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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执行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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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紫凝看看萧芳妮说:“嗯,你说呢?是王国宝么?”
萧芳妮无所谓地耸耸肩说:“我还没有一个成型的想法,听秋白说嘛,觉得分析得也合乎逻辑,我也说不好。”
何紫凝苦恼地甩了一下头发,她的这个*动作很*,让黄秋白着实着迷了两秒。
威廉姆斯。。。。。。方为民。。。。。。何紫凝感觉自己是不是中了毛病,得了多疑症,思绪始终纠缠在两个死人身上,是忘也忘不掉,甩也甩不开的。
她想把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但感觉更加茫然,有那么多的问题需要搞清楚,啊,自己又不是刑警,只不过是一个CEO。我真的是想入非非了,我或许把这件事情弄得戏剧化,复杂化了,事情远没有那么多暗藏玄机。何紫凝告诫自己,也许是自己想错了,感觉自己这次从国外回来,变得敏感而且焦虑。但是她还是无法拿出充分的理由把自己说服,给自己一个圆满的解脱。
而方为民是早不自杀,晚不自杀,偏偏在何紫凝到达的时候自杀,自杀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下定决心的,要进行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而何紫凝的到来,却帮助他下了这个决心,使他告别了这个复杂的尘世。
所以,何紫凝隐隐感觉威廉姆斯的案子和方为民的突然自杀,似乎内部隐藏着什么问题的答案,他们在消失的时间上所达到的巧合,竞如此地相似,凶手所要达到的目的似乎都是相同的。
这一因素暗示着,他们俩人都是因为某种原因,在他们需要的时间里死了,消失了。
黄秋白还在兴奋地说:“好吧,既然他们两人死了,最起码调查应该从威廉姆斯别墅那里开始,就从死开始。这样,发扬我军连续奋战的精神,我们今晚就去威廉姆斯别墅!”
这么晚去一个杀人凶宅?
何紫凝和萧芳妮互相望望,没有说话。。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十一
凌晨两点,北京的郊区阴雨连绵。
何紫凝找到耿洪彪,让值班警察把威廉姆斯别墅的门打开。
由于喝了不少酒,萧芳妮进门后就在屋角沙发上睡去了。
何紫凝和黄秋白在威廉姆斯那幢面积约一千平方米的豪宅内踱步观看。
别墅为两层复式,以大厅一条古雅的弧形木阶梯连接。
大厅的陈设华丽得令人窒息:欧洲产的厚地毯、比普通睡床还要宽大的真皮沙发、种种叫得出品牌的最高级家具、家电……
“有什么感觉?紫凝。”黄秋白拿着酒吧里的啤酒罐问。
“刺眼的感觉。”
“嗯。”黄秋白目中透出殷羡之色。“仔细瞧瞧吧。水晶吊灯、酒吧柜台的框架、墙上的挂饰,还有那个投射电视荧幕的外框……全部是纯金造的!”
黄秋白叹道:“威廉姆斯那套多媒体影音系统最吸引我。电视荧幕足有五十来英寸大呢。
CD、DVD……”他喝了一口啤酒。“房子在欧洲人看来好像小了一点,但以北京的标准,可是不得了的大豪宅呢。”
何紫凝环顾四周。
纯金……奢侈……
她想知道这一切威廉姆斯是用什么钱买回来的。
何紫凝指向木质光亮鉴人的阶梯——扶手上的镂饰也是纯金……
“秋白,书房在上面吗?”
黄秋白点点头“威廉姆斯就死在里边。怎么样害怕么?”
“有你护花使者,我不怕。”何紫凝笑着挽起袖子,步上了阶梯。
黄秋白把墙上的灯钮按亮后,首先映进何紫凝眼中的是地毯上一圈以细胶带围成的“人形”。
“人形”细致地标示出伏尸的位置和姿态。颈项部分的地毯上染着一滩褚黑色的污渍。
血……
何紫凝闭上眼睛数秒。尽管经过处理,书房内仍透出一股淡淡的尸臭。
心情平缓下来后,何紫凝再次把双目张开。
黄秋白说,现场仍维持原样。小区物业管理员当日抵达现场时,看见住宅大门并未关上而感到可疑,接着就发现已死去十个小时的威廉姆斯。除死者本人及该名管理员外,整个别墅没有发现第三者的指纹。
书房非常宽敞,地面铺着跟大厅一样的浅蓝色厚地毯。“人形”位于书房中央,后面是长达三米的木制书桌,桌前的皮革大班椅正对房门。
书房左面墙壁上整齐挂着几幅现代画、中国字画及几件小巧的艺术挂饰。所有画框同样是纯金打造。
屋内一切黄金、现钞及贵重物品并未失去,威廉姆斯的书桌下一个没有上锁的抽屉便藏有一万多美元钞票,可以断定凶手不是为了劫财。由于所有门窗都没有破坏迹象,威廉姆斯与凶手认识的可能性甚高。
问题是:如果杀人凶器为刀,凶手是如何把凶器带入屋内而又不引起死者怀疑?
