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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子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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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始陆续地进人了,王娟手里拿着两张粉红色的电影票,站在灯下很显眼的地方。他看到王娟那一刻,心里面突然又凉了下来,王娟毕竟不是李亚玲,但他还是走过去。王娟也看到了他,扬了扬手里的电影票,很高兴的样子。  她说:你来了?  他冲她笑了笑。  她说:那咱们就进去吧。  他跟着她走进了电影院,找到了他们的座位,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前后左右的座位都是王娟单位里的人,他们自然对王娟很熟悉,一边跟王娟打着招呼,一边很认真地研究他。不用说,大家都明白他和王娟的关系。  他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王娟也一脸羞红,她似乎怕他尴尬,不时地找一些话跟他说。  她说:在农村三年,我没进过一次电影院。  他说:我也是。  她说:农村放的那些片子,都是城里放过一年以后的,才轮到农村。  他说:就是。  ……  开演的铃声响了,灯暗了下来,接着就完全黑了下来。这时,他才吁了一口气,绷紧的身体松弛下来。  她坐在他的身边,不动声色,极其温柔的样子,他能感到王娟的身体向他这一侧倾斜了一些,他能嗅到她身体散发出的女性气息,这样他的心里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李亚玲曾经也不定期地给他留下这样的气息,那时,他陶醉过、留恋过。  此时,虽然物事人非,却也有了一种他久违并熟悉的东西。他们的手无意当中碰了一下儿,她下意识地躲开了,他们眼睛盯着银幕,可注意力都在对方的身上。有几次,他身边的王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李亚玲。那一刻他完全放松下来,心里洋溢着巨大的幸福,仿佛又回到了农村,他们站在露天里看电影,他死死地握着李亚玲的手。正在这时,王娟的手无意当中又碰到了他的手,他一冲动就握住了王娟的手,然后再也没有放开,他死死地攥着,并且越来越用力。王娟最后伏在他的耳旁说:你握疼我了。  '返回目录'  。 最好的txt下载网

生活失去了水分和阳光(4)
直到这时他才清醒过来,身边是王娟,而不是李亚玲的手,他马上松开了,为自己的失态感到脸红。过了半晌,王娟的手又试探着伸了过来,他再也没有握她的手。  电影散场的时候,突然而至的灯光让他回到了现实中。他别别扭扭地和王娟来到了电影院门外,她没说一句话,他也没说话。身边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她才说:电影好看吗?  他点点头答:还行。  其实他一点儿也没有看进去。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家住哪儿呢?我送你。  她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两人就那么默默地向前走着。路灯并不亮,两个人的影子在路灯下一会儿拉长,又一会儿缩短。他走在乡村的土路上,他在夜色掩映下送李亚玲回家,那时,他总嫌那条路太短,他们经常相互送着,有时在李亚玲家和大队之间他们要走上几个来回。初恋是美好的,也是深刻的。有了这种感觉,他就完全放松了。两人的步子就有了一致性,走起来就和谐多了。  王娟离他很近,有十几公分的样子,他们的身体不时地、微妙地碰在一起。一阵风吹来,她飘起的头发能碰到他的脸。  她说:这夜晚真静。  偶尔,有骑自行车的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骑出很远了,还回过头望他们一眼。  他不说话,但感受到了王娟时时刻刻的存在。李亚玲以前在他身边走着时,也是这么安安静静的,有时他们好半晌也不说一句话,就那么默默地感受着。  在一幢楼前,他停住了脚步,他也立住了,两人面对面地立着。  她说:我到家了。  他望着她,这句话也多么像李亚玲说过的呀,在李亚玲家门前她也这么说,那时李亚玲家的狗会热烈地迎出来,此时,只是没有了那只狗。  她并没有急于走,李亚玲在当年也是这样。她望了他片刻,然后看着自己的脚尖说:你对我是什么印象,你还没说呢。  他反应过来,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王娟在灯影里是温顺的,如一棵柳枝在风中摇摆着,从头到脚都是那么温柔。  他说:啊,小王,你说呢?  