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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成本经济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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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有把握地使一种模式与可行的经济活动相匹配，需透彻研究各连续阶段的可选模式的抽象特性。但考虑到对其所进行的比较制度分析仍处于初期阶段，因此，仅有抽象研究是不够的。对于众多个案的微观分析也是具有指导意义的。在选择案例进行研究时，“分析极端情况经常可以为形式的本质提供重要线索”（Beh*ioral Sciences Subpanel； 1962； p 5）。基于只尝试进行总体推论、系统连续地对干扰因素做出反应等条件，这种观察研究为我们深入了解复杂组织特性提供了一种相对经济的方法。这里所述的案例研究仅仅以进行总体推论为目的，并满足连贯性要求，因而填补了目前自然垄断性行业特许投标研究中的实证空白。
第Ⅱ部分讨论了稳定状态下的特许投标。第Ⅲ部分引入了不确定性，使特许投标的效率问题更加有趣。第Ⅳ部分描述和研究了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市CATV特许投标的情况。第Ⅴ部分是结论。
Ⅱ简单特许投标方案
（The Simple Franchise Bidding Scheme）
最近很多人提议：应该更具想象力地利用市场模式。其中部分原因是有人认为管制存在非常严重的缺陷，不值得弥补；另一部分原因是有人认为针对某些问题，管制已经设计出解决方法，因而市场模式没有用武之地。很多此类建议可以直接或间接追溯到已广为人知的产权经济学文献。有关此文献的研究，见Furubotn和Pejovich（1972）；有关文献选编，见Furubotn和Pejovich（1974）。 Ronald Coase（1959）对联邦通讯委员会（Federal munications mission）的研究是一个早期的经典例子。最近出现的值得研究的是有线电视（CATV）系统的组织问题，Posner（1972）曾对此进行过研究。
Posner对CATV特许权的研究部分源于Harold Demsetz（1968）早些时候的对于“为什么要管制公共事业？”这一问题的探讨。Demsetz认为：尽管出于效率考虑，自然垄断行业只能有一个供应商，但不受管制的市场价格无需包含垄断因素。。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一般行业及CATV行业中治理自然垄断的特许投标（3）
A基本论点（The Basic Argument）
由于未将授标前投标人的数目与授标后的供应条件区别开来，因而传统分析存在缺陷。尽管规模经济要求授标后只有单一供应商，但在招标最初阶段，有大量的投标人参与竞争依然是可能的。大量符合资格的投标人在没有串标的情况下竞标，使提供服务的成本下降，最终的价格就不一定是垄断定价实力的反映。传统分析的缺点是它忽略了特许投标的最初阶段。
涉及大笔一次性付款的招标，应该同授标给单位服务价格最低的竞标者的招标方式彼此区分开来。在没有串标的情况下，将排他性特许权授给愿意支付最大数额标费为交易提供担保的竞标者，能够有效地把将来的垄断利润现值化，并因此实现利润的积累。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产品或服务的定价是垄断性的。为了避免这个结果，将特许权授给最低单位价格的标准受到青睐。George Stigler（1968； pp18~19； 1974； p 360）等人有力地证明了这一观点。
