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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只疯鸟 (长篇小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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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讶了，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当她迈出车门的时候，风轻柔地吹拂着她的身体。
这一切太自然了，太让人吃惊和惊恐了。一切都是那么开阔，它们就在那里……我不知道……它们包围了一切。就好像它们猛地拔地而起，破土而出。我喜欢它们给人这种突然的感觉。 林一帆说。
她走到汽车的前面，背靠在车头盖上。我每天都看男男女女匆匆忙忙的去赶海的样子，透过窗子看，或者在上下班的途中看。但是，在这个既没有楼房，也没有人的地方看男男女女，有一种很不同的感觉。
我是人啊，我只想看你，你是唯一吸引我的风景。
你知道我的意思。站在这里，面对着他们，你会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地显露出人的本性。 她看着远方，很高兴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我曾经以为我可以穿过这些山脉，想先做一点儿工作，然后继续上路。每天早晨当我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湖水时，我都能看见它们倒映在湖水里，每当那个时候我都想不出任何离开的理由。 朱雅丽说。
最终必须在某个地方安顿下来。人都是这样。 林一帆说。
那不是我的计划。其实，可以说，我真的没有什么计划。但是我曾经想过我早晚会回到东部地区。也许不会是台湾或者东南亚。也许会是南方那个州，我曾在那里读过书，所以对那里比较熟悉。我确信我已经错过了绿油油的景色，南方地区绿油油的山岭景色真是美啊。
牧场变绿，草地开花，湿地也变绿。这会是一幅美丽的图片。我去过新疆。见过那里的湛蓝天空和野鹿野牛黄羊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遍地奔跑。那壮观
的确是这样的。比来一杯葡萄酒，好多了。她把头往后仰了一些，闭上眼睛，陶醉地呼吸着。
有时候，在你烹饪食物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林一帆说。
她又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深邃的如湖水一样深不见底的眼睛。
觉得我怎么样？朱雅丽问。她想从林作家的视野里了解自己。
有时从表面看你轻松且冷静，快乐。实质上完全相反。你有太多的心事，晚上也睡得不安稳。你是个正反两面的人。林一帆说到她心里了。
我想是因为我在厨房里时是自信的，自信让我感到轻松和快乐。但是我已经失去了那份自信。经历了那件事之后，我不能让自己投入到厨房中去了。曾经有人偷走了我的自信，或者是我让我的自信被偷走了。不管怎样，我正在找回自信。听那鸟儿歌唱的声音，我想知道它们在唱什么。告诉我的一定是：劳动或者得到收获后人便会有自信，而不是做情人或者二奶服侍舒服男人后得到的钻戒美元 ，失去尊严和自信。
在她提到鸟儿歌唱之前，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有鸟飞到汽车窗台上在唱歌。此刻，她转身看着四周，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抓起他的胳膊指着说：看哇，黑翅红头的小乌，太奇妙了。
他朝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一群小牛，在狗尾草地上大声地咀嚼着吃草，牛背上歇着小乌。你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景象？
就像看见过狼一样，我也看见过野牛。但是我从来没能和它们站在一起，这么近地看它们。这更让人兴奋。
