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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情沙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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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一大王一脚将鲁布罕踹翻在地,红了眼叫道:“叫你胡说,叫你胡说。”边说边在鲁布罕腹上猛踹。鲁布罕疼的身子蜷成一团,嘴里仍不住的叫道:“东海女人,永远也不会向着泊尔兹啊。”扎一大王气得一屁股坐在矮凳上,喘着气叫人带王后进来。
只见王后被带入,身子却上了绑。扎一大王慌冲过去,一边骂人一边松绑,但见王后仿佛被抽了筋般,表情呆滞,目光涣散。扎一大王大惊,冲鲁布罕疯喊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鲁布罕忍痛道:“这个女人背叛大王,一心要逃回东海啊。” 扎一大王恨不能撕了鲁布罕的嘴,见王后的神情越发的不对,一时顾不上鲁布罕,搂了王后要细细查看。待拢王后的臂过来,手下感觉不对,小心推起袖子,落出一截手臂已肿的不堪入目。扎一大惊,方想起那伤原是自己所致。当时未见王后露一丝疼痛,现在如何肿成这样?扎一顾不得多想,急命人去传东海陪嫁来的医官,自己抱了冷成冰人的王后奔了卧房就去。只剩下鲁布罕挣扎着起来,一声一声喊着“大王”。
扎一大王小心翼翼将王后放在床上,裹了好几层被佳人仍不见回暖。扎一大王坐在床边寸步不离,心内如焚,好容易盼来了医官给王后上了药。只是王后却始终昏迷,不曾睁眼。扎一大王一把把医官拉出屋外,低喝道:“即已上药,王后怎的还不醒?”医官来的路上已听说了公主之事,心里明了公主定是逃跑未成,见了公主面,手臂虽伤,但不至于昏迷至此,定是心神受损,绝望所致,然决不能向扎一大王如此禀报,值得吱吱呜呜道:“许是受了风寒。”扎一大王本生性精明,不过是对着心上人才糊涂,听了医官这话知他定是有话不敢说,压下怒火道:“快说,我不怪你的罪。”医官终究不敢直言,委婉道:“王后大概是心结所致,大王多开导些或许指日可好。”说完忙退下。扎一大王想了半天,到底没明白佳人有什么心结,心道以后定要多多宠爱美人,凡事尽遂了她的愿。
扎一大王怜惜心上人,整夜不曾入睡,守着王后。待第二日,王后睁开眼来。扎一大王欣喜若狂,忙命人煎药上饭。自个笑的像个花猫,贴着王后脸道:“美人可醒了,把我急死了。”待依莲端了肉糜粥上来,扎一大王扶起王后亲取了勺喂心上人进食。
且说王后一睁眼,见又回到了帕鲁宫。眼前扎一大王胡子眉毛直杵着自己,头发兽毛一般堆在头上十足一个野兽模样。还没待自己缓过神,一勺膻气的肉粥硬塞到口里,不禁胃里纠结,哇的一声吐了扎一一身。
扎一顾不得一身污秽,连忙扶心上人靠在床上。王后心内苦,绝望的泪如泉涌。
扎一手足无措,伏在心上人面前道:“美人别哭啊,只要你不哭,只要你好起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拢西公主眼泪依旧流不停,呜咽道:“我不要住石头宫殿。”
扎一大王忙道:“那我让人去东海拉木头,建跟东海国一样的宫殿。”
“我不要吃膻味的羊肉,我不要吃骆驼肉。”
扎一大王比划着道:“那要不我让人去东海抓几头你们吃的那种胖乎乎的猪。”
“我不想听见泊尔兹话,看见满身兽皮的人。”
扎一大王为难道:“我以后不穿兽皮就是。可是我不说泊尔兹语也学不会东海话啊。”
王后泪如泉涌,用尽全身力气道:“你怎么不明白,我是不想再看见沙漠,再看见你啊!”
