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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无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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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真感觉是如坐针毡。

如果他含情脉脉也就罢了,我肯定会尽力去享受,或者干脆敌视仇视,如此一来我索性听之任之,来个无视,偏偏他看我的视线让我解读不出个中情感,复杂程度让我汗颜。真不知狄蓝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阴沉郁闷的朋友的。最后,我索性躺下来,钻到狄蓝特意为我准备的被褥里,找周公下棋。就在我迷糊着刚要进周公屋子的时候,整个车厢突然来个大咯噔,振得我一颗心也跟着摇摆不定起来,更过分的是,接踵而来的大大小小的颠簸,使得方要露面的睡神朝我说拜拜。

我把头从被窝里钻出来,伸出一条胳膊,穿过门帘,扯了扯坐在前端驾车的狄蓝的衣摆。

“怎么了,零儿?”他头也不回的问我,全副心思都放在驾车上。

“颠!”我微愠陈述。

狄蓝低低笑了起来,感觉到我用力拽他的衣服才咳了声,道:“我们要去的地方这路不太好走,零儿就先忍忍,马上就好。”见避免不了,我颓丧的缩回手,再次把自己结实的裹住。人是清醒了,可那感觉又来了。连厚厚的被褥都阻挡不了,江某人的视线还真是厉害呀!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终于一咬牙,推开棉被蹭的坐起来,正想让他放礼貌点,却不知车厢就在这时一记重震,我重心不稳朝前栽去,天摇地动中,倒进了一个怀抱里。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不想江某人收紧臂腕,把我整个人都箍在他胸口。

“放开。”我说,使劲想撑破他那双手臂,却哪里知道他看似纤细的身体却是意外的有力,而我本身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虽然长得满高满大的,从小却只习文不问武,加之本来又懒,不出片刻就放弃了。见我不再乱动,他像摆弄洋娃娃一样,让我整个身体都掉了个向,变成偎坐在他怀里。跟个女人一样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我很是别扭,况且我还不是那种纤弱的少年。于是我道:“难过。”

“会习惯的。”伴随着话语的吐露,我可以感觉一股炽热的气息在我颈侧动脉处吹拂。江某人的声音真好听啊,比狄蓝的还要低些,怎么听就是觉得舒服。不过,问题不在这儿,为什么我要习惯!不过不管了,虽然车还在颠呀颠的,不过有了个人肉垫子缓冲,这种效果倒有点像摇篮了。这又让我记起初到这儿的那时,同样温热的怀抱,同样舒服的频率,啊~~想睡了。

我是被冻醒的。睁开眼时,云里雾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环视周围才发现,除了狄蓝站在边上,江某人还抱着我,入眼的是一片冰晶世界,晶莹剔透得好看,却也冻得要人死。我扭着身体想下地,江某人给了我一眼,才将我放下来。普一沾地,我就朝狄蓝身旁走去,问:“哪?”

他笑着看看江某人,回道:“这是上尘的家。”

“冷!”两管鼻孔呼里出来的都是白雾,真没想到这仲秋时节我还得遭这份罪。边说着边把冻得有些僵的手凑到狄蓝鼻子下面,让他看个仔细!听我这么抱怨,倒是江某人有了动作,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塞到我摊开的掌心,刹时一股热量从那个点上蔓延到我全身。我如获至宝,欣喜地把那个玩意拿近端详。原来是一块红玉,扁扁的,雕琢成一只朱雀的形状。好暖和呀,我握紧它,放在颊边亲热的磨蹭。

“这是炎玉,把它放在怀里,就不会冷了。”狄蓝解释着。我听了马上行动,把它放置到胸口的位置,果然,不冷了!狄蓝许是见我难得开心到给他大大的笑,也随之眉开眼笑的,揉揉我的头。因为我不习惯梳髻,故而从来都是披头散发的。江上尘好象瞪了狄蓝一眼,自己独自进去了。

