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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全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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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是老佣人,并且经受过考验。”
  “我记得您说过,您的卧室是在二楼,并且没有门直接通到楼外,有外人从楼外去那儿
  不会不被人看见。所以一定是您家里的人拿走的。那么这个小偷把信件交给谁了呢?交给了
  一个国际间谍,或是国际特务,这些人我是熟悉的。有三个人可以说是他们的领头人,我首
  先要一个一个地调查,看看他们是否还在。如果有一个人失踪了,尤其是从昨天晚上不见
  了,那么,我们便可以得到一点启发,知道文件到哪儿去了。”
  欧洲事务大臣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出走呢?他完全可以把信送到各国驻伦敦的大使
  馆。”
  “我想不会的。这些特务是独立地进行工作,他们和大使馆的关系常常是紧张的。”
  首相点点头表示同意。
  “福尔摩斯先生,我相信你说得有道理。他要把这样宝贵的东西亲手送交总部。你要采
  取的步骤是可行的。候普,我们不要因为这件不幸的事情而忽略了其他事务。今天如果有新
  的进展,我们将会告诉你,并且请你告诉我们关于你调查的结果。”
  两位政治家向我们告别后,庄严地离开了。
  客人走了以后,福尔摩斯默默地点上烟斗,坐下来,沉思了好一会儿。我打开晨报,全
  神贯注读着一件昨天夜里发生的骇人听闻的凶杀案。正在这时,我的朋友长叹一声,站了起
  来,并把他的烟斗放在壁炉架上。
  他说:“只能这样着手解决,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情况十分严重,不过还不是完全绝望
  的。现在需要我们弄清谁拿走了这封信,可能信还在他手中没有交出去。对于这些人说来,
  无非是个钱的问题,我们有英国财政部支付,不怕花钱。只要他肯出卖,我就要买,不管花
  多少钱。可以想象到这个偷信的人把持着这封信,看看这一方能付多少钱,再试试另一方。
  只有三个人敢冒这样大的危险,奥勃尔斯坦,拉若泽和艾秋阿多·卢卡斯。我要分别去找他
  们。”
  我向我手中的晨报瞟了一眼。
  “是高道尔芬街的艾秋阿多·卢卡斯吗?”
  “是的。”
  “你见不到他了。”
  “为什么?”
  “昨天晚上他在家里被杀害了。”
  在我们破案的过程中,他常常使我吃惊,而这一次我看到我使他吃了一惊,不免心中十
  分高兴。他惊讶地凝视着报纸,然后从我手中夺过去。下面就是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
  我正在读的一段。
  昨晚在高道尔芬街十六号发生了一起神秘的谋杀案。这条街位于泰晤士河与威斯敏斯特
  教堂之间,议院楼顶的倒影几乎可以遮住它,幽静的街道两旁全是十八世纪的旧式住宅。十
  六号是栋小巧精致的楼房,伦敦社交界有名的艾秋阿多·卢卡斯先生,在这里已经居住多年
  了。他平易近人,曾享有英国最佳业余男高音演员的声誉。卢卡斯先生,现年三十四岁,未
  婚,家中有一名女管家波林格尔太太和一名男仆米尔顿。女管家住在阁楼上,很早便就寝
  了。男仆当晚不在家,外出探望住在汉莫尔斯密的一位朋友。晚十点以后,家中只有卢卡斯
  先生一人,此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尚待查清,到了十一点三刻,警察巴瑞特巡逻经过高道尔芬
  街,看到十六号的大门半开着。他敲了敲门,却没有人答应。他看见前面的屋子里有灯光,
  便走进过道又继续敲门,仍然没有动静。于是他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屋里乱得不象样子,家
  具几乎全都翻倒在屋子的一边,一把椅子倒在屋子正中央。死于非命的房主倒在椅子旁,一
  只手仍然抓着椅子腿,一定是刀子扎进他的心脏后,他当即身亡。杀人的刀子是把弯曲的印
  度匕首,是原来挂在墙上作为装饰品的东方武器。凶杀的动机不象是抢劫,因为屋内的贵重
  物品并没有丢失。艾秋阿多·卢卡斯先生很有名,同时也很受大家喜爱,所以他的悲惨而神
  秘的死亡一定会引其他众多朋友们的深切关心和同情。
  福尔摩斯过了一会儿问:“华生,你认为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过是个偶然的巧合。”
  “巧合!他就是我们刚才说过的三个人中最可能登台表演的人物,正在这场戏上演的时
  刻,他惨死了。从情况看来大半不会是巧合,当然还不能说得很准确。亲爱的华生,这两件
  事可能是互相关联的,一定是互相关联的。我们正是要找出它们互相之间的关系。”
  “现在警察一定全知道了!”
