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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岚往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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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户都会关上灯,在窗前吃上一顿团圆饭。在外工作、学习的后辈们会回家来,陪着老人们,在壁炉的火光,桌上的烛光,窗外的白雪反照出的月光交织里,感恩神灵,共进晚餐。我当然也还记得小的时候过节的样子,祖父祖母是虚祖的贵族,他们健在的时候,传统气息十分浓厚。人们会在街上都点满蜡烛。我祖父祖母很疼爱我,但是他们在我8岁那年便双双去世。然后到了天空节,只剩我们我们一家三口便紧紧依偎。父亲曾说过,等他完成了在虚祖的最后一次地质勘测以后,就带着我和妈妈去很遥远的地方。我在虚祖的山里长大,惯看了太阳东升西落,孤独,寂寞,对父亲说的“去很远的地方”十分期待。——那时候我的孤独,只是因为没有玩伴。

我正被回忆拖拽的无力翻身的时候,妁苜走了过来。

“到哪儿去呢?”我问她。

“去山里,”她指了指皇宫右侧的大雪山,笑着说:“这个时候山里会开出仙花,我想用它的汁液给长辈们做些防冻霜。”

我记得她笑的时候会眯起眼睛,露出白白的牙齿。还有那并不怎么好看的嘴巴,嘴角总是扬得很高很高。那以后有一段很成的时间里,我天天都会想起她,想起一次,心就会开裂般的痛一次。也无怪我经常做一些怪异的举动,比如叫小宇去把池里的月亮切开什么的。

“哦——那你不会害怕吗?我记得你一向都是害怕一个人到处跑的啊?”

“没啊,我可以拉着古力文也去给。”古力文是琳恩小姐的侄女。

“啊,万一人家不想去呢?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承蒙你照顾了多次。”

“好啊,只要你愿意。”她回答。我的心狂跳了记下。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会随她一起去采花。为了采到最好的仙花,我很早就起来,走到雪地里去勘探路况,然后回来叫她起床采花。那学冬天,我确信我看到了雪地里的星空。后来没了妁苜的日子里,我只有写一些赞美大自然的诗来安慰我自己。我想大自然的确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即使和妁苜考得再近再近,近到仿佛她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我还是深切的记下了大自然的美丽。

早晨的妁苜也有些怕冷,虽说有一副威严的女王般的身躯,但是却给人一种纯洁的小孩子的感觉。慵懒的声音赛过了最动听的一切。山里的溪流固然动人,可是怎么也模仿不出她的声音里散发出的温柔。

我就那样一直陪着她,走过了我最难忘的18天。

7离别

离别

虽然妁苜从来不与我谈论他害怕鬼手的事,但是我看到出来她并不怎么加以掩藏的顾忌。我的祖父辈也只是没落贵族,俗称的小地主,我的父亲虽然为虚祖的地质勘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然而却没人承认他的社会地位。身体和身世的双重阻隔,使我遥遥地就知道了我是绝对无法和妁苜共度一生的。然而我也知道,我是怎么也忘不了她的。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又不时地想到,如果以后我有了妻子孩子,那该是怎样的罪过啊!我怎么能在享受着他们的温存之时,在心底偷偷地想起另外一个女人呢?——关于这问题的答案,我的回答是:打死我,我也不能结婚。

在拉布拉斯的第二年,春天,天气还是很冷,妁苜似乎坠入了甜蜜的爱河,对方是一位年轻有为的骑士。这位骑士,他也和我一样用白色布条绕着右臂,不过不是因为有鬼手,而是因为他的家族纹身;其他方面,他堪称完美了。

其实在前一年的前夕我就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妁苜在天空节前夕似乎有很多感慨,隐隐地只想某个人。但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突然。可以说我是看见了妁苜与圆桌骑士卡戴隆的初次接触。是啊,我看见了他们是怎样坠入爱河的!就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一步步,一步步,一步步!我拼命的告诉自己我不嫉妒,我不嫉妒,但是我就是很嫉妒。

