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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三劫 续传1-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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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这些狂徒怎么就忘了‘给他人做嫁衣裳’的古话?此刻拼上身家冲在前,真等玉像到手,以为还能容他们分一杯羹?!”
  遭遇群起围攻,仙人毕竟也是人,失玉箫,更受伤不轻难保周全。龙四爷忍无可忍破口大骂。净空禅师与凤雅歌一道忙于为仙师治伤,却人人心知肚明,情况不妙。
  一旦失去仙人震慑,众多魔徒如同挣脱了桎梏,一朝扬眉吐气,张狂气焰一发不可收。六道轮回,颠覆乾坤!张开如蜂窝般的六棱大阵,满山护法众死伤惨重无可避免。
  “这可如何是好?照此情形,只怕大觉寺撑不过今天啊!”
  净空禅师满目忧心,武僧教首玄济和尚则分明抱定必死决心,大声厉喝:“大觉弟子听好,今日破戒除妖,拼得玉石俱焚,也当舍身护法!杀!”
  一个杀字,引爆长久以来积聚的所有愤恨怒火,到这时,佛门弟子也再不顾什么清规戒律,护寺武僧个个红了一双眼,净空禅师看到此景,即无奈又悲哀。
  眼看大觉寺已无可避免要血流成河,正当这时,满山竟骤然响彻震耳鸣钟!出乎预料;钟声震天,一传数十里,震得所有人无不是耳膜发颤,对面说话不相闻。就在钟声鸣响时,乌压压疯狂围攻的魔性之徒,竟齐刷刷捂着耳朵惨叫悲呼倒地,夺命大阵瞬间瓦解,满地挣扎的痛苦样子,甚至比箫声震魔来得更厉害千百倍。
  护法众人目瞪口呆,循声望去,就见大觉寺最高处的钟楼里,一个小孩蹲坐在青铜大钟顶上,不是以鲸木撞钟,而是像荡秋千一样,荡起沉重巨钟撞上鲸槌。声声震耳之音正由此而来。
  玄济大和尚下巴差点落地,脱口惊呼:“阿弥陀佛,那口佛钟少说也有数千斤之重,怎可能推摆得动?”
  众人纷纷向小孩看去,身材瘦小,不折不扣一个小鬼头,看起来最多超不过十岁,裹着一身破皮袄,一顶严重超大的黑毡帽几乎罩住了整颗脑袋,根本看不到面容在何处。正当众人向钟楼小孩围拢过去时,突然横里又窜出个小黑孩,毫不客气将钟顶上的小鬼拽下来。
  “吵死了,有完没完?就你嗓门大,吼起来好上瘾是不?”
  “怪老子?谁让你来得这么晚,本来就该你管的事,你又死哪去了?”
  两个小孩叫骂着扭作一团,你掐我、我掐你,满地打滚不可开交,看得人大眼瞪小眼。
  “呃……两位小施主……”
  “闭嘴,老和尚少念经,没你的事!”
  净空禅师刚一开口,就被两个小孩异口同声堵回去。戴黑毡帽撞钟的小孩第一个爬起来,气哼哼指着另一个:“你等着!回头再和你算账!”说完一溜烟就跑得没了踪影。
  “你也等着,敢打老子就是找倒霉,才要跟你没完!”
  另一个站起来也不甘示弱放狠话,拍拍屁股同样脚底开溜。
  “等等,两位小施主……还请留步……”
  净空禅师连忙追上去,但放眼寺庙山林,哪里还有两个小孩的影子。满山护法众都被搞懵了,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受伤的仙人也已闻声赶到钟楼,少林寺慧明禅师急忙相问:“大士,不知这是……”
  仙人露出一抹微笑,从远远看到两个小孩的身影就仿佛是卸掉了心头大石,脱口而出:“好了好了,有神灵相助,寒山可救矣。”
  神灵?!
  仓央活佛首先动容:“大士,莫非是那皮皮小朋友,可是……方才未及看清面容,听说话声音却不像呀。”
  仙人哈哈一笑,伸手指向洪钟顶部的雕刻造像:“看,那是什么?答案岂非不言自明?”
