩下四只嘛……”

李雪嫣也是一脸不屑地冷笑着。

李昔的嘴角抽了抽,丫地,一群弱智。

李泰的嘴角也弯起一道漂亮的弧度,抬起左手抚着光洁的下巴,饶有兴味地盯了李昔一眼,似笑非笑道:“一只也不剩。树上没有鸟了。”

有些人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就已然被魏王李泰的答案唬了一跳,那笑意便僵持在脸上。

李昔点点头,看吧,还是人家魏王是聪明人呐。

李治望了望李昔,又看了看李泰,眼珠子转了转,幡然醒悟,抚掌笑道:“对,对……四哥答得妙。这树上确实是一只鸟都没有了。全被那猎人吓飞了……哈哈哈……这题有趣,实在有趣。”

李昔趁机向两王拜道:“在下平庸,实无惊喜给两位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李泰轻轻一笑,“这罪嘛……”

“魏王殿下,晋王殿下。”房遗直不知何时已站到了李昔的身侧。

“房公子有何见教?”李泰笑不及眼底,语气中有一丝不易让察觉的冷硬。

房遗直不卑不亢道:“见教不敢当。在下刚画好了一副画,想请李公子在上面题几个字。不知李公子意下如何?”

李昔疑惑地看着他,他笑着对她点点头,在他温暖的目光下,李昔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若房公子不嫌弃的话。”

李昔对自己一手的颜体字还算是比较信服的。颜真卿为中唐七世纪时期的大书法家。而现在不过是六世纪中叶。

李昔看到房遗直画的是这樱桃宴中的樱桃。

她略一凝神,掣一支毛笔在手,龙飞凤舞游走起来。片刻挥就,房遗直亲自接了呈给李泰,李泰接过双眸一亮,满脸惊叹,连连道:“好!好!”

李治接过画纸,畅声吟道:“忍用烹酥酪;从将玩玉盘。流年如可驻;何必九华丹。”

一时吟毕,向李昔笑道:“诗好,画好,字更好。若不是房公子,你岂不是要藏拙了。”

两位王爷如此夸赞李昔,众人自然是附和喝彩。只有长孙芷与李雪嫣眼中大是不屑,李雪嫣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搁,大是不以为然。长孙芷忙拉了拉她衣袖暗示她不要扫兴。

李昔只装作不见,垂首道:“王爷谬赞了。”

李泰的目光似轻柔羽毛在她脸上拂过,嘴角蕴涵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似冬日浮在冰雪上的一缕淡薄阳光微笑:“九弟虽不擅作诗,可是品评论字却是一流的。他既说好,自然是好的。”

这桩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陆续又有人上前展示才艺。李昔这边却坐不住了,借着上茅房的机会,出来透气。

“怎么了?不舒服?”房遗直走了过来。

李昔摇了摇头,“只是不太习惯而已。”

房遗直笑道:“宴会大抵都是这样的,多参加几次就习惯了。”

李昔皱了小脸,“啊?还要参加。饶了我吧,我可不去。”

房遗直淡淡一笑,想了想,“诗是你做的?”

李昔笑着摇头,“在任城时,偶然一次听到了,便记住了。”

房遗直也不追问,只赞那诗写得好。

这时,有内侍从玉华苑出来寻他,他只得先进去。留下李昔一人,独自在花园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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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出题

夜色如纱漫扬轻落,整个魏王府周遭都被尚带着热意的乌夜所笼罩。到底是在古代,无论大唐民风怎样开放,李昔也不敢脱了外袍,只得忍了这热意,额上沁了细密的汗珠,索性往不远处的一座假山上去。

流云后面的明月,时隐时现。因地势较高的原故,山顶的亭子里倒有了一丝凉意,李昔探手从袖袋里取了折扇出来,挚手轻摇。远眺玉华苑顶置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散着淡淡如月华的光芒,而苑内的说笑声,随着夜风隐隐传来,兼带着熏香气息,处处奢靡之象。

“你倒是会享受。”

李泰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突然冒出一句话,把她唬了一大跳。

“靠,吓死我了!”李昔抚着胸口话不经大脑冲口而去,待看清来人后,有些后悔了,缓了语气道:“嗯,魏王殿下您可是吓着我了。”