“零儿,我们进去吧。”狄蓝朝我伸出一只手。他不会要我跟他玩手拉手一起走的游戏,不是吧!刚想瞪他,却又听他说:“零儿不介意分大哥一点热量吧。”哦,敢情这狄蓝还知道这么科学的知识,明白热传导,想瓜分那快炎玉的热量呀。不疑有他,我把手放到他掌心,被他一把握住。

第二章

进了屋子才发现,不仅篱笆房子是冰块凿成,连屋里的桌椅床灶,也是冰雕啊,放到那边肯定又是一个新开发的旅游景点了。也难怪江某人的脸一直冷冰冰的,还有那怪异的眼珠子。屋主人已经坐在里面等我们,看见我和狄蓝相携,不知为何那脸色又阴了几分,黑乎乎的。狄蓝视若无睹的将我引到右边位置坐下,然后在我旁边也坐了下来。

“零儿饿么?”我点点头。“那待会儿大哥替你弄些吃的,现在零儿想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儿?”我本欲摇头,但后来马上点头。“我们要在这儿待到明天,因为明天有人会找上门来,零儿可明白?”我再次点头。“等见完了要等之人,我们就可以上京了,零儿想去看热闹么?”我这下没回,因为有点兴趣缺缺。狄蓝也不在意,继续说:“零儿会喜欢京都的。”完了起身,替我张罗吃食去了。

怎么狄蓝比那个主人还要主人啊,我疑惑的朝江某人看去,发现他正看着我,见我望向他,更是很不客气的抓着我的视线纠缠不休的。这个人真的好奇怪呀!晴雅就比他容易懂多了。我除了知道他不会加害于我之外,其他的一切,都看不透。如果是别人,我根本不会在乎,他不是别人,而是那个一直看我一直让我不舒服的江某人,就让我有点伤脑筋了。如果我跟他说,让他别一直盯着我看,不知道他会不会听话。

在这儿的时间很无聊。这地方好象坐落在某座山上,山顶的云雾遮蔽了阳光,我晒不到太阳,虽然有炎玉驱寒,可这不是晒太阳的乐趣可比拟的。江某人好象平时不干什么事,也不玩什么游戏,除了必备的日常用具外,这儿的零物可谓少之又少,没得玩,我睡觉总可以了吧。可是那张据狄蓝声称由可遇不可求的万年寒冰整块雕琢而成的极冻床,愣是硬得我辗转不成眠,铺再多棉絮都没用。所幸的是,这儿最多停留一日夜。我百无聊赖的支着头,坐在大门门槛上,等着那个该来却还不来的人。

狄蓝端着一碗饭一碗菜来到我身边坐下,把饭递给我后便跟我一起盯着屋前的小路看着。

“还不来。”我说着开始扒饭,还好狄蓝本事高,能从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变出热食来,我真佩服他。怪不得春儿对他的崇拜景仰多得数不清,连我都快要对他产生这种情绪了。

“零儿很闷。”他笑出声来,“上尘这儿什么都好,这种环境对追求武学的人来说十分难得,却少了人气,少了乐子,想必会闷坏我的零儿吧!”他话才落,我就感觉身后那块移动冰山正用那从来都没让我习惯的眼神瞪着我的头顶,让我顿觉头皮发麻。却也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三两个跳跃从远处由小到大。眨眼间,一个人就落在了门口。这难道就是轻功?我呆呆盯着来人看。

“零儿?”狄蓝唤了我一声。

“厉害!”我说,却见那人在听了之后脸色立刻变的很难看。我以为他不喜欢别人夸他,却没想到是身后江某人阴鸷的神色让他冷汗涔涔。

“零儿喜欢以后大哥带你飞。”话锋一转,“零儿想待在这吗?”

想来是他们有话要谈,我摇摇头,接过狄蓝手里的菜碗,起身出了屋子。篱笆外有一棵松树,我想我可以学菩提老祖,不过人家是在菩提树下,我就只能将就一下松柏,坐那下面细嚼慢咽,在外人眼里,是不是得到高僧在念经的画面?不过爷爷允许我不用再习八无了,自然不必再学僧人那种清心寡欲的生活,但偶尔拿来玩玩,也未尝不可。嗯嗯,这饭真香,这菜真好,最开心的是,就快要离开这鬼地方了!

