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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三劫 续传1-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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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沧海胸膛起伏,连指尖都因愤怒而发抖,一直以来,他只当是昭王李隐害了玉儿,却何曾想到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
“沧海,你怎么了?”
他努力控制情绪,抱紧娇妻却还是默然流泪:“玉儿,是我不好,又让你想起这些。不说了……那些天杀的混账,不说也罢!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不会再让这些混账有机会伤害你的,绝不会!”
红夜暗自叹息:“沧海,其实……我不恨他,说不清为什么,但就是不恨他。每当想起来的时候,只是觉得心里很痛,是一种说不出来非常非常难受的痛,即便是……即便是昭王,想起来的时候都不会有这么难受的感觉。”
*******
古浪峡外乌鞘岭,七八个人在黄昏暮色中形色匆匆,穿行苍松覆盖的密林荒山,跑到此处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大,跑出这么远,应该没事了吧?”
寒冬腊月,几个人却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到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歇一歇。
说起来贼偷也实在不好当,东躲西藏躲了个把月,风声好不容易松点了,刚想销赃脱手,谁知就被当铺一眼认出来。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西凉城里逃出生天。一口气跑了百八十里,眼看天黑了,都不知道该往哪落宿。
几人找到一处山洞,收集干枝树杈点起篝火,就着火光热度暂时缓过一口气。为首的老大贼头解开包袱,翻腾起这些脱不了手的麻烦货。好几个包袱,东西实在不少,金银首饰、珍珠翡翠,还有不少小件古玩:象牙雕的、珊瑚刻的,可惜偏偏没有一件能直接当银子花。
一群贼偷犯了难,脱不了手,岂不成了端着金饭碗要饭?这可咋办?
贼头老大有了主意:“西凉是州府,肯定风声紧管得严,不如到别的县城去试试,凉州这么大呢,干嘛非守着一处干瞪眼。”
“可是老大,没盘缠怎么走啊?还有,你认路吗?知道该往哪走?”
“笨蛋!鼻子底下没长嘴?不认路还不会打听?行了,都别啰嗦了,把这些东西捡一捡,不好脱手的干脆舍了,省得累赘。”
于是,一伙贼偷坐地分赃,把那些装首饰的匣子、收古玩的盒子,没用的全拆了扔到一边去,拿起一个细长纸匣子,里面是一副卷轴。
“老大,这些字画啥的还要不?你看看,能看出什么好坏贵贱?”
贼头老大打开卷轴,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鼻子一哼:“妈的,咱一群大老粗,谁懂这些劳什子玩意儿?就算脱手都不知道该卖个啥价钱,不是请等着让人蒙?算啦,这些没用的都不要,还是真金白银最硬气。”
说着把画轴随手往山洞里一扔,继续再翻好东西。
*******
火光跳动,一群人忙得不亦乐乎,谁都没发现从山洞深处的黑影里伸出一只铁手,捡起画轴。这是一幅人物工笔,画中少女一身红艳嫁衣,秋波似水,一抹含情微笑足以倾倒众生……画像入眼霎那,那只铁手猛然一震,仿佛是被挑动最敏感的神经,山洞里瞬即响彻如厉鬼般的沙哑怒号。
一群贼偷大惊失色,一个人反应过来,两个人反应过来,七八个人如装了弹簧一般蹦起三尺高,慌不择路四散奔逃,鬼呀!!!
跑?跑得了吗?厉鬼行动如风,从山洞深处的阴暗中窜出来,眨眼功夫已飘身堵在洞口。七八个人狼哭鬼叫转身往洞里跑,然而无论往哪边跑,厉鬼都是紧随而至,一阵阴风横扫,几个人就如撞上南墙一般‘噗通噗通’摔倒在地。
“神……神仙饶命,大仙饶命啊!!”
七八个人吓得当场尿裤子,磕头如捣蒜。厉鬼一身黑色披风,脸上是一面青铜泛光的鬼脸面具,伸出一双手,也是泛着寒光的精钢利爪。在这深更半夜、荒山野岭,若说他是个人大概没有谁敢相信。厉鬼抖开画轴,用沙哑凄厉如破锣的嗓音问:“这幅画,哪来的?画中人现在何处?”
