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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千千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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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赞干布淡笑着,问道:“来了这里这么久,也没见你报上名讳。”

李昔蹙了蹙眉,偷眼看到禄东赞坐在了松赞干布的左首边。

连禄东赞也不曾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是公主。

李昔说谎:“小女闺名玉瓶。”

禄东赞挑了挑眉,低下头给自己斟满了酒,一饮而尽,唇边荡起似有似无的微笑。

松赞干布也不疑有他,只唤人加了案几。坐在了禄东赞了下首。

这个位置却是让在场的人一怔。

仅次于吐蕃大相之下,身份应是极为尊贵的。

“来,继续吃菜喝酒”松赞干布说了一句藏语,转头对李昔道,“玉瓶小姐随意。”

众将士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荒原上。不过这片荒原,地面上都铺了素缎。

众人呈环形据塌而坐,塌上摆满酒肉糕点,身周飘摇着一根根火把。

——————————

亲,非常抱歉。以下段落重复,明天改过来。时间比较紧,正在从外地回来的路上,用笔记本码了这些。

——————————

他忙伸手拉住她,好笑道:“难道是你怕了?”

李昔顿时没好气, 扭头,重重一哼:“我怕?别以为你用激将法我就会去决斗。你太小看我了。”

“哈哈哈……”

他扬眉大笑抱住她坐入他怀中,手指轻轻滑过她今日穿的深色裙裾,眼眸里流转着浅浅的光华,似有种永无止歇的留恋在其中:“你是大唐的公主,应该拿出你的气势出来。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

“没有人知道我是公主。”她抢白道。

他俯面将脸颊贴在她额角,低声笑:“他们虽不知你是公主,却知你是唐人,还有着不低的身份。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大唐。你以为你可以逃脱得了赛玛噶的挑衅吗?”

李昔想了半晌,也许这次真的不得不去面对了。

“那,那要怎么决斗呢?”

一听到决斗这个词,李昔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你死我活、血流成河的惨烈场面。

他埋首她的脖颈间,冰冷的面具毫无温度,他笑得狡猾:“点到为止。一个是吐蕃的公主,一个是和亲的筹码。谁受了伤都不行。”

李昔因他的动作很羞得满面通红,这人,竟然占她的便宜。还不止一次。

她又气又恼侧过头,一把推开他。手上的动作大了一些,把他的面具碰落下来。

禄东赞眨了眨眼,撇了唇故作委屈状,抱怨一通:“从没瞧过你这样刁蛮的女子,你把它给弄坏了,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呢?”言罢,他也不客气,又挨着她坐下,拿眼直直地瞧着她,眼光之肆意,和之前那湖畔的守礼懂分寸一点也不一样。

李昔皱了眉瞪他,道:“干什么非要戴面具?你这张脸见不得人吗?还是……”

她怀疑地靠近他的脸,仔细地琢磨着他的鬓角颈边,好奇:“还是你这张脸也是假的?”

禄东赞哑然失笑,沉默了一会儿后,见她还是在锲而不舍地研究他的脸,不由得低叹一声,建议:“要不你伸手来摸摸,看我脸上这人皮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抬眸瞥他一眼,想也不想伸指对这他的鬓角狠狠一搓。禄东赞吃痛,但因是他的提议却也只能苦着脸任她摆弄。搓了半天,却没有所得后,李昔终于讪讪罢手,自言自语喃喃:“原来你戴这个面具是不想有人看到你的脸。长得太祸水了些。”

禄东赞看着她笑,烛火的亮光轻盈地跳跃在他墨黑色的睫毛上,细微的光芒,使他本就明亮的眼睛更添上了一种和谐的色彩。他勾了唇,慢慢道:“怎么?我长得好看,你不开心?”

李昔一愣,本能问道:“我为什么要开心?”