他比她大三岁,这是于阿姨说的,于是他称她为小王。  他把这个球又踢给了王娟。  王娟用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地面,这个动作他是多么地熟悉呀!  王娟低着头说:于阿姨把你的情况都说了,咱们也算见面了。我、我觉得你这人还行。  他说:那就行。  她飞快地望了他一眼,突然把一张纸片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扭着很好看的身子,向楼门洞里跑去。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看那张汗湿的纸片,那上面写着王娟办公室的电话和家里的电话。  楼上某个房间的灯燃亮了,想必是王娟到家了,他转过身向公共汽车站走去。那张小小的纸片一直捏在他的手里。他突然想起以前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一句名言:想治疗失恋的痛苦,那么你就恋爱去。  在那一晚,章卫平下定决心和王娟交往下去。  '返回目录'   。 想看书来

马非拉的情感(1)
指挥队清一色都是男生,突然一个漂亮女孩长驱直入地走进来,他们都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不错眼珠地望着马非拉。  在马非拉的眼里,军校的生活是阳光明媚的。军校每个角落都充满了歌声和愉悦,她终于可以天天看到乔念朝了,甚至还可以和他来往。  通讯队的食堂和指挥队的食堂挨在一起,两个队的学员,唱着歌、排着队走进食堂里,乔念朝看见马非拉在冲自己做鬼脸,于是,自己也回敬了她一个。  他们并没有更多的单独接触的机会,只有在上晚自习的时候能碰上。有时上晚自习,乔念朝也不一定去图书馆,更多的时候是在自己学员队的教室里。每天晚上,马非拉都要去图书馆守株待兔,更多的时候是空等。于是她就找到指挥队的教室,目不斜视地走进去。指挥队清一色都是男生,突然一个漂亮女孩长驱直入地走进来,他们都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不错眼珠地望着马非拉。  马非拉一直走到乔念朝的书桌前,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像个男孩子似的,骑在椅子上。  乔念朝就张口结舌地说: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她说:怎么了?  他瞪着她,她佯装不知的样子,从挎包里掏出书和笔什么的,放在乔念朝的桌子上,然后说:今天晚上我就在这儿复习了。  乔念朝就说:你们通讯队有自己的教室,干吗到这儿来?  马非拉说:我在图书馆里等你,谁让你不去图书馆的。  周围乔念朝的同学们,掩着嘴议论纷纷。  乔念朝在这种环境中是无论如何也复习不下去了,他把书呀本的装在书包里,背起来向教室外走去,马非拉也紧随其后。两人来到外面,乔念朝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说:你这是干什么,影响我们队上晚自习。  马非拉不说话,噘着嘴,小女孩撒泼耍赖的样子。  乔念朝就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马非拉也坐了下来,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极败坏的样子。  马非拉说:方玮已经不理你了,你还想她干什么?  乔念朝说: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马非拉:就有,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乔念朝就没词了,他转过头看着马非拉,他没想到,这个小女孩这么难缠。  马非拉就说:以后不许你不理我,你要是不理我,我天天到教室里来找你。  乔念朝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从那以后,乔念朝真的不敢在晚自习的时间里去教室了,他怕马非拉不知深浅地来找他,现在同学们已经对他和马非拉议论纷纷了,都说他和马非拉在恋爱。他也不敢去图书馆,那无异于自投罗网,他只能跑到校园内一个僻静的路灯下看会儿书,或记点笔记什么的。  往往又被马非拉抓个正着,说不定什么时候,马非拉从什么地方突然跳出来,喊了一声:缴枪不杀。有时干脆一声不吭,从后面一下子蒙住了他的眼睛。  马非拉真是让乔念朝头疼不已。  他求饶似的说:马非拉你就饶了我吧,干吗老是缠着我呀?  马非拉蛮不讲理地说:我想缠你就缠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乔念朝不能把马非拉怎么样,只能那么忍着。  星期天的时候,他会经常接到马非拉的电话,学员队的电话就放在走廊里,他在走廊里接电话。  