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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作者:风纤素)-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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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玉看向那名女子。之前距离太远,一时看不真切。如今近在眼前,仔细看去,果然是一个秀丽的女子,眉目如画,美艳不可方物。一双美目如一汪蔚蓝的湖水,盈盈望着赵子宣,旁边的一切人与事,都被她禳‘若虚空。

任赵子宣如何洒脱,但这个异域女子毕竟太过于热情了,连他也有些受不住。赵子宣轻咳一声,轻声道:“青箩,你不要这样。”

“你怕了?”青箩公主眉眼一挑,“这有什么好怕的?”她侧着漂亮的面孔,捉狭地瞅着他,脸上盛满笑意,显然十分的开心。对她而言,这位英俊的小帅哥可是她的未婚夫。他千里迢迢地率领大军前来救她,护送她来中原这一路上,又尽情地气她,一点也不让着她,让她郁闷之极,这下,她可报复到他了。

“青箩,你不要闹了好不好?”赵子宣又气又急,又难堪又尴尬,抬起头来看来面前的傅清玉正静静地望着他,不由脸一红,低斥道,“别闹,这里可是皇宫,太后还在呢。忘了我跟你讲的规矩了?”

青箩格格一笑,这才收敛了一些,松开搂住赵子宣的手,一步跳到傅清玉面前:“傅姐姐,你好,我是西凉国王最小的女儿,我叫做青箩。”

傅清玉忍住心中的酸涩,淡淡道:“青箩公主??????”

青箩公主果然是一个爽直的人,一听到傅清玉叫她“青箩公主”马上装出一副头痛的样子:“哎哟,傅姐姐,你就不要公主地叫了,我都听得别扭,傅姐姐你就叫我青箩好了,这样亲切一点。”

冬梅皱着眉头看看面前一味套近乎的西凉公主,再看看赵子宣,连脸都皱了起来。

冬蕊不由嘟了嘴,暗道:“谁跟你称姐道妹的呀,你明摆着就是一个来抢赵二公子的。”

“傅姐姐,你说好不好啊?”青箩兴许是在西凉的皇宫的时候撒惯娇的,马上朝傅清玉粘过来,还一个劲地拽着傅清玉的手使劲地摇着。

傅清玉有些无奈,只好道:“青箩妹妹实在是太客气了。”

目前,宫里的形势因了青箩公主对于傅清玉的套近乎,而急转直下。看在西凉公主发话的份上,连太后也不得不出来说话了。

“哈哈,是个误会。”太后打着哈哈,“这里哪有什么下毒的事情啊,我们泱泱大国的皇宫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作为强大的中原的太后,当然要维护自己的尊严,这些内部事情自己私下解决就好了,怎么闹到别国的外使面前,那这个大国的面子还往哪儿搁?

所以,太后当下决定采取政治策略,掩下家丑,所以才会有以上的说法。

太后停了一下,又说了:“其实,这是我这个老太婆给大家开的一个玩笑,听说傅司药一向聪慧敏捷,所以我这个老太婆一时兴起,就想试一试她。没想到反倒吓着大家了。”

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她们看看太后,看看傅清玉,再看看一地的狼狈,眼睛里均露出疑惑的神色:事情都闹到了这个地步了,就像窗户纸一般,一戳就穿了,太后还要掩盖什么?!

太后看看地上的汤汁与假银碗的碎片,马上意识到自己话里的破绽正在这里。忙朝两旁喝道:“你们都瞎了,看到整个屋子弄成这个样子,还不快点打扫?”

吕公公被太后一声喝斥,惊醒过来,忙招来两个宫女,三两下就把地上的汤汁抹干净,还有假银碗假汤匙的碎片也很快被清扫了出来。但是,菊花雪蛤的余香仍然弥漫着整间屋子。

太后看看干净的大理石地板,舒了口气,含笑看着青箩:“你就是西凉的青箩公主吧?来,让老太婆看看。”

青箩大方地走了过去,行了一个西凉的礼仪:“青箩见过太后。”

太后把青箩拉到身边,仔细端详一阵,随即笑意布满了整张脸,仿佛连眼角那些细细的皱纹也舒展开来:“好好,果然是一个美丽标致的姑娘。早些年就听到西凉来使说,说小公主长得是越来越漂亮了,如今看来,这些传闻果然不假。”

青箩略带羞涩地低下头:“太后就会取笑青箩。”但眼角的余光却瞟向一旁站着的赵子宣。

赵子宣无动于衷,他似乎看不出青箩对她的暗投秋波,只是含笑望着太后,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青箩不由嘟了嘟嘴,心中暗道:“你这个死赵子宣,太后都在夸我了,你还说我是丑八怪。本姑娘可是西凉一枝花,美名都传到中原来了。你不承认,有人承认就好了。”

“青箩,在想什么?”太后看看青箩撅起樱桃小嘴,模样十分可爱,不由笑着看了赵子宣一眼,“是不是子宣又欺负你了?”