扎一大王一下被定在那,胸口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手脚动也不能动。
鲁布罕躺在矮踏上,妻子玛雅木心疼的坐在一边掉眼泪。鲁布罕忍着痛道:“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玛雅木泣道:“这是好好的?你一心为了大王,若不是你,他哪有今日?如今刚当上大王,就对昔日的助他之人动拳脚?”
鲁布罕忙拉着她的手道:“不要胡说,若是让人听见,哪还有命在?”
玛雅木怨道:“早知他是这样的大王,当初就该扶植宝音王子上位才是。”
鲁布罕道:“扎一大王一向待我不薄,又有振兴泊尔兹的大志,说到底是个明君。只是不该遇着了那东海女人,才会犯了糊涂。宝音王子不过才六岁,生母又早逝,纵然我站在他那一派,即使事成也要排在他舅舅欧尼会之下。扎一大王谋智过人,大事早有准备,当时之势,却不是我一人之力可以谋就的。他能当上大王,乃是天命。”
玛雅木叹了口气道:“如今他宠信东海公主,早不似当年言听计从,如何可好?”
鲁布罕咬咬牙道:“东海人一向可恶,想那东海皇帝派了水妖一样美貌的女人来泊尔兹和亲,本来就没安好意。先王不过五十岁就逝去,人言都是为了满足娇妻夜夜操劳所致。偏个扎一大王成就大事之人,竟也被她迷住。如今弄得大王无心理政,那沙夕国早已对我虎视眈眈,多次陈兵边界挑衅。大战当前,大王居然为了一个女人魂不守舍!”
玛雅木道:“那东海公主本是你从饿狼沙漠绑回,如今扎一大王不责罚那个女人,竟对你下狠手。那东海公主逃跑未成,定对你恨之入骨,日后在背后向扎一大王说你的不是,可如何自保?”
鲁布罕恨道:“早知如此,我就该让人在沙漠里将那女人杀死,也省得惹出这许多事。如今之计,唯有除了东海女人。可是如今大王偏听偏信,又如何除的了?”
玛雅木想了又想道:“男人最不能容忍女人什么?”
鲁布罕不知妻子此时提这作甚,但知玛雅木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女人,遍想了一想道:“自是女人有了别的男人。”
玛雅木道:“这是如此,既然大王不肯嫌忠言逆耳,不如暗中做些手脚,传些东海公主与人私通的话叫大王知晓。”
鲁布罕叹妻子计策,问道:“这话要怎的传才好?”
玛雅木道:“可曾知道当年陪王后进漠的送亲使?”
五年前鲁布罕还在与沙夕的边界上做一个小将,大都里发生的事并不清楚。玛雅木的娘家却是大都贵族。当年还未出嫁的玛雅木目睹了东海公主的陪嫁长队。
玛雅木道:“便是那个引了许多泊尔兹女子堵在使宫门前硬要嫁与的东海大学士蒋游周。”
鲁布罕当年依稀听到从大都探亲回家的伙伴提起过此事,泊尔兹女子怎的会心甘情愿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东海男人,于是都把此事当成一个笑话,以为是众人谣传。今日从妻子口中得知,方知真有此事。
鲁布罕道:“果真,或说那王后与那蒋游周有私,可有人会信。”
玛雅木咬牙道:“怎会不信,你若见到那蒋游周,自知他与那王后才是东海国人说的男才女貌。何况二人在沙漠同行一月,谁又能说不会有些什么。”
鲁布罕道:“若是有一两物证,此事方好行事。”
玛雅木道:“东海人最爱书信联系,便写了东海书信故意让大王发现,看大王如何发落。”
鲁布罕道:“若去寻帐前翻译基科来写东海字,只怕事情有走漏。”
玛雅木道:“何必去找他,我便能写。我兄弟有个朋友是东海人,曾教过我些。”
鲁布罕因玛雅木是大族之女,向知她有些本事,却未想到竟连东海文字也会写。
玛雅木命人去寻了大王赐的笔墨,便在那雪白的纸上写了一行字。鲁布罕凑过来看道:“写的是什么?”