七八人哆嗦成一团,哪敢不说实话。一边磕头一边哭:“大大……大仙饶命,这……这是……偷来的,从西凉城一家生意铺偷……偷来的,小……小的知错了,对天发誓一定痛改前非,一定改!大仙饶命啊。”
厉鬼只听重点:“西凉?哪家生意铺?画中人是谁?在哪里?”
“是是是……是间卖古玩字画的铺子……叫什么……大仙饶命,小的…想不起来了。”
几个人拼命磕头拼命哭。厉鬼心生不耐:“画中人是谁?在哪?快说!”
几个人恸哭流涕连连告饶:“这个……小的不知道啊,真不知道。我们都不是本地人,也是逃难才逃来的,这辈子也是第一回当贼偷,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说实话?”
厉鬼勃然发怒,忽然摘下青铜面具露出真容。这下,几个倒霉蛋更是吓得哭爹喊娘。这哪里是人脸,简直比鬼脸面具还吓人,半张脸能看见骨头,一颗红红的眼珠悬在眼眶,没有眼皮不见眉毛,一张脸青青紫紫翻着肉块,看一眼足够七魂六窍一块飞。
厉鬼发出致命威胁:“不说实话,信不信立刻送你们下地狱!”
信!一百个相信!几个人吓得魂不附体,除了哭还是哭。
“大仙饶命,小的真不知道啊!这画……就是偷来的,谁知道画上是谁!”
一番恐吓,眼见逼不出什么,厉鬼才确信他们没说假话,看看手中画卷,落款处写着:潜翔三年·九月初一,西凉见喜……目光再一扫,岩洞里被拆掉随手扔在一旁的匣子、盒子,不少上面上都可见红字刻章,捡起装画轴的细长纸匣,上面也有落款留章。
西凉……墨岚画馆?!
厉鬼肩头耸动爆出哈哈大笑,声音沙哑凄厉,震得在场几人更是从脚底下冒凉气:“大……大仙,小的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我们……能走了吗?”
“走?”
厉鬼收住笑声,一双眼睛射出凶光:“当然么,你们的确该走了。世人看到我的脸,便注定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NO。48 年
更新时间2011…10…9 12:52:36 字数:4329
“这幅画是你的?”
流年不利,家财被盗不算,今日更有深夜鬼登门。墨兰画馆东家老板,一妻两妾,三个没长大的孩子,全被拎到一间屋子里遭盘问。院子里半点声响不稳,也不知那些上夜的家丁仆人都死哪去了。一家人吓得瑟瑟发抖,画馆老板颤巍巍点头:“是……是……是我的。”
“画中人是谁?现在何处?”
老板娘显然都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一幅画,瞪着画中人,再看看自家男人:“这不是殷家娘子?你怎么会有殷家娘子的画像?”
“我我……我……”
画馆老板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登门厉鬼一听有人认出来,立刻追问:“殷家娘子?是何来历?快说!在哪里可以找到她!”
老板娘哆哆嗦嗦也不知该怎么回应,推搡自家男人:“你快说啊,到底是不是殷家娘子,这幅画是哪来的?”
画馆老板苦着一张脸,只得从实招来:“是,这画上就是殷家娘子,是玉卿侯府的兰若公子做的画,送到我这里来装裱,我……看着实在喜欢,就盗仿了一幅自己留下,实在没别的意思,就是这嗜好,见了佳作舍不得……”
厉鬼无心听他啰嗦,厉声追问:“你说的殷家娘子,在哪里能找到她?”
