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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岁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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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的声音,它的影子映射到墙壁上,更显身躯的庞大。凯尔见状立即推了推女友的肩膀。
“我们又有麻烦了,它来了。”
“那怎么办?”
凯尔站起身,看到自己靠的地方不远处有一扇华丽的大门。上面写着“地下城电影院欢迎您。”他领着女友推开门进入电影院。
电影院占地不大,属于小影厅的规模。大概有30多排座位整齐的排列着,空空如也。影院周围亮着昏暗的灯光,楼顶的小灯也熄灭了。好像一场电影即将开演。猩红的幔帐已经撩开,可漆黑的银屏没有任何影像。
“走——”凯尔领着女友的手往银屏方向走。“我们去后台,那里一定有员工外出的通道。”
蹬台阶来到上面。二人从一侧走到后台。台后的样子令二位惊呆。后台一片凌乱,演员和工作人员躺在地上,身体残缺不全。被粘住的尸体裹在如麻的蜘蛛网上。应该是后门的地方被厚厚的蜘蛛网般的墙牢固的封住了。网上肆意爬行着手掌大小的蜘蛛,大个的光腿就一米多长。将近20具尸体贴在网上。它们肆意咀嚼着食物。见到此情此景的凯尔和贝拉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二人的心在颤抖。惊恐达到了顶端。他们一步步走入了绝望的深渊。
凯尔和贝拉回到了前台。男孩看着眼前的女友。
“看来,我们不能出去了。”
“好久没有来电影院了,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
“好吧。”凯尔领女孩下台。找了最前排两个座位坐下。
女孩靠在凯尔的肩膀上。“我们好些日子没看电影了。你还记得今天是几号吗?”
“9月26日。怎么了?”
“我想我们会记住今天的。我知道我们的父母已经死了。或者变成了僵尸。”
“不要去想这些了,这些都不是我们的错。”
“这是个错误吗?是上帝的错误?”
“不是上帝,是人类的错误。贝拉,你可以想象一下。人类犯了什么样的错误。”
“凯尔,你说过的,过好每一天。”
“贝拉,原谅我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
“这世上一定存在着不够公道,不满意以强欺弱的事情。”
凯尔轻蔑的哼了一声。“‘适者生存,劣者淘汰’人类也遵循的这样的道理啊。只不过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是思想,这也是人类最为可怕的一面。”
周围传来细微的摩擦声。账幔后面钻出好些蜘蛛。它们闻声而至。
看着爬出来的蜘蛛,凯尔抱紧了女孩。他关切地问:“贝拉,你还怕吗?”
“不怕,因为有你在身边。”
“我不该带你出来,如果我们呆在家中会好一些。”
“既然已知是‘不归的旅程’又为何说这样的话,至少我们努力了。”
“我理解了真正的绝望。”
“凯尔,我们并不绝望。这也许是一种超脱,你相信天堂吗?”
“那是人们的信仰,没有天堂。我们死后就是一堆腐烂的肉,然后化作尘埃灰飞烟灭。只有单纯的你才相信天堂。”
“那地狱呢?”
“地狱是惩罚罪恶的地方。罪恶并不一定受到惩罚的,贝拉。当地狱客满‘魔鬼’就会重返人间的。”
“嗯?”
“你喜欢什么电影?”
