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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网王)月色清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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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如此,”小滋挤眉弄眼,笑得暧昧,“本来我还想也订做一条一模一样的,现在朋友间不是都很流行穿同样的姐妹服啊,带同款的首饰啊,既然这条手链别有重大的意义,我就不要了,让它成为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浅月无奈,反正小滋已经认定了她和修的关系非情侣莫属了,而她也不想分辩。

  “咦,还有刻字呢,”摸到月牙后的字迹,小滋就着阳光细看,念出声,“Wewillbetogetherforever。”

  “……”浅月来不及阻止,微微有些羞赧,经过这么多事之后,她已经不能再单纯地看待这句话的涵义了。

  “嘻嘻,好甜蜜哦,我好羡慕你们呐!”

  “小滋……”

  “那个,浅月,可不可以让我也观赏一下?”西本遥凑到小滋身边,艳丽的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牡丹,发亮的黑眸里满是欣赏,让人无法拒绝。

  看到浅月点头后,西本遥伸出手,右手中指上带着的钻石戒指在阳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接过小滋递过来的手链,细细观赏,对着月亮背后的字看了好久,还回去的时候,没有交接好,手链不小心掉落在白色的沙滩上。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西本遥惊呼出声,脸上满是歉意,抢在浅月俯身之前捡起,一边细细地擦拭着沾上的沙子,才走到她身边,弯腰道歉,“真的很对不起,刚刚手滑了一下,已经擦拭干净了。”

  浅月接过戴好,并没怎么在意,只是西本遥太过小心翼翼了,让她有些侧目,“没关系。”

  “呐,我们快些回去换潜水服吧。”小滋兴奋地一手拉一个,正想迈步离去时,西本遥将手臂抽了出来,示意她们先走。

  浅月扫了一眼不发一言仍然坐着的藤堂静,再看看笑得毫无心机的西本遥,嗤笑一声,拉着还想问什么的小滋转身朝酒店走去。

  昨天她就很疑惑西本遥对藤堂静在法国发生的事的如数家珍,不过,随她们去吧。

  到服务台吩咐准备两套潜水装后,浅月回到房间,将手链摘下来仔细看了一下,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貌似她想多了。

  因为修的话,所以她对西本遥的一举一动很是在意,不过,有点草木皆兵了,或许她真的是手滑了而已。

  西本遥,东京政界名门西本家族的嫡系二小姐,自身也不可小觑,身兼数长,是冰帝的公主。

  她和西本遥,从来没有过交集,这还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两人之间,应该不存在嫌隙的啊,而且她这两天的表现也没什么可疑的,估计在机场时也就是好奇吧,谁让不久前栖川家才重回日本呢。

  不过,虽然如此,她们注定成不了朋友,因为她的心选择了防备,无法像对小滋一样信任。

  听到敲门声,浅月应了一下,顺手将手链放进抽屉里,挽起长发,才走了出去。

  当她和小滋到达服务台的时候,等在那里的不光有西本遥,还有藤堂静和F4,果然如她所想。

  一行八人带好各自的潜水设备,坐观光缆车来到Hanauma湾,浅滩下的珊瑚礁隐隐约约露出水面,好似连成一条大蜥蜴的形状,也因此被叫做恐龙湾,当然所谓的恐龙,就是当地人指的蜥蜴。

  淌进水里,浅月戴上潜水镜,这里的海水透明度高,将头埋进水里,就可以看见五光十色的热带鱼在珊瑚丛中游来游去。

  两人一组分好,大家才开始潜入海里,追逐着一群群的热带鱼,道明寺在下水前,还发誓这次一定要找到海龟,否则决不上岸。

  海底的多姿多彩让浅月目不暇接,一个人游得好不热闹,而美作始终跟在她身后不远处,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

  晚上,八个人围坐在一起,燃起篝火,在厨师的协助下,自己动手烤各式各样的鱼,还有厨师做好的烤猪。

  大家闲聊着,西门和西本遥又开始黏糊在一起,而道明寺和小滋这对冤家不时吵上几句毫无营养的话。

  美作也恢复了翩翩风度,一直在浅月的身边和她天南地北地交谈着,好似忘记了昨天的不愉快,本来,他们来这里就是渡假的,放松心情玩乐才是应该的。

  唯有花泽类始终沉默,安静地看着他人的热闹,浓密的睫毛垂下,遮掩住所思所想,在篝火的映照下,像是一个寂寞的王子。

  他的世界,本来还有一个藤堂静可以靠近,现在连她都被排除在外,谁也进不去。

  或许今天的心情不错,浅月睡不着,洗好澡后就披着外衣出了酒店,想一个人享受着一天的喧闹过后安静下来的大海。

  老远却看到花泽类双手环膝,孤单地坐在海边,月光下的侧脸更显哀伤,眼睛无焦距地望着海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浅月脚步一顿,换了个方向,转身离去,没有惊动他。

