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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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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嘎!”鬼子军曹怒气冲冲地扶了扶被打得七扭八斜的眼镜,毛茸茸的手掌一挥,带头向陈卅消失的方向迂回追赶过去。

  “兄弟!下回别再扔鞋,要扔就扔手榴弹,那玩意杀伤大记住没有?”陈卅瞧着一脸开心的汤二瘭子嘱咐道。

  “呵呵……”汤二瘭子贴在窗户纸向外望去......一只圆咕隆咚的眼睛也正在贴着窗纸望着他,而且还是一眨一眨的……两个人两只眼睛零距离相互对视了一秒钟,突然“啊”地一声惨叫,汤二瘭子举着鲜血淋漓的手指,挑着血管一瘸一拐地从另一侧窗户迅速翻出……

  “兄弟!别闹啦!咱们不能在一个地方久待!”

  “呵呵……”

  “山崎受伤啦!”一个鬼子兵喊道,“他的眼睛被###人给捅瞎啦!”

  “怎么回事?”眼镜军曹不耐烦地问道。

  “他本来也想捅那个###人……可是那个###人比他出手还快……”

  “巴嘎!”眼镜军曹气得大骂,“你们简直就是一群饭桶,打了半天,对手到底是谁?”

  “老子就是你们要找的陈大胆!”黑暗处陈卅的话音未落,眼镜军曹的左颊“突”地一跳,一颗子弹从他的右侧太阳穴呼啸着飞出……

  “他到底是谁?”鬼子兵听不懂中国话,急得“哇哇”乱叫。同样陈卅也不知道鬼子在说些什么,他只是想尽力推荐自己,要鬼子明白究竟是哪位祖宗来了……

  “手榴弹!快用手榴弹炸!”一个鬼子摸出手雷在墙上一磕,顺手就向刚才枪响的方向丢去……

  “瘭子!手榴弹!快扔手榴弹炸死这群狗日的!”陈卅在万分紧急的时刻,居然和小鬼子想到一块去了……

  “轰……”两颗手榴弹在天空一撞,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巨响……砖头瓦块四处横飞,所有的人都被震趴下了,就连陈卅和汤二瘭子也未能幸免,被气浪卷着从东墙飞到了西墙……

  “瘭子!你扔得太近啦!”陈卅忍着剧痛从狗洞连滚带爬钻了出来,想了想他突然喊道,“这不行啊!小鬼子听不懂咱们说什么,打了半天他要是不知道咱们是谁该咋办?”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39章
不用陈卅担心,小鬼子很快就知道他是谁了。鬼子兵开始从背后包抄过来,一个将汤二瘭子踹翻在地,举枪正准备直刺的小鬼子被陈卅寒光电闪的飞抓掏出了活蹦乱跳的心......

  “妈巴子的!敢动我兄弟?”陈卅劈手夺过他的枪,一脚将他踢进了猪圈......

  “陈大胆!是陈大胆!”余下的日本兵盯着陈卅手中那把血淋淋的飞抓,眼睛里面泛着凶狠夺目的亮光。

  抱起瘭子翻过墙头,陈卅将瘭子拖到磨盘后面低声问道:“兄弟!伤着没有?”

  瘭子笑了笑,没吭声。

  “咱得想个主意,这要是被人围上再想脱身可就难了......哎?你吃啥呢?”陈卅从瘭子的嘴里掏出一块黏糊糊的东西,借着月光一看:原来是块日本水果糖。“你小子咋见了吃食就没命呢?”陈卅总算明白他刚才为什么抱住鬼子的腰带就是不放,原来他的目的是如此地单纯。

  “用手榴弹炸!”有的鬼子喊道。尽管陈卅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可是一看到有人伸手摸向腰间就全明白了......“嗒嗒嗒......”要说陈卅的反应真是够快的,没等鬼子拽下手雷,从他那挺歪把子机枪呼啸而出的子弹就将鬼子体内的血液一管一管泼洒在了墙上......

  “瘭子!别捡洋劳啦!快把房子点着,把狗日的全给我逼出来收拾!”陈卅深知这歪把子机枪的斤两——那是属于一种典型中看不中用的东西。理论上它可以无限地发射弹药,但是这仅仅是理论而已。理论的东西能不能将小鬼子大卸八块,就连满洲国那位穿裤子都要靠别人帮忙的执政溥仪,脑子里也是清清楚楚。

  果不齐然,子弹打出十几发之后,“咔”地一声,机枪卡壳了......“他奶奶地!”陈卅火冒三丈,抡起枪把在石磨上重重一摔,随手抽出背后砍刀大喝了一声,抡圆手臂冲进了鬼子群...... 

