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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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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的转头,望向皇太后,“母后说的极是,只是朕已将话说出,朕一国之君言必落行必果,岂能轻易更改!”

“皇帝,哀家以为那女子身份卑贱的确当不得公主,但看在长公主殿下至诚至孝的份上,可封那女子为县主,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第157章 解衣送氅

诸王之女才会被封为县主!

先帝并无兄弟,如今被封为王的只有昌南王,再往上追溯皇室宗亲,倒是有一个早夭的异姓惠王,不过这个惠王年不过而立就病死,不曾娶妻也无后人,据说这惠王曾是大秦史上连皇帝都赞赏的少年神童,小小年纪就名动天下,只可惜英年早逝,死后才被封为惠王的。

皇太后这话,看来是要把阿雅记在惠王的名下!虽然与之前司徒旭认阿雅为义妹相比降了无数个等次,可在众人看来,就算是被封为县主对那卑贱身份的阿雅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欢歌的目的是把阿雅置于公众视线了,所以这个结果她并不排斥。

皇太后这话得到大家的一致默可,连司徒旭也是点点头,并不曾有异议。

欢歌缓缓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丝竹之声又起,舞女们再次鱼贯而入,身后春啼将纱笠递给她,她将纱笠戴回头上,低眉时恰遇皇太后的和蔼视线朝自己扫来。

欢歌略过无视,径自坐好。主要事情办完,这皇太后的生辰宴会与欢歌来说就是一个漫长的黑夜!

“恭喜你啊,嫁了这么一个如意郎君!”司徒朝阳是只打不死的小强,被欢歌各种冷眼对待,还能转眼又凑上来,笑靥如花。

不过这花,近距离看的话其实是带刺的。

王之是之王。“羡慕?”欢歌头也懒得扭,“若不咱们互换一下?”

“你休想!”欢歌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司徒朝阳欢脱的声音立马带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估计她觉得欢歌依旧在垂涎着她的阿五!

“帮我个忙?”欢歌也不在意司徒朝阳这语气,她扭头望着坐在她一侧的司徒朝阳,声音随意的好像和自己多年故友打招呼。

貌似她们姐妹二人,还真没到帮忙的境界,不在各种落难的时候踩一脚就是很慈悲了。

所以司徒朝阳一听这话立刻就有些警惕的远离了凑进来的欢歌一段距离,不过她仍然是好奇的得瑟,“你还有要我帮你的时候?”

“你是我姐姐,你不帮我谁帮我,你和阮五的事情我可是也帮了你的!”

欢歌这理所当然的话引得司徒朝阳又是一顿咬牙切齿,她那时候无法进延和宫见皇太后,又听得自己要被和亲的事情,以为皇帝哥哥是在迁怒公孙一族顺便迁怒在了母后与她的身上,于是她便慌慌张张的,想着只要能脱离和亲命运,只要能嫁给阮五,怎么样都可以。欢歌给她出的这个主意深得她心,而且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她本为这结果飘飘然了好一阵子,然而过后就被各种闲言碎语冲击了脑壳,一个女孩在未嫁之前名节被毁,若是平常人家顶多做个上不了台面的妾,所以她以后就算做了正妻也不会被夫家看中的,好在她是个公主,有着这一层身份想必以后阮家也不会小看她!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可司徒朝阳一想到这主意是欢歌出的,欢歌分明就是想用这个馊主意毁了她,亏得她有那么一段时间还对欢歌感激涕零,这口气她怎么能咽得下去,“不敢,当不起你的姐姐!”她其实更想说你这贱/人生的野/种不配喊我姐姐,不过这大庭广众之下,又有上次的阴影,司徒朝阳好歹没再把那话出口。

“宴会散了后我要出宫去府邸里,你让太后娘娘为我安排车驾人手可好?”欢歌对司徒朝阳的话不以为意,又凑近了司徒朝阳些距离,确保这声音不被司徒旭听到。

“休想!”确定欢歌的这个问题果然只有自己可以解决,司徒朝阳立刻冷艳高贵淡然的轻哼出声。

欢歌听了司徒朝阳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很是高兴的出声,“如此,那我只能继续住在宫里,不过不知道晚上皇帝哥哥会不会见我,到时候我求一求他,或许他就不会让我和亲了!”