玛雅木道:“念你,爱你,游周。”
鲁布罕觉得妻子甚是有些本事,看那东海字有趣,笑道:“你写个我的名字。”
玛雅木一窘道:“这个我却不会。”
鲁布罕看大事已成半,心下放松,看妻子红着脸别有一番风情,忙楼了来抱,却不曾细想为何妻子不会写泊尔兹人的名字,却知道一个东海男人的名字如何来写。
却说扎一大王听了拢西公主一番话,心下疼痛不已,直直回了宫不能自已。他不明白,昨日还在她怀里撒娇的女子,如何今日会说出如此这番话。扎一大王一个粗汉,哪里想的到拢西公主从未心属与他,对他温柔不过是假以时日,寻找机会逃跑。扎一大王越想越头疼,越想越难受,不明自自己哪里不好。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真话
自拢西公主五年前嫁到泊尔兹,他作为迎亲使出了城去接,就在饿狼沙漠的边缘,他看到一个一身水红衣裳的女子倚着挂了雪的枯木遥望沙漠。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那是密比河夏日升起的雾气,那是坎伯湖消失前的最后一洼明珠。他定在那走不动,直到东海国的送亲使蒋游周向他走来,他才意识到那个女子将要称为他的嫂嫂,将要称为他王兄的妻子,自己,只能远远的遥望着她。
她那样一个女子,王兄怎么会不喜欢,不疼爱,为新婚妻子特地造了帕鲁宫。他听说他夜夜停宿在她那,他的心像被刀较了一般的疼,疼的喘过不气来。从那以后,他四处搜寻美女,送给他的王兄。当听说她是一个人在宫中时,他高兴的颤抖不已。那时,他已买通了王兄身边的人,他悄悄的到了帕鲁宫,望着窗上的剪影,手心出了汗。
五年,整整过了五年,他的王兄死去,他知道他送的那些美女终于掏干了王兄的身子。他迅速发动了政变,那个五岁的宝音侄子算什么,他的舅舅欧尼会算什么,他详细计划了整整五年,终于坐上了王位,第一件事就是下令筹备和心上人的婚礼。
他是那么的爱他,为了她成就了今天的一切,可是,可是她居然对他说,她再也不想看见他。他慌了神,他劝自己,一定不是这样的。心上人一定是怪他的手下居然绑了他,对,他还居然亲手扭断了她的手臂。是的,女人都是小心眼,所以才会说那些话气自己。扎一大王想到这,内心得到了安慰,心道一定是这样的,明日一定要好好去跟美人赔罪,她要是真想念故乡的亲人,等沙夕国退出边境,他就陪着她去趟东海。至于绑她这件事,一定要鲁布罕去跟王后请罪。
扎一恨不能现在就去公主那解释,刚冲出门发现夜色已黑。扎一想,还是让美人好好睡吧,明天一早就去帕鲁宫。
扎一心结解开,突觉得肚饿,方想起自己几日未食,忙命人烤了羊端上来。又喝了许多酒,沉沉睡去。
这夜,扎一睡得格外沉。半夜,侍卫将门拍的砰砰响,他忙从塌上坐起,喝道:“何事。”
侍卫惶惶道:“帕鲁宫中来报,有人闯入偷东西。”
扎一一个骨碌从塌上跳下,扯了衣服直奔帕鲁宫,边行边问:“王后可有受惊?”
侍卫道:“不曾,小偷摸进的是王后的书房。”
扎一问:“人可抓到?”
