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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千千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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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到他对她超乎寻常情谊的劝导,凝视她的眼神中分明写着“兴趣”两字。李昔低头看了看自己尚还平坦的胸,不知哪里能让他起了兴趣。这个人,确实是有些怪!难道,他是GAY?李昔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使劲摇了摇头!
风寂寂停下,四周皆是无声的寂静。
原以为只要自己安分一些,日子就可以这样风平浪静地度过。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生活逼得她不得不走出她的蜗居,走在浪尖上。她必须要坚强勇敢地走下去,更要学会保护自己,才能游刃于这个朝代。别指望这个朝代会随着她这个穿越女的到来而改变些什么。历史正沿着它特有的轨迹在前进。聪慧如她,只要去适应这里,而不是去改变。正所谓自然生存法则亘古不变---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她已渐渐察觉出自己身边的潜在危险。而让她感到最不安的是穿越的当天有人要加害于她,而且那人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心头突然泛起一阵说不出的一阵凉意,仿佛冬日里谁的手在冰水里湃过,又捂到了她的心口上来取暖。是什么原因致使前李昔会遭受毒手?来自任城?还是长安?来是朝堂?还是江湖?不管这种危险来自哪儿,她从李雪嫣的反应中可以看出,她对那人有着极深的惧意,以魏王相挟竟也不敢说出实情。李昔低叹一声,或许,有机会去找找另一个关键人物———李妈妈。
*****
“小昔,你怕房大哥?”
“谁说的?八卦的孩子让狼吃!”
“那你今晚罗嗦那么多没用的字干嘛?”
“呃……因为看不到票票,所以我就喜欢在那里YY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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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立威(1)
昨晚李昔睡得并不踏实,早上醒来时天光已放得大白。墨竹和玉溪都已经起床收拾妥当,听见她起身的动静,便将幔帐卷起,服侍她起床。
今天是国子监沐休之日。若是在穿越之前,她一定会窝在床上睡上一天的懒觉。可现在她却没有睡懒觉得特权,因为每天早上要到老夫人那里请安。风雨无阻,一天也不能落下,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给她冠上不孝的罪名。在古代,这不孝的罪名可是背不起的,简直天理难容,世人唾弃。
墨竹手脚麻利地帮她穿戴整齐,那边玉溪已将洗漱用具备好。待这一切都收拾妥当后,方才匆匆出了屋子。
阴天,空气有些压抑。让人有些气短。李昔最讨厌这样的天气,要么就下个酣畅淋漓的大雨,要么就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这样要死不活的天气,没的让人心生烦燥。
李昔耐着性子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就听到锦儿道:“大少爷来了。”
李昔对锦儿点点头,进了屋子。随她一起去的春桃与玉溪留在院子里候着。春桃原就是府里的人,见着熟识的奴婢便到一旁轻声说着话。玉溪也不好落单站着,自己寻了院子里的一处亭子坐了。
李昔刚进屋子就听得夫人笑道:“……韦夫人很满意,已请人去问算了吉日便来知会我们。”
老夫人含笑道:“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雪嫣可是长安城里百里挑一的,呵呵……你可记得说吉日是选在明年的笄礼之后?”
“说了,说了。”夫人笑着点头道,“知道您心疼宝贝着她,想多留她一段日子,韦家那边已经允了。”
老夫人点头,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见李昔进来,难得好心情地向她招手,唤她到身边坐。
李昔规规矩矩地向老夫人、夫人见了礼,方才在老夫人身边坐了。
夫人脸上的笑容便减了几分,端起了茶。
李昔知道她不自在的原因。这位置原就是李雪嫣坐惯了的。而她从来都是站着回话,或坐在稍远的位置上。从不曾有现在这样的“待遇。”
“你姐姐要嫁人了。是尚书左丞韦挺之子韦待价,听说也是在国子监上学的。”老夫人笑着介绍道,一边打量着她的神情。
老夫人向她起及韦待价可不单单是介绍,李昔也是在国子监上学的,怕是想从她的嘴里得到更多关于孙女婿的消息,借以知道人品学问。
李昔自然不会拂了她的意,遂道:“是的,祖母。他的弟弟韦天硕还与我同在算学院读书。他们兄弟两人待人都是极好的。韦大哥更是一身武勇,将来必成大器。”
这并不是李昔说好听的话来哄老夫人,历史上的韦待价确实是位立了不少功勋的大将军。
老夫人笑得很是开心,对着夫人道:“看看,连昔儿都这么说,可见这韦待价着实不错。这成不成大器的,倒是在其次,主要是对我们雪嫣好。父子亲,夫妇顺,妯娌和睦,孝顺公婆。女人这辈子不过是图一个能疼惜自己的人罢了。”
说到最后,老夫人已是感叹万分。
夫人垂眸不语。
李昔知夫人心中唏嘘,便岔过话头,问道:“怎么没见姐姐过来?”