当我碗里的饭菜所剩不多时,三个人从屋里出来了。那个人走出围栏,在经过我身边时特意看了我一眼,才提气纵身离开,而狄蓝则马上走过来,似乎认为很对不起我的样子。“零儿,你怎么在这儿?”

“菩提老祖。”我的意思是我在效仿他老人家。可这话纵使狄蓝再如何会解读我的第三世界语言,也是不可能明白的。他懵懂的问了句:“他是谁?”我才想到,这个世界肯定没有这号人物,就不再理他继续把饭吃光。

狄蓝很识趣的没再追问,只示意我过会儿就上路。离开的时候,还是狄蓝驾车,我和江某人在车里端坐。感觉不是那么冷了,我把怀里的炎玉掏出来,朝坐在我对面的人递去。“谢谢。”我可不是他,基本的礼貌还是懂的。

“送你。”他把我的手推了回来。我本来很坚持要还他,但想到冬天快来了,便思量着预计等过了冬再还他不迟,于是心安理得地把玉重新揣回怀里。和江某人没话可说,此刻又没心思睡觉,我就掀起窗帘,把下巴搁在窗框上,浏览着沿途的风景。这显然是一条山路,蜿蜒而狭小,望出去除了树还是树,分别就只在于有灌木有乔木,没啥看头。可我不想回头去看江某人的脸,虽然他的脸真的很美,但只要一想到他那双眼睛,我就浑身发毛。

“上尘。”突闻身后的声音,我诧异。他干吗自己叫自己啊,真有点莫名其妙的。就在我本不打算理会,继续看着树啊木啊的当儿,落入了他的钳制。我低头看见他穿过我胳膊横在我胸前的手,不悦的想掰开,没想到他另一只手也搂了过来,想锁一般紧紧扣住。好了,这下我可成了瓮中之鳖了。

“上尘,叫我上尘。”他在我耳边如是说着。我含糊嘟哝抗议着,语焉不详。连狄蓝我都没喊过,凭什么要喊一个谈不上熟悉还让我感觉不适的人的名字,还是如此亲昵的称呼。见我不理他一经沉默,他只是在我耳边问了句为什么,便只搂住我,不再说话。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这人果然奇怪。

下了山后,狄蓝把马车驾到一个小镇上,说是过了这儿只要再两天的路程就可以到京,但中途没有投宿的地方,所以要在这儿采买点东西。因为一直在马车里,我的方向感紊乱了,狄府在哪个方向,京都在哪,这又是哪,我压根分不清,只能根据狄蓝的指示行事。办完事后,我们连夜赶路,由于走的是官道,很平稳,晚上我照样香甜美满,排除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江上尘的俊脸大特写,让我吓了一跳外,更让我感觉恐怖的是,我居然是在他怀里醒过来的,他居然就躺在我旁边!我安慰自己这是非常时期,计较不了那么多!可我不喜欢自己像个女人一样被他搂在怀里睡觉。他就不能安分点,手就摆在手的位置,脚就放在脚的地方么!

我又和他两眼巴巴的干瞪了大半天,才见狄蓝停了马车。我下车一看,一个池子!哇!我连着好几天没净身了,非常不舒服,见了池子就想往里跳。狄蓝见状连忙拦下我,示意我先用了晚饭再沐浴不迟。我有点不情愿,却也不忍忤逆他。因为接触的环境使然,净身对我这类有特殊能力的人来说,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肉身的污秽直接点可能会影响到精神,从小到大,我一直坚持一天两浴。以前在狄府,久了别人也见怪不怪,可出门这段日子,除了在江某人家里草草洗了个差点冻死人的澡外,我基本上都是应付了事,真是苦煞了从小爱干净的我。现在见到水,能不高兴么!