禄东赞挑眉,眸光微动,声音一下子变得淡淡轻轻的,如羽毛拂上脸时的柔软,极具诱惑:“因为我只希望你能看它一辈子,守它一辈子。”

李昔听得一下子脸通红,扭过头去,扯着手中的丝线。

他笑了笑,也不做声。

就在两人沉默时,阿娜尔在帐外回了几句。

禄东赞听后忽地咳嗽一声,开口道:“走吧,该来的总要来。你是逃不掉的。”

“什么?现在就开始了?”李昔歪头想了想,她多么希望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禄东赞起身,把手中的面具扔到矮几上,叹口气道:“蕃王请你过去吃饭。赛玛噶也在。”

她口中没好气道:“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话一出口她就觉说错了,至少不应该包括他在内吧。

【第030章】

李昔在轻身闪过赛玛噶的第一个招式后,就赢得全场的惊呼声。

未与她对掌,未与她有任何肢体接触,更未伤及她一发一肤。只在劈手一掌后,轻飘飘地闪身而过。

赛玛噶哪里会轻功,只是实打实的硬战。

见李昔躲过一边,又劈手落下第二掌。

依旧身影飘然而落,已退至十几步之遥。

若这样比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胜负早已了然。

赛玛噶恼羞成怒,提出决斗的是她,若这样败了下去,她在逻些城还有什么脸面。她这样想着,从腰间抽出银鞭“啪”地一声甩了过去。

几米长的银鞭应声而过,直朝李昔的面门,她怎么也没想到,赛玛噶会来这一手。脚尖借力点地高高跃起,轻轻落下。

这样也能躲。

赛玛噶不依不饶,鞭子一下紧着一下,快速抽落下来。

李昔的轻功再好,也扛不住。不一会儿,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刚落脚在地,又一道鞭子落下,李昔只得伸手一把抓住鞭尾,又飞快地在胳膊上绕了几圈,两人各持鞭子一端,将鞭子拉成紧绷绷地一条直线,僵持着,暗自比着力道。

蕃军将士大声叫喊着,为赛玛噶助威。

李昔脚步微动,被拉向赛玛噶一边,心道不好,暗自使出内力,猛一用力,鞭子拉向了李昔这边儿。再一用力,鞭子已从赛玛噶手中抽离。

胜负已经分晓。

李昔笑了笑,将鞭子理好,双手递给心有不甘的赛玛噶。

她恶狠狠地抓过鞭子,转身欲走。

这时,禄东赞端着斟得满满地一碗酒来到李昔面前,不说话,只笑望着她。

李昔轻轻一笑,双手接过酒,递到唇边。

赛玛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着,紧握银鞭的手指泛起青白。

李昔喝了一半的酒,只觉得一道劲风迎面而来,未等她动。禄东赞已跃至她身前,挡住了那道鞭子,鞭子应声而落。

“唰”地撕裂了衣服。

“啊”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公主把大相给打了。

“赛玛噶,你在胡闹些什么?还不快给我过来”松赞干布重重地一拍桌子,厉声说道。

方才,他将场上的决斗看得一清二楚。这玉瓶姑娘武功了得,岂是自己妹妹可以比的。他不叫停,就是想让赛玛噶自己看清楚对方,好知难而退。就算赛玛噶抽出鞭子,他也不曾在意过。赛玛噶是公主,只要她不受到伤害。即便是用了鞭子又如何?

只是,他没有想到,李昔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轻松获胜。而他的大相,一反常态地亲自斟酒给她。难道,禄东赞对这姑娘起了心思。以至他为了她毅然地挡了那突出其来的一鞭子。

赛玛噶被松赞干布喝斥,还是当着众人。当下觉得失了脸面,气呼呼地走回了自己的营帐。

“好了,都散了吧。”松赞干布叹了一口气,这个妹妹也是时候受受教训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没事儿吧?”李昔忙上前察看他的伤势。

衣袍的前襟已经被抽裂开来,麦色有皮肤上有着一道血痕。

“不妨事。”禄东赞笑笑,拉了拉散在一边的衣襟,“我们也走吧。我送你回帐。”

