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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安于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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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有很重要的是……你说什么?”后知后觉的清幽,蓦然抬头,脑里还在消化这个男人刚才的话。

他刚才说什么?什么胎儿?他是说她吗?她怀孕了?

男子凝视她半晌,淡淡的开口:“我在悬雪崖下发现你时,你已昏迷多时,而你肚里的胎儿一次而流掉了。”

已坐起来的清幽,身体晃了晃,她颤抖的手轻轻抚上平坦的小腹,苍白的脸孔毫无血色。孩子?她腹中曾有过孩子?还来不及意识到孩子的存在,他就离开她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的划下洁白如玉的脸颊……

跟赫连漠有夫妻之实后,他们从没有想过避孕这回事,也没有预料到会怀孕。都怪她不好,为什么这么粗心大意?

这些天,为了尽快寻得仙草,没好好的休息过,身心疲惫的情况下,以致没发现身体涩异样,如果平时,她一定会感觉到的。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清幽咬着唇,将已涌出来的泪水硬逼回去,深呼口气,艰涩的对男人说:“你发现我的时候,我手里不是拿着根草?”

失去孩子的痛跟赫连漠的性命相比,她还是选择后者,她不哭,她要坚强,清幽是这样安慰自己,赫连漠不能有事的,已失去孩子了,她不能再失去赫连漠。

她爱他!是的,她爱他!如果失去孩子,能换得他的生命,这也值得的。若他能醒过来,她会告诉他,她爱他。

对,她得回去了,不然,没有时间了。

“你是为了这株草吗?”男子挑挑眉,从身后拿出一株绿色的植物,在她面前晃了晃。

“对,是它。”清幽心一喜,想要跨下床,可却扯动身体,疼痛随即袭来,“啊——”

安儿及时接稳她的身体,垫了个软枕,让她靠在床头上。

“姑娘,你身体需要静养,现在暂时不适宜长途跋涉。”安儿道。她略懂医术,救人的是公子,照顾人可是她,所以,她清楚这位姑娘的身体状况。

“他等着这株仙草救命的,我要回去,你们让我回去。”她挣扎着想起来。

“既然你坚决要走的,那我也不留你,安儿,去端药来给她喝了再走吧。”男人没有再坚持,放下手上的仙草,没有再看清幽一眼,转身离开。

“姑娘,那我去端药汤给你。”安儿替她拉上被子,然后走出房门。

不一会,安儿端着药碗进来,“救你夫婿的命当然要紧,但救回他,你自己却倒下了,他也会自责一辈子。”她唠叨着,把药碗放到清幽手里。

清幽听了她的话,不禁一阵鼻酸,吸吸鼻,然后接过药碗,仰头将黑漆漆的药汤一饮而尽。她拭拭嘴角的残汁,把碗递回安儿,说了声谢谢,谁知她正想掀被下床时,头一阵昏眩。

“你……”清幽不敢置信的盯着她,他们竟然对她下药?她想运功逼出迷药,却‘咚’地一声,倒睡在床上。

“姑娘,对不起!我这样是为你好啊。”安儿将她安置好,拿着空碗,走出去。

门外,男人坐在庭院的栏杆上,手中拿着一支玉箫,轻轻地抚弄着,脸上的神情讳莫如深。

“公子,她睡了。”安儿站在他身后告知。

“嗯,去忙你的吧。”说着,他轻轻地吹起萧来,箫声虽然优美,可隐隐透着伤感,而谁也不知,此时此刻,他为什么会吹这么伤感的曲子?

清幽再次醒来时,已是两天后的事,她努力地从床上撑起身子,身体已没有原来那么疼痛,虽然这样,但她不会原谅他们的。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忍着微微不适,缓步走到圆桌前坐下,然后倒了杯茶。她打量了四周,见到那株仙草放在柜台上面,她起来上前,颤颤地拿在手上,喜极而泣。

性好他们没有将它拿走,扫眼四周,发现她的包袱就挂在床头上,清幽连忙拿下来,将仙草小心地放进去,然后整理下衣服,拿起包袱走出去。

她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原来这里是一间雅致的竹舍,有花园、有菜圃,还有个水井。

在屋后面走出来的安儿,看见清幽拿着包袱站在院前,急忙走上前问:“姑娘,你要走了?”