“廊桥遗梦。就是我们刚认识一起看的电影。”
“这可是一部老电影了,我还记得里面的剧情。其实,弗朗西斯卡还是属于家庭的。她没有跟罗伯特金凯私奔。”
“作为母亲和妻子他已经很称职了。”
“好了。贝拉,你躺会儿吧。”
贝拉全身心的倒在凯尔的怀中,男孩用右臂挡住了贝拉的脸。
周围的蜘蛛更加的多了,大门已被大蜘蛛撞开,它缓缓爬进了电影院来看望它的“孩子们”。在它紫色的视野里也看到了两个携手坐在一起的恋人。
凯尔同样靠在贝拉的身边,昨日温暖的情怀好像又回到他的脑海中。他闭上了眼睛。
……
与此同时,地面的克里斯队伍已经开进罗杰市,他们的车队和直升机向市中心大楼挺进。

第一章 克莱尔入城

 
密苏里州西南部最近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雾,大雾中掺杂着沙尘。这些雾气沙尘汇入空气中形成了阴霾现象。
通向罗杰市的大道寂静无比,唯有周围的杂草依着风势“沙沙”作响。公路中央出现了一处亮点,并缓缓地由模糊转为清晰。像一簇燃烧的鬼火。
一辆“红河”一号摩托车飞奔在公路上,驾驶员是一位年轻的姑娘。此人身穿一身黑色,正由于该着装再加上月色的反衬。显露出她白皙的脸庞,那张脸平静的如一块冷玉,又因为没有刻意去妆扮而流露出朴素的味道。因为戴了一付大号的风镜而遮住了眼睛,两旁闪过的建筑物影像迅速在镜中滑过,耳边如丝一般的头发随风飘逸着。
半小时后,女孩停在了一块红漆木牌前。见那个牌子上写着——密苏里州,杰斐逊西南工业区(60公里罗杰市)。
看到木牌上的文字,女孩满意地笑了笑摘下风镜塞进兜里。开着摩托离开了……
姑娘来到一家餐馆前——这餐馆深棕色的油漆看上去太黑暗并且死气沉沉。窗户关的相当紧而大门却虚掩着,两旁的灯是这里唯一的亮点散发着幽幽的光茫。餐馆前的街道湿漉漉的好像刚刚下过雨的样子,城里的雾气相对于郊外来说稀疏了。可是远处路灯下的地面还浮着一层雾气:这些雾气在幽暗的灯光下翻滚着,随着滚动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重现,地面好像一张大嘴吞噬着雾气。周围环境里只有摩托发动机的声音空响着,微风过处女子感到一丝的寒意钻入身体,她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掌。她有些烦腻远处路灯下飘浮的“诡秘气体”可是那东西总是浮现在她的视线前,有灯光的地方就会出现。她感觉这个城市根本没有人像个空城。这里静的有些慎人。
抬起手腕看表令她大吃一惊,“刚过八时,城市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见鬼!”不由分说,女子下了摩托,但没有熄火只将车停在了街边,她要看看里面还有人吗?
门边的光线照出了她身体的匀称线条,脖子后面系的吊辫自然和谐清新靓丽。她一定是个对自我肯定的女孩,喜欢展现自己的美丽,所以她的穿着过于时尚化。并且显得有些个性;他喜欢黑色而且对紧身衣服情有独忠,外面套的呢子风衣虽然样式老但不失沧桑。她习惯将外衣自然敞开让衣服的下摆打到自己鹅黄色的靴子上。
打开了玻璃门走进了餐馆。酒台一角亮着灯光,餐桌整齐的排列着,上面高悬的吊灯已经熄灭了而且出现了“外伤”。地板上碎裂的酒具和污渍混合在一起,灯光总是照不到一些死角。不知道那里面是否蹲着人?她感到非常奇怪。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简直像暴乱。”她的自言自语没有人回应。
她大声地问:“请问这里有人吗?我只是来用餐的,喂!听到我说话吗?”没有回应的声音。正在此刻,窗前闪过一个身影。“等等!”女子跑到窗户前向外面望去,透过窗户上的雾气她看到了外界模糊而迷茫的世界。外面什么都没有,寂静,雾气,暗弱的光线,湿漉漉的地面和蜿蜒的街道,随处堆砌的垃圾,掉了漆的广告牌子懒洋洋的矗立在街心花园的泥土里,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到上面的内容。回过头来她只怪自己的神经出了毛病,看到餐桌的玻璃板下压着的“豪情壮志火腿三明治”宣传单也没有了胃口,因为颓废的环境彻底的打消了食欲。桌角的番茄调料被挤得满桌子都是,猛然间看去准会认定是血液。女孩感到自己进入的并不是她所在的空间,就像是走入了镜子中无论她说些什么都不会理会的。她觉得那扇关的死死的窗户就是这些镜子,它使得自己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就像是魔镜。
她并不想走反倒要看个究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她已经来到一扇华丽的白色大门前。倾听里面的声音——流水的声音,不!不是!是滴水的声音。没错,是滴水的声音。那一定是后厨了。她猛然间打开房门……
正对自己的一口水池已经被注满了水,水管还在滴水,池水静静的流淌滑过女子的靴子淌到了餐馆的大厅里。池水里泡着一样东西——一条已解剖的死鲤鱼,内脏顺着水流打在地上。厨房内一片狼藉,变质的猪肉上插着一把尖锐的剃骨刀。滴水的声音宛如人的脉搏在跳动;静静的流水形似血管里的血液。她感到无比的恶心,立即想离开这个被“魔镜诅咒的地方”当她转过身子时……
“滚!快滚开!走!”
