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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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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好奇地瞧着这二人,感觉上这两个人都挺怪的。从外表上看,一个高大威猛,一个文弱不堪。二人是如何做成的朋友,如果你没听见这些悄悄话,根本就不能相信世上会有此等趣事。
“大胆啊!要说你也真够朋友。没有你的帮忙,我那几年的苦日子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熬?”
“你说那些干啥?”陈卅拍着徐文远的手臂说道,“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事不是?再说了,我能认识几个字那还不全是托了你的福?”
“可就别提你学写字那一段了,说起来可真丢人。我开始还以为你小子是转了性,一心想当一个乖孩子。就没想到你学写字是为了在人家于慧面前装斯文图谋不......呜呜......”徐文远的嘴被陈卅一把捂住......“呜呜......”
陈卅偷偷回头瞧了瞧皮笑肉不笑的凤凰,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这个徐大脑袋,啥话都敢说,要是凤凰知道了我那段糗事,还不得把北平给抹平喽?”
“陈大胆!你在干什么,嗯?”凤凰冷笑着站起身......
“没啥......那个......那个......这小子嘴上有个苍蝇......呵呵......”说着说着,陈大胆都觉得有些好笑。腊月的天儿,哪里来的什么苍蝇?
既然掩饰不住,陈卅也只好苦笑着松开了徐文远的嘴......
“于慧是谁呀?好像......好像我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啊?你说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嗯?”
“这个......那个......呵呵......”陈卅挠着头,不知该如开口。
“说吧!”凤凰笑吟吟地坐在陈卅的身边,伸手将陈大胆的耳垂轻轻地捏玩着......
“这位姑娘是?”徐文远揉揉脖子,疑惑地问道。
“老徐啊!瞧你这张臭嘴啊!”陈卅气得快哭了,“说啥不行?你偏偏要把这段糗事给说出来?”
“怎么啦?”徐文远够苯的,都到这种地步了,就连汤二瘭子都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徐先生!麻烦您先回避一下好吗?”凤凰还挺有礼貌,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哎!”反应迟钝的徐文远总算是嗅到了一丝硝烟味。皮包都顾不得拾掇,灰溜溜地消失在屏风拉门后面......
老徐不敢走远,他贴在门缝静静地谛听着屋内的动静。然而,除了意料之中陈大胆“哎呦呦”的阵阵惨叫声之外,还真就没听见其它异常声音......
“说!那个于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小骚狐狸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不是说过了吗......”陈卅拖着哭音喊道,“不就是燕京大学一个女学生吗?”
“女学生?瞧不出来你跟她还挺熟是不是?”
“不熟!一点都不熟!”陈卅赶紧解释道,“人家根本就没拿正眼瞧过我。”
“没拿正眼瞧过你?你蒙谁哪?这世界上还有不拿正眼瞧你的女人吗?”凤凰这是钻进了死胡同。她以为自己看上的男人就一定是块价值连城的金刚钻,而别的女人也会像她一样对此流连忘返。
“天地良心!我骗你我就是小狗.....哎呦哎呦!轻点,轻一点!我的妈呀......徐大脑袋!你小子可是把我给害苦啦!哎呦哎呦......”
“行啊?陈大胆,我咋就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一手呢?前几天是个什么‘静’,现在又出来个什么‘慧’。你说说!你到底在外面还有多少女人?”
“凤儿啊!我说的可都是实在话啊!人家根本就没拿正眼瞧过我,不信......不信你去燕京大学打听打听!我要是说过半句假话,就天打五雷轰......”
徐文远不敢再听了,屋子里陈卅的惨叫声简直和杀猪差不多。徐文远暗暗觉得好笑,想不到一位名震古都的抗日名将,居然被个姑娘给揪住了耳朵不放。这要是传出去,肯定也是一条爆炸性新闻。
“呵呵......”一想到这里,徐文远就想笑。
不过,还没等他笑出声来,病房的房门“嘭”地一声被踹开,那位温柔靓丽似仙女一般的姑娘,脸上突然布满了杀气。她紧咬着下唇瞪着寒光闪烁的杏核眼,一言不发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快......快拦住她!”身穿病号服的陈卅从屋子里跌跌撞撞地撵出来......
