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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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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咚昭仪倒是知道,她虽然没有抬头,却停住了做针线的手,眸光幽幽沉思。
歌并夜却还。恰好第二日司徒旭又来看望皇太后,彼时咚昭仪正在为似睡非睡的皇太后不轻不重的捶着腿,抬眼见帝王一身的玄紫衣袍大步走进,目光痴然盯着那似将整个屋子的光彩都压了下去的身影,片刻抿唇低头,像往日一般起身为司徒旭腾出了位置,她自己则默默朝外间退去。
这一次司徒旭依旧在内室没有停留多长时间,咚昭仪没有像往日一般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而是小步跟上了司徒旭的脚步。
司徒旭似乎也感觉到了后面的人,他一直出了门拐过走廊,见身后的人锲而不舍,于是转头,不悦的盯着咚昭仪,“有事?”
“太后娘娘她,她并非有意生陛下的气!”心中思量了一晚上的话在对上他之后,却结结巴巴的说不到点子上。
“哦!”司徒旭应了一声,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将目光落在咚昭仪的身上,听完这话,他转身就走。
犹犹豫豫的咚昭仪五指紧紧揪着袖子,也顾不得胡思乱想,忙对着他的背影道,“陛下,陛下,太后娘娘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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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一猜,司徒旭知不知道他自己的生世……
猜一猜,皇太后啥子病
第012章 皇太后的病
司徒旭的步伐突顿,小步追着他的咚美人因为没有及时刹住脚步,撞在了他的背上。
“对,对不起!”咚美人的脸憋的通红,她不想给这个男人留下像别的女人勾/引他的形象,得不到他的青眼,她希望最起码能得到一点点他的尊重。
一点点就好,可是,她总是把事情办砸,她什么都学不会,她学不会那人的半点。
“什么病?”司徒旭声音肃冷,他的目光在咚昭仪的身上溜了一圈收回,无喜无悲的,好似眼前这个人只是与他上下级的关系,或许,与他来说咚昭仪连他的下属都称不上。
咚昭仪后退两步与司徒旭拉开距离垂首道,“嫔妾也不知!”
咚昭仪酝酿的话语还不曾说完,眼底闪动的玄紫袍服飘然远去!
却是不曾,有半点的犹豫!
一直到那玄紫袍服出了视线,咚昭仪才黯然收回视线,她立在原地,半晌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下午的时候就有一个御医来为皇太后诊脉,御医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不久又来两个御医,这一次连司徒旭也跟在了御医身后。
自和司徒旭说完话,咚昭仪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躲在自己的小屋子里,所以一直到晚上她才听干完活回来的婢子说起这事。
“太后娘娘得了不治之症?”坐在床边的咚昭仪诧异抬头,望向凑在她耳边的婢子。
说完这话,她蓦然想起自己的责任,下意识的起身要去看看。
“嗯嗯,来了三个御医了,陛下到现在还在太后娘娘的屋子里没有出来。”婢子在她身后唤道,“娘娘,您先打扮一番吧!”
听到他又来了,咚昭仪掀帘的手顿了住,缓缓的又移回床上,一侧的婢子已经打开了箱柜有些兴奋的为咚昭仪寻着合适的衣服。
只是那稍微华贵的衣服都被寺中僧尼搜了去,留了几件进了这院子后又被皇太后的那些宫人们偷了去,箱柜里如今就是些粗布衣服。
婢子寻着寻着便慢了下来,这里面的哪里有一件锦衣华服,就连没有补丁的都寻不到,她转头去望自家的娘娘,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事。
黄昏的夕阳晕光从那窗户缝里钻进来照在咚昭仪的身上,她痴痴呆呆的坐着,颧骨高凸,青色眼眶深陷,两眼无神,脸上是一种失了魂魄的空洞神情……
婢子突然就想起她第一次站在咚昭仪面前的时候,咚昭仪晶亮晶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望着她,圆圆的脸蛋上有着纷嫩的红晕,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灿烂无比的笑,她对她说,“我以前也是宫女呢!”