  巨钟顶上的青铜雕刻是一尊蹲坐的神兽,正是龙生九子之一的蒲牢。据说蒲牢善吼声如巨,其音可荡邪魔,故而总被雕刻于洪钟顶上。
  众人顷刻哗然,顾大娘脱口惊呼:“我的天哪,莫非刚才撞钟的就是蒲牢?这个……就像玉儿从前说的,皮皮是辟邪,这孩子莫非也是他们的兄弟不成?那……刚刚另一个又是谁?”
  仙人哈哈大笑:“不管是谁,总是神灵没错的。”
  净空禅师双手合十,发自内心感叹:“阿弥陀佛,寒山大觉何其有幸,善哉善哉。”
  ******
  神兽洪音荡涤,远胜凡人法力千百倍,这一次再被击倒的魔性之徒,眼耳口鼻处处见血,人人皆是一手捂耳,一手捧心,其痛其苦,再没有谁还能爬起来。
  邢桀赶到时钟声早已止息,迎头撞见这一幕,但见无数恶徒倒地难起,还能站着的另一半人也是个个目瞪口呆,不知该作何反应。状况不明,他暂时藏身树梢以静观其变。
  “今有神兽显灵护法,尔等还不肯死心?难不成非要陪上性命才肯罢休?”
  说话的年轻道士,清俊面容入目让邢桀吃了一惊。雅歌?!
  他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见旧熟,昔日大燕舞圣,蓦然看到凤雅歌右边空荡荡的衣袖,他心头一紧。有凤十三娘这个姐姐,因何伤残大概也就不难猜吧。想到这一层,邢桀暗自叹息,天可作证他从不想害他,无奈殃及池鱼,舞圣折翅,怎不令人扼腕痛惜。
  面对凤雅歌怒声责问,围攻恶徒竟不买账,铁扇萧冥狠狠淬一口浓痰,纵是倒地难起,眼神中的愤恨与怨毒却丝毫没有被打散。
  “呸,说什么神兽龙女,还不是一样要用力量来说话?若没有法力震慑人间,神灵又他妈算个鸟,凭什么能让人乖乖低头?谁强谁赢,谁把谁打趴下,胜者为王才能说话腰杆子硬,摆在眼前的事实,这神灵干起事来又他妈和老子有什么区别?说到底还不都是一路货,那么老子追求力量又有什么错?!”
  “妈的,敢骂老子是个鸟?小样的,你找倒霉!”
  邢桀正凝神关注事态,不成想耳边忽然传来一个骂骂咧咧的小孩声音,扭头看去才发现在不远的另一处树梢趴着一个黑炭似的小不点,正是曾在半途偶遇的神秘小丑孩。此刻望着脚下人群咬牙切齿,说话的声音很小,也只有邢桀的耳目才听得见,大觉寺对峙人众分明谁都没有察觉。
  邢桀暗吃一惊,这个神秘小孩让他没法不在意,想靠过去,谁知小丑孩立刻瞪眼看过来,捏着鼻子连连摆手:“别别,你别过来,妈的,熏都熏死了。”
  生怕心急再让他跑走,邢桀只能认命的留在原地不动,仅以秘腹传音和小丑孩说话。
  “敢问小朋友是谁,如何称呼?”
  小丑孩一咧嘴,露出两颗夸张的虎牙,笑嘻嘻居然很给面子的回应:“牙牙。”
  “莫非牙牙也是为玉像而来?”
  牙牙鼻子一哼,反问他:“一块破石头而已,有啥稀奇?搞成这样你知道唱的是哪一出吗?是谁传出这种屁话,又能在一夕之间传得如此之广,天下皆知?”
  邢桀听出了意思:“你知道?”
  牙牙满脸受不了的表情,冷对树下众人重重一呸:“一群白痴,给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还有脸在这里叫哩。”
  “哦?是给何人作枪?莫非这背后另有玄机?”
  牙牙不笑了,一双小眯眼里放出冷冷愤恨的光芒:“哼,那个家伙!最害怕的就是龙珠元神之威留在人间与他作对,对这块漏网之鱼岂能放过?若不毁掉破石头,彻底清除隐患,他怎么可能会安心呢?借刀杀人,渔翁得利!可叹一群白痴这样不辞劳苦给他人作嫁衣,等最后一起跟着倒霉的时候,以为有谁能跑得了?”