“休想!”这次司徒朝阳的声音带了气急败坏的语气。

“姐姐,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别皱眉了,你可没戴纱笠,瞧瞧宴会众人可都是在看你这副样子啊!”欢歌声音无辜而又天真!

司徒朝阳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扭头起身,又朝皇太后的身侧移动!

不过没得一会功夫,被欢歌气走的司徒朝阳又挪到了欢歌身侧。

“宴会结束后,有轿舆在飞霞殿门口等你!”简单说完这么一句话,司徒朝阳便像是躲苍蝇一样离开欢歌,回了皇太后身侧。

“殿下,那轿舆安全吗?”曲终人散,春啼扶了欢歌沿着花间小道朝光华殿外走去。欢歌怕与司徒旭来个路上相遇,于是特意等了司徒旭扶着皇太后先行离开后才离座的。

“嗯,本宫若出了什么事,会变得很复杂,这个时候没人会愿意本宫有什么闪失的!”欢歌走的并不快,一直瞧着脚下的路,已经是秋末,天色说黑便黑的彻底,前面后面分别有宫女打着灯笼,可这路并不好走,小路是鹅卵石铺就的地面,奥凸不平的,很小心才不至于崴脚。

“奴婢总觉得,不太靠谱!”春啼愁容满面,“而且今晚出了宫,那府邸里,有床褥被子吗,窗户什么的,也不知有没有贴窗户纸!”

“原来你是操心这些啊!”欢歌轻笑,“那你得好好愁愁了,估计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房架子!”

春啼果然哀呼了一声一脸纠结,“殿下,你身体不好,要不等府里打理好再搬过去吧!”

欢歌坚定道,“今晚本宫就要睡那边的床!”

“见过长公主殿下!”前面有个黑影缓缓靠近,朦胧的灯光下,只瞧得那身影娉娉婷婷的走近,像是一缕香魂缓缓飘来,让人无限遐思!

“阿雅姑娘!”因为正式的圣旨还没有下,欢歌并没有呼阿雅为县主。

“听说长公主殿下要嫁给宛金国君!”阿雅朝欢歌微微一福见礼

没有问欢歌为什么求司徒旭封她为县主,也没有先向欢歌感激涕零的致谢,而是这般柔柔的,来这么一句话。

欢歌挥了挥手,春啼与提着灯笼的几个宫女缓缓后退。12y21。

“是的!”欢歌答。

“殿下可是有什么需要阿雅来帮您做的?”15383813

这个女子,通透犀利的让欢歌不知如何开口,宫女们将灯笼提走,欢歌的眼前便只有一个单薄瘦削的影子,“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时间,夜深风寒,你先回去吧!”

阿雅却没有离开,她又福身,声音轻轻道,“殿下,此去宛金山高路远,阿雅愿意随殿下同去!”

大部分的女子出嫁,都会有几个陪嫁的通房,像是国与国的这种联姻,便会有许多的陪嫁姬妾,欢歌是大秦的长公主,陪嫁的姬妾肯定是免不了的!

不过欢歌对此也不在意,这个事情轮不到她来操心。

“为什么?”陪嫁意味着什么,欢歌觉得阿雅不会不明白,明明一步登天做了人人羡慕不得的县主,为何还要与她去宛金,欢歌心中虽然诧异,声音却是一贯的淡漠。

“阿雅与殿下仅一面之缘,能得殿下的青眼,是阿雅三生有幸,殿下可以为阿雅做这世人本无法做到的事情,阿雅愿跟着殿下,以微薄之力报殿下的知遇之恩!”

欢歌这才发现,阿雅的声音其实与自己还是有本质的区别,若说阿雅像自己,不如说是更像母妃,明明是温温柔柔含羞带怯的声音,可这声音里却有股子韧劲与执拗。

“你也说了,宛金山高路远,这一去就再无回大秦的可能!”

“殿下,阿雅无家,也无亲友,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一面之缘得殿下看重,殿下于阿雅便是这世上唯一重要的人,殿下去哪里,阿雅都愿意跟着去!”