老夫人淡笑道:“已经来过了,说是去国子监办休学的事情。一早就出门了。”
“哦。”
李昔嘴上应道,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休学的事情只消遣李管事去了便是,哪里用得着她亲自跑上一趟。只怕是她另有打算。想到昨晚两人的对话,李昔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夫人这时已放了茶杯,说是府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去了。李昔也趁机请辞,说是还要去给梅院的姨娘请安。
老夫人听了便端起茶来点点头。
说起来,英娘也是个固执的人。老夫人已透过李昔婉转地向她表达了解禁的意思,可一直都不见她来给老夫人请安。整日待在梅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到最后连老夫人也不愿再向人提及她,只当养了这么一个散人在府里。这样也好,少了与夫人正面交锋的机会。各过各的日子,两人唯一的矛盾激点全在李老爹身上。不过,让李昔欣慰的是,平儿算起的李老爹留宿的日子竟占了二十天。英娘还是赚到了。如果英娘能再次怀孕的话,或许她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
梅院。
英娘捏了捏李昔的胳膊,道:“还是瘦点。以后娘让平儿每天给你煮燕窝吃。”
“娘……”李昔腻在她的怀里,“我哪里瘦了。燕窝是爹让人送来的吧,您还是自己留着吃吧。我若是想吃了,再到您这里讨。可好?”
那燕窝确实是李道宗让小厮送来的。想到这段时间两人的耳鬓厮磨……英娘红了脸,嗔道:“就你主意多。”
李昔早看到她脸上可疑的红晕,心里由衷为她高兴。李老爹果然是爱重她,也不枉她进府所受的委屈。
李昔赖在梅院吃午饭。
“……这么说,过了年她就要嫁人了。”英娘夹了鸡腿放在她的碗中。
李昔咽下嘴里的菜,点头道:“嗯,真是便宜了她。韦大哥人不错的。”
她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低声将韦家兄弟送饭给她的事情说与英娘听。
英娘惊得张大了嘴巴,不赞成道:“这韦家兄弟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娘,若没这么大的胆子,女儿我就要饿死了。感激都还来不及呢,您还……”李昔忙为他们两说好话。
“好好……我也没别的意思,你急什么?”英娘笑骂道,突然她微微一怔,望着李昔的表情有些复杂,小心翼翼地问道:“昔儿,你与娘说实话,你是不是与那个韦待价有什么?”
李昔咬下一块鸡肉,含糊不清道:“有什么啊?您别乱想了。韦大哥的心里可是只有李雪嫣一个人的。你当他真是为我送饭的?我还不是拿了芳园的地址与他换的。”
英娘笑着摇摇头,又道:“昔儿,过了年你也十三了。到时……”
李昔忙一摆手,“娘,我的问题不在这儿。而在于我现在还是男儿装扮女儿身。您啊,还得和爹抓紧时间给我生个弟弟。然后,咱们再想别的事情。”
英娘一筷子敲在她的头上,嗔骂道:“一个姑娘家说这话也不知羞。若传了出去,我看将来谁还敢来上门提亲。”
“那不正好与您做个伴。”李昔揉了揉头,嘻笑道。
母女两人正说笑着,忽听到院子里有小丫头慌慌张张地问道:“大少爷可还在这里?”
接着便听到玉溪与小丫头说着什么,春桃不时地在一旁,发出惊呼声。
不一会儿,玉溪变了脸色,急匆匆地进来回道:“不好了,大少爷,清园的小丫头来报,墨竹被守园子的婆子给打了。”
“什么?!”李昔听了“腾”地一下起了身,连带着身前的桌子也晃动了一下,“走,我们现在就回清园去。”
【第040章】立威(2)(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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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娘见她的架势知道自己也拦不住她,便叫上平儿,让她随着李昔一起去清园。
一行人等风风火火地往清园去,进了院子却不见人。
那领路的小丫头忙问了一个抬水的丫头,说是墨竹在屋子里躺着呢。打人的婆子已经走了。
李昔听了目光便冷了几分,握紧了拳头,直奔着屋子里去。
正在床上躺着的墨竹听到动静,忙起身迎了上去,“大少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丝毫没有要告状的意思,再看脸上印着清晰的手指印,右边的脸已经红肿起来。李昔心里很难过,这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人,不管犯了什么错,也由不得一个下人来打。更何况墨竹的性子柔顺,不象玉溪是个火爆脾气是个能惹事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挨了打。
玉溪红了眼圈儿,跑上前去用帕子抚着墨竹的脸,恨骂道:“你是个傻子吗?她打你的时候怎么就不还手?”