  邢桀闻之动容:“那家伙?谁?!”
  牙牙却说:“别出声,别搅局,你要管的事不在这里,安静等着就是。”
  *******
  树下,铁扇萧冥的质问竟带出一呼百应的效果,夺宝阵营为之哗然,说的就是啊,神灵还不都是一样要靠法力来说话,若无法力又算老几?还指望有谁会伏在脚下尊它为神?
  渭南十三省总瓢把子胡天冲站出来大声说:“若真要理论起来,并非我等不讲道理,净空和尚,你自己说:从到来之初,我等送上的诚意还不够吗?以礼相邀送拜贴,可是大觉寺又是如何对待我们的?玉像深藏,连看上一眼都不让看,这又算什么道理?既然是龙女留下的宝贝,天赐之物理应天下共享之,却又有哪路神仙说过就应该归大觉寺所有?龙女曾经亲口这样说过吗?你又怎么证明?”
  胡天冲一说,立刻群起而呼应:“对!没错!你们怎么证明自己就可以理所当然据为己有?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什么也不知道,真要理论起来,这块玉石是西凉玉卿侯府花五万两银子买的,玉像更是出自兰若琪之手,若论物主也论不到大觉寺呀。”
  “说的就是啊,人家都是白白舍给了你们,什么回报都没要,你们一群和尚又凭啥见了宝贝不放?拿出来看一眼都不行?要真说不行,也除非是让兰若琪自己来说还差不多。”
  “对呀,依我看就该把兰若琪请上山,倒听听他说到底应该归给谁。”
  玄济大和尚第一个忍不住,怒声喝斥:“荒唐!兰若公子病重在身,岂容尔等狂徒滋扰?别说你们根本请不动,就是真请来了兰若公子,以为有可能会将玉像送给你们吗?”
  净空禅师拦阻玄济,这段日子他实在已经解释了太多遍,多到已无心再说更多了,老和尚叹息摇头:“玄济戒怒,天道自在人心,莫要再做口舌之争。”
  昆仑凌波子哈哈大笑起来:“天道自在人心,这话说的好,咱们今日不如就争一争究竟什么是天道。既然你们口口声声龙女就是天道,那么龙女做事的方式,岂非也就应该是天下人共仿之?嘿,这龙女都干过些什么?大家伙都一起说说呀。”
  人群立刻炸了锅,七嘴八舌说开了。
  “对呀,这些年天灾不断,北旱南涝皆是因水成患,谁不知道就是龙女在报复呀。就因为当年在龙安城受了委屈,便开始祸害天下九州,民不聊生是死了多少人?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完没了,天道不容活,不靠自己还能靠谁?”
  五毒教主兰采凤冷声接口:“即便是在龙安城,也难说是不是受委屈吧?哼,天下人谁不知道,当年在龙安城有多少人皆因她而死?血腥漫京师,多少冤魂无归处,就算是以红颜祸水论罪腰斩,莫非还冤枉了她不成?”
  “你混账!”
  凤雅歌勃然大怒:“如此诡辩谬论也敢出口,莫非世间美玉明珠引人觊觎,不是贪字当头为此去杀人放火的强盗有罪,反倒是玉珠太美成其罪,这算什么道理?”
  兰采凤冷冷一哼:“但龙主水总没有错吧?这么多年以水成患也不是假的吧?莫非这也冤枉了她?天道的报复心尚且如此之重,杀人不眨眼,你们又凭什么在这里假充道学、教化人心?”
  孔方门的门主杜无刚也激动大声说:“对,就算不论这些陈年旧帐,只说发生在眼前的。二月天的时候,易水闸口之变还有谁没听说?沿河多少住民亲眼所见,天龙现形深夜闹闸口,搅得洪水巨浪翻滚滔天,眨眼淹没大片岸土,多少人是睡着觉就莫名其妙下了黄泉!这又该怎么解释?天威当头,视小民百姓如粪土,哼,还不是凭着这份让人惧怕的威力才成就龙女威名?!扪心自问,真理论起来,这龙女到底有啥值得尊敬的?自古胜者为王败者贼,既然一切都是靠本事说话,老子怎么就不能来要这尊玉像?反正啊,老子是吃得下睡得着,心安理得半点不愧心!”
