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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千千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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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火光跳跃着,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帐壁上。

良久,他自言自语道:“年少时,我已是部落之王。在遇到赞普后便对他的果敢、英明所折服。呵~可以说是一种英雄惜英雄吧。赞普要立业,身边不会留无用之人。我呢,也没有什么野心,与其为自己的小天地整天提心吊胆,不如归从于赞普。他,确实没有让我失望过。赛玛噶心不坏,很聪明,很漂亮,活泼,在我心里只把她当成是妹妹。那年三大部落之间发生战事,我负责保护公主撤退到贡嘎山,为了救她我受了一箭。这些,我都不太记得了。哪个男人没流过血,受了伤。可是,赛玛噶记得。”。

【第004章】

“唉,可怜的少女情怀竟被你这样短短的几句话给抹杀掉了。罪过,罪过啊。”李昔煞有介事的耸耸鼻子,装模作样地说道。

禄东赞松开她,将一只大手插入她秀发中,恶作剧似地胡乱揉了揉,然后将手停在她的雪白脖颈上流连不去,轻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以往还把她当妹妹,可自从认识你之后,她只是公主。”

李昔的一怔,道:“怎么又扯上我了?明明是你变心。”

禄东赞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们唐人不常说孔圣人的一句话,‘天下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如今你这样子还真印证了他的话。”他将手放在她的肩头上,亲昵地咕哝了一句:“虽是难养,我也不会放手的。这么好的姑娘,我喜欢。”

听到这等甜蜜的话,李昔有些得意,望着他微微一笑:“甜言蜜语,不安好心。”

伸手去拽他的手:“拿开啦,我要出去走走。”今天文成的一番调笑,让李昔留了个心。男人可是要做大事的,他是大相,怎好总留在帐中。这要让他的属下怎样看他?她可不想做什么祸水红颜,让后人来骂。

禄东赞却不知她所思,只当她不愿意与自己多接触,便叹了口气,顺势将她的手握住,低声道:“我今日离开公主大帐后便去寻了赞普。看到文成王妃在那里,听她说,你和她要联手办婚宴。公主和亲可是件大事,你可以吗?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另外还有一个担心,就是那赛玛噶本人,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和李昔说。

李昔听了他的话,并不着恼。她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他的关心她自然听得出来。婚宴确实是一件大事,搞不好累死人还捞不到一个好字。

“嗯,算算日子距离公主大婚还有两个多月。今天和蕃唐两边的厨子见了见。粗略定了菜色。还有一些食材却是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得到。时间上也只是刚刚好而已。”李昔沉吟着。

“要不要卓玛帮你?她也很能干的。”禄东赞提议道。

嗯下冲口而出的‘不’字,李昔的眼眸一闪,笑道:“如此甚好蝶风虽沉稳能干,但身份不过婢女。卓玛若能相助,也是我的福气。就不知道卓玛的意思如何?别你一个人自做主张,倒让她为难了。”

禄东赞失笑:“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话一口出,他好象想到了什么,他对视着李昔的眼睛,“昔儿,她也是个可怜人。她的家人原就是我部落的,吐蕃未统一之前,她的双亲死于部落之间的战事里。何况,你也知道她哥哥因救我而死,如今她只身一人。我总要照顾一二的。”

倒也是个可怜人。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得多了。

“嗯,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的。”李昔点头。

如果卓玛真对禄东赞有什么心思,也是正常的。吐蕃中除了赞普身份尊贵,只也有禄东赞是个人物了。年轻、英俊、勇猛在藏家女儿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任谁都会心生爱慕。更何况,蕃人也是多妻妾的,正牌夫人的位置虽被她占了,其他的,却不是没有机会。

李昔笑自己之前的傻气。干嘛要与卓玛治气呢?若卓玛真有心进门服侍,她是不会说半个不字的。难不成,自己不吃的东西也不让别人吃吗?只是,别的心思可不能有,若想要害她,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李昔自顾想着,却没有发现灼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待她的耳朵痒得不行时,才感到禄东赞的略有沉重的喘息声。

