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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情沙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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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休洛冷笑道:“难得梁叔还肯叫我一声大少爷。”

  梁叔忙下了马道:“大少爷不要杀三少爷,你们是兄弟啊!”

  哲休洛如乌云压顶,吼道:“三少爷,三少爷,你是蒋家的大管家,却偏偏跟了妾生的儿子,你把我放在哪里?”

  梁叔缩成一团,好半天才道:“大少爷,三少爷是个可怜的孩子……”

  哲休洛冷笑道:“他可怜?一个泊尔兹女奴生的杂种,公然成为蒋家的三少爷,他可怜?”

  梁叔道:“大少爷,三少爷因为这个身份,从小吃了好多苦,这些年,他也过的很苦……”

  哲休洛喊道:“他苦?我难道就不苦?从小父亲就疼他,我才是堂堂的大少爷!”

  梁叔忙道:“老爷也疼大少爷……”

  哲休洛打断他道:“疼我?是吗?疼到要分家产与他,疼到我母亲要受她那个奴隶娘的气?”

  梁叔忙道:“不是这样的!大少爷!有些事不是这样的,那都是逼不得已啊!”

  哲休洛一把抓住梁叔胸口的衣襟吼道:“逼不得已?逼不得已他放了那把火,将我娘甚至他的亲爹都烧死?”

  梁叔几乎喘不过气来,仍挣扎道:“不…是…三少爷…放的火…”

  哲休洛恨恨的松开手,梁叔软倒在地上。哲洛休道:“你永远都替那个杂种说话,你滚,我发誓一定要抓到他,你就等着替你的三少爷收尸吧!”

  梁叔满脸泪流,已不知少爷去了何方。想起姜氏许该到了临盆的时候,便奔了李小虎说的疙瘩村来。姜氏生了一个男婴,梁叔又喜又悲,幸得当初将姜氏送出城来。姜氏问及少爷;梁叔若说那乔进山势必提及故人之事,便只说少爷督战至今未见。再看那婴孩,应了少爷的担心,现出少爷母亲艾措西的沙漠血统。如今少爷生死未知,绝不能依少爷当初的安排,若有万一,这便是少爷唯一的骨血。梁叔好生交代了那个新找来的丫鬟翘翘,又将随身携带的一个小金锭给了牛婆子,这才放下一半的心,在茫茫城外寻起少爷来。

  且说这日艾巴与安处在利芳楼得了沙夕人尔布拉指点,寻了掌柜李利芳。李利芳听得他们要找沙夕要犯蒋游周,忙要将他二人推出厨房。

  艾巴急道:“李掌柜不要担心,并不是要李掌柜如何,只请李掌柜指点一下,这定州,却有何处可以藏人?”

  李利芳低吼道:“藏人,定州哪里藏的住人。蒋大人早被人救走,谁知去了哪里!”

  艾巴眨眨眼道:“沙夕人说蒋大人是弃城逃跑,怎的会是被人救走?”

  李利芳道:“你个沙漠小子,忒的傻,沙夕人恨不能蒋游周身败名裂,自是毁他清誉,能说真话?”

  艾巴道:“这个我却糊涂了,可是不管蒋大人去了哪里,我们是一定要找到他的。”

  李利芳悄悄从帘子缝望了望,见尔布拉一行人正喝的痛快,压低声音道:“我看你真是要寻兄弟,却与你说,你万万不可走漏风声!”

  艾巴忙贴了耳朵过去,李利芳道:“听说救他之人曾自称是循州的乔进山,循州离定州甚近,想来是逃到那去了。”

  艾巴忙与安处道了谢,问了路骑马奔循州而去。小二进来道:“掌柜,那两个人打发了?”

  李利芳笑道:“与我套话,我便骗他一骗,叫他们到循州寻去了。”

  小二奇道:“小狗子不说那天他在城门值班时,听得那乔进山自报是循州人吗,掌柜怎么倒给他们两个人指明路了?蒋大人可是好官,掌柜可不能干这招人骂的事!”