墨竹张了张嘴,玉溪将她一推,跑进了内室从针线筐里寻了一把剪刀就要与那婆子拼命去。
墨竹与春桃见了,大骇,两人忙上前扯着她,让她回来。
“我没事儿,好玉溪,你快别这样,我真的没事儿。”墨竹焦急的叫喊声中带着哭腔,又转头问李昔道,“大少爷,您劝劝她,她这样出了清园,可是要出闹人命的。”
李昔冷冷一笑,道:“你放开她,让她去把那婆子杀了,等官府来人把她抓走,看谁还给她老子娘养老送终?!”
玉溪闻言一怔,停止了挣扎,春桃趁机将她手上的剪子夺了下来。
玉溪望着李昔,半翕着嘴,又望了眼哭成泪人的墨竹,上前几步跪在李昔面前,扯住她的衣袍下摆泣道;“大少爷,墨竹和奴婢同一年进的府;后又一起分到您跟前服侍已经八年了。墨竹姐姐是个什么性子,这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如今咱们一起进了长安,背地里受了多少气,吃了多少亏,您都知道吗?墨竹姐姐不让奴婢说,一是怕您生气,二来又怕姨娘担心。可奴婢今天忍不住了。您看看这园子,除了我们来时的几个奴婢,哪个不是能说上几句,欺负到我们头上的。如今,就连守园子的婆子都敢打人了,赶明儿还指不定要张狂成什么样?大少爷,奴婢不敢指望您能为奴婢出气。可是,您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您才是这清园正经的主子,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墨竹听最后一句,觉得玉溪说得有些过了,忙跪在地上,道:“大少爷,玉溪的话您不要放在心上。奴婢受这点气算不得什么……”
听了两人的一番话,李昔心里翻江倒海似地,她突然为自己悲哀起来。低头看着墨竹红肿的脸,有些激动地打断她:“算不得什么?哪个不是父母生养,亲人疼的。谁又是生下来就是让人打的,让人骂的。你们虽是奴婢,可在我眼里,我把你们都当成姐妹。之前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说一声?真当我是个没用的主子吗?还有玉溪,我有说过我不管墨竹吗?你拿了把剪子就能要了她的命?只怕是事未成,自己先送了命。你们对我的心思,我李昔都记着。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谁要你们这样委委屈屈地活着,谁要你们这样凭一已之力去做傻事?都给我起来!今天我们就把这笔帐好好算算。”
春桃站在一旁,已是听得热泪盈眶,想着自己能跟着大少爷算是跟对人了。她将墨竹与玉溪扶了起来。
平儿在门外听了屋子里的话,心中已是感慨万千。大少爷真的已经长大了!
李昔看着墨竹道:“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墨竹的脸上红扑扑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前几天奴婢的一只镯子不见了。奴婢在前院找了几天也没找到,今天上午便到后院去转转,想着是不是晾衣服的时候掉在后院了。进了后院便听到守门的张婆子对李婆子说……”墨竹犹豫了一下,看到李昔清冷的眸子,继续说道,“说姨娘是个狐媚子,霸着老爷不放手。连正室夫人也不放在眼里。不知对老爷下了药,竟让老爷对姨娘那么服服贴贴的。奴婢听了脸上臊,转身就要往回走。不料那张婆子听到了动静,看到奴婢在那里就……”
“她怕你说给我听,就打了你?”李昔接口道。
墨竹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一。奴婢看到张婆子的手上正戴着奴婢的镯子,奴婢就问她要。她不给,说是自己的。那是奴婢娘亲给的,怎么变成她的了?奴婢气不过,就与她理论几句。接着,她就打了奴婢……”
李昔气得紧抿了嘴唇,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稳了稳气息,向春桃道:“你去把那张婆子给我请过来,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哪尊佛。”
春桃上前道:“大少爷,奴婢有话要说。”
“你说。”李昔找了张椅子坐下。
“大少爷,这张婆子是夫人跟前李妈妈的远房亲戚,来府里已经五年了。原是府里守二门的,后面因为喝酒赌钱误了事,便被罚到清园守园子。大少爷没来之前,她还算老实。可自打您住了进来后,这园子里进出的人多了,她没少借机揩油。”
这让李昔想到了春桃的二两银子钱,她点点头,“谢谢你,春桃。我知道了。”
春桃对着她甜甜一笑,“那奴婢去了。”
呃……有点冷。
“玉溪,你出去告诉平儿姐姐,让她先回去。等下人多眼杂的,别给姨娘惹了麻烦。让她告诉姨娘,我这里都好,事情一完,我就去梅院。”