坐立不安的等狄蓝铺了布巾拿出打包的菜肴,我三口两口吃了个满嘴油腻,然后也不管他们不甚赞同的眼光,一抹嘴就朝池子跑去,边跑边脱衣服,路上尾巴一截一截。等我站在池沿时,身上已是赤条条的了。一跃,扑通一声扎入水里,先润润身,再仔细搓个干净吧。可惜这儿没有香皂浴乳。池子不深,我站起来有半个上身暴露在空气里。等我从水里钻出来时,就看见不远处树下的那两个人神色都有些不太自在。

“皂角。”我望向狄蓝,说道。见他摇头,我丧气的低下头开始用手揉搓起我的皮肤来,试图刮个一层污垢下来。等全身上下都照顾了一遍后,我整个身体缩回水里,然后钻了出来。胡乱的在头上揉了几下后,朝岸边走去。见我打算上岸,狄蓝拿了块大毛巾走过来。在我爬上去时把我裹了个满满。江某人升了堆火让我烤,见此情景,我对着他微微一笑,没想到引得他怔怔的愣了神。

狄蓝善后好我路上衣物后,过来挨着我坐下。他见我用毛巾擦头发的动作,问道:“零儿的头发,有点红。”我奇怪的瞥他一眼,不明白他何以会不知道。照道理按春儿的大嘴巴,早该弄得人尽皆知了。

“妈妈是红头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娘是红头发。”

“零儿的家乡,娘叫妈妈?”狄蓝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大概这时才明白我最初叫的那声“妈妈”意味着什么吧。我故意忽略江某人灼热的目光,朝狄蓝点点头。“红头发,很少见啊。”狄蓝很感慨的说着。我才想起,对古代的人来说,特殊的存在,就意味着异类或怪物。或许察觉我周身的气息开始变了,狄蓝忙笑道:“零儿的娘,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我一听,忙不迭点头。我娘可是远近驰名的大美人,跳起弗朗明哥的话,可以把全天下的男人都迷死,当初清心寡欲的父亲就是被舞动着的妈妈给迷倒的,不仅从天人变成凡人,还从一根冰棍摇身一变成了一团烈火。我是没机会见到冷冰冰的父亲,不过听爷爷说父亲以前可是比我还要冷情冷心的哟。想到这些,我不由笑开。以前的日子,虽然枯燥了点,可还是很美好的。不过算了,现在也不差!抬起眼,发现狄蓝正满面担忧地注视着我,于是立刻奉送一颗大大的笑容糖果,当下噎得我这名义上的大哥目瞪口呆的,代价是,立刻感觉背后刚缓和的阴气又加重了。什么时候如果晴雅能来的时候,一定要让他替江某人收收妖压压惊,他的阴气连鬼都要自叹不如啊。

休息够了,我的头发也干了,便穿好衣服,继续上路。不过这回是江某人赶车,狄蓝休息。没有那个定时炸弹在,我感觉轻松不少,于是闲来无事问起他何事如此神秘如此麻烦。我本来不意他会回答我,毕竟这在我看来应该算满机要的秘密,而且涉猎满大的地方,但狄蓝却很直接的回答了我。

据说某个皇族成员中了一种毒,这种毒只有一种药能解,他们便是负责取这种药的人,要防的自然是要阻挠他们的人。轻描淡写的绘述,我不由感慨,原来表面上平静,实则暗潮汹涌啊。有同样感受的狄蓝,无奈笑笑,说世事历来如此了。

“药,有了?”我问他。狄蓝说在江家时来的那个人,就是负责取药的人,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把药平安无事的送到中毒之人的手上。“危险?”狄蓝摇摇头,说江上尘的武功独步武林,他也有能力自保,根本不用害怕。我这时才了解江某人确实有狂妄自大的本钱啊。美貌第一,武功第一,如果身家背景再稍微显赫那么一点点,连晴雅都要靠边站了。正想得欢,马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晃得我差一点儿就从后面掉下去。