“嗯,我已耽误多时。”她停下脚步,淡淡的回应。她明白他们的苦心,但她不会感激。

“能不能多待会儿,我家公子出门还没回来。”安儿脸有难色的看着她。以为清幽明天才醒过来,想不到她睡了两天就醒了,难道她下的药不够重?

“不了。我不能再等了,对了,请问你家公子尊姓大名?”以后有机会,她会报答他的救命恩情。

“我家公子叫南风煜……”

“安儿,把这个竹篮拿进去。”男人突然出现院门,打断了安儿的话。

“哦。”安儿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竹篮。

南风煜?清幽讶异地瞅着男人俊美的脸孔,南风这个姓是凤刖国国姓,难道他是凤刖国皇室中人?她隐藏起心情,暗暗地打量他。

这个男人会是她的哥哥吗?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南风煜转而对清幽说:“姑娘,让在下送你一程吧。”

“这……好吧。”清幽原本想拒绝的,但转念一想,点头答应了。既然他姓南风,一定跟凤刖国有关联,她得探探他的底。

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清幽率先打破彼此的沉默。“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你已谢过了。”南风煜淡笑。

“南风公子送我到茶亭就行了,我的马绑在那里,不过,这么多天了,不知道是否还在。”破茶亭有很多杂草,方便马儿觅食。

“这一带的治安很安全,而且在这季节,雪天山下寒气重,很少人会来此地。”

“既然这样,公子为什么会选择在此隐居?”清幽抓紧机会探问。

“不是隐居,是来此休养。”南风煜眸色突然一沉。

“休养?”

“嗯。”南风煜似乎不想多解释,转移话问道:“敢问姑娘贵姓?”

“我叫寒清幽。”脚步突然停下来。清幽巡视他的脸孔,眯眼问:“南风公子是凤刖国的人吗?”

“怎么这么问?”南风煜跟着停下来,酌亮的目光带着疑惑,定在她平凡的脸蛋。

“问问而已。”清幽对他绽开一抹美丽的微笑,“我到了,谢谢你!”她走到茶亭,解开缰绳,轻轻抚抚马颈的长毛,凑到他耳边细声说了几句话。马儿摆摆尾巴,侧头亲昵地挨了挨她。

清幽利落地上马背,然后诚挚地道:“谢谢你护送我来此,日后有机会,必定回报。”日后,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帮忙,但现在不是他们相认的时候。

“我只是做了身为男人该做的事。”他云淡风轻地洒脱笑道。

“那后会有期。”说着,她扬起马鞭,策马而去。

寒清幽?幽儿……

南风煜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

清幽快马加鞭,不停地赶路。出门自今天,她已费了半个月时间,如果像来时那样走偏僻小道,相信很快就会到位了。

因为流产没有好好的调理身体,中途她又昏倒在路边,醒来时,只有马儿守在她身旁,拖着5摇摇欲坠的身子,爬上马又继续赶路。

辛苦跋涉了十天,终于进入傲龙堡边界,她一刻不敢停留,在子时来到城门口,可现在是深夜,城门早就关了。虽然很舍不得共甘苦难二十多天的马儿,但她还是放他离去,飞身跃上城墙,避开守卫的士兵,朝明阳馆掠去。

然而,当她闪进明阳馆,馆里面静悄悄的,回廊上挂着的纱灯忽明忽暗。夜空,乌云遮住了月光,漆黑似墨,隐然透出一股诡谲的气氛。

难道是他……

不!不可能的!

海儿说过,他服用了‘天香还魂丹’,一个月内毒素不会蔓延。海儿不会骗她的!