画馆老板咽一口唾沫:“这殷家娘子……听说是顾老三收养的闺女,叫玉儿,西凉城公认的第一美人。头几年出嫁了,嫁给奉龙镖局的殷镖头,就住在本地,往城北宁仁街走就是他家,出去打听打听谁都知道……”
是么!厉鬼得到答案,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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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老相传,‘年’其实是一种吃人的妖怪,每到除夕夜就会跑出来作祟害人,但妖怪亦有弱点,据说‘年’最害怕红色、火光和炸响,所以到了过年时,才有了穿红衣、挂红笼,鞭炮炸年的习俗,吓走吃人妖怪,方保来年事事平安……
潜翔六年·腊月三十除夕夜,传说成真了,吃人的妖怪真的钻出来了,墨兰画馆横遭灭顶,团圆饭还摆在桌上、给孩子做的新衣还未及穿上身,街上烟花闪烁,门外人毫无所觉,全家妇孺老幼十余口已是眨眼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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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爆竹震天响,一道道炸开的火光照亮街市,却依然有照不亮的阴暗角落,藏匿幽灵。
吃过团圆饭,围炉守岁放炮仗,王婶的儿子小辉第一个冲出门,水生用竹竿挑起大挂鞭,红夜打着灯笼紧随其后,回身向门内连声催促:“沧海,快一点……”
火光照不到的阴影中,有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就在她回身招呼的霎那,一道黑影直扑背后!泛着寒光的铁爪几乎触及发丝。
‘哈’的一声沙哑咆哮,馋猫横扫而过!铁爪瞬即缩回阴影中!
一切发生在须臾眨眼,红夜回过头,茫然不知何故。
阴影中,幽灵捂着肩膀发出沉闷痛哼,低头看,几道巨大抓痕深可见骨,一条手臂都已是血肉模糊。幽灵吃了一惊,抬眼望蹲在墙头的猫,那是什么?一只猫怎可能造出如此可怕的伤口?
护法馋猫蹲在墙头,一双绿油油的猫眼爆射凶光。哈——!又是一声充满威胁的沙哑咆哮,灯笼映照,投射到对面墙壁的影子,赫然呈现出怪兽庞大恐怖的轮廓!
红夜一惊,馋猫显形了?怎么回事?!
原本出门放鞭炮的水生、小辉也骤然看到巨兽的影子,吓了一跳忙揉眼睛,咋回事?眼花了?顺着投影看去,墙头上却哪里还有馋猫的影子。
护法饕餮一声吼,透视第三眼,分明看到藏于阴暗处散布杀机的不速客。乌光一闪,馋猫直扑幽灵,不速客被逼现身!
漫天烟花璀璨中,但见一个带着鬼脸青铜面具的黑衣人从对街房檐下跳出来,而与他纠缠的竟是一头更可怕的暗黑怪兽!
“鬼呀!有妖怪!”
小辉吓得转身往院里跑,水生瞪大眼睛,等等,这吼声……似曾相识如此耳熟,眼前所见,无论是那黑衣人还是怪兽,都让少年心中‘咯噔’一下。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黑衣人心知自己不是对手,挥舞铁爪出全力,但求逼退怪兽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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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沧海原本正在屋子里准备点爆竹的火折,忽然听到馋猫沙哑咆哮,紧接着小辉就七魂飞了六窍慌张跑进院,边跑边喊:“鬼呀!闹鬼啦!有妖怪……”
殷沧海来不及多想,抓起舍身剑飞身而出就看到这一幕:饕餮显形,在烟花映照中缠斗一个黑衣人,即便它此刻显露的体型仅有虎豹大小,威力已是摧枯拉朽。多少人家的屋顶沦为战场,兽爪一挥,触须一卷,‘噼哩啪啦’瓦片纷飞,眨眼间不知掀飞多少家,宁仁街顷刻大乱,住户纷纷跑到街上,抬头一看不由更觉恐慌。
尖叫惊呼乱街市,殷沧海意识到事态非常,第一反应先把玉儿拽回院子,抄来水生的大铁棍,又把走镖用的稍笛塞给少年,责令他寸步不离看顾阿姐。
“关好门!谁也不准出来!有事立刻吹哨子,记住没有?”
