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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与梦游的正确用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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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霁很好笑地说:“好烂的歌,简直不能更烂了。”
“那是你没听过我写的其它歌。”我说。
“自嘲是一种美德。”她说。
“你们乐队什么时候有演出?我去看。”
“今晚就有,不过我们乐队很特别。”小霁有些神秘地笑了笑,“在中心广场,九点整开始,也可能会提前。先和你说好,我们乐队可很少唱原创歌曲。”
我很感兴趣,“好,如果投缘,我就给你们写几首歌。”
她装作很是夸张的样子,“那我们离解散可就不远了。”
“我们就一直这么坐着?”难免会无聊啊。
小霁似乎也觉得无聊,“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这附近有一家川菜馆,味道特别棒。”
“好,我们去吃,让他俩战个你死我活吧。”
我和小霁起身欲走,云娘转过身,球杆往地上一立,和拿着金箍棒的孙悟空一样,“你俩要干嘛去?”
“人有三急,上厕所!”我说。
“上厕所干嘛一起去?”她挑了挑眉毛。
“我上男厕所她上女厕所不行吗?”
云娘噗地笑了,“这里的洗手间不分男女。”
我也不和她闹了,直接问道:“吃川菜去吗?”
没等云娘说话,阿神已经跃跃欲试地冲了过来,“去,为什么不去,我中午饭也没吃呢。”
云娘听他加了个也字,很细心地问我,“没吃午饭啊?”
“没,你吃了?”
“吃了,不过现在也还能再吃一些。”
“练跳舞吃那么多能行吗?不得保持身材嘛。”
她/胸/脯向前一挺,趾高气扬地说:“我吃不胖的,从小就练跳舞,身材也一直保持的相当完美。”
我故意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说:“懂了,童子功。”
然后我听到小霁和阿神两人,同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Chapter。2世界真小(1)
是用了多年混浊而悲壮的青春,去懂得一个不可回避的事实:命运不可掌控,尤其是若在一个错误的时代降生。——《大地之灯》
正文:
在川菜馆内等菜上来的时候,阿神说:“唉,你们两个失恋的人,谁先谈谈心得啊?”
“什么意思?”云娘眯起眼。
“他让你说说是怎么失恋的。”我给她解释。
“那你怎么不说?”她拿起茶水喝了一小口。
“你先说。”我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没啥说的,你先说。”她和我较真。
“你先。”
“你先。”
“女士优先。”
“你暂时别把我当姑娘。”
“我不想说行吗?”
“我也不想说。”
“你爱说不说!”
“我就不说怎么样!”
“行了行了!你俩这是说相声呢?”阿神打断我俩的拌嘴,端起杯子,“来,一起喝一个吧。”
“一个茶水,举杯碰个什么意思。”云娘撇撇嘴。
“那你就点酒呗。”我说。
这话一出口,谁知道她竟然急了,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天呀!你觉得我喝酒?”
我正要解释,她摇头摆手地继续说:“你是怎么看我的?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
“我错了,这样,你抽根烟压压惊。”我还没来得及掏烟递给她,她几乎就要气的跳起来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抽烟?你什么眼睛啊,我是抽烟喝酒的那种人吗?”
我心想这不就随口一说嘛,至于像受了奇耻大辱一样么。
“我给你道歉!”我举起茶杯和她碰了一下,“一茶泯恩仇吧。”
云娘略带不屑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真没劲,吃完回学校了。”
“想来点儿有劲的吗?”我问。
“举个例子听听。”她把手抱于胸/前。
“等下我叫两个炮/友来,一起玩会儿。”我说。
云娘很震惊地看着我,“你……你这个人……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
我一脸无辜,“怎么了?我说等下叫两个打麻将的朋友,一起打打麻将,他俩打的臭,动不动就点炮,就称作炮/友了,有问题吗?你是不是想歪了?”
