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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西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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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被粘在了那儿,像是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牢牢地钉在了阿尔达塔·埃尔的头骨上!他感到那本该由他来传送的信息一下子就从他的体内被吸了去——紧接着,他被放了下来,向前摇晃了几步;又听到了这个术士干瘪、机械的笑声。
  “好了,全明白了,”接着,那个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是可撒尼德交给我的一项重要任务,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小鸟,而不是在那儿装腔作势,鹦鹉学舌!”


  但此时德奇·奇斯已经扑腾翅膀回到了通往大门的明亮通道上了。他走出了门,在伊利西亚高空的阵风里步下金属阶梯,向自己的飞行器走去,这时,他才停了一下,说道:“我感谢您的热情款待,术士。唉,和你们这些人比起来,我的智慧和才能真是小得可怜。”
  “一点儿也不,”球体在狂风的咆哮中说道,声音又变得冷漠和呆板了,“我们都还要继续努力。不过下次你来的时候,记着先弄清楚我本人是不是在家,这样就好招待你,啊?或者我会告诉你的老师埃氏,让你经常过来,这样一来我们可以用谜语来检测各自的心智,或者我可以教你一些你恐怕连听都没听过的语言,意下如何,德奇·奇斯?你扮起我们巫师来倒还真有那么两下子!”
  德奇·奇斯一边驾着飞行器离开台阶,一边回答道:“谢谢你,先生,我真的很乐意奉陪——但是在埃氏手下做事,的确很繁忙,我在飞行方面没有天才——说句老实话,我怕过不了多久您就会开始烦我了!”他开着飞行器向远在底下的田野驶去。
  此时,他背后又传来了球体的声音:“哦,先这样吧,祝你好运,小鸟。”
  埃克西奥尔。克穆尔只见那个阶梯慢慢地伸展开来,然后折了回去,又变成了先前那块银色的镶面板,而球体嵌在一侧。
  ……在里特冒着气泡的熔岩湖上,漂浮着埃克西奥尔。
  克穆尔如火般的住宅,两位伟大的巫师被刚才发生在宇宙另一边伊利西亚上的有趣一幕逗得点了点头,轻声地笑了笑,然后又回到了棋桌旁。
  第四位信使蒂安妮娅正高高地坐在尼玛拉花园里的树枝上。她坐着的这个树权可以说是比大路还宽,而且就算她一不留神摔下去,也不会摔到地上,因为到处都是这棵树具有感应能力的枝条;实际上,缠在蒂安妮姬跳动的脉搏上的那根枝条就是具有它强大思想和情感的那一根。它的叶子如毛毯般宽厚和柔软;它最细小的枝干也比地球上橡树的枝于粗大;此刻它所有的情感和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伊利西亚最受喜爱的孩子身上。
  往下六英尺,便是这棵树巨大的树根,它们在尼玛拉肥沃的土壤里尽情地伸展着,树顶上小巧而嫩绿的叶子在伊利西亚的人造阳光里摇晃着,而现在蒂安妮娅正坐在他的心房上,就像以前那样和它一起交谈着,尽管是异常严肃。
  “那么你愿意和地球梦谷里的树对话,把我刚才告诉你的可撒尼德的口信原原本本传输过去吗?”树用它那周围长着柔软绒毛的叶抱住了蒂安妮娅,这至少是她第十次问同样的问题了。
  “我也需要睡觉,孩子,而且睡着了也会做梦,”它用心灵感应来回答蒂安妮娅的问题,“如果真有那棵梦树——即使它在像地球这么远的星球上——我也一定会找到它。是的,我还会把可撒尼德的信息传递给它。现在你该明白一点:如果我强制自己整晚发梦,就会找到它。”它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个探索者和你的关系一定非常亲密?”
  “他是个与众不同的朋友,要不是因为亨利,我也不会在这儿。他是我的兄长,是我丈夫一生的伙伴和朋友,是维护所有低等生命的斗士,我们就是这样看待他的!”