瞧着眼前弓背垂头,如同老妪一般沧桑面容的咚昭仪,婢子的眼眶一热,复又转头,借着翻腾衣服的功夫用袖子偷偷试了试眼角。
“母后,把这药喝了吧!”司徒旭端了药在皇太后的面前,他的神情虽然尊敬,可那语气,却多少有些命令的意味在里面。
司徒旭对皇太后恭敬的时候皇太后都不会搭理他,何况是司徒旭这样说话,她手一挥就将司徒旭手里的药打翻,那些滚烫的药全都洒在了司徒旭的衣服上。
他也不生气,转头道,“来人,将珍嬷嬷拉出去,乱棍打死,平日里近身侍候太后的,全都乱棍打死!”
“你敢!”一直在床上闭眼的皇太后一听这话,立马半撑起身子大睁双眼怒视着司徒旭,“你若敢动她们,哀家一头撞死!”
司徒旭起身,他后退一步视线落在皇太后床前的地上,扬高的声音冷硬不容反驳,“乱杖打死!”
没得一会院子里就传来宫人们狼哭鬼嚎的声音,不过这声音没有多久就全都消匿了去,却是那些羽卫军将宫人们的嘴全都堵了住,于是便只有劈劈啪啪的板子声在院落里回响。
“你这个逆子,你这个逆子!”皇太后气的脸色发白,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司徒旭,“你是要逼死哀家吗?你这狼心狗肺的逆子,你是人吗,你还是人吗?”
皇太后想要起身下床去寻她的珍嬷嬷,奈何她自从来到这个院落后就没有下过床,所以身子软软的根本就使不上力,而且此刻又是气急攻心,她挣扎了几下非但没有挪下床,反而还因为气的肚子绞痛,她伸手捂着肚子,气恨不得的瞪着司徒旭,“你放了珍嬷嬷,你快放了她,哀家喝药,你愿毒死哀家就毒死,你快放了珍嬷嬷!”
珍嬷嬷与皇太后也算是自小就在一起了,说的不客气一点,完全是相依相偎的两老姐妹。
皇太后骂着司徒旭,许是因为外面的板子声刺耳,她只觉得腹中绞痛的更加厉害。
“孩子是谁的?”对于皇太后的反应,司徒旭一直冷眼瞧着,一直到皇太后的骂声渐低,他才出口,他的眸光染了霜寒一般,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许多。
皇太后呆然,哭声顿住,她抬头望着司徒旭,她捂在肚腹处的手重新抬起摇摇晃晃指着司徒旭,唇颤颤的,脸都有些抽搐,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半晌,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司徒旭的目光落在皇太后的肚腹处,皇太后的身子一直都很瘦弱,这使得她凸起的肚腹很是鲜明。
“去把咚昭仪带来!”
咚昭仪进去的时候,司徒旭在桌子旁坐着,皇太后的床边摆了一扇屏风,她看不到床上的动静,不过她也没敢看,司徒旭虽然坐在那里静静不动,可咚昭仪一进门就因为司徒旭一扫眼的威气腿一软跪在了司徒旭的面前。
“陛下!”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司徒旭的目光阴鹫鹫的落在咚昭仪的身上。
“陛下让嫔妾来照顾太后娘娘!”
“晚上你可有守夜?”
“不曾,太后娘娘疼惜嫔妾,并不曾让嫔妾守夜。”
司徒旭望着咚昭仪,目光虽冷然,可他心中翻腾的话语终究是问不出口。
“以后母后这里,你一手照看,母后若再什么事,你和珍嬷嬷的下场一样!”司徒旭挥手,示意咚昭仪出去。
他想伸手去揉太阳穴,蓦然想起屏风后还有人,于是大步朝屏风后的床走去,“怎么样?”
“太后娘娘的身体太差,心脉不稳……”那给皇太后把脉的御医收回手,有些为难道,“太后这样子,喝那药会引起血崩,只能等身体调养的好一些……”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冷汗淋漓,就是后背也是湿湿的一层细汗。三个御医另两个都说太后娘娘体内有异物,只他年轻不懂事,傻傻的实话实说,也不知这之后能不能保得住小命。15352541
“你住在这里,太后的病什么时候好了,你什么时候出这院子!”司徒旭也不看床上的皇太后,直接转身离开。
院子里已经静悄悄的,地上没有一点的血迹,那些被打死的宫人全都利索的被抬了走,不知道的人觉得看不出这地上刚刚死了十多个宫人。
司徒旭出了门直接去了一旁的厅屋。
珍嬷嬷五花大绑的被扔在地上,臀部貌似也受了板子,血迹斑驳的一大片!