  树梢枝头,邢桀已经听不下去,这群混账!分明就是存心找死!!
  “你干什么?还嫌身上的血腥气不够重是吗?”
  刚动杀念就听见牙牙毫不客气的喝骂,瞪着眼眼凶巴巴的看过来:“说了不用你管听不懂是不是?老实呆着!”
  邢桀满眼不解:“不然应该怎样?若不结果这些恶徒,大觉寺之围难有了局!”
  牙牙一脸受不了:“不用你管!自然有人管!”
  “谁?”
  牙牙抬眼看天,神情一变:“来了!!”

NO。16 大道将倾
更新时间2011…11…9 11:43:26  字数:5607

 大觉寺山门内外一片嘈杂,当围攻之徒说起龙女种种所行,激言争辩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竟都变成一种饱受天威迫害的控诉。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都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自己此刻所行又有什么不应该?忽然间站足立场,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无可厚非。
  各位盟主一声呼招,成王败寇,这个世道永远都是强者说了算!小子们,上啊!今日攻破大觉寺,玉像天下共享之!
  大觉寺的局势彻底失控,正当围攻之徒纷纷拔刀亮剑红了一双眼,双方人马就要拼个你死我活。邢桀猛然注意到牙牙额头眉心闪过一抹苍冷银光!再看脚下,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流锤、棍槊镋抓……围攻之徒手中各式各样十八般兵刃竟齐刷刷化成碎末!
  变故来得毫无预兆,所有骤失兵刃的家伙都被搞懵头,集体愣住了。半分钟诧异,等到有人回过神来,乱局瞬即再陷一锅粥。
  “唉呀,我的龙泉剑啊!”
  “老子的流星梭,这这……家传的宝贝这是怎么了?谁干的?!站出来!”
  ……
  邢桀瞠目结舌看牙牙,就听到他满是嘲讽冷冷一呸:“哼,一群白痴,刀兵好玩吗?”
  “敢问小朋友是何方神圣?”
  邢桀无以形容看清真相的震惊,牙牙却不理他。抬眼望天忽然说了声:“来了!”
  *******
  五月初五端阳节,正午时分,阴霾天际忽然出现一个黑点。越来越大,似已惊人速度在接近,忽而一声震天咆哮惊万众,眨眼工夫已成庞然大物,带着破空急劲的风声直落头顶。
  “啊————!!”
  泰山压顶当头罩,寒山顷刻大乱,到此时谁还顾得上打斗,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忙不迭四散奔逃。大觉寺门前转瞬空出一大块空地,黑影怦然落地,震得山林抖三抖,等到终于看清,水生第一个失声惊呼:“馋猫?!哥——!!!”
  到这时顾大娘也终于看清,哎呀,可不就是殷沧海带着巨兽饕餮回来了!
  再见暗黑巨兽,邢桀也是大吃一惊,是他?!放眼张望却未见少女同现身。
  “馋猫,你们终于回来了!俺发誓以后再也不和你抢好吃的……”
  乍见亲人,憨小子水生冲上去激动难自控,一点都没觉得现原形的饕餮有多可怕,抱住兽爪又哭又笑。饕餮似乎非常受不了臭小子往脚爪上抹鼻涕,一声咆哮龇牙露凶相,偏偏就是吓不住他。
  看到殷沧海跳下兽背,水生擦一把眼泪连忙追过去:“哥,太好了,终于又见着你了……咦?俺姐呢?”
  殷沧海看起来非常着急,根本无心废话,直奔净空禅师开口便说:“把玉像给我!”
  耶?!
  太过突兀,所有人一时都没能回过神,这……怎么回事?
  殷沧海气急败坏,伸手指向巨兽:“玉儿被抓了!饕餮天眼却看不到她被抓去何处,必须先给这家伙治伤或有可为,快把玉像给我!”
  玉儿被抓了?!