Demsetz通过对一个假设事例的研究，阐述了该论点。该事例中，国家要求汽车所有者每年购买汽车牌照，而这种汽车牌照的生产成本是递减的。为了简化论证，他略去了“不相关的复杂因素，例如传输系统的持久性、不确定性及非理性行为等。所有这些因素或许可以证明管制委员会的合理性，但所有因素都与自然垄断理论无关；因为自然垄断理论只依赖一个信条……由于规模经济，如果只有一个公司成功地生产这种产品，那么价格和产量将处于垄断水平。”（1968，p 57）。如果把Demsetz对自然垄断的分析限定在初级理论评论上的话，其论点倒是说得过去。但Demsetz等人声称他们的观点是与现实社会相关的。当尝试将其观点应用于现实世界中时，显然出现了文中提到的“不相关的复杂因素”。这些因素使特许投标实现所谓的优越性难上加难。倘若有很多合格的非串通的投标者竞争一个年度契约，单位报价最低的投标人会得到该契约，“那么胜出的报价与生产牌照的单位成本差别不会很大”（Demsetz，1968，p 61）。
此外，Demsetz等人显然相信，当把设备持久性和不确定性等复杂因素加入这个简单案例中时，这个论点依然成立。设备的持久性不会导致设施重置造成的浪费，原因在于，假如一个潜在的供应商能够给出更优的报价，那么干线传输设施可以由原来的供应商转到其接替者那里（Demsetz，1968，p 62）。管制是否是应对不确定性的一种更有效的方法？针对此问题，有人认为：“ ［非公共事业服务］的长期供应契约，在没有管制的市场条件下仍能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1968，p 64）
尽管偶尔有持反对意见者Demsetz对特许投标优点的态度是谨慎的。他在回应Telser的批评时强调了自己论点成立的条件（Demsetz，1971）。，但主流意见仍认为自然垄断特许投标具有吸引人的特性。特许投标是一种市场解决途径，它避免了政策管制的很多缺陷。Demsetz对这一观点明确表示认同，他在其结束语中表明“开放市场的竞争状态比委员会管理过程具有更有效的规范作用”（1968，p 65）。
B反对意见（Some Objections）
边际成本定价（Marginal Cost Pricing）。Lester Telser以特许投标不能保证在边际成本的基础上对产出进行有效定价为由，对Demsetz自然垄断的论述提出异议（Telser；1969； p 938~939）：［Demsetz］给读者留下一种印象：他满足于企业无法获得垄断利润的情形，而且他没有提到效率问题。因此他暗示只要平均成本递减的产业不能获得垄断利润，就没有必要对其直接管制……但这不是问题的核心所在。各方关注的是管制如何保证效率，如何促进公共福利，而不是回报率的问题。换言之，Demsetz没有确定相关的社会福利功能或从福利的角度评价其结论。另外，特许投标下不会产生有效的边际成本定价的方法。因此，在Telser看来，以上两点是Demsetz理论的关键缺陷。 。 想看书来
一般行业及CATV行业中治理自然垄断的特许投标（4）
Demsetz对这些批评做了回应，他认为在该文献中，边际成本定价是次要的（1971； p 356）。虽然对自然垄断的完整论述要求对有效定价的问题做出说明，但他最初的文章并没有自称是完整的（1971； p 356）。另外，管制条件下的定价是否比适当招标方案下的定价更有效，他对此也表示怀疑（1971； p 360~361）。
考虑到本文的目的，我建议把边际成本定价的问题搁置一边，转而研究以往分析中被掩盖的特许投标中的摩擦问题。Telser曾指出Demsetz“对招标过程描述模糊” （1971； p 364），但他并没有对此进行研究。而为弥补Demsetz文章中的这一缺陷，需要不断详细研究行政机构。从这个意义上讲，特许投标与管制相比，其优势是不确定的。虽然管制中存在行政管理机制，但如果它的价格紧盯成本这一特征优于特许投标，那么，所谓的特许投标的优势就更值得怀疑。
不相关的复杂因素（Irrelevant plications）。Demsetz在汽车牌照例子中提及设备持久性和不确定性这两个不相关复杂因素，但并未讨论这些因素。其实这些因素是真正的核心问题。的确，Demsetz采用的稳态分析方法（steady state analysis）有时的确会得到卓有成效的、广泛适用的结论。然而，我也承认，在稳态情况下，比较制度选择（parative institutional choice）的问题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得以巧妙解决。Frank Knight（1965； p 267~268）曾提出类似的观点，虽然是针对另外一种制度环境，但却具有普遍适用性。无论是Knight关心的内部组织是否重要的问题，还是Demsetz关注的签约市场模式问题，其基本论点都是：如果把收敛率（rates of convergence）先放一边的话，在稳态条件下，多种组织模式均将取得同样高效的结果。从分配效率考虑，以一次性招标费为基础而不是以最低供应价格为标准授予特许权是否关系重大。我认为稳态条件下，与一次性招标费签约模式相关的垄断扭曲（monopoly distortions）将消失。原因是：稳态条件容易形成低成本价格歧视，边际消费者（marginal customer）以边际成本价格获得产品，并且/或者消费者能够更有效地组织市场中的消费方谈判以达到高效的结果。然而，当现实环境具有高度不确定性时，应该自觉关注可选择模式的最初属性和适应性属性。