  “退子弹!”一个鬼子小组长喊道。“噌!”陈卅的大刀没客气,率先将他连人带枪劈成了两半,被鲜血喷出的肠子,紧紧地缠在了陈卅的手臂上......随着“哗啦哗啦”退弹的声音,陈卅矗立在十几个鬼子的包围圈中.......他冷冷一笑,双手握紧了刀把......

  “把人都叫过来!”一个小鬼子剥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往地上重重一摔喊道,“他只有一个人,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汤二瘭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伤。

  “瘭子走了......”陈卅的鼻子一阵泛酸,“死得不孬......”布满血丝的眼眶里充盈着精光闪闪的泪水......“兄弟你先走一步,哥哥我随后就来陪你!黄泉路上,咱们弟兄接着杀鬼子!”

  “他害怕了!”一个鬼子兵喊道,“###人在流眼泪!”

  “你!过来!”陈卅向那个精赤着上身的鬼子组长喊道,“看谁呢!就他妈说你哪!你不横吗!那就你先来!”

  鬼子组长被陈卅看得很不自在,他挥挥手,屏退了身边同伴,拔出插在雪地上的三八式步枪,咬着牙冲上来......

  陈卅断喝一声,战刀如霹雳一般剁在鬼子刺刀的刀尖上。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中,小鬼子的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踉跄。没待他停稳身子,雪亮的大刀从他跨下一闪而过......清脆的骨裂声中,鲜血爆喷的半截身子被陈卅那有力的大脚踹上了半空......

  “还有谁想试试?”陈卅将大刀横举在胸前,高声叫道,“你们还有谁想试试?你们不是号称什么狗屁武士道么!拿出点真本事让爷爷看看!象这种窝囊废老子杀得不过瘾!”

  “呀......”又一个鬼子端枪斜刺过来。陈卅纵身一扭,卷着劲风的大刀从鬼子的左肩“噌”地一声斜劈至他的右腿......鲜血顺着刀尖缓缓滴落,陈卅面如寒铁,躬身擎着刀柄一动不动......

  “还有谁?”他轻蔑一笑,“你们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别怕死!把胆子放开了,咱们接着干!”

  剩下的日本兵红了眼睛,他们纷纷脱下身上的衣服,学着那位躺在地上兀自惨叫不已的小组长,将衣服向地上重重一摔......

  “这就对了!”陈卅点点头又道,“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就别他妈再打中国的主意!”

  小鬼子围绕着他开始转圈,看样子是想找什么空当。

  “不用这么费劲!你们一块上!”陈卅向四周勾了勾手指。不过小鬼子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陈卅等得有些不耐烦,大喝一声抡起刀片主动发起了进攻......

  “报告中队长!八家受到了攻击!”一个鬼子传令兵向面前的谷田敬了一个礼。

  “嗯!”谷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传令兵转身离去......

  “中队长!我们是不是对八家进行一下增援?”谷田的副手熊谷低声问道。

  “增援?”谷田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看他,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增援呢?难道八家一个小队还对付不了陈卅么?”

  “陈卅一向狡猾,我担心......”

  “没必要担心!”谷田果断地说道,“我相信帝国勇士们的战斗意志!他们是不会叫我们失望的!”说着,扬起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指了指山口,“这里是陈卅骑队的必经之路,只要我们坚守在这里,陈卅就是插翅也飞不过去。不要考虑八家,那里并不是重点。那是陈卅打算吸引我们注意力所用的低劣手段。现在的局面就象在下一盘中国象棋——我只要帅,不要兵!”

  听着八家那一阵紧似一阵的枪声,郑东贵含着眼泪慢慢放缓了坐骑,最后在一片乱石附近,他狠狠地勒住了战马......“驭......”

  手下的弟兄们从前面旋回马头,默默走到他的身边......

  “我想好了......我不能丢下大胆......让兄弟替我去死,我他妈做不到!”郑东贵仰天悲号了一声,拨马回行......