李昔点头,扶着他往营帐去。

没走几步,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禄东赞的身上掉落下来。

她蹲下去,将那个东西拾了起来。

借着火把的光亮,她的眼睛一亮,这个东西竟然就是那年乞巧节遇到小偷丢的那个香囊。她急急地将香囊的里面翻开一看,确实有一个“昔”字。那是英娘亲自绣给她的。

“这个,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李昔问道,只是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稳,嗓子隐隐地泛着干涩。

禄东赞将香囊从她的手中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握在手中。

对她微微一笑,却是不答她,只道:“天色已晚,早点回去休息吧。”

再转身,已是走在了她的前面。

李昔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

原本有些模糊的记忆瞬间变得明晰起来……是他,一定是他

禄东赞送她回去后,便走了。

李昔怔怔地望着油灯发呆。

也许她早就应该知道,那年的面具男,就是他。

兜兜转转地绕了一圈,再次相遇,这便是缘份吗?

缘份?李昔很奇怪自己用了这样一个字眼。

她怪自己胡思乱想,就象一个思春的少女般。不,他怎会是她的良人。她下意识地拿他与房遗直、李泰、袁天罡,孟飞……与她所熟知的每一个异性相比。

竟然一时找不出他的缺点。

她觉得自己的脸颊烫烫地,喊了一声“阿娜尔。”

她对阿娜尔比划几下,很快,阿娜尔就明白了李昔的意思。不一会儿,一壶酒和一盘肉端了上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何必想那些让人头痛地事情呢?

她自斟自饮。

人生得意须尽欢,固然有理。

但不得意也要尽欢才对。否则,人不都得闷死了嘛。

她一边肯定着,一边又否定。

矛盾着……

不一会儿,一壶酒被她喝个精光。

再问阿娜尔要酒时,她怎么也不肯给。

是怕她喝醉吧。

这酒喝得多了,确实有点劲儿。

她只觉得浑身有些燥热。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差点跌倒。被阿娜尔机灵地扶了起来。

“走,出气透透气。帐子好闷。”李昔指着帐帘道。

阿娜尔皱着眉,点点头,小心地扶着她出了营帐。

第030章

李昔在轻身闪过赛玛噶的第一个招式后,就赢得全场的惊呼声。

未与她对掌,未与她有任何肢体接触,更未伤及她一发一肤。只在劈手一掌后,轻飘飘地闪身而过。

赛玛噶哪里会轻功,只是实打实的硬战。

见李昔躲过一边,又劈手落下第二掌。

依旧身影飘然而落,已退至十几步之遥。

若这样比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胜负早已了然。

赛玛噶恼羞成怒,提出决斗的是她,若这样败了下去,她在逻些城还有什么脸面。她这样想着,从腰间抽出银鞭“啪”地一声甩了过去。

几米长的银鞭应声而过,直朝李昔的面门,她怎么也没想到,赛玛噶会来这一手。脚尖借力点地高高跃起,轻轻落下。

这样也能躲。

赛玛噶不依不饶,鞭子一下紧着一下,快速抽落下来。

李昔的轻功再好,也扛不住。不一会儿,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刚落脚在地,又一道鞭子落下,李昔只得伸手一把抓住鞭尾,又飞快地在胳膊上绕了几圈,两人各持鞭子一端,将鞭子拉成紧绷绷地一条直线,僵持着,暗自比着力道。