她的嘴里被塞了布,一见司徒旭进门,她忙在地上扭动身体,小眼睛蓄了泪,哀求的望着司徒旭。
屋里唯一的一盏灯火在司徒旭开门进来的时候摇摆闪烁,司徒旭关了门,走到珍嬷嬷身边将她嘴里的布拔了出来。
“陛下,陛下饶了老奴吧,陛下……”珍嬷嬷嘴里的布子一脱离,立刻大声哀哭,“求陛下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饶了老奴吧!”
“太后娘娘的病是怎么回事?”司徒旭坐在客厅里最上面的主位椅子上,他的脸在烛灯映照下明明暗暗的,眼中静然无情绪。
珍嬷嬷一时不知司徒旭是什么心思,脑子里的话语迅速的组合,她止了哭,哀哀凄凄道,“太后娘娘自打住进这里,心情就一直郁郁的,连床都不曾下过,陛下啊,太后娘娘这是心病,娘娘只以为陛下,陛下嫌弃她了,娘娘她心里苦啊……”
“所以呢?”司徒旭冷笑。
所以你身为太后娘娘的儿子,就该尽孝道啊……
这话珍嬷嬷说不出,她咽喉一哑,听着司徒旭又道,“太后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司徒旭这话戾气太重!
珍嬷嬷一个激灵,蓦然想到皇太后那无缘无故凸起的肚子,还有皇太后那似孕妇一般的呕吐反应,“陛下,陛下,太后娘娘冤枉啊,陛下你不要相信那些贼子的话语,太后娘娘冤枉……”
珍嬷嬷扭动着身体试图爬到司徒旭面前去,奈何手脚被困的严严实实,她只能在原地打转,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她又惊又惧的望着司徒旭,“陛下,您不能相信那些贼子所言,不能相信啊!”
“朕什么都不曾说,看来珍嬷嬷似是非常了解太后的病!”
徒旭在希这。珍嬷嬷的话让司徒旭的眸子越加幽沉阴冷,他虽然声音平静,可这缓缓的声音,却让珍嬷嬷的心直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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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节身世打成了生世,我有种想死的冲动,编辑周末不上班,我还没法改,一想到它要在那里赤/裸/裸的挂两天,我就想撞墙……
另,呐喊呼唤一声,赶紧包养妖木的新文《将门嫡女,拒做帝王妾》吧,求包养求包养啊,走过路过不看看多浪费……
第013章 赏一口棺材
司徒旭还不曾开口说什么,只说了皇太后生病,又提了一下皇太后的肚腹。
珍嬷嬷自己便大惊失色下说了这么多,这大概就是说多错多,她这解释喊冤的话语连她自己后知后觉的觉得像是在狡辩,“陛下,陛下……”
珍嬷嬷泪流满面,若是手能动,估计她一定先给自己几个巴掌。
人人都说当今的皇帝气度沉稳,有容人之心,是难得的英明帝王。自小瞧着司徒旭长大的珍嬷嬷却是知道,眼前人生性多疑,看似温和,却其实是一个冷情甚至绝情之人。
“陛下,老奴敢对天发誓,太后娘娘自进了这院落便不曾下过那床一步,更不曾见过任何人啊,就是朝阳公主前来,太后娘娘都不曾见过,陛下,太后娘娘是您的亲生母亲啊,就算别人不了解,您还能不了解太后娘娘吗!”
“四个月的孽种!”司徒旭鹰眸中目光平淡,声音稳若山岳不曾有半丝波澜,“父皇去世已快一年!”