是自己的功底不高,还是李泰是个武学高手,自己竟然连他什么时候过来都不知晓,毫无察觉。

李泰挑了挑眉,淡笑道:“人不大,脾气倒不小。”

他的目光瞥过她有些局促的脸,停留在夜空中的某一个地方,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之色,面部线条柔和下来,似在追忆……“那副字画本王已经留下了。母后最喜食那樱桃,也善画樱桃。每到樱桃成熟之季,父皇总是会派人给母后送去一些。若是她还在……”

李昔暗道,这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果然是伉俪情深。送樱桃,这点子倒是讨美人欢心。以至他的子孙后代有模学样,到了李隆基这代,因专给杨玉环送荔枝而闻名后世啊。“红尘一骑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凭心而论,长孙皇后也称得上历史有名的贤后,她律人律已,将德行、人情、辅国智慧完美的结合,称得上“母仪天下”。只可惜,天妒红颜,于贞观十年六月过逝,年仅三十六岁。

“殿下……逝者已去;生者如斯。还望殿下保重身体,莫要太过哀伤。”青紫色的衣袍衬得他神情很是冷峻,两人相距不过一米,李昔低头看着他的衣摆和靴子低声劝慰道。

“你也坐吧。”李泰轻叹一声,坐在亭子里石凳上。

李昔有些不太情愿,磨噌着在他对面坐了。心中郁闷,这魏王是众皇子中最狡诈的,与这种高智商的人在一起,鸭梨很大。

“你先前所作的诗是从哪里看来的?”

看到了吧,人家魏王这才叫火眼金睛,知道这诗根本不是她所作。

“回殿下,是在任城老家听一路人所吟,无意中记下的。”为了绝了他找人的后路,李昔睁着眼说假话。当然,就算是她说了真话,那杜牧可是中唐人士,这辈子还没出生呢。

“哦?”李泰眸光轻闪,看着对在对面的少年,唇角流出淡淡的笑意。“不过那道题出得还是有些趣味,不如你再讲个给本王听听。”

“殿下,宴会还未结束,您……”李昔说了半截话便停下,示意他是主人,屋子里还有一大群客人等着他。

“无妨,九弟会帮我招呼他们。”李泰抱臂调整了一下坐姿,目光灼灼地落在她的身上。

这让李昔无形之中有了一些压力,犹豫了一下,人家都不急,她有什么可急的。不就是几道题嘛。她理了理思绪,说道:“九匹马十个圈,如果把马全部放进圈子里,怎样做到每个圈都有马?”

李泰垂下眼眸,略一思索,道:“将九马关与一圈,另九圈套于外,又或者一马一圈,第九马两圈即可。”

“坐马车从任城到长安赶路需要四十天,走了两十天后,马车在哪儿?”

“荥州。”

“不对。”

“洛阳?”他挑眉道。

“不对。”李昔有些兴奋地笑道。

“在路上。”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李昔愣住,还真让他答对了。

“小明的父亲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三儿子叫啥?”

李泰眯起眼睛道:“你为何会出一个这般可笑的题目?”

李昔哑然,正想着如何答他。忽听到花园中响起了一道娇声:“我记得这里有个假山,上面的亭子是个赏月的好去处。”

是长孙芷,想来李雪嫣也在她身边。

李泰皱了一下眉头,起身向亭子下面张望了一眼,转身对她道:“走吧。”

说着,在李昔的轻呼声中,李泰拦腰单手将她挟带在臂弯中,飞身从假山上跃下,空中借力点了几次脚,便落在了玉华苑的门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果然他是个会武功的。

李泰正要进苑中,李昔上前几步道:“殿下,方才吃了几杯酒,在下有些不胜酒力,想先告辞了。”

李泰看了她一眼,话也没说一句,转身进去了。

不管他表不表态,至少他没反对。李昔安慰自己道。轻抿了唇,正想进去与韦天硕辞行,就见韦天硕从玉华苑的侧门溜了出来。

“去哪儿了?等你好半天了。”韦天硕刚刚看到李泰进去,后又看到李昔,神情有些疑惑。

李昔道:“出来透透风。正想去找你,我这就打算回去了。”