  “不。他们只知道他们在高道尔芬街所看到的。至于在白厅住宅街发生的事,他们肯定
  不知道,将来也不会知道。只有我们两件事全知道,并且能够弄清这两件事之间的关系。不
  管怎么说,有一点使我怀疑卢卡斯,这就是:从威斯敏斯特教堂区的高道尔芬街到白厅住宅
  街步行只需要几分钟。可是,我说的其他两个间谍都住在伦敦西区的尽头。因此,卢卡斯要
  比其他二人容易和欧洲事务大臣的家人建立联系或是得到消息,虽然这件事本身是小事,但
  是考虑到作案时间只发生在几小时之内,那么这一点也许就是重要的了。喂!谁来了?”
  赫德森太太拿着托盘走进来,盘内有一张妇女的名片。福尔摩斯看了看名片,好象看到
  一线希望,又随手把名片递给了我。他对赫德森太太说:“请希尔达·崔洛尼·候普夫人上
  楼来。”
  在这间简陋的房间里,那天早上我们接待了两位名人之后,一位伦敦最可爱的妇女又光
  临了。我常听人说起倍尔明斯特公爵的幼女的美貌,但是无论是别人对她的赞美还是她本人
  的照片,都不曾使我料到她竟长得这样纤柔婀娜,容貌是那样艳丽无比。然而,这样一位妇
  人,在那个秋天的上午给我们的第一个印象,却不是美丽。她的双颊虽然十分可爱,但是由
  于感情激动而显得苍白;双眼虽然明亮,但是显得急躁不安;为了尽力控制自己,她那薄薄
  的嘴唇也紧紧地闭拢着。当她笔直地站在门边时,最先映入我们眼帘的不是她的无比美丽而
  是她的极度恐惧。
  “福尔摩斯先生,我丈夫来过这里吗?”
  “不错,太太,他来过了。”
  “福尔摩斯先生,我请求您不要告诉他我来过。”
  福尔摩斯冷淡地点了点头,并且指着椅子请她坐下。
  “夫人,您使我很为难。请您坐下讲您有什么要求,不过我恐怕不能无条件地答应一
  切。”
  她走到屋子另一边,背对着窗户坐下来。那风度真象个皇后,身材苗条,姿态优雅,富
  有女性的魅力。
  她的两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时而握在一起,时而松开,她说:“福尔摩斯先生,我愿意对
  您开诚布公,同时希望您对我也能十分坦率。我和我丈夫几乎在所有的事情上是完全互相信
  任的,只不过有一件事例外,那就是政治问题。在这方面他总是守口如瓶,什么也不告诉
  我。现在我才知道我们家中昨夜发生了很不幸的事。我知道丢失了一个文件。但是因为这是
  个政治问题,我丈夫就没有对我完全讲清楚。事情很重要,非常重要,我应该彻底了解这件
  事。除了几位政治家之外,您是唯一了解情况的人,福尔摩斯先生,我请求您告诉我出了什
  么事,可能导致什么结果。福尔摩斯先生,请告诉我详情。请您不要因为怕损害我丈夫的利
  益而不肯对我说,因为只有充分相信我,他的利益才能有所保证,这一点他早晚是会明白
  的,请您告诉我究竟丢失的是什么文件呢?”