哦，看哪！小宝贝儿。她的语调温柔了起来，温柔得好像要融冰化雪一样。为什么女人们说小宝贝儿这个词的时候，总是用这样的语调？
她只是用手背拍着他的胳膊。它们太可爱了，不久以后它们会长得很大。然后你就在烤肉架上烤它们。
拜托了，请你不要这样，我正在这里感受美妙的大自然。看见它们让我萌生了这样的愿望，我希望此刻的我是骑在马背上，而不是坐在一辆进口车里 。还有，你知道的，我想住在山里，骑着马。我想看羚羊和梅花鹿。但是，首先我必须学会怎样骑。
你想骑羚羊？
不是的。她又笑了，轻轻地，从容地，"；你搞乱了我的思路。我是想在骑马的时候看见一只羚羊。但是我还不会骑马。
于建东没说过要教你吗？她把双手插进了口袋里，仍旧望着牛群。那不是他想让我骑马的原因。但是当我确定他会举止端正的时候，我会让他教我骑马的。
你喜欢男人举止端正？
不一定。她漫不经心地说，但是对你这个人而言，是的。
直到他转过身来，双手按在她身体两侧的车头盖上，把她圈住时，汽车的防盗铃响了起来。
林一帆。你不笨，而且反应也不慢，但是却不够敏感。你想告诉我，你没有发现那种奇妙的冲动正在到来吗？"；她的心怦怦地跳，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恐惧。但是又不全是因为害怕。
我脑子里已经好长时间不想这方面的事了。我猜我的那种冲动已经溜走了，至少大部 分都溜走了。她更正说。
如果你不感兴趣，你最好说清楚。
我当然感兴趣，只是…好啊。
当他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抬起来时，她说的最后一个词几乎是尖叫出来的。"；你最好让你的呼吸恢复正常，"；
他警告说，因为我们要潜水了。
她无法让自己的呼吸恢复正常，她的头脑也不能平静，她的身体不能平衡。这一下俯冲又深又突然，以至于原本新鲜的凉爽空气变得闷热，让人大口地喘气。他的嘴巴不是耐心的那一种，没有说服和引诱。他的嘴只是随心所欲地亲吻。被他的嘴巴和舌头上下舔舐和亲吻的感觉，让她觉得眩晕和紧张。许久不能松弛下来。
好热，她心想，贴上了他的胸。好硬，她心想，右手碰到了他腿间的小东西。她有对男人的饥渴感。她几乎已经忘了男人因为她而感到饥渴时，然后让他进入她的身体的那种海浪般的感觉。她已经有许多日子没和男人融合一体了。
就在她想知道在他做完了之后她是否能给他些什么时，她的双臂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手抓住她的臀部，猛拉着她的身体往自己的身上撞。
她的心贴着他的心一起跳动快速地怦怦跳。然后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但是她的嘴巴和他的一样贪婪；她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他蹂躏着她的嘴唇，这并没有让她感到害怕，只是需求的狂热爆发让她震惊。
但是他想要更多一些，他提起她的臀部，直到她坐在了他汽车的车头盖上。然后他熟练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得到了更多快感。
也许她疯了，过后她会担心的。但是此刻她自己的身体需求让她屈服了，她的双腿紧紧地夹住了他的腰。像小龙虾的脚一样艰硬。
抚摸我伢； 傻瓜。她轻咬着他的下嘴唇，轻咬着他的舌头，抚摸我的乳房； 还有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哪里都可以。我要你； 你一定要有力量； 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
他的双手在她柔软的棉质运动衫下面不断地抚摸着，一直抚摸到她的胸部。她发出兴奋的低声呻吟，身体紧绷了些，想要得更多，更多的接触，更多的感觉，更多的一切。他的手又粗又硬，就像他身体的那个部位一样，粗糙，坚硬，而且直直的。他用力地抚摸着她，以至于他抚摸过的地方，她都觉得胀胀的，有些轻微擦伤的痛觉。
她的回应，她的需要，控制着他，他没想到直到最后一刻他才需要释放他的最后一股能量。他可以看见自己把她放在了汽车的车头盖上，拉开了挡住他进入的所有衣服，他进入她的热热的身体内部，直到那股自然的成熟的力量释放出来。
你放松些吧。他用手抬起她的胳膊，这一次他的双手不是很稳，让我们稍微放松一下。舒服些； 闭上眼再享受一下快乐的味道。"；