  “副军长!您不走啦!”江永追上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郑东贵回头看了看这班兄弟苦笑道:“我郑东贵堂堂一个男子汉!不想今后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成是连狗都不如的畜牲。就是死,也要象我兄弟那样轰轰烈烈地去死!男人活在这个世上是干什么的?难道就是为了夹起尾巴自己顾自己吗?不!我今天算是想明白了,真正的男人生来就是为了别人去活!为兄弟,为国家,为了咱们三千万正在被鬼子糟蹋的父老乡亲!”

  “副军长......”

  “你们走吧......逃命去吧......没有人会怪你们,拍拍你们自己的良心,只要你们在心里觉得这么做值了,我无话可说!”

  “副军长!”

  “滚一边去!老子今天就没打算活!谁他妈要是拦着,老子认识你,可老子的枪子不长眼睛,毙了他个舅子的!”

  “副军长!我们不打算拦着你!”江永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们到底是不是他妈贪生怕死的畜牲?别看我们平时咋咋唬唬挺像那么回事,可关键的时候我们不如军长。与其这么回去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还不如现在就去和小鬼子拼了。一想到窝窝囊囊地活一辈子,我他妈受不了!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的老爷们,他妈到底谁怕谁啊?”

  “是不是老爷们不是用嘴说的,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情,不是我郑东贵的事情。现在我要去杀鬼子,你们要去就一起去,不去也别他妈婆婆妈妈,老子没有闲工夫!”郑东贵伸手拽出大刀,仰天大喝一声,“陈大胆!你等一等,哥哥我郑东贵陪你来啦!” 

  “噌!”陈卅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断刀从小鬼子的胸膛用力拔出......面对面前渐渐围拢过来,端枪对准他的十几个小鬼子,他轻蔑地笑了笑。身边的小鬼子手捂着鲜血狂喷的刀口,喉咙发出了一阵牛吼般的嘶叫......鲜血从鬼子胸腔喷泉一般地涌动着,陈卅将他扯到自己的面前,弯下腰去,用嘴接着那热气腾腾,腥臭无比的血水大口地喝上几口......“痛快!”陈卅咧开血盆大口仰天长啸道,“我陈卅这辈子,就属今天最他妈痛快!”

  “噗......”陈卅的后背猛然一震,血雾裹着白烟破衣而出......炫目的火星闪过之后,一颗尾部冒着青烟的子弹,牢牢地钉在他身后的土墙上......

  “八嘎!”鬼子小队长回手扇了一个浑身颤抖的部下......“谁叫你开枪的?你这个懦夫,丢尽了帝国军人的脸面!”

  “他......他喝人血......他不是人!是魔鬼......是魔鬼!”鬼子兵喃喃自语道。

  “你们好好看看,什么是军人!这就是真正的军人!”鬼子小队长回身一指手拄大刀,毅然巍而不倒的陈卅大声说道,“你们这辈子很难再遇到今天这样的对手。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地看看他,记住他给你们上的这一课:真正的军人是用微笑来面对死亡的!”

  鬼子兵面面相窥......“###人里也有真正的军人么?入伍时的教官可不是这么说的......”

  陈卅翻了翻鬼子尸体上的口袋,从一个被污血润湿的口袋中掏出几块巧克力糖......他笑了,他开心地笑了,对着月光,他欣慰无比地笑了......

  鬼子小队长走到陈卅面前,望着他嘴里“呼呼”直喘的白汽,敬个礼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阁下!您用一己之躯力挡万夫,您的勇气和力量我们很佩服。可是你我都是军人,应该明白战场上是用血来抒写胜利者的骄傲。虽然你失败了,但是你已经了尽力。按照我们帝国军人的规矩,我们必须要用你的血来祭奠我们的军旗!不过我可以让你考虑一下选择什么样的死法,我只给你三分钟,如果三分钟后你仍然没有明确答复的话,我的部下就会开枪。”

  “呵呵......”陈卅微微笑了笑。

  “你笑什么?”小队长不解地问道。

  陈卅叹口气说道:“我笑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军人!”

  “你说什么?”

  “真正的军人,他手中的刀永远是砍向敌人而不是自己!”话音未落,陈卅劈手迎面抡起了鬼头大刀......

  “嗒嗒嗒......嗒嗒嗒......轰轰......”硝烟迅速笼罩在小院的上空......