阿神在一旁笑得极欢,小霁也忍不住乐,只有云娘气得双肩发颤,胸/前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一顿饭就在调侃云娘中度过了,小霁开车和云娘回学校,我和阿神打车去接小兰。
小兰所在的学校是这座城市最好的大学,不过名字很通俗,叫师范大学。
出租车停在师范大学的东门,我和阿神前后下了车,他显得有些兴奋,这让我很是不解。
“干嘛搞得像小别胜新婚一样,有那么想吗?才几分钟没见呀。”我失恋以后,开始有点见不得别人热恋了。
“怎么,见不得我好吗?”阿神从口袋里拿出烟,点燃一根,“我和小兰其实很早以前就认识。”
我意识到他可能要讲讲他们的故事,就说:“你先给小兰打个电话,然后咱们一边等她,一边听你讲故事。两不耽误。”
阿神点头,给小兰打了电话,她说十五分钟后见。十五分钟,足够现场编个有头有尾有卖点的故事了。
“没认识你的时候,我就拉过小兰的手了。”阿神用了这样一句话作为故事的开头。
我没回话,示意他继续。
“她小时候长得就好看,机灵得不得了,我从小就有女人缘,但她一直不搭理我,有种高冷的意思。可能人就是贱,她不喜欢我,我偏喜欢她。她越躲着我,我越想方设法追着她跑,死命粘着她,狗皮膏药啥样我啥样。”
我见他停下来不说了,忙催促道:“接着讲啊贱圣!”
阿神的目光越过师大的东门,落在很远的不知名的一处,夕阳渐渐地拉落下来,仿佛一道帷幕在他的身后缓缓坠落,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他的侧脸好看的不太真实。
然后他又开口了,“前些日子,乐队在南岭演出,和她之前的乐队碰了头,我一眼就认出了身为主唱的她,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害怕她都早把我忘了,就找别人要了她的手机号,演出后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他又不说了,简直就是吊人胃口,“什么内容?”我忍不住问。
阿神又点上一根烟,这回我也找他要了一根,我们自顾地吐着烟圈。过了会儿,和小兰约好的十五分钟应该是到了,他这才把烟屁股弹掉,说:“我给她发——乐队这条路太难走,你们乐队的人明显无法驾驭你,这样下去你会被埋没,想光芒更盛吗,我有办法。”
“她回什么?”我问。
“她很快就回复我了,说她可以单飞。”阿神做了个很酷的表情,“我给她发,你一个人单枪匹马走不远,我们一起走。就像小时候一样,我还要粘着你。”
“看不出你骨子里还是个情种。”我调侃道。
“真想就这样和她走下去,直到死。”
我顺着阿神炙热的目光望过去,发现小兰正在向我们走来。我知道,无论他们的未来如何,这一刻阿神所说的话,一定是发自内心的,由衷虔诚。
Chapter。2世界真小(2)
我和阿神陪小兰吃了砂锅豆腐,然后阿神回家开上了他的那辆捷豹小跑,一行人奔向南岭。
南岭说白了就是酒吧街,从晚上八点到第二天凌晨四五点,人声鼎沸,此起彼伏。
“你为什么之前不直接开车出来?”我路上的时候问他。
阿神做了个装酷的表情,说:“以后这车只载我心爱的女人。”
我被吓了一跳,忙说:“这是要赶我下车呢?”