Demsetz对特许投标的分析强调了最初的供应价格，正如下文所述，他对适应性问题的分析相当有限，而且态度乐观。对管制持批评态度的人指出，管制存在问题。而且在不确定情况下，就公共事业服务进行特许投标，显然也会遇到许多问题，这往往与许多管制批评者对管制的指责相类似。Victor Goldberg（1976）认为，在这种情况下问题是固有的。
Ⅲ不确定条件下的特许投标
（Franchise Bidding Under Uncertainty）
研究三种形式的特许权契约会对我们的分析很有益处：一次性契约（onceforall），此为Stigler想象的契约形式；不完备的长期契约，此为Demsetz偏爱的契约形式；周期性的短期契约，此为Posner支持的契约形式。
A一次性契约（OnceforAll Contract）
关于特许投标，Stigler的观点主要局限于对Demsetz以前分析的认可上。他简单地认为“自然垄断常受国家的管制。消费者可以把国家作为进行拍卖的工具，把卖电的权利拍卖出去，由此可以节约交易成本。这一拍卖……包含有一个便宜出售的承诺”（1968，p19）。Stigler没有指出相反的情况，他显然认为在真实市场环境中，也就是说在市场和技术不确定的情况下，招标是替代管制的一种重要模式。他没有提到周期性招标，这也说明他所建议的招标方案属于一次性招标。但Stigler的意思也可能是应该采用Demsetz对重新谈判及/或重新招标的论述。Demsetz的讨论内容见后文。
一般行业及CATV行业中治理自然垄断的特许投标（5）
一次性契约可分为两种：完整的权变申述契约（plete contingent claims contracts）和不完备契约（inplete contracts）。前者要求特许权竞标者确定他当前提供服务的条件（价格），以及将来发生不确定事件需要相应调整价格时他提供服务的附加条件。人们普遍认为这种完整的契约非常复杂，难以草拟、协商和执行（Radner； 1968）。这种契约在交易中的潜在不可行性（transactional disabilities）在其他文献（Williamson； 1975； Chap2； Williamson； Wachter； and Harris； 1975）中有所论述。
既然完整的权变申述契约不具有可行性，那么就可以考虑不完备的一次性契约。然而，不完备契约也不是没有成本的。就满足有限理性约束（bounded rationality constraints）而言，不完备的一次性契约具有可行性，但是这样的契约会增加机会主义风险，从而产生危害。这里提到的问题基本上都在下文不完备长期契约中进行了讨论。
B不完备长期契约（Inplete LongTerm Contracts）
显然Demsetz（1968，p64~65）认为授予特许权（franchise awards）是长期的，遵守惩罚条款的同时，对契约条款进行重新谈判可以适应意外事件。而如果契约各方在最初就同意用一种共同利益最大化的决策规则来处理意外事件和解决冲突，并分享调整带来的收益，那么上面提到的重新谈判当然就没有必要了。但这种粗泛的协定无法自我执行（selfenforcing），除非双方对利益结果都非常清楚，而且不费多少成本就可以向公正的仲裁人说明。否则，各方在意外事件发生时势必会以利己的方式操纵数据（Williamson； 1975； p 31~33； 91~93）。
由于存在非正式制裁，以及双方都认为可以从调整中获得长期的收益（Macaulay； 1963），这种追求私利、侵犯性的短视行为得以减少。但机会主义的危害依然存在。在不确定条件下就不完备长期契约进行谈判时面临的问题包括：（1）最初授标的标准易于被人为操作，或者经常不够清晰；（2）在价格…成本、履约行为方面以及在行政方面易于产生执行问题；（3）契约续签期内不可能实现现有竞争者（incumbent）和潜在竞争者之间的对等。下面逐一考虑上述问题。