“二十!”前头传来江某人低沉的嗓音,很慎重,但并不凝重。

“零儿,你在车里呆着,千万别出去,也不可探出头来,记住没?”狄蓝神色肃穆的对我吩咐。我点点头,感觉他越来越老妈子了。以前是爷爷对我管这管那,现在换作了他,他莫非想当我第二个爷爷不成?狄蓝跃了出去,凌乱的短兵相接的声响此起彼伏不暇于耳。知道他们应付得了,我倒也没太担心,偶尔撩开帘子瞄几眼,果然游刃有余。特别是那个江某人,那身影当真像尾滑溜的泥鳅,片叶不沾的。狄蓝说他有能力自保,我却说他武功极高,几乎和江某人不相上下了。两个人应付二十个人,不过盏茶功夫,就有大半黑衣人躺倒于地。我兴奋的看着比电视上演的精彩不知几倍的真枪实弹,几乎忘我。可就在这时,一个注意到我的黑衣人挥刀朝我刺来。

“零儿!”我听到狄蓝疾呼,江某人也撇下围在身旁的人朝我冲过来,但我不担心。我掩住嘴,一瞬不瞬的盯住那个近身不过一米,手中刀刃眼见就要喂上我脑门的黑衣人,轻声说了句:“死吧!”说完,头稍稍一偏,刀刃穿过发丝,下一秒那人便毫无预警的栽下来挂在窗框上,已是没了生迹。狄蓝和江某人虽有疑虑,却在见我安然无事后再次专心对付余下的敌人。又过盏茶,已无直立着的黑衣人了。收好武器,他们俩朝我所在的窗口走来。狄蓝提起那个人的衣领,探了探气息便丢到一边,问我:“零儿,没事吧?”

“嗯。”我放下窗帘,缩回车里。那个江某人干吗用那么凶狠的神情看着我呀,我很胆小的啊。还没缓和过来,却见后面钻进来一个人。我一看,江某人!他不是该去赶车的么!不及反应,被他双臂一揽紧紧抱在怀里。贴着那细瘦单薄的胸膛,我忽视不了那些紊乱得像在打重金属音乐的心跳。

“不许!”

啊?江某人有话要说?

“不许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那是我的,不是你的好不好!我感觉他那轻微泛着颤抖的手指插入我后脑的发丝里,一个温热的东西在我头顶不住停停留留——上帝啊!那不会是他的唇吧!江某人是Gay?!中意的还是我?!天哪!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推搡着他,刚抬起头来想确认刚才只是我的妄想臆测,却没想到迎接我的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吻,还是舌头和舌头勾勾缠的法式湿吻!

“嗯嗯……”狄蓝啊,你快来救零儿啊,你救了零儿,零儿就承认你是我大哥啦!

“嗯嗯嗯……”江某人,你很讨厌啊!我可是很纯情的,打小学的还是和尚课程,你居然调戏这样的人,不怕遭天谴啊!

“嗯嗯嗯嗯……”我要呼吸!我要呼吸!!我要呼吸啊!!!

在我心里喊了三百遍我要呼吸后,江某人终于放开了我。一得自由,我也顾不上兴师问罪了,小命要紧,先呼个够。呼哧呼哧了好久,才泪眼汪汪的瞪向江某人。“你,讨厌!”我得下结论,却再次被他怀抱住。

“零儿,你是我的,从你掉入我怀里的那一刻开始,你注定就是我的了!我不会放你走的!绝不!”说着,唇一个劲在我颊颈相接的地方厮摩。

拜托!是你自己飞上去接住我的好不好!还有,很痒你知不知道!然后,狄蓝居然没来救我,太过分了!

再次上路时,我的面色一直不太好。不论是江某人,还是狄蓝,你们统统得罪我了!只可惜我还是很善良很有良心的,没说什么不太好的话,不然爷爷怕不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尴尬又暧昧的氛围下,一行三人,进了京。

隔了一个城墙的效果非常明显。城外虽然排着长长的等待着入城的队伍,却没有多少喧哗,可城内不同了,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大街上的分贝数不亚于现代商业街。我靠在窗口,透过被风吹起的帘子,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街景。狄蓝轻车熟路的驾着车穿过繁华的街市,七歪八扭后来到一条比较安静的大街,路面修葺得很好,一旁的房子都是些大宅大院,大概就是所谓的贵族住宅区吧。我看见马车进了一座牌匾上写有“荣王府”字样府邸的偏门,然后在一间客厅前的石砖路上停下。

江某人下车后,用手举着门帘,我就着他的动作下了车,心里不爽地直犯嘀咕:我不是女人!!在进入客厅的时候,两个门神齐声声弯腰鞠躬:“卑职参见九王爷!”

