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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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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小霞的爹一听才明白过来,原来她骂的是牛,而不是自己,只是女人刚才一生气,指牛去了指到了他身上。任小霞的爹忙陪不是:“大嫂!对不起,这个牛,也就是这个畜生,是我家的,它糟蹋了你的庄稼,是我这个畜生的不对。”说完,他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忙说:“不对,是我家的这头畜生不对,它不该跑到你家地里。”
成旺娘听了喜笑颜开,擦了把眼泪咯咯直笑道:“我可没说你是畜生,是你自己说的,你终于承认自己的不对了,你的这头畜生不对,它犯了错误就跟你没关系了吗?”
任小霞的爹说:“我没说没关系呀!这牛是挣断绳索偷着跑出来的,不是我故意的。”
成旺娘说:“不是故意的,你就有理了吗?你看看这地,看看这些麦苗,都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你说说怎么办,说不清楚,牛和人都别想走,我非把你的牛吃了不可。”
任小霞的爹一听要吃自己的牛,吓得上前赶紧把牛护在身后,牛是他家的宝贝,能犁地能干活,少了它可不行。他伸开手挡住成旺娘说:“谁敢动我家的牛,我就跟他急,牛是畜生,它哪知道对错。”
两人在地里吵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各不相让,还越吵越厉害。
任小霞听说自家的牛丢了,也顺着牛脚印一路找来。当她看到爹和一个女人在地里争吵,旁边还站着那头丢了的牛时,就知道惹祸了。她走到跟前,只听见那个女人在骂爹:“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连头牛都看不好,把我地里的麦苗都糟蹋了还不讲理,你说说该怎么办。”那女人双手插腰,边骂还边挺着胸脯向爹示威。
任小霞一听就来气了,她怎能让爹吃亏。于是上前对着女人说:“你这个疯婆子,怎么这么不讲理,嘴里还乱骂人,简直是个泼妇。”
成旺娘本来很生气,一看又来了个帮凶,更是火上加油,她扯着嗓门道:“哟!又来了一个小妖精,怎么?想两个人欺负我一个人呀!没门,老娘不怕,老娘跟你们没完。”说着还跳起了脚。
三个人在地里僵持着,牛象受了委屈似的躲在任小霞爹的身后,它不时地看看主人,又看看成旺娘,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好象很热闹。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29争吵
成旺听说娘和别人在地里吵架,便一路赶来。当他看到任小霞和她爹在地里时,就预感到此事不妙。成旺娘见成旺来了,她的精神头更足了说:“成旺,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人家的牛跑到咱家地里糟蹋庄稼,人家还两个合伙欺负我。一老一少,老的不讲理,小的更厉害,象个妖精似的,哪个男人要是找上她,非倒八辈子霉不可。”
成旺看了看任小霞,觉得很不好意思,任小霞见了成旺也羞得低下了头,他们万万没想到两家的老人会以这种方式见面。成旺娘还在骂:“你说说你这个小妖精,你这么厉害,哪个男人敢找你,你还嫁不嫁人了?”
任小霞也明白,眼前骂她的女人正是成旺的娘,是自己对象的妈。怪就怪这该死的牛,是这牛惹的祸,不过,也得怪自己,是自己背着爹搞对象,连对方的大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所以才闹出这个笑话。
任小霞的爹听到女儿挨了骂,也不干了说:“你这个疯婆子,张嘴闭嘴就骂人,我女儿嫁不嫁管你什么事,就是嫁不出去也不嫁给你儿子。”
任小霞赶忙拉住爹说:“爹,别吵了,别吵了,让人听着多丢人。”
任小霞的爹说:“怕什么,只许她能骂人,就不许别人还嘴。”
成旺娘豪不示弱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一点都不讲理,牛糟蹋了庄稼还不认错,不讲理就到法庭上见。”
成旺赶紧把娘拽到一边说:“娘,再别吵了,丢死人了,再吵我就没脸见人了。”说着他急得头上直冒汗。
成旺娘觉得纳闷,明明是对方的不对,怎么儿子倒害怕起来,反而替人家说话,这不符合常理呀!她说:“你这个没出息的,我受了气你不帮忙,还一个劲地劝,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
成旺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小声哀求道:“娘,再别吵了,我求求你了,过会再给你解释。”接着,成旺又走到任小霞爹面前说:“大叔,对不起!都是我娘的不对,她不应该骂人,你别生气,她一辈子就那个毛病。你的牛是无意跑到我家地里的,跟你们没关系,你们请回吧!”说着,他让任小霞和她爹牵着牛回去。
任小霞的爹说:“这个年轻人说话还挺中听的,比他妈强多了,你要是有这样个妈呀!找媳妇都不好找,谁愿找个泼妇当婆家。”任小霞在旁边使劲拽她爹的衣角说:“爹,别再说了,少说几句不行吗?”说完,她推着爹牵着牛走了。
成旺娘在身后大骂成旺:“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人家的牛糟蹋了我们的庄稼,你不让他陪,反而还给人家道歉,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
成旺见任小霞和她爹爹已走远,生气地对他娘说:“唉!你呀你呀!你把大祸惹了,你非要误了我的终身大事不可。”说完,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成旺娘听得莫名其妙,她不明白儿子说的什么意思,忙问:“我惹祸,还误你终身大事了,你说些什么呀!今天没发烧吧?”她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成旺瞪了娘一眼,他懊悔地说:“刚才,刚才的那位姑娘就是我最近谈的对象,她叫任小霞,那个男人是她爹,你和他俩吵什么架呀!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吗?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家。”
成旺娘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假的?你怎么不早给我说呢!”