  虽然月色正好,可惜他不是赏月人,而她也不想陪着他一起将好心情浪费在这片美好的星空下。

  漫无目的地走着,浅月不知不觉来到露天酒吧,意外地看到一个人喝闷酒的美作玲,白色的圆形桌上放着好几瓶酒,自斟自饮,没有了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整个人显得消沉而落寞。

  她想要走开,脚却像钉在地上一样,无法挪动。

  是她的错吧?所以无法像对待花泽类一样漠视。

  直到美作无意间抬头,看见站在前方的浅月,天空色的眼流露着愧疚。

  呵,她终究还是知道了,也是呢,这几天他表现得那么明显,任谁都能看出来吧。

  也好,这样也好,挑明了,被拒绝了,才能让不受理智控制的自己死心。

  微微抬头,美作露出灿烂的笑,开口邀请,“能陪我喝一杯吗?”

  浅月沉默,只是走到他对面坐下,任他动手给她倒酒。

  两人碰杯,浅饮一口,美作看着她,目光迷离,缓缓低语,“伊藤修,在你心里,是不是很重要?”

  “……”浅月顿了顿,决定如实回答,她不想和他继续暧昧下去。

  而且他早一点认清,也会早一些时候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对上他的眼,认真地道,“他对我而言,是比我自己还重要的存在。”

  “是吗?原来如此,真是嫉妒呢。”美作苦笑,眼睛里的最后一丝期望黯淡了下去,黑沉沉的,没有亮光。

  “美作,你……”

  “呵,浅月,你知道吗?在你认识我之前,我曾经见过三种不同面貌的你。”

  “……”张了张口,她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心微微有些疼,为了他现在落寞的表情。

  美作伸出手,大掌覆盖上她的眼睛,声音暗哑,“不要难过,我喜欢看你高傲地笑着的样子,接下来,听我说就好,无需回答。”

  浅月没有挣扎,点了点头,任视线被她的手掌遮掩,如果他不想让她看到,那么她就不看。

  美作开始陷入回忆,嗓音低缓,黑眸沉痛,只是她看不见。

  “第一次你是知道的,在五个多月前的游乐园,那时的你笑得很温暖,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你的容貌,而是那个笑容。”

  “再见的时候,在学校的西餐厅,呵,我们和静在一起吃午饭,而你坐在我斜对面的角落里打瞌睡,虽然你刻意地掩饰了自己,还戴着土气的黑框眼镜,我却一眼就认出了你。”

  “第三次,在Europe门外,可能你不知道,Europe是我家名下的产业,而我刚好去巡视,碰巧看到了盛装打扮的你,高高在上,周身的气质也改变了,淡然而疏离,如同天上的月,可望不可及,那时看见你的人都议论纷纷,说你是辉夜姬。”

  感觉到手心里睫毛的颤动,美作苦笑出声,“现在想起来,每次看见你,都只是我一个人的遇见,你从来没有注意过我,以后的每一次也都一样。”

  是呢,无论是在她和牧野杉菜冲突的那次,她生病的时候,阿司家的花园里,栖川家的门外,或是她被绑架的那次,他的担心,都不被她知晓。

  他总是晚了一步,不但晚了伊藤修十年,还落后于迹部景吾。

  所以,她看不见他的心。

  或许一开始只是猎奇的心理作祟,但到后来,他是真的喜欢她,游戏人间的美作玲,第一次对一个女生动了真心。

  “呐,浅月,你知道了吧,我喜欢你,真的喜欢。”

  “……对不起……”浅月动了动嘴皮,只能苍白地说出这三个毫无意义的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呵,我就知道会这样,”美作自嘲地笑出声,灌下一大杯酒,左手依然紧紧地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见她的黑眸里的失意,“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要你的抱歉,也不想你为难,只是单纯地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而已,至于你的答案,我心里早已有数。”

  “……”

  “栖川浅月,从明天开始,我美作玲不会再喜欢你。”明天起,他会做回那个游戏花丛的花花公子,为了,让她幸福。

  虽然很不甘愿,却不得不承认,他无法插足她的世界,她的心防护得那么密实,也没有他的位置,恐怕除了陪了他十年的伊藤修,谁也进驻不了吧。

  “……”对不起,谢谢你的错爱。

  “他,比我更适合你,所以我放手,不过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朋友,可以吗?”