何紫凝根据警方人员的搜证情报,从墙壁上找出答案:一幅中国字画旁有一对小挂钩,朝右上方约呈四十五度斜行排列,两只挂钩间的距离与凶器长度吻合。挂钩的样式与悬挂其它字画所用的钩子相同,而整面墙壁就只有这两只钩子空着。
似乎可以肯定,凶器最初就是挂放在此处。凶手杀人后已将之带走。
何紫凝回过头,跨过地上的“人形”走到房间正后面的书桌前。
黄秋白说,除了死者颈项上的伤口外,警方至今所掌握的线索就位于书桌后方的墙壁上。
“线索就在墙壁的小型保险柜。钢材制的保险柜嵌在书桌后方的墙壁。尸体被发现时,它已经打开。保险柜有钥匙及密码锁双重保安装置,是德国制的精品,密码锁转轮上遗有死者的指纹。”
“这么说是威廉姆斯生前亲手把它打开的?是在凶手胁迫之下吗?”
“无从判断。”黄秋白说。
保险柜是威廉姆斯收藏重要资料及文件之处。
“同样无法断定……”黄秋白说:“凶手是否从保险柜内夺走任何东西。”
何紫凝点点头。如果凶手连这些甚具价值的情报资料也没有取去,他或她拿走的(假如真的有拿走)会是怎么样的东西?
何紫凝左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右手按着皮革大班椅的椅背,凝视已被侦查人员处理一空的保险柜。
威廉姆斯是被灭口吗……
何紫凝再走到书桌左侧墙壁的巨大书柜前伸出右手食指,往书柜上排列整齐的书脊扫去:丘吉尔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司马光的《资治通鉴》、*的《资本论》、弗罗伊德的《梦的解析》、《大英百科全书》、四个版本的英语《圣经》、《孙子兵法》、日本古代的武士道教材《叶隐闻书》、《毛泽东选集》……还有一大堆字典、法律书籍等,就是没有文学、艺术等类型的书。没有希腊史诗,没有莎士比亚,没有半本小说。
何紫凝走到书桌后面,在真皮制的高级大班椅坐下。
她放松四肢,仰躺在舒适的椅背上,双眼瞄向横放在身前的书桌。
柚木制的巨大书桌长达六尺,上面铺了一大块晶亮的玻璃。书桌中央摆放了皮革制的写字垫和各种文具。钢笔是英国出品的高级货。左面堆放了一小叠文件档案和三四部不同语言的小字典。右面是一台个人电脑,接上了数据机和传真机。野兽牙齿般的键盘上蒙了薄薄一层灰尘。
书桌左上角一件摆设吸引了何紫凝的注意。
是一具彩色地球仪。
面向何紫凝的一边是亚洲地区。
何紫凝无意识地伸出左手指头拨转那个地球仪。象征几千里的距离在她的指甲下缓缓掠过。
“就是把全世界都握在手上又如何?一片金属百分之一秒的移动,便把你拥有的一切夺去了……你什么也不能带走……”
何紫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房间中央地毯上那块“人形”前。
她脚旁边是两个血字,有罪。。。。。。
根据搜证资料显示,威廉姆斯乃俯伏倒下。脸部有碰撞地面造成的瘀伤。
“这么说,他几乎是在中刀后即时倒地,没有怎么挣扎便已断气……”
何紫凝瞧瞧地上的“人形”,发现一件极怪异的事情:
尸体俯伏时头部的方向,刚好背向着装有小挂钩的那一面墙壁。
威廉姆斯肯定是从正面中刀。这么说,凶手是从那面墙壁上取下凶器,再绕到死者面前发招吗?
真的是个使刀高手?