世上的人千般言语万般表情,都是为了给自己谋划。

可是那一刻,欢歌却是相信眼前的女子,相信她那一番话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

“我不会带你去!”欢歌道,冷漠的、没有任何情绪的拒绝。夜风吹在大氅之上猎猎作响,脸被风刮的微痛。

欢歌望着眼前的女子,一身罗衫随风飞扬,柔弱的好似下一刻就会随风而去,她的母妃,也是这样一个瘦削的身影!

欢歌伸手解了身上的大氅上前披在阿雅的身上,声音微柔,“我希望你能留下来,逢年过节代我为我的父皇母妃上一柱香,我希望你能找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夫婿,和和美美平平安安过一生,这也是我对我自己的心愿,如今我把它寄托在你的身上,你若感激我,希望你能完成我的心愿!”

“殿下!”阿雅扑通跪在地上,伸手拉了欢歌的裙角!

“回去吧!”欢歌伸手将阿雅扶起,不等阿雅再说话,她一挥手,身后的春啼与宫女们立刻靠近。

阿雅亦知道人多嘴杂,垂首退在一侧,解了欢歌给她披好的大氅,又双手奉在欢歌面前,“殿下,夜路还长,您身体不好,请您收回!”

“就当本宫,为恭喜你被封为县主送的!”欢歌绕开阿雅,春啼解了自己的披风搭在欢歌的身上!

明暗的火光在灯笼里闪烁着缓缓远去,徒留那女子,瘦削的身影在黑暗中摇曳。

第158章 他无法杀她啊

“你着人去收拾东西!”飞霞殿的殿门口果然有三台轿舆,欢歌进了殿,摘了纱笠对春啼道,“这一次出去只怕就不会再回来,该拿的都拿上,还有看殿里的哪些人愿意与本宫一起出去!”

“奴婢这就去吩咐!”时间紧迫,春啼忙去召集飞霞殿内的众宫人。

欢歌独自进入了寝殿,心里还在想着阿雅的事情,所以感觉到不对的时候,下意识的就顿住了脚步,脚步一顿,她自己徒然想起,自己这反应有些太快太大。

她抬头,司徒旭站在书桌旁,琥珀色的眸子拢了一层暗纱般,正灼灼望着她。

“圆圆,你什么时候,这般的灵敏了?”只是刚进门,便能快速的反应,那神情那姿势,分明是一副警惕防备的模样,这屋子里只有他,而他已经习惯将自己的气息隐匿到无波无声。

她都不曾抬头,也不曾望向他,她这样快速的反应,比起他身边的那些暗卫来有过之无不及,可她连一点内力都无!

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解释的越多,掩饰的成分就越大,欢歌并不打算与司徒旭再来个独处让他有时间拷问,所以立刻就开口唤,“来人……”欢歌两个字刚出,上一刻还在书桌旁站着的司徒旭下一秒已经到了欢歌眼前将欢歌打横抱在了怀中。

“殿下!”门口守着的宫人出声。

“来人时记得通报!”欢歌那句为陛下上茶的话就生生在半路更改!

若是让宫人们看到她与司徒旭这副样子,她真丢不起这兄妹乱/伦的脸!

“是,殿下!”门外的宫人脆生生的应着,却不是春啼。

“你放我下来!”

“怎么回事?”司徒旭这口郁气忍了一整天,如今又发觉欢歌这么个意外,哪里会轻易妥协,抱着欢歌直接进了内室,将欢歌扔在了大床上。

“靠!”司徒旭的身体结结实实的压在欢歌的身上,让欢歌差点没一口气出不上来憋死。

“什么?”

“痛……”

“别和朕玩这招了,圆圆,朕对你这招腻味了!”司徒旭冷哼,伸手探完欢歌的腕脉之后在欢歌一团凸起处使劲捏了一把,“朕没耐心和你废话,快说!”

瞧瞧这话说的,欢歌眉头皱的几乎成了一道深/沟,她瞟了司徒旭一眼,扭头将头埋进软绵绵的被褥里。

不过下一刻,下巴就被司徒旭捏住朝上,被迫的与他脸贴脸。

暖热的气息扑打在脸上,鼻尖与鼻尖相触,四目身体相望,妖红之色与那琥珀色交溶,几乎马上的,欢歌就感觉到司徒旭的那一处在耸起!