  因为喜欢,所以不想让她为难,不想她在知道后,将他的关心推得远远的,所以,他退出,只要远远看着就好。

  “……不要再对我好,不值得。”温热的泪滴在他的手心,而她没有看不见他的颤动。

  浅月无法抑制心里的感动,她不过是一个害怕靠近爱情的鸵鸟,真得不值得他这么付出,也无法继续安然享受他的好。

  既然如此,还不如从此只做陌生人,这样,他才能更快地获得幸福。

  爱与被爱,永远是付出的一方更痛苦,她已经伤害他了,只希望他能从此放下,不再介怀,哪怕,她会因此失去这个朋友。

  “笨蛋,你以为我美作玲是谁啊!”美作深吸一口气,收拾好脸上的表情,才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让她看清他眼里的认真,“放心,明天,我就会是以前的我,拿得起,放得下,所以尽早将你脑海里那些想法摈弃,不许避开我,知道吗?”

  “……好。”浅月只能点头,以后,以后她会对他诚心以待,来回报他的用心。

  “这样就对了。”美作灿烂地笑着,右手抚上她的眼角,轻柔的抹去泪痕,左手却紧紧握住,想要留住她为他流下的眼泪,让为他而流的珍贵的泪水,渗进肌肤里,流向静脉,抚慰他疼痛的心,只要这样就够了。

  “呵。”面对他极力绽放出的笑容,浅月也露出真心的笑,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只能将他的好记在心底。

  “SA~~感动了吧,那么,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美作恢复邪魅的样子,不正经地调笑着,想要让她放心。

  “好。”这次她没有犹豫,虽然他的表情像是开玩笑,但眼睛里一闪而逝的难过,泄露了他的心情、

  “你……呵……”低低地笑出声,美作沉默着起身,一手搂住纤细的腰,将她带进怀里,一手将她的头按在心脏跳动的地方,紧紧地拥抱着。

  这是第一次,和她如此贴近,如此真实地感受到她的体温,也是最后一次,放纵自己对她的感情。

  将头埋进她的紫发里,深深地吸气,想要记住属于她的气息。

  理智告诉他要尽快松手,心却无法说服自己,以后,他和她,只能是朋友,不能逾越界限的朋友。

  以后,他只能看着她幸福,哪怕他更想是自己带给她幸福。

  可是,他认输,不是输给伊藤修,而是输给了时间和她的逃避。

  他认识的女子,对于男子的爱慕,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欣喜,唯独她,视被爱为洪水猛兽,固执地只会接受在乎的人对她的好。

  如果他能从小认识她该多好,那么,他们是否能携手一生……

  算了,这样就好,已经够了……

  浅月伸出手,一下一下拍着他僵直的背,想要给他安慰。

  耳边传来如擂鼓的心跳,让她的眼眶发热,可是,她只能装作不知道,否则,就浪费了他的一番用心。

  两人在月光下静静地相拥,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立着的暗影,满意地看着手机里清晰的照片,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才猫着腰,轻手轻脚地离去……

第五十七章 渡假终章

  接下来的日子,美作果然像他说的一样,重新回到以前风流不羁的样子,和西门一起四处找乐子,泡夜店和热情的异国美女调情,好似从来不曾动过心。

  再过两天他们就要结束渡假回去了,这些日子,八个人将夏威夷玩了个遍,对彼此的了解也渐渐加深。

  除了藤堂静,浅月和每一个人都相处得很好,和美作之间也没了尴尬,敞开心扉,侃侃而谈,前提是不超出友情的范围。

  昨晚参加了当地人举办的草裙舞大会,他们和热情的夏威夷人一起,又笑又跳,忙到半夜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今天直到中午,大家才一一起身,用过晚餐,美作提前出海冲浪去,而道明寺和小滋也兴致勃勃地附议。