成旺站起来说:“我挡你都挡不住,你还一个劲地跟我急,让我怎么办?”
成旺娘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忙说:“哟!瞧我这张臭嘴,怎么不问清红皂白乱骂人。儿子,那你说怎么办?要不你去给人家道个歉,送上两瓶酒,陪个不是就完了。”
成旺说:“我哪有那个脸面去,你们刚才骂得那么难听,人家不记仇还怪了。”
任小霞的爹边走边纳闷,明明是自家的牛跑到人家地里糟蹋庄稼,那个年青人不但不要索赔,反而向自己道歉,这有点不付合常理。照理说,骂归骂,吵归吵,但毁坏庄稼还是要赔的。难道是对方怕了,不可能。是自己认识对方,也不对,只有女儿可能认识他们,他问女儿:“小霞,你说怪不怪,人家为什么不要我们赔偿,还放我们走呢!更奇怪的是,那个年青人还向我道歉,是不是你们认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这个原因”。
任小霞说:“我咋晓得,是不是你把人家给吓住了?唉!爹,我看那个年青人挺有礼貌的,你觉得他怎么样?”
任小霞的爹觉得女儿提的这个问题有点怪,好象隐藏着什么含义似的,他回答:“礼貌倒是有礼貌,总的来说比他娘强些。不过,沟头村没几个有出息的,个个穷的要死,我最瞧不起他们了,依我看,最好别跟他们来往。”
任小霞听了有点不高兴地说:“你老是看不起人家,闲人家穷,究竟人家得罪你什么了?难道穷人天生就有罪?再说,咱家以前不一样穷吗?也就这两年你到外面打了工,搞了点副业,家里的条件才好点,要不然比人家还穷呢!”
任小霞的爹有点摸不清女儿的心思,怎么说着说着竟和自己唱反调,好象和人家是亲戚似的。他对女儿说:“你这丫头,我说的是事实,你看看沟头村的人,哪个有我们沟底村的有本事,一个个就知道守着二亩三分地过日子,那样能折腾出钱吗?” txt小说上传分享
30跟踪
自从丢牛事件发生后,任小霞的爹对女儿的所做所为感到怀疑,女儿好象有什么心事瞒着自己。他发现女儿有时在骗自己,说是去镇上理发,其实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他怀疑女儿在谈对象,但抓不住把柄。
任小霞的爹经过镇上时,顺便想去一剪美理发店看看女儿。当他推开理发店的门时,却发现女儿不在里面,只有老板娘在。他问老板说:“小霞不在吗?”
老板娘回答:“她刚跟一个年青小伙出去了,最近,小霞老不来,动不动说家里有事,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事,学手艺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这当师傅的也不好说她。”
任小霞的爹一听就明白了,他不好解释,忙说:“是、是,学手艺就得钻心,不能三心二意。最近,家里是有点忙,不过以后不会让她这样了。”
任小霞的爹感觉女儿可能在谈恋爱,但为什么又偷偷摸摸不让自己知道呢?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他曾暗中跟踪过女儿,但女儿确实是一个人去镇上了。他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胡乱猜疑。
任小霞的爹有点怀疑成旺,上次在石头山与女儿意外碰面,其中就有沟头村的那个小伙。那小伙长得黝黑粗壮,个头一般,人也一般。丢牛的那天,那小伙又出现在他面前,说来奇怪,那小伙好象很怕自己,见了面显得有点害羞,他不但不要索赔,反而跟自己道歉,这就更可疑了。按常理,就是傻子也知道,谁家牛糟蹋了别人的庄稼,肯定要赔尝的,但为什么人家不让赔,反而还认错呢!
