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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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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个啥?瞧你这德行!”国兵班长用手枪挑了挑汤二瘭子那渔网似的破裤子,“咦?呵呵......两个蛋还露着哪?呵呵......”一群伪满国兵也跟着哄堂大笑。
“呵呵......”瘭子还挺配合,把腰扭了扭......
“太君!快过来瞧瞧......呵呵......”国兵班长不失时机地叫过站岗的日本人。
“哪泥?囊得效?(干什么哪?)”日本人背上大抢,瞪着眼睛走过来。
“太君!您瞧......呵呵......”国兵班长用枪管拨了拨瘭子身下那根“棍棍”......
“他的,干什么地?”日本兵瞧着面前的瘭子,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
“呵呵......呵呵......”瘭子一瘸一拐地傻笑着。
“太君!他的......巴嘎地干活!”国兵班长不失时机地讨好道。
“巴嘎?”日本兵瞧着瘭子那张憨厚的脸,不知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傻子!给太君来段小曲,会不会呀?”国兵班长“呵呵”笑道。
“我......我......呵呵......饿......”瘭子吱着黄板牙,瞧着日本兵不停地傻笑。
“你先唱!唱完就给你吃的。”国兵班长想了想又道,“‘小寡妇上坟’你会不会唱啊?”
“呵呵......我要吃......”
“你他妈先唱!”国兵班长上前扭住瘭子的耳朵,瘭子爹一声妈一声地叫起来......
“你地混蛋地干活!”日本兵抬手就给了国兵班长一嘴吧,打得这小子原地转了三圈不说,鼻子里的血沫子喷得瘭子满脸都是......
“你地心肠坏地!”日本兵一指瘭子说道,“欺负人地‘打每’(不行)!”
国兵班长趴在地上,一颗一颗地数着“星星”,两只绿豆眼转了一圈又一圈......
日本兵抬手拍了拍瘭子的肩膀安慰道:“难过地不要,他地良心地坏坏!”说着,从口袋中还掏出了饼干递给瘭子,“噢一系(好吃)!你地吃地快快!”瘭子是真不客气,接过来就塞进了嘴巴,一边吃还一边拍了拍国兵班长的头......
国兵班长气得想杀人,伸手刚刚摸到了盒子炮,却瞄见了铁丝网后那挺黑洞洞的歪把子机枪。“妈的!就当被儿子给揍了一顿。”他咬了咬牙,将手枪插回枪套。
别说,汤二瘭子人虽傻,可是人情世故倒是一点也不曾马虎,吃完了手中饼干,他坐在地上,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听以及能否听得明白,咧嘴开始唱道“......哭一声天来;哭一声地儿;哭一声死鬼丈夫......”
“什么地意思?”日本兵用生硬的中国话问道。
“太君!”国兵班长完全忘记了刚才那一巴掌,反而来了兴致,“这是‘小寡妇上坟’,有名,大大地有名!”
日本兵翻愣着白眼珠子,不解地问,“小寡妇?小寡妇地什么意思?不好听地大大地,哭地不要,皇军地王道乐土,哭地不要!”
“是是!”国兵班长慌忙点头,转身报复性地给了汤二瘭子一脚,骂道,“操你奶奶地,皇军说了,不许他妈哭!”
“呵呵......”汤二瘭子似乎这辈子就根本不会哭,挨了几记大脚之后,依然是咧嘴大笑。
“笑!我叫你笑!”国兵班长抬脚又要踹......
“吴桑!”日本兵制止了国兵班长,拉起瘭子抚着他的手说道,“他地不对,你生气地不要。”他指了指自己语重心长道,“皇军地,王道乐土地建立,满洲人受苦地不会,生活大大地改善。国民政府地不行,他们缴税地大大地,你们生活地不好。皇军地不会......”
汤二瘭子似乎听明白了一些,他傻呵呵地笑着说道:“皇军......呵呵......好......”
“有喜!有喜!”日本显得很开心,他拍着瘭子的肩膀,指着国兵班长说道,“他地不好!坏人地干活,你的生气地不要!”说罢,还规规矩矩给瘭子鞠了一躬。
“太君!您......”国兵班长实在是不明白这小鬼子究竟是哪根筋不对,正想解释,忽见日本兵一摆手说道:“让路地,快快让路地!”