1人为操纵的或者模糊的最初授标标准（Artificial or Obscure Initial Award Criterion）“便宜供货”不能算是一个准确定义的承诺，除非服务质量非常明确而且按照标量值进行招标具有经济价值。Posner（1972，p 115）认可前一个条件并且提议应该在授标前进行征求工作以确定用户的质量偏好。其原理是：……设定一个“公开期（open season）”，所有特许权申请者在规定时间内可以自由地对其区域内的住户开展征求工作。这不是民意测验。申请者要寻求来自潜在用户的实际承诺。征求期结束时，将不同申请者获得的用户承诺数进行比较，并把特许权授给拥有最多用户保证接收承诺的申请者。这种方法下，每一个用户的表决要通过其支付意愿进行衡量。在申请者自由竞争的情况下，累计起来最受用户欢迎的申请者将胜出。为了保证征求过程的公正，每个申请者必须提前签订一份契约，声明如果他胜出，他将按照征求活动中提出的价格和服务水平履行职责。如果在竞争的最后阶段允许改变价格和质量，就会出现可比较性问题；不允许改变，就避免了这种问题。授标前的征求工作防止了由政治团体来确定质量水平，而且，也不需要在竞争的最后阶段、条件不确定的情况下从众多迥然不同的价格…质量组合中做出选择。
一般行业及CATV行业中治理自然垄断的特许投标（6）
不管Posner对授标前的征求过程多么富有想象力，它显然不可行。首先，这种方法假定用户能够抽象地评估质量…价格组合，而且用户有时间和意愿去做这些事，这就产生了有限理性问题。“消费者每天选择不同质量和价格的产品时都面临并克服［这样的问题］”（Posner；1972； p 115）这一观点几乎没有任何决定性的作用。他甚至连提供自然垄断服务特有的问题都未提到。例如，供电质量的变化往往反映为电压变动和供电中断，而这些经常难以估量。其次，可能会产生可变负荷定价（variable load pricing）问题，大多数消费者对此知之甚少。第三，对电力供应做出决策时必须面对大多数生活消费品未遇到的问题，即集体选择。第四，电价与替代品和互补品之间长期的相互影响相当强，但在假定的征求理论中却很难分辨。其次，它以一种相当随意的方式对偏好进行累积。如果按照Posner的标准，价格…质量组合A击败价格…质量组合B、C、D、E在竞争中获胜，其中A是高价高质量模式，B到E均为低价格…质量组合模式，由此就可断定组合A受到大众的偏爱吗？最后，这种方法假定用户要求获标者按照曾经提出的价格和服务水平履行义务，如果获标者未能履行，就不会得到用户的满意。这引发了执行问题。有关执行的问题将在下文（2）中讨论。关于社区中谁将享有服务，收取多少连接费用方面，会出现类似的问题：只要提出要求就连接并统一收费吗？只为已开通服务（connected services）超过一定量的区域的住户服务吗？为承担自己增量成本的人提供服务吗？尽管签约方可以规定一个单一的标准，但这是最优的吗？在契约期内这样的连接标准应该保持不变吗？
另外，如果提供服务的价格随着周期性的需求变化而不同的话（在公共事业服务中，这一方法通常具有有效实行定量配给的特点），那么就不能使用单一的最低投标价格，而必须确定一个复杂的可变负荷定价表。而按照向量值投标无疑会对授标造成困难。
结果，尽管特许权授标的标准可以简化到最低投标价格，但如果将来具有不确定性，并且涉及的服务具有复杂性，那么这一过程将会很容易受人为因素的影响。这种授标有随意性倾向，而且/或者那些最适合或者最愿意承担行政风险的人会进行这种“冒险性的”投标，从而产生危害。这再一次产生了执行问题。下面我们就此进行讨论。
2执行问题（Execution Problem）
即使上文描述的各种契约授予问题不存在或者微不足道，我们仍然不得不正视执行问题。在契约执行阶段和续签阶段，特许投标向公共事业管制的转化才特别明显。
为了这一部分的论述，我提出如下观点：竞标中的赢家将在整个契约期内成为公共事业的服务提供者。只有发生重大和持续的违约行为时，才会替换掉这个中标的特许权持有者。
这一命题有以下几点作为支持。第一，授予长期契约就是预计中标者会成为长期的供应者。签订长期契约的主要原因是给予供应者投资长期资产必要的激励。Posner支持的短期契约签订程序意味着长期资产可以从特许权持有者转至接替者。这样就会实现适当的投资激励。我对Posner的资产转让程序的特性表示怀疑，在下面（3）里提出了我的理由。如果按特许授权人的期望，特许经营者在履约过程中稍有差错就被撤销特许权的话，长期契约就是天方夜谭，其投资目的也无法达到。 。 想看书来