蕃军将士大声叫喊着,为赛玛噶助威。

李昔脚步微动,被拉向赛玛噶一边,心道不好,暗自使出内力,猛一用力,鞭子拉向了李昔这边儿。再一用力,鞭子已从赛玛噶手中抽离。

胜负已经分晓。

李昔笑了笑,将鞭子理好,双手递给心有不甘的赛玛噶。

她恶狠狠地抓过鞭子,转身欲走。

这时,禄东赞端着斟得满满地一碗酒来到李昔面前,不说话,只笑望着她。

李昔轻轻一笑,双手接过酒,递到唇边。

赛玛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着,紧握银鞭的手指泛起青白。

李昔喝了一半的酒,只觉得一道劲风迎面而来,未等她动。禄东赞已跃至她身前,挡住了那道鞭子,鞭子应声而落。

“唰”地撕裂了衣服。

“啊”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公主把大相给打了。

“赛玛噶,你在胡闹些什么?还不快给我过来”松赞干布重重地一拍桌子,厉声说道。

方才,他将场上的决斗看得一清二楚。这玉瓶姑娘武功了得,岂是自己妹妹可以比的。他不叫停,就是想让赛玛噶自己看清楚对方,好知难而退。就算赛玛噶抽出鞭子,他也不曾在意过。赛玛噶是公主,只要她不受到伤害。即便是用了鞭子又如何?

只是,他没有想到,李昔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轻松获胜。而他的大相,一反常态地亲自斟酒给她。难道,禄东赞对这姑娘起了心思。以至他为了她毅然地挡了那突出其来的一鞭子。

赛玛噶被松赞干布喝斥,还是当着众人。当下觉得失了脸面,气呼呼地走回了自己的营帐。

“好了,都散了吧。”松赞干布叹了一口气,这个妹妹也是时候受受教训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没事儿吧?”李昔忙上前察看他的伤势。

衣袍的前襟已经被抽裂开来,麦色有皮肤上有着一道血痕。

第030章

李昔在轻身闪过赛玛噶的第一个招式后,就赢得全场的惊呼声。

未与她对掌,未与她有任何肢体接触,更未伤及她一发一肤。只在劈手一掌后,轻飘飘地闪身而过。

赛玛噶哪里会轻功,只是实打实的硬战。

见李昔躲过一边,又劈手落下第二掌。

依旧身影飘然而落,已退至十几步之遥。

若这样比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胜负早已了然。

依旧身影飘然而落,已退至十几步之遥。

若这样比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胜负早已了然。

【第031章】

作者:璐珈 本章节举报错误

混杂着青稞酒的味道,灼热泅湿……

一颗温热的泪滴落到彼此地唇间,咸咸的,带着些苦涩的味道。

禄东赞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对不起,我……”明明只是低语呢喃,话一出口,才发觉到它的靡软中透着沙哑。

大滴大滴地泪,滑落下来。

“昔儿。”声音有点大,带着困惑与惊慌。

李昔一把将他推开,冲出了营帐。

“昔……”

禄东赞追至帐口,停住了脚步。也许现在,他不该去打扰她。望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目色深沉而又专注,狭长的凤眸轻轻眯起,灯火的颜色缓缓沉入他的眼底,一道一道,不停地渲染着那抹浓重的墨色。渐渐地,墨色散去,漂亮的眸子里流转出灼灼欲烧的光华。

长安。

“你要朕答应和亲?”李世民猛地抬起对,直视着面前的人。

袁天罡点点头。

“天师可知那赞普已有三个妻室,有一个是尼泊尔的尺尊公主。朕要嫁公主与他,可不就是便宜他了嘛。”

袁天罡微微一笑,“皇上,臣已卜算此姻缘乃吉位。”

李世民的眉心一动,“可任城还在他们的手里。看吐蕃信使的意思,他们还不知道任城的身份。难道,要任城……”

“是,也不是。”袁天罡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此话怎讲?快与朕说来听听。”

李泰看上去很疲惫,苍白的脸上凝固着一种含义不明的颓丧表情。他半躺在寝殿里精致的木榻上,本来就已模糊的视线被眼前如蝴蝶般翩跹的妙曼舞影播弄得更加恍惚迷离。

他仰头,将一杯酒倒进了嘴里,酒水顺着唇角汩汩流下,一如年轻而热烈的内心生活在涂留在空间上的表情。

屋子里原本通俗易懂的格局被巧置于房中的许多面镜子演绎得仿佛一座晶莹剔透的迷宫,就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女在第一次轻易地坠入爱情时,都喜好用情调将明白无误的幸福支解得伤感而沧桑。