她的脑袋里充斥着他刚才狼一样的吼叫声，她把头垂在了他的肩膀上。"；好的。好的，哦，我们不能………我们不应该………"；
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肯定还会再做的。但是因为我们不是十六岁的孩子，所以以后不会再在公路中间的车头盖上面做了。
不，没错。他们真的在路中间吗？她设法抬起头，注视着，天哪。我们是在公路的中间。快起来，你快起来。
她跳了下来，双手抓着凌乱的头发，用力拉她的运动衫。
你看起来不错。
她感觉不太好。她觉得自己被利用了……但是还没被利用够。"；我们不能……我还没准备好……这样不太好。
我没有要求你嫁给我并且给我生儿育女。只是一个亲吻，一个不错的主意。现在想着一起睡觉更好。 林一帆说。
她用双手压着太阳穴。我不能想这些。我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几分钟以前，感觉你身体的一个部分好像快要像充足的汽球炸爆了。林一帆开玩笑说。
停，别说了。你可以停下来吗？看看我们俩，摸着对方，谈论着爱和性的话题。一个女人却离奇的死了。 朱雅丽说。
不管我们上不上床，她都会死的。如果你需要一点时间想想，那好吧，给你两三天时间。如果两三天之后，你认为我们不应该拥有彼此的话，那么就是我错了。你我都是个大傻瓜。 林一帆说。
我才不傻呢。朱雅丽翘了一下嘴唇说。
看，我说对了吧。林一帆绕着汽车走了起来。
林一帆，你能等一分钟吗？ 朱雅丽说； 我要同你一道走。
朱雅丽看着他，这个身材高大的强健的有男人味的男人，身后是巍峨壮美的西霞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们回去吧。我想喝杯啤酒。 林一帆说。
我不会和吸引我的男人睡觉。怕我一发不可收拾。我很重情义的。朱雅丽说。
此时，他斜靠在敞开的车门上。依照你所说的，你在过去两年里没和任何人睡过觉？
没错。如果你认为你想利用我的……情欲饥渴期………
跟你这个不是苗条的家伙打赌，我会输的。他咧嘴笑着钻进了汽车。
她走到车门旁，然后恼怒地上了车。真是个荒谬的谈话。
所以你马上闭嘴。 林一帆从背后拥住她，双手擒住了她的双乳。
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她咕哝着说，也许我并不喜欢你。也许我那样回应你是因为我太长时间没有……和男人亲密接触了。
为什么你不直接说你好长时间没有作乐了？
显然，我说话没有你那么文雅。但是我的意思是，虽然我刚才那样回应你，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让你把我扔上床。
我不打算用树棒打你的脑袋，把你打昏，然后拽着你的头发，把你拖到我的巢穴。就像蚂蚁吃青虫，慢慢来。
并不让我吃惊啊。她摸索着掏出了太阳眼镜，你能相信我支持我，我对你很感激，我愿意被你强奸了……
他一个急刹车，她系着的安全带猛地一拉。一事归一事，这两件事没有什么联系。
他的声音出奇地冷漠悠悠地：别瞎想啦。
我……她闭上了嘴。
当他再次开始启动汽车时，她深吸了一口气，"；这太污辱人了，你是对的。这让我们两个人都受到了侮辱。我跟你说过，我不能想。我 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翻腾，我脑子里清楚得很。我觉得厌烦，我觉得恐惧，我觉得欲火中烧。我的头好痛。"；
吃两片阿司匹林，然后躺一会儿。下一次欲火中烧的感觉卷土重来时，别忘记告诉我。 林 丽注视着西霞山。这真的是最奇怪的几天。
跟我说说吧一个人的痛苦； 说给朋友听； 便轻了一半。林一帆说。
我想和警察谈谈。你把我放到他的办公室那里就行了。朱雅丽很苦恼。
回家，吃阿司匹林，然后再给他打电话。
我需要和他面对面地谈。让我下车。当他们驶进伊甸园之城的边界线时，她重复说道，你去喝你的啤酒吧。
林一帆没有回应，她在座椅上转过身，脸冲着他。我没有让你跟我一起去。我不想让你陪我去。如果刘瑞君警官认为我连自己跟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他就更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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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一帆把车子停在市里警察办公室的正前方时，他好奇地看着朱雅丽。问她明天晚上吃什么？
