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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全集-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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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查伦杰一起,这时他的心情最好。
有两天的时间,我们溯河而上。河面有几百码宽,水色阴暗,但是透明,所以总是能看到河底。亚玛逊河的支流,有一半都有这种特点,而另一半,水有点发白,这个区别决定于它们流过的区域。有两次我们越过急流,每次都是抬着皮船走半英里的样子绕过去。两岸是原始森林,但是容易穿过去,抬着我们的皮船穿过树林没有多大困难。树的高度和树干的粗细超过任何我想象的程度,那巨大的柱子似的树身直插天空,一直到我们头上很远的地方,才展开枝叶,形成一个青绿的顶盖,只偶尔有金色的阳光穿透进来。我们的科学家指出那是红木树,那是雪松,还指出多种多样的别的树木和植物。鲜艳的兰花和别的奇异的花朵在偶尔穿透进来的阳光下,使人觉得宛如置身仙境。在这些浩瀚的森林里,不能忍受黑暗的生命,一直向高处的阳光里挣扎。每一样植物,都在比自己结实比自己高的植物上攀缠着。在别的地方本来不会攀缠的植物,在这里也学会了这种艺术,以便能够从阴影中挣脱出去,因此,就连一些棕涧树,也绕上雪松的树身,极力要达到它们的树顶。在我们头上的高处,总是有什么东西在活动,告诉我们这儿是蛇、猴子、鸟、树懒'注'的世界,它们住在树梢的阳光里。黎明和日落的时分,猴子一齐鸣啼,但是在日间炎热的时候,只能听到虫子单调的叫声。在树木与树木之间,什么也不动。偶尔一只食蚁兽或一只熊在阴影里跑过,这是我在广袤的亚玛逊河流域的丛林里看到的唯一的地面动物的踪迹。
然而却有迹象说明,就是人类也离我们不远。溯河而上的第三天,我们听到了奇异而有节奏的声音忽隐忽现。我们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两只船彼此只有几码的距离,我们的印第安人一动不动,就象他们变成了铜像,听着,脸上挂满了恐怖的表情。
“是什么?”我问。
“鼓,”约翰勋爵说,满不在意的,“战鼓。我以前听到过。”
“是,先生,战鼓,”高木兹说。”印第安野人,他们每一步都看着我们。假如能够,他们会杀了我们。”
“他们怎么能够看着我们?”我问,向黑暗中望着。
高木兹耸了耸他宽宽的肩膀。
“印第安人知道,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办法。他们看着我们,用打鼓互相说话。假如能够,他们会杀了我们。”
'注'树懒——南美洲等地产的一种哺乳动物,栖于森林,行动缓慢。
到了那天下午——我口袋里的日记表明,是八月十八号,星期二——至少可以听到六七处来自不同地点的鼓声:有时候他们打得很快,有时候很慢,有时候明显地是一问一答。在那些有节奏的声音中,有些威胁人的东西,好象是说“假如能够,我们要杀了你们。假如能够,我们要杀了你们。”