  蒂安妮娅的脑海里又响起了树温柔的嗓音:“假如他具备所有这些东西,那么我的任务就比原来重要多了。你说他是泰特斯·克娄的终生朋友?那就绰绰有余了,不过你今天怎么是一个人呢?你们家那位泰特斯呢?”
  蒂安妮娅低声回答道:“和可撒尼德在水晶珍珠宫里,不过现在他可能已经去了别的什么地方了。”
  说完,她安静下来,尽情享受着树的抚慰。
  《伊利西亚》作者:'英' 布莱恩·拉姆利
  第四章 熟悉的风
  御风而行者伊萨夸已经回到了波利亚。
  要是在三年前,这个老大神会高高地坐在他那图腾庙里的后座上,从远离高原五英里的白色荒原上蹙着眉头敌视着这片土地,时不时地还会挥起大棒子般的拳头或是在低层空气中击出闪电,以示威胁。而他的狼兵们和那些狂野的风之子们会聚集在他那巨大的八字脚周围吼叫狂舞,向他献祭。
  伊萨夸有时也会被这种疯狂的情绪所感染,掀起可怕的冰雪暴。那邪恶的风足有高原那么高,然后狂乱地砸在那座空心山坚不可摧的侧翼上。
  三年以前,是的……
  但是现在伊萨夸的图腾之庙已荡然无存了:在汉克·西尔伯胡特的要求下,亨利·劳伦特·德·玛里尼已经利用时钟长船将其完全摧毁,大大挫伤了伊萨夸的狂妄心理;更重要的是,这使得伊萨夸领教到了德·玛里尼那个超时空古怪玩意儿的厉害,并明白了这片高原的统帅和他的地球朋友完全有能力击败自己,所以现在伊萨夸不得不躲得远远的,尤其是得知了德·玛里尼又重返波利亚而且还带来了时钟飞船后,更是不敢轻易越雷池半步,何况元老神还在高原上部署了相似的奇特武器。
  阿曼德拉正将她的各族首领们召集到长老之殿里,来共同目睹她和来自各时空角落的宇宙风们的交流。与此同时,御风而行者像预示噩兆的有毒气息一样重返波利亚。正当他们都集中在会议室的时候,伊萨夸正踏着星际风云向波利亚赶来,带着邪恶,带着他那在沸腾的异形血液中熊熊燃烧的不可扑灭的复仇火焰。
  没有了图腾庙,又对时钟飞船既怕又恨,伊萨夸只得选择了远离高原六英里之外的一艘原英国的废旧破冰船,栖身在那锈迹斑斑的烂船壳里;这艘曾在20年代后期红极一时的船,可能是威尔或提恩船厂制造的,早就由伦敦劳埃德保险社理赔了:“消失于北极圈某处,所有船员下落不明。”如今却凄凉地躺在白色荒原的冰雪之上。
  它就静静地躺在那儿——已被冰雪吞噬了大半个身躯,曾经“不可一世”的推动器桨叶微微地翘向空中,这正是伊萨夸滔天罪恶的见证——他曾经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兴趣,将这艘船掳去,事后又穿过许多外层空间,把它像个玩腻的玩具一样信手扔到了现在这个奇怪的星球上。
  这个禽兽正蹲在倾斜的船身上,脑袋变成了一个黑点,深红色的眼睛若有所思,眺望着高原上突出的岩石。是的,因为他知道阿曼德拉正在和那些在他看来是时空叛徒的宇宙风们交谈着。不过没关系,他有着一半人类血统、温和善良的女儿能够做到的,他伊萨夸可以使用暴力也可以做到。阿曼德拉通过询问能得到的秘密他也能得到,他同样可以通过命令与威胁获得……
  在长老议事厅里,只见阿曼德拉精神恍惚地呆坐着。
  称这个地方为殿堂一点儿也不过分: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山洞,点着许多火炬照明,中央有一座铺着皮毛的讲坛,上面摆着一个宽大的精心装饰过的王位。阿曼德拉就端坐在王位上,白细的双手扶在两个把手上,闭着双眼,昂着尊贵的头颅,胸脯在白色的毛衫下缓慢地起伏着。
  王位的靠背在她的头上方是向前弯曲的,从那儿垂下一条金链,一直到她的面前,末端便是阿曼德拉平日里总戴在脖子上慢慢转动的那块大勋章,在明亮火把的照耀下散射出如火的光芒。
