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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是什么东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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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是贼人的念性(5)
“谁、谁、谁让你穿她的衣服?”春才斜靠着门后、斜巴着眼睛问,喝酒后严肃的神情都会变得迷离扑朔起来,眼神也就变得飘忽起来,“看你穿着这衣服多难看啊!活像一只大青蛙,一只臭水沟里蹦达的大青蛙!”即使是喝醉熏熏,他还是不愿意把那身材修长高挑的螳螂形容给霍兰。 “是吗?”霍兰有点儿不高兴,睨了春才一眼,眼神里竟然喷薄欲出些别样风情来,“我有那么难看吗?我哪儿难看了?吃鳖肉装鳖憨,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又不是你老婆,长得像什么和你没有关系!” “难、难看,太、太难看了!”春才一边摆着手一边说,“你、你把它脱了,这、这不是你的衣服,不是你的衣服!晓晓穿上它像、像螳螂一样,那、那才叫漂、漂亮!你什么玩意儿?” “我知道不是我的衣服,是别人的衣服!”霍兰说,“是谁的衣服留给谁穿吧!”说着她一边向春才走来,一边解开了那上衣上唯一的一根带子。衣服前襟比较大,这样,在系着带子时就出现了两前襟交叉,看不太清里边风情。可她一解开来就坏了,坏透了!两边的衣服襟儿迅即耷拉下来,霍兰那健康而丰硕的上身豁然而现……他先是惊呆了,看清了霍兰上身的皮肤是那种带些浅薄的黄、非常健康泼皮的颜色,继而,那颜色像漫山遍野的豆浆般在春才的眼里迷漫开来,像宽无涯的大地般在他醉眼惺忪的眼里扩展开去—— 他冥冥中听到自己的骨头在咔嚓咔嚓响,心里明明灭灭亮着闪电,大脑里在轰隆轰隆打着炸雷,感觉里一场战争正风驰电掣向他袭来……他猛地向前两步,使劲把她抱在怀里,他们两臂上的骨头好像都要碎了,两个人的肌肉好像都要溶化了,两个人的灵魂好像都飚升到十八层天上,两个人的意志好像都戴着手铐脚镣被囚禁在十八层地狱里——心律快得让人难受,血液热得让人疯狂,呼吸急促得像癫痫突发,那粗重混乱的呼吸像飓风般狂暴地把他们卷到客厅的沙发上……
钱是梦醒的凄惨(1)
他每走到一层楼的楼梯下端,一跺脚就会把那里沉睡的廊灯惊醒,廊灯们就毕恭毕敬地站好,看着春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他到二楼了,二楼的廊灯对他的脚步声置若罔闻,他站住跺了一下脚,那廊灯依然故我地不理不睬,他想,大约那廊灯真坏了!他好长时间没有到这里来了,晓晓不辞而别再加上后来和霍兰的那件事,使他深深地感到那套装修豪华的房子简直就是他的最不吉利之地,今天要不是意外看到这里亮着灯,他是决计不会到这儿来的。纵然,他知道这套房子已经是他的最后财产了,可他更知道这里是他最最伤心失意的地方!所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这楼道这么漫长,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艰难地走过这从一楼到六楼的台阶!感到这台阶沉重的还有一个原因,在这条与那房子连通的楼梯上行走,使他总也挥不去一些回忆,那些光怪陆离色彩斑斓令他目眩令他恶心的回忆—— 那天,具体的时间弄不清楚了,一个小时?或是两个小时?总之,是他和霍兰的第二战役正要收尾时,门突然开了!那个尾只能提前收了!受了惊吓的他们草草匆匆结束了战斗!回头看,进来的是霍辛——他羞愧难当 ,进来就左右开弓给了霍兰两个耳光!说,“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叫你哥哥怎么做人啊!” 这时,春才已经迅速穿上了裤子,呆头呆脑地站在一边,春才的脸上飘荡着尴尬。霍兰还拿着那件碧绿色的睡衣遮着羞处,她倒比春才还镇静些。突然,她走到春才面前,左右开弓打了春才几个耳光。说,“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这头不要脸的骚驴!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说完她呜儿呜儿哭了起来,哭声很凄凉,眼泪倒也不怎么丰盛,可能是被刚刚的激情蒸发掉不少体内的水分吧! 