  “报告中队长!八家和我们失去了联系......”鬼子传令兵沮丧地说道。

  “噢......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谷田冷静地摆摆手。

  “中队长!我们是不是派人过去看看?如果我们连表面文章都不做,大队长那里......也不好交代啊!”熊谷有些慌乱。

  “你说什么?”谷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们军人在战场上舍生忘死,难道就是为了向大队长交代么?熊谷桑!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自己的职责所在。在帝国的利益面前,包括我在内,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做他应该做的事情!”

  “哈依!可是中队长阁下,森小队毕竟是我们的部属,如果对他们不管不问,我们将怎么面对军法官的询问?这一点,请中队长阁下要认真考虑!”

  谷田将战刀横在自己的膝前,平静地说道:“现在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调动一兵一卒!如果军部询问,我就切腹去陪伴那些战死沙场的英灵!”他冷冷一笑,“霍”地站起身大声喊道:“战场就在这里,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如果再有人胆敢动摇我的决心,杀无赦!”

  “兄弟啊!哥哥我来啦!”郑东贵手举大刀一马当先跃进了篱笆墙......一片血污,遍地狼藉,渺渺狼烟......

  “兄弟啊!你在哪里?”郑东贵拖着颤音喊道。四周除了木材“噼剥”的燃烧声和后续战友的马蹄声,静静的,象一盘步入尾声的残局......

  “大胆啊!你可别吓唬哥哥!你到底在哪里?能不能吭一声?”郑东贵喊着喊着,眼泪象决堤的河水,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

  “副军长!没发现军长!”

  “副军长!这里也没有!”

  “副军长!在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旁边,捡到了这把刀......”孙建德将一口折为两截的断刀举在郑东贵的面前......

  一把很熟悉的大刀;一把刻着陈卅名字的大刀;一把饮满敌人鲜血的大刀;一把刀柄红绸被汗水和鲜血浸湿了的大刀......

  “啊......!”一股炽热的眼泪,混着清长的鼻涕顺着郑东贵的口唇汹涌澎湃而下......撕心裂肺的哀号声从他的胸腔如同火山一样喷发而出......老郑狠狠抠着自己那青茬徐徐的头皮,指甲所过之处,一道道鲜红的血痕如坟丘般突兀......“兄弟啊!我的兄弟啊......”望着断刃上锯齿狼牙般的缺口,郑东贵泪眼惺忪,“大胆啊!是哥哥害了你呀!是哥哥胆小没用!我他妈不是人,是我对不住自己兄弟啊!......”“扑通”一声,神志昏昏的郑东贵从战马上幡然而落......

  “副军长!”战士们慌了神儿,正欲过来搀扶,不料郑东贵突然从雪地上跳起,疯了似的抡着断刀将众人逼退......“闪开!都他妈闪开!我要给我兄弟报仇,谁他妈拦着我就砍了他狗日的!”

  “副军长!我们错了!我们对不起军长!如果你要是找小鬼子拼命,就带上我们!我们人是贱骨头,没有用!可是和小鬼子拼命,这总还成吧?”江永等人泣不成声地说道。

  “副军长!带上我们吧!我们永远也不会再给救国军丢脸!求求您啦!”三十几个人在雪地上直挺挺地跪到,刀柄上的红绸迎风飘动......

  “都他妈把眼泪给老子憋回去!”郑东贵哽咽着,连血带泪狠狠地抹了一把,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记住咱们军长的话:就是死,也要死得象个爷们!眼泪那是属于敌人的!今后给我记住,在咱们救国军里,只有流血不许流泪!如果哪个乌龟王八蛋再敢流他娘的猫尿,就跟我这口大刀说话!”郑东贵抡起大刀将身后一棵碗口粗的榆树,一刀两断。“弟兄们!去他妈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小鬼子就埋伏在山口,有没有胆量跟他们去拼命!”

  “有!”

  “大点声!我他妈听不见!”

  “有!!!”

  “上马!!!”郑东贵箭步跃上马背,手中那口飘着红绸的大刀,银光闪烁。“兄弟!你先走一步等着哥哥!咱可说好了,不愿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死!”郑东贵将陈卅的断刀插在皮带上,凶狠刚毅的目光下,放开喉咙对跨下战马慷慨激昂地喊了一声:“驾!”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40章
“中队长!大队长急电!”传令兵报告。

  “念!”