国王图书馆里的古籍上说,只要能够得到一件霸道的神器,便可用它割开自己的灵体,释放出灵魂。我想我的灵魂总部至于这么的丑陋,于是我有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我想用干净的身体,认真的对妁苜说些什么……

人人都知道就在皇室的坟墓里,封藏着一把邪恶的妖刀。妖刀威力无比,但是却会摄人心智。它的前几次出世,都给阿拉德带来了不小的动荡。但是我似乎也没有别路可走了。并不清醒的我开始了我的计划。每天完成琳恩的课业之后,我就撇下伙伴们,独自逃到坟墓外围去招惹各种怪物,以为夺取妖刀做准备。彼时我用的武器,仍是师父给我的竹棍。

唯一令我难以忍受的,是每天回来还能看到的卡戴隆和妁苜卿卿我我的样子。他们的一切都发展的很顺利,朋友祝福,大众支持。我的夺刀计划也进行得很顺利。可能是因为心中对命运有着太多的仇恨吧,在面对坟墓里的守刀龙时我毫不留情,几乎将它打死。

“啊,为什么——”

我想我当时的嚎叫,决计不必悲鸣洞穴里的怪物好听一点点。月光里,妖刀散发着淡淡的黑光。我无论怎么诚心,无论怎么用力,我在右臂上割出了密密麻麻的无数条口子,就是没有释放出自己的灵魂。我气氛得甚至想要折掉这可恶的妖刀,但是他毕竟不属于我,我也不能干这样的事。

而妁苜,她的一切倒是仍旧进行得十分顺利。连我一直觉得有些不解风情的琳恩小姐,也似乎对他们的甜蜜表示出一幅很是羡慕的样子。这位戴着眼镜的,严肃的魔法师把最美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保卫阿拉德甚至魔界的魔法研究,我又怎么敢对她对后辈的祝福表示一丁点的不满呢。于是,我只得这样活在他们的夹缝里,一天一天。

值得一说的是,我诅咒他们的这段感情!卡戴隆是我的兄弟,我了解他。但是正因为如此,我了解他怎样对待女人。我不愿妁苜与他相守一生。可是我在妁苜的眼里完全是个局外人,我自己也知道,我是完全管不了这些的。

时光之轮再次飞转,我在各种各样的夹缝中生活了两年。终于琳恩小姐完成了所有的魔法教材编写,我们的课业也结束了。其实魔法课上不上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们的体质并不适合学习。妁苜和她那几个聪明的朋友是例外。而如我这样的一众人,怎么像都是国王派给琳恩小姐编写教科书用的试验品嘛。

我曾经问过妁苜,问她是否真的喜欢卡戴隆。而她的回答是,她只是觉得逗他很好玩。我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有多开心,因为我发现我早就不想再得到妁苜的什么了。

果然,两年后,妁苜说出了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对着卡戴隆。卡戴隆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悲伤,而且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也没有像我一样做过什么疯狂的事。但是我相信他心里一定是有点什么感觉的,因为我坚信没有人能对妁苜这样的女人不动心。至于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分离之后。我的疯狂不能带给我他的疯狂是什么感受。而我也不想再关心这段我所诅咒的感情的一点一滴。

那时的我以为,妁苜是个可恶的女人,虽然我愿意帮她承担她的一切罪恶;后来的我慢慢的成长,才慢慢的发现,妁苜需要温暖,是因为她有着我难以承受的悲哀,尽管我愿意承受。

于是某个早晨,我去琳恩小姐那里拿任务卷轴,途中碰到了妁苜,我们于那时,见了生命中的最后一面。那天下午,妁苜和她的姐妹们飞去了很远的南方,访问南边一个美丽的小国。而我望着满天的红霞,不知道该想什么是好。这两年来,我总想逃避她,可是又无奈每天都必定见到她。看不见她了,觉得心里好像很放松一般。

