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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三劫 续传1-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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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酣醉女儿笑嘻嘻点头:“对对,就是这句,说的真好。”
  看她都有些站立不稳,他伸手拉坐进怀,带着几分宠腻的刮刮鼻子:“好了,安稳些,当心再摔了跤磕破头。”
  红夜贪恋这样的时刻,迷迷糊糊好像眼睛都睁不开了,腻在他的怀里低声呢喃:“隐,我只要陪着你,不要其它人……不要……你也陪着我好不好?永远……就这样陪我……”
  他听着,隐隐刺痛着,却也更加勾起困惑:“红儿为什么只想陪我,我有什么特别吗?”
  红夜闭着眼睛,咯咯一笑散漫回应:“当然了,隐和别人不一样……是最不一样的,从第一次见……我就知道。”
  他笑了,想起供院初会,她来到他面前是那么紧张,就像一介羞涩小女儿,眼睛都不敢看他,话都不敢说。
  “第一次见面时,红儿好像挺害怕的?那个时候你怕我吗?”
  红夜还是闭着眼睛,摇摇头:“不是怕……那不是害怕……”
  “那是什么?紧张?因为是第一次接客?”
  “嗯……也不是……”
  她好像快睡着了,沉默了好半天才似突然想起什么:“嗯……对了,是王气……”
  他一愣:“王气?”
  她嘴角挂着微笑,闭目漫应:“对,就是王气。王……有王气,总是让人……远之……向往;近之……又可畏,所以一时见面,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听得诧异,失笑问:“有这种事?王爷身上还有股子王气?照这样说,皇子身上岂非就是皇气了?红儿又为什么不喜欢?像雍王李挺,都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红夜鼻子一哼,埋首在他臂窝:“他们才没有呢,只有惹人恶心的臭气。”
  他再度失笑:“哦?这么说,倒是我该受宠若惊了?可是红儿啊,昭王九爷我,在外面的名声自己也算心知肚明,纨绔子弟一个,风流好色,不学无术,真本事没有,也只会勾引个谁家姑娘图个乐。这样你也喜欢?就不怕自己上当了?”
  红夜再度咯咯笑:“谁说的?外面的人就会瞎说,隐才不是呢。”
  哦?他这下被掀起好奇心,笑问:“不觉得我是这样?那……在你的心里我是怎样?红儿是怎么看我的?”
  红夜只是笑,笑着笑着鼻息越来越沉,好似睡着了。
  他摇摇头,唉,这个傻丫头。想抱她上床,谁知少女却突然有了回应。
  “蟒龙……”
  睡梦中红唇轻动,她清晰吐露的字眼说:“隐是蟒龙,只是一时……还深潜在渊……”
  霎那间笑容不见,他整个人在极度震惊中瞠目结舌。她说什么?她刚刚……说了什么?看着怀中少女,昭王李隐一时间只觉手足冰凉。
  *******
  红夜酒醒已是天大亮,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他还陪在身边,相拥而卧,手肘支起半边身子看着她,微笑着,只是温柔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古怪。
  “我打呼噜了吗?”
  她随口取笑,他摇摇头。红夜非常习惯的一翻身缩进他怀里,开心笑问:“不是每天清早都要上朝,怎么今天不用去?”
  他又伸手刮刮少女的鼻子:“傻丫头,睡迷糊都忘了?昨儿刚和你说了,圣上病情加重,都好几天没上朝了。”
  听到皇帝,红夜心头咯噔一紧,惬意的笑容因此不见了。只是……挠挠头,昨天有说过这个吗?
  他看着,继续说:“你呀,昨天那么快就喝醉了,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迷迷糊糊就睡过去。”
  红夜想不起来:“什么问题?”
  他收起眼中锋芒,笑呵呵的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只想陪我一个人呀?”
  红夜一笑:“因为隐和别人不一样。”
  他故意表现的很不信:“怎么个不一样?说起来,皇亲国戚你也见了不少,怎么就敢说我有多特别呢?特别在哪?”