侍卫道:“小偷反抗的太狠,被当场敲死了。”
扎一但求王后没事,哪里去管一个小偷的死活,便不细问,匆匆而去。
扎一大王进了帕鲁宫,只见宫内点着东海蜡烛,灯火通明,又见卫兵把守严密,心下宽慰,心道王后身子正弱,还好不曾再出大事,只要心上人好好的,就是被她骂上一千遍也无所谓。扎一大王加快脚步,进了王后寝室,只见几个泊尔兹侍女守在王后床前。王后围着被子靠在床头,头发遮了半边脸,依莲正拿条湿毛巾替她撩发净面。
扎一忙上前细看,只见王后眼泡红肿,忙问依莲。
依莲也是红了眼眶,道:“王后刚服了药睡下,刚才突听得有贼,就见一群守卫冲了进来。奴婢喝他们出去,他们只顾乱翻,王后气得眼泪只掉。”
扎一大王忙靠近王后半揽住她的肩道:“王后别怕,他们不过是保护王后,怕贼人混了进来。”
拢西公主经扎一大王一碰,起了无数鸡皮疙瘩。王后本是东海公主,身份尊贵,从小娇声惯养。自从来了泊尔兹国,样样不曾入得眼随得身,亏她硬生生压下了自己的公主脾气,忍气吞声在二王之间回旋,才赢得如今一个逃亡机会。如今归家希望破灭,多年的心愿到头来竟是幻想。那日逃跑本是做了多年的计划,想不到实施起来竟是这般的没有可能,原来自己这般的幼稚,凭自己一己之力,哪里能逃的出这沙漠,支撑自己多年在这沙漠之地生存下去的理由竟是空想。如今除了绝望就是愤怒,什么忍辱负重,什么以谋后事,统统都丢了开去,心底最深处埋着的火,对父皇的失望,对扎一的憎恶一起爆发了出来。
拢西公主一把甩开扎一大王,扑上去拳打脚踢。扎一大王哪曾想到一向娇柔的王后竟会这样。只见拢西公主使出幼时学的些拳脚功夫,拳拳直捣扎一要害。扎一大王体格健壮,心道心上人不过是要出出气,硬受了她许多下,待见王后一把撸下金发钗,直冲心口而来,扎一大王方意识到不对,忙使了力气进抓住王后的手腕。拢西公主吃痛不过,金钗应声落地。扎一大王红了眼,喝道:“你疯了?”
拢西公主见杀扎一不成,几欲成狂,头发乱散,不住的叫:“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边说眼泪便下,这几日便把几年的泪水全部倒尽。
扎一大王又怒又痛,哑着嗓子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对你的好,你难道看不见?”
拢西公主哪里去管这人对自己好不好,只知道自己回不了东海,今生怕要囚死在这沙漠中,哭的头脑嗡嗡,连扎一说了什么也听不见。
扎一松了王后的手,见雪白的腕上被自己抓了几个红印,心下后悔,忙宣人去叫医官。门口的守卫领了命却不走,询问道:“那个贼如何处置?”
扎一大王不耐烦道:“既然已经死了,丢到沙漠喂狼去。”
守卫又道:“贼人身上搜出一封信,我等不识东海字,不知是不是从王后处偷得。”
扎一大王自知看了王后的信,日后心上人知晓定要埋怨。偏的这几日发生了许多事,男人的疑心上来,命人把信呈上并叫上帐前翻译基科。
那帐前翻译基科的祖上曾是东海农户,取了泊尔兹女子为妾。生的后代中肖父者便留在东海以东海人自居,那些长了泊尔兹面孔的在东海处处低人一等,性子也颇有泊尔兹之风,便合家回了泊尔兹。到了基科这一辈,偏个基科怎看怎是个东海人,东海语说得和泊尔兹语一般流利。基科虽有心去东海闯荡一番,然在泊尔兹他还算个人才,若是到了东海,毫无根基,很难做的高职,只好仍留在泊尔兹做了帐前翻译。
今日半夜听得扎一大王召唤,基科还以为要与东海有战事,忙急了骨碌爬起来,待出了门才知晓是去帕鲁宫。因他生的和东海人一般,又通晓东海语,曾有几次被王后召进帕鲁宫谈话解闷,对这位东海公主仰慕不已。如今听得是去帕鲁宫,脑子转了八百圈,突地想到或许是扎一大王醋意大发,以为自己和王后有私。基科想到这腿软了三分,忙讨好了传令管方知是事情始末,顿时宽慰,挺了挺身速速而去。
待进了帕鲁宫,拜见了扎一大王,接过信一看,基科叫苦不迭,那游周似乎是东海大学士蒋游周,这封信,若是从王后宫中搜出,明显着就是王后与他有私,这可如何向扎一大王翻译。扎一大王看基科拿着信的手在颤,眉头紧锁道:“快快翻译,写的什么?”