  众人闻之变色,树梢枝头,邢桀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谁能有这么大本事从他们身边抓走少女?!
  初会舍身剑,世外之仙冲到近前难掩震惊:“何人抓走龙女?还望阁下稍安勿躁,细细说明,夜观天象主不祥,大道将倾莫非便是应今日之兆?”
  当身边有人告诉他这位是谁,殷沧海非但没能稍安勿躁,反而更在顷刻间怒火爆棚,一把揪住仙人恨不得活吃了他:“太虚散人?就是你?!混账!要不是你一句‘得龙女得天下’的屁话,何至于搅得玉儿难得安,你还有脸问!”
  众目睽睽,修仙大士竟被他揪着衣襟骂得狗血淋头,满山护法众面面相觑,这个……
  太虚散人满是愧疚沉痛点头:“圣哲有云,天机不可泄露,可见这话是没错的。求道之人失谨慎,一句多言就引来多少祸事难平,贫道自知罪无可恕。”
  龙四爷干咳一声连忙开劝:“沧海,你先别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大家伙都会一起帮忙,不会坐视不理的。”
  殷沧海愤然放手:“我没时间慢慢说,快把玉像给我!!”
  ******
  最初的惊慌过后,围攻寒山的夺宝阵营也渐渐回过神来,再见刻骨铭心老对手,铁扇萧冥、昆仑独眼凌波子无不是恨得牙根痒痒,当身旁多少人交相打听,这能骑乘怪兽的家伙是谁?魔徒眼珠一转,恶毒计策浮上心头。
  铁扇萧冥阴冷一笑:“问他是谁?人家来头可大了,岂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相比?”
  口耳相传瞬即满山哗然。什么?!娶龙女为妻、得龙珠元神相助脱胎换骨,坐定当世武功最高第一人……就是他?!
  “吃龙珠元神会有多大的威力,看到了吧,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连饕餮都可以拿来当驴骑,可真真是羡慕死人呢。”
  凌波子风凉接口,一句话立刻惹怒馋猫,震天咆哮狠跺脚,触须毫不客气席卷而来,小样什么东西!他说谁是驴啊?!
  人群惊呼,眼看恶语相向的家伙难逃兽口,蓦然一道苍冷寒光在凌波子面前炸裂,一方弹开饕餮触须,一方也将口没遮拦的恶徒狠狠迸射出去,撞上苍劲古树,再等落地已是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
  牙牙一脸受不了的揉脑门:“这个贪吃的货!整人都不会有点新意,那种家伙进嘴也不嫌恶心不嫌臭?一点品味都没有!”
  连损带挖苦,小丑孩没个好脸色,当然了,对那种满嘴喷粪的家伙,居然敢说神兽是驴,哼,不让他受点教训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咆哮震天,三眼饕餮立刻锁定碍事的死对头,牙牙一双眼睛却比它瞪得更大:“看看看,看什么看?还嫌不够乱是不是?警告你啊,敢惹老子就是找倒霉,别说你没吃过苦头。”
  饕餮居然真的不吭声了,闷着鼻子重重一哼,懒得再理这些混球。
  树梢枝头,邢桀看得瞠目结舌,对这小孩也更加的疑惑震惊,他是谁?居然连饕餮都能震得住?!
  “啧啧啧,有饕餮护法就是不得了呀,可真真是连乱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巨兽一招袭击未果,但已足够震慑人心。偏偏铁扇萧冥就是不知死活,继续风风凉凉出言挑拨。事实上,越是如此,他心中的愤恨嫉妒才越是难平。殷沧海!他算什么东西?不过也就是一个凡夫俗子,却凭什么可以得到这么多?
  萧冥笑容阴冷:“诸位还是小心些吧,惹得人家龙女夫君不高兴,才是找死不怨天。看到了没有,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就足够把咱们都消灭干净了。可惜可叹,既然已经得了这么多,怎么还是不肯知足呢?居然也要同来抢玉像,这算什么?可见这贪婪嘴馋是人人免不了的,您都已经吃了肉,怎么偏就是连一口汤都不肯给别人留?”