韦天硕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别急着回去啊,我也与你一起走。今天可是乞巧节,长安城热闹着呢,比这里强百倍。来的路上,我就看到了好多人挤在一起,还有外国人。波斯人,回鹞人,大食国人,在东市卖他们的宝贝,他们的香囊比我娘做得还漂亮。对了!还有胡姬,眼睛蓝蓝的,在戏园子里跳舞。如果饿了,就去西市的食街,那儿全是酒馆地,比御膳房的还好吃……”

韦天硕本没有参加宴会的名额,因其父韦冲,其兄韦待价的原故。魏王府便多发了一张贴子。来之前,他便打定主意,今晚要借着宴会之名与李昔好好逛逛长安。

李昔听着,眼睛亮亮的,按捺不住内心地激动,“好,我与你一起去。”

来大唐这么久,还真没有在夜里出去逛过长安城。借着这次机会,出去看看也好,她欣然应下。

【第024章】长安夜

两人各自上了马车,一前一后出了巷口。

清平听了李昔的吩咐,不免有些担心道:“少爷,今天是乞巧节长安城中到处都是人。万一您出了什么事,小人怎向老爷交待?”

“放心,一切有我呢。你让车夫跟上韦府的马车,别跟丢了。”这么好的机会,李昔是不想错过的。

清平见李昔这么坚持,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伺候着。

马车转出巷口,渐近长安东市大街,远远地便可听到叫卖声,心情好像笼中刚被放飞的云雀般欢喜。到大唐已有半月之久,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看见它夜晚的面容。不亚于白日的繁华,夜灯高挑,衣香鬓影,处处歌舞升平。好似现代的夜市,却比夜市更富于奢靡的情调。

李昔一直以为,古人日落而歇,日出而起,毫无夜生活而言。然而她忘记了,这里是长安,是当时世界上最为繁华、昌盛、开放的帝王都城。唐人的自信与丰富的创造力,使得夜生活格外兴盛,生活情趣调节得更加完美。

马车停靠在东市的街口,韦天硕与她谁也没有带上小厮,怕他们碍手碍脚的。

步行进入了东市。李昔紧紧跟在韦天硕的身旁,激动地张望着人群中的每一个细节。

李昔作为这个朝代的一个纯粹的陌生人,她畏首畏脚地巡游在长安城狂放情趣的边缘,慌张地面对市井呈予她的声势浩大的热情。她在前世称得上蓬勃的想象力第一次遭受了惊讶,因为现实已超越了想象使它变得乏味而苍白。

街道两旁摆满了商贩的摊位,街上来来往往大都是一对对的公子小姐,也有两个女子结伴而行的,也有自命风流的阔家少爷,自我感觉良好的到处放电,人群中也不乏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惹得各家姑娘小姐害羞腼腆的低头避过。

同时,李昔也发现有许多女孩儿的目光投向他们,转头一看,韦天硕折扇轻摇,信步走在人流之中,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几分贵气与风流,硬是将周围的男子全比了下去,而李昔也不逊色于他,亦是翩翩佳“公子”一枚,难怪会吸引这么多的目光。

韦天硕扯了李昔的衣袖,往一个商铺走去。那是一家卖香囊的铺子,与李昔袖袋里的香囊不同,有着浓郁的异域风情,两人挤到前面各拿了香囊往身上比量。商家看起来有二十左右岁,穿着的衣饰与唐服不同。面料、款式、色彩都显得有些另类。他用生硬的汉语推销着面前的香囊。说是里面装的香料都是从波斯进口而来的。

韦天硕这时已经选好了一只镶嵌着珍珠与宝石的香囊,笑道:“这是胡人的东西。你也选几个吧,这香料真的很香,你闻闻,与我们这里的香味不一样。”

李昔低头闻了闻,果然很香。香味很纯正又不刺鼻,便选了五六只。打算回去送给姨娘与墨竹他们。

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所以东市西出口处的观音庙的人特别多,大都是想求个好姻缘。听说过一会儿,那里会放烟火。两人又跑到观音庙,庙外已聚集了相当多的人,刚到观音庙门口,就看到观音庙里居然排起了长队,问了问才知道,都是排队等着拜观音娘娘的,李昔也凑趣去排队,韦天硕笑她小小年纪就想要娘子。话虽这么说,他自己也跟着她站到了队伍中。