整天我们听着鼓声。他们的威胁从我们有色的伙伴的脸上反映了出来。不过那天我看出索摩里和查伦杰两位都具有最大的勇敢,来自科学头脑的勇敢。整天他们观察树枝上的每一只鸟,沿岸的每一种植物。
夜里我们把皮船停在河心,为可能遭受到的攻击做了一切准备。不过什么事也没发生,黎明我们继续我们的航程,听着敲鼓的声音在我们身后逐渐消失。下午大约三点钟,我们到了一个急降的险滩,有一英里多长——就是在这里,上一次旅行中,查伦杰教授的船翻了。印第安人首先担起我们的皮船,而后是备用物品,穿过这一带很宽的灌木丛,而我们四个走着,肩上扛着枪。黄昏以前,我们已经胜利地过了险滩,向上走了十来英里,我们停下来,在那里过夜。我觉得好象是自从离开正河,在这条支流上,我们已经走了不下一百英里。
第二天一大早,查伦杰教授满意地惊呼了一声,指给我们看一棵孤树。
“就是这棵树,我拿它当路标。秘密入口处在河的那边,还要再走半英里。树木连绵不断,这正是它的奇妙处。那里我们能够看到,在巨大的木棉林中间,嫩绿的芦苇代替了深绿的灌木丛,那就是我通向未知世界秘密的门户。”
确实是一个奇妙的地方。当我们到了有一片芦苇作为标志的那个地方的时候,我们推着皮船穿过芦苇走了几百码远,就到了一条浅浅的在沙底上流动着的清澈的河流。河水大约二十码宽,岸上的植物极其动人。那些没有留心到一小片芦苇已经代替了灌木丛的人,不会猜得到存在着这样一条小河,以及小河外的仙境。
真是一个仙境。密密的树木在头顶交错,通过在金色阳光下这条绿色通道,流着一条绿色的美丽的河,象水晶那样清澈。
我们再没有看到印第安人的踪迹,但是我们看见了很多野兽。它们象是不害怕我们,这说明它们没有见过猪人。小小的黑猴子,露着雪白的牙,在我们走过的时候,向我们嚎叫。有一次一个黑色的貘,从灌木丛里盯着我们,而后穿过森林走了。还有一次,一个巨大的美洲豹在河岸上出现,绿眼睛望着我们。鸟儿一小群一小群地聚在一起,蓝的,红的,白的,呆在岸上的树墩子上。而水晶般的河水里游着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鱼。
我们在这条绿色阳光的通道里走了三天,没有看到人迹。
“这儿没有印第安人,太可怕了。古鲁普里。”高木兹说。
“古鲁普里是森林的精灵,”约翰勋爵解释。“是任何鬼怪的名字。印第安人认为在这个方向有些可怕的东西,因此他们总是避免到这儿来。”
第三天,明显的是我们坐皮船的行程不能再维持多久了,因为河水迅速地变得更浅了。最后我们在灌木丛里拖着皮船往前走,并且在岸上过夜。第二天早晨,约翰勋爵和我穿过森林沿河走了两英里,但是因为河水越来越浅,我们回来报告,我们不能再用皮船了。我们把船藏在灌木丛里,用斧子在一个树上做了个记号,好使我们能找到它们。
正当我们准备踏上我们旅途中更为艰难的阶段的时候,我们的教授开始吵架了。查伦杰从参加我们工作的一刻起,对我们一行全面指挥,这,索摩里教授是不喜欢的。现在,当查伦杰告诉他的教授同行拿着晴雨计的时候,索摩里忽然生气了。
“我可不可以间一下,先生,”索摩里说,带着威胁人的沉静,“你是以什么身份发号施令的?”
“索摩里教授,我下达命令,因为我是这个探险队的首领。”
我必须告诉你,先生,我不承认你有那种身份。”
“是吗?”查伦杰鞠躬。“也许你会给我确定真正的身份吧!”
“是,先生。你是一个因说明中的真实性还需要受检查的人,委员会到这里就是干这件事的。先生,把你自己定的身份抛到一边去吧!”