“是谁?”女孩发现眼前站着一位脸色苍白的厨师。他用手中的毛巾捂着自己受伤的胸部,它的眼睛惨白的,黑眼球变得发浑。他向女子走来,咄咄逼人的劲头像是个亡命徒。女孩步步后退,终究壮着胆子问:“我能——帮助——你吗?先生——?不要这样,我——实际上没有——恶意。你能听明白吗?先生?”女子摊开了手掌,表情万般的无辜。
“离开这里——离开——”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栽倒在地上一睡不醒了。女孩用靴子尖顶了顶他的身体,身体没有动。“先生——莫非他——?”她脸色大变有些害怕并疯狂的拽门出去,跨上摩托飞快的离开了餐馆。
不知道自己是否见到了鬼还是——真是可笑,刚才看到的人为什么昏死过去?他为什么对我充满了敌意?
女孩越想越不对劲,使劲一捏把将车刹在街道的中央。她仰望星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乌云,好像要下一场大雨;街道两侧的店铺和居民楼黑着灯,窗户碎了。上面竟然有弹痕,街道上零星散落着子弹壳但是没有枪。大型户外广告牌子的霓虹灯在街道两侧眨着眼睛;底下停泊的车子撞在一起,油箱漏了燃烧着炙热的火焰。
“他一定在这儿,一定在这儿。”女孩掏出电话卡走到街道边的露天电话亭。但是她太冒失没发现电话线已被切断。
“糟糕!”
身边响起了怪异的声音,怪事情接踵而至——电话亭右侧的服装店展示柜传来划玻璃的刺耳声响,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玻璃正在碎裂,奇怪的是裂痕从里面向外划换句话说店铺里好像隐藏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割裂着玻璃。女孩的眼睛里布满了碎裂的轨迹,轨迹慢慢划动就像表演杂技那样:碎裂的轨迹竟然在展示柜中划出了四个字——步向死亡。裂缝处流出的两道血液从字中间滴到地面上。“步向死亡”的字眼在她的眼中蹦来蹦去,她被吓傻了。“我想——”
“喂!你在街道上很危险。”
“啊!”女孩不分青红皂白的向后抡去一拳,她太紧张了。
“等等!小姐。”那个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看清楚再行动,拜托!”
她看到眼前站着一位身穿休闲服的男子,漂亮的分头;宽阔的脑门;深陷的双眸流露出困惑与倦怠,一脸的窘相不比女子的脸色好看多少。
“你要干什么?”
“相信我没有敌意,可以邀请你到我车里坐坐吗?”男子向街道另一边指了指。
“呼!”女孩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些,“是个——好主意。”依从的随他而去,“不!等等!你看到——?”女孩转过身子指着展示柜。
“那里——”裂痕怎么?玻璃上光滑的没有碎裂过的痕迹。
“那儿什么都没有。我们走吧。”
女子不放心的再次向展示柜投去好奇的目光,那儿仍然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幻觉?”