“你要我说什么,说什么?说你身上的味道,就算是化成灰我也可以闻出来吗?说我只要一想到你,就下意识的恐惧吗?说我宁愿嫁给个老头子老色鬼,也不愿和你这般相对吗?明明你是我的敌人,明明你是我的哥哥,可我却这么怕你,就像怕魔鬼一样的怕你?是不是说这些你才满意?”欢歌眼中泪光闪烁,她却微微仰起头逼回自己的泪,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这话,浑身因为冲天不甘的怨气而微微颤抖。

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吧!

她虚伪的时候觉得她不真实,可她真实的时候他却宁愿她虚伪。

“朕是魔鬼,你便是妖孽,朕可不觉得你有怕过朕!”司徒旭低头吻上欢歌湿润的眼,又缓缓而下吻住欢歌的鼻尖。

不过马上司徒旭就抬头,一脸郁郁的望着欢歌,“脸是不是没洗?一股子汗腥味!”

欢歌跳那一支舞的确有累到,细密的汗水肯定是有沁出,不过不至于汗流满面连鼻子都是腥臭的!

欢歌猜测这估计是司徒旭风格的笑话……

意在缓和气氛!

不过这笑话真心不怎么样!

不过欢歌依旧很给司徒旭面子,不仅没有戳破而且还很配合的立刻就一脸自惭的开始挣扎扭动,脸上也因为太过愤怒而憋的通红。

“别动,别动了!”司徒旭的双手压住欢歌的肩膀,直接将头埋在了欢歌的脖颈,“朕已然不嫌弃你,你为何还要这么生气!”12BKv。

这声音却是有些闷闷的,许是连他都看不惯自己这种,在与她对峙没有片刻后一腔怒气化为无形的状态!

甚至有时候,不仅没了怒气,还会觉得自己不该惹她这般痛苦……

明明就是她惹了他!

明明就是……

其实有时候,在反应过来她慢慢的左右了自己的情绪时,他甚至时时告诉着自己必须杀了她!

可杀她,却无法下得去手!

这世间只有一个她啊,杀了就没了!

她时时搅乱他的理智,可偏偏,他却杀不了她!

这种杀不得,却又无法掌控在手的感觉,是他有生以来唯一挫败的事情。

“我真的被压得痛了!”欢歌拧眉,将司徒旭这种自恋又自私的话自动忽略而过。

感觉到欢歌的胸口似乎真没了起伏,司徒旭顿了顿后才缓缓支起身子,望着欢歌的脸,沉默的望着。

被司徒旭盯上,就如同被一只野狼盯上了一般,欢歌忍着想要闭眼的冲动垂着眸子也一动不动。

在欢歌的身子越来越僵然的时候,司徒旭终于开口,磁沉的声音略哑,“若是重新选择,还来得及!”

是与宛金皇帝联姻的事情!

只要她现在后悔,只要她愿意退出,他会马上改变结果。

司徒旭并没有等到欢歌的回答,欢歌垂落的睫毛像是颤动的蝶翼,看似脆弱无助,可她紧抿的唇,冷硬的神情,告诉了他她的坚持!

司徒旭望着这样的欢歌,心便一点一点的沉,沉落在寒彻心骨的黑暗里!

他琥珀色的眸子里,那一丝丝的似水柔情如蒙霜寒,他起身,离开欢歌,“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欢歌的视线里,只瞧得司徒旭因为行走极快而明黄色的衣袂翻飞,转眼便出了她的视线!

便是司徒旭已经离开这屋子,欢歌竟仍是还可以感觉到司徒旭的那股沉怒之气在屋里流转,让她呼吸无比压抑,后知后觉的发现冷汗湿了后背,就连手心里,也是湿腻腻的一层细汗。

“殿下,陛下让明日再搬进府邸!”春啼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欢歌的呆愣。

“那便明日再搬!”欢歌伸手在鼻尖使劲擦拭着,又揉着被司徒旭碰过的眼角位置。这般揉了一会,突然就像是泄了气般,愣愣的放下了手!