  殿堂的四周环绕着阶梯状的石椅,这种布局可以使坐在每个角落的听众都能获得极佳的声响效果,所以在现在这种极其安静的情况下,就连阿曼德拉平稳的呼吸声也被清晰地传送到了各个角落。可以肯定,在那儿的许多长者都听见了它!他们是高原上各个民族的执政官:特灵吉特、黑足、爱斯基摩人、奇努克和努卡,还有原来在地球上的那些老一代西北部落的人们,他们的祖先是在原始时期被伊萨夸带到波利亚来充人数的。他们身着盛礼官服坐在那儿,好像面对的是以前地球上北部森林里的首领一般,个个圆睁着鹰眼,屏住呼吸注视着阿曼德拉,等着她发话和下指令。


  在阿曼德拉王位的左边,跪着一位可爱的印第安女仆,她就是科塔那的妻子翁塔娃;高原的这位女祭司在为自己布置的任务中——召唤星际间流浪的宇宙风时需要得到她的帮助。在讲坛的脚下,迎面站着统帅一帮人:西尔伯胡特本人,他的熊哥们儿科塔那,特蕾西(汉克的妹妹),吉米·富兰克林,还有探索者亨利·劳伦特·德·玛里尼和他的夫人莫利恩。和他们站在一起的还有查理·塔克玛,来自地球,属于现代印第安族肖尼人,自从伊萨夸把他俩从星际空间带到波利亚以来,一直友待西尔伯胡特和他的朋友。想必伊萨夸直到现在天天都在为当初的这一失算而悔恨不已。在朝鲜战争结束后,查理曾为了写一本有关古印第安人和爱斯基摩部族的书而北上采风,结果因在北极圈附近触犯了伊萨夸而遭此毒手。从朝鲜到波利亚,就这么简单!在野蛮成性的风之子们的营地中熬过了一些时日后,查理终于逃到了高原。由于他是个战略家,所以这段斗争经历非常有价值;原来他坐在与会者当中,但他的这些高贵朋友们却坚持要查理与他们为伍。
  他们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过了一小会儿……开始了!
  德·玛里尼和其他人现在开始听到似乎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种哀歌般的声音,就像星际间吹拂的风一样;那个声音激活了勋章,使得它在阿曼德拉绷紧的白色面孔前不停地绕着金链旋转。先前从听众当中发出的几许窃窃私语声停止了,而悸动的勋章发出的嗡鸣声却在不断地加强,然后————德·玛里尼感到一股速度极快的幽灵之风吹进了这间屋子,它们拨弄着他和莫利恩的衣衫和头发,打着转儿地横冲直撞,但是这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已,因为那些火把像先前一样并无丝毫摇曳的迹象!一种幻觉,是的;恒星之间风的呻吟,就像贝壳里听到的远处波浪的摔打声——真是如此吗?
  “这总是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德·玛里尼的耳边突然传来了汉克·西尔伯胡特粗哑的低语声,着实把他给吓了一跳,“阿曼德拉是个真正的女人,但她的体内也有很多从她父亲那儿继承的东西,哦,我是要说废话,你应该是清楚这些的!”
  事实上,汉克错了,因为尽管德·玛里尼早已领教过阿曼德拉的力量,但这一遭遇对他来讲还从未见过。还有她那如铃般的金嗓音,在那些充斥着幽灵的怪风中四处冲击着,这样的声音撞击也是德·玛里尼从未见过的。当阿曼德拉开口说话时,德·玛里尼脖子上的短发都立了起来,刺得他隐隐作痛,这使得他感到空气中存在着某种电压。
  “伊萨夸已经回到波利亚了,”她说起话来,但眼睛却依然紧闭,脸色白得如积雪一样,“他没到时间就回来了,现在甚至就在白色荒原观察。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在探索我的思维,现在我正在加强防卫!”