“见鬼!”查伦杰说,在一条皮船的边沿上坐下。“那种情况下你就走你的路,我走我的啦!如果我不是首领,你就不要指望我领路。”
约翰·腊克斯顿勋爵和我说着,劝着,解释着。幸好我们到这个时候已经发现,我们这两位教授对爱丁堡·依林沃斯博士的评价不高。所以任何发生争吵的时候,我们就提到这位苏格兰的动物学家,那么两位教授就会因他们对这位同行的仇恨,而形成暂时的友谊。这次的情况也是,这位动物学家的名字起了作用。
沿着小河前进,我们很快发现河流在潮湿绿色的沼泽里消失了。那里飞着各式各样的的虫子和成阵的蚊子。
离开皮船后的第二天,我们发现这个地区的特点变了。我们的路一直往上,随着我们升高,林木变得稀疏了,椰子棕榈替代了亚玛逊平原的巨树,中间夹着密密的灌木丛,我们完全靠指南针旅行,有那么一两次,查伦杰和两个印第安人的意见不一。全体同意“宁肯信赖印第安入的本能,而不要相信当代欧洲文化的最高产品”。我们这样做是对的。在第三天已经看得很明显了,当查伦杰承认好些上次旅行留下的陆志他认出来了的时候,我们找到前次宿营地的遗迹了。
小路仍然向上,我们需要过一个石坡,这花了我们两天时间。植物又变了,我们看到好多种奇异的兰死,我们在临时改道的小河边搭帐篷过夜,水中小小的蓝脊背的鱼做了我们美妙的晚餐。
离开皮船后的第九天(我们已经走了一百二十英里),我们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竹林。竹子密极了,我们不得不用斧子砍出一条路来。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八点我们才穿过了这片竹林。那天我们只歇了两气,每次一个小时,我说不上是什么动物生活在这样的竹林里,但是有好几次我听到大的、活动不方便的动物的声音,离我们非常近。正当夜幕降临,我们走出了竹林,立即搭帐篷。整天跋涉,我们累垮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又开始步行,发现这个地区的特点又变了。我们后面是象墙一样的竹林,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坡度向上,到处是树一般高矮的蕨类植物,平原在一条长长的山脉处终止,大约是正午,我们到了那里。山脉那边是一条山谷,山脉再次从地面耸起,当我们过头道山的时候,一件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查伦杰教授和两个本地的印第安人给我们这群人打头,突然停下来,激动地向左边指着。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我们看到,大约一英里外,有个东西象是灰色的大鸟。它慢慢地从地面升起,低低地,径直飞去,一直到树一般高矮的蕨类植物中消失。
“你瞧见了吗?”查伦杰叫道。“索摩里,你看见了没有?”
他的同行注视着那个动物消失的地方。
“你认为是什么?”他问。
“一条翼龙。”
索摩里放声大笑。“一条臆龙,”他说。“如果我真看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也只是一只鹤。”
查伦杰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只是继续走路,不过约翰勋爵来到我跟前,他的脸色是严肃的。他的手里拿着双筒望远镜。
“在它飞到树林子以前,我用望远镜对准了它,”他说。“我说不出它是什么,但是我以运动员的名誉担保,那不是任何一种我这一生曾经见过的鸟类。”
我们真的已经到了未知世界的边缘了吗?我们那个首领说的失去的世界边缘?我向你们介绍了事情的经过,你们该会象我一样知道那样多吧!
我们再没有看到可以称做奇异的东西。
而现在,我的读者们,我带你们渡过宽阔的大河,走过苇塘,穿过绿色的通道,爬上长长的棕搁斜坡,钻过竹林,越过了高大蕨类植物的平原。有着高高的红色悬崖边线的高原已在眼前,这就是那个我在照片中已经看见过的同一高原,不可能再有疑问了。它离我们现在宿营地大约七英里。查伦杰看样子象孔雀那样骄傲,而索摩里是沉默的,但仍然有怀疑。再有一天,就会使某些怀疑结束了,同时,约塞,他的膀子被破裂开的竹子割破了,坚持要回去。我托他把这封信带走。随信附上我们旅途线路的草图,它也许会使我的报道容易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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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世界 九、谁能预料到呢? 字数:9108
