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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九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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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岑、默羽各自凝眉,传说中凝聚了实体的魅天生便具有明月魅惑、密罗幻象、寰化感应三种星辰秘法,果然不虚。要对付这种敌人,普通的攻击能否奏效她们不得而知,但有一点能肯定的便是,必须心坚如铁。
“实话告诉你,云中叶氏抓了我们的伙伴,我们当然要抓个叶家有头有脸的人来做交换。”书岑扬声朗朗,外面怡红院人声鼓动、琴箫奏鸣,并不虞让别人听了去。
“可是那个与姑娘一起来的小伙子么?”
书岑不解地看了看默羽,默羽点头道:“便是他了。”
书岑直感到莫名其妙,嘴里嘀咕起来,“我说你怎么会跑到这来呢,原来你们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携手逛妓院了。。。。。。”
默羽也不理她,只是脸上到底有些不自在,悄悄将眼神飘到了边上去。
“说来那个小哥也算帮过我,本该好好报答,可是相思月虽系女流,也断不会任凭两位姑娘任性胡为。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坐下慢慢商量吧,这其中怕是有了误会呢。”
书岑冷哼道:“有何误会?叶氏镇军之宝——冰魄刀、捕神网,有此二物者,除了叶氏首脑人物还会有谁?那叶家二子不来便罢,来了就别想走脱!”
小屋内的声音沉寂下去,昏黄灯火映照纸窗,一个窈窕身影缓缓移动着,夜风吹起寒气,方圆数丈弥散了冷清寂寥。夜风、幽明、纸窗剪影,浓缩了无限的神秘,只看那身影已是让人心思跃然,书岑、默羽虽是女子之身也觉得脸上烫了不少,急忙运转内劲平复气血翻腾。与这种敌人对阵,少一点自制力也是眼前大祸。
身影凝定在窗前,小屋内又传出温婉声音,“知秋儒雅风流,明夏热血青春,皆是光明正大的性子,绝然不会无缘无故与人为仇,想来还是你们对叶家做了什么事情惹出来的,对么?”
书岑、默羽为之愕然,除却送回叶氏家主的遗体,他们从未接触过叶家的任何人,细究下来,难道这件事引发了叶氏家族内部的什么隐秘了么?逼得叶氏要请杀手集团将她们杀人灭口?二女聪慧过人,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一旦想通这个关节,书岑、默羽要抓叶家公子的心意更决。
双方一时沉默不语,小院门口却有脚步声传来。屋内女子立时轻叹出声,书岑、默羽同时转身,正见了两个白衣公子各执了一盏灯笼站在了门口处。书岑得意地冷笑了,那两个白衣公子却是惊异莫名,不明她笑容里的含义。
“你们是谁?”
第57章 抓错人了。。。。。。。
笑容绽开,昏黄暗光中分明能看见嘴角流泻着青春的气息,明亮的双眸蓝光幽幽,似猫儿般俏皮灵动,她的劲服裹了娇躯,衬出娇媚身段,前后浮凸玲珑有致,直看得人心里麻痒,可见到她手边双刃锋寒,又不禁让人肌肤生冷。
书岑随意弄出个左手叉腰、右手指尖叠双刃的造型就散发出强大的娇媚力量来,那一身惟恐别人不知的野性与性感可谓“惊天动地”。。。。。。反正她身边的默羽就被惊动了,心里暗暗替她害羞了一下。
尽管心内悲伤未退、身上孝服仍在,小院门口的两名男子还是被书岑这造型迷惑了一下,可转眼间却各自蹙紧了眉头。那样的笑容不能说不好看,可他们来探望相思月时见到两个手持兵刃的少女,都在心里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年纪稍长的清秀男子沉声问道:“原来是书岑姑娘,如此深夜手持利刃意欲何为?”