*****
“什么?大少爷找我?一定是那个贱蹄子跑去告状!”一身肥肉的张婆子恨恨地说道,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你先回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春桃淡笑道:“大少爷说让我带您一起过去的。”
“老娘上茅房小解都不行吗?让你先回,你就回,哪来得这么多话。”张婆子挥了挥拳头。
春桃转了转眼珠,转身离去。
张婆子见春桃走得远了,忙从后门溜了出去。春桃从树后闪身出来,一路尾随,见她竟是去了兰院。
兰院是夫人住的地方。
春桃皱了下眉头,心道不好,忙寻了条小路跑回了清园。
【第041章】立威(3)
李昔听了春桃的回话,脸色沉了沉,手指抹着杯沿慢慢摩挲,眸光一闪,将茶杯撂在桌上,凛声道:“等会儿除了墨竹外,其他人等若没得到我的示下,谁也不准出声!”
她向玉溪挑眉瞪了一眼,“想替墨竹出气就得听我的。”
玉溪忙点头应下,退到李昔身后站了。
李昔微闭了眼睛靠在椅子上养神。
几人见着李昔神情自若,稍稍定下心来。唯有墨竹的心始终是提着的,想到张婆子竟跑到夫人院子,等下不知要面对什么样的状况,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这时,外面的小丫头传话守园子的张婆子到了。
就在李昔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张婆子已进了屋子。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到了一起,李昔就看见了对方毫不退让的眼神。
李昔知道,虽然自己是个主子,但在他们眼里却只是个挂着虚名的陌生人。今天若不与张婆子这样的人斗一斗,只怕将来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李昔淡笑道:“这位便是守园子的张妈妈吧?”
听到李昔说“张妈妈”,张婆子一怔,转眼笑道:“大少爷抬举老奴,叫妈妈不敢当,还是叫我张婆子吧。”
李昔点点头,对着春桃使了一个眼色,春桃立刻搬了一个小凳给她。张婆子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李昔瞧着她一副漫不轻心的样子,很有些轻视的味道,她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叶随之翻转了几下,沉沉又浮浮,“张妈妈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这府里的规矩想必比我要清楚些。”
张婆子听着嘴角就微微撇了撇,“老奴还是知道的。”
李昔啜了一口茶,这才慢条斯理地道:“这就好。想当初我和姨娘刚进府时,老夫人就特意派了许妈妈给我讲规矩。好在我年轻,这条条框框的规矩我还记得,至今不敢忘。”
张婆子有些猜不透李昔讲这话的意思,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直奔了主题去,“不知大少爷找老奴有什么事儿?”
李昔站了起来,负手走到她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张婆子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瑟瑟地坐不住凳子,眼珠滴溜溜地不知在转什么鬼主意,她在张婆子面前停住了脚,“我也没什么事。只是瞧着张妈妈这通身的气派倒不象是个奴婢。”
说着,李昔从她的头上拔下一只绞丝的金簪,拿在手上掂了掂,笑道:“这簪子可够沉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戴过金饰,你说,你是不是比我这个主子还气派啊?”
张婆子只觉得头上一松,盘在头顶的发丝散落了下来,金簪已被李昔拿在手里把玩着。
这等羞愤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忍住气,道:“大少爷,您误会了。这簪子原是老奴在二门当差时,夫人赏的。老奴辛苦一年也赚不到十两银子,怎么能戴得起这个。”
“哦?是这样啊。那这个呢?这个呢?还有这个呢……”李昔一边说着,一边掳下她的翡翠耳环、玉镯子、银指环、这些首饰连着金簪被李昔扔到她的身上。
那张婆子哪受过这等气,当下坐不住,猛地站了起来,呼哧着粗气高声道:“大少爷,您这么做什么?这些都是奴婢的家当。您若是想要,只管拿去好了。犯得着这样吗?”
“我想要?”李昔被她的话气笑了,还真把她当作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啊,“好,好,要也可以。不过,来处不明的东西我可不要。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你的家当。那我先问问你,这些东西是你买的还是夫人赏的?