“太君!他万一是反满抗日分子那可就......”国兵班长想起刚才那一巴掌,心里对汤二瘭子依旧余怒未消。
“你地巴嘎!”日本兵骂道,“他地头脑......抗日反满地得克鲁(可能吗)?”喊罢,扬手又是一记大嘴巴扇过去......
中野脑袋上的头发一根都不剩。两个月来,他为了寻找陈大胆的下落,吃不下睡不香不说,长时间揪住头发苦苦地思索着陈大胆。自认为是半个中国通的他,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这个陈大胆的行动企图以及他的活动规律。
“翘桑!”他喊着张翻译官的名字问道,“我们来彰武已经半个月了,可是这个陈大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他不在彰武?难道你的情报不准?”
“中野桑!”张翻译官赶紧解释,“这并不是确切的情报,只是我们怀疑他有可能隐藏在彰武一带。”
“怀疑?”中野皱起眉头,“难道关东军仅仅是凭借怀疑打仗吗?我真搞不懂青木桑是怎么想的,他凭什么就敢肯定陈大胆是在彰武一带活动?”
“中野桑!虽说青木中佐中国话说得不错,可是这中国的事情,特别是这中国人,恐怕他还不太了解......”
“巴嘎!”
“是是......”
“我绝不允许你诋毁帝国军人!”
“是是......”
中野面色铁青,敲着桌子大声咆哮道:“别的国家我不敢说,可是要说你们中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比我们日本人更能了解你们中国!”中野冷笑着又道,“在这个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人都可以报成团儿。只有你们中国人,那是永远都不可能报成团儿的!你们的国家搞成今天这个样子,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自己不争气。你们号称是什么文明古国,不过在我看来那只是过去的事情,只是你们祖先的荣誉,根本就不属于你们现在的###人。你们没有一个人真正为你们国家的前途去认真考虑过,亡国灭种只是迟早的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们能责怪谁呢?”
“是是......”
“你只会说是......”中野叹了口气,“你对我们很忠诚......翘桑,我不应该伤害你,可是,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我们为什么仅用一万人就打败了你们的二十万军队?原因就在于你们中国人在关键的时候考虑的不是国家民族,而是你们自己。你们没有与敌人誓死战斗到底的勇气和决心,有的只是懦夫的忍耐。你们的忍耐只会让对手更加瞧不起你们。你们曲解了卧薪尝胆的真正涵义!”
“是是......”
“你们拚命赚钱,可是你们并不知道:没有一个真正强大的军队,再多的钱也会迟早装进别人的口袋!”
“是是......太君教训得是......”
“不!”中野摇摇头,“我不是教训你,我只是说出我们对你们中国人的看法而已。嗨......一个懦弱的民族,一个自私,喜欢麻醉自己的民族......一个不靠军人,却只能靠土匪来反抗的民族......”
中野喋喋不休地对着张翻译官发泄着自己内心的“苦闷”。与此同时,汤二瘭子却兴致勃勃地游荡在彰武的大街小巷。瘭子是幸福的,他从来都不考虑这世间还有一件叫做痛苦的事情。一曲“小寡妇上坟”从小饭馆为他换来了比较“丰盛”的泔水。吃饱喝足之后,他倚在墙角观察起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
没有人在意他。愈加艰难的世道,使得每个人不由自主地把闲情逸致抛诸脑后,更多的,只是关心自己碗里和锅里的......
街面上的“黑皮”和便衣比往日要多了许多。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些神情各异的行人身上,仅有那么几位,偶尔为了调剂心情,才把眼光投向缩在墙角抓虱子的瘭子。然而,这个及不起眼的瘭子,却在他们刚刚瞟过几眼之后,一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瘭子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就连事后百般询问的陈卅,也碰了一鼻子草木灰。但是从瘭子那“呵呵”傻笑的大嘴里所挖掘的情报,确令人十分震惊......