  一时间,长老们中间发出一阵低声询问与惊慌之声,伊萨夸离开了还不到3个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用不着去找个好理由,只要这个御风而行者出现在哪儿,哪儿就不能令人安心。实际上,这就是凶兆!
  阿曼德拉并未给他们更多的时间臆测,而是继续说道:“好了!”她满意地微微点了点头,“现在我已经把他封在外围了,这个贪婪的家伙还想要窥探我们的秘密。现在我总算可以和那些在星际间闯荡的弱小友善的宇宙风们进行交谈了。不是那些出生在巨大的黑洞和天涯海角的强大的时空旋风,而是它们的小表亲们,这些小风们在巨大的空间中喀戏玩耍,极强的好奇心会将它们带到时空的各个角落……”
  然后她一下子便沉默了,呼吸变重,眉头因为精神的集中而蹩了起来;但她的脸部表情继而又松弛了下来,奇怪地笑了笑,并抬起了右手示意了一下,“过来,小风,来跟阿曼德拉聊聊,讲讲你的经历,如果你愿意,清说出从伊利西亚有没有到这里的路。”
  她还是闭着双眼,但她那火红的头发却怪异地舞动了起来,明显是出于外力作用,开始从她的脖子和肩上飘了起来。她外衫上的绒毛也被弄乱,就好像真的有微风拂过一样。也不知是听到了什么小秘密,她逐渐展开了笑容。
  “这阵风来自大角座。那儿有1万颗冰冻行星围绕着一个已燃尽的结冰恒星转动。而且这个巨大的冰冻恒星又是如此脆弱,当他冒险闯人一枚行星并从它的冰川和那些易碎的钟乳石上空飞过时,整个星球竞然土崩瓦解,碎作一片冰渣。这颗冰冻恒星一破碎,许多行星便像投石器掷出的磐石一样被弹回宇宙空间去寻找新的恒星;说来这阵小风还像是未来星球之父似的!虽然他这样说,但我想这只是他为了取悦我而产生的一个聪明幻想罢了。至于伊利西亚,他说那只是个传说,因为他从未碰到过到过那里的一阵风。”
  阿曼德拉翘了翘头,允许一股微风像小猫一样在她的脖颈上依偎了片刻时,她的笑容却退去了些许。仍然可以看到这股宇宙风滑过她衣领上凌乱的绒毛,使阿曼德拉红铜色的头发翻腾起来。“这是个悲伤的孩子,由于迷失了方向而过于靠近黑洞的边缘,被黑洞吸去了几个兄弟,现在它们想必是被吸去了某个遥远的地方,恐怕这一生再也不会见到它们了。他猜想也许正是它们有可能无意间发现去伊利西亚的路——他听说所有的风都很公平——但是,他也没有告诉我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
  会谈在继续着:形形色色的宇宙风们在阿曼德拉的指令卜来往穿梭着,微风、气息、阵风、喘气、强风和抽气等各种各样的风都前来和阿曼德拉交谈。有来自宇宙最深处的疾苦之风,也有沐浴在恒星的热气之中尽情玩耍的幸福之风;它们有的出生于芬芳怡人的绿色世界山中的仲夏夜之风,而有的却在为自己失去的家园而痛苦;有年轻的微风,也有飕飕吹过的和宇宙同龄的老风,所有的风都有自己的故事要诉说。
  直到最后,就在德·玛里尼在为没有听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而苦恼的时候——“——啊!”阿曼德拉叹了口气,紧握住她王位的扶手,将身子坐直,更显出帝王风采,“这是一股罕见的风,而且像是被吓坏了!”