她被司徒旭碰过的何止是这两处地方,便光是擦,哪里能擦得干净。

春啼并不明白欢歌只是进屋的一会功夫,怎么就没有宴会散尽时的神采奕奕,一副被抽了魂魄的沮丧模样!她很识趣的没有多说话,服侍着欢歌沐浴换衣!

着人怕都道。第二日清晨,欢歌就起床,坐在院子里的她盯着春啼来来去去的指挥众人搬那些东西!

阳光穿透梧桐叶隙细细碎碎的落在石桌上的欢歌身上,她眯着眼瞧着忙碌的宫人们!妖红色的血眸里如斑驳陆离的光影明明暗暗!

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这一次离开,怕是这一生都不会再回来。

飞霞殿,父皇说她出声的时候早霞漫天,红霞边缘的金光普照大地。

所以这殿宇的名字,是看似俗俗的飞霞殿三字。

依稀还能记得自己骑在父皇的脖颈上,欢乐大笑的画面,依稀还能记得母妃站在一侧,面上笑意柔柔的望着她与父皇!

这般回想着,依稀就像是昨日的记忆!

可画面闪烁过后,抬眼四望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周围,蓦然又觉得,这记忆太遥远,遥远的像是与她隔了三生三世……

脚步有些虚浮,欢歌就像是一个游魂,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宸佑宫!

自从母妃去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宸佑宫,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无脸面见母后!

宸佑宫的大门上贴了明晃晃的封条,没有人住,这殿宇便被彻底的封了!

欢歌站在大门前,明晃晃的宸佑宫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是父皇亲手所题!

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欢歌伸出发白的指尖,将大门上的封条一点一点的撕下,一阵风来,将那还来不及旋转落地的纸屑吹走!

门上没有上锁,欢歌只是轻轻一推,宸佑宫的大门便吱吱呀呀的打了开。

这吱吱呀呀的声音,就像是打开一处被人遗忘多年的破落屋子!

欢歌的身影就越加的飘忽!

她走了宸佑宫的每一个角落,她走进母妃住的寝宫,她拿起母妃常用的镜子端详镜子里的人儿,依稀听着母妃笑着道,“我们的阿圆,越长越漂亮了!”

“我们的阿圆越长越漂亮,也不知是谁家的儿郎有幸把我们的阿圆娶回家呢!”母妃轻轻柔柔的笑声。

每每母妃说的时候,父皇便会在一旁朗笑,“阿圆还小,谁家的小子也休想打阿圆的注意。瞧瞧,你这一打趣,阿圆的脸都红了呢!”15398103

那时候的她会故作娇羞的跺脚钻进母妃怀里闷闷的说,“阿圆才不嫁,阿圆要陪着母妃和父皇呢……”

门吱呀作响!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站在门口。

欢歌微微张着嘴,她看到那身影带进来的眩目阳光里:母妃的柔笑,父皇的朗笑,还有她天真不谙世事的咯咯娇笑!

那些笑声仿似就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声一声的穿透耳膜。

第159章 我不恨也不怨

“圆圆!”

那身影大步过来挡在了欢歌身前,欢歌所能看到的眩目阳光便被黑色阴影所阻挡!

母妃的声音父皇的声音一时全都碎裂,消匿无声!

耳边,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了母妃的温柔笑声,没有了父皇的爽朗大笑!寂寂的,就像是地狱尽头的黑暗与亢沉。

“圆圆!”

欢歌因着这声音抬头,望着眼前的人。许是欢歌那一片妖红血眸太过空洞,就像是失了灵气魂魄!

司徒旭的声音蓦然又提高,“圆圆?”说话间他将欢歌紧紧的抱着怀里,他用力捏着欢歌的肩膀,那力道,似要将欢歌的肩胛捏碎。

被司徒旭这般大力相拥,欢歌双手下意识的就去推司徒旭!