青箩马上点点头。

“那老太婆就替你说说她。”太后溺爱地拍拍青箩的手,转头对赵子宣故意板起脸道:“宣儿啊,你可听好了,青箩就好比是我的外孙女一般,你可不许再欺负她了。”

“谁敢欺负她?她欺负我还差不多。”赵子宣没好气道。

“还说没有?”青箩直直地问到他的脸上去,“那为什么方才你不让我拉着你的手?在我们西凉国,我们都是这样手拉着手的。”

赵子宣一口气噎在喉咙里,猛咳了几下,慌张地看了傅清玉一眼,一把拉过青箩,低声警告道:“你这个丫头,没说我没有警告你,这个地方可不许乱说话的!”

青箩瞪着他:“我哪有乱说话,你就是不许我碰你嘛。还有之前进宫的时候,我明明与你共乘一骑的,可到了宫里,你却不肯跟我一起骑了……”

赵子宣大窘,他知道再跟这个刁蛮任性的西凉公主耗下去的话,只会越来越尴尬。他一把拉起青箩公主,就朝门外疾步走去:“好了,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沐浴休息吧。”

636人不见了

一屋子的人就那样瞪大眼睛看着一脸窘迫的忠靖侯府赵二推搡着西凉国的青箩公主走了出去,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惊奇的神色。毕竟宫里是一个森严的地方,条条框框的规矩,稍有不慎就有人给你说教。但是,任何人再大但,也不敢给别国的公主说教的,所以,这位青箩公主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吕公公把手中的拂尘扬在半空,张着口愕然道:“他们??????就这么走了?”

太后的眼中洋溢着笑意:“随他们去吧,小孩子玩闹惯了,这些我们看不明白的事情,正是他们的乐趣呢。”

吕公公听出太后话中的意识,嘿嘿笑道:“那是,那是。”目光却微微瞟向傅清玉这边。

在赵子宣把青箩公主推搡出去之后,傅清玉也站起身来:“太后,这药汤膳中下药的事情,并非我所为。如果太后恩准的话,我将极力追查此事,定要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来,以示宫规。”

“不用了,哀家自会安排,傅司药辛苦了,也回去休息吧。”太后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这宫中的事情,一查起来,就是千丝万缕,说不定会牵扯出什么来。所以,要么不查,如若要查的话,一定得派个自己信过得的人去查才行。

“多谢太后明察秋毫,还我一个清白。”傅清玉感激地看着太后,行了礼之后便转身回去了。/

“小姐,你就这样走了?”一出了太后的寝宫,冬蕊就忍不住问道。

“我还留在那里干什么?”傅清玉失笑,“难道我还要干巴巴地坐在那里,等着别人来定我的罪吗?”

冬梅抬起头看向傅清玉:“小姐,难道你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知道是谁做的手脚了?”

傅清玉点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赶紧去御花园。”说着脚下不由加快了脚步。

冬梅与冬蕊对望了一眼,恍然大悟:“难道是红瑾?!”

“你们难道不觉得今天的红瑾很反常吗?”傅清玉头也不回道,“她回来之后好像还好好的,过了几个时辰之后?行为就怪异起来……”

“过了几个时辰?”冬梅迷惑地望着自家小姐,“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傅清玉的眼眸微微一暗:“我记得,前几个时辰红瑾还好好的,但是自从崔尚宫来了之后,红瑾就变得极其怪异起来??????”她转头看向冬蕊,“冬蕊,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进入小厨房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冬蕊摇摇头:“我当时?……我当时是进去捧给太后熬制好的药膳汤……当时红瑾很着急地从里面冲了出来。对,她就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冲过来的时候我差点被她撞倒,可以我的个子比她高一些吧,倒在地上的反倒是她,她也没有像往日一般与我理论,一爬起来就跑了……这一点的确很奇怪。”

冬梅也插口道:“红瑾从小厨房里面冲出来,那证明在冬蕊进去之前,她就一直呆在里面的。可是,这药膳汤是我与冬蕊一起熬的,按理说没她的份,她跑进去干嘛?难道真的是她?”