一般行业及CATV行业中治理自然垄断的特许投标（7）
诉讼的延迟和诉讼费用也使有关方面不愿撤换特许持有者。此外，即使成功撤换了特许权持有者，也会产生很大的转换成本（transition cost）。（这将在下面的（3）中进一步讨论。）最后，同其他官僚机构一样，特许权授予机构不愿意承认错误，也不愿意被指责犯有错误。如同Eckstein指出的，对公众负有责任的决策者“从他们自己的决定中获得行政利益和心理满足，对他们的决定形成一种宁可辩解也不愿作自我批评的态度”（1956，p 223）。因为撤换特许权持有者被认为是公开承认错误，当特许权持有者出现违约行为时，可以预见特许权授予机构会宁愿进行协商以达成 “折中”的解决方案。
价格…成本关系（PriceCost Relations）。在不确定条件下执行长期契约时，固定价格的投标难以令人满意。如果环境在技术、需求、当地要素供应条件、通货膨胀等方面具有不确定性，那么价格就会脱离成本而且/或者价格与成本之间的关系无法确定。
毫无疑问，引入价格弹性机制可以减少某些价格与成本相脱节的问题（Fuller和Braucher； 1964； p 77~78； Goldberg； 1975； p 19）。根据某些价格指数对价格进行调整是一种办法。但这是一种相对粗略的修正方法，在技术发展迅速或者当地条件严重脱离总体指数的情况下，这种修正不可能令人满意。成本加成（或者成本分担）契约代替固定价格契约，可以更加精确地实现价格与成本的挂钩。然而，执行成本分担型的国防契约（defense contract）时又会出现一系列相关的困难（Scherer； 1964； Williamson； 1967）。审计和激励不当的问题尤为严重。（注意：这些是与管制相关的缺陷。特许投标本是用来克服这些问题的。）
其他业绩属性（Other Performance Attributes）。契约中缺乏对于服务质量的明确规定，以及监控程序和会计程序规定的缺失使得特许权持有者在契约执行期间可以自由操作。尽管特许权持有者事先做出履约保证，但如果只遵守契约的字面规定就可以增加净收入的话，该特许权持有者不太可能严格遵守协议的实质规定（CTIC； 1972a； p 11）。此外，技术标准本身不具有自我执行力（selfenforcing）；执行技术标准要求建立监督机构（CTIC； 1973； p 7）。因为个体消费者不可能拥有信息或者能力对服务质量进行差别化的评价（Goldberg； 1976），并且通过将质量评估职能委派给专业化机构，才能实现生产准备成本的最小化和劳动分工经济（specialization of labor economies），所以出现了集中化现象。但我们还是应该注意到特许投标向管制转化的态势。有线电视信息中心（the Cable Television Information Center）对该问题的表述如下（1973，p 7）：
技术标准本身不具有强制力。技术标准的执行要求检验系统、评估检验并决定必要的纠偏行动。这些增加了管制的行政负担。特许权管理当局不应该采用标准，除非当局愿意承担执行的负担。
再者，仅为所有投标人确定一个普通的质量标准是不够的。假设一个投标人计划安装性能高、寿命长的设备以实现特定质量目标，另一个投标人计划预先准备好替代设备以便发生故障时使用，第三个投标人声称要在维修人员方面进行大量投入。尽管其中可能只有一个方案完全满足要求，但用户和特许权授予机构可能都缺乏事先的辨别能力。将特许权授给报价最低的投标者，结果却发现该投标者没有能力履约，这显然难以令人满意。尽管契约中的惩罚条款可以防止这样的结果，但事实往往是中标者能够以对自己有利的方式重新协商修订条款，国防契约的历史就说明了这样的问题。。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一般行业及CATV行业中治理自然垄断的特许投标（8）
会计准则的模棱两可，以及特许权授予机构不愿意让中标人失败，这些使特许权持有者在重新协商期间策略地利用会计数据……在其中包含了破产的威胁。引入监控技术和会计控制技术可以防止这样的结果。但这会使中标人与特许权授予机构形成一种准管制（quasiregulatory）的关系。
政治 （Politics）。如果重新协商普遍存在，而且它可能对特许权的盈利运作至关重要时，政治技能具有特别重要的地位。潜在供应商即使有能力以最低成本供货，但若他们在处理与特许权授予机构的关系以及影响行政程序方面的能力相对低下的话，就不可能在招标中获胜。这种情况下，拥有经济资格的当事人与拥有行政技能的当事人联合将获得私人利益，还可能有社会利益。第Ⅳ部分的案例分析中出现了这样的联合。如果政治技能比客观经济能力更重要，特许投标相对于管制的优势就值得怀疑。