恐怖的气氛感染着她和黄秋白,尽管书房内有适度的空气调节,两人仍渗出冷汗。
诡异的寂静中,传来楼下萧芳妮均匀的鼾声。。。。。。
十二
王国宝直奔郊区而来。
半小时后,克莱斯勒轿车就在高尔夫球场前的泊车坪上停稳了。
王国宝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动作从皮夹里取出钞票付了车费,然后懒洋洋地推开汽车门走了出去。那份从容,那份慵倦,完全是一种有闲人的神态。他穿过泊车坪往前走,一眼就瞥见了总裁办那辆卡通玩具般的小“威姿”刚停稳。
“孟姗姗也来了!第二次了。”他微笑地说,心怦然而动。
卡通玩具般的“威姿”车是宝石蓝色的,从车里走出来的女人出奇得嫩白。初次见到这幅情景时,他就在心留意孟姗姗了。
“王总,我不过是借着林主任的贵宾卡休闲一下,我自己哪有钱玩?”孟姗姗微笑用遥控器锁好车,脚步轻盈地往球场入口处走。王国宝也像被遥控着似的,不由自主地跟在后面。
就像电脑游戏的熟玩家一样,王国宝其实是十分熟谙对付女人的通关要义和制胜秘诀的。可是说来也怪,对方越是世故越是老练,王国宝就越是得心应手越是从容自如;如果对方是个新手呢,他反而变得拘谨起来。仿佛对方的纯洁对方的羞怯是一种着色剂,在不经意间就将他染变了。
王国宝与孟姗姗的邂逅就是如此情形。
上次王国宝虽然随在孟姗姗的身后进了高尔夫球场,可是对方始终没有回头。
孟姗姗是独自来的,换了装拿了球杆之后,一直在独自练习,直到离开也不曾望他一眼。王国宝同样目不斜视,但是无论他把目光落在哪里,满眼都是动人的孟姗姗。似乎身边的这片草坪,也仅仅是因为孟姗姗的存在而葱郁可人。
这次一定要和她搭上,王国宝心里暗暗地想。
起伏的高尔夫球场犹如一片绿海,王国宝看到浪谷中的那片帆了。银白色的帆影在阳光下熠熠地闪着,仿佛在燃烧。王国宝拿着球杆向那边走,尽可能地走过去,尽可能地靠近。
孟姗姗没有向他张望,一次也没有。
本来就是各练各的球,本来就是互不相干的。
大约是太紧张了,大约是太分心了,王国宝挥杆的时候,球杆居然会脱手而飞,落在了孟姗姗那边。
孟姗姗捡起球杆,笑着说,“你要是能把球打这么高就行了。”
“对不起。”
王国宝绷紧的身体松弛了下来。瞧,这不是对视了吗?这不是说话了吗?事情其实就这么简单。
孟姗姗的笑容开朗而又自然。“王总,你好像打得比我还差嘛。”
“是,刚刚学。”王国宝愉快地承认。
“你击球的姿势不对,你瞧,应该这样。”
孟姗姗双手握杆,曲着臂弯认真地比画。
这是个直爽、任性的姑娘,王国宝在心里做着评判。他故意学着孟姗姗教的姿势,一次次地演练着。终于,球杆恰如其分地击中了高尔夫球,那小东西像争胜的精子一样,向球洞奔去。
“哇,太棒了!”
孟姗姗欣欣然地欢呼着,仿佛那是她自己打了一个好球。她那披散的长发在阳光下抖动着,宛如波光流变的涟漪。她和王国宝站得很近了,王国宝不露痕迹地捕捉着她那若有若无的体息。那迷人的体息一波一波地荡着,一丝一丝地甜着,就像雨后清新的嫩包米。
王国宝对女人原本是太熟悉了,对付女人也原本有着太多太多的手段,然而此刻他却听任自己做着一个刚刚出壳的新蛹,软弱得无所作为,无能为力。
“王总……你上次来,是星期二吧?”
孟姗姗的声音听上去远远的,像是在梦境里浮着。
“嗯,嗯,是上星期二。”
“后来你就去凤栖湖游艇上钓鱼了吧?”
“哦,你怎么知道我每周二去凤栖湖游艇钓鱼?”
“呵呵,保密。王总你有时间可要带我去游艇玩啊,我学钓鱼好么?”