任小霞刚一出门,他爹就对儿子任小龙说:“小龙!你去跟到姐姐后面,看她究竟干什么去了,回来好向我汇报。”
任小龙噘噘嘴说:“为什么让我去,姐姐发现了会骂我的,要去你自己去。”
他爹说:“大人跟着不方便,你跟着她不会有事的,去吧!回来我给你一块钱。”
任小龙高兴地问:“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决不失言”他爹回答。
任小龙偷偷地跟在姐姐身后,从家门口一直跟到了沟中村。任小霞发现自己的鞋带开了,便蹲下来系鞋带。在她蹲下的一刹那,她看到了身后的一个黑影,当她转头时,那个影却躲到了树后头。她意识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便装着没看见。
任小龙在后面发现姐姐突然蹲了下来,就赶紧藏到了树后面,等姐姐站起来走了,他才从树后面钻出来。任小龙就象电影里的一个特务,跟踪着地下党的人,一刻也敢不放松,他要把跟踪结果向爹汇报,好领取一元钱的奖赏。
任小霞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心里一直盘算着怎么把这个尾巴甩掉。她发现前面有一堵墙,墙旁边不有一个草垛,只要绕到墙后边,再躲到草垛里,跟踪他的人就会被甩掉。她加快脚步,将跟踪的人落下三十多米远,然后躲到了草垛后。
任小龙老远看见姐姐的人影不见了,便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当他赶到墙旁边时,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再看看前面,也没有人影。他辩不清姐姐朝哪方向走了,只好失望而归。
任小霞从草垛后面看到,原来跟踪自己的人是弟弟小龙,她不明白小龙跟踪自己的原因。她心想,这个小鬼,又不知道在搞什么明堂,想跟踪我,没门。
等任小龙走后,任小霞从草垛里钻出来继续往前走。她今天要去的地方是沟头村,因为成旺在那里等她,她不知道成旺约她有什么事,只是好几天没见面了,确切地讲,自从丢牛事件发生后,她就再没见过成旺。
任小龙沮丧地回到家,他爹问他:“人呢!看到你姐姐干什么去了吗?”
任小龙摇摇脑袋说:“丢了,半路上给丢了,姐姐太狡猾,刚跟到沟中村就不见影了。”
他爹说:“这个丫头,太贼了,一般人还斗不过她。”
任小龙问:“爹,那一块钱还给不给了?”
他爹说:“给个屁,你把人都看丢了还想要钱,这要是在战争时期,上级交给你的任务你没完成,那是要杀头的。”说完,他做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成旺在一棵树下等着任小霞,他背靠在树干上,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脚向后蹬在树上。他在这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见任小霞还没来,他将靠在树上的身子立了起来,然后用焦急的眼神看了看路的前方。他脑子里不停地思索,奇怪!怎么还不来?是不是生我气了,自从上次丢牛事件发生后,她就再没见过我。两家的大人为牛的事吵了一架,弄得谁都不愉快,事情真是凑巧了,这件事怎么偏偏就发生在我们俩家头上。怪只能怪那该死的牛,不!也应该怪任小霞,我几次提出要见她家人,她都不让,她还瞒着她爹,要是她爹早知道我们的事不就闹不出那天的尴尬了。
正想着,任小霞从路的尽头匆匆赶来。成旺见任小霞来了,他一下子变得喜笑颜开,赶紧迎了上去。两人一见面,成旺笑着说:“你终于来了,把我都等急了,我还以为你又会失约呢!”