“呵呵。”书岑轻笑一声,缓步上前,“叶知秋,小女子此来。。。。。。”话音一顿,脚尖加力,书岑迅疾弹起,再是一声娇笑,“便是要生擒你!”双刃分开,霍然劈下。
“大哥小心!”叶明夏一把推开兄长,手中灯笼甩向书岑,顺势拔出腰间钢刀反撩上去。
叶知秋站立不稳,踉跄推开几步,仰头望去,那少女一刀破开灯笼,另一刀已砍在叶明夏的钢刀上。他知道自己兄弟膂力过人,在军中时常与兵士角力为戏,此时却发现他吃不住那少女的刀劲,连续退了五、六步,不禁心下骇然。
书岑一击不中,拧转蛮腰又朝叶知秋逼去,她知道这叶家长子身无武功,擒下他的几率十拿九稳。忽听得一声虎吼,书岑右手横起短刃,身形被迫停下,却见叶明夏涨红了的面孔。
“大哥快走!”叶明夏用力将刀死死压下,挡住了书岑的视线。
男子焦急的神色历历在目,书岑不知道这男子从哪迸发了这股牛力,冷哼道:“凭你这功夫还想救人么?滚开!”左手手腕转动,倒持短刃,狠狠刺向他的首级。蓦地左臂一滞,刀势再次被阻。
“不准伤我二弟!”叶知秋猛冲过来,一把抱住书岑的手臂,嘶吼起来,平素里儒雅温文的书生公子此时也像是被逼急的野兽。
双手都被这两兄弟控制了,书岑登时恼火起来,气急叫道:“哎?我怎么成了反派了?”身子往右一旋,将叶明夏的刀势卸开;左脚离地,轻轻踹中叶知秋的右脚踝,趁着叶知秋脚上疼痛的瞬间,她左臂曲起,狠狠往右一甩,将叶知秋的身体惯了出去。
可怜这叶家长公子不懂武功,当即被她摔了出去,正撞到自己兄弟的身上,兄弟两人滚到了一处。书岑随即跟上,双刃再出。
瑟音再起,奏出春雨落碧湖的声响,默羽心忖这女人终于出手了,然而发觉己身没有任何异样,若有所感似地看了看,前方那银发少女忽的停了下来,仿佛颤抖了身体。
夕阳暗红似血,漫天的云朵喷薄着凄惨的光焰,燃烧了天空,几只饿急的秃鹫发出兴奋的唳鸣,振翅扑下,红色的瞳孔里映出砂石地面上躺倒的十多具尸体。暗褐色的血洇红了大地,渗入到土中,断折的刀剑零落四方,一双双至死不愿闭上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天空,只是再也感觉不到了。狂风卷了尘沙,吹向不远处的树林,一对相互搀扶依偎的人影浮现出来。只是两个刚满十五岁的女孩而已,却没有一般孩子的天真可爱,相反,她们看上去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厉鬼。发丝披血,脸容披血,衣衫披血,手中的刀也在披血,早已看不清面目、看不清衣衫的色彩,她们被血裹住了全身,只有三只眼睛明亮着,有一人的脸上,一条疤痕从眉梢直挂到脸颊,毁了她的一只眼睛。在她们身后的树林里,树枝上、草丛里、树干后、溪流边,一路染满鲜血,静伏着至少六十具的尸体,或男或女,大的不超过二十五岁,小的也才十七、八岁,本是朝阳一般的生命在黄昏里敛尽了气息。
封印了许久的画面铺天盖地冲击着神经,这银发的少女痛苦地踉跄着身形,终于站定,手中双刃滑落,插进脚边的地面。她用力将左手捂紧了面孔,深深垂下头去,银发似帘幕一般披散下来,阻隔了所有人的视线,人们只看到她颤抖不休的身体,像是北风里战栗的衰草。
默羽终于色变,万没料到那小屋内凝出实体的魅灵竟然能将密罗幻术用到如此精深的地步。她深知西陆华尔兹教会的人皆是心志坚毅,随便找一个人放到屠宰场里站上半个月也不带头晕的,眼下书岑这般模样却显然深陷在幻境之中了。当下再不迟疑,反手抽箭急速射了出去。
银色轨迹一闪即逝,纸窗前剪影略略一动,瑟音悄然转了一个低音,银箭在窗前去势陡缓,未等刺破窗子已然落地。
只是这一个瑟音低转的瞬间,默羽耳畔响起一个凄厉悲声,“你这婆娘好恶毒!”默羽心里一惊,回首不及已有清风掠过身旁,那银发女子状若疯狂的背影让她忍不住呆了一呆。她毕竟没有看到书岑此刻的情态,双瞳泛红、银牙破唇,几欲一刀将小屋毁灭。
便在默羽微微分神的瞬间,风刃成片而出,短短数丈的空间里,风刃层叠如潮,尽数刮向那小屋。小屋内瑟音复高,窗外空气连绵响起“嗤嗤”的声音,风刃如同碰上坚壁无功而毁。书岑高高跃起半空,双刃不带花哨地全力劈下,空气里出现衣帛撕裂的动静,她的这一次攻击终于砍破了瑟音营造的结界。
小屋内传来一声闷哼,纸窗忽裂,数十条丝线穿窗而出,直刺书岑。书岑抢前一步矮身下去,勘勘躲过。那些丝线刺到空处却又折回,书岑贴到窗下,双臂挥动,蓝光荡漾开来,那些丝线触及蓝光恍惚间竟是消失了。双刃的力量击在了空气里,引得气血不畅,书岑刹那间明白那些丝线只是幻影,心头火发,迅速起身,一脚踢碎纸窗,怒吼:“给我滚出来!”