傅清玉神色凝重:“这个人,不是红瑾。”

冬梅与冬蕊均大吃一惊:“小姐,你在说什么?!”

傅清玉叹了口气:“我想,在崔尚宫来的时候,红瑾已经被换人了。我记得,当时她从小厨房跑出来的时候,在我的面前经过,我还问了她一句,她的声音十分低沉,显然在极力掩饰。而且,她的表情……”

傅清玉猛然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身边的两个大丫环:“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吗?她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眼睛却显得十分的恐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戴了人皮面具的!”

“人皮面具?易容?”冬梅与冬蕊的眼睛都瞪大了,这些在民间传闻里才有的东西,居然全在宫里面出现了,令她们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人皮面具虽然是好,可以模仿任何一个人,但是毕竟它仅仅是一个面具而已?脸部不会有喜怒哀乐的表情变化。

所以,细看的话,不难发现这些戴人皮面具的人表情十分僵硬。”

傅清玉想起当时看到红瑾的情景,“不错,今天当我看到红瑾的时候,我就觉得十分怪异,却一时说不出怪在哪里。现在细细想来,原来她的怪异之处竟然是在僵硬的脸上。”

“难怪她要装出受了风寒的样子,原来不敢以自己真正的声音跟我们说话,就是为了掩饰她这个假身份。”冬蕊恨声道,“好大胆的贱人,竟然连我们都敢糊弄,我要是捉住她的话,一定饶不了她!”

“可是??????”冬梅蹙紧了眉头,“如果红瑾在崔尚宫进来的时候就变了另一个人的话,那就是说,这个假红瑾与崔尚宫一定有着莫大的渊源。说不定,这个假红瑾就是崔尚宫派人混进来的。”

傅清玉加快了脚步:“冬梅说得有道理,那我们要快一些才行。希望假红瑾还在御花园里…….”

一行三人加快了脚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嫩黄色衣衫的身影急匆匆从御花园北边的圆形拱门飞奔而出,差点就撞到了傅清玉的身上

傅清玉脚下急转,堪堪避开了面前这个女子,并且及时拉住她,问道:“绿裳,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红瑾还在御花园里吗?”

绿裳心中着急,一路狂奔,没有料到傅清玉也正朝着御花园而来,一时站不稳脚步,收不住身子,差一点就撞到了傅清玉的身上。如今被傅清玉一扶,这才堪堪站住了身子。

她一看到傅清玉,忙道:“傅司药,你总算来了,红瑾不见了。”

“什么,红瑾不见了?”冬梅与冬蕊大吃一惊,“那么说,她逃走了?”

“逃走了?”绿裳一脸茫然,“她为什么要逃走?”

冬梅忙把太后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绿裳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呢,我跟随红瑾到了御花园,我好像觉得红瑾极力想避开我似的,当时我还以为红瑾出了什么事情呢,原来那个是假的…….”

傅清玉的神色又沉重几分:“我看这个假红瑾是逃掉了。而真正的红瑾可能多半遭受了不测……”

“红瑾!”冬梅冬蕊想到红瑾平日的种种,不由觉得一阵唏,忍不住感到一阵伤感。

“算了,这件事情看来是有人预谋的。”傅清玉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崔尚宫在宫里运谋帏幕这么多年,势力不可小觑。别看她平日里唯唯喏喏,像个胆小如鼠的人似的。其实,她究竟有怎样的实力我们根本看不清,就拿那只伪装极好的银碗来说吧,那么逼真的假银碗,差点连我都给迷惑过去了……”

“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冬梅问道。

“先回去想想再说吧。”傅清玉此刻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这或许就是崔尚宫想要报复我的手段吧。今天我看到她来送包子的时候,话语里就带些不寻常的语气,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原来是专程冲着我来的。”

“崔尚宫真是老奸巨滑,她一定是认为是小姐杀了她的外甥女李司珍,所以专程设计陷害小姐。幸好小姐福大命在,这才没有着了她的道。”冬梅由衷道。

“说到这个事,冬梅,我还要谢谢你呢。”傅清玉含笑看着冬梅,“要不是你推了我那一下,如果太后真的喝下那碗药的话,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冬梅想到刚才那个惊险的场面,这才觉得后怕:“小姐是福大命大,有神灵庇佑,奴婢只不过小小地辅助了一下小姐而已。”