“七哥呢?”我拉拉耳坠子,其实我是想掏耳朵的,但想到这个动作不甚雅观只得作罢。我没听错吧,回话的是江某人,他是九王爷?晴雅,你被比下去了!
“回九王爷,王爷正在书房。”

江某人和狄蓝互觑一眼,突然他拉住我的手,打了个拐朝左边走去,狄蓝跟在我们后面,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又是一阵乱逛,然后面对的是高高的木门。江某人在站在门口叫了声:“七哥。”里面便传来喜悦宽慰的声音:“是九弟呀,快快进来!”

我被拉着进了屋子,然后开始好奇地打量起这个书房。房间很大,贴墙有一排排书柜,整齐摆放着装订成册的书籍,因为有些书位置高,每一面书柜前都放着一架木梯,中央则是一张大书桌,边上两侧有供客人使用的桌椅。本来端坐在书桌后面的男子起身迎了过来。我暗中观察着他,发现他的五官和江某人有点像,不过没他那么精致美丽,不过也算是个帅哥了,身材非常高大,比我足足高出半个头,按照现代观念来看,有一米九吧。而这儿三人里,狄蓝最高,江某人次之,我最矮,不过差距都不大,不仔细看的话会认为都差不多个。

“他是?”江某人的哥哥荣王看到我,便向狄蓝询问。

“他是我小弟,于零。”狄蓝笑着说。看他态度,和那个王爷好象很熟。“你什么时候认了这么个妙人儿当弟弟的,狄大当家?”荣王的脸生来很严肃,偏生此刻笑容可掬,真让我感觉怪异,不过他周身的气倒很符合他的神态,和他的样貌,倒有点搭调不起来了。看来,这世间外表内在背道而驰的人,又多了一个呢!

“七哥,你身体还行吗?”江某人问道。

“倒没什么不适。这段时间楚神医一直在帮我调理,说就等你把药带回来了。”本人的语气有点淡然,这让我满诧异的。我发现,我对这个荣王,感觉很好。

江某人解下腰间锦囊,拉开袋口倒出一个蜡丸。“这就是无量上人炼制的无量丹。”荣王伸手要拿,却被狄蓝阻止了。“黑衣说服这药时还要配合其他的药一起吃,不然这就只是颗要命毒药。不过我想,既然楚潼在这儿,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他现在在药房里。”荣王笑着说道,随即视线扫过我们三人,说道:“九弟,你该进宫去看看父皇了。那么,狄大当家的,你就和你这弟弟,一起住我这儿,可好?”

“不了,我在京里有别业。关于那个人,我暂时会在京里呆一段时间,王爷有什么事差人来说一声便可,到时狄某自当全力以赴。”说这话时,我倒觉得狄蓝像江湖人多过商人。

“不要本王替你们接风洗尘?”荣王笑睐着我,我也回望他。

“多谢王爷美意。”

“罢了罢了。想到时到本王这来坐坐吧。”荣王也不强留,只看了他那个黑面弟弟一眼,表示无奈。

狄蓝向荣王和江某人告了辞,便打算带我离开,没料从方才就一直没说话的江某人这时开口发言了,说的却是不许我离开他,要带我回他的王府的话。荣王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笑睨这一幕,没打算插手,狄蓝似是有些明白,在踌躇。我却是很干脆的,拒绝!瞪住江某人,说道:“不去!”然后转头看狄蓝:“洗澡!”