“好,好。”王国宝恍惚地应着,心里愉悦地想,她其实早注意到他了,她其实很注意。
没过多久,孟姗姗就告辞先走了。
王国宝忽然有点失落。
一
如果道德败坏了,趣味也必然会堕落。——狄德罗
一
早上,何紫凝刚出电梯,蒋氏集团人力资源总监蔡良镛就满脸堆笑迎上来:“何总,你来之前也不先打个电话,我和林主任好去门口迎接你呀。林主任和我刚才正在检查为你腾出的办公室。”
何紫凝握着蔡良镛的手,由衷地说:“蔡总看起来更精干了,谢谢你!”
蔡良镛还是那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应该的,应该的。何总,我们还是先去你的办公室看看,怎么样?”
何紫凝点了点头:“好,就听你的。”
蔡良镛急忙在前面带路,引着她走了出去。
转了一个弯儿就到了,蔡良镛推开门,边走边介绍:“这是总裁办公室,我们重新收拾了一下,这是下午茶厅,这是健身室,这是休息室,你看看还缺点什么……”
林青松正在擦桌子。
何紫凝打量着这间豪华奢侈收拾得很干净整洁的巨大房子,抚摸着桌面上一个很精致的地球仪,这个地球仪和威廉姆斯凶宅的一样?
她吸了口气:“林主任,太豪华了,只要能摆张桌子放个电话……”话还没有说完,桌上的红色专线电话机就“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见何紫凝没有上去接的意思,蔡良镛上前拿起了听筒:“喂,你好……”转身捂着电话对何紫凝说:“何总,找您的……”
何紫凝有些疑惑,指了指自己说:“找我?”
她见蔡良镛肯定地点了点头,才走上前去接过电话。
“我是何紫凝,对!是刚刚上任的何紫凝……什么?你知道今天是我上任的第一天?请问你什么事?……王国宝。。。。。。。有罪……喂,喂……!”电话突然被挂断了。
有罪。。。。。。
一个中性声音,分不出男女。
何紫凝拿着电话,与蔡良镛、林青松面面相觑。
这时,孟姗姗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对不起,何总、林主任,人都齐了,就等你们了。”
刚一出了门口,走在后面的林青松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什么事似的一拍脑袋,对和他并排走着的何紫凝说:“哎呀,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何总,有件重要的事差点忘了向你汇报。前几天总裁办研究决定,准备报请集团对金融公司的资金情况进行特别审查。”一边说还一边注意地观察何紫凝的表情。
何紫凝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直觉让她感到事情有些唐突,但她很快控制住了自己。不动声色地试探着:“特别审查金融公司的资金使用情况?是不是有可靠线索……不过,林主任,我来北京之前,董事会要我们总裁办重点抓好集团的经营创新工作。这件事,董事会非常关注,也是年底前工作的重点,审查金融公司的事,我们是不是忙过了这一段时间再说,你看呢?”
经营创新?
冠冕堂皇的话,林青松想了一想,正要开口,一抬头何紫凝已经走了好远了。 。 想看书来
二
何紫凝胸口有点窒息,她边走边思索集团赋予总裁办的权柄。
在集团二楼的大会议室里,集团各部门总经理都已经坐好了,何紫凝和林青松一走进来,原本吱吱喳喳挺热闹的会议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静得仿佛掉根针在地上就能听见。
林青松上前一步,带头鼓起掌来,老总们才仿佛如梦初醒,也跟着“噼噼啪啪”拍起手来。何紫凝微笑着点了点头,也不推让,在正位上坐了下来。
林青松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现在开会,首先……下面,欢迎我们新上任的何总给大家讲话。”
何紫凝从桌子上拿起一叠信,她用有些凝重的眼光扫视了一圈初次结识的全体同仁,用一种不紧不慢的语调说:“就在刚才,在前几分钟,在我第一次走进我的办公室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是举报金融公司王总的。”
沉默。
整个大会议室里没有一点声音,静得似乎只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
众人仍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就是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接一句。
何紫凝淡淡一笑:“好了,我知道大家都不说话的原因了。为什么呢?因为是我在这儿……我知道大家的眼睛在盯着我,我也知道大家都在揣摩我的态度。不管有多大困难,不管涉及到谁,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特殊背景和后台,在违背集团“核心价值”谋私利的时候,我都要追究责任一查到底,因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这一番正气凛然、掷地有声的话说完,下面的人立刻为何紫凝鼓起掌来,明显要比她刚进门时掌声热烈得多。
真是气势磅礴啊!林青松嘴角却浮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
何紫凝轻抹发梢,语气一反刚才的沉重:“大家先不要忙着鼓掌,我这个女强人最怕鼓掌,因为你们一鼓掌,我就没有了退路,就像射出的弓箭,再也不能回头,只能向前……”
这一下,大家都笑了起来,刚才一直笼罩在会场上空的低沉一扫而空,气氛显然轻松多了。
何紫凝见自己的话起到了应用的作用,有意停了一下……说实话,她心里很沉重,匿名电话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她的心上,沉甸甸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
何紫凝开始紧张地投入工作,孟姗姗把所有的金融公司资料和WTI原油期货交易材料报表按不同等级,不同性质归类分好,送给何紫凝审阅。
何紫凝看着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孟姗姗就把所有材料报表都归纳好,对这个还带着一脸孩子气的女孩,心里很满意,但在脸上并没有表示出来,她从来不轻易表扬人,只淡淡地说了一句,“都在这里了?”