“只是可惜了红瑾??????”傅清玉惋惜地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朝回走。

这个时节已是临近秋天的尾巴,即秋天的边缘,风也开始大力地刮了起来。吹得两旁的树叶“哗哗”直响。

傅清玉不由拢了一下肩膀,这才觉得有些冷,今天出门的时候,应该穿一件厚实一些的外衣才行。

就在这个时候,一件什么东西披到了她的身上,把她吓了一大跳。随即,全身暖和了起来。

傅清玉怔了一下,她摸了一下,是一件貂皮的披风,整件披风十分的厚实,毛茸茸的毛,暖意一点一点地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愕然地抬起头来,便看到一双漆亮的眼睛。然后,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透着暖暖爱意的话音自耳边飘过:“看你,这么冷的天,怎么穿得这么单薄?不生病才怪呢!你呀,还是老样子!”

那语气虽然听起来是责备,却透着浓浓的溺爱。

傅清玉不由心头巨震,是赵子宣!

而且,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为她添衣加衫的举动又何止是暧味!

傅清玉大窘,脸上开始烫了起来。她想要挣扎,但赵子宣的手臂何其有力,稳稳当当地按在她的双肩上,明显就是防着她再次逃脱!

而一旁的那两个死丫头,非但没有上前来“搭救”她,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637受伤

傅清玉于是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任他按住自己的双肩,只过头来,闷闷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赵子宣终于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冷淡疏离,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挂不住,愕然地望着她:“清玉?”

“赵公子,这里可是皇宫大苑,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请赵公子自重一点。”傅清玉沉下脸,语气生硬,没有考虑再给面前的赵二公子面子。

“清玉,你怎么了?”赵子宣不由松开扶住她的双肩的手,“我不明白……”

“赵二公子无须明不明白,赵二公子只需记得,现在这个皇宫里还住着一个你的西凉国的未婚妻,这样就行了。”说完,傅清玉取下身上披着的貂皮披风,递到他的手上,“这个,还给你。”

赵子宣并没有接,他只是探究地看了傅清玉好一会儿。慢慢的,他的嘴角掀起一丝笑意,似乎连那漂亮的丹凤眼也盛满了笑意,“怎么又提到那个西凉公主的事情了?难道……你吃醋了?”

傅清玉瞪着他,心下难免有些心虚。难道,自己真的把内心的复杂情感表露得这么彻底吗?

“那个叫做青箩的西凉公主呢?”傅清玉看看他。如今他只身一人,身边并无那个粘人的西凉公主。

“我都差点被她烦死了。”赵子宣呼了口气,“真是没有见过这么开放的女子,一天到晚粘着人不放,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到太后那里去,说太后喜欢吃西凉的一些特色小吃,让她给做做。这样才摆脱了她……”赵子宣略带得意的神色看着傅清玉,“怎么样,这个大麻烦居然被我搞定了,我够厉害吧?”

傅清玉似乎没有心思理会赵子宣的得意神色,只是闷闷道:“那么那个西凉公主,说要住在我那个司药房晨的,也是你的主意罗?”

赵子宣忙摇头道:“那可不是我的主意,是青箩自己的意思。

说来好笑我只不过跟她讲了一些你的事情,她居然就说出入宫后要跟你住在一起的话来。”

“可是你也不能??????”傅清玉蹙紧眉头看着他。他居然让那个西凉公主,也就是她的情敌住在她那里,让她每天看着他们两个卿卿我我,这…这算什么意思?!

“那可不是我的意思。”赵子宣看出傅清玉心中的不乐意,忙解释道,“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主意,是青箩自己向太后提的。她十分羡慕你又会医术,又会调制汤药,还会制香,说与你住在一起的话,还可以向你讨教一二呢。”

傅清玉仲手抚额,只觉得头开始大了起来。

再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傅清玉转身准备离去。

“怎么?要走么?”赵子宣的脸上显露着失望的神色,“清玉我们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们本来是什么样子的?”傅清玉的语气很冷,听得赵子宣心头一寒。

赵子宣慢慢走到傅清玉的面前,他的脸上和煦的笑容一点一点地褪去,他说:“清玉,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淡?是因为青箩吗?”