陈卅领着郑东贵和他手下的五个老兵躲藏在一片乱坟岗。从凌晨到入夜,他们始终也没敢抛头露面。对于瘭子这个侦察员,郑东贵是打心眼就不放心。对于这个一把花生米就能乖乖就范的瘭子,郑东贵始终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因为一包糖果就能把日本人领到他们的藏身地。
“我说老郑!你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我大胆办事你不服是咋地?”陈卅瞧着郑东贵那一副棺材板似的面容,基本上就能把他的心思猜出个###不离十。
“老陈哪!”郑东贵叹道,“不是兄弟我对你不放心,而是这瘭子......这怎么说呢?”
“你怕他反水?”
“你不怕么?”
“反水我倒是不怕,呵呵!我就怕他走丢,他要是走丢了我倒是觉得很正常......”
“没心思跟你开玩笑!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次我能相信他可是全冲你的面子,要是......”
“你放心!我也不会轻易拿自己的脑袋来开玩笑。”陈卅说着,双耳顺着坟前小路的方向动了动......
“你听到什么啦?”
“别吱声......”
小路的尽头隐隐传来“小寡妇上坟”的小调......陈卅不由自主地将手中“二十响”的机头掰开......
“嘎嘎......”传来一阵夜猫子叫声......
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这边!往这边走!”陈卅低声喊道。瘭子吸了吸鼻子,笑呵呵走将过来。郑东贵瞪大眼睛警惕地望了望瘭子的身后......
陈卅拽过瘭子,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城里哪疙瘩日本人最多?”
瘭子伸出了乌黑的爪子......
“你真有种!”陈卅悻悻地从怀里掏出花生米,数着粒数丢进瘭子的手中。
“呵呵......哪个地方都多......”这就是瘭子调查一天后的最终结论。
“嗨......”郑东贵绝望了,他拍着坟头土喊道,“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
“你先一边歇会儿去!”陈卅白了郑东贵一眼,依旧不死心地诱导瘭子,“我问你,你吃过晚饭没有?”
“吃......呵呵......吃了......”
“在哪吃的?”
“小鬼子给的......”
“小鬼子在哪儿给你的?”
“东边......”瘭子指了指城东
“别的地方有小鬼子吗?”
“呵呵......没......没有......”
“这就对了!”陈卅一拍大腿说道,“我敢肯定,小鬼子一定是集中在城东。”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又问道,“小鬼子有多少人?”
“老鼻子了.......(很多)呵呵......”
“老鼻子是多少?”
“都是黄衣裳......”
“穿黄衣裳的有多少?”
“251!”
“有没有这家伙?”陈卅指了指手里的“二十响”。
“有......呵呵......歪把子的也有......”
陈卅问完了,可是大家也泄了气。郑东贵用商量的口吻哀求道:“老陈哪!我看咱们还是撤吧!就我们这几个人几条破枪,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
“撤?你们都想撤吗?”陈卅竖起了眉毛。
虽然都没吭声,可是不说话的本身也就说明了问题。
“老陈!耿继周刚刚打过彰武没多久,小鬼子一定防备严密。依我看,咱们换换地头再说......你看行不?”
“撤?”陈卅瞪圆了眼睛,“妈个巴子的,今后打我这起,就别他妈再提这个字!今天谁要是他妈敢撤,老子就一枪崩了他个舅舅的!”他用手枪点着彰武城叫道,“老子不管它是二百还是两万。今天豁出去了,老子就用这八个人干他的二百五!” 。。
第15章
“人多咱就散,人少咱就干”这句话是陈卅自己说的。“咱们十个打他一个”这句话也是陈卅当着大伙面拍着胸脯说出来的。可是今天,面对敌强我弱,二百五十一比七的比例,陈卅还是决定了要打这一仗。原因很简单——贼不走空。主意是他出的,行动计划是他安排的,大老远从热河赶到这里,不带点什么东西回去,他对人对己都无法交代不说,以后他这个军长说话还能有多大份量......那就难说了。
陈卅属于那种在头脑冷静的情况下,能做出冲动事情的一类“高人”。形势摆在面前,瘭子的侦查也没有出现错误:日本人的确集中在城东——只不过在住宅区外围布了一道铁丝网而已。二百多个日本兵将这座巴掌大的住宅区守得密不透风。郑东贵冒了冷汗,当他瞧见入口处那两挺歪把子机枪,就感觉阵阵尿急......“老陈哪!咱们是不是再商量商量?”
“商量个啥?”
“咱们是不是太冒险了?”
“‘富贵险中求’你知道不?”