阿神和小兰对视了一眼,说:“男人除外。”
我们三个坐在南岭最出名的一家清吧——king里面,驻唱歌手还没来,时不时有人到舞台上捧起吉他弹唱一曲,我对阿神说你也唱一个呗,他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声称以后只为小兰一人歌唱。小兰挽着他的胳膊说你真浪漫。我受不了他俩这样,要了瓶黑方,边喝边说:“你这叫浪漫?你这是浪催的。”
阿神拿起黑发,给小兰和他都倒上一杯,然后共同举杯,对着我说:“希望你早日走出失恋的阴影。”
我拿起杯子和他俩碰了一下,“借你吉言吧。”
黑方被喝到八点半时宣告空瓶,小兰面不改色地问道:“今晚陪你,不醉不归。”这意思很明显,就是我要是还想喝,那就继续。我摆摆手,“你们两个二人世界吧,我还有事。”
阿神看了我一眼,怎么说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说道:“好,夜里你要是去我那儿就提前打电话。”
我嗯了声,和他们说了再见。
没错,我自然是打算去中心广场看小霁她们乐队的演出。能到中心广场这种地方,要不然是花巨额买通关系,要不然就是乐队真有实力。
我打车到了中心广场,一下车就看见了人山人海的壮观画面。我往里面挤了挤,前面还有四五排人的时候,我看清了站在乐队最中央的小霁。她/脱/了之前穿在外面的黑皮衣,里面是一件满是柳钉的朋克体恤,大波浪卷甩来甩去,嘴里唱的歌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我一句也听不懂,只觉得耳膜发震,头晕目眩。
缓了缓神后,我发现这只乐队都是女的,从吉他到贝斯,从鼓手到主唱,清一色的女生,看样子小霁说的特别,应该就是指她们乐队是只娘子军了吧。
朋克风的歌曲唱了两首,之后小霁和观众煽情了一会儿,不外乎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然后她披上一件长风衣,手握紧麦克架,再然后乐队的音乐响起,我整个人一下子就跟着沸腾起来。因为这首歌我真的超爱,阿神也超爱,从上学那会儿,我们去ktv就每次必唱。叫做——《夜空中最亮的星》。
让我更加意外的是,小霁唱的女声版,竟然别有一番味道,到最后,全场观众竟然都举起手机,打开手电软件发光摇摆,嘴里也不停地跟着她唱。
我不得不说,小霁她们的乐队唱live,起码要甩出阿神他们乐队两条街去。不知小兰的加入,会不会让阿神的乐队好起来。
就在我庆幸自己来对了的时候,小霁又开始讲话了,我真是烦死她唱两首歌就要废话一会儿的习惯。待音乐再次响起时,却是很缓很缓的漫长前奏,然后鼓手和贝斯手竟然歇了,只有吉他手在跟着伴奏,小霁开口轻声唱道:“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全场的观众都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安静得就快要屏住了呼吸,我只能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声和小霁演唱的声音。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事到如今,终于让自己属于我自己,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
我听到周围有人小声地在进入副歌前开始跟着唱,然后又是几人,再然后几十人,再再然后是更多的人,当进入到副歌的时候,几乎是全场观众一起跟随小霁唱起了副歌——“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得快乐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
我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因为我已经忍不住哭了,我挤出人群,马不停蹄地跑远,身后是逐渐变小的歌声:“为什么你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然后留下最痛的纪念品……”
我知道我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不然回忆会把我赶尽杀绝的。她的脸,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她的身影,已经忽地占据了我的脑海。我不停地摇头,可是她就是再那里纹丝不动,仿佛是定格的画面,一动不动,不会离去。
我放弃了继续向前跑的念头,累了,也不愿再跑了,疯狗一样也不太雅观。我倒在身旁的一片草地上,望着星星眨眼的夜空,眼泪慢慢地收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也是来听小霁她们乐队live的?咦?你……你不会哭了吧?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个来自十万个为什么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我顺着声源望过去,发现竟然是云娘。她身边似乎还站着一个鸭舌帽压得很低的单马尾女生。
“我可能快死了,你能拉我起来吗?”我说。
云娘伸手拉我起来,问道:“林羽,你怎么了?”
我眼一闭,又睁开,“我不知道,我就是特别的难受。可我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难受。” ;说完我又闭上了眼睛。
Chapter。2世界真小(3)
首先要说,我被云娘带回了家,并且在她家里住了一晚,但是我们没睡。
不对,我们睡了,但没有睡在一起。
我们各自睡了自己的觉。对!就是这样!