  红夜挠挠头,想了半天却答不上来:“不知道。反正……就是不一样,具体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他看着少女茫然的样子,不放过任何细节,然后,便继续重复昨晚的问题,一个名声很糟,风流好色的纨绔子弟,怎么就会让她喜欢呢?喜欢什么?在她的心里是如何看待他!
  红夜被问住了,想来想去想不出所以然,茫然回应:“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欢和隐在一起。”
  他依然不放松:“可是……不管怎样,总该有点理由啊。红儿的理由是什么?”
  红夜失笑:“我真的说不出来,喜欢就是喜欢,这个要怎么说嘛?隐,你今天怎么了?干嘛总问些奇怪的问题?”
  他笑而不答,心里在反复挣扎。酒后乱语,梦中失言,难道她自己真的一点不知道?甚至都没有这种意识?他深知道,那样可怕的论断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他该怎么办?淼翁说,她没有谎言,能否相信何去何从,全在他的选择。而他,又该如何选择呢?
  整整一夜,他坐在少女身边彻夜难眠。邪恶的念头在心中暗涌,她为何会那样说?她知道什么?而如果仅仅是随口胡言,一句无心的梦话,也已足够成为对他最可怕的威胁隐患。漫漫长夜,面对熟睡少女,不知多少次他的手掌都已经放上她的脖颈,气运指尖,他知道,只要稍稍一点力,就可以立刻杜绝这个隐患。可是……
  手掌碰上红珠,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不安在心底扩散,心烦意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均。懊恼的甩开手,是的,他做不到!反复挣扎,仿佛想给自己一个理由。对,没错!她是最重要的棋子,如果就这样亲手毁弃,损失未免太大。而如果想保留棋子,那也就必要承担风险。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究竟孰重孰轻,现在,都在他一念权衡……
  “隐,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感觉好奇怪。”
  叫了好半天他都像没听见,红夜看他发呆的样子有些担心:“隐,你有心事?”
  他回过神来,连忙调整自己,摇摇头说:“是替你担心。”
  红夜一愣。
  昭王李隐收起笑容,第一次在少女面前摆出异常严肃的样子,他一字一句的说:“红儿,你可不知道自己醉酒的样子有多吓人。昨晚是我不好,不该让你陪我喝,但是今后,答应我好吗,今后不要再喝一滴酒!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在任何场合,即使有人逼你、灌你,即使是心情不好想借酒消愁……不要喝!今后此生,滴酒不沾,能答应我吗?”
  红夜被他的认真吓到了,满心忐忑的问:“隐,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他勉强一笑,淡然说:“过去了就别想了,反正是足够吓出人命。能答应我吗,今后滴酒不沾。”
  红夜连忙点头:“好,我答应你,今后再也不喝酒了。”
  “发誓!对天起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一滴不沾!”
  红夜再度点头,是,只要是他说的,她一定记在心里。对天起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今生不沾酒!
  *******
  这一边,自从打着看望邢桀的旗号,怀抱佳人,心满意足吃进嘴。回到宫中,燕献帝就真的病了。毕竟啊,已是深秋寒露重,在露天院子里一折腾就是两三个时辰,出汗再吹夜风,又加之索求无度事后体虚,五十六岁的老头子这回不真病倒才叫怪事。
  正所谓‘龙体安康,兹事体大’,太医院众多国手齐上阵,十天半月下来,风寒体虚倒是明显见好,只是随着身体康复,燕献帝的心病又回来了!这种心情,正如难得珍馐美味,偶尔一尝,便从此记下了滋味,诱惑了味蕾,就总想再找机会细品慢尝。
  只可惜,最让人挠头的是自那日以后,供院红舞就再不住供院,搬进昭王府,与包身买家形影不离。而堂堂天子,总不好降旨到王府中去公然抢一介青楼妓女吧?