水生连连点头,顷刻间,少年成了一家子的主心骨。关紧房门,严阵以待,老李头、王婶、小辉都一古脑躲到他身后。
安顿了家里,殷沧海瞬即扑向黑衣人,什么人能逼饕餮显形以对?即便此刻明显不敌,能缠斗这些工夫已绝非凡人所及。飞身上屋顶,待扑到近前,就见黑衣人一副鬼脸面具遮掩容貌,搏命缠斗中一双铁爪在暗夜中闪烁寒光,尚未靠近已可闻腥臭扑鼻。
有剧毒?!殷沧海首先靠向巨兽:“怎么回事?”
“魔气逼人,意在龙主!”
冲玉儿来的?!谁?!
殷沧海吃惊意外,黑衣人却似乎比他更吃惊更意外,一双满布红丝的眼睛,瞳孔骤然收缩:他……怎么是他?!看他竟与怪兽凑成一路更觉匪夷所思,心思飞转,蓦然一惊。
殷家娘子……嫁给奉龙镖局姓殷的镖师……难道……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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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沧海加入战团,黑衣人更加不敌,虚晃一招转身即逃。他立刻追上去,却喝住巨兽:“回去!寸步不可离!”
饕餮隐身退去,殷沧海奋起直追。除夕夜在西凉城的房檐屋脊间展开一场捉鬼交锋。黑衣人身形如鬼魅,他越追越心惊。玉珠峰上脱胎换骨,身负当世无敌功,当他一朝发全力,速度何等惊人,这黑衣人竟能和他赛脚力?什么人能有这种本事?!
鬼脸幽灵疯狂逃窜,不时回头张望,分明是更加的心惊肉跳。怎么回事?一场浩劫换傲视奇功,自他复出以来,还不曾如此狼狈过。简直不敢想象世界上会有比他速度更快的人。甩不掉!任凭他发尽全力就是甩不掉!非但如此,二人间的距离更步步拉近!
就要追上了!眼看逃不掉,幽灵牙关一咬,忍着负伤剧痛转身偷袭。一股剧毒黑烟直扑殷沧海,沾上半点顷刻无救!
黑衣人身形一变,殷沧海立刻闻到腥臭气息,心知这家伙要使剧毒,大喝一声催动真气,舍身剑带出艳丽红光横扫夜空。荡开毒烟,红光紧随而至直扑黑衣人,速度太快、威力太强,幽灵躲闪不及,‘砰’的一声闷响被打下房檐。
鲜血喷洒,幽灵跌落街巷,顾不得伤势连忙起身奔逃。难以形容心中骇然,他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这家伙……衡量记忆中他的实力,莫非他也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际遇?否则又怎可能拥有如此惊人的能量?!
殷沧海落下房檐时,街道间已经不见了黑衣人的影子,低下头,但见一行血迹向阴暗窄巷蔓延。他屏心静气,调动超凡耳力,即便在漫天爆竹震耳中,依旧很快锁定了一抹紊乱呼吸。殷沧海眼神一凛,并没有按照血迹的方向追去,神不知鬼不觉,迂回绕向身后!
这似乎是一座小庙,幽灵仓皇逃窜进来,就见满院子都是横七竖八挤在一起的落魄灾民。顺着房顶大梁潜行,忽见一尊大雕像,低头看看,好像是尊龙王像。幽灵纵身一跳,悄无声息跳到龙王像背后,外面满地横躺的灾民无人察觉。
喉咙阵阵发甜,幽灵心知自己伤得不轻,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药丸吞服。时刻警觉周围,脱身了吗?那家伙有没有再追过来?听了半天不觉异动,正在他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头顶传炸响,屋顶碎裂,一道红光直劈当头!
殷沧海眼神如铁,以倒拔罗汉之姿自屋顶扑来。幽灵大惊失色,心知这下再也躲不及。生死刹那,幽灵探手入怀,随即一股黑烟蒸腾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殷沧海出手一剑足够劈山碎石,一击落地,龙王像都在顷刻炸裂嘣飞,庙里灾民闻听巨响骚动乱起来,然而等黑烟散去,舍身剑击中之处,却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
殷沧海瞠目结舌,怎么回事?举目寻找,在黑衣人消失的地方,他捡起一小片白色的东西,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蜡?看着好似包裹药丸的蜡封碎片……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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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人授教,神功告成,梦婆婆在离去时留下三颗蜡丸。
“授业已成,今后的路就要由你自己去走。记住,当遇危难时,捏碎蜡丸,即能获救。”
凤十三娘只觉自己堕入黑烟迷雾,四周什么也看不见,远方一抹微光,越来越近。走到面前,是一个似真似幻的虚渺影像。
“梦婆婆?”