云娘说我必须要感谢她,如果不是她,我今晚就要露宿街头了。
我当即反驳了她,我说我有手有脚的还找不到睡觉的地方吗。她觉得我的情绪当时悲伤到了极点,她不及时唤醒我,我就得溺死在回忆汹涌的浪潮里。
我怕了她,拼命点头说:“对对对,都是您老,要不是您我今晚恐怕凶多吉少,明年今日成了忌日也说不准。您老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情比天高。”
云娘瞪我,说我虚伪,然后走回她的房间。我自然没有跟过去,坐在客厅的沙发随意打量,简单的两室一厅。挺干净整洁的,另一间房间的门紧闭着,我没有强烈要去看看的好奇心。
她在出来时,换上了一件贴/身/睡/衣,这样一看身材的确挺好的,就是个头儿矮了点。
“怎么没洗澡就换上睡衣了?”我很自然地问道。
“你真是个流/氓!”她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
“我怎么了?我的问题有任何问题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洗澡太危险了。”
我笑得有点意味深长,故意坏坏地说:“你的意思是不洗澡就不危险了?”
云娘这回没生气,也没反驳,而是说:“你女朋友好看吗?”
我顿了一下,说:“这个很难说。”
“这也难说?有什么难说的,美若天仙,还是丑爆了?”她好像是真的很感兴趣似的。
“你觉得自己好看还是难看?”我问。
她做出一个“哦哦哦我没明白了”的表情,“我还成啊,你女朋友比我怎么样?”
“还成吧。”我说。
“你这人什么情况!”
“我女朋友刚刚说自己还成啊!”
她似乎反应过来了,作式要打我,“你占我便宜!”
我举起双手,很无辜地说:“天地良心,我可真是什么都没有对你做过。”
“口头便宜也不行!”她很认真地说。
“好好好,不和你闹,”我也很认真地说,“她很漂亮,但身材没有你好。”
“我可是练了这么多年舞了。”她有点小骄傲地说。
“没错,你还有童子功护体呢。”我说。
云娘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变化,我忙问:“怎么了?”
她摆摆手,“我去洗澡了。”
“别啊,这样太危险了!”我故意做出很夸张的表情。
“只能铤而走险了,我屁/股实在太痒了。”话一出口,她意识到有问题,急忙很慌乱地补充道:“林羽你别误会,我说的屁/股/痒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痒,是肉痒,肉你懂吗,我不是说内在,而是外在。”她越解释越发现说不清楚了,急的脸都红了。
我强忍着笑,“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你去洗澡吧,电脑在哪儿,我放歌听听。”
云娘指了指她房间的书桌,然后气急败坏地进了洗手间。但是不到两分钟她又出来了,我还埋头在音乐歌单前找歌呢。
“怎么不洗了?”我回头问道。
“很不幸,热水器坏了。”她说。
我放了《as ;i ;moved ;on》,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你现在是不是特恨自家热水器坏了?”我坏笑道。
“你少自以为是啊!真能臭美!”她坐到床边,目光有些飘浮。
安静下来容易让人想太多,我又找话题,“你前男友是大学同学?”
“不是,我上大学的时候,他是个黑/社/会。”她回答道。
“你喜欢这个类型的啊,真是没看出来。”我感叹。
她起身走到电脑前把歌给换了,是taylor ;swift的一首不太出名的歌曲,但我听过几遍。
云娘又没动静了,就这么站在我身边,我犹豫着问:“等我抱你入怀呢?如果是,起码给个提示好吗?”
她向我呸了一口,“滚!”
“往哪儿滚?”
“哪儿远往哪儿滚!”
我苦笑着摇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以前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要我靠近点,说你觉得冷;现在新人换旧人了,叫人家滚,还得哪儿远往哪儿滚。”
云娘愤恨地瞪着我,“你这人怎么这么贫啊!”
“你困不困?”
“还行,你困了?”