皇太后来这院落还不曾有两个月,四个月的身孕,说明在皇宫里就已经有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珍嬷嬷面色如白纸,喃喃着这话,立刻又抬头望着司徒旭,“陛下,这分明就是那庸医乱说啊,那后宫是什么地方,哪里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进出的,而且就算有人能进得去,太后娘娘也不会做这种事情,陛下,陛下您要明察,是哪个御医给太后娘娘把的脉?他一定是个庸医,或者就是心怀不轨啊,陛下您不能被这种人蒙骗,陛下您要相信太后娘娘……”
一直到珍嬷嬷口干舌燥的哭叫完,司徒旭才缓缓道,“朕略懂医术!”
长生门出来的人,几乎都是样样通,只不过出彩的只是一样。
因为一开始的嚎叫而喉咙哑了去,珍嬷嬷此刻就算是满肚子的话,张着口喉咙疼疼痒痒的无从说起。
末了干干的咽了咽唾沫,只反反复复的对司徒旭说着,“陛下,你要相信太后娘娘,她绝对不会这样做的,绝对不会……”
“朕也想相信她!”
这一声里,却是浓浓的失望。
司徒旭起身,不再理会珍嬷嬷大步朝外而去,“你太后最信任的人,也算是朕的长辈,朕本该对你好言以对,奉茶奉座,不过朕没这耐心,也没这心情,只好委屈你受刑了!”顿了顿司徒旭又道,“还有因为你而鸡狗升天的珍家,你若一天不说,朕便着人每日打杀他们,珍家如今倒是子弟旺盛,想必朕要打杀完还需要些时日!”
“陛下,陛下,你饶了珍家吧,和他们无关啊,陛下,陛下你真的冤枉太后娘娘了,冤枉啊……”
这一次的珍嬷嬷,真的是撕心裂肺了,不过司徒旭的脚步却没有半点停留。
珍嬷嬷直接被人运到了俞京城的某个全是刑具的密室里。
每日里在她浑身是血的睁开眼时,一颗她熟悉的珍家人头就摆在她视线所及的地上,那人头面上的双眼圆睁像是在怨愤不甘的望着她。
“喜荣,喜荣……”
已经嘶哑的说不出话,只喃喃的哑声,目光痴痴呆呆望着地上的人头,这些人头,一个个送来都是由疏及亲,喜容是她珍家最有出息的男孩,也是她最疼爱的孩子……15345066
“我要见陛下,陛下,我要见陛下!”
再次清醒的珍嬷嬷,反复说着这话。
那些施刑的人并不理会她的这种话,他们要的不是这样的话,所以只要珍嬷嬷清醒,便就又是一轮的摧残。
可怜珍嬷嬷,自小卖入公孙府选为皇太后的宫女,又随着皇太后入宫,成为皇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婢子,她一步步走的风光无限,可谓是造福了子孙后代,如今的珍家家门富丽堂皇,珍家人更是把自己当了公卿世家的后代!
珍嬷嬷一直以为自己这一生足够尊荣,只等着皇太后逝后,她也跟着殉死,这样也算是活着荣耀,死的伟大!
眼看这一辈子就要到头,如今却出这么一个事情,尤其这事情还是各种冤枉,教她怎么能甘心!
珍家这次只怕会因她而毁灭,她是珍家的罪人,她死后可怎么去见珍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去见她的父母亲!
酷刑之下,珍嬷嬷依旧是咬定皇太后是冤枉的,不过她倒是吐露了一个消息,就是先帝的急病其实是被太后娘娘下药,因为先帝执意要废太子,太后娘娘为了让太子顺利登位,便使人给先帝下药……
这个消息写在纸上放在司徒旭的桌案上时,他便一个人在灯烛摇晃的夜里静静的坐了一晚上。
不知为何,他竟然想起了小时候。
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
在这看似灯烛明亮可却是无尽黑夜的晚上想起了那些本已遗忘的久远记忆。
父皇并不喜他,他曾拿着太傅赞赏的字帖给父皇看,他曾拿着太傅赞赏的诗词给父皇看,他甚至做了很多出色的大家都赞叹的事情。
他想得到父皇一个拥抱,就像父皇抱圆圆那样的拥抱,还有父皇温柔的无尽笑容的声音,“圆圆真厉害,圆圆真聪明,朕的小圆圆是最聪明的……”
可是不管他多么努力,不管他多么希冀,父皇那字里的圆圆两字永远不会换成旭旭!