李昔沉静、乖巧的样子让禄东赞心喜,大唐女子的婉约深深地吸引着他。使他总在不知不觉中产生莫名的冲动。

看到李昔一脸戒备的神情,就知道她又想躲开。说是无情却又有情,让他这个从未经历过爱情的大男人不知所措,心中只留一念。他不会放开她,她只能是他的妻。

这样的想法下,不待她推开他,忽地侧过头将滚烫的唇压在她的唇上,柔软的碰触,深深的探入,吸吮缠绕,辗转轻咬。他的双手箍住她反抗的双臂,上身一沉,将她压倒在床榻上。

李昔的嘴里发出“唔唔”声,他却是不管不顾地亲吻着,试图用他的热情融化她,安抚她,极尽温柔。

李昔只觉得大脑有些短路,无法思考。虽然两人之间有过亲吻的经历,但从未象今天如此,被他压倒在床上。大脑闪过危险的信号,想推开他起身,怎奈身子被他压得死死的,就连腿也被他的大腿压住,动弹不得。

禄东赞深情的吻着她,觉得她反抗得有些疲累,渐渐地失了力气,方才试着抬起一只手,抚向她的滑嫩的脸颊,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湿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眉心,鼻尖,嘴唇……颈间的滑腻让他兴奋,吮咬得她有些痛。

知道李昔是个会武功的,禄东赞不敢太招惹她,忙去安抚,伸舌尖舔了舔他吮痛的地方,没想到这样却让李昔一阵痉挛。禄东赞心中一动,顺着她的脖颈舔回到她的唇边,用舌尖轻划着她的唇形,引着她“嘤嗯”一声,微张了口。她并不自己此刻的神情有多么的诱人神往,下一秒口中便多了一物,不似方才的温柔,而是狂猛地的占有,攻城略池。

禄东赞的眼中闪簇着两堆火焰,揉抚着她脸颊的右手缓缓地向下,探进她的衣襟,握住了她盈盈一握的柔软,或轻或重的揉捏着,甚至还偷偷地用拇指摩梭着她峰顶的圆珠。

李昔被他大胆的举动惊得猛地睁开眼睛,想用舌尖将他的舌抵挡出去,他却是不依,将舌探入得更深。而胸乳上的手掌更是用了力气,大力的掌握揉弄起来。李昔羞恼至极,气他的莽撞与轻浮,更气自己的失常。明明都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想得清楚了,方才为什么还会沉醉在他的爱抚与亲吻中。她暗自使了内力至腿部,猛地抬腿便是一踹,“咣啷”一声,禄东赞的身子从床上落下,撞翻了毛毯上的案几,跌到了地上。

这一动作来得是那么快,快得使被摔倒在地的人半晌没反应过来。前一刻还在温柔乡中下一秒钟落在了地上。但见那云鬓微散,衣襟半敞的女子正怒气冲天地瞪着他。

他盯着她有些微肿的水润红唇,看着她亦嗔亦怒的表情,竟笑了。

今天他是有些失控。与她相处得越久,越难控制对她的感情。他已经不再满足只是简单的亲吻,他还想要得更多……不过此时,他可以理解她的感受。

禄东赞从地上爬起来,煞有介事地揉了揉有些摔痛的屁股,往帐口走去,不自然地说道:“嗯,我,我去看看马儿喂饱了没有。”

李昔眯了眯眼睛,眼中闪着危险,‘吓’得他逃出了大帐。

李昔很后悔方才踹他的一脚有些留情。虽是用了内力,却是没尽全力。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容易的从地上爬起,只是揉揉屁股走掉的。她有些迷糊自己到底怎么了,越想越觉得烦闷,“啊——”地一声大叫,双手有些抓狂地砸在床榻上。

禄东赞走出大帐没几步,听到帐内的一声大叫,脚步一顿,眼中的笑意愈见浓烈……

蝶风从卓玛的帐子里出来后,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她抚了抚胸口想让自己的心情好好的平复一下。