马非拉就说:今天我想上街。  他没好气地说:你就去呗。  她说:你陪我。  他说:我还有事。  她说:我不管,你要是不去,我就到你们宿舍找你去。  他真的怕她来找,那样的话他不仅什么事也干不成,别人也干不成事。他只好说:好吧。  她说:半个小时后,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他放下电话,忙跑到洗漱间,匆匆忙忙地把泡好的衣服揉搓几下,草草地挂出去晾上了。他来到学校大门口时,马非拉已经等在那里了,并且还不时地看表,然后冲着他说:你今天迟到五分钟,中午你请客了。  他就说:你又不是我的领导,你管我迟到不迟到,陪你出来就不错了。  她说:我就是你的领导,怎么了?  在乔念朝的心里,他和马非拉一见面就打嘴仗,可他心里却是透明的,因为透明所以愉快,轻松。说心里话,他并不讨厌马非拉,只是她太难缠了。  马非拉出来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目的,东游西逛,最后就转到了公园大门口,她没有征求乔念朝的意见就去买门票。  乔念朝就说:今天你不是要办事吗,怎么又有闲心来公园了?  她说:来公园就不是办事了?  说完拉起他就往公园里面走,他跟在后面,眼睛不自然地向四周看着,这里是恋爱人的天地,排椅上,大树后都可以看到一对又一对男男女女搂搂抱抱的身影。乔念朝在下意识里怕被人看见,和一个女孩子拉拉扯扯地进公园,没什么事也是有事,他怕人说闲话。  马非拉像行军一样,风风火火地在前面走着,终于看到了一张空着的排椅,马上飞奔过去,一屁股坐在上面,仿佛她来公园就是为了找这张排椅。  乔念朝万般无奈也只能走过去,他的脸上的表情很复杂,面对着马非拉总显出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返回目录'  

马非拉的情感(2)
她却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她说:这里好吗?  他说:有什么好的,咱们就不该来这里。  在他们的眼前,一对男女正吻得火热。  她说:难道咱们就不是人?  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心里明白,马非拉这是装傻充愣,可他现在真的对马非拉没有任何想法。她在他眼里还是几年前的小女孩,假小子一样,拿着个棍子,整天上高爬低的。  她却不这么想,她在心里已经向往他好多年了,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就像以前,他们那些大孩子玩,不管她一样,她在后面只能死皮赖脸地去追。  不知什么时候,她把胳膊伸了过来,挽在了他的胳膊上。  乔念朝就抬起胳膊说:咱们是军人,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她小声道:军人怕什么,军人就不谈情说爱了。  她这么说完后脸红了。  他的脸上也热辣辣的,乔念朝认真起来,他说:马非拉,你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我跟你哥哥是同学,这事不可能。  她也认真地说: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喜欢你就可能。  他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只是耸耸肩,苦笑一下儿。  她又把手顽强地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他不再挣扎了。就由她抓着,那个样子就有些别扭,仿佛一不小心,他就会在她身边消失。  她说:念朝,你知道吗?你当兵走后,我多么伤心。  他看了她一眼。  她又说:那阵子,我老做梦,每次都梦见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你就是不理我。有好几次,我是在梦里哭醒的。  她说这话时,眼泪真实、清澈地流了出来。  她继续说道:我现在终于找到你了,咱们又在一起了,以后你不许不理我。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他就那么认真地看着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如果她的话算是爱情表白的话,她表白得很彻底。他面对她,心底里突然升起了一缕柔情一样的东西了。此时,坐在他身边的不是以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了,而是现在懂事又需要爱情的马非拉。  直到这时,他对她才有些别样起来,这时他又想到了方玮。他和方玮的初恋是真实的,是投入情感的,而眼前的马非拉也的的确确是真实存在的,可他却对她唤不起那种谈恋爱的感觉。