欢歌的思绪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所以她这力道,很大,几乎是司徒旭出了多大的力,身体里自动反弹出比司徒旭的手劲还要大一分的力道来。

这般的近,两人的身体贴着身体,欢歌的身体又被司徒旭两手抱在怀里,所以司徒旭从没有想到欢歌会突然发难。

不过他自小的就对危险特别敏感,欢歌的手触到他的胸膛上的时候,他弯着的胳膊立刻就伸直,扶着欢歌的双肩双脚后退,到极限后单脚撑地,将欢歌落在他身上的力道后卸在另一只后抬的腿上!15408220

那力道使得衣裾四下飘散猎猎作响,司徒旭便是这般姿势,目光依旧不离欢歌,而且他的琥珀眸光里有一团幽火明明暗暗的,让人看不透。

“陛下?”双手一推,思绪复清明,欢歌一脸诧异的瞧着这样姿势的司徒旭!

司徒旭这姿势,怎么也像是现代的舞蹈动作,而且司徒旭的衣裾奇异的飘在半空,就像是被大风吹着一般!

欢歌的眼神太无辜,也太过惊疑!司徒旭卸了那力道方才站好在欢歌面前,他的双手扶着欢歌的肩,目光灼灼的望着欢歌,声音平静的让人听着压抑,“圆圆,你刚刚打我!”

其实很多时候,司徒旭在面对欢歌的时候都是自称我,只是这一点,欢歌估计从来都没有意识到!

欢歌:“??”

欢歌的脸上,没有一丝丝的破绽,甚至都没有心虚之类的表情,半晌她愣然笑,“臣妹打你?陛下你说笑吧!”

欢歌那隐忍的戏谑表情,分明就是联系到了司徒旭刚刚那“优美”的姿势。

“你上次在马车里,也是这般打朕,不过那一次的力道比这次厉害多了!”司徒旭不理会欢歌脸上的戏谑,他放开欢歌的肩膀,微微后退一步,双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司徒旭脸上的表情太严肃太镇定,又见司徒旭竟然在解衣服,欢歌的脸顿时就因为气怒憋的通红。

这是她母妃的屋子,司徒旭怎么敢在这里做这种龌/龊事情,他分明就是想侮辱她。

欢歌后退,迅速的绕过司徒旭准备离开!然而手腕却被司徒旭在下一刻拉了住,“去哪里?”

欢歌张口就去咬司徒旭抓着她的手!

“怎么了?”司徒旭的另一只手扣住欢歌的肩膀,将欢歌重新扯进自己的怀里。

“你想做什么,放开我!”欢歌哪里会让司徒旭得逞,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对司徒旭又抓又挠。

“你想做什么?”瞧到欢歌这反应,司徒旭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不过马上他就明白了欢歌的想法,声音似笑非笑的,好似还带着一番嘲弄之意。

“这是我母妃的房间,你放开我!”欢歌依旧愤怒的咬牙切齿,见司徒旭的肩膀裸/露,张口就咬了上去。

“圆圆,你便是把我想的这般不堪么?”

悠悠一声叹息!

如轻羽旋然飘落!

司徒旭的手捏着她的胳膊,很痛,痛的有种麻痹感!嘴里溢散着血腥味,牙齿缝里有血肉的充实感!

那你以为你自己有多高尚?用不堪来形容你,已经是高看你了!那身裂便匿。

这是司徒旭的血肉!这个想法一出,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叫嚣着将眼前的人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咬嚼吞咽!

然后,她便听到司徒旭的声音,那么轻的声音,却像是一根刺,刺在心上,沸腾的血液突然就像是浇了一盆冰水一般!

她松口,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一团血肉,鲜血四溢的已经看不到了齿印,带血的肉像是似乎快要脱离司徒旭的身体!

只差那么一点,她再用一点劲,那块肉就会被她咬下!

心底蓦地打了个寒颤,她依稀想起了自己刚刚咬到那块肉时的狰狞疯狂的样子!

“你便是这般恨我,恨不得饮我的血吃我的肉吗!”司徒旭自始至终的都曾喊痛,他一直低眉望着欢歌,血肉的疼痛反而让他有种痛快淋漓的错觉。

“不,我不恨你!”欢歌伸手,擦拭着自己嘴上的那些血,她的神情极其的冷静认真!

那声音就像清澈见底的涓涓细流,没有半丝杂质!