霍辛愤愤看看霍兰,又愤愤看看春才,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两个耳光,使劲摇摇头,把车钥匙和钥匙包扔在茶几上,长叹一声,甩手而去!霍兰也走了,走的时候很平静,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恨!像不认识春才一样,根本没有响应春才善意加愧疚的眼神,他们就像在街上互不相识擦肩而过的人,他目送她静悄悄步出屋门,徜徉而去——他在路上想了很多,很多当年的东西——他手里拿了一叠纸,上面写着很多字,字头上写着:“问讯记”录四个大字,它们下边是一虚一实两条细线,细线上面有:问话人:李德军 受话人:郭春才——冒号之前的字是打印的,冒号后面的姓名是手写的,郭春才的名字上还按着鲜红的楷模—— 问:霍辛这个人怎么样? 答:他娘那X,他不算个人! 问:咋不算人呢? 答:吃肉撒腥,养汉作精,吃柿子捡软的捏,欺负人呗! 问:打过你吗? 答:经常打,还打老百姓,看不惯谁就打谁! 问:还有什么? 答:偷鸡,每天晚上回来,都带好几只鸡,让我给他焖上补身体! 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偷的?说不定他是从家拿来的! 答:哪儿有两三点种还卖鸡的?他家在另一个县,离那一百多里地呢! 问:他那身体那么好,还补什么? 答:去找那个开理发店的‘养汉精’呗! 问:你咋知道的? 答:有一次他喝醉了,那个女的身上可能不方便,打电话叫我去接他,我去的时候,他躺在那个女的床上,身上啥也没穿,那个女的也穿的很少! 想到这儿,霍辛冷冰冰地笑出声来…… …… …… 过了七八天,霍辛来了,说,“老板啊!你们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呢?咱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唉!你让我怎样说你们啊!朋友妻还不可欺呢,霍兰可是我的亲妹妹啊!” 春才不说话! “再怎么说你们也不能这样啊!”霍辛说,“那天回去我又打了她一顿!她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我妹妹!” 春才不说话,只是在他说他又打霍兰时,他特别抬头看了看霍辛!霍辛的话里透出的气息没有丝毫不真实! “可是,可是她的确是我的妹妹啊!”霍辛说,“郭总啊!你这不是打我的脸么?这比打我几十个耳光还抓脸啊!我们以后还怎么见面呢?!” 春才不说话! “她这两天在家里寻死灭活哩!一会要上吊,一会要投河!弄得我妈在家天天骂我!”霍辛叹了口气说,“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爸我妈是不会认我这个儿子了!这事要是传到外边去,我也就没脸在社会上混了!知道的会说你喝醉了一时糊涂,不知道的会说我霍辛把妹妹都搭上了。” 他说完这一大通话,春才有点儿紧张了,“她现在怎么样?”春才顿了顿又说,“那天她走的时候没有太大情绪啊!” “哪里啊!”霍辛瞪大了眼睛惊恐万状地说,“一到家就哭起来了!哭得死去活来啊!谁也劝不住,这两天天天在屋里写状纸,吵闹着要到公安局报案!”说到这里时霍辛看了看春才,春才正睁大眼睛听他讲,“可是后来被我劝住了!我说她,你啥也不要说了,可我们这么多亲戚朋友还要在外边昂头树脸哩 !你这样一告让全家人怎么出门哪?!再说了,你还没嫁人呢,这事要是嚷嚷出去弄得满城风雨,你还怎么成家?怎么嫁人?谁还敢娶你啊!”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钱是梦醒的凄惨(2)
“后来呢?”春才问。 “后来,她的情绪就稳了些,”霍辛说,“可她提出来要……”他说到这儿不再往下说了,只是用眼睛看着春才的表情变化! “要干什么?”春才问。 “这、这、我这当哥哥的都不好意思说。”霍辛一边说着,一边叹了口气,然后,像鼓起勇气的样子说道,“她说要你娶她!非你不嫁!” “这、这、这绝对不行!这不是胡闹吗?”春才一边摇头一边说,“我们俩不合适!这种事可儿戏不得!儿戏不得!” “她就是这么说的!我这当哥哥的怎么想也觉得不合适!你们这算怎么回事吧!”霍辛说,“可你也知道霍兰那脾气!她要是一急了,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急毛性子一上来不计后果的!保不准弄成什么样子呢。” 春才长长叹了口气!说,“这样啊老霍,你回去再做做工作,看能不能找到别的办法!这事实在是不好意思!