凤十三娘扑过去:“婆婆救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梦婆婆在笑:“有饕餮护法,舍身相随,你冒然出手,自然是要吃大亏的。”
饕餮?她立刻想起暗黑怪兽,那个就是饕餮?
“我不明白。”
梦婆婆说:“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别人又怎会还是从前的样子?记住,很多人很多事,都已是今非昔比了。凭你的力量,是不可能带走她的。”
凤十三娘难以接受,那该怎么办?她明明找到了,莫非就这样无可奈何?
梦婆婆笑了,向她怀中一指:“痴儿,你明明已得到最有价值的筹码,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说完这句话,黑幕消散,梦婆婆也随之不见了。
凤十三娘茫然四顾,看看周围景致,这里是……闸口瀑布?正如当初奇功告成时一样,为何每次梦婆婆挥手告别,睁开眼都在这个地方?
低头看看自己,肩膀上,饕餮留下的恐怖伤痕竟已痊愈,调试内息,被舍身剑震伤的五脏也不再难受。凤十三娘身形一动,‘啪哒’一声,一样东西从怀里掉出来,正是那幅少女嫁衣像。拿在手里,她的眼中重新放出炯炯光芒,没错!她已经拿到了最有价值的筹码,不是吗?
凤十三娘放声狂笑,笑声中满含十足报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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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一场突来大乱,顷刻打散过年的喜庆氛围。人心慌慌,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殷沧海回到家门,红夜冲上来满目担忧:“沧海,怎么样?是什么人啊?”
殷沧海眉头紧锁,摇头叹息,他真是想不通,那家伙明明受了重伤,等追到龙王庙,一招盖顶他是根本逃无可逃的,怎么就像变戏法似的冒出一股黑烟,一个大活人就在眼前不见了呢?就算他真会变戏法吧,但魔术终究是假的,变换方位障眼法,无非又躲进什么地方去。然而事后任凭他集中耳力,仔细寻找,偏偏就是没了踪迹。难道说……那家伙真是鬼魅幽灵,根本不是人?想一想……也不对呀。皮皮早就说过,大威天龙,九九至尊,天下妖魔千里之外闻到气息都要争相走避。连靠近都不敢,又有哪个敢寻衅上门?!
关上房门,隔绝闲杂耳目,他皱眉问馋猫:“你不是有透视眼吗?有没有看清那家伙的模样?”
馋猫回应:“女人,极丑。”
“你确定是冲着玉儿来的?”
“杀气直逼龙主,不会错。”
他满眼困惑:“玉儿,你从前认识长相极丑的女人吗?”
红夜茫然摇头。
殷沧海想了想,又问馋猫:“能否确定她是人,还是……其它什么东西?”
馋猫肯定回答:“是人,但魔气甚重。”
魔气……他下意识拿出那块白色蜡片端详,想来应该是有什么非常伎俩,否则凭他的耳目洞察力,又怎会在消失后第一时间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想不出所以然,他命令馋猫再出去仔细查看一番,以饕餮通天眼找遍方圆数百里,居然也是一无所获。真的消失了?
神秘黑衣人离奇消失在龙王庙,殷沧海因此想到那支从龙王庙得来的凶签判词。
三劫定数终堪破……莫非……就要开始了?!