傅清玉看着他,她很想说“是”,但其实并不完全是,终究还是有其他原因的。

硬着心肠,傅清玉咬咬牙道:“赵公子,刚才在太后宫里发生的事情,虽然是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一下赵公子,这可是皇宫,并不是人人都可以胡来的地方。还有,赵公子还是快些回去吧,青箩公主待会找不到你的话,又要急得团团转了。”

“清玉!”赵子宣越听下去心越往下沉,“你究竟在说什么,难道你我之间还要如此生分吗?你是在怪我出征时候没有给你捎去只字片言吗?我当时在出征的时候,不是已经给你捎去一封信了吗?还有,战场上兵荒马乱的,哪里顾得上写信?如果你要怪我的话,就说出来好了……”他看着傅清玉,脸上是一副勇于承认错误的表情。

傅清玉的脸上神色依旧,不露分毫,内心却疑惑丛生。子宣说出征前曾给过书信,但为何自己却根本没有收到他的来信呢?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是谁故弄玄虚已不重要,是谁的刻意阻止她也不想再追究,她只知道,她的面前,早就荆满布,须得小心,再小心,更加小心方能安全到达彼岸。

她的彼岸,也是他的彼岸。

她深吸了一口气,此时此刻,她必须沉得住气才行,不管多大的困难,都必须紧咬牙关跨过去才行。

“你写过信又如何?那仅仅是一封信而已。”傅清玉冷笑道,“在我孤立无援,在我倍受别人欺负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为了你的功名,为了你的西凉的未婚妻,为了你光宗耀宗的愿望,你都可以弃我于不顾,你算是我的谁呢?”

“小姐!”冬梅与冬蕊吃惊地叫出声来,她们不约而同看向自家小姐。在她们的心目中,自家小姐一直是大家闺礼的形象,温文有礼,说话温温柔柔的,她们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的傅清玉。

是的,这个时候的傅清玉,双目微红,眼睛似乎还蕴含泪水。那是悲哀无奈与屈辱的泪水。冬梅与冬蕊呆了,她们知道自家小姐肯定想到了一些伤痛的事情,比如那天晚上发生在绿竹轩里的事情。

“清玉??????”赵子宣愕然着,他看到了傅清玉双眼微闭,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下来,不由有些慌了,“清玉,你怎么了?”

“小姐,你坐下歇歇吧。”冬梅与冬蕊忙伸手去扶傅清玉,“小姐,都过去了,我们什么都不要想,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清玉,难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赵子宣更是惊愕,他隐约能感到事情有些不寻常。一把抓住傅清玉的肩膀,眼睛直直逼向傅清玉,“清玉,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公子,请你自重,不要为难我。”此刻的傅清玉,如白玉般的脸上一片冷漠,就连目光也是冷冷的,静静地扫视赵子宣。

赵子宣的心瞬时冷了下去,慢慢松开握住傅清玉的肩膀的手。这样的目光,他从来未曾见过。

那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冰冷得不容人靠近。

赵子宣觉得面前似乎重重落下一堵冰墙,隔在他与傅清玉之间,寒气迫人。而他只能透过冰墙望着心仪的人儿,对方却连眼角的余光了未曾瞟过来。

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傅清玉转身要走。

赵子宣心中大急,一个箭步跨到傅清玉的面前,“清玉,我并没有存心要冒犯你的意思。我知道在行军途中未能给你去信是我的疏忽,这段日子里不能守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也是我的过错,还有,还有……”他似乎惶急地想挽留住傅清玉,思维一片混乱,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清玉,我这不回来了吗?今后往后,我会??????”赵子宣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通往御花园的一条小道上,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个,身穿异国服饰,打扮得花枝招展,走起路来一蹦一跳,不是青箩公主还能有谁?

“子宣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啊。”青箩蹦到赵子宣面前,看到赵子宣脸色不善,不由拧了拧眉问,轻轻仰起头,可爱地问道:“子宣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病了?”

赵子宣似乎并没有料到,自己终于摆脱掉的这个西凉公主,好死不死居然在这个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他心中烦躁之极,又担忧傅清玉再次误会自己,眼见青箩的手又要来拉自己,下意识就是一甩手:“走开!你还来这里作什么!没看到我没有心情跟你玩吗?”