那天实在是###喝多啦,要不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儿!关键在于做做她的工作,至于她说告我什么的,我想也没有那么严重!”春才这话的意思是,告我可以啊,你也得有证据啊! “哪里啊!”霍辛听出了春才的潜台词,就说,“你可别小看她!我就是通过这件事才知道她在南方打这几年工,懂得还真不少呢!她说即使你不承认,我不给她作证,她也有办法——他说她带回的那件睡衣上有你的什么‘DNA’,那美国的莱温斯基凭那个东西把总统都治服了!” 春才坐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就是霍辛给自己讲过的那个老卡笑话小克的故事! 又过了几天霍辛又来了,他说他做通了她的工作,可是要春才在经济上补偿一些。春才问她要多少?霍辛说十万!春才说放她……说到这他又停了下来,他先是想说放他二大爷的屁,可是想到她和霍辛共一个二大爷,又想改说放她的屁,可她毕竟是霍辛的亲妹妹!所以他就让她啥也不放了! 最后,好说歹说算是八万块钱把那个事儿给糊涂了下来!霍辛最后说,“郭总啊!也不全是因为你和小兰发生这件事的原因,我其实早就想跟你说我不想在这干了,公司里原来的业务主要是运输,可现在几乎没什么业务了,还不如把公司解散了,你给自己省点钱!”说完霍辛就走了,他再也没有见过他!春才知道,很重要的原因是霍辛很清楚他的存折里只有二十来万了! 春才贸易公司正式解散之后,春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于是他成了赌场上的职业选手,输输赢赢的维持了一段时间!他们打牌是不分白天黑夜的,有时两天两夜都不睡一眼!有时候就是喝酒兼打牌,打累了就抓住赢家请客,猛吃猛喝一顿,然后继续战斗!春才心里也有个小九九,那就是不玩大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兜里硬橛橛都是硬通货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可是有一天,那是在前不久的一天,那天他的牌特别兴!那种小打小闹的输赢还让他赢了四万多,这简直是一个奇迹!然后,那帮人就垂头丧气地和他去吃饭,吃饭间少不了喝酒,喝了酒又展开战斗!而且,这一次是春才提出要打大的! 他的牌依然很兴!前一圈牌他就又赢了八千,可是第二圈开始他的牌开始一圈比一圈背!一直打到第二天上午十二点,十六圈牌他输完了他存折上所有的钱!他输得眼睛都红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便回来取他的存折,然后和那帮人去银行取钱,那几个人拿到各自赢春才的钱后,一个个像孙悟空吃了兴奋剂一样!然后鸟兽状散去…… 他无精打采地开着车,精神抖擞的车在无精打采的路上飞,他心里空落落的,他现在只想去睡觉,他非常累,心情也很糟,车飞得很快!人逢喜事精神爽时车老也开不快,霜打茄子雨打萍时车的油门特别灵。 在通过很多个红绿灯时,红灯他也闯了过来。这都是今天的烦躁带给他的魄力。其实他也不是故意闯,往往先是没看清,冲了一半,可看清了又觉得别扭!干脆一加油门就冲了过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他的车是霍辛给他搞的军牌!警察一般也不拦! 他正开着车飞驰着,前边出现了几个戴钢盔、穿绿衣服的人在查车,他听霍辛说过要尽量避开部队警备部门查车!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奔驰600已经到了那个布哨区间,那马路正中的人对他打了个红旗,他急急忙忙地踩了一脚刹车!可他马上反应过来,想冲过去!可还是晚了,三四个身材魁梧怒目而视的哨兵走过来,堵在车前! 他无可奈何地下了车! 他就被带到了警备区,关进一间小屋子里!警备区的同志传讯他,“闯了多少次红灯啦?” “第一次。”他心里没底地说。 “啪”的一声,那人拍了一下桌子说,“胡扯!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三个月你闯红灯78次!78次啊!平均每天一次!人家交警队早就用上自动拍照装置了,只要你一违章就是一张照片!你以为这玩意儿能耍赖啊!”春才听完一下子傻眼了,他的确闯过几次,但绝对没有78次,说明大部分是霍辛闯的! “我承认我错了!”春才用很诚恳的态度求那人道,“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吧!处罚完了让我走吧!我回去会好好教育我们的司机的,要扣他的奖金!”