  李利芳白了小二一眼道:“你却跟他们一般傻,你想那乔进山,怎会傻的带着蒋大人到人家能查的出的地方去?自是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却说定州一战,蒋游周负伤。行到天明乔进山未见沙夕人追来,忙冒险寻了一个偏僻之处,将蒋游周一身铠甲脱掉藏在乱石之中,欲将他背上的箭拔出。那箭发力甚大,深深入得肉内。乔进山道:“寰宇兄,箭上怕有倒刺,你忍着些。”蒋游周微微点点头,乔进山捏好箭身使得寸劲猛力一提,但听蒋游周倒吸一口气,箭上挂了一大块肉下来。乔进山不敢耽搁,扶了蒋游周上马向东奔去。

  蒋游周在马上失血过多,先前还硬支撑着,渐渐挺不住,趴在了乔进山背上。乔进山感觉身后之人身子渐冷,慌的叫他,蒋游周已是昏了过去。乔进山忙寻了一条了大路到了一个小镇,直奔医馆而来。

  那大夫只不过替村民看些小病,见了伤口已是化脓,竟似沾了毒物之故,也是慌了神。只得先替他清了伤口上些金疮药。乔进山道:“定要看好他,需得什么药材,尽管用。”便掏出一大锭银子塞到那大夫手里。

  那大夫知得人命关天,糊弄不得,将银子推回道乔进山手里道:“这伤我的确看不的,就是给我座银山我也治不了。”

  乔进山急道:“你可知这近处哪里还有良医?”

  那大夫想了想道:“确是有一个,只是看你一介书生恐你不敢去。”

  乔进山哪里和他磨叽,忙道:“快说!敢不敢去我自决定!”

  大夫道:“离这五里地有个叫澈清河的地方,是许多杀人越货之徒藏身之地。那里上个月来了一个叫朝木康巴的沙漠游医,曾救活了一个肚肠破裂之人,若他仍在那澈清河,必定可医!”

  乔进山听得有救,管他是什么地方,抱了蒋游周上马,直奔澈清河而去。

第二十三章 问路
乔进山带了蒋游周去寻那澈清河,问了几个路人渐渐行到一处山谷再无人烟,乔进山寻了半天,这东海天旱,哪里还有河的影子,那澈清河到底在何处,竟是到了跟前寻不着了。

  马在原地打转,乔进山急得满头大汗,回身望望蒋寰宇,面色青白,双目紧闭,身子滚烫,将乔进山烧的更加心灼。

  乔进山暗骂,什么鬼地方,怎的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策了马奔上高地,终于看见山梁上隐隐有一暗红色的袍子在飘动。乔进山大喜,忙甩了鞭快行,待行到跟前,却是一女子正坐在一青石上吹风。

  乔进山忙道:“这位姑娘,可知澈清河在何处?”

  那姑娘约莫二十出头,面若桃花,娇羞美丽。见乔进山一翩翩书生问路,用绸绷的圆扇子半遮了脸道:“这位公子,哪有坐在马上问路的?”

  乔进山本是官家公子,小时候受的礼仪教育已融入言行,方才情急没能下马,听得这红衣姑娘如此说,只得在马上拱了拱手道:“还请姑娘恕罪,我这兄弟受了伤,若我下马怕他是支撑不住。”

  那姑娘一听,从石上起身过来望了一眼书生公子身后之人,只见那人背上的脓血渗出纱布,却是真的。红衣姑娘道:“你可是去寻沙漠神医?”

  乔进山听得她知晓朝木康巴,大喜过望,忙道:“正是,姑娘可知神医住在何处,我这兄弟急等得神医救治!”

  那姑娘又望了望乔进山身后之人,正欲答话,远远传来一声喝道:“颜娘你胡说什么?”那姑娘听得喝唤,血涌上头,一张粉脸红如樱桃,忙用扇遮了全脸不敢言语。乔进山急急望去,只见一弥勒佛一样的胖汉摇着蒲扇快速行了过来。

  乔进山忙行了礼道:“这位大哥,我这兄弟深受重伤,要去寻神医朝木康巴,大哥若知望能告知小生。”

  胖汉上下打量了一下乔进山,又走过去看蒋游周,见了他的伤脸色立即大变,道:“我们不认识什么神医,你去别处寻吧。”

  乔进山看先前那颜娘的模样,显然就是知道神医住处,这胖子分明是不欲让自己得知。只得再求道:“我这兄弟伤的太重,还请大哥指条路,救人一命啊!”