他试图忘掉过去在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只记住眼前的马非拉,可是他做不到。  不知什么时候,马非拉靠在他的肩头上闭上了眼睛,不知她是真睡还是假装的,她此时的神情是甜美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上显得毛茸茸的,很是可爱。  他不动,她也不动,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头顶上的太阳,在一分一秒地向西斜去。  半晌,又是半晌,他说:哎,咱们该回去了。  马非拉揉揉眼睛说:几点了?你看我都睡着了。  他说:你又做什么梦了。  她说:这回是梦见和你在一起。  说完,她笑了,笑得很满足、很幸福。  '返回目录'  

爱情是缠出来的(1)
直到这时,他才认真地去看眼前的马非拉,没想到,两年前马非拉就开始暗恋自己了,自己在和方玮钻进地道完成初吻时,她成为了见证者。他自然感动,也有些无措,就那么呆呆地望着马非拉,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居然有这么大的毅力,现在又追他到了部队。  马非拉对乔念朝的死缠烂打,并没有赢得乔念朝对马非拉的爱情,最终马非拉把乔念朝拿下,还是在那个夏天的暑假。  放假的时候,马非拉自然是和乔念朝同乘一列火车,同一节车厢,相邻两个坐位回来的。两个人这么亲密无间地坐了一路,马非拉幸福得要死要活。自从她对乔念朝有了好感以后,她还从来没有过这么长时间地和乔念朝单独相处过。  那次在火车上,她唱了一路的歌,唱得满脸通红,神采飞扬。她把自己能想到的歌都唱了一遍,没词了,甚至把小时候学会的《我爱北京天安门》都唱了一遍,最后火车终于进站了。在军校出发前,马非拉给父亲的司机打了电话,通报了自己的车次和时间,司机是和马非拉年龄差不多的一个小伙子,他很腼腆地接过马非拉的包。  乔念朝想自己坐公共汽车回去,被马非拉拉住了,她说:有车干吗不坐?  乔念朝说:我怕让我爸看见,说我。  马非拉说:这又不是你爸的车,是我爸的车,你怕什么?  在车上,马非拉就跟到了家一样,她把身子靠在乔念朝的身上,乔念朝躲一躲,她就向前挤一挤,最后乔念朝没地方可去了,他只能任由马非拉这么靠着了。  她在车上说:一个月的假,你打算怎么过?  他说:还能怎么过,看书、睡觉呗。  她说:没劲。  两人分手的时候,马非拉说:明天上午九点,你来家里找我。  乔念朝不置可否。  第二天,乔念朝早就把找马非拉的事忘记了。早晨,父亲曾敲开他的门,父亲说:放假了,别呆软了身子骨,走,跟我跑步去。  他只能穿上衣服跟父亲跑步去了,父亲跑了一辈子步了,年纪虽然大了,但仍能跑,跟在父亲身后他跑得一点儿也不轻松。以前父亲从来也没有让他和自己跑步。直到跑步时,他才意识到,父亲的用意。  院里住着一些退休或在职的老同志,他们也跑步,或练剑、打太极拳什么的,老人觉都少,他们活动的时候,起床号还没有吹呢。乔副参谋长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跟着,那些父亲的同事对这爷俩就侧目而视,在这些人中,乔念朝有些是认识的,有些他觉得面熟,却叫不上名字和职务来。他在大院里生活的时候,他还在上学,对什么职务身份根本不关心,他就一味叔叔伯伯地叫,反正都是混个脸熟。  父亲乔副参谋长就用大拇指向后一指道:我老儿子,念朝。刚从陆军学院回来,放假了。  别人就冒出一声:噢——  父亲见了新人又说:这是老儿子念朝,刚从陆军学院回来。  别人又一声:噢——  ……  那天早晨,父亲带着他展览似的在大院里转了一圈,把碰到的人都介绍了一遍。父亲终于心满意足地回来了。  乔念朝知道,父亲对自己能到陆军学院上学是知道的。这次他回来后,父亲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回来那天晚上吃饭时,父亲把自己的酒柜打开了,冲他说:小子,你看喝什么酒?  父亲已经把他当成大人了,甚至是自己的同志。  父亲端起酒杯就说:干!  他只能干了。  父亲又说:你陆军学院一毕业就是军官了。  父亲还说:未来的军队是你们的。  父亲说这些时,声音有些苍凉了。他发现父亲的鬓边又多了一些白发。  父亲说:再过两年,我就该离休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在他的童年和少年,他记忆中的父亲永远那么年轻,走起路来“嗵嗵”的。最近这两年不知是自己大了,还是父亲真的老了,在他眼里父亲真的有些苍老了。  父亲喝了几杯酒之后,脸上才冒出红光来。  那一刻,他有些理解父亲了。  被父亲早晨这么一折腾,吃过早饭后父母一走,他又倒头就睡了。他醒来的时候,发现马非拉在捏他的鼻子。他一翻身便坐起来,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只穿着背心和短裤,他马上又倒下去,用毛巾被盖着身子说:出去,快出去,没看我没穿衣服嘛。  