你还欠我一顿饭。重要的是现在吃什么。朱雅丽说。
哦，我忘记了。现在还不知道，我会考虑一下你的意见。林一帆说。
听起来不错。然后做那个我俩爱做的游戏，在沙发上更能得脚力；接着睡会儿觉。喝一杯牛奶，吃一块牛排，提提神。看起来你已经准备好下车了。朱雅丽说。
请你别再说这些肉麻的话。你会让我头昏的什么也干不了。林一帆说。
她等了一秒，接着又一秒然后才从车厢的地上抓起背包，摸索着开车门。
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刚才想你应该亲吻我一下说再见。林一帆扬起一条眉毛的时候，他的嘴唇抽动了一下。哎呀；美女，我们是不是要保持稳定的关系？让你吃了牛排没处释放能量。林一帆说着，亲吻了她的脸。
你这个缺德鬼。当她猛地推开车门时，她的喉咙里竟有一种想笑的冲动，抱着男人接吻，舌头有一种痒痒的腻腻的感觉。
当你想求我和你保持稳定关系时，别忘记带只戒指来，草茎做的。她把头探进车里对林作家说，还有红玫瑰……那是我最喜欢的花。然后，朱雅丽关上了车门。她没有从吴市长，陆建峰那里得到过红玫瑰。当官的男人玩女人根本没情趣，只有林一帆在他的木屋里种植月季花和大朵的红玫魂。能够迷惑自己，让自己产生太多梦幻，从而放纵自己的欲望。
朱雅丽想象着卧在红玫瑰铺满床的花丛中和林一帆一起进行鱼水情欢的情景。她喜欢与林一帆一起相互依偎在沙发里观看黑白故事片，让黑色笼罩，使她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红尘里，谁的欲望都在纷飞，江南的黄梅季节，炎热潮湿，38度高温，充满着伤情孤独，无以言说的寂莫无奈无聊。傍晚七点多，夜幕白得耀眼，心里便有悸动，欲望在青春的底片上沉浮不定。她伏在窗台上，身上轻薄的丝绵裙在夜风里飘着，苍茫中的粉白显出她情美身灵的诱惑，常让林一帆在半夜起床，想着朱雅丽娇嫩的鲜活肉体。那是一团会发酵的黑夜里的光芒，比月亮还要明丽，比风中的红灯笼还要摇曳多姿，期待着跨上她美丽肉体像骑上白马飞跃远方。
笫二十一章
此刻，朱雅丽的工作搭挡情敌杨小玲被柳秘书相约出了伊甸园之星后门。柳秘书是开着自己的一辆普桑车停在酒店后的小巷里等着杨小玲。杨小玲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她已经有二个月没有与吴副市长在一起了。她发现柳秘书没像往日一样下车迎她，而且不是那辆银白色的奥迪滨……0007小车。柳秘书只是坐在车内摇下车窗玻璃朝她招乎：杨夫人，上车吧！只是吴市长朋友圈子里对杨小玲的雅称。
杨小玲问：吴市长在车里吗？她说话时，头上方乌云密布，风在她周围旋转，树叶在漩风里飞扬，打在她的脸上有些麻痛。
吴市长在宾馆等你呢，他刚送走省里来的两个厅长，他打电话让我来接你去。柳秘书说。
杨小玲上了车，坐在柳秘书旁边副驾驶上。车子朝着东郊生态园飞驰而去。
你开慢些，别吓唬我喔。杨小玲有些心不安，恐惧感油然而生。柳秘书开的车围着滨江城三圈后，他把车停在了自己刚装饰完毕的新房车库里。兴旺房产开发有很公司老总陆建峰赠送吴市长一套新房的同时，同样赠送了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新房给了柳秘书。柳秘书便成了陆总的“卧底”。
柳秘书估计杨小玲已被车子转得迷糊了方向搞不清现在的区城了。他要有创意地实施吴市长交待的方案。在昨天的白鹭宾馆里，吴市长对他说：小柳啊，你已经跟了我四年多时间了，你也是三十三岁的人了，跟着我干了不少事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我应该感恩，报答你对我工作的支持和配合，我已经向市委两位书记提名并交市委常委讨论，提拔你到计划生育局岗位任副局长，这是常设机构，中国人口众多，这个部门不会随便撤拼，你去上任，是我市比较年轻的副局级干部了，没什么特殊情况，下周你就要离开我了。
吴市长，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我会柳秘书说。柳秘书对这位年龄大自已一轮的吴市长言听计从。属兔子的吴市长有两大爱好，玩女人和喝酒。正值虎狼年纪的吴市长是个闷骚驴。柳秘书的骚劲是因为压抑太久了，生理学家有“结婚七年的骚痒之说。”夫妻结婚七年必有一战，或冷战热战，马拉松式的持久论战。柳秘书的漂亮妻子是个教师，只允许每周六让他做一次爱，说是养生之道，多做男女之爱，容易老得快。柳秘书有太多的闲暇无法打发，常想着男女之欢的好事。柳秘书有个已经离婚二年的女同学在电视台当主持人，约了主持人吃饭喝茶，陪着逛街，但就是开不了口……