“怎么啦?出什么事儿啦?”徐文远问得有些多余。
“赶紧拦住她,要出人命啦!”陈卅急得直蹦高。
“至于那么严重吗?你不是已经和她解释过了吗?”徐文远是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这位名震关东的火凤凰了。
“你懂个啥?”陈卅气得大骂,“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徐大脑袋!有啥不好说你偏偏说这个于慧?你瞧瞧,捅漏子了吧?”
“这算什么呀?不就是女孩子家家使个性子吗?过了一会儿就会好。”徐文远还挺天真。
“过一会儿就会好?”陈卅急得快要吐血了,“那可不就是过一会儿就能好吗!”他一指徐文远的脑门咆哮道,“她要去杀于慧那还要费多大工夫?”
“啊?有这么严重吗?”徐文远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废话!”
“她凭什么要杀人哪?”
“凭什么?”陈卅苦笑道,“就凭她不讲理行不行?就凭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一个女人看不上她相中的男人行不行?”
“这也算理由吗?”
“这就是一个女人要杀另一个女人的理由......”陈卅一边语无伦次地解释,一边发了疯似地向楼下追去......
第49章
凤凰跑下楼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她并不认识于慧。不但不知道于慧的家庭住址,就连于慧长得是什么样子都一无所知。“这可怎么办?”凤凰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总不能逮住一个漂亮姑娘就动刀子吧?”
就在她犹豫的一瞬间,随后赶来的陈大胆一把将她抱住并拖到了一边。任凭凤凰的连踢带打,陈卅死活就是不松手。
“你放开我!”凤凰叫道。
“我不放!”
“你放开!”
“我就是不放!”
“你再不放手我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也不放,这辈子,你就别打算从我身边跑掉!”陈卅算是铁了心了。
凤凰的小手在陈卅的肩上用力捶着,捶着捶着,便渐渐放慢了速度,直至贴在陈卅的肩头一动不动......
“呵呵!你咋不打啦?”陈卅笑着问道。
凤凰将羞红的双靥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冤家!这辈子我就算是栽在你的手里了......”
“凤儿啊!”陈卅贴在凤凰的耳边轻轻说道,“你要是不嫁给我,这辈子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
“那你就打光棍好了......”凤凰“嗤嗤”笑道,伸手在陈卅的手臂上拧了一拧。
“凤儿啊!你对我真好......”陈卅有些陶醉了。
“臭美......”
两个人在一旁你侬我侬,徐文远翘起眼镜上下打量着梁飞等人......
“你看啥?”梁飞对他这种老丈人相女婿的眼神挺反感。
“你们就是大名鼎鼎的救国军?”徐文远显得有些紧张。
“你哆嗦个啥?只有小鬼子见了咱们才打哆嗦。”梁飞很不客气地驳斥道。
“不敢不敢!兄弟我是钦佩,钦佩得如此!”
陈卅揽着凤凰的蛮腰走过来,他这种举动看得徐文元惊愕不止。在那个年代,陈卅和凤凰如此举止未免有些过于超凡脱俗了。
“大胆啊!你们这也太......太罗曼蒂克了吧?”徐文远象征性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我这也是多余问,谁叫你是陈大胆呢?不做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又怎么能叫你大胆呢?”
“呵呵......”几个人全笑了。
陈卅吃着徐文远带来的酱驴肉,和徐文远畅谈至深夜。送走了徐文远之后,陈卅把刚刚睡下的梁飞等人全部叫起。
“当家的,你要干啥?”凤凰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陈卅阴沉着面孔,冷静地吩咐道:“梁飞!你马上通知瘭子,叫他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查清徐文远的底细!”
“是!”梁飞敬个礼之后,出去了。
“当家的!他不是你的老朋友么?你怎么连他都信不过?”凤凰觉得陈卅有些过于谨慎小心。
“你知道个啥?”陈卅冷笑道,“你比我还了解这个徐文远么?他徐文远是谁?那是个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穷学生。一个穷学生穿了一身西装革履,你不觉得奇怪吗?他哪来的钱?是谁给他的钱你难道不想弄清楚吗?”
“是啊!”凤凰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看来这小子真是大有来头啊?”