马非拉也红了脸,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人不大,还挺封建的呢。  他洗了一把脸,出现在客厅里时,马非拉就说:咱们去看电影去吧。  他摇了摇头,他对马非拉的建议提不起一点儿精神来。  昨天晚上,母亲告诉他方玮也回来了。方玮在上护士学校,此时也放假在家。母亲是有意这么说的,他刚当兵走时,母亲似乎看出了他和方玮之间有些苗头。以前母亲和方玮母亲见面时,两个女人并没有更多可聊的,她们不在一个单位工作,从外面回来都是匆匆地往家里赶,哪有那么多时间说话。  自从他和方玮当兵走了之后,两位母亲似乎都明白了一个问题,说不定什么时候两人就成亲家母了。于是,她们就抽空在一起说一说话,即便她们手里都提着菜,也要放在路边唠上几句。  '返回目录'   txt小说上传分享

爱情是缠出来的(2)
一个说:孩子来信了?  另一个说:来了,说在部队挺好的。你孩子也来信了?  一个说:来了,男孩子不如女孩子,前几天,他爸去部队,把他好好训了一顿。  另一个说:男孩子成熟晚,这样的孩子将来才有出息呢。  一个说:噢——  另一个也说:噢——  两人就走了,似乎还有很多话没说明白,时间关系,只能说到这儿了。  又一次见面时,一个说:你家姑娘咋样了?  另一个说:还那样,你家小子呢?  一个又说:他自己说去喂猪去了,不如你家姑娘,在医院里,条件好。  另一个说:啥条件好坏的,年轻人就得锻炼, 刚来部队那会有啥呀,不还是靠自己锻炼出来的。  一个说:这话有理,好坏自己走吧,别人也是瞎着急。  另一个:可不是。  ……  那时,两个孩子的命运在牵着两位母亲的心,还有一层意思,万一她们做了亲家母她们就要一起操心了。  母亲还不知道,他已经不跟方玮有任何联系了,就像两列不相同的火车,走的跟本不是一条道。虽然,他和方玮没有联系了,但听到方玮的名字,他的情绪还是受到了影响。  马非拉见他对自己这么无滋无味的,就说:是不是又想她了?  他说:我想谁了?  她说:要不过一会儿我把方玮姐也叫上吧,咱们仨一起去看电影。  他说:爱去你去。  她又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把沙发上的靠垫一扔说:真没劲。  第二天早晨,父亲又重复了昨天的举动,天还没完全亮就又把他叫起来跑步去了,然后又执行公事似的把他展览了一遍。父母一走,他又倒头就睡。  后来,他被一阵响声惊醒了,响声来自客厅。客厅下面发出咚咚的敲击声。他一骨碌坐了起来,来到了客厅。以前小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有人来找自己了,钻到对方家的房子下面,敲地板,三声长,三声短,那是他们约定的信号。但好长时间不玩这种游戏了,现在这种暗号又出现了,他不知道地道下面的人是谁,他在客厅的墙上,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把地道口的钥匙,没想到那把锁一下子就打开了。他刚掀开地道口,就被下面的人一把拽了下去,当他在黑咕隆咚的地道里爬起来时,才发现马非拉在冲他笑。  马非拉不知在哪里找到了一个马灯,马灯正给他们带来一片光明。  他说:你搞什么搞,吓了我一跳。  她仍格格地笑着,都笑弯了腰。  他冷静下来才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当年的暗号。  她说:小时候你们不带我玩,我不会看呀。  几年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久违的地道,竟有了一种冲动,他拉着马非拉向地道里走去,儿时的一幕一幕又一次展现在他的眼前,于是,他就对马非拉讲道:当年我们就在这里玩抓特务,你哥总是耍赖皮,被抓住了,还跑。  两人一边说,就一边笑。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两人都有些兴奋。突然,乔念朝停住了,前面那块空地就是他当兵前和方玮初吻的地方。那天,他们在这个地道里完成了他们的初吻,是那么的惊心动魄,还有气喘吁吁,他们的牙齿磕在一起发出的声音,至今仍然在他的耳边回响。  马非拉也立住了,她的目光似乎燃着了一点点火星,转瞬又潮湿了,马灯放在了地上,而人黑乎乎的影子照在洞壁上。  她有些气喘地说:乔念朝,你两年前和方玮姐就在这儿。你知道吗?你们呆了多长时间,我就哭了多长时间,我记得两条擦泪的手绢还扔在这儿呢。  说完,她在不远的地方捡起了两条手绢,一条粉的,一条白的。它们落在一角还是完好如初的样子。  直到这时,他才认真地去看眼前的马非拉,没想到,两年前马非拉就开始暗恋自己了,自己在和方玮钻进地道完成初吻时,她成为了见证者。他自然感动,也有些无措,就那么呆呆地望着马非拉,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居然有这么大的毅力,现在又追他到了部队。  马非拉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说:乔念朝你吻我,就像当年你吻方玮姐那样。  