  燕献帝这下犯了难,长吁短叹,看**粉黛越看越烦,心病又开始重新一日重似一日。而最终,到底是贴心的老臣给他解了忧。
  柳帅哈哈笑说:“圣上不必忧心,以老臣所见,这事有什么难的?不好去王府要人,但只要那红舞回了供院不就好办了。”
  燕献帝连忙问:“你是说……下旨让那供院老鸨叫她回去?”
  柳帅又是一笑,摇摇头:“圣上真是关心则乱,哪能这样直来直去?那老鸨能得罪得起昭王?若昭王不同意,难不成还要她当面拿出圣旨?以老臣的法子,是要从根儿上解决。那红舞不是整天守着昭王吗?那就想个辄,把风流浪荡子外派出京不就行了?”
  燕献帝立刻眼前一亮:“外派?对呀,让他离开龙安城。”
  柳帅点点头,笑眯眯的说:“想那昭王整天不务正业,说起来也实在该让他为陛下分分忧。就譬如……对,就譬如渭河治水吧,如今已是深秋寒,隆冬将至,冬季正是整顿河务,加固堤防的时节呀。今年渭河的冬季固防,何不就让昭王去监督主持?只要他一走,包养的妓女还有理由住在昭王府吗?就算她还想赖着不走,怕只怕从老王妃开始多少女眷还容不下,要举着棍子把她轰出来呢。”
  对对对,这的确是个好法子,南方渭河水患,一贯都是难题。年年这也都是冬季例行的固防河务。说起来名正言顺、无可厚非,而且派个王爷去监督,更能体现朝廷对治水的重视。名利双收,而碍眼的一走,少说也到明年开春才能回。时间充裕、随心所欲,还不是想怎么乐都随他去?
  燕献帝越想越兴奋,当即就要传李隐进宫派差事。谁知却让身边内廷大总管,刘公公笑呵呵的拦了路:“哎哟,瞧万岁爷急的,只是……恕奴才要为柳老元帅说句公道话。老元帅为万岁爷解了忧,万岁爷是不是也该为老元帅体谅个私情?”
  献帝一愣:“私情?这话儿怎么说?”
  刘公公呵呵一笑:“万岁爷忘了,后儿个,就是老元帅的小公子爷周岁抓周呀。老来得子,正当可喜可贺,到时候自然免不了满朝大人都要上门讨杯酒吃。而昭王殿下,万岁爷也不是不知道,大手大脚全拿家底儿当白来的,逢这种事,纯为了挣份脸面也是出手大方没商量,在龙安城里都是头一号啊。依老奴说呀,我要是柳老元帅,也一定要惦着这份大礼,任谁也不想平白错过去,万岁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柳帅哈哈大笑:“好你个刘公公,倒把我老头子说成个不开眼的,存心骂我呢?”
  刘公公连忙陪笑:“柳老元帅这话说的,奴才哪有这个胆?这原本就是应该上门的东西嘛,岂能让老元帅因公废私?反正不差这么几天,要是急急的把金主打发走了,到了日子万岁爷再想起来,一准儿要骂奴才们是愣头废物,怎么当时就没给提个醒?我呀,也就是不想到时候再给自己揽罪名罢了。”
  说着,君臣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燕献帝连连点头:“这话算你提醒的对,不错不错,柳公老来得子,正乃人生之大幸,朕哪能做这个搅局的?柳公尽管放心,包你稳稳拿足了贺礼红包,再把那个不成器的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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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3 抓周
更新时间2011…4…11 16:54:48  字数:4608

 三天以后,十月初八,柳帅独苗抓周摆宴,自然又成了一场龙安城达官显贵的社交大聚会。昭王李隐,自然也要备了厚礼带红夜一同登门。起初,红夜本不想去,她实在打心眼里讨厌那种场合。
  “整天闷在府里多没意思,是怕你闷出病来,才想带你出去散散心。”
  可是对于走出昭王府,红夜依然心存忌惮:“隐,我还是不出去了吧,免得惹事。”
  他笑起少女的恐慌:“傻丫头,有我在呢,还怕被谁欺负了?出门散心第一。到时候啊,你只管乐自己的,吃喜欢吃的,玩喜欢玩的,不爱理的家伙就不理他。我只要你开心就好,懂吗?要是有谁敢和你耍贫逗闷子,或者挑眼找茬,哼,也好,就让你亲眼见识一回啥叫王爷的威风,要不然啊,你恐怕都不知道王爷这顶帽子是干什么用的。”
  红夜被他逗笑了,依偎在心窝:“隐,有你在真好。”
  *******
  走在路上时,他就对少女聊起柳毅其人。红夜听着,渐渐想起来,对,供院初次登台时,隔着窗缝,凤妈妈指点过,就是那个让邢桀一路作陪、抱大腿的顶头上司,柳毅……一品大都督……
  “隐,他看起来很老了呀,怎么儿子才刚过周岁?”