基科冷汗直冒,嘴唇抖了半天道:“那信上写的是,写的是,念你,想你,游周。”
扎一大王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问道:“游周是谁?听得耳熟。”
基科没敢说,一侍卫道:“小人记得当年王后的送亲使叫蒋游周,不知是不是此人?”
说起送亲使扎一大王立刻就想起那个闹得满城女子轰动的青年才俊,心内立刻酸的发苦,身子发冷。侍卫道:“大王不如去问问王后,也许是基科翻译错了。”
基科暗暗瞪向那侍卫,心道:“什么叫翻译错了?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小侍卫,哪里连五年前送亲使的名字记得这般熟,又在大王耳边扇风,明显就是受了人指示。”基科心里明白,却不敢言语,能买通大王声旁的侍卫又能做如此这般局的,岂是他一个翻译官能惹得起的。
扎一大王心里难受,听得有人一说,便拿了信折回王后寝室。王后在依莲的服侍下刚刚躺下。扎一大王一把把信丢到王后脸上道:“这是什么?”
拢西公主刚稳定下的心又烦躁起来,一把扯过信扫了两眼,顿时不会动。这信本是军师鲁布罕之妻玛雅木伪造,偏个拢西公主真对蒋游周有情,见那信上字竟与蒋游周送她的扇面有九分相似,恍的不知怎么回事。
扎一大王见王后愣住,以为真是二人私通的证据,狂性大作,冲过来抓住王后的两肩抖个不停道:“你说,这信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你到底喜欢的是谁,你快说!”
拢西公主被扎一大王晃得头晕,恨不能死去,口中直道:“是真的又怎样,我既喜欢蒋游周,又怎会喜欢你?你一个沙漠小国的蛮人,怎能和东海国的大学士相比?”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六章 诀别
扎一大王听了这话如同五雷轰顶,那个曾在自己面前笑意嫣然的女子,那个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女子,居然对说不喜欢自己,居然说自己是一个蛮人,居然说自己比不上别的男人。
拢西公主狠狠掐了扎一大王的手,扎一大王吃痛松开,怔怔的望着她,心内痛的四分五裂,痛苦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哑了音道:“你既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说愿意做我的王后?”
拢西看扎一痛苦的样子很是解气,不顾一切道:“因为我要回家,因为我要找机会回东海国。”
扎一大王红了眼叫道:“你既不喜欢我,就不该对我笑,就不该让我喜欢上你!”
拢西公主也叫道:“那是你傻!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傻子!”
扎一大王心如刀割,痛的一字一字道:“我是傻,傻到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如果你早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你不想留在泊尔兹,我一定会让你走,让你快乐!”
拢西公主听到这悔的说不出话,当初,哪有那么多当初,当初她对蒋游周一见钟情,不还是被父皇送到了这边远沙漠之国来。当初她那么快乐,当初的她哪去了?