  “夫人,您所问的是不能说的。”
  她叹了口气并用双手遮住了脸。
  “夫人,您要明白,我只能这样做。您的丈夫认为不应当让您知道这件事;那么我,由
  于职业的缘故,并且在发誓保守秘密之后,知道了全部事实,难道我能随便说出他不允许讲
  的话吗?您还是应该去问他本人。”
  “我问过他。我到您这儿来是万不得已的。福尔摩斯先生,您既然不肯明确地告诉我,
  那么您能够给我一点启发吗?这样对我也会很有帮助的。”
  “夫人,这一点启发指的是什么呢?”
  “我丈夫的政治生涯是否会因为这个意外事件而受到严重的影响呢?”
  “除非事情得到纠正,否则是会产生严重后果的。”
  “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象疑难全解决了似的。
  “福尔摩斯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从我丈夫对于此事刚一显出震惊起,我便明白,丢
  失这个文件将会在全国引起可怕的后果。”
  “如果他这样说,我当然不会有异议。”
  “丢失文件所造成的后果是什么性质的呢?”
  “不,夫人,您所问的,不是我应该回答的。”
  “那么我不再耽误您的时间了。福尔摩斯先生,我不能责怪您讲话过于严谨,而我相信
  您也不会说我不好,因为我希望分担他的忧虑,虽然他不愿意这样做。我再一次请求您不要
  对他说我来过。”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我们一下,她那美丽而又焦虑的面容又一次留给我深深的印
  象,还有她那受惊的目光和紧闭着的嘴。她走出了房门。
  起初的裙子摩擦的窸窣声渐渐听不见了,接着前门砰然一响,声音完全消失了。这时,
  福尔摩斯微笑着说:“华生,女性属于你的研究范围。这位漂亮的夫人在耍什么把戏呢?她
  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呢?”
  “当然,意图她讲得很清楚,而她的焦虑也是很自然的。”
  “哼!华生,你要想想她的表情、她的态度、她的压抑着的焦虑不安和她一再提出的问
  题。你知道她是出身于一个不肯轻易表露感情的社会阶层。”
  “的确,她的样子是很激动的。”
  “你还要记住,她一再恳切地对我们说,只有她了解到一切,才对她丈夫有利。她说这
  话是什么意思呢?而且你一定注意到了,她坐在那儿设法使阳光只照到她的背部,她不想让
  我们看清她的面部表情。”
  “是这样的,她特别挑了那把背光的椅子坐下。”
  “妇女们的心理活动是很难猜测的。正是出于同样的原因,我怀疑过玛尔给特的那位妇
  女,这你大概还记得,从她鼻子上没有擦粉而得到启发,终于解决了问题。你怎能这样轻信
  呢?有时她们一个细小的举动包含了很大的意义,一个发针或一把卷发火剪就可以显露出她
  们的反常。华生,早安。”
  “你要出去?”