  “哈依!......据可靠消息,陈部余匪已流窜至你部驻地附近,望君密切注意陈匪动向,在14旅团吉野联队到达之前,务必集中兵力将其在八家彻底围歼,不得有误!天皇陛下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第33混成独立团岸谷正!”

  “拿过来!”谷田从传令兵手中接过电报纸,仔细看了看,渐渐陷入了沉思......

  “中队长阁下!岸谷大队长的意思......”熊谷皱了皱眉。

  “岸谷大队长希望我们主动出击一举歼灭这股流匪!”谷田无奈地说道,“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流匪拥有着机动性极强的战马。”

  “大队长阁下为什么要下达如此莫名其妙的作战指令?难道他不明白这座山口的军事价值么?”

  “大队长也是无计可施了......”谷田望着山口,不无遗憾地说道,“骑兵中队的事件事他在军队里蒙受了极大的耻辱。如果陈卅不是由我们岸谷大队去解决,而是假手于吉野联队的话,那么岸谷大队长在面对军部询问的时候,就只能是切腹自尽了。”

  “可是依照您的想法,这条山谷才是最佳的战场。如果我们放弃,恐怕......”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谁叫大队长目前只考虑他个人的荣辱得失呢?”谷田面色阴沉,无计可施......“谁叫他是一手提拔我的大队长!谁叫他是在战场上救过我性命的大队长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

  “原定计划不变,这里留下一个小队,由下田小队长负责指挥。其余的随我迅速返回八家!”

  “是!”

  “副军长!前面山谷发现了鬼子的步兵!”热气腾腾汗流浃背的周银锁拍马进入杨树林向郑东贵报告。

  “他们有多少人?”

  “两个小队!还有掷弹筒和迫击炮!”

  郑东贵表情严肃一言不发。陈卅用自己的性命来调动谷口鬼子兵的计划看来是彻底落空了。现在的当务之急,一个是打,一个是逃。要想逃,就要放弃马匹辎重,徒步翻越五十多米悬崖峭壁和被冰雪覆盖着的雪山。要想打,面对装备人数占优势的鬼子,这些所谓的“骑兵”能占到多大便宜,就连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儿。更何况谷口的地形地貌异常复杂,鬼子居高临下占尽了地利之便,而他的马队又无法迅速展开对鬼子发动有效的进攻。

  “要是大胆在这里就好办了,他一定会有办法......”想到陈卅,他的内心一阵酸似一阵,“这些马匹辎重可是大胆用命换来的宝贝,我说什么也不能做败家子!”郑东贵咬牙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将这些从小鬼子手中用鲜血夺来的战利品原封不动地还给鬼子。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他只知道一定要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郑东贵没有果断地选择放弃。他的行为如果按照一位军事家所说,那就是“舍不得坛坛罐罐”。战争中最宝贵的东西应该是人——这是被后来某些军事研究学者所津津乐道的结论。他们坚决甚至固执地认为取决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就是人。所谓“决定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是人而不是武器”这句话已经被当成了战争经典格言。可是在战争中永远都没有所谓的经典,因为无法反复重复和照搬的东西都不能称之为经典。在一场战争中真正决定胜负的关键,既不是单纯的人也不是单纯的武器,而是各方面综合因素合理的最大限度的发挥和运用。

  郑东贵的选择在后人看来是一种错误,是一条必死无疑的死路。然而,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通往山谷的山道是一条贴付在山壁,与山势走行相依托的一种自然结构。蜿蜒而行的山道与陡峭高大而又坚硬的山壁贴行蔓延300米后,才突然折行110度进入两山的山谷。山道侧壁因天寒地冻坚石壁立视线不佳等因素,鬼子无法有效地挖掘工事以及进行隐蔽,所以迫使谷田不得不将主要兵力全部集中在地理条件相对较好一些的谷口山坡。谷田的排兵布阵是没有错误的,两个小队在谷口两侧集中火力干掉郑东贵的骑兵原本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岸谷的命令,却使得他不得不抽调一半的兵力去执行。剩下的一个小队,因为地理环境和火力集中等问题,不得不主动调整,进行了火力压缩。可是随着人数的减少,火力的密集度也将大打折扣。最关键的问题就是鬼子的迫击炮掷弹筒等高强杀伤性武器受山体山高和视线夜色等方面的影响,根本就无法有效命中300山道上的骑队。这就给救国军接近谷口创造了有利条件。 