任小霞一脸的不高兴,似乎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她板着脸说:“急什么急?我说来肯定会来的,还能骗你不成。”
成旺上前抓住任小霞的手说:“这几天快把我想死了,见不到你可真着急,就好象世界末日快到来一般。”
任小霞斜眼瞟了一下成旺,然后撅着嘴说:“想我干吗?我又没跑掉。”
成旺见任小霞不高兴,知道她为上次的事而生气,就说:“怎么,你不高兴?我可没惹你,你可不能无缘无故找我的茬。”
任小霞把手从成旺手中抽开,然后转过身去说:“还说没惹我,上次你娘骂的那么难听,跟个泼妇似的,把我爹都惹生气了,这下可怎么收场。”
成旺从身后将双手搭在任小的肩上说:“上次,我娘是骂得难听了点,但也不能全怪她。再说,我娘也不认识你爹,她们也不知道我俩谈恋爱的事,全是一场误会。”
任小霞说:“你娘把话说绝了,说我是小妖精,嫁不出去,没人肯要我。”
成旺说:“没人要,我要你。再说,你爹把话也说得也太难听了,说是我找不上媳妇,就是你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我的。”
任小霞说:“反正事情已经闹出来了,以后两家人怎好意思见面,我看这事不好办。”
成旺说:“这事也得怪你,你不应该把咱俩的事瞒着你爹,你应该告诉他,带我去你家见见父母。”
任小霞往前走了两步说:“我做事有分寸,目前不是见我爹的时候,咱俩的事也不能告诉他,我爹的脾气我知道,你应该理解。”
成旺两手一摊道:“那该怎么办?难道咱俩要一直偷偷摸摸下去。”
任小霞说:“暂时也没办法,只能瞒着我爹。最近,我爹在怀疑我,他还私下调查我,有时到镇上的理发店去找我。刚才,他还派弟弟跟踪我,好在我把他甩掉了。反正,最近我们少见面,尽量不要让我爹知道了,否则不会有好下场。”
成旺气得将两手一摊说:“唉!痛苦,这是什么世道,谈个对象也要偷偷摸摸的,我真想找个深山老林的隐藏起来,和你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任小霞说:“你好自为知吧!我做事是有分寸的,我说的话不会有错,你要理解。我该回去了,说不定我爹又在怀疑我呢!”说完,她转身走了。
31兽医
最近,中宝爹老感到体乏无力,食欲不振,有时睡到早上九十点了还不想起床,额头好象还有点微微的发烧,干起活来也是有气无力的。村口的那块田地翻了四五天还没翻完,每次翻上一点就感觉到累,只有丢下慢慢干。要在以前,那块田一天就解决了。“老了,不中用了,到底是年岁不饶人呀!”他叹惜着。
中宝爹起身去缸里舀水,他发现缸里已经干了。于是,便挑着两个木桶去村口担水。村口有口井,井水清澈甘甜,离家大概有二百来米远,家里吃水全在那口井里挑。
中宝爹将两桶水提满,把扁担放在两桶之间准备起身,就在他起身的刹那,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他强忍着站住,过了一会才缓和过来。他挑着桶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感觉肩上沉沉甸甸的,象是挑了副千斤重担,从来没有这么沉的感觉。他的腿感到十分困乏,好象是拖着大船的纤夫,每走一步都那么费力。走了十几米远,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很想把木桶甩掉坐下来休息。他坚持着,心里数着,再坚持几米,再走几米就停下来歇息。
很快,他就坚持不住了,只好把水桶放下来休息。他将扁担搭在水桶之间,然后坐在扁担上喘气。他没想到挑两桶水竟然这么费劲,才走十几米远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一摸额头,竟然还流出了汗,那汗水还是凉的,冒的是冷汗。在农村有个说法,冒冷汗打哆嗦,那是个体虚的表现。他最近夜里老冒冷汗,有时汗流夹背的,个别时候还冷得打哆嗦,只有把被子裹在身上才好些。中宝爹怀疑自己是体虚了,说不定也是伤风感冒所致,不然为何老怕冷。他开始担心自己的身体,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恐怕连家务活都干不了。那些地谁来种,那些粮谁来收,怎么去照顾两个上学的孩子,他越想越害怕,不禁担心起来。
二百来米的路,他走走停停,歇了四五次才将水挑回家。要在正常情况下,他中途只歇一次,甚至不歇就一口气将水挑到家。而现在,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啊!他无奈地摇摇头。
中宝爹意识到,自己身体可能有毛病了,再也不能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可能有大麻烦。农村人生活条件差,一般有病也舍不得花钱看,多数都是小病拖,大病扛,等到不行了才住病房。他不能再拖下去了,等到不行了就麻烦了,必须去看医生。
中宝爹听说沟中村有个王大夫,经常给附近的村民看病,在石头沟还有点名气。王大夫最早是个兽医,就是给家畜看病的,谁家的猪生病了,牛不对劲了,就把王大夫请去诊断,给猪或牛开点药打支针什么的。听说王大夫当兽医的时候给好多村民的家畜看过病,他那时的名气还挺大。只不过后来,养猪养牛的人少了,猪牛的数量加起来还没人多,再就是猪牛的身体比人的还好,王大夫的生意日渐萧条,他后来改成给人看病,不知道给人看病是否象给家畜看病一样灵验。