正如韦天硕来前所介绍的,街头有很多都是外国人。金发碧眼,或着异域服饰或着唐服,意气风发,笑语声声。这正是李世民下达“不隔华夷,贵贱无别,爱之如一”的开放性政策的成果。这一举措大大加速了社会的进程。对中唐的盛世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等了好一会儿,李昔终于进了观音殿。看着高高在上的观音像,李昔的心中已是百感交集。想到前世的父母,心下几乎要沁出血来。她真的好想他们。她双手合什凝视着观音娘娘,祈祷他们身体健康。如今少了她的相伴,希望他们有觉醒悟,别再吵架,能和睦相处到老。

爸爸妈妈,女儿走了。女儿所有的美梦和希翼就是你们的美满与恩爱,女儿愿一生为你们祈祷祝福。

爸爸妈妈,佛不能度人,而女儿只能自己度自己,靠一己之身去保全。

所以,请你们不要悲伤,天缘机遇如此,女儿会在这一世过得很好。

良久,李昔只觉得两颊湿凉一片。

默默地嗑头,用经文的梵音压抑住心底的悲凉,淡淡而温暖的神情是最相宜的。人生种种,千回百转,唱念做打,都不过是场戏罢了。既然已经身在其中,用心演好它才是正道。

观音娘娘是那么庄严神圣,同时又是那么和蔼可亲,好像一切的心事,都可以说给她听,那么最后一个心愿,就请观音娘娘为她赐一段良缘吧。不求富贵荣华,只求白头偕老,恩爱不绝。

李昔抬起头,韦天硕正好也张开了眼睛,看来他也许了个相当长的愿望呢。

他们走出大殿,礼拜完毕的人们都等在街上观看烟火。两人挤到人群里,还未站稳,就听到有人喊道:“烟火改在岸边放了,快去南边石桥吧。”

话音一落,李昔感觉自己像一叶飘零的小舟立刻被汹涌的人潮冲到了一边。

她四下里搜索韦天硕的身影,哪里还见得到。只听得他的声音从远处的某一个地方传来,“李昔----,你在哪?小昔----”

“我在这里,在这儿……”李昔踮着脚向着声音的方向拼命挥着手臂。

韦天硕寻声看到了李昔,眼睛一亮,排挤着人群朝李昔这边赶过来。

就在这时,只听“嘭———”地一声,空中流光四溢,夜空被烟火照得通明,场面再次失控,人们都一股劲儿地奋力向石桥上涌去。李昔再一次被卷进人潮,不一会儿,便在韦天硕的视野中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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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面具男

李昔被涌挤的人群挤到了岸边。人潮不再涌动,人们都仰着头,观赏着夜空上璀璨的烟火。她重重地吁出一口气,试着动了动身子,无果。

她已无心观看天上绽开的“繁花”,探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状况,乌哑哑地一群人,只有河岸下方一处一臂宽的河堤,那里倒是少有人在。如果从那边下去绕过这一处的人群再上岸,应该是可以脱身的。

幸好此时的人群是静立着的,她一边道歉一边挤了出来,沿着岸边的斜坡缓缓下去,站到了窄小的河堤上。

河堤上站了三五个人,想必也是怕挤才站到这里吧。李昔从他们身边经过,无意间瞥见几人的脸上都戴着面具。为首的那人与其他人不同,戴着枣红色的面具,身材比韦待价还要高大一些,估计有个一米九左右,他的身上有股淡淡地清草气息,比那些香粉的香味要好闻得多。

见李昔打量他,那面具男子低头看了她一眼,回头与身后几人唧哩咕噜地说了几句让她听不懂的话。

哦,原来是外国人。

李昔与他们错身而过,继续沿着堤岸前行。没走出十几步,从岸上冲下来一个半大的孩子,正与李昔撞个正着,眼看着自己就要掉入河水中,李昔急中生智,一个漂亮的反转身,脚尖轻提稳稳地落在了几步开外的岸堤上。

那孩子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撒脚就跑。李昔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又没去怪他,他倒是跑得快。忽然,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忙摸了摸袖袋,大呼一声“糟糕!”。

那孩子是个偷儿。李昔反身就往回跑,边跑边喊道:“小偷儿……你给我站住,……站住!……”

那偷儿跑得飞快,李昔正要施展轻功飞奔过去。只见那面具男已飞身上前,长臂一伸一把将小偷抓住,拎着他的衣领,“噗嗵”一声扔到李昔面前。

李昔向面具男拱了拱手道:“多谢公子相助!”