没有多想,她朝赫连漠的房间奔去,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仆人,也没有看到巡逻的守卫兵,赫连漠的房外更没有人守着。

不知怎么的,恐惧震慑她心神。老天爷,千万别让他有事!

‘砰’地推开门,迎接她的是一室黑暗,四周冷冷清清的,闻不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相公!”

清幽不相信,认为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于是她快步进入卧室,扑到床边,伸手一摸,床上空空的。

她迅速地点燃油灯,当灯光亮起,放眼望去,根本没有那让她心挂的身影。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回来迟了?

于是,她又跑过隔壁,猛烈地推开门,里面同样是一室黑暗。

“海儿、海儿……”她奔进去,然而,床上同样也没有人。

怎么会 ?他们人呢?

心力交瘁的清幽,颓然跪在地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谁啊?”房门口有个打着呵欠的声音响起。

“啊……鬼啊!”乍然看见清幽奔出来的丫鬟,吓得转身就跑。

“喂,回来,我不是鬼呀。”清幽追上去。

075章 誓要找到他

鬼?这个丫鬟怎么会这样说她呢?莫非他们以为她死了?

清幽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丫鬟的手臂。

“啊!不要来找我,我什么也没有,不要找我……”丫鬟不断地挣扎。

“我是人啊,你看,我有体温。”清幽急忙握着她的手,让她感觉自己的温度。

这时,丫鬟转过头,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真的不是鬼?”

“不是。”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可是……你……你的模样……”丫鬟颤颤地指指她的脸。

经丫鬟这么一说,清幽蓦然醒悟,原来是她误会了自己。

赶了将近十天路程,累了在郊野里休息,吃的是野果继而野鸡之类的食物,醒来饱后再赶路,风尘仆仆,心急如焚的人,会注意自己的仪容吗?还有,清幽还戴着人皮面具,长发也凌乱不堪,全身酸臭味,在深夜出现,怎不会吓人呢?

她低头撕下人皮面具,抬头整了整头发,笑着对她说:“看,我是夫人,不是鬼。”

透过回廊微暗的灯光,丫鬟认真的看着她,咦,这个女人是有点眼熟。丫鬟眨眨眼,讶异的问道:“为什么你会变了样?”

“我易容了。”清幽没打算多解释,直接问道:“赫连漠呢?我是问堡主呢?”

“堡主?”丫鬟疑惑地盯了她一会,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应该回堡里了吧。”

“应该回堡?”清幽蹙紧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毒解了?想到有这个可能,她眉头一松,开心地问:“他的毒是不是解了?是海儿姑娘解的,还是曹总管找到黑衣人拿到解药?”

离开就表示他没事了,清幽内心狂喜,好啦,他的毒解了!

丫鬟不解清幽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清幽刚飞起的心乱成一团。

“奴婢也不清楚,七天前,堡主明明还躺在床上,海儿姑娘也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可那天早上,他们突然不见了,就连曹总管也不在。后来我们想,可能他们连夜把堡主带回堡里。”

“怎么会突然不见了?他们走时你们不知道吗?”

“主子的事,我们做下人的怎会多口呢?方管家说,城里都受傲龙堡保护,不会有人敢伤害傲龙堡的人,一定是堡主他们连夜回堡里了。”

也许真的像她所言那样,赫连漠会堡里养伤,可不知为什么,内心却一直忐忑不安,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想2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想起她昏迷时所作的梦,那些梦是她痛苦的根源,醒后发现自己流产了,现在回来又发现受伤的丈夫不见了。

这些梦到底预言着什么?