父皇甚至都不会用那种看圆圆的宠溺眼神望他。
父皇看着他时,一直都是冷淡漠然的,像是隔了千山万水的陌路人!
父皇只会对着他说,“嗯!”
嗯,甚至都没有责备,没有愠怒!
就是一个清清淡淡风吹就散的嗯。
每每他失落而归的时候,母后总会将他抱在怀里呜呜呜的哭泣,而后严厉的对他说,“你要做个好太子,父皇不喜母后,母后就只有你了!”
父皇也不喜他,所以他亦只有母后!
母后对他很是严格,母后有了妹妹之后,便不会再抱他,甚至不会再牵他的手。
母后只会,只会趴在床上呜呜呜的压抑哭泣,而他却只能站在一侧,母后那么悲伤,可他却帮不上任何忙,甚至连递手帕都是珍嬷嬷抱着的妹妹在做。
母后说他是男子汉,他是太子,他要保护母后与妹妹!
所以他去了长生门,那个时候他常常会忍不住的想,母后是不是又哭泣了,妹妹是不是又挨父皇的骂了……
他曾立誓要掌握大权,要保护母妃与妹妹。
大权已然到手,可他的母妃与妹妹却依旧不曾像他想象的那般过得美好。
珍嬷嬷死了,到最后都不曾见到司徒旭,更不曾见到她的太后娘娘,她死的凄惨,密室里的那些刑具几乎在她身上过了一个遍,那些用刑之人也厉害,只吊着她一口气,个个刑罚用遍也没让她那口气断掉。
且她致死,都不曾说皇太后肚腹小孩的事情。
当最后一颗珍家当家人的人头被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连哭嚎一声都没有,直接晕死。
得到珍嬷嬷的死讯,司徒旭半晌道,“给她一口好棺材!”12nX4。
随是惨死,不过终没有落得抛尸荒野的下场,也算是一福。
而皇太后,她并不知珍嬷嬷的事情,她只以为珍嬷嬷在那日就已被乱棍打死。她提着一口气想一死了之,却又不甘!
她的女儿朝阳过的那么不好,她若活着,最起码还是个皇太后,能给女儿撑撑面子,可她若一死,朝阳可怎么办。
司徒旭对她都是这般的无情,更何论对朝阳的态度。她不能让朝阳孤零零的,委屈的时候连哭诉的人都没有,有什么事情,更没有一个人给朝阳出主意。徒旭肚面不。
上次若不是延和宫被禁,朝阳又怎么会受那小贱/人的迷惑坏了桢洁,才不得不嫁给阮五!
皇太后每每想起这事便气恨,愈是气恨,愈是对侍候她的咚昭仪不满,随手能抓的东西都会扔在咚昭仪的身上,有时候在咚昭仪为她汤药的时候,便会直接挥手将那汤药泼在皇太后的身上。
然而不管皇太后怎么谩骂,怎么耍脾气,咚昭仪都不会躲闪,甚至反驳,她越来越像个木偶人,默默的做着一切。
今晚上的热热的汤药全都被皇太后洒在了咚昭仪的手上,咚昭仪又重新给皇太后熬了一碗药重新去喂,那位方御医似乎也看不下去皇太后的这种行为,在她熬药的时候悄悄递给了她一瓶药膏。
侍候皇太后安睡之后已经是夜半,咚昭仪的那手又肿又红,还起了好多水泡泡。
她如今是在皇太后的屋外搭了一个铺睡着,皇太后不允许她进屋,可陛下希望她能为皇太后守夜,所以她在门外搭了一个铺,虽然盖了三层被子,可她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手背很疼,她拢了被子坐起身,从怀里掏出御医给她的膏药一点一点的抹在手背上,凉丝丝的感觉,真舒服!
她有些满足的微笑,身边仅有的一盏罩了灯笼的火一直在左右摇晃,灯影闪烁中,一个黑色的影子缓缓靠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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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可想念珍嬷嬷
咚昭仪的膏药瓶紧捏在手中,她双眼盯着地上的影子,却不敢抬头,许是太冷,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好似在一点一点僵硬成冰。
“她若病好,便是你的死期!”