在没进卓玛的帐子之前,她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但此刻,她清楚地知道了卓玛的心意。她的话回响在耳畔:“……既然你的来意说得如此明白。我也不必再隐瞒什么。大相实为我心中顶天立地的真男儿,心悦已久也是必然的。你就算今天阻挡了我,也阻挡不了别人。你以为我这样努力地学说汉话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赞普的诣意?还是为了你家夫人?我不过是想让大相对我另眼相看而已。想来,我与夫人不过都是想要服侍大相的。只是她比我先嫁给大相罢了……大相的心思,未必是你等所见所想……想要告诉你家夫人吗?随便你。不过,我可是真心想要与夫人交好的……”

蝶风越想心中越恨,“呸”地一口吐沫吐在了卓玛的帐口,怒气冲冲地回到了李昔的大帐处,就在掀帘的一刹那,她又将手放了下去。不,现在还不能告诉公主这些事情。大相与公主尚未圆房的事情,别人不知,她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禄东赞很爱公主,可公主总是有些别扭。如果再加上一个卓玛,无疑会给两人的关系抹上阴影。蝶风并不相信卓玛的话,不相信禄东赞对卓玛起了心思。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爱公主至深。但她相信卓玛想要嫁给禄东赞的心思是真心。这事儿不能让两个当事人知道,她仔细想想,从长计议才好。。

【第005章】

大帐内,卓玛恭顺地立在一旁,李昔的话响在她的耳边渐渐地模糊起来,她的思绪全然飘落到别处。

在听到李昔要请她过去时,她心里早就有了主意。无论怎样都是机会,直到卓玛看到李昔的脖子上有了青淤的痕迹时,便呆愣在当场。她虽未嫁人,但她明白那些痕迹是怎么得来的,大相竟然如此宠爱这个大唐女子嘛?她的心中有了几分恨意,若不是那大唐的皇帝老儿指婚,大相怎么会娶她?

李昔虽然一大早就换上了高领的衣袍,却也遮不严那痕迹。对着镜子的时候,着实把禄东赞骂个狗血淋头。昨晚他倒是识象,睡在了军营里不敢回来。只是托人回话,事务缠身不回来了。他这点子小心思,她还是懂的。不回来睡正好,省得自己看着也别扭。

蝶风看了却不知有多欢喜,她冷眼看向呆愣着不知在想什么的卓玛,恨恨地握了握拳。

“……你意下如何?”李昔问道。

李昔等了一会儿,不见卓玛回话,正奇怪,只听蝶风大声咳了一下,卓玛从沉思中惊醒,猛然抬起头来,再看到李昔时,目光有如被针刺一般,又低垂下了头。

李昔略皱了下眉,仍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大相昨天可是向我极力推荐你,说你聪明能干。只是不知你的意思如何?”

卓玛将身子躬了躬,极尽谦恭道:“承蒙大相与夫人看得起,能为大相做事,是我的荣幸。卓玛愿意。”

为大相做事,而不是为了她这个夫人。答得很好啊

李昔挑了下眉,“嗯,我们不仅是为了大相,更是为了文成王妃,为了赞普做事啊。这一点,想必你很清楚吧。吐蕃的菜色就由你来帮着照看参选一下。食材的选用与供给也由你来负责,怎样?有困难吗?。”

“卓玛会尽力而为。”卓玛回得倒是干净利落。

待卓玛退下时,蝶风走到李昔身旁,“夫人就这么放心她?”