灯火透了出来,默羽看得分明,那银发少女此刻的表情悲伤而痛苦,全不是平日里言笑晏晏的模样了。饶是她一向冷定,也是心里抽搐得紧了。
纸窗洞开,露出一个抱瑟而立的女子,白衣红瑟,虽是室内灯火昏黄,犹似光润鲜花一般清晰明亮,那张不施粉黛的素颜如今蛾眉轻颦,双目带怨。这般风姿,不见娇媚,只如空谷幽兰清新雅致,引得人心最深处的爱怜汹涌激荡而出。
正是那奇异的魅族女子——相思月!
书岑的杀气便在这般容颜下消敛下去,微微一楞,侧首三寸,一道劲风自耳边掠过,朝屋内相思月激射过去。相思月眼露惊异,旋身凝腰如兰花转动,避了开去,一只银箭钉入墙壁之内。书岑心叫“好险”,能将魅惑之术用到如此境地的对手尚是首次得见,也感激这时默羽能及时出手相帮。
解过书岑此劫,默羽淡然转身,看向躺倒不远处的叶家兄弟。这两人此时都是目瞪口呆,且不论书岑和默羽这两人来历不明的陌生人,便是那小屋内的女子也让他们大感疑惑,相熟已久的女子竟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力量,是他们万没想到的。
“臭娘们!”书岑爆叫起来,一手搭了窗栏便要跳进去。当她的手刚搭上窗栏,却见那相思月手中的朱红大瑟忽的平浮在空中,神秘莫测地漂浮着,她的心头立时涌上不安。
纤白细嫩的十指抹上大瑟之弦,相思月忽的飘起笑容,“姑娘好心思。”
书岑挑起眉毛,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噌噌”数声弦鸣,大瑟之上十条弦动,灵蛇一般张狂而起,扑向窗口。书岑想也不想,闪身避开。却见那十弦暴涨长度,直直穿窗而过,刺向默羽,而默羽正持弓走向那叶家兄弟。书岑这才知道她的攻击是指向默羽的。
身后劲风细密,默羽霍然转身,弓平推出去,十弦缠上了弓背,死死勒住。默羽用力一扯,吃惊地发现居然扯之不动,暗自挑起了秀眉。书岑见状挥起双刃,就待劈向十弦,双刃举起之时,小屋内再次迸射十弦,抢先卷住了刀刃,以“幻想之刃”的锋利竟也断之不去。二十条瑟弦,一卷一缠,流泻*出蒙蒙青光,显是注入了星辰的力量。
默羽淡然一笑,已有计较,单臂稳健持弓,再扯出一箭,顺丝弦射出,直逼小屋之内。
魅是精神体,凝出了实体的魅灵天生精通明月、密罗、寰化三种星辰秘术,奈何却是要求魅灵本身的思想极度集中,默羽这一箭射向相思月便是要分散她的注意力。果然,箭矢进入小屋,相思月轻叹一声,移步闪开了一线,却到底是松懈了星辰力。
默羽双手握住弓背,反手一扭,弓弦翻起割断了十弦的缠绕,再不迟滞,便那么倒飞出去,跃到叶家兄弟的后方,右手探出,疾抓叶知秋。叶明夏虎吼一声,钢刀脱手飞出,直射默羽。默羽不耐烦地左手用弓一挑,挑飞钢刀,顺势左脚荡起,一脚将他踢出丈外,这才施施然抓住了叶知秋的肩头。
这叶家二公子也是硬气,咬了牙不吭一声,猛然站起,赤手空拳又扑了过去。
叶知秋泪洒孝服,猛地嘶吼起来,“相思,帮我照顾好明夏!”