声音幽幽的,比夜风更是清冷,咚昭仪觉得自己冻僵的身体轰隆隆倒塌,手指头恍似在颤抖,紧接着是身体,由身到心,由心到身,就连牙齿也抑制不住的打颤。
“殿下,殿下……”文人小说下载
说出的话,破碎不成音,说完以后,唇都以为颤抖而无法合上。
“她若病好,便是你的死期!”欢歌没有回答咚昭仪,继续重复刚刚的话。
许是这话提醒了咚昭仪,她由一开始对欢歌这个“鬼”的恐惧慢慢的就消了下来,反而是因着欢歌的话衍生了对自己的悲哀。
“是啊!”咚昭仪应声,怅然望着欢歌那落在地上的影子,“我知道,陛下打杀了院子里的所有人,只留我侍候太后娘娘,不是因为我在他心目中例外,而是等着太后病好。”
咚昭仪说到这里,突然就似哭似笑的,她伸手捂着脸颤抖着缩成一团,“我对不起殿下,对不起,我明知道以我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陛下,我明知道,我能走到这位置全是因为我是殿下的婢子!我不仅不感谢殿下,竟然还嫉妒殿下,呜呜呜,是我无/耻!可我每次听到陛下睡梦里喊着殿下的小名,我的心就好似在火上烤着一般,我,我宁愿这样死去,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一个影子,这种感觉好痛苦,好痛苦啊,殿下,我知你恨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去宛金,更不会死去。可不可以等太后娘娘的病好了再索我的命,我任殿下宰割,只求殿下再给我些时日,求您了殿下……”
“何苦!”欢歌望着缩在地上成一小团的咚昭仪。
后宫的女人们一旦爱上了那唯一的男人,便会一步步的手染鲜血,可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成这般模样,划得来吗!
咚昭仪没有回答的出来,欢歌的手一拂,点了她的睡穴,推开门,缓缓步入。
这院子外紧里松,司徒旭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皇太后的事情,所以那些羽卫军都是守卫在庙宇四周,而这院落里,除了咚昭仪便只剩那御医。昭仪觉身成。
欢歌的脚步不快,不过却有声音,一声一声的脚步声落在地上,在这寂寂的夜空里就像是沉闷的钟声一般,那本静止的灯烛因为欢歌脚步的节奏而四处摇晃。
喝了药的皇太后一般都会睡得死沉死沉。
不过这脚步声,却让皇太后的眼睛缓缓的睁了开,她没有歪头,只望着床顶。
她虽然身体差,可脑子却没坏,这脚步声并不是咚昭仪的,更不是司徒旭的。
在皇太后心思翻转的时候,欢歌终于走到了床前,她俯身,脸移在皇太后的上空。15370461
皇太后的视线里,是那张她讨厌到极点的脸,虽然讨厌,可此刻更多的是惊惧,因为这张脸早就不在人世,“啊……”
这尖叫的声音有些嘶哑,和那苍蝇声差不了多少。
“想我了吧姐姐!”欢歌淡笑着,悠然坐在床边,“妹妹夜夜思念姐姐,就在思索着姐姐是不是也在思念妹妹。”
“你滚开,你滚开……”皇太后高叫不出声,正常说话却是可以,不过音颤颤的,比那咚昭仪的心里素质还差,她两手扒拉被子,想用被子将头蒙起来。
欢歌梳着母妃的发型,所以皇太后把欢歌想成了皇太妃。
一阵阵臭味扑鼻而来,欢歌瞧了瞧皇太后被子下颤抖不停的双腿,嫌恶的移了移步子,站立在皇太后头上方的位置。
“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我,我能像现在这般无拘无束的来看望你,还不是因为你对我好!”欢歌没想到这平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太后,也有这种时候狼狈的时候。
“哀家才不会怕你,你这践人,你这践人,哀家才不会怕你,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他怎么会这般对我,你滚,哀家才不是你的姐姐,哀家恨不得让你永不超生,哀家恨不得你永远在十八层地狱里。”被窝里臭成那般,皇太后还是缩着身子把头埋进了被窝。
她的声音怨愤之意极重,可那语气却有些后继无力。
欢歌没有说话,被整个被子包裹严严实实的皇太后依旧在被窝里颤抖,那一股股臭气因为皇太后的颤抖而从被窝里散发出来。
皇太后恨母妃,恨她,恨的根源她知道,也可以理解,这是这恨太极端,依旧超出欢歌能原谅或者能体谅的范围。
只是如今瞧着皇太后这般的歇斯底里,欢歌对皇太后的那种咬牙切齿,却没有因为皇太后这样而有些许块感。
这便是欢歌只想报复,却不愿让自己恨的缘故,恨毁灭别人的同时也在毁灭自己。
沉寂了片刻,欢歌突然道,“想知道你的肚子是怎么回事吗?”