此刻,正轻缓地和着乐曲舞动腰肢的阎婉的心境阴晦复杂。

象阎婉这般的女子,她代表着尚显生疏的整个女人世界全部诱人的内涵。

那风铃般的歌声,蝶一般轻盈的舞步,曾使她一踏进魏王府,便成为李泰热切眼神里捕捉的尤物,她的存在间歇性地使李泰的脸上多了一种陶陶然微醒的神采。她深知赢得天下男人宠爱最直接的本钱就是自己年轻妖娆的身体及鲜活大胆的欲望。

她不是他心中的女人。这一点,她很清楚。

然而,她相信男人是情欲下的俘虏。她要用自己的身体、心智去换取他的怜惜与疼爱。

她运用处于青春期的乖巧而轻浮的智慧缔造了这一场景,指望自己声势浩大的爱情,能像镜中折射的那样从四面八方吸引这个魅力男人疲惫的心灵,她期望自己的花容月貌能够永远地塞满他模糊的视觉,并最终占据他同样模糊的头脑。

他,大唐天子李世民的最宠爱的儿子,名动天下的四皇子魏王李泰,是她的男人。

于是,她从四面的镜子里焦急地洞察着这个男人脸上凝滞的表情。但她很快意识到他混沌的脸庞并非如自己所愿的那样出于对美的迷离,而是来自某种程度的心不在焉。最终,她懊恼地停止了舞动的身子,神情悲戚地从镜中注视着身后的李泰。

“怎么了?你,怎么不跳了?”李泰懒懒地问道。

阎婉噘起小嘴儿:“不跳了,再跳还有什么意思。妾身辛辛苦苦从胡姬那里学来的舞,跳了半天,王爷连句话也不肯多讲,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谁知道您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李泰闭上眼睛,半晌,才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喜欢,当然喜欢。你做什么我都喜欢,你没看见我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吗?”

“哼,王爷闭上眼睛,当然是连眼皮也不曾眨过的。”阎婉不依。

李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后,拦腰抱住她。“婉儿就是我的小仙女,永远轻灵灵的,风一样,好像随时都会飞走。”

阎婉疑惑道:“妾身哪里飞得走呢?妾身心里只有王爷。即便是住进了金造的鸟笼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是,王爷身边那多美丽的鸟,若飞走一只,您还会费心去找吗?”

沉默……

她意识到身后全无反应。

李泰定定地望着镜中自己憔悴的面容,像是不得不面对一个令人尴尬的伤口。他于是突然觉得很伤感,怔怔地望着自己一言不发。

“王爷,您,怎么啦?”

李泰扳过她的身子,“你看着我,是不是很丑?”

阎婉心中一惊,谁人不知魏王李泰是个多么骄傲而自负的一个人。他年轻,英俊、才华横溢……很丑么?

若他不是这般问出口,她一定会十分肯定地回答,不。

可他问了,她忽然觉得,这个风华绝然的魏王也不过如此。

她的眸光微动,轻笑道:“怎么会丑?王爷,您醉了。”

“我醉了?呵呵……我醉了?哈哈哈……”

李泰笑得不能自持,与阎婉微敛起笑容的庄重全然不搭调,她被笑得有些不知所措。

镜中的身影晃动,零乱,又完整地拼凑出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英姿飒爽中,不失小女儿的媚态……昔儿,我醉了,便可以毫无束缚、不必顾及地想念你了……

李泰将阎婉的手拉贴在自己的有些发烫的脸上,“婉儿,你还不够聪明,魏王妃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

阎婉忍住心中的恼意:“妾身怎么不够聪明,王爷以为天下只有她最聪明吗?天下智慧分几种,一种阴毒险恶……”

李泰喝道:“阎婉,你听着,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你这里吗?……因为你年轻,简单,于是就很纯洁,能让我忘掉不愉快的事情,轻轻松松地来做一场白日梦,一场美丽的温柔的清梦。可如果有一天,这个可以让我做梦的地方都没有了那我来这里还有什么意思?阎婉,别让我失望我只希望你能帮我把梦做得更优美,更完整。那么你,阎婉就是我身边最美丽的鸟,永远不会被放走,听清了吗?”