NO。49 风满楼
更新时间2011…10…10 11:49:01 字数:4899
潜祥七年·正月初一
开年第一天仿佛就在预示着某种不祥。天亮一看,除夕子夜恶斗的遗迹触目惊心。以宁仁街为首,好几条街的房子都被毁得七零八落,房顶没了,院墙塌了,受株连蒙受损失的少说上百户人家,越是层楼华厦建得高,越是倒霉凄惨欲哭无泪。
大过年的西凉城居然闹出妖魔鬼怪,督护府、太守衙门皆被惊动,谁还有心思过节?丁大帅当即下严令全城警戒,清查损失,一番搜索,就有人发现了墨岚画馆的灭门惨案。一家子全没了!连五六岁的小孩都没放过!
一时间,西凉城里人心惶惶,太守苏普郁急匆匆请来大觉寺的净空禅师,不得了,大师快给看一看吧,好端端的怎会闹出妖魔鬼怪?这是来找谁?想干什么?
一大清早,玉卿侯府也派人匆忙来找红夜,兰若琪的贴身小厮骢儿哭得声音都变了。
“姑娘,快去看看我家公子吧,昨天夜里连连呕血,连那救命的海上方吃了都不管用了。现在只有姑娘能帮忙,你在身边,说不定公子还能好一些。”
********
来到兰若琪的养神别院,一进门,红夜一颗心就仿佛是被狠狠揪了一把。病榻上,麒麟公子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紧闭双眼都好像死人一般。红夜扑到床前,连连呼唤了好几声,病弱公子才吃力的睁开眼睛。
“玉儿……殷兄……你们来了……”
兰若琪气若游丝,让人听着说不出有多心痛,屏退仆从关好房门,殷沧海才压低声音说起来:“病情陡然加重,是不是就与昨夜那场恶斗有关?”
兰若琪微微点头,就是从子夜突然呕血,然后就听着外面突然乱起来。
“殷兄,出了什么事?听好多人说看到妖怪,莫非……该不是饕餮馋猫……”
红夜说起昨夜事,眉头紧锁:“有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然后馋猫就显形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一定非同寻常,否则绝无可能逼饕餮露本相。”
殷沧海沉声道:“按照馋猫的说法,那家伙周身魔气逼人,绝非善与之辈!恐怕也是因为这个才会让你的病情陡然加重。不过你放心,那家伙现在已离开西凉,虽然不知是用了什么妖法,但方圆数百里之内气息全无,只要魔气远离,病情应该也会有所好转。”
兰若琪露出一抹略显悲凉的苦笑,摇头叹息:“从有记忆开始就缠绵病榻,说实话,什么病情生死,对我早已是云淡风轻,不会放在心上了。只是啊,也说不清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
红夜越来越担心,诚心劝他:“地气生变,定有不祥。阿琪,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呆在西凉了,远离是非污浊向西走。对,去昆仑山怎么样?或者去格桑高原,那边的水土最干净了,清爽怡神,只有那种地方才能让你好起来。”
殷沧海却面露迟疑:“玉儿,话虽这样说,可是……凭兰若公子目前的病况,他能禁得起长途跋涉吗?”
红夜立刻摇头:“对阿琪不是这样衡量的,他的病是从命里带来,路途上的颠簸劳苦不会加重病情,只要远离尘世污浊向西走,就能一天一天好起来。”
兰若琪啼笑皆非:“玉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走容易,爷爷怎么办?多少年苦心经营的家业全在这里,如此一来,是让爷爷舍了家业?还是舍我独自远行?”
他说:“爷爷是不会让我一个人走的,这种建议对他来说太无情,如果他当真舍了一切陪我西行……玉儿,爷爷已经老了,他走不动了。路途颠簸劳苦,就算我禁得起,老人家也已然禁不起,更不可能再有精力,去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红夜的眼神黯淡下去:“那该怎么办?现在西凉已成是非地,你的病又怎能好起来?”
兰若琪微微一笑:“玉儿,什么叫命里带来的?换言之,这根本不是病,这就是我的命,命定几时,我可以坦然接受。”
*******
自从除夕闹妖魔,少年水生也变得心事重重。
“哥,俺怎么觉得……昨夜那个怪兽看着有些眼熟?还有那种咆哮的声音也是,会不会……就是咱们回程路上,一直跟着镖队的那个?难道是它找上门了?”