与其在摩托上狂奔不如在汽车里呆着好,女孩心中得到了一点慰藉,就好比恐惧压上了一层网罩使得它不再肆无忌惮。车内昏昏沉的光线简直令人犯困。她看到坐在驾驶椅上的先生正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沉默不语。眼睛环顾四周神情恐慌就像只黑暗处的老鼠。
“我叫李斯特密斯。”他伸出了左手。
女子伸右手握手(她没有想到身边这位仁兄的手会如此的凉),她笑着回答:“我叫克莱尔雷菲尔德,见到你很高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回家。今天我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就发现了这些衰败的情景。简直糟糕透顶。”
“看来,你是本地人?”
他点点头,“难道你不是吗?我看你刚才想打电话。”
“我只是来找我的哥哥。”
“他住在这里?”
“不是,他在这里调查一些事情。具体调查什么我也不清楚。奇怪,你在这里住竟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出差前走的时候还一切正常,知道吗?我家的房子已经着了火,家人不知道去哪了?我看这里发生恐怖暴力事件了,街道上到处是死尸,还有丢弃的枪支和碎肉,我竟然捡到了一把手枪。挺沉的里面好像有子弹。”李特斯将黑色的手枪拍到储物箱上。
“对不起,你的家人也许因为房子烧了而逃跑了呢?你也许会找到他们的。”
“但愿如此吧。那幢楼房没人,只有尸体。而且是士兵的尸体这把手枪就是从他身边捡到的,这里一定发生了激烈的战斗。难道你没有看到子弹壳或者尸体?”
“我在餐馆见到一位厨师,他受伤昏死过去。我看这儿不太对劲,难道是军队哗变吗?你准备怎么办?”
“你真会想象。总之,先找个庇护所,希望能离开。这儿令我毛骨悚然。”
“那是什么?看远处路灯下面移动的物体。”克莱尔指引李斯特看远处移动的物体,“他在向我们走来。”
远处走来一位年轻的女孩儿,在暗淡凄凉的月色里,脸庞只能看到一片黑,头发蓬乱;粘满了灰尘的衣服随风摆动,她走路相当慢而且僵硬几乎是向前挪动。她渐渐走出路灯的照射范围索性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儿,蹒跚的步伐和瘦弱的体格倒是引起了克莱尔的怜悯。她要开门下车,“看看她一定受伤了需要帮助。”
“在没有了解情况之前不要草率,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在这里等,我看她不怀好意。”
正当二人说话间,身后传来撞击的声音。克莱尔看到自己的摩托被两个冒失鬼撞倒了。
“喂!不要出去。”李斯特没有拽到她。
她打开门已经站在外面了。
“你们没有长眼睛吗?没看到车倒了吗?撞倒摩托连声对不起都不会说吗?”
真是奇怪,听到声音他们没有回答。李斯特看到那名女子的步伐加快了。他感到了不妙,“回到座位上,克莱尔!”
克莱尔见到他们不回答再次提高了嗓音:“你们这些人难道耳朵有问题?没听到我在骂你们吗?”
两个冒失鬼只是呆呆的从摩托旁低着头向她走过来。一股腥臭的味道由远及近嗤之以鼻,她看到两个家伙衣服后面的皮肤是灰黑色的,就像是干尸。克莱尔恐惧到了极点立即钻回到车里。