  他风凉叹息:“这就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柳老爷子原本是有两个儿子的,只可惜时运不济,长子柳琮跟在他身边也算锻造了不少年,谁知道头一次独自带兵出征南沼就没能回来,中了南蛮子的毒箭,伤重不治死了;次子柳瑢从文,说起来也是才高八斗,可也不知是不是正应了那句‘天妒英才’,年纪轻轻竟身染恶疾,百般用药不见效,头几年也没了。都说人生最大悲哀莫过于晚年丧子,柳帅两个儿子相继撒手人寰,连个孙辈都没留下,你说可叹不可叹。”
  都死了,难怪。红夜听着,也没什么感触,反正又不与她相干。
  李隐笑笑说:“晚年丧子,后继无人,柳老爷子的心情可想而知。所以这几年,他连着娶了好几房妻妾,也有挂果儿的,只可惜连生两个居然都是丫头。说起来,这终于给他生出儿子的六夫人,原本是个寡妇,平民小户靠给人织绣营生,走动帅府是因正房柳夫人中意她的绣活儿,谁知道一来二去搞到一起,偏偏倒是一个寡妇给他生出了儿子。嘿,这才叫母凭子贵,一步登天。你想想,柳老爷子到这把年纪得这根独苗,那得宝贝成什么样?呵呵,听说啊,现在这个六夫人仗着儿子,在帅府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把原配夫人和几房纳妾都快活活气死了。”
  红夜听得满眼惊奇,脱口问他:“隐,你怎么对别人家的事这么清楚啊?”
  他一愣,随即咯咯大笑起来:“我的傻丫头,连这个都不懂。不管在什么地方,风流韵事、桃色花边,永远都是传得最快的呀。上到宫中万岁爷,下到贩夫走卒,柳老爷子这点儿事,你当龙安城里还有谁能不知道?”
  红夜不明白:“可是……他们又没有亲眼见过,譬如……就像那六夫人在帅府过得怎么样,其它的夫人又是怎么对她,难道也让外人看见了?既然没看到,那不就成了乱嚼舌?”
  他又是一愣,随即二指禅袭击痒痒肉:“好你个死丫头,连我也骂进去?”
  “没有,才没有呢,呀——!不要!”
  凑在一起就好像永远闹不够,每到这时,他好像也不知不觉就会忘掉一切,只想同她厮腻,就这样永远开心。红夜倒进怀里,面色绯红低声笑语:“隐,等你有一天想要儿子的时候,我保证不再喝药了,我给你生。”
  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马车到站,他几乎是狼狈的冲下去,混入前来道贺的人流,插科打诨嘻嘻哈哈,生怕被身边的她,看出异常。
  *******
  帅府门前,大总管柳旺一路忙着迎客,各路官员登记礼单,果然最数败家子昭王出手不凡。昆仑山·于阗玉,一等成色羊脂白子玉璧一块!
