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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情人:boss-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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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她又说了一遍。
霍沣眯起眼,好半响才扯唇微笑,凑近打量她清澈的双眸,“你在和我开玩笑?只要你肯,我明天就能娶你,订婚什么的都用不着,马上就可以领证!”
他误会她的意思了,乔皖解释,“只是假借订婚的名义留在乔家,这样行事方便一些,但我没有打算嫁给你,这辈,我都不会再有结婚的念头了。”
霍沣怔住,一瞬间像是想吃了她,“你什么意思?”
“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作为回报,我会把自己给你,但我不会嫁给你。”
“我要你,更要你的心!”
“可惜了……”
喃喃着,乔皖别开目光,柔软却份外坚定,“我已经给不出了,我能给你的,只有我的身体。”
。。。
 ;。。。 ; ; 夜凉如水,倒映着月色的水面波光粼粼,份外宁静。
霍沣靠在窗边喝酒,一杯又一杯,好友敲门进来,“阿沣,怎么那么狠?舍得把小美女轰出去,人家都哭了。”
“你大方,那你去接收算了。”
好友干笑两声,他当然没这个魄力,毕竟乔琳琳曾当霍沣未婚妻一年时光,到底在这个圈里有那么点份量,只是现在这个下场,实着有点凄惨,“听说老乔想把她送出国,她一气之下就病倒了,这不,才刚刚出院,结果就摸到这里来了,可见对你还是有心的。”
“是很有心。”
说到有心两个字,霍沣几乎要咬牙切齿了,他搁下酒杯,觉得有些头痛,“行了,改天聊吧,我走了。”
“再玩会吧。”
“不了。”
他拿着钥匙出门,坐上了车,握着方向盘瞳孔缩紧,打给最得力的属下,“给我查乔琳琳的平生经历,我要知道她的所有事,还有她接触的人。”
他开着车出了别墅区,不知不觉到了乔皖住的小区,他阴着脸,又把车开回了冷香宅。
这时已经快十点了。
他走进房,没想到卓亦冬居然一本正经地在小厅里和卓瑄聊天,说是聊天,倒更像是谈判。
佣人取自他脱下的外套,顺便解释,“小姐和卓先生相处得可好了,上午下棋,下午比赛游泳,这会儿吃完饭了,在一块儿喝茶。”
霍沣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走过去看看。
和佣人说得差不多,桌上摆着一壶茶,放着两个茶杯,只是茶已经冷透,也没见两人要喝的意思,卓亦冬正压低声音说话,而卓瑄依旧那幅拽拽的脾气,爱搭不理。
“小叔!”
她看到霍沣,立刻改变态,甜甜地叫了声。
卓亦冬分明有点受刺激,他控诉,“阿瑄,你可从来没叫过我卓叔,来,叫声听听。”
“理你呀!”
霍瑄回了他一个鬼脸。
霍沣皱着眉让人把茶给换了,在剩下的位上坐下,不怒自威的样还是很唬人的,“听说你们玩了一天?亦冬,你经纪人不找你?霍瑄,我记得你只请了一周的假,不用解释下?”
“他不找我。”
“解释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立刻对视一眼,然后纷纷受不了的挪开。
霍瑄比较机灵,知道要遁,叫着要洗澡就跑了。
卓亦冬想跑也没处跑,他有点无语地摊开双手,“霍沣,你干嘛管得这么紧?少上一天课又不会怎么样。”
“那是你。”
“……”
酒喝多了有点难受,霍沣倒了杯茶,慢慢喝着,“你们都在聊什么,霍瑄还是个孩,你别带坏他,什么南非洲,那都不是一个女孩该去的地方,更别说雇佣兵探险什么的,她够难管了,你别灌输些有的没的。”
“霍老头,你别整天像个老究,她很有自主的,压抑她天性的是你,别都推到我头上。”
霍沣头上悬着剑,他忍了又忍,“亦冬,她还小,我不想你和她走得近。”
“她已经成年了。”
“那也还小,有些东西还没形成,她不懂。”
对他这话就不赞同了,卓亦东吐槽,“你当初离家的时候,也才18岁吧,按这个规格她也已经满了,别老拿那一套来压她。”
霍沣透着水雾看他,“奇怪,你今天怎么了?老帮她说话?”