第二天我就得去北边。国王委派我们皇家特遣团前往暗精灵营地结盟。这天晚上,有个叫刹泰的十四五岁的少年跑到我的房里来,说是某个王爷让他来找我,跟随我学习剑术的。这两年来,我一直把妖刀藏在身上,战斗时使用。所以在执行实际任务时我总是比在训练场要厉害得多。因为我心中对命运的怨恨太深吧,妖刀没能摄走我的心智,只能为我所用。我想是位细致的王爷观察到了这点,才把刹泰派给我的吧。

我能够留在皇宫任职,完全是国王处于对我师父的信任。而这几年来我糟糕的成绩应该是给他留下了很糟糕的印象。所以对于刹泰这个小麻烦,我也并没有表示出什么排斥。是的,那时候的我刚从那深深的悲哀中勉强解脱出来,觉得似乎我对刹泰的所谓的“容忍”,竟是一种宽容和报恩了。

我虽然能够驾驭妖刀,但是始终觉得它散发的妖气太过强盛。曾经不惧怕它,是因为我太过伤心,以至于经常拿它发泄心中的仇怨。从苦恋的悲哀中解脱之后,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用来压制它。于是在这个出发前往暗精灵营地的前夜,我把它埋到了泥土的深处。

【头痛欲裂,所以不要说我为什么不喽时设置悬念什么的,因为头痛欲裂】

【下节,西岚与阿甘左的重逢,西岚对首个弟子,少年刹泰的映像居然是接近空白。】

好吧我的回忆全是关于那个女人

走了几天的路,我们一行人来到了自由地区的西海岸。“天空之城”塔就坐落在这里。这个地方本来是一片荒芜的,因着许多上天支援天界的男人再也没能回来,女人们便领着老人和孩子在这里安下了家,世代守护他们丈夫的亡灵。其实他们也根本用不着守在这里,因为天空之城在第十层以上还留着使徒巴卡尔的龙人军团,即使人间有着高手有为了满足好奇心不要命的可以一路打上去,也必定会变成尸体被从十四层抛下来——那里是巴卡尔的忠仆,不死的光之城主赛格哈特。但是呢,女人们的执著往往是令人难以理解的,他们就在那里住下了。以至于有了后来的海岸三番街,以及新建的赫顿玛尔等街道。当年的天界援军有着来自各国的人,虚祖的,德罗斯的,贝尔玛尔的……所以各国都对这片土地留有一份敬意,都自觉的不让自己的铁蹄踏上这片呻吟着的土地,以免受到自己的良心和世人的双重唾骂。而巴卡尔的龙人军团也只是守着自己的塔而不下来捣乱,一切的巧妙造就了这片自由地区奇迹般的祥和,这恐怕是当初领导着所有人扎根于此的那个女人都没能料到的。然后战争远离着片土地,繁荣开始在这里发芽,长大,开花……

我们在某个临海的酒馆里喝茶,吹着混着夏末独有的一些气息的海风,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着。海堤在几代人的修缮下变得很高很高,我的目光穿过风帘的间隙能看到很远的海上,波光粼粼。

在我正看得出神的时候,另外一群人拨开帘子进了来。为首的那个男人身材魁梧,留着一头短发,他四下张望了下,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他。

“阿甘左——?”

“西岚!”他过来抱住了我。兄弟之情,从来没有那样让我温暖,年少的我是那样的冲动,也那样幼稚。悲伤的事,不敢什么时候都提起,否则就无法活下去了。

“格莱西亚小姐还好吗?她——结婚了?”我故意这样问道。

“哈,哈哈。你这家伙,”阿甘左拍着我的肩膀笑了:“伊顿师父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这小子还想瞒着我们呢。哈哈哈。”

“是这样啊。”我也惭愧的笑了。

听阿甘左说,师父结婚后身份随即被公开。慕名而来的人们把修道院的门槛踏破了好几块。我想起师父让妁苜给我带的话里说的”感受到了神的召唤”的说法,不禁暗自高兴,看来这次是神跟他开了玩笑。