阎婉的手轻轻颤抖着,微笑不语。

此时,窗外庭院中的乐班子奏响了华彩,那音乐凄迷高扬,如呜咽一般。

东宫殿。

称心无趣地摆弄着香囊,盯着在房中来回踱步的承乾。这种时候,最好不要主动与他说话,他放下手中的香囊,起身来到窗前,站在一旁悠然地抚弄着栖息在宽轴上的鸽子,当然,也不会忘记懒洋洋地瞟一眼愈见烦躁的承乾。

终于,承乾出声道:“你来帮我梳梳头吧。”

“好。”称心温顺地应道。

从妆台上拿了梳子,将承乾的头发解开放下,理顺梳平。他关切地望着镜中面色苍白、嘴唇微微颤动的承乾。

称心微皱了眉:“太子,您太累了,应该好好地休息。虽说魏王权重,但您到底是这大唐的太子,有些事是不是缓缓再……

承乾猛地张开眼睛,满腔怨怒随即奔涌而出,“不,绝对缓不得。你以为世人都如你这般单纯吗?他魏王李泰想的是什么,难道我还不知道?”

承乾腾地站起身,又开始在房中烦躁地来回奔走。

称心倾慕地望着承乾,脸上掠过一丝委屈的神情,“我……只不过随便说说,您最近太爱动肝火,这样不好,很伤身体的……”

承乾望着愣得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指的称心,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怨气似乎没什么来由。

他注视着称心,冲动地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称心,答应我一件事。”

称心殷殷地望着他:“什么?”

“你今天晚上就走,回家去躲上一段时日”

称心惊异地问道:“为什么?”

承乾心痛道:“父皇对你,已略有所闻。今日退朝后言语间已流露出一二。我担心……”

称心上前掩住了他的口:“您把我理解得太简单了。其实我自从进了东宫后,便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哪怕得到的仅仅是世人唾骂和鄙夷,并且永无胜机。但是,我明白世上只有一样东西甚至比皇权更加美好,那就是……爱不论是遭受了伤害,还是伤害他人,只要是以爱的名义,并且真诚,就已经是崇高而尊贵的了。您刚才所表现出的令人感动的体贴,倒令我怀疑起您对于我的感情。太子,我不会走的。请您坐下,让我替您把头发继续梳完”

承乾深情地望着称心, 两人紧紧拥在了一起。

结果就象所有人期待的那般。

李昔被请到松赞干布营帐的时候,看到了将军刘简。

离开蕃军的营地,李昔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即便她知道,有一道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那是一个梦。

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梦而已。

“大相,你知道她是谁吗?”松赞干布看着禄东赞痴望的目光还没有从远方收回,笑问道。

禄东赞看向这个年轻的赞普,不语。

“她是大唐的公主,任城公主。哈哈哈……这次大唐皇帝答应和亲,你说,我求娶哪位公主为好呢?”松赞干布的眼中闪着狡黠的笑意。

“臣,臣不知。”禄东赞只觉得自己的心狂跳了起来。

“哈哈哈……”松赞干布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先回逻些城”。

【第032章】

讨伐吐蕃大军的众将士于九月底返回长安。

时值深秋,纵然将士凯旋的热情点燃了长安城内每一处顾盼的萌动。但在李昔眼中,偏有着几分萧索。风吹过枯叶飞转,轻打在她的面颊之上,竟生生地疼。

朱雀大街两旁的人群突地有些骚乱,出于战场上的那种警惕,她转眸看了看。

只见人群中不乏年轻的姑娘,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正伸着如玉般的纤指对着她指指点点。将她上上下下、从头打量到脚。偶一与她视线相遇时,她们的眸子里更是泛出异样的神采来。

“她就是任城公主……”

“果真是女中豪杰……”

“瞧她身上的衣袍,真是漂亮呢……”