“呵~你们大相都放心,我有何放心不下的?”李昔起身向蝶风要了件毛裘,“陪我出去走走,整天亲在帐子里都要闷死了。”

蕃地的天气与大唐相差太多,即使风雪过后太阳重现,却仍不见暖意。北风呼啸而过,没有什么情面可言。

地上除了厚厚地冰雪几乎没有什么农作物生长,天气寒冷,蕃人多以肉食为主。可天天吃些个油腻的,李昔都感到有些想吐了。她还好,可以出来逛逛透透气,而文成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再怎么不适,也要强忍。长此以往,这可不成啊。

“你去文成王女妃那里一趟,就说我想问她借一下大唐来的农人。快去快回,我就在这里等着。”李昔手里拿着一柄小小的铁铲挖着冰雪,尼玛与达雅见了,吓得脸色发白,怎能让大相夫人亲自做除冰雪的活计?两人已与蝶风学了一阵子的汉话,用生硬的汉话道:“夫人,达雅,尼玛做这些。”说着,忙接过铁铲按着李昔的指示一下一下挖着冰雪。

蝶风不知李昔在想什么,看见催得紧,也不敢耽搁自找了文成不提。

冰雪下面露出冷硬的泥面。

“你们说,这土地上能长出青菜吗?。”李昔盯着泥面问她们。

却听得一道女声插了进来,“你是不是疯了?这样的泥土怎会长出青菜?”

赛玛噶摇着手中的鞭子,慢慢踱步过来。

来者不善呢。

李昔起身以礼相拜后,淡淡道:“公主今天也有兴致出来转转啊?雪后的空气很不错。”

“怎么?我出来不得。”赛玛噶转了转手中的鞭子。

李昔眼孔一缩,不着痕迹地走得离她远了一些,才道:“哪里。我只是感叹冬天过后,春天还会远吗?。”

提到春天二字,便换得赛玛噶的怒容。春天,她就要嫁到象雄国去了。不过,她很快地换上了一副笑脸,道:“听哥哥说,文成王妃将宴请的事情分给你做了一些?”不待李昔回答,又道:“大唐的菜色我还没有尝过。不过,我希望在婚宴上能看到你所说的青菜,到时,我想我会非常乐意出嫁的。”

大唐陪嫁过来的农人,不过是带了种子。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子是否在能在蕃地生长。春天就要吃到青菜,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李昔心中冷冷一笑,是了,赛玛噶这是在给自己出难题。想着借着这个由头不去和亲。她想得也太天真了吧。

赛玛噶见李昔并不理睬她,只顾沉默地立在那里。心里立刻好了不少,不让她好过的人,她也不会让那人好过的。

她抡起鞭子凭空响抽了一鞭,欢快道:“就有劳大相夫人了,我现在去看看尺尊王妃帮我准备的珠宝首饰。说起来,还是她比较疼我一些。”

幼稚。

李昔在心底低骂了一句,抬眼便远远地看到蝶风引着一农人走了过来。她急忙迎上前去……

待李昔回到大帐时,天已经快黑了。在这里,冬季的太阳起得晚,落得早。李昔推算过,此时也不过是午后的四点多钟。

有人掀开帐帘从里面钻了出来,是次丹巴珠。

“啊,是夫人。你这么晚了才回来,方才大相还为你担心呢。”李昔笑着与他寒暄几句,才进了大帐。

帐内仅亮了两盏油灯,烛光有点微弱,随着帐帘被掀起、有风卷入时更是狠狠地晃动一下。李昔闭了闭眸,突然觉得眼前视线有点昏花。

蝶风将油芯挑高,帐内瞬间便亮了许多。她对李昔递了一个眼色,示意禄东赞在案几那边,便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其实,即使蝶风不去示意,在李昔进帐的时候,她也看到了禄东赞正坐在案几后提笔写着什么。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却不是装出来的。

李昔进来,他一定是知道的。他却没有与她说话,而是一直忙着手中的事情。可见这事很重大,都能让次丹巴珠追到大帐里来办。

她将一盏油灯轻放在他的案几上,换去快要燃了尽的灯盏,然后便正坐在一旁的椅中盯着他看。眼前光线已大亮,这人的面容映着粲然灯火,显得愈发的清晰和明朗。

不一会儿,他放下手中的笔,将纸小心折好收进怀中。

“出事了?”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是。”

他脸上的正色与昨天完全不一样,仿佛换了一个人。李昔沉吟,拿指尖敲着椅旁案几:“让我猜猜看,吐蕃与象雄国联姻在际,想必是吐谷浑那边有了动静?”