  浅月有些精神不济,昨天玩得太过火了,身上有些懒懒的,不想动,而且这两天她想好好休息一下,到时才有力气玩遍西海岸。

  拒绝了美作和小滋想留下来陪她的好意,浅月休息够了才戴上遮阳帽去海边散步。

  有时候,她更喜欢一个人安静地走走,独自享受大自然赋予的奇迹。

  吹着海风,听着海鸥的鸣叫和海浪拍岸的声音,心就静了下来,脱掉鞋子踩在被太阳晒得温热的沙滩上,软软的,很舒服。

  “栖川桑。”

  不远处传来温柔的嗓音,浅月原本挂在唇边闲适的笑僵了下来,啊啊,看来老天是看不得她悠闲了。

  转身,就看到朝她走来的藤堂静,一袭鹅黄色无袖长裙,在海风中飘飘欲飞,弱不胜衣,身姿袅娜,精致的鹅蛋脸上一派温婉端庄。

  “原来你也没去冲浪啊,真巧。”藤堂静停在她身边,拢了拢齐耳的短发,一副要和她聊天的样子。

  “嗯。”浅月偏过头,不太想搭理她,她就弄不明白了,每一次她们见面,相处得都不怎么好,她怎么还一次又一次凑上来?

  “那个,栖川桑,”藤堂静顿了顿,终于还是决定问出口,“你很讨厌我吗?”

  “呵。”浅月看向她一副委屈不解的样子,天空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嘲讽,她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

  以藤堂静的聪明才智,怎么还会自找没脸,莫非她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藤堂学姐说笑了,本来我们就不是很熟,难免生疏些。”

  看来,她是故意留下来的吧,她倒想看看,她想打什么主意,也好一次解决,免得以后藤堂静自恃高贵来烦她。

  “怎么会呢,你和玲他们那么谈得来,而我一直把他们四个当弟弟看待,玲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而且啊,”藤堂静笑得眉眼弯弯,“我很欣赏栖川桑呢,现在很少有世家千金像栖川桑这么出色了。”

  “是吗?”浅月转向波澜壮阔的大海,面容清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交友圈子,我和美作之间只是君子之交。”

  眼角的余光扫到她脸上僵住的笑,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况且,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小姐没什么善心,可不敢高攀有着远大抱负的藤堂学姐,与其相处久了,闹得不可开交,变成仇人,还不如一开始就做点头之交。”

  “你……”藤堂静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眼睛里的蔑视,心绪起伏,气愤难平。

  不行,现在她和F4的关系正在僵持之中,不可以再树立敌人了,栖川家族和威尔克家族常年有交易来往,她不可以沉不住气。

  这次回日本,一方面要挽回家族企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拉拢一些财团势力,否则她过不了威尔克家族那帮顽固的长老们那关。

  她不会再做被人欺凌而无力还手的静,为了将来能够实现抱负,先低一次头又有何不可。

  栖川浅月,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毕竟还是嫩了一点,喜怒形于色,恐怕被栖川和真田两家保护得过头了吧,就像没经历过黑暗的自己,高傲而不懂收敛,以为她藤堂静是这么轻易可以被她鄙视的吗?!

  等到她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嫁给杰森之后,她会将今天所受的耻辱,全部还回去。

  深吸一口气,藤堂静状似亲密的挽起她的左手,笑容如花,循循善导:

  “栖川桑,话不是这么说的,人与人总要相处之后才能知道适不适合做朋友,小小年纪就这么对人性悲观可不好,我一直很希望有像你这么美丽可爱的妹妹呢。”

  “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错了,都怪我太莽撞了,误会了你,本来想跟你道歉,因为法国有事,匆匆忙忙走了,希望我们能借这次同游的机会,化干戈为玉帛。”

  “……”浅月无力,连和她虚伪客套都演不下去了。

  大力地甩开她的手,无视被力道迫得倒退几步的藤堂静,转身,冷冷地睥睨她的怒容,周身都围绕着不可侵犯的气势,淡漠地开口:

  “本小姐说过,以前的事本小姐早就忘了,没那个闲工夫浪费脑细胞记得那些蝇头小事,所以你也大可不必介怀!”

  真令人厌恶,藤堂静在法国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啊,以前虽然直觉不喜欢她,也没到厌烦的地步,至少她还能自尊自重,现在完全没有一点刚骨!

  今天她就把话挑明了,她栖川浅月也不怕被记恨,别说藤氏企业已经是强弩之末,即使翻身也不会比以前更荣耀,以前她作为鼎盛时期的藤堂家族大小姐,她也没怕过她!