小屋内丝弦再动,却因为投鼠忌器没有再去攻击默羽,而是卷住了叶明夏的腰际,强拖了回去。叶明夏扭曲了面容奋力挣扎,兀自叫着“放开我”,只是他虽有武艺,却也无法挣脱附着了星辰之力的丝弦,直急得泪流满面、大叫不已。
一掌击晕叶知秋,默羽提气纵身,朝院外遁去,“救人要紧!”
书岑业已斩断卷刃丝弦,听到她的传话后狠狠跺脚,展开身形追了过去,“那婆娘听真!你给我的痛苦迟早要还!记住我的名字,我叫书岑!”
二女转瞬即逝,小院内恢复了清冷与孤寒,只听得叶明夏断断续续的痛苦呢喃,“不要抓我大哥。。。。。。他不知情的。。。。。。”
小屋内有女轻叹,“怕是知秋的劫数吧。。。。。。”
可这世间,谁又能没有自己的劫数呢?
第58章 魔王落难记
“那屋内住的是谁?”
羽化扯了身边扫地的下人,指了指右边的一处地方。
阴天了,秋风倒是小得很,羽化无聊地在这院子里闲逛。庭院占地颇广,三面粉墙壁立,远处有月牙拱门连通前舍。中间竖起假山、池塘,撑起一片翠绿翠嶂,倒映入池水寒凉成片,一道木桥跨水而过,想来春秋时日也是有景致可赏的,倒得了些意境出来,只是羽化哪有观赏的兴致,他闷闷地绕了池塘转过半圈,一条羊肠小路隐现,顺草树掩映看去,一处角落里一断红墙露出,不知是何所在。
被千机逮住,今天是第三日了,羽化一直在这庭院里打转。好在千机没有再对他百般苛待,好吃好喝的,现在他就在啃着一个苹果,只是被千机喂下了消解内劲的“软骨散”之后,半分力气也无,想要逃走是不可能了。
扫地的下人抬头看了看那个方向,漫不经心地回道:“公子不要管这些,那个地方是禁止进入的,您自己的事还不够烦吗?”
羽化被他噎了一下,翻起个白眼,兀自啃了苹果,脑海中找寻着那只魅。
“妖怪,那个千机怎么不来审问我了?有什么阴谋么?”≮我们备用网址:。。≯
魅果然还在,悠然答道:“审问你有什么用呢?昨天我不教你说谎他早严刑拷打了。”
“可你说的那什么什么‘必须修习亘白系的星辰力’的话就可以骗到他了?”
“由得他不信么?九州的天空,有十二主星:太阳、谷玄、明月、暗月、郁非、亘白、印池、填盍、岁正、密罗、寰化和裂章,它们都有着固定的运行轨迹,人们通过修习星辰秘法契合星辰的轨迹以得到力量,但是这之中,只有亘白系星辰秘法以祝福为主,是最容易契合星辰轨迹的。你既然告诉千机你可以看到魂器里有亘白星辰轨迹的运转,他当然会半信半疑了,要知道,一般修习秘法的人是极难看到星辰轨迹的。”
“可是书岑用的亘白秘法是风刃啊,哪来的什么祝福?”
“其实风刃这东西本来是用作外科手术的工具,后来被强化成攻击秘法了,唉,人哪,总是会将好的东西用来搞破坏,悲剧啊悲剧啊。”
“我管他什么悲剧呢?我现在就想赶快逃出去,还有,我的木莲和厚土还在千机手上,怎么拿回来呀?”
“昨晚亲爱的和书岑抓了叶家的长公子,你就等着吧。不过我看千机这个人心狠手辣,不会轻易把你交出去的。”
“真烦!”羽化狠狠骂出声,转身又去骂那个下人,“喂喂,我在吃苹果啊,你干嘛老在我边上扫地?”