吴副市长点燃一支烟走了几步临近窗口远眺生态园蓬勃的绿林说，小柳啊，你临走再帮我做一件事，把杨小玲那个女孩摆平了，她真不懂规矩。我和她的事没有瞒着你吧？她敲诈我，已经多次给我打电话恐吓。她说手里有录音带做证据，告我受贿告我道德败坏腐化堕落。还找了社会上闲杂人员开着车跟踪我。昨天竟然在市政府门口等着我下班，这件事你知道吧？我把她带到上岛咖啡店，不断地对她解释，她不听。这女人犟脾气一来，什么事都会干。她说不但要到政府大楼来闹，还要找一把手论理。这件事不处理好，影响会都坏。
吴市长，这件事我会办好，一句话，让杨小玲在滨江消失。
我对杨小玲不薄，已经送了她一套房子一辆车子，她还不满足。客观上讲，她的自然条件整体素质都不如朱雅丽么。吴副市长没理会柳秘书的话。继续着自己的唠叼。
那么，吴市长，我去办这件事了。柳秘书觉得自己也要有卓越的表现对吴市长感恩。
柳秘书拎上自己的公文包时，吴市长说，杨小玲再有什么条件，只要她不过份，可以答应她。但要她保证不闹事。能拿到她手上那份证据我和陆建峰通话的录音带。
柳秘书把普桑车开进了装修一新的仓库。又把卷帘门摇控放下。柳秘书和杨小玲处于黑喑中。柳秘书对杨小玲说：现在我们俩个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话了，此刻，我俩是公平的。
我和你公平？不可能。我永远是被侵害者，是你们的玩物。杨小玲很愤怒地说，吴市长应该和我作个了断，可是他躲着不见我，让朱雅丽接了我的班。我手里可是有一张牌，可以让他人头落地名誉扫地。
杨小玲，你是个漂亮又聪明的女人，有时候要知足，学会忍让和宽容。吴市长对你已经很不错了。你想你到滨江已经工作了十年，又挣到了多少钱又存积了多少钱呢。吴市长毕竟赠送了你房子和车子，还约了许多老板去伊旬园给你撑面子拉动人气。要不是吴市长有人脉，你又确好利用了这块资源可以开发利用。伊甸园之星酒店王老板能给你股份吗？他凭什么跟一个外来打工妹股份做合作伙伴呢？柳秘书对杨小玲分析情况和现状，循循善诱反复开导她。
这是我的本事啊。虾有虾路，蟹有蟹道，我凭自已的才能吃饭呗。杨小玲还是不松开。接着她又说：我知道吴市长派你找我的目的，你不会杀了我吧？杨小玲从手提袋里拿出小瓶朝胫脖上泼了些香水，又点燃了一支烟。火光里闪现出她的脸有几分姿色，她很娇小，身高在一米六0左右，但姿态较丰满，尤其是胸脯耸突极有魅力。
柳秘书笑了二声，温和地说：据我所知，你欺骗了吴市长，你根本不是一个良家妇女，你在家已经结婚并生下了一个儿子。你并不纯情，你在与吴市长相好的同时，仍然与同乡马林国，骑马教练于建东纠缠不清，你说吧，能这样做吗？人要凭良心做事。我也不是当官的，在领导身边混口饭吃。我家在农村从小在家里受过苦，因为家里贫穷，父亲常年生病，被村里人瞧不起，我考上大学那一刻起就发誓，要做一个自信自尊自立的人。我想你的生活经历和我大体上一致，你也应该自强自立，该刹车时就刹车，否则引起两车相撞，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对于你来讲，你只是一辆正在行驶中的小车，而吴市长是一辆载重大货车，当两车即将相撞时，小车避让一下，大家相安无事，你说对吧？
柳秘书，今天是我第一次与你近距离的谈话，你真的和吴市长他们不一样，我听你的话，要我怎么样？你们才满意！杨小玲松了些口。
杨小玲，怎么说呢？哎………柳秘书把右手伸过去，拍了拍杨小玲的手说：我理解你，话都说也没有用，我就二条意见，你看着办。笫一条，你交出吴市长和陆建峰关于土地拍卖的电话录音带，不再找吴市长的麻烦，第二条，你马上离开滨江城，并且保证以后不再回滨江。割断与滨江和滨江所有认识的人的关系，到别的城市去发展。
有没有第三条啊？你们可能已经准备好了吧？杨小玲说。
第三条么，那就是我的事了。我觉得你其实善解人意。三十岁的女人才是一朵艳丽的花。假如你看得起我，我也想……你给我让我享受一回吴市长的待遇。这可是我和老婆以外的女人有这样的想法。柳秘书说：你能给我一支烟吗？我长这么大年玲从没吸过烟。柳秘书是为了壮胆还是让心安静下来？或者想出对付杨小玲的办法来？