“快开车——车。”声音带有一些颤音。她已经被吓的顾不得自己的摩托了。
李斯特一脚油门,车子像兔子一般窜了出去。二人哪里知道自己的身后已经聚集了大批的类似“冒失鬼”的人,他们低吟着零零散散的点缀在街头巷尾。
二人的想法达成了共鸣,是否弄清楚这里的情况还是离开这里,后者更加令人惬意,只是克莱尔没有找到哥哥白来一趟不说还弄丢了摩托车。
李斯特驱车行过克莱尔关顾的餐馆,突然她喊了声停车。
“喂!你干什么?”李斯特不耐烦地问。
“那人就是我见到的厨师,他醒了。”克莱尔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只见他在月光照耀下显得非常的邪恶。手里拿得不再是毛巾,光线太暗,克莱尔也看不清那是什么?从手里滴着的液体看那物体不像是水或水果汁。他坐在广告牌的后面贪婪地啃着手中的东西好像没感觉到车里有人在窥视,吃得相当投入而且疯狂,就像是狮子在撕扯一只羚羊。二人在车厢内观看着此情此景,李斯特感到事情不妙立即抓住手枪,这个轻微的动作惊动了坐在暗处的厨师。他像个灵敏的猎犬一样立即起身拽掉手中啃噬的“美食”向车子走来。“美食”滚落到街道中央,昏黄的光线令车厢内的人看清了那个玩意。二人同时倒吸了口气,那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克莱尔感到极度的恶心脸色大变,同时那个家伙一下趴在了玻璃窗上,脸部青紫溅满了鲜血尤其是他的嘴唇和牙齿;双眼无神惨白吓人。
李斯特再也没有犹豫撒开汽车狂奔出去……

第二章 寻兄(上)

 空中的乌鸦盘旋着,汽车停靠在马路边。郊外的寂静和狼嚎令二人的心情极端的糟糕。李斯特递来了一张餐巾纸,“你没事吧?擦擦吧。”
“谢谢。对我来说有些突然,让你见笑了,我——”克莱尔接过纸又呕吐起来。
“谁看了都会恶心的。看来我的家已经玩完了,我们离开这里吧。”李斯特气愤地向一块大石头踢去,“他妈的!这里怎么了?我的家,我的家没了,我的家人——?混蛋。”他一下子跪倒在草地上抱头痛哭起来。“怎么会这样?”
“喂!振作点,这些都不是我们能管的。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克莱尔走到他身边将手搭在李斯特的肩膀上,“好了。我们离开这里,如果你累了我来开车,起来。我们离开这儿。”克莱尔伸出手。李斯特拉住她的手站起身。
“不用了,我来开车。”
外界的声音一点也没有减弱,树木和电线杆不知过去了多少,却根本跑不出去,就像是走入了迷魂阵。雾气越来越大越来越浓烈,到最后整个白色雾气遮挡住他们的视线挡住了前进的去路,雾气在耳边轰鸣着顺着缝隙挤入车厢内。这种气体没有味儿,只是令人产生怪异的幻觉。雾气散去他们看到了一片汪洋的河流,水流湍急。汹涌的河水冲击到汽车上,驾驶员慌了。急忙调转车头向回狂奔而去,水流追着汽车跑感觉汽车是被水浪推着走。
汽车终于被水浪冲垮了,汹涌的大水刺进了车厢,他们都被冲出车子甩在了郊外一人高的玉米地里……
二人醒来时奇迹般的坐在车里感觉就像是一场噩梦,他们面面相觑奇怪的表情从对方的面孔露出来。
“我们怎么在这里,这不是在做梦吧。我们又开回来了,看!这不是餐厅吗?不会是鬼打墙吧?”
“见鬼了。我们不是掉在了玉米地里吗?车子被水浪打翻,你看到河流了吗?”