不行,她得赶快回堡看看,没有看到赫连漠平安的站在自面前,她的心就不能安定下来。

可她现在这个模样也不适宜回去。于是,她命丫鬟找人抬浴桶热水进来,洗去一身疲惫酸楚,换回干净的衣服,当一切做好后,天已渐白。

好希望这一切是梦,醒来后发现自己还坐在马车上,与赫连漠和冷大哥在回傲龙堡的路上,可偏偏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当她施展轻功,来到堡门外,守卫们正交接班,见她一大清早出现在堡门口,无不觉得愕然,又不敢多问,恭敬地迎接她进来。堡主曾说过,在傲龙堡,除了他,最有话事权的是夫人,若有人敢对她不敬,一发现,马上受罚或收拾包袱走人。有堡主的话,他们怎敢对这位较弱又温柔的夫人怠慢呢?

进堡后,见到守卫长,清幽没注意到他异样的神情,劈头就问:“堡主有回来吗?”

“夫人,你回来了,可担心咱们了。”守卫长是一个年约四十岁得中年大汉,对堡主忠心耿耿。

“顾卫长,堡主回来没有?”清幽再问一次。

“没有,堡主自一年多前离开,就没有回来过,夫人怎么了?”顾卫长见她神色有异,忙问。

没有回来,他没有回来?清幽脸色一变,顾不得礼仪,抓住顾卫长的手,焦急地问:“曹总管呢?他在哪里?”曹总管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总管浩瀚楼……”顾卫长还未说完,清幽提起裙摆就走。“呃,夫人……她怎么了?”

夫人不是失踪了吗?曹总管派人去寻找,却一无所获,结果她自己突然出现这里,劈头就问堡主在哪里?不过也是,她失踪也有一段时间,自然不知道堡主还未回来。只是,曹总管这几天也奇怪,样子死气沉沉的,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纵然关心他们,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卫长,没有资格问主子们的事情。

清幽绕过大厅,直奔浩瀚楼,没走几步,却在长廊里遇到曹紫莹,她带着两名丫鬟正朝这边走来。原想避开她,可转念一想,她是堡主夫人,为什么是自己避开她而不是她避开自己呢?

“哟,看看这是谁?原来是我们堡主夫人,想不到三个多月不见,心肠没有软反而更硬更狠毒。”曹紫莹快步上前,伸出两手,挡住她的去路,嘲讽道。

“让开!”清幽低喝。

“怎么啦,心虚了,丢下中毒的丈夫不理,自己却跑回娘家祭祖。”曹紫莹冷笑,一点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知道我夫君在哪里?”只要她告诉自己赫连漠的下落,可以原谅他的无礼。

“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个狠毒又自私的女人。”曹紫莹恶声冷睨着她,双手插腰,一副要跟她算账的模样。

听她这么一说,清幽心底划过一道尖锐的痛,是啊,她骂得一点也不错,她是一个狠毒又自私的人,为了救丈夫,却牺牲了未成形的胎儿。难道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清幽在心里不禁狂喊,相公,你在哪里?很想很想知道你是否平安。

“不出声,是被我说中了,哼!像你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当堡主夫人……”

“让开!”心急如焚的清幽,再不想听她在这里唠叨,冷冷地喝道,若不是看在她是曹总管的女儿,她一定要她好看。

“哟,发脾气啦,我很怕啊,哈哈……呃……”曹紫莹冷嘲热讽后哈哈大笑,那知她才哈笑没几声,笑声戛然而止,双眼瞪得极大,站着动也不动的。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跟随曹紫莹的两名丫鬟猛地摇着她。

她中邪了?当然不是,清幽在她狂笑时,以极快的速度点了她的哑穴和巨厥穴,这个女人实在太讨厌了!