钱是梦醒的凄惨(3)
“走?往哪儿走?”那人惊异地说,“哪有那么容易走啊!你的问题还没搞清楚呢!我问你,你的车牌哪儿来的?” “这、这个是……”春才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还是不想说出来。那人说,“说吧,你说不清楚这个问题可就别想走了!” “是、是我的一个叫霍辛的朋友帮我办的。”春才还是不想说是买的,“具体找的谁我也说不清!只是我知道绝对是合法手续。” “花多少钱?”那人严厉地问。 “没、没花钱!”春才说,“真没花钱!哪像您想的那样。” “哟!我还冤枉你啦?”那人听完就笑了,“你好大面子啊,说办副军牌就办了啊!你还不说实话!?” 那人的脸色可转得真快,很快就晴转雷阵雨了,春才一下子愣住了,惊恐地说,“五万。” “五万买一副假军牌你图什么啊!”那人一副惋惜的口气说,“这完全是个假家伙嘛!我们部队的名声都给你们给搞坏了!你套人家牌的那个单位替你们背了多少黑锅啊!整天挨骂,经常被整顿。” “假的?是假的吗?”春才说,“可他说是真是啊!他向我发过誓呢!” “卖给你们假军牌的那个家伙已经被抓起来了!”那个人不屑地苦笑着说,“还真的?他真的在坐他的三年班房!他人都不是部队的,是假军人。这牌能是真的?真是愚蠢,他们就是看准了你们这些暴发户有钱、虚荣心强、没什么文化,才一骗一个准儿!” “我知道错了!”春才用央求的口气再一次说,“罚款怎么罚都行,我以后再也不搞这样的事啦!能不能早点把我放了?” “你的车原来有没有地方牌照?”那人一边整理着手里的东西一边问道。 “有、有、有的!”春才忙不迭地说着,然后就把原来那个88888的车牌说给他,那人记录在案,然后在要走的时候说,“我们还要核实一下,情况属实的话按规定处理完就放行!”说着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去! 第二天,那个人又来了,还带着几个警察,整整盘问了他一个上午,最后那几个人说,“告诉你吧,你这台车是偷来的,是南方一个盗车团伙偷来的!现在那几个主犯已经被捕,我们这一带负责销赃是一个叫霍辛的人,你认识吧?他接到那边在逃的从犯的通报,已经畏罪潜逃了!公安机关正在全力追捕!你也有窝赃、销赃嫌疑,可同时你又是个受害者!你可以先回去,随时听我们传讯!”说着那帮人就走了! 那个昨天来询问他的那个人办理放他的手续时说,“你呀!”说完无可奈何地摇它笑笑! “哪我的车呢!”春才问。 “你还想要车啊!”那人说,“不治你罪就不错了,还想要车啊!车肯定依法没收了!真是法盲啊!” 就这样他出了警备区! 这时天阴沉沉的,他在街上游荡着,街上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都在忙着过年,浓重的过年气息像是距他非常遥远的事情!他头重脚轻、他漫无边际地在街上闲逛着,一直到现在! 他终于上到了六楼,疲惫地站立在门口,这地方毕竟多么熟悉和温馨过啊!他激动着,他颤栗着,心扑扑腾腾地狂跳,他拿出那把钥匙,那钥匙好像已不像先前楼下的那把那么冰凉!钥匙插进去后,可他怎样也转不动钥匙,一会儿,他就急得一身大汗。 这时,他听到里边有脚步声,这不是晓晓又是谁呢? 他的心像是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 他心想:不管她理不理睬我,我一进来非要抱着她痛哭一场不可!哪怕她不和我说话,我也要把这一段所有的痛苦向她说说……她走后我几乎疯掉了。 “咔嗒”一声门开了,春才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那个戴眼睛的男人呆呆看着涕泪滂沱的春才,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这个陌生男人为什么在大年三十儿晚上在他们家门口如此伤心惨目地恸哭。可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说,“你看你这个人!大过年的你到我们家哭什么啊哭!真晦气!”春才并不理会他的说法,还在哭,而且哭得更痛了,眼泪和鼻涕横飞…… “你别哭哭啼啼好不好?”那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你再这样哭,我可要报警了!我不骗你,要想公道打打颠倒,要是我大过年的站在你们家哭,你干吗?去、去、去、赶快走!不然我马上报警!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春才开始渐渐压抑自己的哭声,并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鼻涕,说,“这是我的房子!真的是我的房子,是我花钱给她买的。” “你这不是瞎扯吗?”那人显然着急了,他一边说,“你这家伙该不是个神经病吧!”一边到里边拿出来几张纸,春才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那套房产手续! “这是房产手续。”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给春才看,“这是一个姓孟叫晓晓的小姐的房子,他到南方去了,委托别人卖给了我,总共四十五万!你还说是你的房子!你真是痴人说梦哩!你赶快走吧,我可没有多少耐心了啊!” 春才猛一转身,“噔噔噔”地朝楼下走去! 他站在这街上,大年三十的街上人是越来越少了,年的气息只是那些越来越明亮的灯火,和城郊传来的隐隐约约似有还无的鞭炮声!天越来越晚,天也越来越冷,甚至还刮起了冷飕飕的西北风,星星儿都躲躲闪闪地藏匿在厚厚的云层后边,像是怕被寒冷的西北风吹感冒了一样!