这下人慢慢点了点头,拖了扫把走到另一边去扫地,可他站的是上风口,扫出的灰还是吹到了羽化那里,直把个魔王气得呼哧呼哧猛*喘。
便在这时,那段红墙处传来一阵阵暴躁吼声,其中似乎锁了一只怪兽。
羽化眉头皱起,暗暗问道:“那里面到底有什么?怎么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呢?”
“我过不去,那边下了结界,我的意识不敢渗透过去,如果反噬回来我就完了。”
正说着,月牙门处闯出四人来,为首一人华服长衫,正是凌风堂首领千机,身后跟着两名黑衣壮汉,以及一个峨冠博带的高瘦老者。
千机步速极快,转眼已到羽化身前,面容阴冷似这晦暗天色。羽化登时一个哆嗦,对方那股子杀气迎面冲来,迫得他退后几步,双手抱着苹果缩到嘴前,睁大一双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貌似惶惶。
“本不想为难小兄弟,可是你的伙伴抓走了叶家知秋公子,哼哼,知道我接到了什么命令吗?不怕告诉你,我的主顾就是云中叶氏!现在叶氏的人要我好好招呼你!”
羽化当真是心惊不已,自小便将云中叶氏当做偶像一般崇拜,却万万没有想到光明磊落的云中叶氏竟然真的有如此下作之事,这份打击不可谓不重。心灰之下,他反而倔强起来,抗声道:“想杀我么?你该知道我师傅是谁?不怕他找你麻烦?”
这话说的的确是没劲得很,千机冷冷笑道:“我若杀了你,你那两个伙伴当然会去把你师傅引来,所以我当然不能杀你。不过么,哼哼,如果我利用你将你的伙伴引我的彀中,一网成擒,便非难事,但在此之前,我必须彻底将你的能力毁掉!”
羽化阴了脸看他,忽的将苹果一甩,砸了过去。千机何等养人,如何能被他打中,微微偏头就闪开了攻击,可是身后有人“哎呀”一声痛呼,回头看时,那高瘦老者捂了脸踉跄了几步。羽化微微一楞,这老者竟是没有武功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千机挂不住脸面,狠狠一巴掌甩出,将羽化打得后退几步,嘴边见血,却也暗自赞叹这少年的倔强,竟能不吭一声。他狞笑一声,吩咐道:“抓住他!君野先生,可以动手了。”
两名黑衣壮汉身形闪过,一左一右抓住羽化双肩,牢牢制住。那峨冠博带的老者强压内心愤怒,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细长的眼睛飘出狠厉的光芒,凑近了羽化的脸仔细打量,还不时地笑上一笑,很是猥琐的样子。
羽化大惊,“哎,你变态啊!我又不是小受受!”
老者笑得更加猥琐,“小子,老夫叫君野,最喜欢对付的就是小男孩!你认命吧!”
羽化大急,惊慌地看了看左右两边的黑衣汉子,他们都是一脸的淫邪笑容;再看看近在咫尺的这张勘比风干橘子皮的老脸,脑海里登时浮现出一个裸*身男孩瑟缩在角落里、一个浑身排骨的老头正手持皮鞭色迷迷地淫笑的画面。
“不要啊~~~”
凄厉悲音忽的刺破云霄,愤然而哀伤,充满了对人世的绝望。。。。。。
两名黑衣汉子被他的尖叫惹怒了,像拖死狗似的将他拖回房去,任凭羽化怎么奋力挣扎也难以动摇他们的意志力。君野邪笑着跟在后面,不住点头,似是很欣赏羊羔垂死的一幕。千机冷笑如故,背了手站在原处,那冷笑中明显带了讥讽嘲弄的意味。
“噗通”一下,羽化被两个黑衣壮汉摔到了床上,脚磕在床沿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又待挣扎欲起时,两个壮汉跳上床来,一个抓了他的双脚,一个按住他的双臂,羽化此刻内劲全无,根本无从反抗。
“救命啊!救命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啊?”
一个汉字狞笑如鬼,“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羽化大怒,“你换句台词会死啊!”骂完又叫起来,“‘破喉咙’,‘也没人’,快来救我啊!”