  “哎哟,九爷到底是九爷,这么重的礼,我家老爷都要受宠若惊了。”
  李隐才不领情,指着鼻子笑骂:“你个老人精儿,片儿汤话说起来不塞牙,真待见本王,怎么都不见老爷子出迎?摆明了是没把九爷我放在眼里嘛。”
  “哈哈,好你个昭王殿下,张口骂人也不怕闪了舌头。柳旺远远的路口看见您的马车,就官差押解似的把老朽押了来,这不,亲自出迎,不说九爷自己眼拙没瞅见,倒让老朽先挨了一顿骂。”
  柳帅哈哈大笑着迎出来,李隐这才心满意足笑嘻嘻:“这还差不多,老爷子可知道为了给您淘换这块玉璧,九爷我是砸了多少血本,陪上多少人情?”
  柳帅抱拳赔笑:“是是是,老朽受宠若惊,九爷快里边请吧。”
  红夜跟着他一路走,随便什么人见面客套打哈哈,一概不与她相干。有人想和红舞姑娘逗贫套两句,像那长皇子李挺就第一时间苍蝇似的凑过来,红夜才不理,正眼不看,只向李隐身后一躲,手拉着手,一言不发。
  “哎哟,瞧这个亲腻劲儿!”
  雍王李挺口气酸酸的,瞪着李隐当场不咸不淡的挑衅:“我说九弟呀,都知道你得了宝贝,可得了就得了吧,好好收在家里谁还能和你抢?犯得着整天形影不离带着到处走吗?呵,带来了又不理人,什么意思?存心给人摆脸子看呢?”
  李隐咧嘴一笑,一把搂过少女更嚣张的秀亲昵:“那是,我们的红儿脾气可大了,想给谁甩脸子就给谁甩脸子,想对谁好才对谁好,嘿,看不上的家伙,那就只能乖乖靠边站,对不对,红儿?”
  红夜点头:“对。”
  雍王李挺一张脸立刻气绿了:“好你个小骚货,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取乐的玩意儿,也敢给爷甩脸子?”
  李隐立刻放下脸,冷哼一声:“雍王爷,怎么说话呢?好歹也是长皇子,还请你放尊重些,别给脸不要脸。哼,真撕了这层皮,当九爷我是好惹的?到时候,还不定是谁要狠狠喝一壶,吃不了兜着走!”
  雍王李挺气得当场跳脚:“好你个老九,敢在我这里放狠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李隐居然也不生气,凑上佳人粉颈轻薄一吻,笑嘻嘻的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呀,红儿的歌只唱给我一人听,红儿的舞也只跳给我一人看,无论这辈子、下辈子、还是上数下数八辈子,都没可能轮到雍王爷你。”
  红夜腼腆一笑:“嗯,才不给别人看呢。”
  雍王李挺快气晕了,箭弩拔张中,柳帅连忙过来打圆场:“哎呀,好了好了,我的雍王爷、昭王爷,这是干什么?今天是老朽的好日子,就算看在老朽的面上,来来来,快入座,当心让人看笑话。”
  可是雍王不依不饶:“不行!今儿这事必须说清楚!妈的,故意带着小妖精,就是存心和爷叫板是不是?”
  “够了!堂堂王爷成何体统?还不快都给我闭嘴!”
  人们转过脸,就看到太子李铎面色铁青走进来。柳帅摆宴,他是代表父皇来送一份贺礼,万没想到一进门竟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当着朝臣百官,实在是把皇家宗室的脸都丢尽了!
  太子喝令,才让斗鸡偃旗息鼓,雍王李挺恨恨一甩手到一边喝酒去。落座后,太子李铎忍不住瞥一眼红夜,眼中的厌憎之情不由更深。哼,今天这事闹的,长兄李挺是太不像话,可这个昭王也没好到哪里去。也不看看场合,走哪都带着一介青楼艳妓,原本无事也要被他生出是非!