眼线派出去了,陈卅等人一边打着牌一边等待着汤二瘭子的消息。接近中午的时候,汤二瘭子没回来,而郭仲良却领着一位满脸胡子的剃头师傅走进来。
“老陈哪!我找了个剃头师傅给你拾掇拾掇。”郭仲良向剃头师傅热情地点点头。
“你们先出去。”陈卅将凤凰等人屏退。
“老陈哪!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发型,尽管向这位许师傅吩咐。”郭仲良又解释道,“现在不比在乡下,出门在外你总得要讲究个体面不是?”
“老郭!我啥时候说过要剃头了?”陈卅笑着问道。
“我擅自作主,擅自作主行不行?”郭仲良躺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地说道,“妈呀!这一上午跑的,累死我了。”
“行啦老郭!有啥事你就明说,犯不着拐弯抹角对不?都是自家弟兄,你给我来这套干什么?”陈卅挥手制止了剃头师傅取工具,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陈哪!你啥意思?我怎么就没听明白呢?”郭仲良变了脸色,他不由自主和剃头师傅对视了一眼。
“我说老郭呀!”陈卅笑了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想蒙就蒙?从你来到咱们救国军那天起,我就怀疑你的身份。你自己说说,象你这种念过军校的高材生,不在正规军呆着,偏偏跑到我这座小庙里来干什么呢?你说说,如果没有点啥目的,你觉得这合理么?”
“这个......”郭仲良的冷汗“哗”地一下子冒了出来。迅速坐直身子后,他用一种不可致信的眼光死死地瞧着陈卅。他原本就怀疑陈卅是否对自己也产生了疑心,可是陈卅的作风一贯都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子,这种为人处事的态度,往往会降低别人对他的戒心。时间一长,就连郭仲良也都渐渐习惯了、松懈了,根本不在乎他是否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是陈卅不同,他是一军之长,他必须要保证自己的部队平安稳定地发展壮大。所以,他对身边的一切可疑人物都要留意,都要小心——尽管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满不在乎。
陈卅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不能不说是打了郭仲良一个措手不及。
“老陈哪!”事已至此,郭仲良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们......我们都不是什么坏人。”
“我没说你们是坏人,不然,你们一个个能活到今天么?”陈卅向郭仲良身边一指,对剃头师傅说道,“你也坐下,坐下听我说,看你站着我心里不舒服。”
待二人坐好之后,陈卅继续说道:“本来!我只是怀疑,还没有什么证据......”
“可是后来韩柏这一来,你就什么都明白了是吗?”郭仲良苦笑道。
“不错!”陈卅点点头,“韩柏是什么人恐怕就不用我解释了,北平到处贴满了缉拿他的布告,我就是不想知道都不行了。”
“可是你到底是怎么确定我的身份的?”
“呵呵!这就怪你自己不小心了,”陈卅欠了欠屁股,“你忽视了汤二瘭子。不错!这汤二瘭子的确比较嘴馋,你用一大堆好吃的东西稳住他原本也算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你忘记了一点:在救国军里,汤二瘭子和谁最要好呢?他趁你不注意,就把一多半的好吃好喝全给我送过来了。兄弟嘛!瘭子有点好东西他怎么可能不向着我呢?不过......当我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啊?六必居的小菜,全聚德的烤鸭子......这些东西你不送给旁人,为什么单单只送给了汤二瘭子?好象你平时对他也没这么好过吧?尽管你口口声声对凤凰解释说,你是怕他出去丢人。不过据我所知,瘭子跟着凤凰挺舒服的,他还没打算出去转转。你这么做一定会有你的真实目的,一定是想稳住瘭子不让他发现些什么,我没说错吧?”
郭仲良沮丧地瞧着身边的剃头师傅,半天没敢言语。
“我这个人的好奇心比旁人要重,要是搞不清你到底是什么路数什么手段,恐怕我会睡不着觉的。所以,我就命令瘭子跟踪你......呵呵!郭副参谋长,‘你可是文化人啊?这文化人咋能动粗,是不?咱有理说理,抡胳膊动腿的让人家笑话不是?’呵呵.......”