  那颜娘看乔进山着急的模样,忍不住壮胆帮腔道:“大哥,那人伤的不行了。他们不像坏人,我们就告诉他们吧。”

  胖汗圆眼一瞪吼道:“你懂些什么,那人背上显是箭伤,绝不是普通百姓,告诉了他岂不是引狼入室?”

  乔进山看他二人皆是东海人模样,便欲博一博,道:“我这兄弟是被沙夕兵射伤,如今看在同是东海人的份上,还望两位救上一救。”

  胖汉眯了眼道:“你骗谁,如今又未打仗,哪里来的沙夕兵?”

  乔进山道:“昨夜沙夕人攻到定州,今日怕已是收了城了。”

  胖汉大惊道:“你说的可是真话,你是何人,你这兄弟又是何人?”

  乔进山见瞒不住,直得道:“我是循州乔进山,我这位兄弟,是定州守将蒋游周。”

  胖汉一个出溜闪到马侧,将蒋游周仔细看了又看,又看了看马上那根银枪。只见那人虽面色青白,却英气非凡,那银枪光滑如冰,杀气暗起,显非池中之物。

  胖汉听闻蒋游周有一银枪世间罕见,这物显便是了,于是道:“我便信你一信,你顺此道前行五里路,见一极细的人行小路便拐上去,待行到一片绿林之处便到了。”

  乔进山道:“这等大旱时节,怎么会有绿林,你莫骗我。”

  胖汗耻笑道:“这等没见识;就是神医在你面前,怕你也不晓得。我已说了,去不去随你。”

  如今蒋游周身子愈热,乔进山心头愈冷,哪里管得许多,就是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去探上一探,于是便拱了手道谢,策马照胖汉指的路奔去了。

  待行了约莫五里路,果见一条只能行人的小路在山边上,向下望去石头滚滚,甚是高险,马是行不得了。乔进山只好扶着蒋游周下了马,那银枪自是不能舍去。乔进山扯了截衣裳将蒋游周的心爱之物绑在他背上,再背起蒋游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上了羊肠天路。

  那小路只容人踏一脚,若是寻常人定是走不得。乔进山虽练过几年武,到底是半路出家,不过是防身罢了,轻功更是尔尔,何况身上又背着一高头悍将。待行到路快尽时,许是太着急,脚下一偏就欲倒去。

  就在乔进山大惊失色之际,只觉被一人轻轻一撑,自己又稳稳的站了回来。抬头一望却是一身穿土黄色袈裟的年老僧人。

  那僧人合了个十字道:“施主莫看脚下,只需眼望前方,心无杂念便可走过此路。”说完不知怎的就在这窄小的路上转了个身,身轻如燕已行到对面的土台上去了。

  乔进山不敢胡思乱想,照着那僧人所说,眼望前方,不多时也走了过去。乔进山一踏上这实实在在的土地,浑身的劲仿佛都泄了去,喘了好半天气才又将蒋游周背上身,跟着那僧人向前行去。

  待下了一道陡坡,突见一片绿色,在这满山的枯黄里分外耀眼,甚至还有星星点点的嫩*黄在微风里轻轻摇曳。乔进山惊的说不出话,以为自己到了仙境,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阿贝罗……”

  乔进山没想到蒋游周能够醒来,忙将他放在地上问道:“寰宇兄,你说什么?”

  不知是见了这绿色还是怎的,蒋游周的面上竟如那花一般泛出了些粉色,努力睁开眼睛缓缓道:“阿贝罗,那是母亲画里的花……母亲说,苏堤斯比河的阿贝罗五月开花,密比河的阿贝罗七月开花,没想到东海也能生长阿贝罗,东海的阿贝罗也能开花……”

  那僧人蹲下对蒋游周道:“东海的阿贝罗九月开花。”

  蒋游周眉头舒展开微笑道:“没想道今生我能见到阿贝罗开花。”

  僧人伸出粗糙的手,抚着蒋游周的头道:“沙漠的孩子啊。”