一会儿我才注意到跟阿甘左一起进来的这几个人。躲在阿甘左身后的竟是一个暗精灵女孩儿。她银色的头发,闪烁的眼睛,娇柔的嘴角,在我看来,一切都像那么像是某个人。后面还有两个高个子的男人显得特别引人注目。听阿甘左说他们是天族人,从天界下来寻求帮助的。他们在巴卡尔的统治下从未放弃过抗争,现在他们完全舍弃了魔法,悄悄地发展了一种名为科技的技术,准备利用弓箭一类的射击武器推翻巴卡尔的统治,其实他们说的东西是大炮,只是当时我对大炮没什么概念,以至于理解成了毒药瓶子一类的东西。至于最后那个躲在黑袍子的男人,竟然是一度令我钦佩不已的人——神官吉格。我上前表示敬意,他却很不耐烦地不爱搭理我。

这是我与阿甘左重逢的日子,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卢克西的日子。那时候卢克西失了记忆,以至于成天躲在阿甘左身后,即使想要去给流浪的小猫喂食也非得拉着阿甘左一起去。我不了解她,但是我却是很能明白为什么阿甘左爱她如此那般的深。

我们在同一家旅店里住了一夜,畅谈了一夜。第二天,阿甘左与他的同伴们就出发了,去做一件让我认为非常伟大的事——消灭暴龙王卡尔。我们看这他们一行走入了天空之城,接着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怪兽的怒号。我的心也揪的紧紧的。知道不多时他们毁灭了15层的罪恶之左眼右眼,在窗口同我挥手道别时,我才笑了。

刹泰是睁大了眼睛,惊叹道:“真厉害!”我确乎是听到了他的话,但我最大的罪恶是没有在乎他的这话。我想我是很难明白一个渴望得到力量的孩子是多么的痛苦的。我遇到了拯救我的伊顿·罗什巴赫师父,他却遇到了一个不知世事多艰的傻子师父。

我们继续北行,穿过了埃尔文地区,来到了暗精灵的营地。彼时各国都发生了妖变事件,特别是德罗斯,竟然有一支军队集体妖变,成了叛军,在这一地区作乱。于是暗精灵在这个地区建起了埃尔文防线,迎接我们的人说,不就虚祖和德罗斯的使者也会来。随即,那位叫做伊莉丝的泰拉魔法师给了我最新的飞雁传书,上面有着国王指示我参与四大国联盟的命令。

伊莉丝小姐对刹泰似乎是很好奇,绕着他一圈有一圈的转,打量着他,不时的发出几声惊叹,有时却皱皱眉头。

8我的罪孽

自以为是的我(本章纯属虚构)

我经历过战斗,但是却没有参加过战争,更令我头痛的是我不得不做为公国代表,领导战士们对抗这些疯狂的敌人——我们所称之的“伪装者”。

所谓“伪装者”,是指被混沌之鬼神奥兹玛在冲破封印时从时空裂缝“异次元之坑”里释放的一些邪念捕获而妖变的人。一般来讲,人是高等动物中较为高级的种族,在面对邪念时不易受到蛊惑,只有哥布林和牛头怪这样一些较为愚笨的种族才会受到引诱沦落,但是这次奥兹玛在邪念里掺入了“血之诅咒”。这种诅咒是宇宙中最先被发现的古老诅咒之一,就连曾经叱咤风云的魔法师奥兹玛在释放咒印时也会遭受难以忍受的痛苦,其威力自然是对等的强大——一旦心中有一丁点儿的邪念沾上被污染的血液,就会堕落成恶魔的帮凶,继而用自己的血液去污染别人。伪装者堕落时没有任何异常举动,他们一般会和正常时一样的吃饭、睡觉,一有机会就张口咬人。没有人可以抵挡伪装者,在尼尔巴斯在叛逆中重生之前,这是后话,暂不说。

伪装者的军队在边境上与我四国联军僵持不下,凶猛异常。而人群中混杂了多少没有暴露身份,闪烁着贪婪的眼光伺机而动的伪装者,更是作为一个困扰我们日日夜夜的最可怕的隐患而不为人知。