  太子李铎替不懂事的兄弟向柳帅致歉,柳帅自然赔笑,嘻嘻哈哈,场面又重新热闹起来。远处一桌,邢桀沉默的看着一切,作为柳帅得意门生,腿伤痊愈,这种场合他自然也不能缺席。他看到红夜,而少女不经意的转头也看到了他,目光交错的霎那,少女愤然扭开脸,而他……只能在心中无奈叹息。
  看着她与昭王的亲昵,那种自然流露的信任和依赖,无一不在刺痛他的心。这个单纯的傻孩子呀,都不明白那家伙安排今天这一出目的何在。盲目错爱,到最后被伤到体无完肤,又有谁能替她疗伤?
  心头作痛,邢桀却心知肚明,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少女对他的恨,已经恨到骨子里,或许穷其一生,最不可能信任的家伙就是他!
  *******
  各路显贵到齐,落座开席。柳帅满面红光点入今日正题,那位传言里一步登天的六夫人抱着儿子走出来了。周岁的小公子,任谁见了都要说两句酸掉牙的奉承夸赞,把个孩子埋进人群倒成了件活玩具。
  看到那孩子,不知为何红夜竟心头一紧,这个……是柳帅的儿子?可是……她看看周岁小孩,再看看此刻抱着孩子一脸笑容的六夫人,是错觉吗?为什么……她总觉得那六夫人的目光,好像有意无意总会瞟向这边?而那孩子……竟似带着一股隐的味道?
  红夜看得茫然,而这一边,众多凑趣起哄的家伙却已闹成一片。小公子放上地毯,此刻面前已摆了一大堆东西,从小孩子最喜欢的糖果、拨浪鼓到代表飞黄腾达的官员笏板、锦袍、玉带不一而足,其中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甚至把柳帅的帅印都搬了来。小孩子开始抓了,所有人敛声静气等着看结果,只见小公子的手,摸过了点心、摸过了玩具,再摸过鼻烟壶、扇坠、荷包这些玩乐之物,最终,竟抱住那墨玉雕的帅印,太大太重拿不起来,小娃娃整个身子都趴上去,啃啃这儿,咬咬那儿,玩得乐呵呵。
  这下立刻让现场热闹起来,连柳帅都笑得合不拢嘴,哎哟,有出息!这孩子将来有出息啊!昭王李隐第一个哈哈取笑:“老爷子,您还乐呢,当心哪天真被令公子夺了帅印,嘿,就看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柳帅哈哈大笑:“要真有那一天啊,老朽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抓周抓了个皆大欢喜。太子李铎全了礼数应了景,也就第一个告辞离去,走时不忘叫上雍王李挺,免得自己走后再让他生出事端。到日头过午时,各路宾客也相继散去,最后只剩昭王李隐、柳帅至交,和像邢桀这样的门下生,还继续留在花园里磕牙聊天。
  喝茶吃果子,昭王李隐就问起来:“柳老爷子,我怎么好像听着宫里传出风声,说是圣上要存心整治我呀?”
  柳帅呵呵一笑:“谁说的?我听到的话,圣上是有意让你去督促今冬渭河水务,有心用你还不好?这怎能说是整治?”
  昭王立刻瞪眼:“这还不是?龙安城的舒服日子我还没过够呢,大冬天谁想跑出去?”
  柳帅又笑起来:“九爷这话说的,督促河务、加固堤防,各样物资进进出出,过手的银子就是哗啦啦,这可是名副其实的肥差啊,换了谁都是求之不得,倒是九爷不想去?”
  昭王听不下去,气哼哼道:“肥差?那全要看怎么说!柳老爷子,您倒说说我啥时候去过渭河边?河水往哪边流都不知道,监督河务?我哪懂啊?要说游手好闲吧,至少它无功也无过,可若担了这差事……嘿,千万别和我说什么重用,给圣上办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找我一个门外汉,万一出了纰漏把事情办砸了,那我才真是逃不掉的罪名,今后想怎么整治我还不都有话说?不去!这事我说什么也不去!”