  郑东贵在战斗打响之前,逐渐冷静了下来。经过他反复地权衡得失,决定将谷田率领的回援小队从容放过。万不得已,他还不想冒然与鬼子拼个你死我活。豪言壮语尽管已经喊得震天响,可是和陈卅在一起混久了,他多多少少也学会了用脑子去分析判断问题。“妈的!不能和鬼子硬拼哪!”郑东贵心想,“嗨!看来豪言壮语不是谁都能说的......丢人就丢人吧!这毕竟不是我郑东贵一个人的事情,手下的弟兄没有必要因为我去白白送命......”十几分钟前那个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的郑东贵,十几分钟后又变了......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快,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很奇怪。

  “副军长!咱们怎么不打呢?”梁飞低声问道,“鬼子可要过去啦!”

  “你懂个啥?”郑东贵白了他一眼,“我主要的任务是把你们安全地带回热河,而不是叫你们陪着我去送死。和小鬼子拼命那是我个人的事情,你们能活还得活!现在鬼子的情况有了变化,咱们要是不变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可是......可是你刚才可不是这样......”

  “废话!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咋地?老子改变主意了行不行?”

  “军令还能朝令夕改啊?”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行不行?”

  “行!没啥不行的,你是当官的,你说啥都行!”梁飞气得扭过头去不理他。

  “兄弟!”郑东贵拍拍他肩膀说道,“就算哥哥我这次把事情整埋汰了,如果我老郑还能活着回去,一定会给你们磕头赔罪!”说罢,郑东贵开始认真琢磨起具体的战斗部署......

  谷田赶到八家的时候,面对着一片狼藉,他只能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在心里暗自埋怨岸谷无能的同时,他决定应该马上返回山谷。可是就在这时,传令兵过来报告说:吉野联队的先头部队距此还有二十公里,吉野联队长命令他原地待命,火速派人接应即将到来的白川大队。 

  “难道他们不明白这是在白白浪费战机吗?”谷田咆哮了一声。

  “吉野联队长说了,他关心的不是骑兵小队,而是###军队的加强营和他背后的129师!”

  因为考虑角度的不同,谷田已无话可说。他考虑的只是眼前这几十个骑兵,而联队长的眼光却放在了更远的大规模集团对决上。是啊!如果单纯是为了面前这几十个小小的骑兵,根本就没必要出动一支旅团联队。日本人天生的服从性使得谷田勉强按耐下自己内心的不快,硬起头皮去联络那个所谓的先头部队...... 

  谷口阵地的下田小队对即将来临的战斗严阵以待。两侧山腰稀稀落落埋伏着的帝国士兵令他觉得惶恐不安。“还好!中队长临走的时候特意留下了几门迫击炮,要不然对付一支快速行进的骑兵,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下田重新细致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布署,直到他认为已经是万无一失为止。

  正当他满怀信心要放手大干一场的时候,忽然从背后传来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他身边的军曹突然打了个寒颤,随后便摇晃着身体顺着山坡滚落下去......“怎么回事?”下田猛然转身。然而一排炽热的拽光弹呼啸着从他前胸穿过,拖着浓稠的血浆深深地钻进了对侧山坡的泥土中......

  “手榴弹!用手榴弹给我狠狠地砸!”江永怀一手攥着机枪,另一只手将成捆的集束手榴弹丢向鬼子的阵地......“轰......轰......”在这种关键时刻没有人再考虑什么节省弹药的问题,一个回合照面,从山道山壁攀援至此的二十几个战士丢出了身上所有的手榴弹......

  老郑经过仔细分析,他认为冒然强行通过山谷的做法无异于自杀,这种缺筋少弦的事情他郑东贵是不会干的。虽然在人数上小鬼子并不占着绝对优势,可是小鬼子却自以为是将兵力一分为二据守在山谷两侧。这种布局的后果就是,一旦一侧遭到突袭,而另一侧的同伴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法在兵力上进行有效的支援。山谷附近的特殊地形,给郑东贵提供了一个出其不意背后捅刀子的绝好机会。山道两侧的绝壁充分地阻碍了小鬼子的视线,造成了他们观察上的死角。利用这个漏洞,郑东贵进行了以下布署:利用每个人随身携带的飞抓,攀越着山道峭壁悄悄摸到鬼子的背后,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打他个舅子的。只要占领住一侧阵地和对侧的鬼子形成了对峙,这接下来的仗就好打多了。

  别说,老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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