清幽嘴角微微勾勒一抹冷笑,绕过曹紫莹继续往前走去。

当清幽在浩瀚楼找到曹总管,他对她的态度跟以往的尊敬有一段距离,对于她的问题颇有隐瞒。

“夫人,你还是请回吧,老夫并不清楚。”曹总管转身,低头整理账册。

“曹总管,你是不是介意我撇下中毒的夫君,回家祭祖的事?”清幽转到他身侧,按住账册问道。

“这是夫人的事,老夫无权过问。”曹总管皱眉。

“我知道你知道夫君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好吗?”情急下抓住他两臂,清幽哀求道。

清丽的小脸苍白如纸,一双清澈晶亮美眸隐隐泛起泪光,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任谁也不忍拒绝她的要求,可是……

曹总管别开脸,低低地道:“夫人,这又何必呢?安心在这里,过不久,堡主会回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的毒会有解药?”握着他的手不自觉地一紧。

“老夫不敢肯定,但相信他们一定会研制出解药。”手臂被她拽的紧紧的,曹总管想甩了也甩不掉。

“他们是谁?曹总管你告诉我呀?”曹总管果然知道,但他为什么不肯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然而,他越是这样,清幽缠得他越紧。

“夫人,老夫真的不知道。”曹总管无奈地摇头。看夫人一副柔弱的样子,可握着他手臂的礼服却一点也不轻,如果真的关心堡主,当初就不该丢下他回家祭祖。

“那海儿呢?她去了哪里?”既然问不出夫君的下落,那问海儿一定知道。

“海儿姑娘走了。”曹总管似乎不想多说,转身就走。

“是你们赶走她,还是那些人带走她的?”清幽几乎用整个身子团团包围住他的手臂,“曹总管你告诉我呀,我找到仙草,可以救夫君,求求你告诉我,夫君被谁带走的?”她的态度很明显,如果不说,她就不会放手。

“夫人,说出来对你并没有好处,你根本不可能进得去的。”不是他不说,而是对方身份非同小可,说了夫人也找不到堡主,既然如此,又何必为她添烦恼。

看他一脸无奈的神情,清幽知道曹总管心底有些动摇了,于是动之以情的说道:“曹总管,我求求你马,不然我……我给你跪下!”说着,她真的要跪下来。

“夫……夫人,这怎么行呢?”曹总管连忙扶着她,如此大礼,他怎能承受得起。“起来起来,唉,老夫说就是。”

这些日子以来,清幽一直在不停的赶路,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眼睛干涩难受,视线渐渐模糊,若不是凭着一份坚持和毅力,她没有办法在最短时间赶到梵帝国京城。

再她再三的恳求下,曹总管最终敌不过她,说出了赫连漠目前所在的地方。原来,在她离开后不久,突然有一天夜晚,明阳馆闯进一班锦衣卫,他们带着皇上的口谕,要将中毒的赫连漠带回宫中医治,就连海儿也一并带走了。

这件事情攸关赫连漠的身份,曹总管将消息锁住了,所以有些下人并不知道堡主去了哪里。而他不满清幽在堡主需要人照顾时回家祭祖,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皇宫不是一般人能进出的地方,夫人人单势薄,如何到皇宫里要人呢?

送仙草的事,她大可以拜托别人,不用自己赶到京城这么辛苦,可她若不能确定赫连漠是否真的安全,她没有办法专心做其他的事。不过,更重要的是,她想见他,非常非常想见他!

她到京城先找紫云,紫云是掌管蝴蝶谷在外面的商业,而她的落脚点就在京城东边的紫云山庄。

任谁也没法猜到,紫云山庄的庄主紫云龙是一名女人,‘他’是紫云易容的,外面的人称她为龙少。而她将蝴蝶谷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涉及的范围也甚广。

紫香阁

两人坐落,闲聊了一会,清幽将来意简单的说了一遍,紫云问:“姐姐,你打算今晚潜入皇宫?”