嘿嘿笑了两声,卓亦冬又开始二了,“我这是站在事实上说话,霍沣,说了,平时要着我多看点道德经,有助于培养道德情操!”
霍沣无语,对他这句简直无处吐槽。
明明是个香蕉人,还老是妄想着穿透中国古老化,他什么都能得溜,就是方面,老是短了根弦,说着说着就跑题。
他走后半个小时,借口洗澡溜遁的霍瑄又回来了,她偷偷摸摸地钻到小厅里,左顾右盼,“小叔呢?”
卓亦冬回,“走了,走了。”
“嘘!”
小声地打手势,霍瑄坐回原位置,有点紧张刺激的道,“说好了,我装成你的超级粉丝,替你引开那些脑残粉的注意,但你要告诉我小叔的高级情报,不能像霍玮那样,光说些没用的。”
“没问题!”
卓亦乐咧开白牙,“成交!”
一周后,乔皖的生活步入正轨,情绪也渐渐好转,她接到江家人的电话,江晋留了些东西给她。
她坐在公交车上,一直在想是些什么,等真拿到了手里,才发现是一个漂亮的小盒。
江晋家境并不优渥,江晋很努力,这些年一直不让人操心,结果不声不吭就做了蠢事,害得一家人都伤心,乔皖安慰了几句,就仓皇地逃了。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打开盒。
盒里装着一叠厚厚的照片,底下铺着一张手稿,是江晋的遗书。
她看到照片,一只无形的手狰狞地握住了心脏,揉得粉碎。
她赶紧把盒关了,可脑里还不停地回复照片上的情景,到底是谁拍的?为什么拍得这么清晰?
这些照片,又是怎么落到江晋手上?
她靠在窗边,给霍沣打了个电话,“我想跟你谈谈。”
霍沣的正在阅读睡前杂志,卧室白薄的光线下,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银框眼镜,添增了几分斯,很意外乔皖竟会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特地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谈什么?”
“我们见面再说。”
她似乎有点有儿紧张,但更多的却是纠结,声音因为绷得紧,而透着稍稍的强迫性。
霍沣当然不会拒绝,别说十点,就算是夜里两点,他也一定会去。
他换上衣服,拎过佣人递过的外套,拿了钥匙亲自开车,用最快的速赶到了乔皖的小区,他熄火后,看到晕黄的灯下站着一个裹着厚厚外衣的女人。
“罗嫂睡着了,我们在车里谈吧。”不由分说,乔皖先一步拉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白润的脸,透着粉色,显然下来的很急促,还带着一些喘,“这是江晋留下的东西,我想给你看看。”
一直饶有兴致欣赏她的霍沣突然嗤笑,他微扬了嗓音,低沉中渗着丝丝不悦,好正以暇地扶着方向盘问,“乔皖,你这个点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看你前男友的遗物,我霍沣在你眼里,真有这么大?”
“如果和你有关呢?”
“……”
霍沣微眯了眸,接过盒,随意地翻开看过,然后把照片放在眼前打量,轻轻淡淡地问了句,“谁拍的?”
“不知道。”
“奇怪……”
他拖长了语调,很意外地看向乔皖紧绷的脸,“我差点以为你来找我兴师问罪,毫不留情的说,这照片就是他跳楼的导火,你居然不怀疑我?”
。。。
 ;。。。 ; ; “是的。”
收银员微笑解释,将包好的货物递给她,“乔小姐,以后你到店里来逛,看中任何东西,都可以免费送给你的,不收一分钱。”
“你们老板疯了吧?”
“并不是,只是老板喜欢一个叫乔皖的女孩,可是她却迟迟不肯接受,所以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增加追到的机会……您很幸运呢,和他追求的女孩同名,我们开店一个多月,这也是第一次遇到,不得不说,真是巧合了。”
真是巧合吗?
把原店挤跑了,却开一家只要乔皖进门就不用掏钱的水晶店,摆放的却都是类似艺术类的装饰?
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这么无聊,那么一定是……霍沣。
“哇哦,有这么好的事?”