“啊?”郭仲良惊呆了,自己和姐夫吵架时所说的话,陈卅是怎么知道的?“这个,这个......”郭仲良在心中飞速地盘算着,“难道我家里出现了内奸?能是谁呢?是姐夫?不可能啊?他怎么会......难道是我姐?不会吧!我姐怎么可能......那还有谁呢?难道是小瑞芳?嗨!我在这儿瞎琢磨什么呢?她才几个月啊?话都不会说......”
陈卅这一手可真绝,弄得郭仲良冷汗直冒不说,心理防线算是彻底崩溃了......
“小郭啊!既然如此,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不错,我们都是国民政府千方百计要抓的共产党。不知陈军长打算怎么处置我们?是想拿我们邀功请赏呢?还是想把我们都给......”剃头师傅抬起手做了个“枪毙”的姿势。
陈卅微微一笑,没吭声。
“既然陈军长不想把我们如何,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吧!”许师傅先来了个自我介绍,“我叫许德恒,是热河地区的主要负责人......”
“许书记,您......”郭仲良想打断他。
“小郭!”许书记笑道,“既然陈军长能够这么大方,咱们要是显得小家子气,恐怕对朋友有点不够实心实意啊!”
“不错!”陈卅先向许德恒一抱拳,随后对郭仲良埋怨道,“老郭啊!要论气量和胆量,你可是和这位许先生差得太远了。”
郭仲良红着脸瞧了瞧许德恒,没敢分辩。
“陈军长过奖了!”许德恒还礼说道,“既然咱们彼此之间都已经了解对方的底牌了,那么我想听听陈军长是怎么看待我们这些人呢?”
“好!我欣赏许先生的为人——快人快语。虽然你们对我隐瞒了许多事情,但是我并不生气。为什么呢?就因为你们信得过我陈卅。你们把韩柏送到我这里,就表示你们不拿我陈大胆当成外人——尽管韩柏这小子我不怎么待见他。我陈卅不是个不讲义气的人,我看得出来,宋先生还有你们,都是些响当当的男子汉。你们想做和要做的事情,我陈卅并不是很明白。可是我知道,你们这么做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自己。从宋先生的身上我就能看出你们的品性。”
许德恒笑了......
“从我赤手空拳打天下那天起,宋先生就一直跟着我,他是念过大书的人,可是他并没有嫌弃我是个胡子,一直拿我当作兄弟,我陈大胆不能给脸不要脸。为兄弟两肋插刀原本就是我这个人的毛病。其实你们根本就不用拐这么大的弯,只要是宋先生的事情,那就是我陈卅的事情。这些不用解释,解释也是多余的。”陈卅喝口茶,想了想又道,“我对共产党不了解,可能你们也听说了,我一直认为共产党就是共产共妻。不过自从杨雨来了之后,我总是琢磨这个事情。如果说共产共妻,可你们这些人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比我陈卅还正经。平时见面隔着八丈远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从来都不粘粘糊糊,就连开个玩笑都不会。那时候我就在想你们到底是不是共产党?是不是我弄错了?后来,我发现你们三个人没事总在偷偷摸摸瞎嘀咕什么......”
“那是我们的党小组会议。”郭仲良插口解释道。
陈卅笑了笑:“对不住了,呵呵!是我想歪了......我那时就想:看见没有?别看人前一个个都装得跟什么似的,背地里还不照样是共了产共了妻?后来经过我暗中了解,发现你们背着人在一起瞎嘀咕的时候,也是本本分分的。中间隔着八仙桌,从来就没看见你们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徐先生您别怪我,我这人有时挺下流,不往那个地方上想我就不是陈大胆了。不过这件事情对我触动挺大,于是我就想了,会不会你们不是共产党?如果真要说这就是共产党的话,那肯定就有什么地方不对了。想来想去我一直没想明白,直到我派瘭子蹲了老郭他家的墙根后才发现:原来共产党也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老婆就是老婆,没听说过有哪位把别人老婆当成自己老婆用的。从那以后,我突然想明白了:原来不是我弄错也不是你们不对了,而是国民政府在瞎白话。他们说你们是共产共妻,可他们那些官呢?私底下互赠小老婆的龌龊事情应该怎么算呢?自己不干净总想把别人也拖进泥坑。所以国民政府,未必是什么好东西,比起我陈卅来,更像个流氓。”
“哈哈......”郭仲良和许德恒被陈卅这番“共产共妻”的歪论逗得哈哈大笑。不过从事实的角度来讲,陈卅对共产党的最初认识,也就是从共产共妻开始的。笑过之后,许德恒说道:“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那么我们和陈军长之间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这毕竟关系到我们同志的去留问题,我们对此是很认真的。”
“都别走了!”陈卅微笑道,“如果不嫌弃就在我救国军里干吧!救国军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光是我陈卅的功劳。你就说老郭吧!军事上没得说,就连郑二杆子也不停地夸奖你。老宋那就更不用说了,在救国军里,我还没听见过有人背后说他的坏话。他说话,没人敢不服。杨雨嘛......也不能走,如果她走了,没准郑二杆子会找我拼命......呵呵......”三个人开怀大笑。
郭仲良笑着笑着突然说道:“不过老郑好像前景不太乐观。我听小杨私下和我说,她对郑东贵不但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还特别讨厌他临阵退缩的恶习。”
“这不光你说,凤凰也和我提到过。她说杨雨私下和她解释过:对郑东贵,她只把他当成了哥哥。”陈卅叹口气道,“没办法,这件事还得是老郑自己解决,咱们干着急也没用啊!”