  “是的,我要去高道尔芬街和我们苏格兰场的朋友们一起消磨今天上午。我们的问题和
  艾秋阿多·卢卡斯有直接关系,不过,究竟采取什么方法解决,我现在是毫无办法。事情还
  没有发生便得出看法,这样做是极大的错误。我的好华生,请你值班接待客人,我尽量回来
  和你一起吃午饭。”
  从那天算起,三天过去了,福尔摩斯一直很沉默,凡是他的朋友们都知道他在沉思默
  想,而外人却以为他很沮丧。他出出进进,不停地吸烟,拿起小提琴拉两下又丢开,不时坠
  入幻想,不按时吃饭,也不回答我随时提出的问题。显然,他的调查进行得很不顺利。关于
  这个案件,他什么也不说,我只是从报纸上知道一些片断,例如逮捕了死者的仆人约翰·米
  尔顿,但是随后又释放了。验尸官提出申诉说这是一件蓄意谋杀案,但是弄不清楚案情以及
  当事人。杀人动机不明。屋内有很多贵重物品,都丝毫未动,死者的文件也没有翻动。详细
  地检查了死者的文稿书信等,得知他热衷于研究国际政治问题,非常健谈,是个出色的语言
  学家,往来信件很多,他和几个国家的主要领导人都很熟悉,但是从他抽屉里的文件中没有
  发现值得怀疑之处。至于他和女人的关系,很杂乱,但都交往不深。他认识许多女人,但是
  女朋友很少,也没有一个为他所爱。他没有特殊的生活习惯,他的行为循规蹈矩。他的死亡
  是很神秘的,也可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至于逮捕仆人约翰·米尔顿,那不过是沮丧失望之余的一点措施,以免人们议论当局无
  所行动。这个仆人那天夜里到汉莫尔斯密去看望朋友,案发时不在现场的证据是充分的。从
  他动身回家的时间推算,他到达威斯敏斯特教堂的时候,还没有人发现这件凶杀案。但是他
  解释说当晚夜色很好,他步行了一段路程,所以,他是十二点到家的,到家后就被这件意外
  的惨案吓得惊惶失措。他和他主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在这个仆人的箱子里发现了一些死者的
  物品,引人注目的是一盒刮脸刀,但是他说这是主人送他的,而且女管家也证实了此事。卢
  卡斯雇用米尔顿已有三年,值得注意的是卢卡斯没有带米尔顿去过欧洲,有时卢卡斯在巴黎
  一住便是三个月,而米尔顿只是留在高道尔芬街看家。至于女管家,出事的夜里,她什么也
  没听到,如果有客人来的话,她说也是主人自己去请进来的。
  我从报纸上一连三个上午都没有看到侦破此案的消息。如果福尔摩斯知道更多的情况的
  话,至少他没有讲出来。但是,他告诉我,侦探雷斯垂德把所掌握的情况都告诉了他,我也
  相信他能够迅速了解破案的进展情况。直到第四天上午,报上登载了从巴黎拍来的一封很长
  的电报,似乎就解决了全部问题。电文如下:
  巴黎的警察已经有所发现〔据《每日电讯报》报道〕,这可以揭示艾秋阿多·卢卡斯
  先生惨死之谜。读者或许还记得,卢卡斯先生是本周星期一夜间在高道尔芬街自己的住室内
  被人用匕首行刺致死的。他的男仆曾受到怀疑,后经查证因他不在犯罪现场而释放。昨日有
  几名仆人向巴黎警察当局报告他们的主人亨利·弗那依太太精神失常。她居住在奥地利街某
  处的一栋小房子里。经有关卫生部门检查,证实弗那依太太长期以来患有危险的躁狂症。据
  调查,弗那依太太本周星期二自伦敦归来,有证据说明品行踪与威斯敏斯特教堂凶杀案有
  关。经验证和多方核对照片之后,当局认为M·亨利·弗那依与艾秋阿多·卢卡斯,事实上
  是一个人,死者由于某种原因,分别在巴黎和伦敦轮流居住。弗那依太太是克里奥尔人,性
  情古怪,很易激动,因忌妒而转为颠狂,据估计病人可能由于颠狂发作而持匕首行凶,以致
  轰动整个伦敦。目前,对于星期一晚间病人的全部活动尚未查清。但是,星期二清晨,在查
  林十字街火车站上,有一名容貌酷似她的妇女,由于外貌奇异、举止狂暴而引仆人们的特别
  注意。因此,有关人士认为或者是病人因处于颠狂状态而杀了人,或者是由于行凶杀人,致
  使病人颠狂症复发。目前,她尚不能连贯地叙述她的过去,并且医生们认为使她恢复理智是
  无望的。有人证明,有一位妇女,本周星期一晚上在高道尔芬街曾一连几个小时地凝视着那
  栋房子,她也许就是弗那依太太。
  福尔摩斯快吃完早饭的时候,我给他读了这段报道,并说:“福尔摩斯,你对于这段报
  道怎样看呢?”