刚才在门外乍见到清幽时,她不敢上前,眼前这个风尘仆仆,憔悴不堪的女人会是她那个美丽绝伦的师姐吗?她们根本搭不上边。

“嗯。”清幽啜了一口香茶,疲惫地靠向椅背。

看着她眼底下的黑圈,紫云心痛的说道:“姐姐,你这样下去不行的,这些日子以来,你有歇息过吗?”她起来,站在清幽身后,两手放在她肩头,轻轻为她按摩。

“实在受不了,才合了下眼。”她闭上眼,轻轻地说。真的很累,她足足一个月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她不止身体累,心也很累,真的很想一睡不起,可不行,她今晚要去见赫连漠,她不能睡,但睡意却不断的袭来。

“仙草的事我想办法吧,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紫云双手按着她的穴道,轻轻地揉捏着,嘴里却喃喃道:“睡吧,好好的睡一觉。”

“不,我不……要……睡……”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发出轻轻地鼻鼾声。

“还是我的玫瑰香茶有效!”紫云轻叹一声,抱起她走进卧室,将她平躺放下,替她盖上被子,然后走出去,拿起清幽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仙草,再将包袱放在床头上,放下紫纱帐幔,转身离去。

076章 夜闯皇宫

夜色深沉。

一抹身手矫健的纤细身影掠过高墙,无声地飘落地面,躲开巡逻的士兵,快速地朝目的地前进。

她似乎对此地十分熟悉,经过九曲十三湾,来到一个偌大的花园里倏地停住脚步,突然,她纵身跃上屋顶,却差点撞上那隐身在阴影下的健伟身躯。

“啊——”她惊叫,然而,声音刚出口,便被一只大掌给掩住。

就在此刻,一阵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这人反应极快,一把她按倒,两人一同伏在檐上,身子挨得好近,近到彼此可以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声。

这个男人是谁?竟然这么无礼的对待她。

待底下的脚步声远去后,她一把将男人推开。“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我那有跟踪妳,是妳自己投怀送抱的。”男人懒懒道,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盯着她。

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跟自己一样黑衣劲装的蒙面男人,秀眉紧蹙,猜出不出他是敌是友。

“妳来是为了他吗?”男人轻轻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她暗退一步,神色戒备地看着他。这个男人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

“难道妳忘了我吗?盗侠一枝梅。”男人开始近到不对劲,她身上虽然有香味,但并不是那独特的幽香,难道她不是‘她’?抑或怕别人认出她来,所以故意混淆他人的嗅觉?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恕不奉陪。”说完,她闪身就想走,却被他拽住手臂,她反手一掌,朝他胸膛拍过去。

男人侧身闪过,趁她还未及反应前,以极快之速,将她脸纱扯下……

清澈明亮的眼眸缓缓地睁开,看清房里的摆设时,清幽才反应过来,她今天已来到京城,离赫连漠很近的地方。

咦?不对!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坐起来,感觉一阵晕眩,于是伸手揉了揉眉心,让自己精神一点。抬头,透过纱幔望出窗外,(W//RS//HU)只见一钩素描的瘦形的细雨呃,斜挂在半空。早上到这里,现在已深夜,她睡得竟然如此深沉……等等,她怎会睡得如此沉?难道是被紫云在茶里下药?

该死!想到有这种可能,神色一变,她撩起纱幔,俐落地跳下床,随即发现床头上挂着她的包袱,伸手摘下,打开一看,仙草已不在里面。

她紧抿着唇,走到衣柜前打开门,在里面找出一套黑色夜行装穿上,再蒙上面,只露出一双清亮的黑眸。转身走出门外,从后院飞身跃上屋顶,朝皇城掠去。

皇宫是什么地方?岂能随便出入,她也真不像话,就算想帮她,也跟她商量一下。不过,她知道自己不会答应,才想自己独闯进去,将仙草交给海儿吧。就算懂催眠术又怎样,里面高手如云,难道要一个个催眠吗?