“。。。。。。”包括那君野在内,三个人完全不知道他在喊些什么,俱是哑口无言。
眼见挣扎无效、呼救未果,羽化急忙换上自认为是最纯洁的笑脸,用了讨好地口气商量着,“叔叔大爷,我还只有十七岁呀,就算你们是黑社会的,也总得有点良知吧?谁家没有儿女?你们忍心摧残一个如花朵一般的初生牛犊么?行行好积积德呀,好心会有好报的呀。好吧,就算你们要辣手摧花,好歹找个女人过来呀。。。。。。”
“打住!”君野和两个黑衣汉子同时喝道,说实话,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饶舌的孩子。
“我没打算跟你搞出什么来!我只是喜欢在年轻孩子的身上动动手脚而已。”君野嗤笑一声,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发光了,“你乖乖合作,自然不会弄伤你。”
羽化冲他使劲瞪眼,“那还不是一样吗?”
君野不再理他,沉声道:“你们抓好他,一会他会挣扎得厉害,切莫让他跳起来。”说着话,探出似鸡爪一般干枯的手来,扯开了羽化的衣服,露出他赤裸的上身。这老头忽然笑出声来,十根手指在羽化胸腹间来回滑动,赞叹道:“到底是练武之人哪,瞧这皮肤,油光水滑的,我见犹怜哩。啧啧啧啧。。。。。。哎,哪这么多鸡皮疙瘩?小宝贝,别紧张呀。”
瘦骨嶙峋的手指每滑过一次肌肤,羽化就冷上一分,到最后寒气彻骨似堕冰窖,索性咬紧牙关,任眼泪长流。。。。。。想不到我出师未捷,如今竟惨遭老头蹂躏,他越想越是不甘,瞪起水波浮泛的双眼怒视老者。
老者却已不再嬉笑,凝神少时,抬起双掌。羽化蓦地心头震动,那右手掌心之处赫然出现一轮黑色暗月星图案,左手掌心同时出现青色岁正星图案,在他来不及思索的刹那,这手掌按在了他的胸腹之间。
森冷之气侵血入脉,转瞬流转一周,羽化的眉间发梢顿时白霜片片,直如被风雪裹身一般,就连抓了他手脚的黑衣汉子也禁不住打起哆嗦,想来也被寒气波及。与此同时,疼痛感大生,似有无数利针扎进骨头,又仿佛赤身落在荆棘丛中。一股血红充斥了整张面孔,剧烈的疼痛刺激得羽化放声大吼,身躯猛然震颤起来,暴躁得像是被逼进了死角的野猫,亏得那两名汉子力大,这才死死压制了他的反抗。而那君野,肃容满面,双掌牢牢按在他的胸腹间,嘴唇翕动不止,念诵着暗月与岁正的星辰秘法,引导己身修习的星辰之力灌注在他的体内。
大吼变成了嘶吼,及至最后沙哑,羽化的眼角瞪破,流出两道血线。不知过了多久,两名黑衣汉子感觉到他挣扎的力量从暴躁终于变作软弱,在他喷出一口鲜血之后,彻底瘫软了身躯昏死过去,他们长长吐口气,擦了擦额头汗水,冲君野点了点头。
君野的精神明显衰落许多,用袍袖略略擦拭了脸上汗水,再次狞笑一下,转身出门。当门打开时,他才发现,庭院内晦暗阴沉,时间已是黄昏。
“辛苦君野先生了,事情可办妥了么?”千机兀自负手而立,从日间开始,他站在这里便没有离开过。
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少年,君野缓缓摇了摇头,拱手道:“真是傲骨峥嵘,在我的星辰之力下竟然没有发疯,这孩子太不寻常了。不过请首领放心,这个少年的力量已经被暗月系诅咒术法和岁正系冰冻术法封印了力量,再掀不起风浪!”
第59章 今夜无人入睡
双腿没有知觉,像是不属于自己了,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将要抵挡不住疲累的侵袭,然而孝服满身的男子依然挺直了脊背,眼睛一直热切地盯着对面。在他的对面,房门紧闭,灯火之光映出了一条女性的身影。
深秋了,从白日直跪到黄昏,叶家二公子明夏水米未进,便这么跪在母亲的门外。昏黄的色彩染遍了庭院,芭蕉凄凄,海棠寂寂,满园花草散发的淡淡幽香也显得悲凉了。几名家丁在院门处探头瞧了瞧,无奈地摇了头叹息,对视几眼后默默走开了。主母和二公子皆有明令,不经召唤不得进来,只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一向爱子如珍似宝的主母会这么对待明夏公子,也因此心里更加疑惑重重。
当最后一缕夕阳残光过去,房内叶氏主母终于有了回应,她叹息了一声,“夏儿,你还是不解为娘用心么?”