  汉克·西尔伯胡特一把抓住德·玛里尼的胳膊肘,提醒他关注这一切绝对真实的事情。“这也许就是你要找的!”过去的得克萨斯人低语道,“我原以为她已经开始疲倦了,可她却又一次精力充沛——你看……”
  德·玛里尼看到阿曼德拉苍白的双颊上显出两片淡淡的红晕,像是兴奋所致。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好像是一股惊慌的空气——躲在她的袖子里使它形成了一个钟形口,然后窜了出来,绕着阿曼德拉的头冲来冲去,像是要被恐惧逼疯了一样。
  阿曼德拉喊道:“安静!冷静!小家伙,你在这儿很安全,无论你被谁追杀,到了这儿,就都安全了。”
  德·玛里尼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吸引住了,不禁向前靠了靠,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股,”阿曼德拉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几许胜利的口吻,“——最后这一股小风饱受威吓与欺凌!它以最快的速度一路逃离那可怕的东西,可以说是已经耗尽了精力。不,它并未受到追击,而只是听说了在红色美杜莎星云那边,气状智慧生物被亨达罗斯猎犬追杀的恐怖故事!”
  德·玛里尼屏住呼吸,感到一阵惊然,可是他还必须听完。
  “是的,一片气云,”阿曼德拉继续说道,“在空间以半光速行驶着,遭到了猎狗的围捕。这个智慧生物有个以嘘声来表示的名字——嘶嘶嘶嘶嘶!至少它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在这股小风逃亡的时候,它听到了他向伊利西亚上的艾尔德大神求救的声音!然后他便看到了那些猎狗,看到了它们是如何在一缕一缕地残酷吞噬着这个气体生物的尾部后,便吓得逃了起来,也就跑到了这儿来休息一下……“
  阿曼德拉出了口气,向后略微靠了靠头,睁开绿色的大眼睛。她的红发垂了下来,耷拉在了肩膀上,风都离去了,屋子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
  然后,一个人的咳嗽声打破了寂静,也打破了大家的人神状态。
  德·玛里尼回过神儿,振作了起来考虑了一下刚才所听到的一切——特别是最后那个来访者的经历。
  在他看来并无什么突破性的实质内容,但也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真是这样吗?他能够从这儿推出什么最终的结论来呢?是超越了红色美杜莎星云的智慧气体吗?还是向元老神们求救的气状生物?如果令人难以置信的智慧气体都得向元老神们求助的话,那么他(或是“它”?)也许真的知道伊利西亚的位置。这是个机会,尽管很渺茫,但德·玛里尼却不能忽视——尤其是亨达罗斯猎狗的出现使得情况更加紧急。也许就在那儿,在那星际空间中,一扇门刚刚关闭,那是通往伊利西亚的道路,被亨达罗斯猎狗砰然关闭!永远关闭!
  翁塔娃此刻正挽扶着阿曼德拉走下讲坛的台阶,这位风中女神虽没有像工作时那么精疲力竭,但也被搞得头晕目眩了。特蕾西也走上前去一起扶着她;可这两个女孩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直到统帅赶到,轻轻地把阿曼德拉从最后两级台阶上抱了下来。她抱住了汉克,然后回过头来。
  “我很抱歉,亨利,这就是我所能为你做的一切了。看上去伊利西亚是个非常特殊和神秘的地方。”
  他抓住了她的手,吻了吻,“阿曼德拉,别看这短短的半小时,你为我做的一切要比我在三年里独自完成的进展还要大!至少现在我已经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努力了。但是你看你都累成这样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让你这么做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感谢你所做的——”
  他说到这儿,被坐在靠近人口处的长老们的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哗骚动之声给打断了。一名爱斯基摩信差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给他的信息。科塔那认出了这个爱斯基摩人不是专职信差,而是他派在德·玛里尼家中守护时钟飞船并看管熊的人,便立即走了过去,片刻之后又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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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利,”科塔那的印第安人眼睛睁得大大的,闪烁着明亮的光泽,“是时钟飞船!”