  蒋游周突然眼泪滚了出来。

  却说沙夕攻城之夜,泊尔兹人伊兹尔藤听了乔进山之言,整兵速速回了循州,将城门封起,任何人不得出入,唯恐沙夕人偷袭。夜里突听得侍卫来报,扎一大王的军师鲁布罕竟连夜赶到了循州。伊兹尔藤厌烦,然不得不见,忙命人请入。

  鲁布罕进了正厅,让都不让直接坐在上位。伊兹尔藤在东海人处久居,便也渐渐看重这座次,自己这一等将军怎的也比他这文职军师要高上一等,心中很是不快。

  鲁布罕大大咧咧道:“伊兹尔藤,你这循州军准备的如何了?”

  伊兹尔藤听得鲁布罕直呼其名,恨不能将他揉碎了。手下一个将士看出伊兹尔藤之意,暗暗捏了他一下,叫他不可鲁莽。伊兹尔藤好容易压下火道:“循州兵少,还得*城里的东海人,怕是没法出兵。”

  鲁布罕拍桌大叫道:“这叫什么话?军师我用了不到八日赶到循州,你却这般敷衍我?伊兹尔藤,你这军职还要是不要?”

  伊兹尔藤怒火再抑不住,也拍了桌子大喊道:“沙夕人带了上万兵马来攻定州,我们用什么和沙夕抗衡?”

  鲁布罕大喊道:“既然打不过沙夕人,便与沙夕人联手,一同攻东海才是!”

  伊兹尔藤眼冒怒火道:“循州离定州不足五十里,定州完了,你以为沙夕人会放过循州?”

  鲁布罕骂道:“循州是大王的循州,不是你伊兹尔藤的循州,你个老东西不要光顾自己的利益……”话还没说完,伊兹尔藤一拳上来,给鲁布罕捣了个乌眼青。

  鲁布罕捂着眼大叫:“反了,反了,你居然敢打大王的军师,看我回泊尔兹如何收拾你!”

  伊兹尔藤道:“你快给我回去吧,来人,送客!”

  几个侍卫连拉带拽,就将鲁布罕给仍出城去。

  鲁布罕在城外大骂了一刻钟,带着随身跟来的几个侍卫连夜奔了其他四州而去。鲁布罕在伊兹尔藤这吃了亏,也是他会学乖,到了其他四州,再不敢拿军师的名头招人憎,使了三寸不烂之舌,威逼利诱。那四州首领受伊兹尔藤压制许久,被鲁布罕游说一番。如今见能立功翻身,竟被说动听鲁布罕调遣。

  鲁布罕大喜,天已亮了也不休息,急急去拜访西日莫。侍卫领着鲁布罕在弯弯曲曲的东海宅子里穿行了一段路,见了那精致优雅的建筑,恨的在心里吐口水,暗念有朝一日也要住上这样的房子,叫图图宁儿那个小子给自己擦鞋。

  行了一会,也不知到了哪里。有侍卫来报王爷正在见客,便叫鲁布罕在一凉亭等候。鲁布罕一边吹风一边四处看,见得两个侍卫拉了一个半死的人出来。鲁布罕忙问领路的侍卫,那侍卫轻描淡写道:“不听王爷的话就是这下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四章 生死
鲁布罕心里突突了一下,心道一会见了那西日莫说话定要小心,莫要得罪了他才是。又等了一会,见两个沙漠人长相的男人被一个东海人领着出来。鲁布罕仔细看了看,那个矮个的沙漠人,竟似总到家里向妻子玛雅木出售东海玩意的艾巴,怎的如今到了定州,竟被一个沙夕国的将军接见?

  沙夕侍卫见道:“快进去吧,将军可是不等人的。”

  鲁布罕顾不上多想,跟着侍卫进了正厅。只见一男人身着金色铠甲,金光闪闪,映的连面貌也看不清,鲁布罕眯了眼望去,那人比扎一大王高上三指,比扎一大王贵气五分,比扎一大王年轻十岁,比扎一大王……鲁布罕望着西日莫,只见这沙夕大将隆鼻高准,长目微斜,薄唇轻闭,不怒自威,鲁布罕暗想,好个人物,哪里是扎一大王所能比得。

  鲁布罕这边正在震撼,一侍卫道:“见了将军还不行礼?”