一件可怕的事情在我们中间发生了。我不能预料困难将怎样结束。也许我们将在这个古怪的、别人无法进来的地方度过终主。我们远离任何人类的援助,就象我们是在月球上一样。只是我们自己的品质能够拯救我们。我有三个杰出的人做伙伴,三个有伟大智力和伟大勇气的人。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所在。
现在我将按事情发生的顺序写给你们,这些事情把我们引入绝境。
当我写完上封信的时候,我们离红色悬崖高原大约七英里。悬崖某些地方的高度最少有一千英尺。顶峰上现出丰富植物的痕迹。近边缘的地方是灌木丛,远一些的后面有很多高树,但是我们没有看到生命的痕迹。
那天夜晚我们在悬崖下宿营。我们上边的悬崖不但是垂直的,而且高处的那形状,爬上去也不可能。靠近我们的是一块高高的、不太宽的金字塔式的岩石,这个我在照片上看见过了。岩石的最顶上和高原一样高,但是被断裂分开了。岩石的高峰上长着一棵树。相对来说,岩石不高——五六百英尺的样子吧,我想。
“就在那上面,”查伦杰教授说,指着那棵树,“我第一次看到翼龙。我爬到岩石的半腰,才把它打下来。我想,好的登山运动员,象我这样,能够爬上岩石顶峰,虽然这也不会使他更接近高原。”
当查伦杰教授说到他的翼龙的时候,我看着索摩里教授,第一次我看到一些迹象——他开始相信查伦杰不是个骗子。他的嘴唇上没有那种怀疑的微笑,而且相反,是兴奋和惊奇。查伦杰也看到了,尝到了第一次胜利的滋味。
“当然咯,”他带着讽刺地说,“索摩里教授会明白,当我说到翼龙的时候,我的意思是说一只鹤——不过是一种没长羽毛的鹤,而且长着很坚韧的皮肤,长着膜状的翅膀,牙床上还长着牙齿。”他鞠躬又鞠躬,一直到他的同事转过身去走开。
早晨,在用过咖啡和木薯的早饭后——我们得节约我们储备用品——我们开了一个磋商会,研究爬上我们头上高原最可能的办法。
查伦杰主持会议。想想吧,他坐在一块岩石上,后脑勺扣着一顶好笑的男孩子戴的草帽。下边坐着我们三个:年轻、健壮、经过多日野外生活晒得黝黑的我;叼着烟斗、庄严但仍然挑剔的索摩里;和身子前探、胳膊时压在步枪上、眼睛急切望着讲话人的约翰勋爵。在我们后边,是高木兹、赞波、马奴尔和几个印弟安入。而同时在我们的前上方,矗立着那些使我们无法到达目的地的巨岩。
“前次探险,”我们的首领说,“我用了各种方法打算爬上悬崖,我无需多说,我没有上去的地方,我想别人也上不去,因为我是一个登山运动员。前次我没有带爬山的东西,但这次我带来了。靠它们的帮助,我有把握爬上那块孤立的岩石的顶峰,但是只要岩石最上面不和高原联在一起,爬上去也没用处。上一次探险,雨季的到来限制了我的时间,我只观察了我们以东大约六英里的地方,找不到上去的路。那么,现在我们怎么办呢?”
“假如你探索过东边,”索摩里教授说,”我们就必须探索西边,看看有没有上去的路。”
“是这么的,”约翰勋爵说。“我们绕着高原走,一直到要么我们找到一条容易上去的路,要么我们回到原来的出发地点。”
“我已经给我们这位年轻朋友解释过了,”查伦杰说,“那里也不会有容易上去的路,因为如果有几条容易上去的路,高原就不会与世隔绝了。然而我承认很有可能有些地方,登山专家可能到达顶峰,可是行动不便的动物却不能下来。当然肯定有一个地点,从那儿上去是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会有那条路呢,先生?”索摩里尖锐地问道。
“因为那个美国人,梅普欧·怀恃上去了,否则他怎么能看到在笔记本上他速写下来的怪物呢?”
“你没有足以证明的事实。”索摩里说。“我承认你说的高原,因为我看到了,但是我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儿有以任何形式存在的生命。”
“先生,你承认什么或者不承认什么,实在无关紧要。”
他抬头望着高原,而后,吓了我们一跳,他从岩石上跳下来,抓住索摩里的下巴颌,把他的脸推起来。“哎,先生!”他叫喊。“瞧见没有,高原上的动物形式的生命?”