他们甚至可以免疫一般的检测方法而不被检测出来。在痛失了几个村子的同胞之后,各国的神职者(在虚祖被称为圣职者)们商议决定请神相助——唤神验血。在规定的日子里,我与德罗斯皇族的列特骑士就组织边境上的村名到广场集合,深受神灵的检验。如果是常人把自己的一滴血滴在卷轴上,卷轴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伪装者的血一旦沾到卷轴,白绸卷轴会立马变黑。有时候,伪装者发现自己暴露就会露出嗜血的面目疯狂的攻击周围人,我便和列特便会立刻拔剑,用“高超的剑术”,不沾一滴血地将其“送归天国”;但最折磨人的是有的伪装者即使被检测出来他也不承认,到最后死在剑下是还是一脸的无辜的表情……

三年,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了杀人的感觉。我没让刹泰动过一次手。

他总是来找我,他要力量。我对他充满微笑的眼睛厌恶至极,在我看来,那是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追寻着杀人的力量。他一直叫我师父大哥,使劲微笑着,无论我把我的厌恶怎样肆无忌惮的写在脸上……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的话,我会好好对待这个小弟弟。一定会。

三年后的那天,夏日,傍晚,我看着远处天边风雨欲来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满天彤云里似乎弥漫着血红的腥气,闪电一直闪着,绵长不息,而隆隆的雷声更像是从遥远天空的后面传来。——阿甘左?我那时明锐到了那种地步,这猜想后来竟被证实。那日漫天通红的,是被巴卡尔龙族的血染红的天空之海,奇异的光束,是我不曾见过的战争机器“盖加波”的武器。

下人来报告,说看见刹影跟着一个暗精灵偷偷走进了森林。我很不屑的说了声“别管他了”。然后睡了。

【下节,预言家预言天才的覆灭。暗精灵证实是拐走刹影是亡灵所为。又是夏季雷雨天……没有了灵魂人,连死亡的资格都不在拥有。】

刹影的毁灭(本章也是YY的)

隆隆的雷声惊醒了我?不,分明是有人在叫我。就在那个夏夜,我永远无法挽回的夏夜。

“西岚大人,”满脸狼藉的士兵报告说:“刹影,安静灵,长老们说他,被亡灵骗走了……”

我一时是真的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让他带我去找其他军官。军官们都聚在大厅里,几个暗精灵的长老也来了。

几位暗精灵长老是我从未见过的,他们从没来过埃尔文防线。一般简单的介绍后,我所知道的是,刹影刚走没多久,暗精灵的长老们便冒雨赶来。原来暗精灵墓地的守墓人不知道为何突然死去了。守墓人本是死人,靠着魔法维系生命,现在竟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活动能力,这本就算的上是一桩怪事了。更怪的是墓地里沉睡的亡灵长老竟然自己爬出了坟墓,念叨着要自己找新的守墓人。死人的思维真是很奇怪。我不禁想起了卢克西,难以想象那样柔弱美好的女孩子竟是在这样一个种族里长大的。当然我那时并不知道她从小被带出部落治病的事。

“我们很抱歉,这一路来长老们的亡灵已经害了不少人,可是我们实在阻止不了……”暗精灵长老说:“长老们只有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才会收手。但是我们实在不能再看无辜的人受伤害了,请大家,可以的话就让长老安息吧。”他的意思,是让我们毁掉那些长老们没有意识的亡灵,如果我们有那个能力的话。

列特是个很爱部下的长官,长老话说完他便召集军队要去救出列特。但是我想亡灵长老们毕竟不是军队,带士兵去是没什么用的。于是最终决定我和列特,众长老以及伊莉丝一同前去救人。

这夏天的雨啊,下的是那样的狂妄。上午我杀完人,拆看过妁苜的来信。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没想到分开了,竟然好像成了朋友。她寄来了她在南国生活的照片。那些硬生生的回忆,就在我下午小憩时轰击着我的脑袋,硌得我脑袋发胀。豆大的雨珠砸的我感到了疼。