安昔昔一下扑到她面前,抓着手袋不放,两只眼亮得比灯泡还要闪,“乔皖,这可是好机会,买买买!”
乔皖却把手袋还了回去,“不好意思,我不要了。”
市郊的水上别墅区,搭建了一条长长的景观桥,面宽达两米,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彩带气球,随风轻轻摇摆。
铺着红色绒布的长桌沿着桥边架着,每个盘都放满了瓜果,零食,西餐,还有酒杯。
男男女女,穿梭其中。
美妙而不失浪漫。
嘈杂声中,突然有一缕音符飘到别墅的窗台,正在商谈要事的霍沣注意到这格格不入的乐声,问了句,“是谁在弹?”
佣人得令,不一会儿回来了,“是宫薇秘书的好友,听说是知名音乐院毕业的,最擅长小提琴。”
此时,音符串成了花,愈发动人优雅。
一同商讨要事的好友笑,“想不到阿薇还有这么艺的朋友,拉得挺不错的,倒要见识一下了。”
霍沣没说什么,让佣人退下。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向景观桥上的熙攘,注意力落到弹奏的倩影上去,黑眸眯起。
傍晚,聚会正是热闹的时候,许多人闻歌起舞,而霍沣一个人坐在别墅外的休闲椅上,似乎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
好友拉着他去喝酒,都被他拒绝了。
此时,那单弦美妙的小提琴又响起,他抬眼,看到一身白衣飘飘的乔琳琳站在树下,如同一抹精灵般,长发垂肩,面容清美。
她的目光,深深地看过来,带着浓浓的深情和倾诉,手里的动作愈发娴熟,美妙惊人。
她拉了很久,直到外界的声音逐渐排到心外。
乔琳琳才带着小提琴走到他面前,声音微颤,“是我求宫姐姐带我进来的,我想见你。”
霍沣没说话,她只好咬唇轻笑,眼眸伤心得不行,却又带着一抹忍隐,“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我真的很想见你一面,爸警告过我不要来找你,可我真的做不到。”
“你想说什么?”男人终于开口,却显得很无情。
他生平最讨厌狡猾的女人,乔琳琳犯了他的大忌,如果不是看在乔锦锋的面上,乔琳琳现在已经被上流交际圈打入地狱了,她竟然还敢来?想用老一套博可怜?
月光下,乔琳琳抖了下。
天气冷,而她为了美,穿得实在不多,唇色有些发紫,一张脸更白了。
她的唇被咬出牙印,紧张得没法松开,抱着小提琴道,“我没骗你,我以前了很久的音乐,只是因为年纪小,所以没什么人知道,阿薇姐姐,她也是同情我。”
“你放心,我不会把这笔帐算到她身上。”
阿薇办事一向尽心,鲜少出错,她会通融,证明乔琳琳身上有些东西打动了她。
可能打动她,未必能打动霍沣。
“那就好了。”
乔琳琳有些欣慰地笑,小心翼翼地站着发抖,乖巧地让人心怜,“我还怕你怪她,幸好不会,阿薇姐姐是个很好的人。”
怕她冻晕过去,霍沣叫佣人带她去穿衣服,她乖乖地应了,却将小提琴放在了桌上。
霍沣定定看着线条流畅的琴身,不自觉想到小时候。
他身边总会有一个女孩常年带着琴盒,甜美地笑着。
渐渐的,长他几岁的小女孩变成了大女孩,大女孩变成了他嫂,然后生下了霍瑄霍玮双胞胎。
那时候,她仍笑得那么甜,那么美。
霍沣却因为和家里闹翻,跑到了国外一个人流浪,他不肯要家里的接济,硬是要靠自己一个人打天下,吃了很多苦,也赚了很多钱。
但再多的钱,也买不来他心里的伤。
他不肯回家,不管家里出了什么事,他都没有妥协。
霍家的老爷恨他入骨,偏生他最像年前的先祖,傲然的脾气,没人能驯服。
他流浪了十年。
终于,霍家出事了。
他一开始以为是霍老头骗他回国而施的诡计,可看到霍家的股票开始狂跌,一些高管频频跳楼之后,才意识到事情真的变大了。
他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就在那几个小时内,霍家的顶梁住,他的哥哥意外身亡,只留下了一对龙凤胎,和失踪在逃的杀手妻。
霍沣独木难支,干脆用他打下的江山顶替了摇摇欲坠的霍家,重新在a市站稳脚跟,变成谁都惹不起的霍少,可是至从那之后,他就对女色看得很淡了,也变得越来越洁癖,强迫症般谁都近不了他的身。
就算和乔琳琳订婚后,他也没怎么碰过她,一方面是因为她年纪小,更多的是乔琳琳只能算他选中的妻,却不是他爱的人。
他没有那么多多余的感情,去应付一个女人的痴心。
商业联姻,多么简单的事,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复杂?