  柳帅听得咯咯笑:“我的九爷,你跟我耍性子有什么用?难道圣上下旨让你去办差,你还敢当着圣上的面儿说你不去?”
  昭王挠头了,眉头紧锁当场丢山芋:“要真是这样……柳老爷子,这事你得帮我。昆仑山的一等羊脂玉不是白送的,要真让我去……除非你给我派个懂行的。什么采办物资、银钱经手……哎,对啊!”
  他忽然指向在场的邢桀,哈哈笑说:“对对对,我们的邢大人,富甲京师大豪商,这种买进卖出管银子的事,数他最在行了。柳老爷子,你若是把邢大人派给我,渭河走一趟,我才有胆子答应。”
  邢桀听得切齿,这个混账!原听得他要被外派出京,他还心中窃喜,总算能有机会下手救人!不成想他倒先咬住他,要走一起走,摆明是盯死他,不给可乘之机!
  邢桀正要开口推辞,谁知柳帅已笑呵呵满口应承:“我的昭王爷,真是拿你没辙。行,等圣上说起这事,我一准儿帮你举荐邢生,助你不出纰漏、不担罪名,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
  谈定正事,离开帅府,他才注意到红夜的沉默:“怎么了?是不是呆久了,厌烦了?”
  红夜摇摇头,她说不清楚,因为心里一直想着那小孩子,对于他们谈论的什么渭水治河根本没听进去,那孩子……柳帅小公子,为什么会有隐的味道呢?
  “隐,你喜欢小孩子吗?就像今天那个小公子?”
  她开口问,他笑容一僵,因着之前说到给他生儿子的话,他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搂过少女笑说:“红儿,我看你今天一直恹恹的,也没吃好也没玩好,还让那雍王惹一肚子气。不如……我们出城去走走吧,我带你骑马。”
  红夜展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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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4 推牌
更新时间2011…4…11 16:57:08  字数:4345

 红夜酒宴失神没有听进去的话,在次日即成事实。金銮殿上,燕献帝当朝下旨命昭王李隐担任监察使,一等中郎将邢桀任副使,赴秦州渭河监督今冬河务固防。即日从速启程,不得有误!
  这样的消息带回王府,可以想见红夜的反应。
  “你要走了?那……我也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少女一下子慌张起来,他抱歉一笑:“傻瓜,这是公务,怎能带女人呢?”
  红夜满目慌张:“那要多久才回来?”
  他想了想,安慰她说:“放心,冬季固防,年年都是那一套,也不过走走样子,嗯……至多一两个月,我一定回来。”
  这么久?
  红夜神色黯然,他揽过少女叹了口气:“我知道红儿舍不得,你当我就舍得么?可是派下来的公务我也没办法。我已经知会了凤十三娘,她明天一早来接你回去,红儿放心,我保证一定尽快回来,一回来就去找你好不好?”
  回供院?!红夜一下子瞪大眼睛,拼命摇头:“不,我不回去!隐,我就在这里等你不行吗?我不想回去!”
  他再度一叹:“红儿,我不是想赶你走,而是我这一去,恐怕府里的女人就要起来兴风作浪了。我的家眷我还不了解?说起来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让你一个人留下,我怕你会吃亏呀。”
  红夜拼命摇头,紧紧抱着他只可惜哭不出眼泪。
  “不!我不怕!隐,我只怕这一去再也见不到你……”
  “瞎说,这叫什么话?难不成你咒我掉进渭河淹死,再也回不来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好了,明天就要离京上路,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他制止少女的激动,不让她再说,而更重要的是遏制自己,遏制情感不能超越底线。她的悲伤、恐慌,不舍还有万般的依恋,所有这一切都在刺激着他,几乎快让他背叛自己。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捧着少女的脸,只能用狂吻封堵行将失控的心。
  “红儿,相信我,我也舍不得……”
  “隐……”
  “嘘……”
  他不让她再开口,唇舌纠缠,褪去衣衫,在这行将分别的夜晚,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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