我们服用了精炼的风速药水,跟着脚步一路疾行,雨声掩盖了我们的脚步声。闷雷像是在恶魔肚子里窜动的一股气一般,荡来荡去,不时就被吐出来,落在道路两旁的山顶上。我们一直追到亡者峡谷,才终于追上。

亡者峡谷是自由地区大峡谷的一部分。整个峡谷本都是笼罩在绿色之中的。但是某天这里的草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裸露的巨石上凭空而来的三座高耸入云的城堡。两头的峡谷依然生机勃勃,但是想要走进这些城堡的一探究竟的勇士却没有一个能出来。人们传言城堡里住着死神,他招纳无家的鬼魂。

长老们和刹影站在巨石上与我们对峙,大雨冲刷着所有人。

“小影过来。”我很怕他出事。

他抬起头看着我们,没有作任何回答。

我舒了口气道:“还好,至少他还活着。”

一位暗精灵长老说:“那是因为,亡灵长老们找到了合适的人啊。”

我不解,难道刹影有什么地方很特别吗?

伊莉丝似乎看穿了我的心,她无比惋惜地叹息道:“可惜啊,刹影应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我所预见的两条路,他选择了毁灭的那条。”

列特拔剑冲上前去,三个亡灵长老一起涌来。红色的双龙魔影剑在空中绚丽的画出三条弧线,亡灵长老们被砍得粉碎。然而他们却没死,立马又聚合起来。列特大吃一惊。亡灵长老们铺了上去,列特翻身滚闪。眼看着就要被抓住时,天上降下来三条闪电,直直地落在亡灵身上。伊莉丝口中默念:“唤雷。对付这种东西,是要用魔法嘛。”

刹影忽的大叫一声,拔剑朝我冲来。他眼里没了人性,闪着幽幽的红光。我掏出我的竹棍迎击。

刹影的剑上流动着电流,但我还是击穿了他的心。

“安息吧。”我知道我是留了泪的,只是它藏进了大雨里。

而刹泰被我一剑击穿身体后,竟大叫一声,挥剑砍断了我的竹棍。我只好退闪回来。幸而他的行动还是多少受阻,没有继续追来。

暗精灵长老们叹息道:“完了,完了,他成了不死族,是甘心做了守墓人了。”

亡灵们已经被伊莉丝的闪电击碎,不能在复活了,然而刹泰,是那闪电也没能杀死他。伊莉丝说:“出卖了灵魂的人,神也不愿接受他。”

啊,出卖了灵魂的人,连死去的资格都不在拥有了啊。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9振作以及我的妖变

远去的责任感

雨下了整夜。我们一行与刹影厮杀了整夜。小影他并无意杀死我们。他出卖了灵魂,他的身体只为两件事而战斗:守墓,以及保护这守墓用的身躯。

列特的光剑我一次又一次刺穿他的身体,伊莉丝的闪电将他的头发全都烧焦,但是他怎么也不倒下。我善用的竹棍被他砍断,一时竟是找不到合适的武器。那竹棍是伊顿师父赠与我的,虽然我当时并不知道是武器祝福的效果使得它那样坚硬如钢铁,只是把它当做什么神奇的材质,但是我知道那是绝非路边的树枝可以替代的。

我们都累了,倒在泥泞里。小影就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他没有继续穿过亡者峡谷,而是走入了两边的荒地里。看起来他的打算是不走路,果然没有灵魂的躯体,做的是不经思考的事。

翌日,我们在帐中伤神。暗精灵的老头子们仍是一个劲儿的赔罪。他们的身躯本比人类矮上一截,佝偻着更显可怜。可是我又怎么有脸去扶起他们呢?我误解,冷漠,孤立了刹影,才导致他出事的。我就是最大的坏人,罪魁祸首啊。列特也很是生气,似乎要那他们问罪一般。幸好伊莉丝小姐呵呵笑着安慰他们,也安慰着我们。