既然是一个协议,他不满意了,叫停也是很简单的事,唯一漏算的是乔琳琳竟然如此执著……居然带着小提琴出现在他面前。
乔琳琳穿好外套,一脸喜色地走出别墅,正好看到霍沣狂怒之下将小提琴扔进水里。
水里扑腾出好大的水花,小提琴半沉半浮地飘着,很快就咕咚一声沉下去,消失在黑暗里。
乔琳琳反应过来,她快步走下台阶,差点被高跟鞋给葳了,一手甩开要扶的佣人,奔到男人面前,脸上挂满了急切,兼恐惧,“霍……霍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扔我的小提琴,那是我十岁时,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它惹你了?你可以当看不见,为什么要扔了它?”
“你真的不懂?”
她拼命摇头,“我不懂。”
霍沣心里冷笑,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直盯得她心里发虚,却逞强地与自己对视。
“你问我,不如去问那个给你出主意的人,我倒是好奇,她还知道些什么?”说完,懒得再看她一眼,交待佣人,“送她出去。”
乔琳琳带着打捞上来的小提琴,失魂落魄地离开。
。。。
 ;。。。 ; ; “我不需要!”
“乔皖,你真狠心。”
霍沣想吻她,反而被她咬破了唇,他不在乎地抹去,唇边咧出一抹邪恶的微笑,“可是我就偏偏看上你了,不管你们的感情有多忠贞,我也能把他从你心里抹去,不信,你就走着瞧吧!”
霍沣走出病房,唇上鲜红,罗嫂有些不敢看,男人却笑着打招呼,“罗嫂,皖皖就麻烦你照顾了。”
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什么大人物,罗嫂被他身上的气势震得动弹不得,万万想不到他会和自己说话,有些老实人的拘谨,“皖皖她挺好照看的。”
“也是,你们都生活这么久了。”
霍沣迟迟不走,“她脾气这么大,小时候一定很受宠。”
说到这个,罗嫂忧愁的面上抹了一丝微笑,她年轻时也长得不错,只是现在老了很多,“小时候脾气倔死了,别人都要哄着她,但她很懂道理,只要能说服她,她就一定会听。”
“小时候那样,现在倒是变了很多。”明明知道错了,可偏不承认,这个倔劲还真是让人挺着迷的。
“她妈妈的死,给了她很大的打击……”这些事,罗嫂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霍沣,有些话很容易说出来,也许是因为霍沣对于乔皖的关心让她看在眼里,“我知道她很要强,事事都要做到最好,但是我不希望她这样,我希望她能活得简单,幸福。”
“罗嫂,你很值得尊敬。”
霍沣沉默了一会儿,“她跟着你生活,是正确的。”
罗嫂有些受宠若惊,眼睁睁看着霍沣离开,一堆保镖跟在他身上,有气场,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回到病房,乔皖总算不再吵着出院了,只是精神不好,仍然不怎么说话。
“皖皖?听霍少的,继续住着吧?”