  他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他说:“华生,你真能把话闷在心中不说。过去三天里我
  没给你讲什么,是因为没有什么可说的。现在从巴黎来的这个消息,对我们同样没有多大用
  处。”
  “和卢卡斯之死总还有较大的关系吧?”
  “卢卡斯的死只是个意外的事件,它和我们的真正目标——找到文件并使欧洲避免一场
  灾难相比,实在是小事一件。过去三天里唯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这两天我几
  乎每过一小时就收到一次政府方面的报告,可以肯定整个欧洲,不管在哪里,目前都没有不
  安的迹象。如果这封信丢失了,不,不可能丢失,如果丢失了,信又在哪儿呢?谁拿着这封
  信呢?为什么要扣压这封信呢?这个问题真象是一把锤子,日夜敲着我的脑子。卢卡斯的死
  和丢失信件,这真是巧合吗?他收没收到过信呢?如果收到了,为什么他的文件里却没有
  呢?是不是他的疯狂的妻子把信拿走了呢?这样的话,信是不是在她巴黎的家中呢?我怎样
  才能搜到这封信而不引起巴黎警察的怀疑呢?亲爱的华生,在这个案子上,不但罪犯和我们
  为难,连法律也和我们作对。人人都妨碍我们,可是事情又很重大。如果我能顺利地解决这
  个案子,那将是我平生事业的最大光荣。啊,又有最新的情况!〃他匆忙地看了一眼刚刚交
  到他手中的来信,说:“好象雷斯垂德已经查出重要的情况,华生,带上帽子,我们一同走
  到威斯敏斯特教堂区去。”
  这是我第一次到现场,这栋房子比较高,外表显得很陈旧,但是布局严谨,美观大方,
  结实耐用,它带着十八世纪的风格。雷斯垂德正由前面窗户那儿往外张望,一个高个子警察
  打开门,请我们进去,雷斯垂德走上前来热情地表示欢迎。我们走进去一看,除了地毯上有
  一块难看的、形状不规则的血迹以外,什么痕迹都没有。一小块方形地毯,摆在屋子正中
  央,四周是由小方木块拼成的美丽的旧式地板,地板擦得很光滑。壁炉上面的墙上挂满缴获
  的武器,行凶的武器就是墙上挂着的一把匕首,靠窗户放着一张贵重的写字台,屋里的一切
  摆设如油画、小地毯、以及墙上的装饰品,无不显得精美而豪华。
  雷斯垂德问:“看到巴黎的消息了吗?”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
  “我们的法国朋友这次似乎抓住了要害,他们说得有道理,当时是她敲门。这是意外的
  来客,因为卢卡斯很少和外界接触,因为卢卡斯不能让她待在街上,所以才开门让她进去。
  弗那依太太告诉卢卡斯她一直在找他,并且责备了他。事情总是互相联系着的,匕首挂在墙
  上,所以,用品来很方便。但是并不是一下就刺死了,你看椅子全倒在一边,而且卢卡斯手
  里还拿着一把椅子,他想用椅子挡开卢卡斯太太。看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象发生在眼前
  一样。”
  福尔摩斯睁大了眼睛,看着雷斯垂德。
  “为什么还要找我呢?”
  “啊,那是另外一回事,这是一件小事,但是你会感兴趣的,因为它很奇怪,正象你所
  说的是反常的。这和主要事实无关,至少从表面看来无关。”
  “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这一类案件发生以后,我们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现场,派人日夜看守,不准
  动任何东西,也确实没有人动过什么东西。今天上午我们把这个人埋葬了,调查也进行完
  了,所以我们想到屋子也要打扫一下。这块地毯没有固定在地板上,只是摆在那里。我们碰
  巧掀了一下地毯,发现……”
  “什么?你发现……”
  福尔摩斯的面部表情由于焦急而显得有些紧张。
  “我敢说一百年你也猜不出我们发现了什么。你看见地毯上的那块血迹了吗?大部分血
  迹已经浸透过地毯了吧?”