“我看你家客厅还挺大的,我也不困,要不咱们跳一段儿?”我挑眉提议。
她的笑意几乎快从眼角溢出来了,看样应该很想炫耀一下她的高超舞技,“好啊!不过你会跳芭蕾吗?”
“乖,别闹,我们不跳芭蕾。”
“那跳什么?”
我换了一首歌,是电影《闻香识女人》里的经典探戈舞曲。
“这个啊,行,我会。”我伸手把音响的声音调高。
我们重新回到客厅内,我很绅士地伸手向她做出邀请,她的手向我搭过来,然后我很自然地把她搂了过去。她显然没料想到我的动作幅度是这样大,疑惑地问:“内个……开头是这样的吗?”
“胸/大/无脑,我能够理解。”说完,我动作很自然地把头向她的脸颊低去。
Chapter。2世界真小(4)
但这个吻却没能如愿以偿地落在她的唇上,不是因为她及时躲开了,而是我在关键时刻悬崖勒马了。我看到一张摆放在柜子上的照片,是一张四人合影,其中一张青春洋溢的笑脸,化成灰我也认得。
“你认识她?”我指了指那张照片,这时候我已经放开云娘了。
云娘顺着我手指指的方向看过去,点头说:“哪个她?那是我高中时的照片。我读的寄宿高中,那三个是我当时的舍友。”
“关系好吗?”我放开她,“你们几个的关系好吗?”
云娘很是奇怪地看着我问:“好啊,到底怎么了?”问完以后,她自己似乎又有了答案,恍然大悟地走过去拿起相片,“哪一个?”
她重新走回我面前,对着我扬了扬那张四人合照,“你别说,让我猜猜。”
我此刻的头脑很混乱,无限感叹这个世界也未免太小了点。
“是她吗?”云娘指着最左边的女生问。
“是,你挺聪明。”我从她手中夺过相片,扔到了沙发上,“别提她了,扫兴。”
我虽然这么说,但显然云娘不这么想,她好奇心极盛地把我拉到她的卧室,换上一首王菲的《人间》,然后她盘腿坐在床上,示意我坐在她的对面。
“搞什么?”我头疼地问。
“听你讲故事,你和她,快点讲讲,那可是校花,我太有兴趣了!”她竟然一脸的兴奋,这让我不免感到一丝无奈。
半晌,我有些妥协了,“好吧好吧,你要听哪一部分?”
云娘双眼放光,打开一袋扔在床头的薯片,“从相遇开始,讲到无聊的部分我会提醒你跳过的。”
就这样,我开始讲了起来。
“我和她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当时我和阿神坐火车去看一个朋友,那个朋友的爸爸去世了,他从小就没有妈妈,所以他爸爸走了以后,我们都担心他会崩溃,就决定一起去看他。初中那会儿,我。阿神,和他可是铁三角,无坚不摧,固若金汤……”
“停——!”云娘打断我,“怎么,你是吴邪,阿神是张起灵,他是胖子,接下来你们要去西沙海底的沉船墓吗?盗墓笔记吗?能不能说点和她有关系的?谁要听你们铁三角还是六边形啊!”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你急什么啊,这不是铺垫一下嘛。”我继续说:“在去时的火车上,我和阿神的对面坐着两名女生,看上去和我们年龄相仿,阿神向她们打招呼,然后就有的没的聊了起来。我对面的女生,也就是她,说她喜欢读北岛的诗,我说我也喜欢,然后就聊的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我们竟然在同一站下了车,又顺便一起吃了饭,分别前互相留了手机号码。”
“就这?这伏笔和你们的爱情故事也没什么关系吧?”云娘显得不很满意。
“这叫美好的开始你懂不懂?”我振振有词。
“好吧,快说说你们是谁先开的口,确定的关系?”云娘总是很着急,这么长的夜晚也不知道她在急些什么。
Chapter。2世界真小(5)
这时候,音响里传出的依然是王菲的歌声,是一首叫做《浮躁》的老歌,还是她和窦唯在一起时的专辑曲目。我说这歌不好听,你换一个,我就继续往下说。云娘抱怨着下了床,瞪大眼睛把《浮躁》换成了《给自己的情书》,我说这个也不好,再换,于是她又换成了《棋子》,我说就这个吧,估计你也换不到什么适合做背景音乐的歌了。
云娘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连坐着的姿势都一样。我抬头望了她一眼,继续说“我们俩/暧/昧/了一年多,挺不可思议的,明明心里都有对方却始终不开口。”
“你怎么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没准儿你爱人家,人家不爱你呢!”