”
“都是赏的。奴婢自在府里当差,从来不敢有半分差错,这过个年节的,夫人自是会打赏下人的。”张婆子开口就把夫人抬了出来。
李昔闻言淡淡看她一眼,把其中一个玉镯子拾了起来:“看清楚了,这只镯子可是夫人赏的?”
她话说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双被满脸肥肉挤成豆豆大的小眼睛。
张婆子偷眼瞄了墨竹,咬了牙,硬梆梆的就给顶了回来:“大少爷,奴婢看得很清楚,这镯子是夫人赏的。是夫人派奴婢过来守这清园时……”
李昔的声音冷了下来,打断她的话,问道:“妈妈的眼睛还好吧,如果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东西,就该出府回家里歇两天才是——至于夫人那里,我会帮妈妈告个假;若是觉得两天少了,我可以让你多歇上一段日子。”
“大少爷,您说这话奴婢就不明白了。奴婢只知道这府里的事情是由夫人说得算的,这该不该出府的,按理儿说也轮不到大少爷来管。奴婢不知这李府何时变成由大少爷当家了?奴婢好心给您提个醒,就算府里的事情夫人说得不算,她还有嫡长女在。您呐,不过是个姨娘生养的……哎哟;呵呵……睢我这张嘴,该打该打……”张婆子越说越起劲,全然不顾自己披头散发的形象。她扫视了一眼屋里,看到墨竹等人一脸的青色心下更是得意——跟着一个庶子混,能混出什么出息来。就算在老夫人那里,是个公子又怎么样,再亲也不比过嫡亲的。
李昔静静地听完张婆子的话,两手按着指关节“喀吧喀吧”地响,突然扬手轮圆了胳膊就狠狠的给了她一记耳光,打得十分的响亮。
李昔并不想自己动手,担心有失自己的身份;但是她也很明白,就算她给墨竹一个动手的机会,墨竹也不敢打张婆子的。
这一记耳光震住了一屋子的人。任谁也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地大少爷,从来不呵斥下人的大少爷,竟把守园子的张婆子给打了。
打完之后,李昔看着呆愣住的张婆子道:“我看你也是该打!我刚刚替你打了,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张婆子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居然被这庶出的家伙给打了!
若不是脸上火辣辣的痛,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再听到李昔的话,她几乎没有气得晕过去:敢情这是自己在讨他打呢。
她气得张嘴就道:“你凭什么打我?!”
【第042章】立威(4)
别以为张婆子胖,打起来手就不会痛,她那身看起来松垮垮地肥肉结实着呢,震得李昔的手直发麻。
李昔揉了揉手腕,冷笑道:“凭什么?你还敢问我凭什么?!墨竹,你来说说,我凭什么打她。”
“是,大少爷。”墨竹向李昔施了一礼,转身向那张婆子道,“大少爷打你,在奴婢看来有三条。第一条,主子问话的时候,奴才不得坐着回话。虽说大少爷让你坐了,可你在回话的时候却没有起过身。所以你该打!第二条,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大少爷给你机会你也不悔改,这就更该打!第三条,主子教训奴才天经地义,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所以,打了便打了,不凭什么!”
张婆子听到最后,只觉得心口堵着一口恶气无法宣泄。在李府,就算夫人罚她去守清园,她也没见着哪个敢给她脸色看。这还是她第一次受这样的侮辱。
她恨恨地盯着墨竹白净秀丽的脸庞,今天若不是这丫头挑的事儿,她也不会受这份罪。李昔她打不得,身份再不济也是个主子,但墨竹,哼,不过因为一只破镯子就哭天喊地闹成这样,啊呸!今天就得让她知道老娘的厉害!
想到这儿,张婆子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墨竹的脸上,骂道:“你这个贱蹄子,什么叫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这镯子就是我的,你个狐媚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大少爷面前服侍久了就拿上乔儿了,瞧上我的东西便想昧了去……”
李昔见墨竹再次被打,当下变了脸色,不等张婆子骂完,便开口喝道:“好一个大胆刁奴,不过让你听听自己的错处,你不思悔改,倒当着主子的面打起人来了!”
她喝完回头对玉溪递了一个眼色:“给我掌她的嘴!让她明白明白,谁才是她的主子!”
“是,大少爷!”玉溪脆生生地应道。
张婆子呆愣当场,刚被李昔打了耳光,立刻又要被她房里的丫头打,这让她的老脸往哪放。
但是她的冷笑刚刚挂到嘴边,玉溪的手掌便真的甩过了她的脸!