他微微有些吃惊,从他眼里的赞赏中她知道她说对了。

他起身拉起她的手,“夫人很聪明,猜得不错。”

昨天亲昵的那幕又浮现在眼前,这让李昔有些不自在,亲都便亲了,现在拉下手又怎样?反正他都叫她“夫人”了,在外人眼里,难道还能撇清什么吗?我

李昔咳了咳嗓子,转转眼珠,“那你是想攻打吐谷浑了?”

“赞普一直都不放心象雄国主李迷夏的诚意。如今已下姻亲,何不趁此时机,试上一试。”

试探李迷夏?李昔翻翻眼,心中着实佩服他的措词。

试探李迷夏只是其一,为了赛玛噶才是重点吧。若李迷夏肯出兵协战,这婚事便是千好万好。若他不肯出兵,岂不合了赛玛噶的心意。只是,这样的试探岂不是有些冒险吗?

众人心中都知道,吐蕃与吐谷浑之战,不说成败,却只是有害无益的。若李迷夏真的只是冷眼旁观,吐蕃该怎么办?那绝对是一场恶仗。

想到血腥的场面,李昔身上一阵恶寒。

“由你出兵?”李昔稍稍欠身,凝眸望着他。

禄东赞亦回得小心翼翼:“嗯,我是一定要去的。至于赞普,我不打算让他去。”

这么说,军中只有他一人?李昔的手轻轻地抖了抖。

下一刻,便被一双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傻姑娘,为我担心了?”

李昔很想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摇摇头,却没能违背她的心。

见她默默点头,禄东赞将她揽进了怀里,“战事一结,我就马上回来。若一切如旧,那时,正好能赶上赛玛噶的婚宴。”

李昔闻言怔住。半响,心中逐渐了然,她笑道:“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的。你就那么自信李迷夏会帮你?”

禄东赞点点头,没有多作解释。笑问道:“在外面跑了一整天才回来,说说,都去了哪里?”

李昔想到那件事还得真的需要他的帮助,便她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禄东赞的眼睛越来越亮,惊喜道:“果真如此?”

李昔的脸上同样泛着兴奋地红晕,“只是想法而已。成不成功还不好说。如今与你说了,便是想求你帮忙。你也知道,你们蕃人有些东西我还不太熟悉。”

禄东赞颌首,微皱了眉头,“蕃军后天一早便出发。”

后天出发?这么快。恐怕他明天都要在军营里。打仗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半点也马虎不得的。

“没关系,你放心做你的自己。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你不在,还有别人在嘛。”李昔有些后悔告诉他了。

禄东赞沉稳漆黑的眸子盯着她,里面情绪复杂而又难言,忽地起身,“我还有事要去军营,恐怕不会回来睡。你早点歇息吧。”

李昔也不多言,乖巧地送他出了大帐。

【第006章】

李昔躺在床上想着白天与大唐农人的对话,既兴奋又有些担忧。

原来,她查看泥土后便有了建个象前世农家院里的蔬菜大棚的想法。冬季能吃上青菜该是多美妙的事情啊。在这一世,这种想法的出现,简直是天方夜谭。难得禄东赞听了没皱眉,没骂她异想天开。能有着共同的目标与梦想,是人与人长期交往下去的前提条件之一。单从这一点上,李昔还是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

而随之而来的担忧也是显而易见的。一是土地的环境,二是大棚的材质。在这里可是找不到塑料的。蔬菜种子的成长离不开阳光,即使温度够了也是不行的。冬天里,水、温度、阳光可是一样也不能少的。

想到赛玛噶的挑畔,还真是可笑。她可以全然不用理会的,不论这青菜种不种出来都与她能否出嫁无关。只不过,真要是把青菜种出来,呵呵……李昔弯弯唇角,到时,她倒是真想看看赛玛噶的表情。

明天,被她派出去寻找适宜土壤的农人,会不会找得到?禄东赞后天就要出兵了,他一人领兵出征能不能应付得来吐谷浑的强大攻势?