殷沧海勉强一笑:“别乱想,哪有这种事。若真是来找咱们,咱家怎会安然无事?”
他提醒少年:“水生,不要乱猜,这种话出去更不能乱说懂吗?人传人言,若是让人以为怪兽和咱家有关,岂非是在自找麻烦?你该不是想被人赶出西凉去?”
水生连忙说:“哥,俺不是这个意思,俺也不会出去乱说的,只是……”
少年眉头紧锁:“除了怪兽,还有那个幽灵似的黑衣人,也让俺觉得……他随手一抓,就能抓烂一角屋檐……好像是戴着一副铁爪子……”
水生越琢磨越像,心跳在加快,小心问出来:“哥,你追上去,有没有看清那人长啥样?你说……他会不会就是那个杀俺全家的蒙面人?该不会……是冲俺来的吧?”
殷沧海沉默了,极丑的女人;追逐中观瞧,身量不高;再加之墨岚画馆一家的灭门血案,他去现场看过了,一家老幼,每个人都被剥掉面皮,正和水生当年一家人的遭遇是一样的。他因此可以肯定,这个幽灵般的不速之客,就是杀害少年一家的蒙面元凶。
但是啊,这种话他是绝对不敢说的,就怕水生一激动叫嚷出去,无论黑衣人还是怪兽,一旦传出与其有牵连都非同小可,引来官府注意就麻烦了。
殷沧海叹了口气,只能安慰少年:“水生,我知道那个蒙面人是你心里的结,但不要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扯。我可以告诉你,昨夜那个黑衣人实力非同小可,你想想,连怪兽都没能吃了他,我都追不上逮不着,如果真的是他,你当初又怎可能逃过一劫?”
水生想一想,也对哦。哥有多厉害他是见识过的,连哥都没能拿住,或许真是他多想了?
“哥,只要和咱家没关系就好。”
殷沧海心中暗叹,是啊,他也多希望是真的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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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高原·结古扎林寺
今日寺院中似有隆重大典,满寺僧侣皆盛装出迎。五彩经幡飘扬中,当两道身影出现在台阶下,苍央活佛首先迎上去。
“法师久违不见,和尚有礼了。”
来者身穿道袍,手持玉箫,行止间宛若红尘之仙,现身一站,活佛都仿佛变成了小学生。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独臂道徒,同样是俊逸潇洒,神情淡若清水,似乎对世间一切都已看得云淡风轻。
来者正是太虚散人和凤雅歌,散人微微颔首算做回礼,淡然开口说:“释道不同门,就不必行这些虚礼了,今日来,乃有正事相商。”
苍央活佛侧身一让:“法师请。”
*******
说起与结古扎林寺的渊源,在苍央活佛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太虚散人就认识他。一眼即看出这孩子生具慧根,故而点化入空门。正因太虚散人,才有了今日一代大德高僧。因此无论何时见面,苍央活佛皆恭谨如学生,如今站在一起,他看上去已经比师尊年岁更大,苍央活佛因此感叹,修仙不老傲红尘,凡夫俗子,不服不行啊。
这些年,太虚散人带着昔日舞圣凤雅歌,远离红尘,游历西疆。世外清净地,正是观天悟道修行池。偶经格桑高原,他也就听说了神灵破邪教的奇事。三年前登门,太虚散人就从苍央活佛口中知道了原委。来自西凉的采玉商队,拥有绝美歌喉的脱俗少女,还有法力无边的小兄弟……听说时他难掩激动。天龙至尊,红珠少女,应该就是她吧?想那金轮法教肆虐高原,仙人游历西域又怎会不知?多年来自是有心为高原百姓除祸患,无奈修为浅薄,竟也是无法找到魔窟巢穴。
“你说的没错,能号令百兽,一举破妖,必是神灵。”
太虚散人叹息自语,多希望能亲眼目睹啊,无奈一再失之交臂,莫非这就是天意?
自从听说少女安家在西凉,他就有心登门一睹尊容,不想又是被凤雅歌拦住。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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