“是呀。调头躲着浪头,最后车毁了我们掉到了玉米地里,难道咱俩同时出现了相同的幻觉。”
“我看这里是否遭到了撒旦的诅咒,根本出不去的。这里简直要把我逼疯了。”李斯特看看周围的环境,一切正常,街道中央被吃得只剩下骨头的人头还躺在原地。那个满脸是血的厨师不见了。平静街道的周边总是能听到邪恶的叫声,那声音毛骨悚然。声音似动物又似人类;隔得很远又好像近在咫尺;风来了,刮着池子中的草叶和落叶,阵阵泥土气息混着臭气卷土重来。到处充满了腐朽的味道。胡同里传来一声惨叫,邪恶的鸣叫原来是从那条深深的巷子里传出的,喊叫声越来越弱。东方屋顶的一群乌鸦像爆炸一般四散开来冲进了巷子里,它们翅膀呼扇的声音清澈入耳。车子缓缓溜到路边,二人看到了巷子里的争斗,借助路灯克莱尔看到电线杆下面聚集了很多跪在地上的人,有男有女他们围绕成一圈向里面挤,伸手不知在够什么?那群乌鸦也不顾一切的在周围攒动,落在地上啄着“污渍”。(克莱尔只好这样说了,她根本不想弄清楚散落在地上的是些什么鬼东西。)有一些乌鸦竟然在那些人的后背抓挠,血窜出体外他们还浑然不知。声音再次响起,这回是在对面的巷子里。二人看到一片狭长的黑影打在大街上。李斯特赶快离开了此地,那些人走出深巷尾随汽车而去,汽车回城的路上碰到了不少游荡在街头巷尾的人,他们的长相恐怖,伤疤,血污,腐烂,起疮几乎就是形容他们脸的关键词,到处肮脏的腐臭的人们。他们的衣衫破碎,断臂残腿。个个像是一具具活死尸。李斯特看到街巷里的情景,不敢将车子停在僻静黑暗的小地方索性将车停在了一个大广场上,广场周围的可视范围相当的广阔。
这个大广场的四周种有松柏,树底下正是为休息设计的木条躺椅,躺椅环绕着整块广场。广场的中央除了停着李斯特的汽车外还矗立着一尊半身男子雕像,雕像用大理石雕琢的。是一位身穿西服的老人像,地面的嵌入式几何形地灯将雕像的上半身照得异常明亮,坚硬的大理石纹理充斥着这位老人脸上的坚毅。
“这儿是商业区前的广场,小时侯我经常来这里闲逛的。以前这儿是人山人海的,可今天有幸前来的只有我们俩。你看到的那个雕像是这个城市的市长,他建设这个城市。这个工业化的城镇市,居民区要比汽车旅馆和职工宿舍少。”他为自己点了一根香烟,经过一些事情后感觉李斯特说话都没了底气。
“你为什么想跟我说这些?你的家园变成了这样,我也感到非常——”
“不,我已经没有家了。我是为市长感到悲伤,我说这里是工业城市的意思你没有完全明白吗?这里有很多的化工厂和科研所。我猜是不是因为出现了什么事故酿成的灾变呢?”
“按照你的理论讲,我们不久也会像那个厨师吃人头了。这个诺大的城市唯一能帮助我们的就是我的哥哥了。既然我们出不去,你愿意一同帮我找到他吗?”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或者他有可能在哪里?他是警察?”
“是的。在杰斐逊安全局的特警部队服役,调派到这里工作的。借我你的手机用用可以吗?”
“对不起,没电了。不过不用慌张,我想他也许在警署工作。警署离这里不远也许能在那儿找到他。你哥可以送我出去吗?”
“当然,他是个好人,他会的。逃出去你去哪儿呢?”
李斯特熄灭了烟屁,将车子倒出了广场。他没有回答克莱尔的问题。
李斯特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家人是不已经变成了——却还要帮助这位素昧平生的姑娘找她的哥哥,荒唐,他的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帮她,只是为了逃命吗?就是死也要找到家人。所以他要到父亲开的加油站加点汽油,顺便看看父亲在不在那里。如果能遇见他的弟弟托林就更好了,不知道那胖仔是否跟父亲在一起呢?