想着这些忧心的事情,李昔渐渐地睡着了。

炉火慢慢地燃尽,熄了火,帐内有了些冷意。李昔睡是正香却懒得喊人,只把被子厚厚地裹在自己的身上,缩成一团。

午夜时分,禄东赞揉了揉眉心。终于把战事都布置完了,明天只需点兵整装,后天一早便可出发。想到要离开逻些城一段日子,他的心已不似以往,他有了牵挂,牵挂那个调皮任性的女子,牵挂着眼中常现出悲悯的女子,牵挂着嘟着被吻肿红唇的羞恼女子……只要一想到她,从他的心底便会涌出千股柔情,这样的情怀会很快冲破阴霾的情境,将幸福充溢心间。

此时,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哪怕见了面后一句话也不说。只要看她一眼就满足了。他起身将灯火吹灭出了军帐,踏着月光望着不远处的大帐,不禁加快了脚步。

“大相。”一个低柔的女声传了过来,在这寂静无人的夜,这声音显得格外的响亮。

借着月光,禄东赞看到身后站着一个女人,辩了一下,竟是卓玛。

他转身走到她面前,温言道:“这么晚了还没睡下?”

“嗯。今天是哥哥的生辰。卓玛想念哥哥了……”说着,卓玛低声饮泣起来。

单薄的身子,耸动的肩膀,在这冬日的寒夜里显得那样孤苦,惹人怜惜。

禄东赞心底一阵难过,深吸了一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卓玛,别难过。此次出战吐谷浑,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哥哥报仇。”

卓玛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滑落下来,隐忍着哭泣,伤心欲绝。

“卓玛谢过大相。”她说着,脚步稍稍退出,对着禄东赞就要相拜。

禄东赞岂会容她拜下去,双手急忙伸过去想要将她扶起,怎料她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他的怀里。禄东赞扶住她的同时,发现她已经将他的腰紧紧地环抱住,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禄东赞可以理解她痛失亲人的心情,并没有马上推开她,轻拍她的背,等她的情绪渐渐好起来,才道:“卓玛,好些了吗?若是以后有了什么伤心的事不要忍着,你虽没有了家人,但还有我,还有夫人,我们两人都会为你作主的。”

埋在禄东赞怀里的卓玛眸光轻闪,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她推开了他,好似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跪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些惶恐不安,“大相,卓玛孤苦无依,卓玛定会听夫人的话。请大相不要赶卓玛离开。”

禄东赞听着她没头没脑的话,显得很困惑,他扶她起来,“快起来,我何时说过让你离开的话。你只管安心住在这里就好。”

卓玛仿佛拿了一块儿免死金牌,眼睛亮亮地,她的目光掠过禄东赞的脸庞,正看到明月下,那张英俊的脸凝神望着她。摘下面具的他,虽没有了神秘感,却更显得他俊美异常。看到他挺直的鼻子下,一张薄唇似张非张,她的脸顿时飞红一片,转身跑了回去。

禄东赞微皱了下眉,抬脚往大帐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他又停住了脚,站在原地隐入沉思。不一会儿他又缓缓地回过头去,望着卓玛离开的方向,眼中划过一抹苦涩。

梦中,李昔回到了现代,睡着柔软温暖的大床,搂着维尼小熊,和它不停地亲吻,刷碰着鼻尖。窗外,阳光透进房间,满室*光无限,暖意融融。阳光离她越来越近,那热度越来越明显,让她感到窒息……

难以喘息,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对着她的眼睛是双含笑的眼眸,李昔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的腿不知何时跨搭在他的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嘴唇对着嘴唇。这,不仅仅用“暧昧”两个字可以形容得了的。

禄东赞看到她的表情,忍住笑意,很无辜的盯着她看。意思是在告诉她,这与他无关,绝对是她先对他用强的。

李昔的唇角狠狠地抽动了一下,与他的唇挪开了一段距离,接着想把她的腿从他的身上移开。却他的铁臂紧紧的箍住了。

“别动,昔儿。”他说着,脸往前一凑,飞快地在她唇上偷吻一口,“乖,只一会儿,好不好?”