越想越担忧,奔跑的速度也极快,不一会,她已来到雄伟壮观的皇城下,身手矫健的跃上皇城高耸的红墙,放眼望去,殿群庞大,亭台楼阁,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以前她曾来过这里,那时与师妹们打赌,谁能偷到皇上的玉玺便称为神偷,结果蓝郗赢了。

清幽从另一边落下,沾地无声。突然,听到前面有轻微的脚步声,清幽闪身藏进树丛后,等着一列巡逻的士兵执着灯笼走过。

这皇宫的守卫越来越森严,就连巡逻兵的武功也不俗,如果不是内功深厚,很难听到他们朝这边走来。

他们会将赫连漠安置在什么地方呢?紫云有找到海儿吗?怀着纷乱的思想,顺着以前的记忆,在偌大的皇宫里一座座殿寻找。沿路见到很多侍卫,她怕被发现,闪闪躲躲的。不知是不是她心急的缘故,她发现皇宫比以前更很大,怎么也逛不完,有进若稍微不留心就会迷路。

而此刻,她来到竟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湖边,四周清雅优雅,挂在回廊的宫灯一闪一闪的,在湖水里,显现粼粼波光,仿佛就是这微泛的亮光在不知不觉中把失魂的她牵引到这儿。

面对湖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湖水带来的清新气息,安定心神。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连紫云的身影也没有找到?

突然,一声轻叹把她吓了一跳,那声音似乎带着无限的忧伤和思念。清幽连忙闪到丛林边,循着声望去,不觉一怔。

只见就在不远处,湖岸边的绿茵草丛里伫立着一个女人,她正背着自己,仰望夜空。她有一袭长如瀑布的乌发,披肩一般垂散在身后,显然她是睡不着,出来散心或什么的吧。

她是谁?宫中的妃嫔?还是宫女?

然而,当女人缓缓转过身,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天啊!她竟然是秋馨玥?

她不是嫁人了吗?为什么她会在皇宫里出现?她的身份是什么?宫女?公主?还是妃嫔?

一时间太多问题袭来,清幽无法理清这突如其来的震撼,正想上前问她,突然远远传来急速的呼喊声:“有刺客,捉刺客……”

糟了!会不会是紫云?没有多想,她飞身朝声音处掠去。

“妳是谁?”当冷擎寒扯下紫云的面纱,发现时一张陌生的脸孔,不由一怔。

“你不是说我是盗侠一枝梅吗?”紫云冷笑。可恶!竟然被他摘下面纱,这怎么办呢?她还未找到囚禁海儿的宫殿。

“妳不是她。”冷擎寒失望地摇头,虽然身形相似,但气息和眼神不对,她的眼神冷然中闪着慧黠,而眼前这女人的眼神凌厉中透着怒焰。

适才在皇宫外,他见到一抹黑影跃入皇宫的高强,这人的身影让他感觉熟悉,所以才维步跟踪她而来。

“废话。”紫云没有再理会他,一手抢回面纱,转身想走,那知她忘记自己此时正站在屋檐边,脚下一空,身体急速往下坠落。

冷擎寒见状,飞身跃下,稳稳地接住她的身体。

“下流!”被抱在怀中的紫云,反手掴了他一巴掌。

“妳……”这女人真不识好歹,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耶。冷擎寒脸色一沉,双手放开,‘啪’的一声,紫云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哎哟!你……”紫云痛得龇牙咧嘴的爬起来,抚着摔痛的臀部,正想开口大骂他时,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谁在哪里?”

话落,灯光顿时光明,去而往返的巡逻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糟了!”紫云暗叫一声。

蓦然,她的柔荑被冷擎寒握住,拉着她冲出包围,然而,这些巡逻兵不是一般的兵卒,他们是皇宫的禁卫队,个个身手不凡。

冷擎寒原来不想跟他们硬碰硬得,但因为这里的骚动惊动了其他巡逻兵,瞬间,围上来越来越多人,一时难以脱身。

就在这时,一条身形纤细的黑影跃入来,加入他们的打斗中。

是她?看身影,冷擎寒这次没有看错,真的是她。

在这场混乱中,清幽搁低缠着她的两名禁卫兵,与冷擎寒背靠着背,她低低道:“你带她先走。”

“妳们先走,我押后。”

“如果我有事,你可以救我,若你有事,我难救你。”他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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