一条黑色的、闪光的东西,在悬崖的边上出现,并且在那悬吊了一分钟。我们瞧见了一条非常大的、扁脑袋的蛇。而后,它慢漫地消失了。
索摩里被这种情况吸引住了,他没注意到查伦杰抓住他的下巴。现在他挣开了,又恢复了他的尊严。
“查伦杰教授,”他说,“如果你说话不抓着我的下巴颌,我会很高兴。就算出现了一条非常普通的生活在石堆中的蟒蛇,也没有给你那样一种自由。”
“但是不管怎么说,高原上有生命,”他的同行用胜利的口吻回答。“我已经说明过这个重要的事实。我有个建议,我们必须拔帐篷向西走,一直到我们找到上去的路。”
悬崖脚下的地面净是石头,行走缓慢而且困难。可是忽然我们遇到了一处过去宿营地的遗迹:几个芝加哥出产的肉罐头的空盒子,一个空瓶子,一把破罐头刀,一些《芝加哥民主报》的碎片。
“不是我的,”查伦杰说,“肯定是梅普欧·怀特的。”
约翰勋爵一直望着高大的树一样的蕨类植物,在它的阴影里曾经做过宿营地。“喂,瞧这个,”他说,“我相信这是路标。”
一片硬木钉在树上,它向西指着。
“极有可能是路标。”查伦杰说。“别的能是什么呢?”我们的先行者是在危险的旅途中,他留下了这个标记,那么任何仿效他的人就可以知道他走的是那条路了。我们走下去,也许会遇到别的标记,”
我们真的看到了别的标记,但是它们是最出乎意料的。悬崖下边长着一片高高的竹子,就象我们在旅途中曾经看见过的那样。好多棵竹子有二十英尺高,竹子梢尖尖的,硬硬的,它们看起来象长枪似的,正当我们穿过竹林的时候,我看见竹林里有一个白白的东西。那是一个头骨。整个骷髅也在那里,但头骨不在一处。
我们的印第安人用斧子砍了几下,我们扩清了一小块地方,能够仔细研究这一昔日的悲剧。遗物中有靴子,很清楚死者是一个欧洲人。在骨头中间,有一块纽约赫德森厂出品的金表,一根拴着钢笔的链子。另外还有一个银质的烟匣,上面有“詹·考·,A。E。S赠”的字样。金属的状态说明,这样不幸的结局发生在不久以前。
“他会是谁呢?”约翰勋爵间,“可怜的人,他身上的每根骨头都碎了。”
“还有竹子穿过他的肋骨长着,”索摩里说。“竹子是一种生长得很快的植物,可是竹子长到了二十英尺高,这个人不可能死在这里了。”
“我在到你们这以前,”查伦杰教授说,”我打听过梅普欧·怀特的事。我发现四年前,也就是我看见他尸首的两年前,他经过罗萨里奥。当时他不仅自己,而是有个朋友,一个叫詹姆士·考夫尔的美国人,因此,我想没有疑问我们正在看着詹姆士·考夫尔的遗骨。”
“他怎么会死的也没有什么疑问了,”约翰勋爵说,”他是从上面掉下来或是被推下来的。”
我们惊奇得说不出话来,继续沿着悬崖的边线前进。
我们走了五英里,当时突然看到样东西,使我们充满了新希望。在岩石可以避雨的凹洞里,有一个用粉笔画的前头,仍然向西指着。
“又是梅普欧·怀特,”查伦杰教授说。
“那么,他有粉笔吗?”