她仰起脸面向他,他看见了她脸上的泪珠。  他的心一颤,不知为什么,手一用力也搂紧了她。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乔念朝还没有意识到,此时他已悄悄爱上了马非拉。事后,他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马非拉在他眼里一直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在这之前,他甚至从没有留意过她。  在地道里,他听着马非拉的哭诉,他才知道,这么多年马非拉一直在爱着他,那是一种默默的、无声的爱。他当时竟有了一种幻觉,仿佛他面对的不是马非拉而是方玮,仍然在这个地方,他完成了自己的初恋,马非拉也完成了自己的初恋。她让他吻自己,他没有吻她,只是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乔念朝的心里很复杂,是感谢还是忘却,他说不清楚。  当两个人从地道里出来,重新站到阳光下的时候,虽然还是以前的两个人,但两个人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他们似乎都没有勇气望对方,他们都在躲避着对方的视线,神情也凝重了许多。  '返回目录'  

爱情是缠出来的(3)
那天两人分手时,没有告别,乔念朝默然转身向回走去。  马非拉站在那里一字一顿地说:乔念朝,我会把今天记住的。  乔念朝的脚步停了一下儿,但他没有回头。  马非拉又说:今天,你终于理我了。  马非拉说这话时,是带着哭声说的,那是激动和幸福的情绪。  乔念朝一步步向前走去,他们的脚步已经没有来时那么轻松了,有时爱情是需要重量的。  一连三天,两人都没有见面。这三天对乔念朝来说并不平静,只要一闲下来,眼前就是马非拉的身影,她嬉笑地面向他。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以前方玮也是这样不断地闪现在他的眼前,他就有了一种渴念,渴念着见到马非拉。在这三天时间里,他想去见马非拉,都走到门口了,后来还是犹豫着回来了;他也想给马非拉打一个电话,电话都拿在手上了,他又放下了,他还没想好对马非拉说什么。  马非拉似乎比以前沉稳了许多,她已经不急于专找乔念朝了,她知道自己已经走近他了,剩下的就是等待和收获了。那些日子,马非拉的心情空前绝后地美好。在家里,她一边哼着歌,一边等待着。她会长时间地驻足在镜子前,仔细地端详着自己,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冲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会儿笑,一会儿挤眉弄眼,然后问镜子中的自己说:马非拉你漂亮吗?当然得不到回答,然后她冲镜子里吐了一下儿舌头,又忙别的事去了。不一会儿,她又站在了镜子前,有些忧愁地说:马非拉你有方玮漂亮吗?然后她呆呆地望着自己。  第三天晚上,她在花坛旁看到了乔念朝,乔念朝正围着花坛跑步,他似乎已经跑了有一会儿了,头上的汗都流了出来。她走过去,走到乔念朝的必经之路,乔念朝别无选择地看见了她,他停在那里望着她。  她也望着他。半晌,她终于说:乔念朝,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他说:我哪儿也没去。  她哀怨地说: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我,我天天在家。  乔念朝从花坛旁拿起放在地上的衣服,搭在肩头上,向前走去。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向大院外走去,马非拉反应过来,快速地追了上去。  两人一直走到街心花园的排椅前才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她正气喘吁吁地面对着他。他一句话也不说,一下子就把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伏下头,寻找到了她的唇,然后有些急迫地吻下去。她先是打了个机灵,接着便颤抖不止,她的泪水又一次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后来,他们坐在了排椅上,她的身体倚着他,星星已经布满了天空,身边的路灯在他们的周围幽暗地亮着,街上的车很少,行人也很少。  她幽幽地说:念朝,你终于喜欢我了。  他不说话,只是搂着她的手臂用了些力气。  她又说:念朝,你知道等一个人有多苦多累吗?  他低下头,望着她。  他又一次吻住了她,吻得昏天黑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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