青箩根本没有料到赵子宣会推开自己,更没有料到赵子宣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一个站立不稳,竟然直直朝着旁边一个为了种植花草而搭建的临时的花架子扑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本来就不太牢固的花架子碎了。巨大的声响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

“公主,你怎么了?”跟着青箩的那一群她从西凉国带过来的丫头婆子吓得魂都没有了,大家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地把青箩从那堆散了架,并折断不少的竹子中扶了出来。

此刻的青箩公主,衣衫也划破了,手掌也擦伤了,额头还被尖锐的竹片狠狠地划了一下,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滴滴地淌在了她穿着的那身鲜艳的异域服饰上,犹如绽开的一朵朵梅花,触目惊心。

“青箩!”赵子宣脸色都变了,再也顾不得傅清玉,一把冲上前去,拨开众人,一把抱起青箩,飞快地朝太医院奔去。

那些丫头婆子一看此种情景,忙急匆匆跟在赵子宣的身后全跑了。

冬蕊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看看散落的花架子,还有地上的几滴鲜血,看向傅清玉的目光都在颤抖着:“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638青箩的小心思

冬梅也吓得脸色煞白,神情紧张地看着傅清玉,犹豫道:“小姐,要不,要不我们回去吧。”

出了这样的事情,以一般人的心态,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免得惹祸上身。

何况对方可是中原邻近的西凉国堂堂正正的公主,把公主弄伤了,这个责任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背负得起的。

冬蕊一听冬梅如是说,也醒悟过来:“对对对,小姐,我们先回去,慢慢再打探一下消息,看看青箩公主怎么样了……”

傅清玉神色冷峻,跨前几步,步上一条小道:“我们走吧。”

冬梅看看自家小姐,脸色又变了:“小姐,你要去哪?“

傅清玉踏上的那条道上,是通往太医院的。

“去看看青箩公主。”傅清玉简洁道,脸上辨不出什么思绪。

“可是是……”冬梅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小姐,这个时候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合适?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关小姐的事,小姐还是避开一下风头的好,免得别人误会就不好了。”

傅傅玉笑了一笑,她知道冬梅在担心什么。不就是那些小事吗?她与赵子宣的传闻,如今夹杂上青箩的受伤,这样一来,宫里嘴碎的人便多了更多饭后谈资了,说不定会把白的说成黑的,到时候莫须有的罪名一压下来……

可是,她做为一名大夫,怎么可以为了那些无谓的流言而置一个病患于不顾?而且,女孩子都是爱美的,青箩这一次的受伤,伤到了额头,看起来伤得极深,美容用药与一般太医所开之药必有不同之处,一般而言,太医所开的药方只有治伤作用治好伤就行了。至于如何去疤,还原美丽的容颜却是不在意的。

所以,傅清玉觉得自己必须去太医院一趟。至少,这件事情多多少少也与自己有一点点关系吧。倘若赵子宣不是为了不让青箩打扰他与她说话才这么无心一推的话,事情也许就不会是这样了。

“我们快走,再迟一些的话就赶不上了。”傅清玉一边说着,一边朝太医院赶去。

“小姐……”冬梅与冬蕊见劝解无效,只好认命地跟上。她们心想,要是平日,一般人遇到这种难以负责的事情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自家小姐倒好,自己反倒贴了上去,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不一会儿便赶到了太医院,从里面传来低微的呻吟声,想必是痛得厉害。

一屋子的太医都有些手忙脚乱,毕竟对方可是别国的公主。来使受伤,而且还是身份如此尊贵的来使这在中原的外交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你们还在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诊治?”赵子宣扶着青箩手里拿着一方帕子敷在她的额头上。青箩公主额头上的伤口的确太深了些,那些鲜血瞬时便把手帕染红了。

此时的青箩公主脸色发白,也不是痛的,还是吓的。也难怪,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娇生惯养,何时有受伤的机会?这样大的阵状怕是此生第一次吧。

“赵将军先别着急,老夫看……”德高望重的太医院院长走了过来,看看青箩的伤口,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伤口果然极深如果治愈的话,以后恐怕会留下疤……”

青箩的脸色更白了,要知道一个女子的美貌可是资本,如果因此毁了容的话…她的呻吟更大了。

“你说什么!”赵子宣急了,“你不是太医院最好的大夫吗?我让你马上,立刻给青箩公主诊治!而且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不然的话,我唯你是问!”

老太医呆了一呆,忽然像看到救星般,两眼放出光来:“傅司药你怎么来了,快请进来,快请进来……”

赵子宣怔了一下,抬头朝门口处看去。门口处立了一袭俏丽的身姿,不是傅清玉还能有谁?

“我来看看。”傅清玉风淡云轻地走了进来,但那双清亮的眸子分明含着担忧。

“你来干什么?”待傅清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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