  “应该是这样。”
  “可是白色的地板上相应的地方却没有血迹,对这一点你不感到很奇怪吗?”
  “没有血迹!可是,一定——”
  “尽管你说一定应该有,可是,事实上就是没有。”
  他握住地毯的一角,一下子翻了过来,以便证实他所说的。
  “不,地毯下面和上面的血迹是同样的,一定会留有痕迹。”
  雷斯垂德弄得这位著名的侦探迷惑不解,因而高兴得格格地笑了起来。
  “现在我来给你看谜底。是有第二块血迹,但是和第一块位置不一样。你可以看得很清
  楚。”
  他一面说着一面把地毯的另一角掀开,立刻,这一块洁白的地板上露出一片紫红色的血
  迹。〃福尔摩斯先生,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很简单,这两块血迹本来是一致的,但是有人转动了地毯。地毯是方形的,而且没有
  钉住,所以容易移动。”
  “福尔摩斯先生,我们警察不需要你告诉我们地毯一定转动过了。这是很明显的,因为
  地毯上的血迹是应该正好盖住地板上的血迹。我要知道的是,谁移动了地毯,为什么?”
  我从福尔摩斯呆滞的神情上看出他内心十分激动。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雷斯垂德,门口的那个警察是不是一直看守着这个现场呢?”
  “是的。”
  “请按照我的意见做,你仔细盘问他一下。不过,不要当着我们的面。把他带到后面的
  屋里,你单独和他谈,他也许会承认。问问他为什么居然敢让别人进来,而且还把他单独留
  在屋里。不要问他是不是让人进来了,你就说你知道有人进来过,逼问他,告诉他只有坦白
  才有可能得到谅解。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雷斯垂德走了,福尔摩斯这才欢喜若狂地对我说:“华生,你瞧吧!〃他掩饰不住内心
  的激动,精神大振,一反刚才平静的神态。他迅捷地拉开地毯,立即匍匐在地板上,并且试
  图抓平地板的每块方木板。他用指甲不断地掀着木板,忽然,有一块木板活动了。它象箱子
  盖一样,从有活页的地方向上翻起。下面有一个小黑洞,福尔摩斯急忙把手伸进去,但是,
  抽回手时,他又生气又失望地哼了一声。洞里是空的。
  “快,华生,快,把地毯放好!〃刚刚扣上那块木板,并把地毯放好,便听见了雷斯垂
  德在过道里的说话声音。他看见福尔摩斯懒散地靠着壁炉架,无所事事,显得很有耐心,一
  边用手遮住嘴,打着呵欠。
  “福尔摩斯先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恐怕你会不耐烦了吧?他已经承认了。麦克弗
  逊到这儿来,让这两位先生听听你办的好事。”
  那个高个子警察,羞得满脸通红,一脸后悔的样子,悄悄溜进屋来。
  “先生,我确实是没想做坏事。一位年轻的妇女,昨天晚上走到大门前,她弄错了门牌
  号码。我们就谈了起来。一个人整天在这儿守着,实在很寂寞。”
  “那么,后来怎样呢?”
  “她想看看在什么地方发生的凶杀。她说她在报上看到了。她是个很体面又很会说话的
  女人。我想让她看看没有什么关系。她一看见地毯上的血迹,立刻就跌倒在地板上,躺在那
  儿象死了一样。我跑到后面弄了点水来,但还是没能让她醒过来。我就到拐角的';常春藤商
  店';买了一点白兰地,可是等我拿回白兰地以后,这位妇女已经醒过来,并且走掉了。我想
  她可能是感到不好意思,不愿意再见我。”
  “那块地毯怎么会移动了呢?”