  鲁布罕忙回过神鞠了一躬道:“泊尔兹军师鲁布罕拜见将军。”

  只见西日莫嘴角轻轻一笑,鲁布罕突地觉得像看见了沙漠里的豹子,突地背后被人踹了一脚直接跪在了地上。

  鲁布罕忙挣扎着要起,忽听得大殿念经一般的声音震着耳膜道:“东海人说‵若要取之必先与之′,鲁布罕,若想坐上高位,怕是要先伏在地上才是。”

  鲁布罕心内大惊,抬头看四周,密密麻麻一圈身着铠甲的将士,面无表情。再望屋顶,雕梁画栋,高高的仿佛在远天上般。鲁布罕原本准备的那番游说之词,一句也用不上,愣了半响,竟不知如何应对。

  西日莫摆摆手道:“赐座。”

  鲁布罕将屁股挪到椅子上,抚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心道,这西日莫处处以高位自居,原想以助沙夕之名,分块东海的肉吃,如今看来怕这块肉恐是啃不动了。鲁布罕沉下心,眼珠转了又转,西日莫也不言语,端了杯茶饮。鲁布罕心中重新打算一般,开口道:“将军是非凡之辈,鲁布罕的心思怕也逃不出将军的掌握。”

  西日莫又饮了一口茶,微笑道:“都说泊尔兹的军师是个善于谋划之人,看来所言非虚。”

  鲁布罕谄媚的笑了笑道:“鲁布罕怎么能与将军相比,将军自是将东海国玩于鼓掌之中。”

  西日莫道:“既如军师所说,那你又来此作何?”

  鲁布罕眼珠转了转道:“鲁布罕来助将军早日收服东海。”

  西日莫长眼一斜道:“怕是来分一杯羹吧。”

  鲁布罕一不做二不休道:“泊尔兹国想与将军做个交换。”

  西日莫大笑道:“泊尔兹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条件,就凭那四州不到三千的兵力?”

  鲁布罕大惊,没想昨夜游说四州之事竟已被西日莫知晓。

  西日莫道:“你便说说,你可能为本将做些什么?”

  鲁布罕道:“将军,沙夕远离东海,将军此行不过带了二万余人。东海甚大,将军深入腹地,没有援军,怕是难矣。”

  西日莫反笑道:“援军?你以为沙夕会没有援军?”

  鲁布罕道:“将军自是备了援军,但穿越白骨和饿狼两座沙漠,怎么也要一个月。小人愿为将军送上一份礼,让沙夕军队十日内到达东海。”

  西日莫道:“你的礼怕是重开呦呦道吧。”

  鲁布罕暗想西日莫何等聪颖,自己的意图尽在他的掌握,便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将军英明,小人愿说服我泊尔兹王在呦呦道撤军,沙夕军尽可从此通往东海,以接战事。”

  西日莫道:“好,那我也送你份礼。”

  鲁布罕喜道:“什么礼?”

  西日莫突地横眉冷竖道:“他日我灭泊尔兹时,留你一条活路。”

  鲁布罕大惊,险得坐不稳,头上冒汗道:“将军如意欲先灭东海,后灭我泊尔兹?”

  西日莫道:“东海既灭,要泊尔兹横在路上做什么?”

  鲁布罕不曾想沙夕人竟如此野心,此时方知唇亡齿寒,慌得就要逃出门去。只见金光一闪,鲁布罕如小鸡一般被西日莫一把提了回来,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鲁布罕趴在地上,只见西日莫的高高在上,竟如天人一般。西日莫道:“我沙夕已陈兵二十万在你边境,只需一个命令便可杀过全泊尔兹,莫说是你,就是你们扎一大王也难逃厄运。”鲁布罕只听得西日莫说话如金石之响,字字刻在他的心里,毫不怀疑眼前之人完全有此能量,浑身怕的打起哆嗦。

  西日莫厌恶的看了一眼鲁布罕道:“既然今日你说愿为我送上份礼,最好你能做到,否则,等不到泊尔兹灭国之日便是你家破之时。”