  主要还是打心底不喜欢她,连虚与委蛇都做不到。

  这一世,她放在心里的人不多,讨厌的人也很少,因为不愿意浪费精神在讨厌的人身上,最多无视就好,而今天的藤堂静惹毛她了,真不容易。

  藤堂静稳住身子,立在离她两三步的距离,被浅月甩开的手紧握成拳,隐隐作痛。

  她极力地克制住胸腔中的不满,忍气吞声,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栖川桑的气势很惊人呢,真不错,怪不得这次回来,听到很多长辈都对你赞赏有加,不过还是要收敛一下比较好哦,我是不在意,但如果得罪了别人,栖川桑也是会很苦恼的吧。”

  浅月眯起眼,走近一步,冷冷地扫过她放在身侧握拳的手,一字一句地开口,“看来,藤堂学姐还真是对我‘照顾有加’啊,本小姐该感激你的设想周到吗?”

  她以为自己是谁,一副知心大姐的样子!

  “呵,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玲那么喜欢你,所以也就起了亲近之心,况且,我听杰森说,他和栖川先生是生意上的朋友,而我是他的未婚妻,当然也有义务照顾一下他好朋友的女儿,不知栖川先生和你说过没有,杰森·威尔克。”

  “……”浅月无语,看着她脸上的假笑,恨不得立刻掉头离去,现在总算知道她的目的了,看来西本遥说的都是真的。

  她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供她差遣吗?!

  现在的藤堂静,已经不是以前的藤堂静了,看来她在法国很是吃了些苦头,才会从一个抱有不切实际理想的善良正义的圣母,变成了一个会汲汲营营权势的凡人。

  她的心,已经不再单纯。

  “杰森最近也会来日本,以后我们免不了会碰面的,而我比你虚长几岁,也是真心将你当成妹妹看待的,希望你能消除对我的偏见,加深对彼此的了解,这样以后才好相见嘛。”

  藤堂静见她沉默,以为她的想法开始松动,心下一喜,重新绽放温婉的笑容,软声软语地劝道,本来她和栖川浅月也没什么大过节,她都已经这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她没道理会拒绝的。

  “嗤~~”浅月好笑出声,眼睛里却一片冰冷,像是被冻结的海,表面上平静无波,冰层下却是暗潮汹涌。

  抬头望望偏西的太阳,转向等着她回答的藤堂静,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像是盛放的芙蓉,夺人心神,红唇却吐出不留一丝情面的话,冷到骨子里,“本小姐看藤堂桑是被晒昏头了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别说本小姐根本不需要你提点,就算有什么不周到的,也不劳你费心。”

  看着她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浅月笑得更加灿烂,撩起被吹乱的长发,缓缓道:“而且,我的父亲和杰森先生确实是朋友关系,如果我真的当着他们的面喊你一声姐姐,恐怕我会被父亲责怪失了礼数,毕竟杰森先生可比我长了一辈,怎么办呢?”

  “你……”藤堂静再也淡定不下去,恨不得狠狠挥她一巴掌,她分明在嘲笑她!

  “不过,相信藤堂学姐也不会愿意我将你叫老了吧,女人都是很在乎年龄的,所以,折中的办法,我们还是保持以前的称呼就好。”

  呵呵,她学坏了,不过谁让她来烦她呢,好好的一个悠闲下午都被她给搅黄了。

  虽然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她还是很难想象以藤堂静的眼光,会愿意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人啊,难道年纪大的男人更会疼人?

  呃,想多了。

  “栖川……桑。”藤堂静看着她脸上嘲讽的笑,本来忍不住想爆发的,但看到远远驶来的游艇,以及上面几个熟悉的身影,硬生生将拔高的声音放缓。

  瞟了一眼戴在她左腕上的手链,藤堂静换上温和的笑,走近她,快速地抓着她的手腕,故作惊叹状,“我们就不谈那些烦心事了,倒是栖川桑的手链很好看呢,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浅月蹙眉,对于讨厌的人的亲近,她一向很反感,而她又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大力地抽开手。

  而藤堂静睁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右手腕更是被手链上的棱角划出一道血痕,痛呼出声。

  “你……”浅月惊讶,她的力道和刚刚的一样,只不过用了三分劲道而已。

  “对不起。”她的手链毕竟划伤了她,“我……”

  浅月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游艇靠岸的声音,接着花泽类跳了下来,跑到她们身边,蹲下声扶起跌倒在地的藤堂静,掩不住的焦急,“静,怎么了?”