“话是这么说,可小命更要紧不是?”
“少他妈罗索,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回去!”
“不行!我看这事儿不能听你的,你想送死可弟兄们还没活够呢?”郑东贵痛下决心,当机立断决定撤出战斗。
“妈个巴子的!”陈卅一瞪眼睛,“你要是敢撤,老子手里的枪可就不认你这个兄弟!”
“去你妈的!要打你自己打,弟兄们可不想陪你送死!”郑东贵火冒三丈,心说道,“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怎么一点劝都听不进去?”他正气着、恨着、想着。没想到陈卅手里的枪真就响了......“叭!”......
手握机枪的日本兵脑袋向后陡然一仰,冲天而起的血雾中,日式钢盔在空中爆成了两半......
“陈大胆!我操你祖宗!”郑东贵气得跳脚大骂。这下可好,想不打也不行了。
陈卅咧嘴一笑,趁日本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机,扬手丢过去一颗手榴弹......
“轰”......
烟雾之中,陈卅大叫一声:“撤!”
小鬼子从地上狼狈爬起,不待硝烟散去,端起机枪就向枪响的方向疯狂射击......
“咻!”一颗子弹裹着热浪,划着尖锐的呼啸音从郑东贵的耳垂下钻过......“我的妈呀!真他妈悬!”郑东贵一边贴着墙根狂溜,一边大骂陈大胆不是东西。陈大胆倒是表现得极其有情有意:“冲锋在前”到目前为止那是谁也没有见过,可是这撤退在后却表现得极其英勇果断。
“投麻雷!(站住)”日本人的摩托车随后紧紧追赶。车载机枪打得墙壁火星四溅,烫得陈卅龇牙咧嘴叫骂不停。
“陈大胆!你他妈就琢吧!不捅马蜂窝你是后脑勺刺挠!”郑东贵扬手丢掉临时作为武器的民用菜刀,撒开脚丫子几步就蹿上了一道土墙......“就咱们这几件烂家伙,拿什么跟小日本去拼命?”
要论逃跑,陈卅可比这些当兵出身的人要强多了,郑东贵等人还未跳下墙头,陈卅已经蹲在院子里迎接着他。
“咻咻咻”......
火红的拽光从墙头飞过,犹如节日的礼花,煞是好看。
“你他妈腿到快!”郑东贵从地上爬起,顾不得拍去身上的泥土,扬手就想给这小子一大嘴巴。
“废话!当胡子的要不比你们当兵跑得快,那天下早就没有我们这一行了!”
“瘭子哪?谁看见瘭子啦?”郑东贵左瞧瞧右看看,总觉得少了一个人。
“坏啦!”陈卅赶紧停下脚步,转身又翻上了土墙......
一露头,陈卅这才发现追来的日本兵并不多。也许是日本人发现了所谓的“反满抗日分子”不过是几只毛猴子罢了,所以只派出了三辆摩托车。就在这三辆摩托车后,瘭子是一瘸一拐,反而在不紧不慢地追赶着小日本......
“呵呵......”陈卅被逗乐了,他回头向满院子找秫秸灶膛的几位仁兄喊道,“快来看!呵呵......你瞧这瘭子......妈个巴子的,谁追谁呀?”
日本人的车在临近土墙的时候,打了个弯儿。就是这下意识的停车动作。不料,却出现了极其罕见的意外......“嘭”车胎压在峭立在地上的菜刀......坐在翻斗中的鬼子兵连人带枪被惯性拔起,一头撞向了土墙......
“哗啦”一声,年久失修的土墙再也无法承受双方这种无休止的折腾,轰然而倒......陈卅从墙头摔下,重重压在鬼子的胸口......“叭!叭!”摔得七荤八素的他并不吃亏,忍着剧痛,咬牙送出了两枪......
陈大胆从土匪崽子开始摸爬滚打,一步步升到了炮手。为了练出这百步神枪,光是那子弹就打了足足两麻袋。“三江、四海”在东北绺子中之所以能叫得响,那就对不是靠嘴吹出来的。
两粒子弹就把后面两个开车鬼子的脑袋打成了碎蛋壳。残破的脑袋向外淌汤的同时,三辆失控的摩托车“乒乒乓乓”撞在了一起,翻斗中的鬼子兵抱着机枪飞上了“云霄”......汤二瘭子一抹鼻涕,飞起一脚踢出地上的半块砖头......