中宝爹来到沟中村,他一路询问才找到王大夫的住处。王大夫家住的是砖房,带有一个大院子,在石头沟算是较阔气的家庭。中宝爹看见,王大夫家的院墙上画着个大大的红“十”字架,他知道那是医院的标志,十字架的旁边写着两个更大的“治病”二字。中宝爹走到他家院门前,见门上贴着一幅对联,左边是:妙手回春华佗再世。右边是:痛苦地来平安地去。门的横梁上是:治病救人。中宝爹看后不禁心中一喜,看来这个王大夫还挺厉害的,连华佗都挂到了他家门上,一定是个不错的大夫。
中宝爹推开王大夫家的院门,只见院子里有个人抱着一头猪,王大夫正在猪的屁股上打针。那只猪疼得哇哇直叫,抱猪的人还一个劲地安慰:“乖!别闹了,别闹了,马上就打完了,打完了就不疼了。”
很快,王大夫将针头从猪的屁股上拨下来说:“这下没事了,过两天就会好的,你就放心吧!”
那头猪还真听话,针头一拔掉就不叫唤了,嘴里冒着白沫,鼻子里“哄哄”的喘着粗气,好象很舒服似的。中宝爹突然想起了门上的那行字“痛苦地来,平安地去。”看来说得一点也没错。
抱猪的人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交给王大夫,并客气地说:“谢谢你呀!王大夫,这下我的猪有救了。”说完便抱着猪走了。
中宝爹感到纳闷,王大夫不是给人看病的吗?怎么也给猪看病,他到底是兽医还是人医。
正在纳闷的时候,王大夫走过来问:“老师傅,你是来看病的吗?”
中宝爹一看,王大夫戴副眼镜,穿个白大挂,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很象个大医院的大夫。中宝爹说:“我——我就是来看病的。可是,刚才那个人?”他边说边指了指从门里出去抱猪的那个人。
王大夫斯文地一笑,好象明白过来说:“哦!你是指刚才的那头猪呀!告诉你吧!我是猪也看,人也看,猪来了看猪,人来了看人。总之,我是猪和人都能治。”王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老师傅,你跟我来。”
中宝爹跟在王大夫身后向屋里走去,王大夫边走边说:“以前,我是看猪的,治好过很多人家的牲口,在这一带出了名,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后来,我人也看。没办法,干这行就得什么都会。最早,有的村民夜里犯了病,闲镇上的医务所太远,一着急就跑到我这里,弄得我没办法,只好学着连人也治。后来,我是猪和人都能看。不好意思,这话你可能听了不舒服,我的意思是咱这医疗条件差,镇上的医院又太远,走起来不方便,多会一门手艺好服务于群众,让大家方便省事些。”
中宝爹想,这个王大夫够聪明的,猪和人都看,那不是增加了收入吗?难怪他家能住这么宽敞的大砖房呢!
32打针
王大夫将中宝爹领进正屋,这间大屋是王大夫家的客厅,也是他的办公室,通俗地讲就是他看病的地方。王大夫的办公室很简陋,门的正前方靠墙放着一张大方桌,桌上放着个医疗包,包上也有个红色的大十字。桌上摆满了药瓶,大大小小的药瓶堆在一起,显得十分凌乱,屋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针药味。
方桌上方的墙上贴着一幅毛主席的画像,画像中的毛主席面带微笑,看上去很和蔼。方桌的两侧摆着两张大木椅,显得很结实牢靠。
中宝爹站在门前仔细地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子的左边靠墙摆着一组皮沙发,沙发皮子已掉,看上去白一块黑一块的,好象很有年头了。他又看看右边,右边摆着一条木质的长凳,长凳很长,足足能坐七八个人。屋子的左右墙上还贴着几个白胡子老头的画像,中宝爹并不认识画中的老人,他估计其中就有华陀老人的头像。
王大夫坐在方桌前招呼他:“老师傅,过来坐,站在门口干啥。”
中宝爹坐到了王大夫对面的木椅上。王大夫说:“老师傅请放心,我以前虽然是个兽医,但给人看病也不差,而且我这里价格低廉,收费合理。”
中宝爹一听价格低廉几个字,心里就感觉塌实了很多。农村人最怕花钱,能省一个是一个,只要便宜就觉得放心。王大夫让中宝爹伸出手来,他号着中宝爹的脉说:“老人家,你有什么症状。”
中宝爹说:“头晕眼花,四支乏力,怕冷、打哆嗦、食欲不振,还有就是怕累,干不动农活。”
王大夫让中宝爹伸出舌头来看看。中宝爹张大嘴巴,把舌头伸得老长。王大夫看完后,沉思了一会说:“你很可能是感冒伤寒了,想想,怕冷、四支乏力,是因为感冒引起的,我给你开些感冒药,再配合一些消炎的,你先吃吃看,看看效果如何。”
中宝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病,他完全相信王大夫的话,觉得自己可能是感冒了,并无什么大碍,心里反而感觉轻松了许多。王大夫在大大小小的药瓶里摆弄了起来,他将那些红红绿绿的药包在纸里说:“我先给你开三天的药,红的一天吃三次,绿的一天两次,白的是消炎的,吃完应该就好了。”
中宝爹接过药,他最关心的不是药效,而是药的价格,他问:“王大夫,这些药多少钱?”