  几句挑拨,效果立竿见影,满山江湖客纷纷露出不平之色,虽是忌惮恐怖怪兽无人敢靠近,却也有胆大的开始叫板了。
  “什么舍身剑?一个被窝里睡出来的,这才真叫即享了艳福又得便宜,我说,你也不要贪心的太过份了吧?好歹也给弟兄们留一口,一人独吞未免太说不过去。”
  “说的就是啊,天赐之物本就应该天下共享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去算怎么回事?”
  “喂,你们还记得不?这龙女刚到龙安城的时候是什么身份?”
  “妓女啊!供院红舞,谁不知道。”
  “就是这个理呀,下凡降世为什么不往别的地方落?偏偏落到妓院里去?说不定……嘿,这龙女的意思就是要让天下人共享之……”
  轰然巨响,震天动地,说这话的家伙余音未消,一道气浪平地乍起,赫然已将他卸成十七八块,血肉纷飞。所有人大吃一惊,甚至都没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下意识的齐刷刷向殷沧海看去。而殷沧海自己,则盯着远方树梢,眼神为之一变。
  听到这种辱蔑之词,邢桀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满腔怒火无处去,痛下杀手毫不留情,即便是为此暴露行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朝发难,转过头,就看到牙牙非常受不了的狠狠瞪眼,再看舍身剑,分明也是盯上了他。
  只是殷沧海现在没有心思横生枝节,冷冷一哼竟未点破。
  这一刻的不吭声,看在别人眼里岂非就成默认了?铁扇萧冥哈哈大笑:“好厉害,真是杀人不眨眼啊,哼,天道嗜血,足可见是一点没受冤枉吧。”
  太虚散人站出来冷颜喝斥:“非殷公所为,休得胡言乱语。”
  殷沧海一声冷笑:“无妨,谁若敢再毁谤一句龙女,这就是下场!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萧冥再度狂笑:“各位都听见了没有,他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遮羞?哼,说什么世外之仙,原来也是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啊。”
  总瓢把子胡天冲似乎偏偏不信这邪,跳起来据理力争:“什么叫毁谤?灾害连年因水成患是假的?天龙闹易水,闸口大瀑布都被毁得无影无踪也是假的?这些年饿死多少流离百姓,一朝洪水翻天又淹死多少沿河住民,莫非这些都是假的?事实俱在眼前,难道只许天威滥杀,天下人却连个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殷沧海面色如刀,冷冷开口:“你想知道为什么?好啊,我今日就干脆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都给我竖起耳朵听清了,记住了,今后出去若还有谁再敢胡说八道毁谤玉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重重一哼:“说什么灾害连年皆因水成患,龙性爱水固然没错,但并不等于能扰乱天罡法则!四时更替,风云雨雪,天之运行周而复始自有其规律。满天神佛包括天龙在内,所作的都是去维护法则而不是破坏它!玉儿曾亲口断言,若天时已乱,云雨失衡降奇灾,必是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正在发生。也就是说,天降奇灾是果,必有非常缘由是因。一如上古俊鸟涅磐、天塌一角,亿万年也仅有那么几次,而现在,正是修罗现世!”
  修罗?!太虚散人第一个勃然变色。
  殷沧海咬牙恨声:“天帝悖逆之子!掌管魔界恶法道!修罗正乃名副其实三界第一魔!如今真身已窜出人间,正是他抓走玉儿!魔掌擒六道,人间天下就要沦为修罗屠场,所有的灾祸也都是因此而生!听懂了吗?祸害人间致使民不聊生的是魔!从来不是天!”
  他越说越怒,伸手指向没人心的恶徒:“天龙为何闹易水,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去问那个混账,他们当时都在场,敢说看不到吗?!哼,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大难临头,若没有玉儿示警让你们快逃,以为自己有几条命能活到今天?”