一个鬼子惨叫一声,后背不偏不斜,四平八稳地拍在了那块砖头上......未等他惨叫停止,陈卅双手一用力,“咔嚓”一声扭断了蜷缩在墙角的鬼子兵脖子......倒在地上的日本人正想要爬起来反抗,不料从黑暗中又钻出了几道黑影,砖头瓦块使劲向他们的身上招呼......
“行啊瘭子!谁说你傻呀?”郑东贵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憨笑不止的瘭子,“你这一脚踢得不坏啊?”
“赶快把枪拾掇起来,快!”陈卅捂着屁股喊道,“撤!撤!”
“妈个巴子的!”郑东贵骂道,“刚才是哪个孙子吵吵要打来着?”
这次出来一共带了三支枪。除了陈卅手中的“二十响”之外,稍微像点样的就是孙建德和江永手里的“三八”式。其他人不是空手就是镰刀斧头什么的,就连郑东贵郑副军长都勉为其难地拎着菜刀。三挺“歪把子”外加三支“三八大盖”,彻底解决了战斗部队的装备问题。郑东贵这个高兴啊,手里端着歪把子乐得合不上牙。
“郑大个子!瞎磨蹭什么哪?还不痛快点扯乎?”
“哎!”郑东贵端着机枪,指挥手下迅速跟上他们的“胡子军长”......
日本人炸了庙,派出去追捕蟊贼的战斗小组没了音信......根据狼犬追踪的结果显示,大日本皇军先是在阴沟里翻了车,随后又被“以无枪胜有枪”的蟊贼用砖头——基本上都是半块的,把脸拍成了柿饼子。
望着地上这六具倒霉的尸体,中野气得大叫“巴嘎”。彰武警察署的警察署长,那颗寻遍名医就是拔不下来的烂牙,被中野的一个大嘴巴彻底解决了......
“###蟊贼!良心大大地坏啦!”中野左看右瞧,想找个发泄怒气的对象。
“中队长阁下!应该是满洲蟊贼!”小野军曹赶紧纠正他的错误。
“啪!”......
小野咔咔眼睛,用力晃着小脑袋瓜,希望自己能尽快走出金星闪烁耳鸣如鼓的阴影。但是他绝望了。中野总算抓住了一个最佳发泄对象,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声嘶力竭的叫骂声中,他雷雨一般的口水,泼得小野的眼镜片变得水汽腾腾......
张翻译官看看怀表。心说:“中野阁下!我只给你一个小时的发泄时间。超过一个小时,我就必须阻止你们日本人这种无休止的歇斯底里。”
中野是越骂越生气,越骂越过瘾。不是他不想继续追捕蟊贼,而是在他看来,中国的蟊贼基本上都是占了便宜就远远溜之大吉的卑鄙小人。即便是现在想找,基本上也是白白浪费体力——有这力气还不如使在女人身上或者是折磨部下。
就在他骂得兴高采烈,流连忘返之时。一个国兵排长举着布告大喊着跑过来:“太君!报告太君!有......有‘土匪’!”
“哪泥?”中野挥舞的拳头停在了半空......
“太君!真......真......真的......”国兵排长痛苦地弯下腰,用力匀了匀气......
“‘土匪’?陈大胆地干活?”
“是.......”
张翻译官接过布告一瞧:内容和上回基本上是大同小异,略有不同的是,落款处声明让日本人预备出一万块现大洋......
“你从哪里发现的布告?”张翻译官问道。
“从......从马六身上......”
“马六呢?”
“被......被攮死了。”
中野停止了咆哮。他呆呆地瞧着这份熟悉得已经无法再熟悉的布告,眼睛眯成了一道直线,烁烁放光......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什么叫做得来全不费功夫?张翻译官看着中野那恶狼一般的表情,就全明白了。
陈卅是穿了龙袍也不象太子。打着抗日的旗号,可是办出来的事情依然是土匪那一套。他刚刚蹿出胡同,迎面遇上出来巡夜的两个国兵。也该着这两个小子倒霉,瘦得跟麻秆似的身体如何能抵挡住如狼似虎的土匪?三下五除二就被扒下裤子拖进了胡同......