  “什么?”德·玛里尼一把抓住了科塔那强壮的手臂,下巴差点儿没砸下来。“飞船?怎么了?”他真的是急了,因为他还记得三年前伊萨夸的狼兵偷跑了他的机器,“别告诉我我的飞船又出事了?”
  “机器?”科塔那打断了他,摇头表示否认,“哦,不,我的朋友——是那个时钟飞船,是的。它一直受到严密的保护——但是它的门打开了,从里面射出了紫色的光芒!”
  《伊利西亚》作者:'英' 布莱恩·拉姆利
  第五章 尚思使者
  就在当德·玛里尼与汉克和莫利恩一起迅速穿越高原迷宫,赶往时钟飞船所在的边沿聚居区洞穴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种想法:飞船初看起来像座钟——精美的落地式大摆钟,有点像一副可怕的棺材。它还拥有表盘和指针;但是除此之外,它与世俗意义上的钟就截然不同了。
  它那古怪的滴答声可以说没有一点规则可言;四根指针在刻满神秘符号的表盘上痉挛地抖动着,完全违背了任何人类可知的和能够想象的时间体系;它压根儿就不是一部可以用来测量时间有序运转的仪器,相反,客观存在是对自然法则的忽视和侵犯。另外,由于时间是成块分配于空间的——就像是硬币的另一面一样密不可分——所以,时钟飞船又是对空间法则的违背。
  简单说来,它是进行时空旅行的载体,是通往任何世界和空间层面的大门。但并不是一条完全机械化的魔毯。爱因斯坦想必是不会相信时钟飞船的;还有那气状智慧物体能够驾着太阳风以半光速的速度在空间航行……谁能说得准呢?
  就连一个小海胆兴许也经历过那些令爱因斯坦怎么也不能相信的事呢。
  然而德·玛里尼却相反,他相信时钟飞船;每一次他使用的时候,他和莫利恩的生命都维系在这一信仰之上。他信仰它,信任它,尽管他还不能完全控制它的每一功能。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对泰特斯·克娄来说也是一样。但是德·玛里尼每使用时钟飞船一次,就会从中学到一些知识。这个过程虽很缓慢,但确实存在。就像一名初学驾驶者试开一辆最新型的高科技汽车一样,总会有一个从未见过的新按钮或新开关没有试过,比方说车窗上的雨刷……但也许那个钮就会将驾驶者轻而易举地掷出车顶!
  ……最后他们三个人来到了德·玛里尼和莫利恩的寓所,走过爱斯基摩卫士和他身旁那一对呼噜作响的硕大北极熊,来到了放置时钟飞船的屋子里。这里的环形小“圆窗”向外俯视着白色荒原:在那荒凉的天边,伊萨夸正蹲伏在破冰船废壳的顶端注视着高原,同时,阿曼德拉也在神志游离之中看见了他。对于这位御风而行者来说,时间也许只不过是瞬间一瞥,但是这里还存在着更大的疑惑,从它本身来讲也许还是一个可怖的疑惑。
  时钟飞船的控制板打开了,从里面有节奏地放射出怪异的一阵阵紫光。还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德·玛里尼很快就会找出答案的。“等一下。”他一边走上前去准备进人时间飞船,一边对莫利恩和汉克说道。谁知他的手刚碰到那个狭窄入口的边柜,里面竟然有一个人形走了出来!
  德·玛里尼被吓得喘着粗气向后跳了出来,差点儿把汉克和莫利恩撞倒。然后他抓住了统帅紧握宽腰带上的武器把柄的那只手,那是一把明亮的像凿子般的武器,而且统帅的指关节也因恐惧而变白了。
  “不,汉克!”这个探索者喊道,“这儿没有危险,你难道没看出这是谁吗?你难道认不出他了吗?那是泰特斯·克娄呀!德·玛里尼拖着两条因刚才的惊吓而发软的腿,走上前去拥抱这个来访者——想不到什么也没碰到,晃了过去。
  克娄像烟一样虚无缥缈,宛如海市蜃楼一般的一幅全息成像图!