钱是梦醒的凄惨(4)
春才靠在一棵树上,静静地站了好久好久,他把手插在了裤兜子里,一个硬支支的小卡片样的东西圪了他的手一下,他知道 了是那张“工资卡”——什么他奶奶的×工资卡!霍辛你他娘的×!你妹妹的×!!我操你祖宗! 他今天下午在街上游荡时,他去了趟银行,他知道那张卡上有他的“工资”,可是,他去银行一问才知道,这也是个骗局! 他拿着那张卡说要把“工资”取出来,那个值班的职员把卡刷了刷,然后就去了里边,一会儿工夫就来了十几名保安,把他团团围住,然后把他带到了保安部,又是一顿审讯! 看他确实不像是个偷东西的人、 他又的确没有取到钱,就放了他。实际上,他根本也就取不到那笔钱,霍辛已经在前不久全部取走了! 他不甘心! 就去问了那个值班的大姐,他说我是省里的一名科级干部,我的工资卡上的钱别人怎么会取走呢?大姐说你的大脑是不是有点儿不正常啊!什么你的工资卡啊!人家那个胖子每月过来存钱,这里的人谁不认识他啊!人家存钱怎么会就成了你的工资呢?前一段,人家说那卡被盗了,就补了张卡,取走了钱!你还说是你的工资?真是可笑! 他呆若木鸡地站在窗口外,神情呆滞,目光空洞。 现在,他真想再骂几句霍辛他什么什么的X,甚至,他想把霍辛他们家所有带X的人都骂一遍!可是他转念一想,又有什么用呢? 他拿出圪了他手的那张卡,拿在手里反复地把玩了几次,然后,猛地挥手把它丢了出去,那张一边有色一边白色的的小卡片快速地斜刺向空中,然后再飘飘摇摇地落下来,像在半空中跳舞一样。 那卡片一边的白色,让他想到当年那白色的羊群,继而他想:我以后该去干些什么呢? 看来是什么也干不了啦! 他又想到那群羊!还有几只没有卖掉,年迈的父亲一直替他放着,现在还是挺大的一群……想到了放羊,他就又想到了那梃戴红缨的羊鞭,那头比他还好‘女色’的头羊——继而,他想到夏日羊群中那嗡嗡嘤嘤的苍蝇和蚊子,还有羊身上那密密麻麻的虱子,甚至,他很快感到自己的身上痒痒起来,好像那一簇簇的虱子就在他身上爬行着,选择着他身上好吃的血肉——他赶紧扭转思路不敢再想那恐怖得令人生畏的小东西,可是他很快又想到了羊拉屎的叭叭嗒嗒、羊圈中的腥骚恶臭—— 继而他问自己—— 我还去放羊吗?放羊吗? 他这样问自己时,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聚集! 现在回到村里该怎么给父老乡亲们说啊! 这是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啊! 他的眼泪再一次泉涌般流淌! 我真的还去放羊吗?放养吗?放羊吗……? 一个惊恐的声音在他心底荡起! 他突然对着天空使劲地喊道,“不!!!我决不放羊!!!!” 那声音高亢凄厉,沿着嘴边迅猛向天空刺去……它划破了年三十夜空的宁静,挤兑得空中的淡雾都哔哔剥剥作响,它穿过了厚厚的云层,震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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