“你不是她!”皇太后突然将被子掀开,歪头瞪着欢歌,“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欢歌咯咯咯的轻笑。
伴着欢歌的笑声,皇太后的眼睛就睁的越来越大,就好似临死的人一般死死瞪着欢歌,“你是欢歌,你这贱/人,你这贱/人,你骗哀家,你竟然敢骗哀家!”
皇太后张口闭口的践人/,欢歌也不怒,轻声道,“我是欢歌!”
“哈哈,你与你那践人母亲一起在地府相遇了吧,怎么样,有没有抱头痛哭,哈哈哈哈哈,一对践人,活该去死,死的尸骨无存,上天都看不惯你们这对贱/人!”皇太后的眼睛直瞪瞪的盯了欢歌片刻,蓦然呵呵地笑,那笑虽然阴森森的,却无比欢快。
“是啊,我们就可以一家三口团聚了呢!”欢歌也笑,清脆悦耳的声音与皇太后这粗嘎嘎的嘶哑声音成了鲜明的对比。
皇太后的笑果然立马就止了住,眼眶冲血的瞪着欢歌。
欢歌也不等皇太后再发话,又悠悠自语道,“太后娘娘估计是不会想到我母妃,但一定想到了珍嬷嬷!哈,珍家一族也不知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会消失一个人,一会消失一个,由最开始的小罗罗到最后的一族之长,珍家那么大一族,都堪比皇亲国戚了呢,可就短短几日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是你们捣鬼?你们这些践人,哀家明日就让人给你们画符,哀家要你们时时刻刻在油锅里煎煮!”
皇太后的狰狞瞪着欢歌。
“与我有何关系!”欢歌故作委屈,马上哀叹道,“太后娘娘可别这么生气,您要是知道珍嬷嬷是怎么死的,那岂不是要生生撕了我去!”
话罢,欢歌又娇笑着,抬脚走到夜灯旁,摘了灯罩剔灯。
皇太后的目光一直随着欢歌,灯光忽亮的那一刻,她的视线蓦然聚集到欢歌的影子上。
“珍嬷嬷死前,可是将长生门自创的那些刑具全都试用了一遍,不过珍嬷嬷虽然老残,骨头倒是硬,那么多的珍家人头在她面前滚来滚去,她愣是坚定的说着皇太后冤枉!”12uyF。
皇太后的视线被欢歌的话吸引了去,她怔怔望着盯着欢歌,几乎是慌促的反驳,“你说谎!”
纵然皇太后不喜司徒旭,可她仍是觉得司徒旭不会做这种事情。
潜意识里,皇太后觉得司徒旭就算再无情,可对她这个母亲却仍是看重,这也是她为何到现在仍然敢拧着一根筋不与司徒旭说话,甚至敢肆无忌惮的责骂司徒旭!
她肆无忌惮,是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再过分,司徒旭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珍嬷嬷等同于她的姐妹,司徒旭他,他怎么可以对一个快要入土的长辈,对一个她示若亲人的姐妹用刑!
他那么敬畏她,他那么在意她,一定不会这么做的,一定不会!
“怎么,若不我将珍嬷嬷的尸身抬来给你瞧瞧?”欢歌没有再站回原位,而是找了椅子,坐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这样既可以看清皇太后的表情,也可以不用时时刻刻闻到那屎臭味。
皇太后却没有坚持珍嬷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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