身边的人难道真的要帮我找到哥哥吗?他如果要保存性命的话就只有与我合作,不管他怎样都要找到我的哥哥克里斯。因为他可以给我们两个人重生的机会,我看他不会放弃生命。他对我说他要找到他的父亲再去找我的哥哥,我答应他的请求同时更加同情他。窗外的恐惧景象已经令我感到麻木了,它们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浮现。这里就是狩猎场,他们咀嚼着猎来的猎物,大口大口的吃,就像是一群饥渴难耐的兽群,他们还是人吗?就像是狮子在捕猎羚羊,这种场景是我首次遇见。我憎恨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在这个地球上此时会有数以万计的人们沉睡在舒适的卧房里,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地狱般的景象会出现在这个工业城市里。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在柔软的大床上睡觉而去找我的哥哥。难道这城市对我百般折磨就是惩罚我这个不懂规矩任性惯了的姑娘吗?还是始终以来这个城市就立下了只可以进入而不能出去的魔咒?事到如今,形势已经逼迫我们不顾一切的找到救济——那就是我的哥哥。从最初只是想找哥哥玩儿来的我到如今变成了想找他庇护的人简直荒唐到了极点,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就像是在做梦,但眼前的一切又是那样的真实。我甚至一次次的掐着自己的胳膊,感到痛在心里。这要是个恶梦该多好啊,因为梦有醒的时候。
我们来到了加油站,它坐落在马路边上。李斯特将车停在加油站门口。
“等等我好吗?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车里啊。”说话间,克莱尔跳下了车子。由于好久没有出来了,面对外界的寒风二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把门关好,随我来。”李斯特说。
“等等。”克莱尔环顾四周从街上捡起一把丢弃的冲锋枪。“以防万一,有了它现在就安全些了。”
进入加油站的值班室,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没有他的父亲。桌面凌乱不堪,上面的一桶汽油洒在了地上,危险已近在咫尺了,只要有明火立即将整个加油站送上西天。克莱尔倒是有些怕,她劝解李斯特说:“我们深处险境,必须立即离开。街道上会聚集很多怪物。”这是克莱尔第一次称呼它们,在她的脑海里“怪物”一词形容他们太恰当不过了。
“我要找到父亲,他每次上班都会穿着西服打着一个白色的领带。”
克莱尔焦急的看着窗外,“我也是为咱俩着想。”
“是为你自己着想吧。想想吧!要是你的父亲找不到了你会怎样?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害怕你出去得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下来就是想帮帮你。”克莱尔提高了嗓音。
“出去吧。好吗?让我安静会儿?出去。”
克莱尔叹了口气无奈的走出办公室。“我把油儿给你加满。你多加小心,这个混蛋。”她小声说出了最后四个字。
克莱尔拿下油枪扳开油门灌油,油加满了盖上盖子一切都很娴熟的样子。李斯特还没有出来反倒走进了员工休息室找,他叫着父亲的名字。
“他一定很爱他的父亲了。就像是——”正当她想着问题时,加油站角落的小栅栏门仿佛动了一下,女孩将目光移过去时发现那扇门又动了一下。发出了轻微的铁器碰撞的声音。
“喂!谁在那里?”克莱尔步步逼近那扇栅栏门。门的声音再次消失了,在她即将逼近时被李斯特的声音打断了,“我们还是走吧。父亲可能——”
李斯特突然讲话引开了她的注意力从而错过了惊险的一幕——门缝处挤出了一双干枯的手,里面是有人藏着的。
二人回到车厢内。
“你加油了吗?”李斯特低声问,他从克莱尔的眼神中看出了忧郁。“你还好吧?”
“还好。这儿好像有什么东西。”
“什么也没有,我找过的。我们这就去找你的哥哥。”
李斯特眼睛中充满了失望,泪水早已积在眼底。他知道父亲可能已经沦为街道上那些游荡的——克莱尔管他们叫怪物的牺牲品了。所以他开始憎恨那些没有人性的畜生。
公路上开车更加显得豁达开朗,除了李斯特,路上几乎没有一辆开动的车子。他们全都停在路边,或者撞在一起。发动机空转着,电花四溅,火海连成一片,汽油烧起来燎掉了铁皮上面的油漆。公路非常难走,那些怪物稀稀疏疏的从车窗前经过。他们像没有长眼睛的大头苍蝇一样被车子撞开,汽车的声音惊动了一群群乌鸦,它们呼啦一声被惊飞。
话说它们刚刚离开加油站,那扇铁栅栏门就被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西服系着白色领带的老人,他面无表情头发脱落脸庞腐烂,上嘴唇烂没了露出血红色的牙龈和尖锐的牙齿。同时从马路西侧燃烧着烈焰的汽车里钻出四个人,它们浑身浸在火舌里全然不顾疼痛慢慢向街对面的加油站走去。
汽车再次停在了一个宽敞的街道上。
“我们在这里打个电话。借我你的电话卡使使。我知道警署办公室电话,如果有人接电话就好了。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去市政大楼找。”
“你知道市政大楼的电话吗?”
“克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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