  “我回来的时候,地毯是弄得有些不平了。你想,她倒在地毯上,而地毯贴着光滑的地
  板又没有固定住。后来我就把地毯摆好。”
  雷斯垂德严肃地说:“麦克弗逊,这是个教训,你欺骗不了我。你一定认为你玩忽职守
  不会被发现,可是我一看到地毯马上就知道有人到屋里来过了。没丢什么东西,这是你的运
  气,不然的话,你少不了要吃点苦头的。福尔摩斯先生,为了这样一件小事,把你请来,真
  是对不起。不过,我以为两块血迹不在一起或许会使你感兴趣。”
  “不错,我很感兴趣。警察,这位妇女只来过一次吗?”
  “是的,只来过一次。”
  “她是谁?”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看了广告要应聘去打字的,走错了门,一位很温柔很和蔼的年
  轻妇女。”
  “个子高吗?漂亮吗?”
  “一点不错,她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妇女,可以说是漂亮的。也许有人要说她很漂
  亮。她说:';警官,请让我看一眼!';她有办法,会哄人。我本来想让她只从窗户探头看看,
  那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她打扮得怎么样?”
  “很素雅,穿着一件拖到脚面的长袍。”
  “在什么时间?”
  “天刚刚黑。我买白兰地回来的时候,人们都在点灯。”
  福尔摩斯说:“很好。走吧,华生,我们还要到别处去,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们离开这栋房子的时候,雷斯垂德仍然留在前面的屋子里,那位悔过的警察给我们开
  了门。福尔摩斯走到台阶上,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一件东西。这位警察目不转睛地凝视
  着,脸上露出吃惊的样子,喊道:“天啊!〃福尔摩斯把食指贴在嘴唇上,表示不让警察说
  话,然后又伸手把这件东西放进胸前的口袋里,得意洋洋地走到街上,这时他放声笑了。他
  说:“妙极了!我的朋友,你瞧吧,最后一场的幕布已经拉开了。你放心,不会有战争,崔
  洛尼·候普先生的光辉前程不会受到挫折,那位不慎重的君主不会因为这封信受到惩罚,首
  相不必担心欧洲情况会复杂化。只要我们用一点策略,谁也不会因为这件不幸的大事而有半
  点倒霉。”
  我心中对于这样一位特殊人物,感到十分的羡慕。
  我不禁喊道:“你把问题解决了?”
  “华生,还不能这样说。还有几点疑问仍象以前一样没有弄清。但是我们了解的情况,
  已经够多的了,如果还是弄不清其他的问题,那是我们自己的过失。现在我们直接去白厅住
  宅街,把事情结束一下。”
  当我们来到欧洲事务大臣官邸的时候,歇洛克·福尔摩斯要找的却是希尔达·崔洛
  尼·候普夫人。我们走进了上午用的起居室。
  这位夫人愤懑地红着脸说:“福尔摩斯先生!您实在太不公平,不宽厚了。我已经解释
  过了,我希望我到您那儿去的事要保密,免得我丈夫说我干涉他的事情。可是您却到这里
  来,借此表示您和我有事务联系,有意损害我的名声。”
  “夫人,不幸的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既然受托找回这件非常重要的信件,只能请求您
  把信交到我手中。”
  这位夫人突然站了起来,她美丽而丰润的脸骤然变了颜色。她的眼睛凝视着前方,身体
  摇晃起来,我以为她要晕倒。她强打精神,竭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她脸上各种复杂的表情一
  时完全被强烈的愤懑和惊异所掩盖住了。
  “福尔摩斯先生,您——您侮辱我。”
  “夫人,请冷静一点,这些手法没有用,您还是交出信来。”
  她向呼唤仆人的手铃那儿奔去。
  “管家会请您出去的。”
  “希尔达夫人,不必摇铃。如果您摇铃,我为了避免流言所做的一切诚恳的努力将会前
  功尽弃。您交出信来,一切都会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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