确实，如果特许权持有者受到的利润约束不如被管制企业受到的利润约束（后者受回报率的约束）严格，那么特许投标完全有可能鼓励更多的政治行为。为了影响政治决策而进行私有资源的投入，其投入量直接随着最终可私自占用多少有利条件而不同。特许权持有者在这方面拥有可占用（appropriability）的优势。这里笔者假定，管制不是闹剧；并且管制中严格限制过度管理。这里还假定在特许权模式下，对行政程序施加影响得到的边际净收益额更大。关于政治和管制（politics and regulation）的讨论请参见Alfred Kahn（1971； p 326~327）。
3在契约续签期间招标缺乏公平性（Lack of Bidding Parity During Contract Renewal）为避免契约续签期间内竞争遭到破坏，原中标者虽然执行契约，但不应使其处于优于其他非胜者的地位上。但是有理由相信契约续签期间不会实现招标公平。对此其他人已有论述（Peacock和Rowley；1972； p 242； Williamson； 1975； p 26~35）。下文阐述的CATV的情况也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
C周期性短期契约（Recurrent ShortTerm Contracts）
周期性短期契约与长期契约相比，主要优势在于短期契约便于适应性、连续性的决策。采用周期性短期契约不必全面描述意外事件，不必为每种意外提前设计调整措施。契约续签期间，未来可能变得明朗，但只对真正发生的事件采取调整措施。换句话说，当具体事件发生时，每次会有一个（或几个）决策分支入选。附有意外情况请求权的契约要求有完整的决策树，提前列出所有的可能性。与之相比，适应性、连续性的决策程序从有限理性的角度上来看要经济得多。
另外，在契约续签期间竞争是有效的。在此前提下，不完备长期契约由于契约不完备产生的危害就可以避免了。即使没有适当定义契约条款，最多只会在当前短时期内引起履约不当。实际上，当中标者意识到近期将重新进行招标竞争时，如果契约中有明显的不足，他会更愿意与特许权授予机构合作，而不是利用这些机会去实现暂时的谈判优势。这假定获胜的投标者不是没有信誉的经营者。他们反而想在该行业中持续发展。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根据在契约期内与当前获胜的投标者的接触，特许权授予机构在下一个契约期可以继续与当前的供应商合作或者转向一个新的供应商。机会主义行为也因此得到遏制。特许权授予机构的工作职能受类似情况的影响。Posner阐述的观点如下（1972； p 115~116）：
一般行业及CATV行业中治理自然垄断的特许投标（9）
（如果）特许权……期限长，各方不可能预见到所有可能修改条款的情况。尽管这是契约普遍存在的问题，但这里的特别之处是其中签约的一方不是真正的利益方，而是一个负责监管其他各方（用户）的利益的公共机构。与管制机构接触的经验表明，这样的机构不会忠实可靠地代表消费者的利益。当有线公司由于发生不可预料的变化要求修改契约时，公共机构可能会有无效或者不当的反应。
短期契约“不需要考虑……修改条款”（Posner； 1972； p 116），这样，就可以避免上面提到的扭曲情形。
然而，周期性短期契约的有效性很大程度上依赖这样的假定，即契约续签期间实现了投标者之间的公平。关于先前的招标公平及契约续签期间缺乏公平的讨论，参见Peacock和Rowley（1972； p 242）及Williamson（1975； p 26~35）。 Posner（1972； p 116）遇到并解决了该问题：有线公司厂房的寿命通常会超过特许权的期限，这引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有线公司不能在招标中击败新的申请者，谁会去重新建造厂房？首轮谈判之后再谈判的方*不会由此失效？不一定，因为以新设备成本为基础进行特许投标时，与现在的特许权持有者相比，新的申请者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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