陈卅算是把人间事儿都给办绝了,掏出手插干净利落地切下二位仁兄的耳朵。没等二人喊叫出来,“新鲜”的内裤就塞进了他们的嘴里......
“听好!”也不知道这二人还能否听清,陈卅自顾自说道:“老子是‘抗日八路军’,他奶奶的,最恨给小鬼子舔屁股的汉奸!今天算你们两个杂种倒霉,撞到老子手里。记住喽!今天是老子和小鬼子之间的过节,没你们这群犊子什么事儿!你们要是死心塌给小鬼子卖命,老子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你们全家搞你们妹子!”随后,他从怀里掏出布告蘸着耳血就往其中一位的身上贴。可是耳朵流出来的那点血在陈卅看来有点少——粘性不够。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刀捅进了这小子的胸膛......
“他真是这么说的?”张翻译官问道。
“没错!”国兵排长提心吊胆地回答道,“那个命大的兄弟现在还疼得死去活来呢!”张翻译官不想再和他废话,面对一个所问非所答的人,话说得再多也是浪费。不过,他暗暗佩服陈卅这一手:干得漂亮!至少国兵和黑皮是暂时不会再出力——都是本地人,谁不怕家小跟着倒霉啊?没有了这些本地国兵的通力合作,就靠那二百多个日本兵......“能抓住人那就怪了!”张翻译官是心知肚明。
“戒严!立刻戒严!”中野顾不得在小野身上继续“享受”,干净利落地下达了命令。一时间,整座彰武城是鸡飞狗跳。日本兵搜遍了彰武的大街小巷,包括民宅也要踹开来进去瞧瞧——上了驴脾气的日本兵是不管何时何地,也不管人家躺在炕头上干什么。总之就是两个字“折腾”。不过,这些缺少家教的外国人也许是气昏了头,他们搜来搜去却反而忽视了一个经常看到的地方——屋顶。
“陈大胆!你他妈手真黑!”郑东贵躺在屋顶上,心有余悸地说道,“比我们这些当兵的手还黑!”
陈卅没理他,偷眼瞄了瞄不远处的日本住宅......他对日本花姑娘并未死心。
“我说陈大胆!就这几座破木头房子能有啥油水?”郑东贵对今天晚上的行动觉得有点瞎胡闹。
“外行了不是?”陈卅低声说道,“几座木头房子是不假,可是你注意到没有:如果是几座普通的木头房子,小日本用得着派兵站岗吗?还有,这日本房子离煤矿不远,我琢磨着有可能住得是日本工头。”
“日本工头?你肯定?”
“我瞎猜的......”
这在这时,呼呼大睡的瘭子突然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笑道:“呵呵......日本娘们的腿......呵呵!可真白......”
“嗯?嗯?嗯?”陈大胆和郑东贵愣住了,“他见过日本娘们?”二人不约而同地在脑海中闪烁着同一个念头。
“没看出来!”郑东贵吞吞口水,“人傻还能碰到艳福?”
“没看出来!”陈卅紧急搅拌着脑汁,“瘭子一定有事儿瞒着我,一定!”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16章
瘭子究竟遇到了什么?这个疑问盘绕在众人的脑海中。
“瘭子!”陈卅捏住瘭子的鼻子......
“干......干啥也?”瘭子起身刚要喊叫,陈卅顾不得恶心,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老实说,你白天看见了什么?”
“呜呜......”瘭子哼哼两声......
“噢!”陈卅赶紧放开手掌。
“呵呵......日本娘们......”
“日本娘们?”陈卅双目烁烁放光,“在哪儿?”
瘭子一指日本住宅区......
“几个?”
瘭子伸出一根手指......
“才他妈一个?”郑东贵失望至极。
“瘭子!你是怎么混进去的?”陈卅好奇地问道。
“呵呵......一个娘们......呵呵......她踩我肩膀去捉猫......”瘭子吸了吸鼻子......
“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小鬼子是怎么布置的?”陈卅不死心。
“呵呵......”还未等瘭子言语。突然郑东贵低声喊道:“等等!情况有些不对!”说着,他侧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北面的城门传来闷雷一般的轰动声......
“好像打起来了!”郑东贵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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