叶明夏等了许久,早已口干舌燥,听到母亲的话声立时长长呼吸了一口空气,稍微振作了精神。他用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声音有些嘶哑,“娘亲。。。。。。大哥他。。。。。。家主令牌已经在我们手中了,为什么还不能放过大哥。。。。。。”
“知秋为人仁厚,族中皆知,连你父亲也对他赞叹有加,有他在一日,你这家主之位便徒增许多变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他被强人掳去,正好为我们除去隐患!”
叶明夏身躯猛颤,万不料不到母亲心肠冷似钢铁,不由得大急吼道:“可是娘亲,这般做法,父亲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房内静了下去,隐约约有来回踱步的声音传出。叶明夏猛地拜倒在地,他久跪之身疲累已极,这一下猛拜登时引得头晕脑胀,一颗头颅便重重磕到了地面上,将青石板的地面撞出了“砰”的一声,再抬头时,已是血流披面。血顺着鼻梁流下,那双眼睛却益发明亮起来。
“娘亲,孩儿自小不曾违逆过您的,但这次孩儿不得不擅作决定了,若娘亲不肯将大哥换回,孩儿便跪死在此!”
“放肆!”
一声断喝之后,房门霍然洞开,叶氏主母愤然立于廊檐之下,本事雍容冷静的面孔被寒霜覆盖,腾起了怒气。叶明夏仰头看着母亲,目光里异常的坚定了。
叶氏主母正要开口喝骂,一见儿子面上血染,登时怒气消散,急切地跑下台阶,一把抱了儿子在怀内,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了又抱。
仍是熟悉的母亲,叶明夏想起了儿时辰光,那时的他最喜欢在母亲怀里撒娇,一动念间,眼泪便止之不住,暗暗流过面颊,与血迹一道混到了母亲的衣襟上。
“夏儿,休怪娘亲心狠,你大哥实在是太得人心了,有他在,你的位置便不能稳固。”叶氏主母轻轻叹息,用袖子擦拭着儿子脸上的血与泪,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叶明夏忽的挣离母亲怀抱,就那么跪着后退几步,又一次重重拜伏在地,“娘亲,孩儿德才浅薄,窃取家主之为已是利令智昏,若是大哥有了不测,孩儿自会随了他去,不再活了。。。。。。求娘亲成全!”
叶氏主母楞楞地看着伏地不起的儿子,竟然陌生了,平日里听话乖巧的儿子虽是人在眼前,却像是隔离了很远的距离,单纯到有些懦弱的性子如今也能坚强至此。叶氏主母心下暗叹不已,若是这份坚强能用在大事上面,那也不用自己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了。半晌后,她才疲惫地挥了挥手,“夏儿。。。。。。你去安排吧。。。。。。”
叶明夏抬起了头,笑容在血污的脸上绽开,身躯软化,瘫坐在地。心头大事终于放下,浑身说不出的轻松,只是他到底没有发觉母亲的眼里仍旧潜藏着森冷。
“起来吧,莫要着凉了,我让下人去炖点汤来。”
叶氏主母站起了身,可是儿子仍没有起身的意思,心中刚刚疑惑,便听到儿子可怜兮兮的声音,“娘亲,我站不起来了,腿都麻木了。。。。。。”
就是这一个夜里。
城郊一间破庙里,有篝火燃烧,残破的庙门边,一个窈窕身影静静而立,仿佛石像一般。她的眼神游弋在外,漫无意义地从天上到地面,从山坡到树林,不知到底在看些什么。而她的身后,暴躁的声音起起落落,她却懒得回头,似乎这人世与她并无关系。心念微微一动,眼神飘到左边去,羽族的视力一向冠于人、河洛、夸父、魅和鲛,即便在此沉沉黑夜她也能看到一里之外有人在行走。她反手取了“恶魔之翼”,凝神等待着。
“你说你有什么用!明知道家主之位是你的,你还不言不语的,你还是个男人么?好好,你家谁是老大我不管,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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