“对了陈军长!”许德恒一见这二位要跑题,赶紧把话题拉回来,“现在救国军的实力还很薄弱。不但要面对强敌,而且还要面对自身生存环境的制约——就是你们住的地方条件太差。对于这一点,陈军长是怎么考虑的呢?”
“我并不担心现在,”陈卅说道,“我们救国军最大的好处就是我们什么都没有。不象小鬼子和国军,他们动一动就要考虑什么弹药补给啦?什么行军口粮啦?国军那就更蝎虎了,当官的还得想着姨太太怎么安排。可是我们救国军就不同了。咱们是想打就打,不想打就走,家当少自然顾虑也少。但是要打大仗那可就不行了,毕竟我们没有那么多家底和人家拼。将来不管是谁一旦对咱们发动大军围剿,那可就是最啃劲儿的时候了。逃不能逃打又打不过的滋味不好受啊!”
“看来陈军长已经对此早有安排了......那么,您希望我们能对您以及您的部队有什么帮助呢?”许德恒很客气地说道。
“许先生,您别客气。我希望您能象宋先生那样,叫我大胆!呵呵......”
“好吧!这个......大胆啊!我们党目前的实力也很薄弱,不过我们对朋友是言而有信,说到做到的。如果你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
“许先生!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看重我,我只是一个胡子......”
“我们看重的不是一个胡子,而是敢于站出来能和日本侵略者真刀实枪拼个你死我活的陈——大——胆!”
“许先生......”陈卅有些激动了。从宋玉昆等人的一贯表现上来看,他相信许德恒说得是实话。
“大胆啊!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许德恒上前握住陈卅的手用力摇了摇。
“许先生......”
“大胆......”
三个人谈得挺投缘。原本在郭仲良看来,他今天带上许德恒和陈卅见面的目的,不过就是想拉近一下陈卅和组织上的关系。不过,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居然进展得如此顺利。眼见自己完成了一件历史性的突破,郭仲良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许德恒不敢耽搁太久,他婉言拒绝了陈卅邀请吃饭喝酒的美意,在争取了陈卅的意见后,匆匆为他剃了个光头——陈卅特别偏爱光头。
“呵呵......”摸着陈卅电灯泡一般闪闪发亮的头皮,凤凰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当家的,咱省蜡烛啦!”
“去去!不许笑听见没有?”陈卅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呵呵”傻笑。
“当家的!我想出去逛逛街......”凤凰向他告假。
“那还用请示么?走!我陪你去。”陈卅这两个星期在病床上躺得快长了草,总想找点事情干干。
“算了吧!还是我自己去吧!”凤凰笑着摇摇头。
“你啥意思?咋地,我陪你上街不行啊?我佩不上你是咋地?”
“那倒不是......”凤凰浅笑道,“跟一个秃瓢和尚逛街,我......呵呵......我怕遭人误会......呵呵......”
“去死!”