“……嗯。”
良久,乔皖才道了一声,罗嫂总算放心,心想还是霍少有办法。
安昔昔怕她她不开,每天守着她,陪她聊天解闷。
偶尔,蒋奕也跑到医院来抓人,这时安昔昔就没办法了,她只能无奈地耸肩,“算啦,你有守护王,我就暂时不陪你了。”
乔皖知道她说的是谁。
罗嫂对霍沣不熟悉,但是安昔昔,那是亲眼听过他的八卦的。
自从来乔皖住院,霍沣就包揽了一切事务,有什么需要都是他的属下去做。
安昔昔倒是想争取主动权,可是一看到霍沣的强势,就蔫了。
但霍沣大部分的时间只是在门口站站,或是坐坐,却不同乔皖说一句话,仿佛有了什么争吵,处在冷战之中的两个人。
除了那次,乔皖争着要出院,他才发挥了一次自己的作用,随后就再也不吭声了。
一周后,乔皖出院,终于没人拦她了。
她到家,发现客厅的花早已经枯萎了,心里有点难受,她抚着干枯的花瓣,眼泪掉泪,成了两条泪痕。
一直以来,她都习惯了压抑自己,让自己变得坚强,不轻易掉泪,不会轻易服输,就算是被辜负了,她也没有在人前示弱过。
现在,她终于可以旁若无人地大哭一场。
乔皖开始闭门不出,校和怡然居都请了假,一天天关在房里。
罗嫂很担心,可她走不进乔皖的内心,只能一遍遍给安昔昔打电话,安昔昔听了也不对劲,跑到家里来里,把她抓出门。
丽天大厦里,安昔昔活泼地叫,“咦,这家没见过,好像是新开的,我们进去看看。”
乔皖抬头,没想到正好是霍沣差点砸光的那家店,现在已经换了名字,改成了卖水晶的,叫缘之水晶。
有一块紫水晶,打磨成精致的形状,水头也是上层,个头也不小,真的挺好看的。
安昔昔都舍不得放下了,营业员也没有催促,全程保持微笑。
乔皖看她是真的喜欢,“不买吗?”
“哎。”
抚摩着标价,安昔昔垮了脸,“我这个月的额不够了,刷不起,还是下个月再来吧。”
“下个月,说不定就没了。”
“……”
乔皖看着紫水晶,想到上一段感情,若有所思,“喜欢的东西,如果不能及时拥有,等到你真正能拥有的时候,那种喜欢的感觉就过去了。”
因为还有别的顾客,营业员招呼别人去了。
这一块透明柜头,就只有乔皖和安昔昔两个人在,安昔昔难分难舍地瞧着,撇嘴,“谁说不是呢,可是这月超支了,下月怎么办呢?”
“蒋奕没给你钱吗?”
乔皖问,“他可是a市有名的挥金如土,随便买样东西,也不止这个价了。”
“我不花他的。”
“为什么?”
歪着头,她觉得乔皖问得很奇怪,两颗葡萄似的眼珠比水晶还亮,无比认真地反问,“你不觉得,如果两个人的感情掺杂了金钱,就会变得特别俗吗?”
“金钱本来就很俗。”
“乔皖,你觉得,我跟着他是为了钱吗?”
乔皖想了想,没回答,她知道不是。
可她心里现在很迷茫,“江晋他,就是因为我不够有钱,又帮不了他,才会找上别人,有时候,我觉得金钱特别重要,但有时候,我又觉得金钱挺邪恶的,不是它,我又怎么会和江晋分开。”
“在他心里钱大于感情,所以他就奔着钱走了,这有什么好想的,再说了,钱邪恶,它要是邪恶,怎么会让那么多人活得开心?邪恶的不是钱,是人心,像江晋那样的人,根本就是黑心!所以他也应该付出代价!”她吼得大声,好多人看过来,她却完全不在乎,把那些讶异的目光一一瞪回去,“下月再来买,如果能买到,那就是有缘,如果买不到,我就直接爱别的,不是又多了一个喜欢的机会?”
听着,乔皖心弦一震,仿佛一下就明白过来。
她很感动,很清醒,“我帮你买吧,算我送你的。”
她叫人买单,刷卡的时候,对方突然惊讶起来,“不好意思,你叫乔皖吗?”
“是我。”
乔皖以为信用卡出什么问题了,“怎么了,不能刷吗?”