  “鬼魂!”莫利恩喘着气,“亨利,这就是你的朋友泰特斯·克娄?一个把时间飞船当做坟地的幽灵?难道这就是飞船的形状像棺材的原因吗?”她的声音还是尽量保持理智,但德·玛里尼还是听得出她的恐惧。
  然而西尔伯胡特却是最早抓住事物肯綮的一个。“嘘,莫利恩!”他喃喃道,并搂住她的肩膀,将她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这不是鬼魂,也不是什么魔法,这是科学。亨利非常对:无论这组影像是从何方传来的,都是泰特斯·克娄的影像。”
  此时德·玛里尼也已缓过神儿来,摆脱了刚才的恐惧;至于克娄,他好像是被三双盯着自己一举一动的眼睛弄得很困惑,这种表情就写在他的脸上;然后,克娄像个突然变瞎了的人似的,向回摸去,直到又站在飞船里面,沐浴在灵妙的光芒之中。继而传来了他深沉而带磁性的的声音,对它德·玛里尼和西尔伯胡特都非常熟悉。
  “是亨利吗?刚才我看见了你,但只是那一会儿。如果那真是你,请到飞船里来,我们可以在这儿交谈。我是借助可撒尼德的尚思来到这里的。在飞船外我就像是一种虚幻,但在这儿,我就不那么像个幽灵了。快点,亨利,可撒尼德不能等得太久。”
  德·玛里尼用不着再次催促,对莫利恩他们又说了句“等一下”之后,便步入了飞船,沐浴在它那跳跃的光中了。
  两位真正的老朋友互相挂念地看了一会儿——最后都露出了笑容,继而开怀大笑起来——然后抱在一起捶打着对方的脊背。
  德·玛里尼说道:“真的是你,有点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你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
  “你没变,亨利,”克娄接着说,将德·玛里尼推开,“一点儿也没有。这儿有太多的问题,也许我永远也解答不完。”
  另一位回答道:“可是你为什么看上去更显年轻了?”然后德·玛里尼的语气严肃了许多,“泰特斯,你错了,我变了,我已经变了。现在我不光是要照顾我自己了。而是……我想让你看些东西。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克娄也严肃起来。“几分钟,”他回答道,“我会接到简短的警告,然后就要返回伊利西亚了。”
  “时间够了,”德·玛里尼说道,然后向泰特斯身后喊道,“莫利恩,你能进来吗?”
  她马上进来了,如往常一样天真无邪,美丽迷人。克娄与这女孩儿面对着面,睁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与赞许之情。
  德·玛里尼说道:“这就是莫利恩,出生在波利亚月亮的地球岩石上,后来被伊萨夸带到了这儿,真的很有趣,在我找到她之前,她似乎就已经命中注定是我的人了,就像你的蒂安妮娅一样。现在我们在一起旅行。”
  克娄拥抱了一下莫利恩,对他的朋友说:“正是因为这一点,亨利,你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而在波利亚的月亮上寻找到她的,甚至是在伊利西亚。”
  “这儿还能容下第三个人吗?”传来了高原统帅那友好低沉的询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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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汉克·西尔伯胡特也站在了时钟飞船那怪异的光芒之中了。这也是时钟飞船不同寻常的一方面:它内部的空间就和外面一样无限宽广!
  现在终于轮到克娄感到迷惑了。“什么?”他的眼睛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西尔伯胡特,“汉克?真是你吗?我的上帝!我们是多久时间以前一起去进攻挖掘者的?啊?过了多久了?”
  “那是……另外一个世界,”汉克说道,“地狱,真正的地狱!不过刚才我听说你们只有几分钟的时间,看来我们不能彼此互诉经历了。所以莫利恩和我会站在这里听着,尽量不打断你和亨利的交谈。你到这儿来一定有非常重大的事情,对吧,泰特斯?”
  克娄脸色一下子就开始严肃起来:“不,不是因为乐趣。我来这儿的理由恐怕要算是所有明理的人类当中最充足的一个了。”他转了转身体,完全面对着德·玛里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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