面具男轻摇了下头,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偷儿踢了一脚,那小偷儿忙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三两只香囊。

李昔摸摸袖袋,里面还有几只香囊。原本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所以也没数一下,直接将香囊与银子拾起装了进去。李昔打算抓他去见官,那小偷声俱泪下地求饶说再也不敢了。跪在地上连连向她嗑头。

面具男抱臂看了一会儿,对着李昔唧哩咕噜地说了几句话,边说边比划,还连踹了小偷好几脚。李昔猜想面具男的意思是让自己将小偷放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李昔厉声警告小偷几句,便将他放了。

面具男半张脸皆被面具掩住,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神情无波却又似隐隐含笑,让人倍觉亲切。

李昔对他微微一笑,“你怎么会戴面具?今天又不是上元夜,是不用戴面具出来的。”

身后有人俯在面具男的耳畔低语了几句,面具男恍然,探手将面具缓缓摘下……黑红的脸庞带着一种健康的俊美。李昔从未见过如此明亮的面孔,以及在他刚毅面颊上徐徐绽放的柔和笑容。无论前世今生,她的生命所孕育的全部美妙的向往终于第一次拥有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形象。

李昔有些目瞪口呆,仿佛面对的是整个幽深的男人世界,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他似乎习惯于别人对他英俊外表的痴慕,他对她点点头,随即学着她的样子又对她拱了拱手,带着身后的几人沿着河堤扬长而去。

直到那几个身影远去不见了,李昔才从其中惊醒。拍着有些发烧的脸庞,骂自己的痴呆、胡思乱想。不敢多做停留,她快步绕过人群的外围,从堤上登到岸边,往着东市大街奔去。

李昔穿过熙熙攘攘地人群往东市入口处跑,一边跑一边向身后张望,始终不见韦天硕的影子。只得先回马车上等消息,这是最保靠的方法了。

还没跑到巷口,就见韦天硕领着两个小厮急匆匆地往东市方向赶来。李昔见了,欣喜地喊了一声,韦天硕一怔,立刻欢喜着跑了过去。

“小昔,你都快把我吓死了。我挤不进去,只好回来找几个帮手。我还派人去找了房兄,希望借助他的人去找你。唉,看到你回来,真是太好了!”韦天硕上上下下将李昔看了个遍,直到确认李昔毫发无伤这才安心下来。

清平跑到她的身侧,懊恼极了。早知道这样,既使李昔不让他去,他也会偷偷跟去的。这要是丢了大少爷,那他也不用再回李府了。

李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把马车赶过来,对韦天硕笑道:“只是虚惊一场,让你担心了。对了,你快再找个人通知一声房兄,免得他着急。”

韦天硕点头,转身对小厮吩咐了几句,便上了马车,执意送李昔回了李府。

刚进李府大门,就听得身后响起马蹄声,李昔探头一看,是李雪嫣的马车。时间刚刚好,这也免去了回去解释的麻烦。她拉了清平进了大门,让他去书房对李老爷知会一声,自己先回了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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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嫣气鼓鼓地下了马车,李汉忠对等在二门的冬青递了一眼色,便退了下去。

冬青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位大小姐正在气头上,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李雪嫣一瘸一拐地走进了芳园,其间冬青几次想将她扶进去,都被她甩了手。冬青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快到屋门口时,忙跑到她前面将竹帘掀起,等她进屋。正在屋子忙碌的夏红见了冬青偷偷做了一个刀抹脖子的手势,神情一紧,停下手中的活计,小心地立在屋子里,等着吩咐。

“小姐,您要沐浴吗?”冬青小心地问道。

李雪嫣脸色阴郁,闷坐在床上,不吭声。

冬青偷描了眼夏红,夏红忙上前,笑问道:“小姐,这宴上也吃不饱东西。奴婢让厨房给您熬点绿豆粥?”