  众人顺他所指看过去,方才还叫得张狂的萧冥立刻不吭声了。
  殷沧海厉声对万众:“地气生变,地底传不祥!一切皆因魔道修罗窜出了人间才会变成这样!是非不分信口雌黄!不管什么事,随随便便栽给龙女为何总能说得这么轻松?哼,天龙若真有这份报复心,就凭你们说的这些话干的这些事,岂非早该死了十万八千回,以为有谁能逃得了?!张口闭口天威滥杀、祸害九州、报复天下?有本事去骂给修罗看看会有什么结果!传古老话尚有一句鬼怕恶人!真到了嗜血滥杀的魔头面前,倒试试你们谁还能有这份胆量胡说八道!为什么?凭什么到了玉儿这里就可以?你们到现在能平平安安没事人似的站在这里大放厥词,这还不够是最好的证明?天道好生而恨杀,在满天神佛的眼里就没有什么能比人更加宝贵,这份天道之善怎么反就成了好欺负?”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五盟主、贪婪徒,面面相觑却无人知道该言何以对。
  殷沧海气得胸膛起伏:“闸口瀑布惊变之夜,我亲眼所见河底裂缝出地火,眨眼功夫就隆起一座火流四溅的熔岩山!巨石岩山升隆高百丈,转瞬已是彻底堵死了易水河!上游来水没了去路,淹没大片岸土立刻向着各处分支岔流席卷而去。你们自己睁开眼睛看看,近在咫尺身边,西凉河的上游源头在哪里?这就是闸口分流下来的内陆河!地变之夜,若没有天龙现形战地火,碎岩山重新开河道,若任由滔天洪水改道顺流下,等不到天亮就要水漫西凉!哼,真等灭顶之灾临头,以为有谁能跑得了?还能容到今天等着你们来抢玉像?大言不惭什么天赐之物理应天下共享之?看清楚!天道之赐就在眼前,却可恨世间混账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感恩!”
  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大觉僧众人人倒吸一口凉气,龙四爷连同奉龙镖局众多武师个个寒毛乍起、顾大娘搂着少年,想想都觉得手脚发颤……太可怕了!是说他们在毫无所觉的时候已经差点被卷进一场滔天洪水?若真如殷沧海所言,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世代安居西凉的百姓住民,别再说什么身家产业,若没有玉儿这一挡,这会儿是不是已经齐刷刷过了鬼门关都大概只有天晓得……
  邢桀满目震惊看向牙牙:“你说的那家伙……莫非……就是修罗?!”
  牙牙苦声叹息:“是啊,麻烦大了,这个人间会变成怎样,吉凶难料。”
  殷沧海努力压下满腔怒火,没有心情再和这些家伙废话,厉声催促老和尚:“我必须把玉儿救出来,给我玉像!”
  人们终于明白了,或许护宝之天意使命就在于此!净空禅师双手合十,向身后张望,就见玄济大和尚已捧着至宝从密室匆匆赶回来。
  “物归原主,大觉寺护宝之责,今日可善终矣。”
  多少人梦寐以求,多少时日费劲心思难见其真容的麒麟玉像终于被请出来,宝物亮相那一刻,举众哗然,可惜还未等看清,殷沧海一把抓过来已直接抛上天,饕餮触须一卷就进了血盆大口。
  清晰听见兽口嚼碎玉石的声音,忽然一片红光映满饕餮口腔。咆哮震天吼,摇头摆尾的巨兽顷刻身形暴涨,已经非常巨大的体量还在变得越来越大,寒山大觉寺的门前再无法容纳,干脆腾上半空,如同一座让人看不见天光的黑暗山峦,遮天蔽日。
  少年水生瞠目结舌仰头望,天哪,这真是馋猫吗?这个体量如果砸下来,砸塌半坐寒山都是轻而易举。殷沧海猛然想起来,是了,没错!这才是曾在玉珠峰见过的饕餮本相应有的‘身材’。仰头望,巨兽眉心天眼的伤痕果真消失痊愈。
  “怎样?看到了吗?玉儿究竟在何处?!”
  饕餮却说:“我看不到,舍身剑!需得你来!”
  一根触须垂下,殷沧海顺势被带上半空,落于饕餮头顶。按照巨兽示意整个人趴上天眼瞳仁。看得出,如此要命的罩门被‘异物’接触,饕餮是非常抗拒的,声声沉闷低吼震寒山,显然是拼命压制着本性,才没有把他扫下来。
  天眼巨大的瞳孔就像一块巨型幕布,从他站上去的时刻,阵阵收缩颤抖,渐渐映出清晰画面。终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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