中午时分,一个20来岁的年轻男子闯入帐中——他是刹影的哥哥,名叫刹泰。

原来刹影之所以想要力量,是因为遭受着和我一样的命运呵。我竟不知道,那个整日欢笑着的少年,也是卡赞综合症的患者。他的病好完半个月,就加入了我们的特遣团。按照伊莉丝的语言,如果他被好好教育,其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尽管我们集体劝阻,刹泰还是坚持要去找刹影,他说要见他最后一面。“而且,”他说:“既然我知道了他回不来,就不麻烦大家跟我一道了。我看看他就好了。”

刹泰去了,再也没能回来。听后生晚辈们说,在亡者峡谷的迷惘之塔最高层看见了他。他的灵魂,被死神夺走了。

真希望他们两兄弟被死神夺走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相遇,安息。

刹泰走后,等候了数日没见他们归来。那几日雨把一切痕迹洗净,浓浓的云遥遥地从北方聚集来,遮住了夏天的太阳。然后天气开始转冷,然后黄叶开始飘落,然后边陲小镇埃尔文地区开始收割,然后,我们知道了刹泰罹难。

我捧着士兵捡回的刹泰的腕套,不禁泪流,我感到冷,像是一种无论我把衣服裹多紧都抵挡不了的冷。那段时间我长出了胡子,凌乱了头发,肮脏了身体,以陪衬我丑陋的心。

沉默多日后。远去的责任感涌上心头。我明白了,只有帮刹影兄弟把他们想做的事做了,才能让他们安息。

我振作了起来,并与大家商议,提出了“隔离除病”的主张。关于这个方法是什么我自己也忘了。但这的确是我一生做的最天才的一件事。很快,埃尔文地区村子里的伪装者被全部清理掉了。没有被感染的人也被保护起来。只剩下那一支伪装者叛军没有清理。

又是一个夏天。我早已烦闷的夏天。这是我到埃尔文地区的第四年。我们的营帐搬到了一个林子里。这里留着一天不深不浅的小河。我看着斜挂在山头,不在刺眼的太阳,思量着妁苜的来信。她要结婚了。

我不知道怎样面对这个事实。曾经我在日记里写下,她只该出现在古人的诗里,我死也不愿错过那样的话,也一起浮现在脑海里。如今独到这样的消息,我不知道该为她找到了幸福而开心,还是该为我失去了幸福而忧伤。

“其实她没那么好的。她还,她还骗过我呢。那次她大半夜的说要一起吃顿饭,几年一起相处的日子。我还挺不好意思地推脱。她明明坚持我去,结果第二天找了我旁边的卡戴隆……”

“可是我不也曾经冷落过她吗?在她无助的时候。我是男人啊。”

“还有刹影兄弟,啊,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我被这样的思考折磨得头痛。我握紧了手中的剑。我对不起他们,周围的人也看不起我。在修道院的时候,除了伊顿师父,阿甘左,格莱西亚修女和小小的尼尔巴斯,其他人都把我当怪胎看,难道我冷漠就有错吗?有过我那样的经历,他们怎么能苛求我开朗。在皇宫的时候也是,看到我和妁苜两个人回来,他们每个人,甚至老国王的眼里都对我放出轻蔑的光芒。我猜想我要不是伊顿师父的弟子,该早被绞死了吧。到了这里,自从刹影兄弟出事后,我自责也就算了,凭什么他们也来指责我!我不止一次听士兵议论,说我是个冷漠,不关心下属的人,就算这我承认了。可我真的是如他们说的那样自私,贪图富贵,剑术不精,靠着师父的面子才做官的人吗?

我感到视野变红,眼睛里要淌出血来。我身体逐渐升温,一股雄浑的力量从脚下涌上来。我感到我是无所畏惧的,智慧的,甚至是不死的。

我提着巨剑,走向在河边洗漱的士兵。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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