李雪嫣一听“吃不饱”这三个字,目光立刻变得凌厉起来,从床头拿了一本《论语》便往夏红的头上砸去,骂道:“呸,你还嫌我吃不饱?!出去,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说着,又拿起几本书往冬青的身上扔去。

两人吓得脸色发白,慌忙从屋子里退出去。却也不敢走远,只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李雪嫣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今晚她吃了一肚子气,她实在是吃得太饱,太饱的了。

******

西市的一间客栈里,面具男正在吃着茶水。

这时,有侍从敲门进来,单膝跪地,唧咕了几句。

面具男皱了眉头,用生硬的汉语道:“从现在起,学着用大唐的语言与本王说话。”

“是。王,这是方才从那偷儿的身上翻出来的剩余什物。”侍从从怀中掏出一只蓝色缎面的香囊,双手奉上。

面具男点点头,从他的手中接过,打开香囊发现里面绣着一个字,转头问向站在身后的一个人。

“回王,这是‘昔’字。”那人俯身道。

“昔?”面具男口中念出这个字,嘴角弯了弯,将香囊小心地收藏到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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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拒收(已修)

第二天一大早,李昔从树林练功回来。接过玉溪递过来的汗巾,往净房里去。李昔是个爱干净的人,每天早晚两次澡总要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地才肯出门。

玉溪拿了一条大汗巾给她擦头发,看了一眼铜镜在的人儿,抿唇一笑,低声道:“大少爷还不知道吧?昨晚大小姐回来后,发了好大一通火。冬青与夏红两个丫头在门外站了一夜。啧啧啧……真可怜。”

“这话你听谁说的?”李昔一怔,没想到李雪嫣的脾气这么大。

玉溪很怕她不信,忙道:“听芳园里打扫院子的王婆子说的。她每天最早起来,来到院子就看到两人没精打彩地站着,一身的露水。”

看来是真的,但不管怎么样,这话不能从清园传得全府皆知。

“以后这话别到处乱说。”李昔嘱咐道。

“嗯,奴婢知道了。只是与您说说而已。”玉溪神色一凛,郑重道。

李昔见发髻已经挽好,便起身让墨竹拿了昨晚从胡人那里买的香囊往梅院去。

一进梅院,李昔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平儿此刻竟没在屋子里伺候,而是站在院子里对小丫头训话。

见李昔带着墨竹过来,忙过来请安,笑道:“大少爷今天来得可是够早的。”

李昔笑道:“昨晚得了几只波斯的香囊,今天一早就给姨娘送来两个。这个时辰,你怎么没有屋子里伺候?”

平儿脸上一红,眼睛向屋子里瞟了一眼,含笑道:“大少爷,昨晚老爷歇在姨娘这儿了。老爷一早走的时候,姨娘还没起来。”

李昔会意地一笑,“那我放学后再过来吧。”

平儿也怕耽搁了她上学的时辰,笑着送她出了梅院。

李昔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正见着老夫人拿了对牌让李管家进宫去请太医过来。细问之下,原是给李雪嫣看脚伤的。看来昨晚那一跤摔得可不轻。老夫人一心只在李雪嫣的病情上,对她有些心不在焉。李昔见势也不多逗留,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带着清平上学去了。

昨晚李昔看得十分真切,分明是一股外力将腾在半空中的李雪嫣击中。若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从西侧乐台之处发出的。

象她这样有着半调子功夫的人都看出来了,那么李泰不可能看不出。难道这一切是李泰安排的?不对,李雪嫣要跳舞是临时起意的。因为要跳那霓裳舞,需要水袖,丝带,而昨晚李雪嫣的衣服明显不对。李昔回想起长孙芷与李雪嫣之间的低头私语。这么说,是长孙芷出的主意?明知道李雪嫣的衣服不适合跳霓裳舞,却还鼓动她去跳。是为了帮李雪嫣讨好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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