孟姗姗点点头说:“都在这里。”她伸手把几份材料特意放在上面,用手指指说:“您看看这几份WTI原油期货合同。”
何紫凝疑惑地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说:“有什么问题吗?”
孟姗姗犹豫了一下说:“我也说不好,您看看好了。”
“你也说不好?”何紫凝用手拍着材料说。
孟姗姗没有回答,面露迟疑之色,犹豫地说:“您看看吧。”然后退出房间。
何紫凝拿起材料看了一眼,自语道:“搞什么名堂?”
孟姗姗放在最上面的两笔款项,一份是同一家国际知名石油集团签署的原油期货套期保值合同,一份是同国际航运公司签署的运输合同,签约价是在单桶40美金做多头买家,可是后来华尔街油价最高单桶140美金,这么大的套期保值利润,怎么金融公司账面上没显示?
何紫凝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他想:“难怪孟姗姗特意让我看。”她感到金融公司账目的确存在问题。
她转了转面前的地球仪,拿起电话。
不一会,证券部总经理赵明理走进来:“何总,你找我有事?”
何紫凝指了指屋角的真皮沙发示意赵明理坐下,又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才在对面坐下,说:“赵总,金融公司期货部经理宋晓川审查多久了,你安排,我想和林主任见一下他。”
赵明理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而去。
会面的地点安排在四楼的一个小房间里,出现在何紫凝面前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瘦高个儿,几天来他可能也倍受煎熬,脸微微有些浮肿,眼圈儿也有些发黑,早已没有了从前的意气风发,反倒给人一种狼狈不堪的感觉。一见对面坐的是林青松和赵明理,他底气明显不足,眼神不断地躲闪着赵明理的直视。
宋晓川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躲不过何紫凝那双清澈的美眸,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看谁能打赢这场心理战,她只是静静地盯着宋晓川。
宋晓川有些挺不住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可以抽根烟吗?”
林青松相当镇静,向他施加压力:“当然。宋晓川,我提醒你一句,回避是没有用的,我希望你能协助我们把问题搞清。”
宋晓川一点儿也不买账,情绪猛然激动起来,飞快地打断林青松:“等等林主任,我的事不是金融公司王总管么,我不是退钱了,怎么你们总裁办又突然插手了?王总同意了吗?”
林青松冷冷地讥讽道:“没想到,你的法律意识还挺强的嘛?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总裁办的一切行动,都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这点儿,用不着你担心。如果你有问题,我们立刻会起诉你!”
宋晓川仿佛一下子瘫了,一脸沮丧地坐在椅子上。
林青松停了一下,故意把声音提了提,话却说得意味深长:“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谁来审查你。而在于你是不是真想配合我们把问题弄清楚、是不是有一个主动认识问题的态度,我可以再提醒你一句,我们所问的每个问题都有翔实的旁证材料做依据,绝对不是无的放矢。想必你应该了解这一点,所以嘛……”
宋晓川的头垂了下去,好半天才抬起来又看了赵明理一眼,有气无力地说:“能不能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林青松真想拍着桌子训斥宋晓川几句,手扬到半空又忍住了,不紧不慢地说:“很抱歉,你已经拖得太久了。我想,今天我们应该有结果。不过……我可以给你破个例,再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以内,我们仍然算你是主动交代,怎么样?”
宋晓川没有回答,只是拼命地吸着手中的烟,那一支烟,被他四五口就吸完了。他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摁,情绪平静下来了,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反之前的萎靡不振,此时的宋晓川重新焕发了神采,他突然地考起林青松来:“林主任,你知道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能跳墙,人急了会怎么样?”