  鲁布罕已完全崩溃,趴在地上只能道:“小人愿听将军调遣。”

  西日莫道:“你抬起头来。”

  鲁布罕惶恐不安,只见西日莫一双棕色的眼睛竟如沙暴般欲将自己卷入。又听得那殿里念经般的声音道:“我额外送你份礼,在泊尔兹灭国之前,保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鲁布罕听到此话,绷的紧紧的神经呼的松懈下来,滴落了大滴汗。

  却说蒋游周被乔进山救走,第二日去澈清河寻神医。经一个胖汉指点,终行到一片绿草之处,蒋游周此时醒来。

  原来那黄衣僧人便是那神医朝木康巴,带着乔进山二人穿过绿草地,进了一座木屋。

  朝木康巴轻轻将蒋游周翻转放在床上,撕开背上的衣物。蒋游周伤口已经化脓,整个后背发了青黑。朝木康巴惊道:“是谁下的手?”

  乔进山知一时也说不明白,只问道:“神医,我这兄弟可还有救?”

  朝木康巴点了点头道:“有,只是还需要一滴女人的眼泪配药。”

  乔进山道:“怎有如此怪药?”

  朝木康巴道:“这是沙漠里的毒,只有沙漠里的法子才能治疗。”

  乔进山忙道:“好,我这便去寻。”说着忙跑了出去。这澈清河一路走来,不见半个人家,又去哪里寻那女人。乔进山想起方才遇到的颜娘,忙返回原路去寻,生怕她已离去。到了相遇之地,没想那颜娘正坐在石头上哭泣。

  乔进山忙跳下马道:“颜姑娘,可否借在下一滴眼泪?”

  那颜娘面上挂泪,正哭的伤心欲绝,突见那白衣书生返回,说要自己一滴眼泪,惊的小嘴微张,一滴眼泪就颤巍巍的落了下去。乔进山直可惜那泪,顾不得许多,抓了颜娘的手一把将她送上马,自己又跳了上去,直奔朝木康巴住所而去。

  颜娘在马上叫道:“你带我去哪里?”

  乔进山道:“去神医的住处,神医说要救我那兄弟需得一滴女人的眼泪。”

  待到了那天险之路,乔进山扶着颜娘下了马道:“我背你过去,你且抓紧我的脖子。”颜娘点点头,乔进山便小心翼翼的上了小路。

  过了土台,乔进山看见朝木康巴正拿着一只碗在采摘那阿贝罗花,忙跑过去道:“神医,此时还采什么花,我已经把眼泪带回来了。”

  朝木康巴轻轻折下一朵花道:“阿贝罗花便是针针鱼毒的解药。”

  颜娘惊道:“神医是说,伤了蒋大人的箭上使了沙漠里针针鱼的毒?”

  朝木康巴道:“正是,这本是沙漠里极其寻常的一种毒。沙漠里的人但凡被针针鱼背上的刺所伤,只要将一片阿贝罗花的花瓣和着一滴女人的眼泪吃下,便可无事。只是在东海,却是见不到阿贝罗花。幸好我带了些阿贝罗的种子,上月在此处种下,次月便已开花。”

  颜娘叹道:“这也是蒋大人的造化。”

  乔进山道:“神医,现在可否医治我兄弟?”

  朝木康巴道挑出一朵最大最*的阿贝罗,摘下一朵花瓣道:“这位姑娘,你可准备好了眼泪?”

  那颜娘摸了摸脸,泪水已干。闭着眼挤了好一会,竟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乔进山急道:“颜娘,你刚才怎么能哭出来?”

  颜娘道:“我师兄执意要去定州刺杀那沙夕人,我劝不住。”

  乔进山道:“那你便再想想,把我当初你师兄。师兄我说要去定州送死,你当如何?”

  颜娘便想了又想,试图把乔进山想成师兄,如今要去送命。可是面前的乔进山一个翩翩书生,哪里是师兄那等粗人,眼泪怎的也挤不出来。

  乔进山急道:“颜娘,你再想想,我要去送死,你当如何?”