这个答案远不是司徒旭满意的,“是么?不恨,也不怨?”司徒旭推开欢歌擦拭嘴的手,然后用他自己的手指腹,一点一点为欢歌擦拭着嘴角四处的血迹。

他的动作柔柔的,声音也柔柔的,许是因为屋子里许久没有人气的缘故,这声音里,却让人有种颤栗的阴冷感。

“不恨,也不怨!”欢歌垂下眸子,不过马上她的下巴就被司徒旭捏住将她的头抬高对他对峙。

“为什么?”

“我想让自己好好活着!”

“嫁给一个和畜/生一样的老男人?你这是好好活着?”司徒旭的声音阴冷的就像是丝丝绕绕的寒气!许是怒极,声音里反而带着笑意。

“总也比,和自己的哥哥乱/伦要好!”其实她可以婉转的与司徒旭打太极,然而有时候,一股子拧劲上来,便有一种针锋相对不愿退步的冲动。

“圆圆,便是只因为这一个原因吗!”指腹在欢歌的唇上油走,那唇上的沾染的红色鲜血艳丽,就像是早年在师父的后院见到的罂/粟一般,妖异绚丽的让他有种想摧毁的冲动。

他定了定神,半晌又道,“还应该恨我吧,恨我,怨我,却又不忍心杀我,所以才要这样不顾一切的逃开。”

欢歌抬眼,认真望着眼前的这张脸:他竟是,这般的自恋,这般的自以为是呢!

蓦然地,就想笑,便真的轻轻的笑了,“我不恨你,也不怨你,怨恨会把一个人毁掉!我不会自毁!”

司徒旭俯首,贴上欢歌的唇,将欢歌笑了一半的声音吞进咽喉。

这一个吻,非常迅速,又快,又狠!像飓风一般在欢歌的嘴里肆虐一圈,然后抽/出……

欢歌的挣扎还不曾开始,司徒旭就已经保持了互不侵犯的姿势。

除了司徒旭嘴角的一丝淡淡的血迹宣告着他刚刚所作所为,司徒旭那副表情里,还真看不出一点的痕迹。

欢歌心中气得冒火,可为了不让自己处于劣势,面上还得保持平静又淡定的模样。

“圆圆不愿自毁,那就是想毁我么?”瞧着欢歌的脸因为生气憋的通红,司徒旭的心情突然就莫名的变好!嘴里腥腥涩涩的,是欢歌口腔里的味道,也是他肩胛处那一块血肉的味道。

“是的,总有那么一天,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一一让你尝遍!”欢歌侧头,妖红血眸狠绝戾气一闪而逝,“所以,你若杀我,现在还来得及!”12EnG。

“你以为我不想杀你吗,圆圆,我若是能杀得了你,便早杀了!”司徒旭伸手,在欢歌的脸颊上捏了捏。

这话说的!欢歌心中冷笑,他杀她,不过是杀一只蚂蚁而已,不杀她也只是想看着她痛苦!欢歌伸手去拍司徒旭的手,反被司徒旭抓住了五指按向他的胸口,

“这个手掌,是你上次在马车里打的我!就是用你的这只手掌,像习武多年的高人一般,一掌击在我的胸口,若不是我反应极快,这一掌当时便能要我的命!”

司徒旭的胸口中央,有一个紫红色的巴掌印,司徒旭将欢歌的手按上去的时候,那手掌刚好能覆在那个印子上!

“圆圆,那日的你浑身戾气与怨气……”司徒旭的话说了一半,其实他并不想将这事告诉她!

“你想说什么?”欢歌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意,若说刚刚推司徒旭的时候她还有印象,可这个巴掌印她半点印象也没有。

“噬妖链在吞噬你的意志,所以你要一直保持现在这样坚定的意志才好!”司徒旭笑,低沉暗哑的笑声在欢歌耳边游荡,他放开欢歌的手,慢条斯理的将衣服拉回系好,“圆圆,可要随时坚定强大啊!不然,只怕你还没有摧毁我,你自己就已经被噬妖链吞噬的什么都没了!”

“你放心!”欢歌冷笑,歪头避开司徒旭这番衣衫半/解的模样,率先朝门外走去,“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后面的人紧随而至牵了欢歌的一只手在手心里,“圆圆,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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