“你确定自己谈过恋爱吗?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有那么一种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但就是和与其他人相处时不同,眼神啊,语气啊,动作啊处处都是玄机,可又处处不动声色,别人是感觉不到的。”
“啊,这样啊,我懂了,其实我也经历过,但我可没有你这么会表达。”云娘比划着手势示意我继续说。
“我在那一年的/暧/昧/期里备受煎熬,可是又觉得甜蜜,每天都有隐隐的期待,期待着有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向她表白。比如说是在一条铺满落叶的街道上月亮刚好升起;比如说是在喷泉广场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却突然响起美妙的音乐;比如说她在生病时我坐在床边无意间握住她的手;等等等等。可当这些场景真的出现时,我又退缩了,又有些害怕了,害怕她会拒绝,如果被拒绝了,就连现在微笑的甜蜜和隐隐的期待都不属于我了,于是我就那么一直很懦弱地拖延着。”
“你不是很确定她也喜欢你吗?怎么现在又不确定了?”云娘疑问道。
“是啊,爱情不就是这样吗?让你在确认的时候又满是怀疑。”
“那最后怎么在一起的?”
“有一个契机。”我点上根烟,“我们一起约着去家酒吧喝酒,那个酒吧真吵,一群唱的还不如阿神的驻唱歌手非要弄什么摇滚之夜,震得我耳朵都要聋了,她那天倒是很疯狂,站起身跟着歌手又蹦又跳,跳累了就和我碰杯一口干,最后当然是喝多了,吐得一塌糊涂。”
云娘有看准时机插话进来:“我明白了,然后你就借她喝醉的时候,趁虚而入了对不对?一定是这样没错的!”
“当然不对,我送她回宿舍,但刚到学校门口,她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半晌,我问她,你是不是有话要说,不舒服还是怎么。她没说话,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云娘再次插话进来说:“然后你就吻了她。”
“这不是废话吗,女孩子在你面前闭上眼睛不就是要你吻她吗,特别还是当时那种环境下,我智商再低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总结一下吧。”云娘把薯片都吃完了,空袋扔进垃圾桶里面。
我点点头,说道:“人生如梦啊!”语毕我把烟掐灭也扔进了垃圾桶里。
Chapter。3再次梦游(1)
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百年孤独》
正文:
云娘从床上下来,坐到电脑前换歌,听了半天王菲,她这时换成了刘若英。
我感觉有点困了,便说:“我的故事讲得差不多了,那你呢,能说说吗?”
云娘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好,不过你先等下。”她走出卧室,人来到客厅的冰箱前,打开开门拿出两罐啤酒,想想又觉得不过瘾,便把书架上摆着的伏特加也一并拿了过来。
“喝醉了才能说?”我问。
“给你喝的,我不会喝酒。”她回答道。
“我一个人哪儿喝的完一瓶伏特加。”
“那你先喝这两罐啤酒。”说着,她把啤酒递给了我。
我打开其中一罐,说:“好了,我定当洗耳恭听,你可以开始了。”
云娘点点头,“你要不在点根烟?”
我有点急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摇摇头,说:“我想哭。”
我一口酒差点呛到,满脸不解地问道:“还没说半个字就哭?”
“对,一想起他我就要哭了。”
“那你哭吧,哭出来可能好点儿。”
我这样一说,她却又不哭了,直起腰板说:“他是我的初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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