  “……”藤堂静张了张口,抬起头看了冷冷地站在一旁的浅月,对着花泽类摇了摇头,“我没事。”

  而当下,其他人也已经上岸,围在他们身边,神色不一,他们刚刚都已经看到,是浅月推开她的。

  西门走到花泽类身边,和他一起扶起藤堂静,虽然静的一些做法令他不满,但她毕竟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朋友,关心地问声:“怎么回事?”

  藤堂静柔柔地一笑,轻声细语地解释道:“没什么,刚刚我和栖川桑闲聊,一直都好好的,可能她不喜欢我看她的手链吧,才会一时失手的,栖川桑已经道过歉了,这只是个误会。”

  冷笑一声,浅月撇过头,不去看她的装模作样,也不屑解释。

  真是无聊啊,怪不得她这次会跌倒,面对花泽类和西门不悦的眼神,她并不在意。

  直到右手被温热的大掌握住,转头,对上美作关心的视线,冰凉的心才有了一丝暖意。

  美作抢先小滋一步上前,警告她别来捣乱,一手理顺她被风吹乱的紫发,温柔地开口,“还好吗?有没有怎样?”

  “你……”相信我吗?还没问出口,左肩却挂上一个重量,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是啊是啊,浅月,你没事吧?”虽然慢了美作半拍,小滋也反应过来,不顾他的瞪视,飞扑到她身上。

  她不喜欢藤堂静啦,虽然她也不太听父母的话,但背叛家族姓氏的人,是得不到她的好感的,而且浅月不是那种会主动招惹麻烦的人。

  “呵,我怎么会有事呢。”浅月微笑,似乎不再为了藤堂静的小伎俩而愤怒了,心平静了下来。

  “玲,你太过份了吧,有事的是静好不好?”一直不太爱开口说话的花泽类和他们对视,不满道。

  他无法坐视有人在他面前伤害静,哪怕,她已经不再是他可以喜欢的了。

  美作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紧浅月的手,黑眸直直地和花泽类的紫眸对视,不让分毫。

  一直站住他们身后的道明寺上前,看了看因为美作和小滋的话而勉强笑着的藤堂静和她手上的伤,再看一眼立在一旁云淡风轻的浅月,打破僵持的气氛,“你们不要小文章大作好不好,本少爷看也没什么,不过破了点皮而已。”

  他是看过栖川浅月发怒的人,也大概知道她的脾气,不会无缘无故惹事,恐怕有麻烦的事,她连看一眼都懒。

  “笨蛋,是小题大做啦。”小滋放开浅月,跑到道明寺身边,忍不住吐槽。

  “啰嗦啦,母猴子!”某大爷鼻孔朝天,一副“天下我最大”的傲娇样,两人旁若无人、自顾自地开始毫无营营的争吵。

  “呵呵,依我看也是一场误会,那条手链可是浅月的宝贝哦,可能拉扯中没拿捏好力道吧。“西本遥插口,笑得娇俏可爱,目光若有似无地滑过浅月的左手。

  “是……啊,阿司说得对,一点小事而已,我相信栖川桑不是故意的。”藤堂静止住还想说些什么的花泽类,虚弱地笑了笑,脸色苍白,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可惜她的落寞,除了花泽类和一贯怜香惜玉的西门,谁也看不到。

  藤堂静垂下眼,掩去眼中的难过,刚刚不知怎么了,看着栖川浅月嘲讽的笑,又羞又气,脑海里一片空白,手脚就自己行动了起来,真的不是故意装摔倒的,她不是那样卑鄙的人,不是的。

  只是,这也让她看清楚了,她和玲他们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比起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她,居然更相信栖川浅月。

  幸好类和总二郎还在她身边,眼下最要紧的,是修复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好能在婚事上获得他们的谅解。

  “好了,好了,本少爷快饿死了,我们赶快回去吧。”

  道明寺率先离去,小滋跟在他身后不依不饶,一行人才开始浩浩荡荡地朝酒店走去,美作被西门拉走了,浅月一个人走在后面,嘲讽地看着藤堂静挺直的背脊。

  她这样做值得吗?就为了让他们误解她吗?

  人心不是被你玩弄于鼓掌的玩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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