扎一大王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拢西公主道:“你走吧。”神色淡淡,淡的仿佛从来不认识她,淡的她似乎也不曾认识他。
拢西公主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扎一大王道:“你不用再看到我,也不用再害怕我了。出了这个门,你的命就交给饿狼沙漠。你死了,怨不得我。你活着,就是高高在上的东海国公主,我就是沙漠小国的一个汗王。我和你之间再无瓜葛了。”
拢西公主听了这话,不敢相信扎一就这样放了自己,正在迟疑。扎一大吼一声道:“还不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拢西公主被吓的慌忙转身奔出门去,没想被扎一一把抓住,她以为扎一反悔,慌的发抖。扎一咬牙切齿道:“你就这样怕我?”终是松了手腕,大骂道:“那个蒋游周有什么好,他要是真喜欢你,就不该亲手把你送到沙漠来。滚,带着门口的骆驼,滚到那个有一天会让你后悔的男人身边去吧。”
拢西公主带了依莲乘了骆驼一路狂奔,唯恐扎一反悔,直奔饿狼沙漠而去。行到天明,见没有追兵,方安下心命骆驼减速。精神一放松,拢西公主方注意身下骆驼的背囊塞得鼓鼓,再看依莲骑得那匹骆驼,也是如此。二人忙下了骆驼查看,各装有好几个水囊,还有许多扛饥的拉饼,并两张极其厚密的毯子。翻到最下,竟是前日用的伤药。
日头起来,饿狼沙漠越来越热,两旁的树草渐渐稀少,脚下的硬土也渐渐变成细沙。拢西公主唯恐转了向,不敢绕着沙山走,竟直直的上了一座沙山。主仆二人又热又累,不敢轻易饮水,只好坐下来歇息。依莲突惊道:“公主,你看。”拢西公主回了身向依莲手指的方向望去,远处,一片片低洼绿洲被沙漠围在中央。依莲犹豫的问道:“公主,那是泊尔兹国吗?”拢西公主眯了眼仔细望去,原来那些绿洲本是沙漠里的洼地,地势较低,几百年的雨水汇集,形成了一片片绿洲,泊尔兹国便建在这些绿洲之上。
拢西公主来了泊尔兹五年,却从没有机会看到泊尔兹全貌,如今要离开了,方发现泊尔兹并不是她想的那般光秃秃的荒漠,在无边黄色的沙山映衬下,竟似忽现了人间仙境一般。拢西公主默默念道永别了,转回前进的方向,前方除了沙山还是沙山,她的心却澎湃起来,东海,我要回来了,游周,我要回来了。
待到正午,主仆二人再顾不得讲究,脱下层叠的外裙,只着一身贴身的小纱裙,勉强行了一会,热的头晕眼花,只得下了骆驼,寻那沙山背日的一片乘凉。等转过沙山,突见两头骆驼,拢西公主和依莲吓的不轻,再看骆驼旁躺着两个人一动不动。依莲道:“听说沙漠里经常死人,我过去翻翻他们的骆驼,要是有能用上的东西,就拿过来路上用。”拢西公主暗道还是依莲想的周到,那依莲本是穷苦人家出身,拢西公主即使嫁到泊尔兹也是应有尽有,又怎么会想到这些。
依莲幼时跟着父母逃荒见过死人,所以心虽有惧倒也不甚害怕,朝着骆驼就走去。谁知那骆驼见到她竟立即站了起来发出短促的叫声。依莲唬了一跳,忽的又有一只手拍在自己的后背,依莲吓得毛骨悚然蹲坐在地。远处的拢西公主看了个究竟,那地上的二人听到骆驼叫跳了以来,一把拍住依莲。依莲背对二人,还道有鬼。拢西公主忙跑过去,待走近了,双方都是一愣。
“尊贵的王后,您怎么在这?”对面的男人惊讶的翘着小胡子道。拢西公主见是艾巴,松了一口气。依莲忙从地上爬起,甩掉艾巴的手道:“你们好好的装什么死人。”
艾巴见惊了王后的宠婢,正要道歉,安处瞪着眼道:“我们在这睡觉,你怎么偷我们的东西?”
依莲道:“睡觉?大白天睡觉,撒谎也没见你这般撒的!”
安处冷笑道:“这么热的天,谁走沙漠不是夜行日宿,难不成你们在大日头下走?”
依莲刚要说我们就是啊,拢西公主上前道:“不知二位正在休息,我们以为二位出了状况,所以过来查看。”
艾巴笑道:“原来如此,不知王后怎么来这饿狼沙漠了?”
拢西公主道:“我们主仆二人要回东海。”
艾巴奇道:“怎么大王没有派兵护送?”
拢西公主不言,艾巴知不可再问,便道:“不知王后可愿与我二人同行?”