  颜娘望着乔进山,想起初次见面时他的温和有礼,想起他和自己一同骑马,想着在那小路,他是那样小心的背着自己,是她从未有过的温馨。想到这样的人要去送死,要离开自己,女孩的第一滴心动之泪落了下来。

  乔进山何曾知道女儿心事,紧紧盯着那滴眼泪落下,长舒了一口气。颜娘的那滴眼泪落入碗中,滴在阿贝罗娇嫩的花瓣上,像一滴露珠,圆润而饱满,然后渐渐渗入消失,那阿贝罗也变成了一滴粉红色的泪。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五章 情敌
却说艾巴与安处听了李利芳的话,奔了循州的方向而去。因那循州离定州甚近,没行多时便到了伊兹尔藤的地盘。

  待到城下,只见城门高高挂起,竟是谁也出入不得了。安处惊道:“怎么循州如此了,难道沙夕要来攻打?”

  艾巴摇了摇头道:“那西日莫高深莫测,却不知他想些什么?”

  安处用手拢了嘴向城楼上大喊话:“我是从泊尔兹来的安处,到循州寻人,还望开开城门。”

  循州的守卫都是泊尔兹人,听得泊尔兹语纷纷向城下看。只见两个泊尔兹人骑着马想要进城,一小守卫道:“是咱们泊尔兹人,要不放他们进来。”另一个守卫拍了他一下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掉以轻心,若是沙夕人的探子怎么办?”那小守卫委屈道:“明明是咱们泊尔兹人,哪有把自己人关在门外的道理。”

  此时伊兹尔藤正上城楼巡逻,听得这里两个守卫争执,便探头向城外望去,只见那个小个子泊尔兹人有些眼熟。艾巴眼尖,见到伊兹尔藤忙喊道:“将军大人,我是给你带骆驼的泊尔兹人艾巴啊!”

  原那伊兹尔藤远离故土,甚是思念家乡,马也用的不甚习惯。适逢艾巴来循州兜售货物,伊兹尔藤见到,便要买他的骆驼苏胡。艾巴哪里肯卖,便说下次来东海替他寻只好的。伊兹尔藤虽霸道,但看艾巴是泊尔兹人,便也了了。

  伊兹尔藤仔细看了看,果然是那匹好骆驼苏胡的主人艾巴,便喊道:“循州如今不开城门了,东海也不安宁,看在同国人的份上,我劝你赶紧回泊尔兹避难去吧。”

  安处喊道:“将军大人,我千里迢迢来东海寻亲,还望大人开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伊兹尔藤道:“你寻什么人?”

  安处道:“定州的蒋游周。”

  伊兹尔藤怔了一下道:“你一个泊尔兹人寻他东海官做什么?”

  安处道:“我的弟弟木西被卖到蒋游周的府里做奴隶,定州城破前被他派出城办事去了。如今要知道我弟弟的下落,非要寻那蒋游周不可。”

  伊兹尔藤道:“你听谁说那蒋游周在我循州?”

  艾巴道:“小人听说蒋游周是被一个自称循州乔进山的人救走了。”

  伊兹尔藤大惊,乔进山久不归来,派了人去打探,无奈定州已是沙夕人的天下,探子进不得城,到底不知乔进山的下落,没想到竟是救了那蒋游周逃走了。伊兹尔藤向来器重乔进山,甚是担忧乔进山的生死,然战事在前,哪里容得义气二字,况城下的二人,来路蹊跷,却是信不得。

  伊兹尔藤嚷道:“什么乔进山,你莫要胡说,赶紧离开循州,到别处寻去!”

  安处急道:“将军,我不过是要找到我的弟弟,若大人知晓那蒋游周的下落,还请告知我!”

  伊兹尔藤见他二人不肯走,怒道:“来人啊,弓箭手伺候!”便有一排守卫拉开了弓。艾巴忙拉了安处道:“我们快走,留的命要紧。”

  安处忿忿不舍,然伊兹尔藤一挥手一支箭就射到马前,安处只得跟了艾巴离去。

  艾巴道:“我曾答应了公主日落前回去,如今天已黑,我们速速回去。如今只剩两个女人,到底不安全。”安处叹了口气,拍了拍马,奔着疙瘩村而去。

  却说拢西公主这边见天色已黑,艾巴二人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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