“不是不是。”
收银员显然很吃惊,又伴随着微微的歉意,“不好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老板交待过,凡是姓乔的,都可以打五折,如果叫乔皖,那就是免费了,乔小姐,这个紫水晶吊坠,可以免费送给您。”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天上掉馅饼,肯定就是今天了。
乔皖眼前被砸得晕头转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了,“免费?意思我买东西都免费?”
。。。
 ;。。。 ; ; 她松了口气,进了校。
今天的课不多,大部分还是听一些基础知识,她下课前,一个男生过来邀请她参加晚会,她拒绝了。
那个男生有点失望,但仍有风地笑,“乔皖,大家都在猜,谁能最先约到你,看来,我只能把这个机会让给其它人了,真是不甘心呐。”
她看到男生背后,好几个人正往这边瞧,奇怪地问,“为什么要约我?”
“你刚失恋,现在正是空窗期,难道不是一个好机会?”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感情的事。”
“现在不想,未必以后不想,多多少少有个机会,要不然,做朋友也不错呀。”男生还想多说几句,乔皖已经收着书,一幅拒绝的姿态,走出了教室。
阳光落在她身上,洒落一地碎片,真是美了。
他看得一呆,某个男生砸上他的背,把他弄醒,“别傻了,人都走了!”
校门外,有一个小弟捧着99朵玫瑰花,一看到乔皖就上前问,“请问是乔小姐吗?您的鲜花,请签收。”
乔皖愣住,她回,“我没订鲜花。”
“这是您的爱慕者订的,我们只是鲜花店的,请签收吧。”
在他的催促下,乔皖只好写下名字。
然后一大捧鲜花到了手里,她找到花上的卡片,只有一句话,致我的最爱,心爱的皖皖。
她捧着花,瞬间觉得尴尬不已。
本想搭公交车的,可是这样有点夸张,只好叫了计程车。
她把花放在了家里客厅,正欣赏着,包里的手机响了,上面写着,致我心中最爱,亲爱的皖皖,署名却是江晋。
她愣住,又有一条条短讯飞来,“皖皖,你知道,我让你失望了,我一直让你失望……原本,我是想把世界最好的呈现给你,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为了省钱,我甚至没给你送过花,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送你满屋的鲜花,可,却一直没有实现过。”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敢再出现在你面前,我挺不配的,先前那么对你……但是,我一直是爱你的,请你相信我。”
“我做得不够好,很渣,我清醒了,可已经失去了你,皖皖,我其实有一阵天天酗酒,妄想着去找你,可是每走到半,就被冷风吹醒了,我没这个资格,我知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我觉得我真傻,为什么会觉得有了钱,一切都能买回来。昨夜,我喝得半醉,醒来以为看到你,我好开心,结果却是空的,当时,我好绝望,好绝望。”
“我本来在谈一笔买卖,能赚一大笔钱,我想着,如果能挽回你,能在你面前终于不用那么难堪,兴许还有机会。可是没想到,原来都是假的,原来有人比我更爱你,我已经彻底失去你了。”
语气到这里,已经渐渐陷入绝望。
乔皖浑身僵冷,眼泪一颗颗掉在手机上,模糊了视线,她来不及擦掉,手机飘来了最后一条新闻,“某江姓男绝望轻生,当场毙命。”
傍晚,罗嫂回来,看到她蜷在沙里一动不动,她慌了,“皖皖,你怎么了,不舒服?”
乔皖一动,整个人从沙发上栽了下去。
惊呼声,走动声,谈话声,询问声,机械的挪动声……在脑里来来回回。
世界都因此黑了。
那么绝望。
半夜从医院醒来的乔皖,嘴皮枯痛得厉害,看到有个人正用棉签给她润唇,一丝不苟,小心翼翼。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漆黑的眼睛,英俊的脸,隐隐约约像了江晋。
‘江晋’没发现醒她了,仍然很认真地润着,过了一会儿,离开了她的视线。
乔皖偏头,看到他站在窗前,凝视着黑夜。
她突然觉得很安心,慢慢地睡着。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坐在床边的人是罗嫂,靠在椅上发呆的是安昔昔。
乔皖看了一圈,就是没有找到那个人。
她有点不信,又转着眼珠看了一圈,心里涌出深深的失落,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根线,一直在心底抽动着,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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