第50章
出事了,出了大事。
出事的原因就在于陈大胆的心理不平衡。“妈个巴子的!跟自己老婆上街都不行啦?没咋地就开始嫌弃我了。我就跟着你,看你能咋地?”陈卅那种睡凉炕的脾气又发作了。
凤凰摆出一付无所谓的架势。浅笑了一声,她问道:“你不等瘭子回来啦?”
“不等啦!老子谁也不等!老子媳妇都要泡汤啦?还哪有那份闲心?”陈卅象个受气的孩子,缠着凤凰不肯放手。
“那好!”凤凰无奈地说道,“你愿意跟就跟着吧!不过咱可说好了,别跟旁人说你认识我。呵呵......”凤凰欢快地笑着,小鸟一样飞出了门......
陈卅是说到做到,他气呼呼地跟在后面,凤凰去哪他就跟到哪里,心甘情愿地做起了跟屁虫。救国军的警卫士兵可不敢大意,梁非率领弟兄们身着便衣紧紧跟随在陈卅的身边进行着贴身保护。(要不说警卫员最难做。首长两口子一吵架,最发愁的往往不是首长的老丈人,而是首长身边的工作人员)
“你们说说,这他妈叫什么事?还没咋地呢,就嫌弃我的光头了?老爷们剃个光头犯了啥毛病?你瞧瞧这些娘们,一个个这个娇贵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鬼才知道到底哪行!”陈卅心里一有气就扯开嗓子开始了骂街。
老北京人喜欢看热闹,特别是陈卅那一口流利的东北腔,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好在陈卅没接受过记者的采访,否则当天的报纸就会在头版头条刊登救国军最高指挥官的“奇闻轶事”。
凤凰在前面先是悠哉游哉地走着,可是听到陈卅那几句不伦不类的话之后,一言不发转过身来到陈卅面前二话不说,扬起小手“啪啪”扇了他两个大嘴巴,随后一蹦一跳继续进行着她的北平一日游......
“军......陈爷!您没事吧?”梁飞心疼地捧着陈卅的脸,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没......没事......妈个巴子的!这娘们的手可真黑......把老子的鼻子都给打出血了......”陈卅两眼观天,任凭手下用袖子擦拭着鼻孔的鲜血......“梁子!记住,以后找婆娘千万别找这么厉害的......丑点就丑点吧!放在家里咱省心不是?”
“是!”梁飞苦笑着应承道。
两记巴掌下去,陈卅也老实多了,尽管他心里依旧是不服不忿,可是在表面上他必须要老老实实重新做人了。
几个人一前一后,在北平的大街小巷东游西逛。凤凰没进过北平,所以对这里的风土人情文化建筑等等都充满了好奇心。女孩子逛街有个特点,一般都喜欢找个伴儿陪逛。这主要是体现在买东西上:一是能有个人做做参谋,二是能免费雇用一个苦力。不幸的是,她后面的几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做了苦力。陈卅最开始还没往心里去,身边人多,不管是谁扛东西估计也轮不到他陈大胆。可是,当凤凰捧着几匹绸缎摞在他手上的时候,陈大胆暗叫一声“不好”,随后在心里就产生了负担。
“过来几个帮帮手!”陈卅大喊了一声。没人理会他......“我说话不好使是不?”陈大胆咆哮起来,回头正要发作......手下们手捧着山一样的南北杂货,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苦笑着望着自己的军长......“算啦!还是我自己扛着吧!”陈卅再也不打算指望别人了。
如果凤凰不是因为口渴进了一个茶馆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如果茶馆里的茶博士不是闲着没事向她介绍老北京的天桥,估计后面发生的事情也不会是那么惊天动地。
然而,以上两个条件全都具备了。凤凰进了茶馆,随后就决定去逛逛天桥。
“凤儿啊!咱别走啦行不?就算哥哥我求你啦!”陈卅扛着绸缎布料,从后面气喘吁吁地撵着凤凰。
“不爱逛你就回去,大不了我雇一个黄包车!”凤凰没好气地又道,“一年到头难得有个机会出来走走,你瞧瞧你,咋就这么不知道心疼人呢?陪我去天桥看看热闹就不行么?”
“好好!我服了,我陪你,不就是这一条小命么?累死了拉倒?”陈卅也是没有办法,这姑奶奶相当难伺候,一不小心惹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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