杨小玲递过香烟给柳秘书时，她听到了车外一声陆地滚雷。接着，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柳秘书点燃香烟，吸了几口不说话。他听见了杨小玲脱衣服的声音。
杨小玲说，柳秘书我依了你，说实话，我一直羡慕文化人，读初中二年级时便想与教语文的班主任卢老师睡上一觉…
是吗？ 太有意思了。柳秘书大笑起来。
我先来吧。杨小玲有许多时日没碰过男人了，她真骚得很。柳秘书提出这个要求，正好是及时雨落在了夏日的旱地上，杨小玲就像一架被自动摇控的机器，俯身在柳秘书身上旋转着白净的身子。柳秘书，那么，现在可跟我讲了吧，笫三条呢？
第三天么，以后由我来包养你，当然也可以你来包养我。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我喜欢成熟的女人，喜欢你们玩我。柳秘书说。其实，吴市长的老婆胡姐长得白胖胖的也挺漂亮，去年夏天有一个晚上，我给他家送二百斤西瓜进屋，市长的女儿开的门，我刚踏进门去，便见到吴市长老婆赤身裸体地从浴室门里出来，简直像只白天鹅。我从此喜欢上了健美的中年妇女。
好吧，我乐意被你包养。我也乐意离开滨江市到苏州无锡去，从此斩断与吴市长的藕断丝连。甚至不再吓唬他要他拿出分手费，也可以交出电话录音带去。就在我手袋里。让你们这群饿狼色狼心安理得过太平日子。不过，你们要帮助我拿到伊甸园之星酒家王老板那里的股份，至少价值一百多万块钱，有了这笔钱，我以后可以开家小店铺，把下半辈子打发了。王老板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不愿意随便折了现款给我的。杨小玲说，柳秘书我已经满头大汗差不多了，你上来过过瘾吧。
柳秘书说，行啊，我可要坚持半小时喔，我不能由你说我无能啊。说好了，我干完了你，你把手袋里的电话录音带给我。我能帮你的一定尽力帮你。在滨江没有办不了摆不平的事，当然，除了杀人抢银行除外。柳秘书爬起身来，弯腰脱光了衣裤。他却不知道，此时，死亡之神已经向他们伸出了魔爪……由于天气炎热，车内开着空调机，发动中的汽车尾气排除不畅，车库封闭性好，通风不畅，最终导致两人一氧化碳中毒，造成了一起意外事故的发生。
杨小玲，你冷吗？我浑身无力，我太累了，要睡着了…柳秘书的头颅低下了，他倒在杨小玲的身上。
杨小玲也喘着粗气，她想用手掀开趴在身上的柳秘书，可是他太笨重了，她四肢无力，双目模糊，头脑发胀，一会儿，她便完全失去了知觉。
让朱雅丽困惑的迷一直跟着她来到警察中队长办公室的大门口。直到她推开了门走进去时，她才感觉到紧张起来。
刑警中队长房间里充斥着咖啡和湿漉漉狮毛小狗的味道。她首先发现房间里的左手边有一张小台子，上面放着一个几乎见底儿了的咖啡壶，里面看起来好像装着冒烟的黑泥。湿漉漉的狮毛小狗趴在两张面对面的金属桌旁边的地板上打着鼾。她心想，那两张面对面的金属桌应该是警察队长的副手工作的地方。
只有一张桌子旁有人坐着。乱蓬蓬的黑色下巴，留着板寸头，鼻梁很高；迷人的淡褐色眼睛，看起来有点儿年轻。他是方子文，朱雅丽记起来了，他喜欢吃过熟的鸡蛋和快要烧焦的培根。当门打开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脸上有点儿泛红。他的手指慌乱地敲 击电脑键盘的方式让她确信，不管他在做什么，一定没在做跟工作有关的事情。
"；嗨，叫我朱雅丽。"；他没比她年轻几岁，她心想。也许也就二十五岁，虽然留着板寸发型，但还是能看出脸是年轻的。
如果刘瑞君警官还在的话，我想跟他聊聊。朱雅丽说。
当然，他就在办公室里。你进去找他吧。小警察说。
谢谢。不错的狗。她停下来，仔细看了看那只狗，"；我看见过这只狗。它 就是那只喜欢在湖里游泳的狗。这是罗罗西； 聪明的牧羊犬。你看见刘警官的女儿和它在湖边玩？
是的，没错。她往湖里扔球，然后它就一头扎进湖里，把球捡回来。孩子们上学的时候，它喜欢和我们待在一起。今天已经在这里待了一阵儿了。毛茸茸的脸上开了一道缝，那是它的一只眼睛，它瞄了朱雅丽一眼。
然后它那条大大的毛茸茸的尾巴激动地摇个不停。"；我们餐厅经常会有一些骨头汤。如果罗西想要吃的话，你就告诉我。"；
很高兴见到你，朱雅丽。她穿过外面的办公室，顺着方子文指的方向走去。就在走廊的前面，有一张标着“队长”字样的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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