狄蓝抱歉地看着江某人,表示他没办法,才朝外走去。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回身对荣王说道:“王爷,少时请将楚神医借狄某一用。家弟身子骨不好,想劳他调理调理。”

“没问题。”荣王朝这儿摆了摆手。

我跟着狄蓝朝来时的路走去,须臾听到身后有匆促的步伐,感觉有点沉。回头一望,吓了一跳。江某人跟了上来,还气愤的一步一个脚印。他快步走到我伸后,很不客气的拽住我的一只手,强势的握着不肯放开。听到身后有动静,狄蓝回过头,然后像料到一般,笑着问:“上尘,你不回去?”

“我要住你家!”江某人说这话时感觉很咬牙切齿。

我听见狄蓝噗嗤笑了声,然后眼神若有似无的朝我飘来,赶忙在心里辩驳:和我没关系!不要尽看我!江某人啊,你放过我,好不好啊——!不过看来老天大概是太过羡慕我身上言灵师的能力,不仅不给我健康的身体,连这只粘人的虫子,我想甩都没甩掉过,而且还被他粘了整整一辈子!天哪,饶了我吧!

我是现在才有这个确切的认知,我名义上的大哥,真的是个商人。因为京都里有好些商铺,为狄家所有,在去别业的时候,只要途中有路过狄家商号,他都会停下车去里面看看,有时待得久点,有时很快就出来。不过苦了被他留下来的我,和那个继续盯着我看,还变本加厉喜欢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香的江某人呆在一起。所以我不得不打起百分百精神,和他对面对,眼神告戒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不过显然我用眼睛传达意思的能力退步了,江某人不仅不接受劝告,还自动自发坐到我旁边。

“走开!”我怎么就想不通,他这样一个美人,这样一个性格清高心态冷漠的美人,怎么会有这种厚脸皮的时候的!他从旁边将我抱住,亲昵的把嘴凑到我耳边,吹了口起,激得我一阵战栗,然后鸡皮疙瘩纷纷站起来抗议。“零儿,你是我的。”

我谁都不是的,就只是我自己的!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干买卖人口的勾当,真不要脸!“谁杀荣王。”我突然问他。而他,显然也一时想不到我会提出这个问题,愣了几秒,才不悦的说:“四哥。你关心这个作甚?”根据九王爷后来的解释,他的意思确切说来,是这样的:你突然关心我七哥做什么?

“我,让他死。”他挑起两条凌厉的眉毛,我才发觉,他眉毛的头部都很圆润,尾端却很张扬的朝天仰着头,这样的眉毛很是好看。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我又道:“你,离开。”

他静默得看了我许久,陡然爆喝一声:“休想!这辈子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下辈子我也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还有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靳上尘,一定要和于零纠缠生生世世!”

好偏激的人呀!不仅想缠我这世,连我下一世,下下一世,下下下一世也要预定!我一定要让晴雅想个办法!晴雅,零儿从来没这么想念过你呀!等等,靳上尘?“不是江?”

“靳是御姓,外面用不方便。”他把我的头扣到他颈窝。

好哇!好你个江某,不对,靳某人,骗了我这么久!让姓江的背了这么久黑锅,你说得过去吗你!此后一路上,我再不理他。

到了狄蓝别业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这座庄子的构造和本家一模一样,一想到本家,我就想到小麻雀春儿了。在狄蓝吩咐仆人替我准备沐浴事宜后,我看着他说了声:“春儿。”那只赖在腰上的手紧了紧,弄得我一阵疼。

狄蓝好笑的看着,等我心思回到他身上了,才说:“我已经让人去接春儿过来了,最多三天,她就可以到了。”我点点头,朝自己房间走去。就在江某人,不对,是靳某人,又忘了,就在那家伙想跟着进来时,当着他的面嘭一下关上门,落下闩,得意地向内走去。和我原来的房间一样哎,好怀念哦。屋里西角的屏风后面,摆着一只大圆桶,此刻里面装了九成的热水,气雾氤氲,一侧的几上有皂角和洗发用的汁液,还有一些没放到水里的花瓣,屏风上挂着新衣服。啊~~终于,可以洗澡了!这会儿还真有洗澎澎的感觉啊,相对以前那可怜的几次,这次真算豪华SPA啊!以后都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真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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