“在他的背囊里和别的东西一起,我找到了一盒彩色粉笔。”
我们又走了五英里,又在岩石上瞧见了白色的箭头。这是悬崖面上的第一个窄窄的断裂。断裂里面有第二个标记,直指向上。
我们已经有好几个钟头没吃东西了,旅途使我们很累,但是我们兴奋极了,顾不上休息和吃饭。我们让印第安人搭帐篷,而我们四个,带着高木兹和马奴尔,顺着断裂往上走。
悬崖的脚下是一堆石头,往上爬非常困难。我们很快到了一个洞的入口处,又瞧见了箭头做的记号。就是这个地方,梅普欧·怀特和他的伙伴曾爬上去过。
我们大激动了,谁也不想回帐篷。约钩勋爵的背囊里有个手电筒,用它给我们照着亮。他走在前面,我们跟着。
洞里有五十码差不多是平直的,而后一个四十五度角升了上去。路立即变得越来越陡,我们不得不用手和膝盖爬着。忽然腊克斯顿勋爵惊叫了起来。
“堵住了。顶塌了。”
我们没有办法搬开这个障碍。梅普欧·怀特上去走的路现在不通了。
我们失望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在黑暗的通道里爬了下来。走回宿营地。
然而在我们离开断裂地方以前,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这件意外,你将会明白,是不同一般的。
在洞口下四十英尺左右的地方,我们几个人在一起,一块岩石带着极大的力量对准我们滚了下来。我们自己看不见岩石是从哪儿滚下来的,但是我们的佣人仍然在洞口,说岩石落下来从他们旁边滚过去,因此肯定是从最上面掉下来的。往上瞧,在我们的头顶上面,看不到悬崖上绿色的丛林里有些活动的迹象。石头是瞄准我们的,这没有多大疑问了,这说明高原上有人。
在讨论我们处境的时候,我们决定继续绕着高原走,希望能发现别的到达上面的路。最坏也不过是过了几天后又回到我们的出发地点罢了。
那天我们走了二十二英里,没有发现任何到达上面的路。我可以补充一句,我们的气压表表明。离开皮船以后,我们已经上升到海拔三千英尺。因此,在气候和植物方面都有很大变化。没有热带旅行中叫人害怕的虫子,亚玛逊平原远远落在背后,虽然还有点棕搁树和很多树一样的蕨类植物。
那天夜里,一件奇怪的事情在我们眼前发生了。
约翰勋爵打倒了一个小猪一样的动物,一半送给了印第安人,另一半我们放在火上烤着。天黑后天气凉了,我们都挨着火坐着。那天夜里没有月亮,但是有星星,人看不太远。这时,忽然从黑暗中,从夜幕里,飞来一个象飞机带着飕飕响声的东西。刹那间它的皮翅膀把我们这群人全罩住了,我看见一条长长的蛇一样的脖子,一对凶猛的红眼睛,一个大大的鸟嘴,令我吃惊的是,嘴里长满了小小的白牙。传眼之间它不见了——我们的晚饭也不见了。一个巨大的黑影,二十英尺宽,飞向空中,这个怪物的翅膀遮住了星星,而后在我们头上悬崖的边上消失了。我们围坐在一起,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索摩里首先打破了沉默。
“查伦杰教授,”他说,庄严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情,“我向你道歉。先生,我过去错了,我请求你忘掉过去。”
两个人第一次握手。丢了一顿晚饭,换来了这两个人的和好是值得的。
然而以后三天,生活在高原上的史前生命,我们没有再见到,这段期间,我们走过了全是石头的不毛之地和充满泥泞的沼泽。从东部和北部,悬崖是无法上去的。好多次我们齐腰没在多年的、亚热带的沼泽里。而这个地方象是亚拉卡卡蛇最喜欢的地方。这种蛇是南美毒性最大并且最爱袭击人的。这些可怕的动物一次又一次向我们爬过来,我们只是靠着一直准备好的猎枪,才对它们觉得安心点:在我绘制的地图上,我们管这个沼泽叫亚拉卡卡沼泽。
虽然某些地方,悬崖的高度只有三百到四百英尺,然而我们却没有找到能上去的路。悬崖陡峭,在我拍的照片上可以看到。