拢西公主正愁走不出这沙漠,天上掉下个向导,哪里会不愿。依莲朝安处哼了一下道:“赶紧走啊,我们赶路要紧。”
拢西公主当年进漠正值冬日,不知这夏日行走沙漠却是要日宿夜行。艾巴看这主仆二人的狼狈模样,就知她们是顶着日头走了许久,忍下笑把王后让到阴凉处道:“夜里凉爽,更适合赶路。”拢西公主脸不禁一红道:“一切听艾巴信使。”
依莲虽看那安处不顺眼,却也无法,只好也进了阴凉里。艾巴道:“夜里还需赶路,王后还是尽快歇歇。”拢西公主和依莲犯了难,这大沙漠里,身边是两个男子,如今已是衣冠不整,这可如何歇息。
艾巴看出二人的为难,对拢西公主道:“王后和侍女在骆驼一侧,我和安处兄弟在另一侧可好?”拢西公主感艾巴好意,自知这赶路讲究不得许多,便命依莲去铺毯。艾巴忙把四头骆驼牵到中间,拢西公主道了谢,艾巴忙道:“不敢,为王后做事是小人的荣耀。”拢西公主道:“如今我已不是泊尔兹的王后,叫我拢西便可。”话虽这样说,艾巴哪里敢,便学了依莲口称公主。
拢西公主放下心事,又奔波了许久,从未睡得这般香甜。安处和艾巴在骆驼另一侧,却睡不着。艾巴紧紧了小胡子道:“王后多半怕是瞒着大王偷跑出来的。”
安处皱了皱眉道:“这确实麻烦,只怕大王追来要怪罪我们。可是若不帮她们,这两人怕是要死在这沙漠里。”
艾巴道:“是啊,王后是个好人,我们不能眼睁睁看她们送死。”
安处道:“等日头一落我们就赶紧出发,将王后送到东海。”
艾巴道:“恩,到时大王就找不到人埋怨。我们帮了王后,她堂堂一个东海公主,想必说句话,你弟弟木西就可以被放回泊尔兹。”
安处惊喜不已,再也睡不着,好容易等到日落,招呼艾巴起身。
艾巴隔着骆驼喊拢西公主和依莲。二人睡得昏沉,好容易才醒来,*得身上已凉,忙取了厚些的衣服穿上,一行人上了骆驼。
夜色下,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远处起伏的沙丘恰似水波。拢西公主不禁道:“难怪人说骆驼是沙漠之舟。”
艾巴笑道:“公主说的正是,骆驼可是沙漠之宝啊。”
依莲道:“艾巴,你那骆驼怎和狗一样,见了生人还叫。”
艾巴得意的撸了路小胡子道:“我的骆驼苏胡可不是一般的骆驼,呵呵,全泊尔兹恐怕苏胡要算是第一。”
拢西公主听艾巴吹牛不禁微笑,依莲不服道:“那你看我们公主乘的骆驼,可比的上你的苏胡?”
艾巴看了一眼拢西公主的骆驼,笑道:“公主的骆驼来自王宫,自然是好骆驼。但是却比不的我的苏胡。”
依莲道:“你也说是好骆驼,怎么就比不得?从未听说过宫中的东西会比不过民间的。”
艾巴道:“正是因为它来自王宫,所以比不上我的苏胡啊。”
拢西公主已经听明白,依莲比不得拢西公主的见识,仍问个不休。安处冷冷道:“你是宫里的人,可到了这沙漠里,可比得上我们。”
第七章 贵贱
拢西公主忙连声呵斥,安处黑了脸喝了骆驼奔到前去,艾巴心下也恼这不懂事的丫头,碍着公主面不好发作,一边兄弟离去,左右为难,对着公主唉唉半天,看着安处的身影越来越远,只得撇下二人追安处而去。
这下依莲傻了眼,看着远方的两个黑影,张大了嘴又望向公主,不能言语。拢西公主也甚是恼怒,茫茫荒漠又剩下自己,前方不知归路,万般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就在眶里打了转。
依莲一见公主这般,恨不能撕烂了自己的嘴,眼眶也红了半圈道:“奴婢去跟他们道歉,定追他们回来。”说完就赶了骆驼小跑而去。
这边艾巴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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