林青松立刻警惕起来,厉声追问:“宋晓川,你想怎么样?”
宋晓川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说:“我会刺穿自己耳膜,然后向法院告你们,说你们滥用私刑逼供!”
啊!众人一愣。
场内气氛异常凝重。
“先到这里吧。”何紫凝说完转身而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四
散会后, 蔡良镛活动精瘦的身板,抑郁地点着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句:“何紫凝这贱货!会上说的比唱的好听。”其实蔡狐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骂何紫凝,反正是想骂她,他觉得这样骂起来特别舒服。
蔡良镛的大办公室就在三楼里侧靠近楼梯口的位置,和蔡良镛正对着的房间是孟姗姗的小办公室。
蔡良镛已经在这间象征着威严与人事权力的领域里跳槽回槽拼死拼活地干了九年。
九年啊!什么概念?这一时间跨度足可以完成一场轰轰烈烈的民族战争,可对于蔡良镛来说,在这人生最宝贵的十年中,他除了将自己鲜明的个性与棱角磨没了之外,其余的一无所获。
九年前,同众多在人力资源领域打拼的男人一样,蔡良镛属于那种有点才气,却抑郁不得志,想要一鸣惊人,却苦于找不到机会的菜鸟。随着年龄的增长,蔡良镛深知属于自己的精力是越来越少了,初进公司时许下的那些宏图伟愿,注定会如天河的水一样,一去不复返了。一想到这些,蔡良镛都忍不住要感慨一番……
九年后,蔡良镛开始憎恨人事关系,这种憎恨缘自于他对人事看得很透,却又没有办法很好地去驾驭它,那里面的浅规则就好像一只无情的大手,将他攫得紧紧地,他想摆脱却又无能为力,只有随着趋势和潮流一步一步地朝前走,而这又绝对是个耗费体力和生命的过程,蔡良镛深知自己只有一辈子,弄不好一生都会扎在这个泥潭中,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把自己给毁了。
就在蔡良镛几乎都对仕途失去信心的时候,幸好孟姗姗恰如其分地出现了,这好比是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让蔡良镛觉得生活又有了劲头儿。
推荐人萧芳妮意味深长地告诉蔡良镛,孟姗姗是个标准“北漂儿”,让他多关照关照。蔡良镛很高兴,起码前途没发展了,老天还给他送来了一个**。
孟姗姗似乎很明白事理,在入职手续办完后,她一见蔡良镛的眼神就难免有了一些不自然,蔡良镛是何等鬼精的人物,对这细微变化当然能看出来。不过孟姗姗也非等闲之辈,懂得怎样巧妙的沟通这个“好心人”。
下班前,孟姗姗趁蔡狐狸办公室没人的当口儿,向蔡良镛表示了一番忠诚。她低着头,面色绯红地说道:“对不起蔡总,昨晚陪林主任为何总接风洗尘,多喝了几杯。也不知做没做出让何总见笑的行为来,毕竟我是你招的人。”
蔡良镛看了孟姗姗一眼,故作轻描淡写地说:“这几天你表现得挺好的,林主任对你相当满意!”
五
孟姗姗听蔡良镛这么一说,十分高兴,马上接过话茬:“可不是么!昨天晚上哦,林主任不行了!萧总就冲着我用劲儿,林主任也一个劲儿地看我,如果我不喝好像多不识抬举似地!”
蔡良镛脸色这才有些和缓:“姗姗,男人不能说不行!这酒桌上的学问可真是大,有时候酒喝不到位,你工作干得再好也是白搭儿!”然后,蔡良镛又列举了几次陪领导喝酒的经历,说了些诸如酒场就如同战场,人在江湖上行走,难免要和酒打交道了之类的话。
虽然孟姗姗没提那天晚上喝多了与林主任“投怀送抱”这一细节,但蔡良镛相信她的忠诚,孟姗姗和蔡良镛的关系明显地更进了一步。这一点从孟姗姗看蔡良镛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那是一种慌乱中含有那么一点儿暧昧的神情,这让蔡良镛感到很受用。
在此之前,蔡良镛都是趁孟姗姗不注意时,用这种眼神看她的,没想到如今却反过来了,更没想到的是,反过来之后,蔡良镛反倒不敢用同样的眼神看孟姗姗了,每当孟姗姗向蔡良镛传递总裁办内幕情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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