……

李昔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只是在谈论这个,看来他们还不知她曾被俘蕃营数日之事。唯一能压住这件事的除了李世民,也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公主,您看城楼。”蝶风的声音淡淡飘入她耳内。

楼上站着个雪衣男子,清风媚阳下,那人衣袂清扬,俊逸得似仙人般脱离尘世。

隔得很远,李昔虽看不清他的脸。但她可以猜到。

他那如玉的面庞上,此刻漾起的,必然是温柔的笑颜,或许还有一些神秘未知、让人忍不住去追问的清眸。

袁天罡。

一只锦囊,一个八阵,可以引出这么多的事情出来。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还是他早已预知了一切……李昔向着城楼重重地哼了一声。蝶风面色狐疑,瞧她一眼,静若秋澜的眸子陷入沉思。

秋日的阳光照在承乾那身绣龙描金的滚边踞纹长袍上,耀出一袭夺目光泽。他此刻被罩在这层昀昀光华中,看上去竟有了几分帝君的从容霸气。如果他不是那么荒唐,不是有着那么愚蠢而又简单的头脑,那么李唐的历史会不会因此而改变呢?

承乾笑看着李昔沿着那大红织锦拾阶而上,抬手自身后内侍捧着的托盘中取过明黄长卷,淡声温和:“公主任城听封接旨。”

战袍一撩,李昔单膝跪地。

圣旨上的芸芸尔尔,洋洒过千言,听过便罢。毕竟对于一个公主而言,赐封只是多少多少珠宝,多少多少仪仗的事。

虽该端肃着低头垂眸听封,李昔却忍不住扭头看着随承乾而来的李治,两人相视而笑。李治纤长的睫毛忽闪在细细的秋日金芒中,使他的面庞多出了些许柔和。如玉雕刻的风流少年。

李昔望着他,想到他将会登上皇位、册封武氏为皇后,想起他在位时的平庸政绩,一时出了神……

“任城,接旨吧。”承乾的声音轻轻回荡在头顶上方,他的嗓音,一如往昔的清凉如水,让人听不出任何情感。

李昔举手接过,恭敬谢恩。

承乾望望她,再转眸望望李治,眯眼轻笑,道:“任城,你辛苦了。”

“太子殿下,恭喜你。”她拢指握住腰侧的青光剑,嘻嘻一笑,道出一句看似没来由的话。

承乾果然一愣,不明所以:“有何可恭喜的?”

李昔抿唇微笑,“听说任城多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侄儿,不知是也不是?”

承乾淡淡一笑,点点头,神情间却不见喜悦。反而有些心事重重,“回宫吧,父皇与诸臣正等着你们庆功开宴呢。”

李昔闻言,抬眸瞥了眼不远处的朱墙碧瓦,那严严重重的宫门,那飞檐连甍的宫阙,看得她胸口一闷。

终于,她还是回来了。

明德殿外,玉溪、墨竹领着众人静静候在那边。

她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视线内时,原本还叽喳闹腾的人群倏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着她,眸光发亮。

“公主?”玉溪轻声呢喃了一声,一言虽低,却唤醒了呆立的众人。

“公主……”他们团团围了上来,如从未相识般将李昔上上下下打量个彻底。

李昔揉眉笑了笑,伸手将头顶的凤盔摘下抱在怀中,锦带掉落,长发披散飞扬,再一次,她感觉到女儿身时心底的柔软。

墨竹站在殿门旁,她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在摇晃,好似站不稳的颤微。

李昔含笑走上前,一手拉着玉溪,一手牵着墨竹,皱眉佯装苦恼:“怎么办,我回来了,今后又要麻烦你们天天伺候我呢。”

岂料她话音刚落,玉溪与墨竹两人竟轻声呜咽起来,泪水滴落不断。

李昔慌忙伸臂抱住她们,轻拍着她们的背,低声劝慰。

“唉,公主回来了啊。你们哭什么?”蝶风在身后叹着气,眼中却隐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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