李昔看着玉溪冲上前去,心中大快。一个小小的守园子的婆子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可见她在府里的地位还真不是一般的差!今天若不借着此事把事闹大,让人看看她的厉害,往后这群奴才指不定要怎么登鼻子上脸。她要立这个威,震慑的不只是李府的下人们,还有那些不给她好脸色看的“高管”。什么嫡不嫡,庶不庶的,根本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或许她的心计不如他们,但若要耍起浑来,她还有得拼!
这念头由来已久,张婆子可以说正是送上门来的“炸药包”。今天不把她引爆了,弄出点动静,那真就是错过了大好的机会。
张婆子被玉溪打了一巴掌,立时恼羞成怒,挥舞起肥胖的四肢与玉溪撕打起来,墨竹几番被打,已是被激怒到了极至,见玉溪上手,便也冲上前去,三个人扭打成一团。
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站了一大群,看到屋子里闹成这样,谁也不敢上前去拦。清山与清平两人嘀咕了半晌,最后清山溜出了院子。
就在这时,李昔听到院子里丫头婆子们齐声道:“给夫人请安!”
好,来得正是时候!
李昔趁机喝道:“好了,都别打了!”
玉溪与墨竹停了手,二对一,却只是打了个平手。
张婆子耳朵尖,早就留意着院子里的动静,听到喊夫人,手上的力气便松了几分,再听到李昔叫停手时,她一把推开玉溪,一边干嚎着跑出了屋子,哭喊道:“夫人,您可来了。请夫人一定给奴婢做主啊!”
玉溪听到张婆子的哀嚎,只觉得后背泛着丝丝凉意,刚刚与张婆子撕打时的痛快与淋漓尽致,在这一刻都立即烟消云散了。
墨竹与春桃也傻了,呆呆的看着李昔一时间都不知所措。
春桃突然叫道:“大少爷,奴婢去请姨娘过来吧!”
李昔却十分淡然的拦下了她,看着满脸紧张慌乱的几人说道:“现在请哪个来都没用,春桃你随我出去迎母亲!”
等的就是这个正主!
夫人看到披头散发的张婆子,嫌恶地皱了皱眉,转头向身边的李妈妈问道:“她这是唱得哪出戏?”
李妈妈讪笑着,对着张婆子递了眼色。
张婆子忙跪爬到夫人脚下,哭诉道:“夫人,奴婢冤枉啊!大少爷面前伺候的墨竹说奴婢拿了她的镯子。可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只是气不过与她顶了几句,她便动手打婢。她还窜咄着大少爷也跟着出手……夫人,奴婢挨了几下打算不得什么,可这府里的规矩是您当初一件一件地教的奴婢,大少爷打奴婢时就说了奴婢没规矩,您说,大少爷他这不是在打您的脸嘛!”
“放肆!”夫人气得嘴唇直哆嗦,越过张婆子便要往屋子里去。
李昔带着春桃从屋子里出来,见到夫人,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笑道:“母亲,您来了!”
夫人盯着她略微凌乱的衣袍,目光更冷了几分,“嗯”了一声,便绕过她直往屋子里去。
李昔看到紧跟在夫人后面的李妈妈与张婆子,也不多说什么,也径直进了屋子。
墨竹与玉溪显然有些慌乱,齐齐向后退了几步,给夫人请安。
夫人站在两人面前,打量了一番,冷冷地问道:“哪个是墨竹?”
墨竹的身子猛地一颤,求救的目光望向李昔。
李昔坚定地向她点点头,示意她不要怕,一切都有她。
夫人看到墨竹的小动作,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回夫人,奴婢是墨竹。”墨竹上前一步,行了礼。
李妈妈扶了夫人坐下,自己站在她的身侧。张婆子则站在了李妈妈地旁边,脊背挺得直直地,目露凶光,扫视着屋子里刚才打过她的人。
一时间,屋子里极为安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气氛好似暴风雨将要来临,沉闷、压抑,让人心神不宁、烦燥不安!
【第043章】油锅取物
墨竹绞的手指,默立在屋子当中,身子有些瑟瑟发抖,额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儿。
李昔走到墨竹的身边站了,笑道:“母亲还是我进府后第一次来清园吧。墨竹,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母亲倒茶。”
李昔想替墨竹解围。这样的小伎俩自然瞒不过夫人的眼睛。
她的声音清冷:“慢着,这倒不必了。我来这里,是因为听到你这儿闹得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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