恐怕天亮他就要去军营忙了,不知还会不会回来。

李昔点点头,“不过,你要答应我,要老老实实地不准对我动手动脚的。”

禄东赞温柔地对她一笑,头抵着她的头,灼热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沙哑着嗓音:“好,就照你的意思做。”

李昔撇撇嘴,总觉得他的允诺有些假。不过,他既然答应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两人都不作声的对望着,实在有些尴尬,偷眼看到他依旧目光炯炯地痴望着她,这样的深情,她有些怕了。

她转了转眼珠,试图引开他的注意力。

“赞普答应了吗?。”指的是他一人带兵出战。

“都已经布置好了,次丹巴珠和扎西会带着军中的铁骑精兵明天先一步北上,后天一早我再领兵出城。至于赞普,他已经答应留在逻些城。城中可不能虚空无主,这一点他自己很清楚。”他横了眸,眼底清泽流淌,幽幽朗朗,似得意,又似快活,“象雄国也会出兵在西境围堵吐谷浑。”

李昔心中一动:“你是怎么让李迷夏答应出兵的?”

“美貌的公主加上一张藏宝图。”

这世上果真有藏宝图这东西?

禄东赞见李昔嗤笑,刮了刮她的鼻子,“知道大唐宝藏良多,你看不上眼。可这张藏宝图却是当年众多部落首领竞相争夺的宝物。”

“哦?”李昔来了兴致,“说说看。”

禄东赞笑了,眸间光芒滑动似雷电忽闪:“想要得到必先付出,否则,这样白白地告诉你,我不甘心。”

李昔僵了僵,“你,你想怎样?”

他的眼中笑意更浓,目色深沉而又专注,狭长的凤眸轻轻眯起,“很简单,亲这里一下。”他指着他的脸颊。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想想藏宝图,算了,亲脸颊嘛,简单啊,就当闭上眼睛亲一只小狗好了。

李昔在他的脸上飞快地一吻,紧接着下一刻,她便后悔了。这个登徒子,这个色鬼……

“唔,唔……你放开,唔,唔,你答应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唔……”李昔四肢并用,极力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禄东赞。

“……嗯……对……我只是动动嘴而已……”

当唇齿间的交缠不再抵触,从温冷变得有些狂热,扑在肌肤上那轻柔的呼吸陡地化作燎人的炙火,烫着李昔的肌肤,即而又烫至了她的心,一次一次,刻下了深深浅浅、数不清的烙印。甜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惘然。

不知何时他的手已自她的指间挣脱开来,悄悄地滑落至腰间,解开了那条束带,探入了她的衣内。

“禄东赞”她嚷叫道,身子不自觉地颤抖,颤抖,心在紧缩,紧缩,紧缩到她难以忍受时,她按住他的手。

他抬起头来,看着她,眸光迷乱而又热烈,飞扬的眉毛皱了皱,俊美的面庞上有苦苦的忍耐,也有难解的贪恋和渴求。

看到她眼中的清泪,他的心似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泼过,意识顿时明晰起来,“对不起,我……你放心,你若不答应,我是不会碰你的……方才,我是情不自禁。”

李昔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向她道歉,脸颊通红,虽羞极,还是勉强说了几个字,“这次算了,下次……还是不要这样了。”说着,她伸出手摸摸他也滚烫的面庞,闭上眼。

禄东赞只觉得口中似吃了黄莲般苦涩,翻身下了床榻,急急地奔出了大帐,望着满天星辉,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

一团雾气冲口而出,很快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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