“肯定,”在讨论处境的时候我说,”雨水总得有条道下来。岩石上肯定有条水道。”
“可是我们已经看过,岩石上没有下流的水道,”查伦杰教授说,把手放在我的肩上。
“那么,雨水往哪儿流呢?”我问。
“我想假如它不往外流,它必定得向内流。”
“那么中间就有个湖。”
“我也这么想,”
“很有可能这个湖是往日的一个火山口,”索摩里说。“全部系统的生成当然是因为高度的火山作用,我想高原的表面,是四周高,中间低,中心地区有个大湖。”
第六天我们绕着高原走完了一圈,又回到那块孤立的岩石旁第一次宿营的地方。我们失望了,因为绝对肯定,最灵活的人能有希望爬上悬崖的地方一个也没有。梅普欧·怀特粉笔画的标记所指示的他自己上去的地方,现在完全上不去了。
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大约两个月后,雨季就要开始了。岩石比大理石还硬,任何想从这么大的高度开一条道路的打算,都是我们的时间所不允许的。那天晚上我们面带失望是不奇怪的。在我睡着以前,我看见查伦杰坐在火旁,手捧着他巨大的头,深深地陷入沉思。
但是在早晨给我们打招呼的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查伦杰。
“解决了!”他叫道,他的牙齿在胡须中闪光。“先生们,你们可以祝贺我,你们自己也可以彼此道喜。问题解决了。”
“你找到上去的路了?”
“我想是,”
“哪儿?”
他指着右面金字塔形状的岩石代替了回答。
我们的脸——至少是我的——当看到那块岩石的时候,都现出失望。我相信那是可以爬上去的,但是在那块岩石和高原之间,隔着一个可怕的深渊。
“我们永远不能过去,”我叹息道。
“我们最少可以到顶峰,”他说。“当我们到了上面,我希望让你看看一个有发明能力的头脑能够干点什么。”
早饭后,我们把我们首领带来的爬山用具包打开。约翰勋爵是一个老练的登山运动员,索摩里也爬过几回山,所以这群人中只有我一个是真正没有爬过山的,但是我身强力壮,富有活力。
爬头一半完全没问题,但是从那以后往上就不断地变陡,我觉得往上我再也不能爬了,索摩里也不能了。但是这时候,查伦杰已经爬到了顶上,绕着长在那里的那棵树干把绳子拴牢。靠着这根绳子,我们才很快地上到了顶峰上的那块小小的长着草的平台。
整个巴西平原展现在我们面前。
前景到处是岩石和长着蕨类植物的长长的斜坡。更远一些,可以看到我们走过的那块黄色和绿色的竹林,而后,渐渐地,植物变得越来越密,一直到形成延伸至少两千英里的浩瀚的森林。
我仍然在观赏这美妙的全境,教授的手重重地掘着我的肩。
“这里来,我年轻的朋友,”他说,“千万不要往回看。而是一直奔向目标。”
我转过身来,看到高原的高度正是我们脚下的高度,绿色的灌木丛,偶尔有几棵树,距离高原是那样近,使人很难相信那是怎样地无法到达啊!
我一只胳膊搂着树干,在深渊上探了探脑袋,我们佣人的小黑影,在很远的下面望着我们。
“这真是太少见了,”响起了索摩里教授的声音。
我转过身来,发现他正极有兴趣地观察那棵树。这种树我好象认得。“什么,”我叫道,“一棵山毛榉!”
“正是,”索摩里说。“一个在遥远的地方遇见的老乡。”
“我的好先生,不仅是一个老乡,”查伦杰说,”而且是一个宝贵的盟友,这棵山毛榉树将帮助解决我们的难题。”
“真是呀!”约翰勋爵叫道,“一座桥。”
“正是,我的朋友,一座桥!时间不是白花的。昨晚我花了一个小时来考虑我们的处境,要是有一座桥落下来搭在深渊上就好了。”
这当然是极好的主意。这棵树超过六十英尺高,只要它倒下来正好是地方,它很容易跨过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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