王大夫说:“不贵,一共三块八毛钱,你就给三块五吧!”
中宝爹一听,心情顿时轻松下来,这么一大堆药才收三块五,确实不太贵。他满意地将钱递给王大夫。
中宝爹按王大夫的交代按时服药,可三天过去了,药也吃完了,病情依然没有好转。中宝爹想,是不是自己感冒比较严重,三天的疗程太短了,还得继续吃,他又去找王大夫。
王大夫号了号脉对中宝爹说:“老师傅,你的病情较复杂,还得吃药,而且要加大药量。”
王大夫开了整整一大包药交给中宝爹,并且还有两个整瓶的。中宝爹拎着一大包药想,王大夫倒底是当过兽医的,下药量这么大,把人当牲口一样治,这些药可真不少。中宝爹问:“王大夫,这些药一共多少钱?”
王大夫说:“三十二块八,你就给三十二吧!”
中宝爹一听,这么贵,他的表情有点为难,伸到口袋里的手怎么也舍不得往外掏钱。上次才花三块五,这次就要三十多,差距太大了,一下子让他难以接受。
王大夫似乎看出了中宝爹的意思,说:“不贵,想想,这么大一包药才收三十多元,而且还免掉了八毛,够实惠的。这是一个星期的药量,平均每天还不到五块钱,吃完可能就好了。”
中宝爹抖抖擞擞地将三十二元钱交给了王大夫说:“吃完就能好吗?要是好不了怎么办?”
王大夫说:“差不多吧!应该能好,我当兽医的时候,最多超不过两星期就能把牲口的病看好。”
中宝爹听了很生气,这个王大夫老拿他的病与牲口相比,好象自己是牲口似的。他知道,给牲口看病的叫兽医,给人看病的叫大夫,但是给人和牲口都看病的不知道叫啥。好象这一带就王大夫一个人,他可是个少有的能人。
中宝爹在家按时服药,他对自己的病充满了信心,他相信王大夫的话,只要把这些药吃完就会好的。吃了三天,中宝爹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他继续服药。令他没想到的是,吃到第四天的时候,他半夜经常失眠,而且老冒冷汗,汗流夹背的比以前还多。他小解时,发现自己的尿液黄黄的,好象还带有股异味。中宝爹担心起来,不知道这个王大夫给自己开的是什么药,不但病情没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但他还是坚持继续服药,等把剩下的药服完了再看,毕竟大夫说的是对的。
眼看药就要服完,中宝爹的病还是老样子,依然疲乏无力,时常感觉到困倦,半夜汗流不止。中宝爹想,赶紧好吧!这病拖得人受罪,家里的活也落下一堆,再不好就麻烦了。
中宝见爹老在吃药,就主动承担起家务。放学后,他丢落书包去挑水,然后再做饭。中宝爹感到欣慰,孩子大了,懂事了,能替大人分忧了,只是自己这个身体不争气。
一个星期过去后,中宝爹感觉连路都走不动,他又去找王大夫。王大夫号了号脉,显得有点为难说:“看来你这个病还挺麻烦,我看了那么多的人和牲口,象你这种情况还是头一个。药量也够大的了,怎么会一点也不见好转呢!看来,得给你打两针,打完针看看效果。”
中宝爹听说要打针,不禁有点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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