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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魔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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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顺流东下,越过长江,便改行陆路,于途经镇上买了三匹骏马,一路蜿蜒北上。途中史熊二人畅谈自若,情谊有增无减,凌霄初涉江湖,一面听二位前辈闲谈,一面感受沿途风光异事,累了便驻足歇停。这般走走停停,倒也快活。
如此行了两日,到了一座小镇,三人如同往常,寻了间客栈,下马歇息打尖。史万龙吩咐店小二喂了马,三人胡乱吃了些饭菜,正欲结帐赶路,掌柜的尽不收钱,说此镇偏远,平日里少有外客光临,恰逢今日元宵大年,是夜灯节热闹,盛邀凌霄三人作客舍下,一番推辞却难拒掌柜盛情。史熊二人均想:武林大会清明之期尚早,让凌霄了解些许乡土风俗也好,便索性留了下来。
暮色稍降,镇上四下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凌霄自小深居山庄,此等鲜奇景象却哪里见过,饭也不吃,便独自闲逛大街小巷,颇感奇异非常。申牌末时天色已晚,各家各户均自亮上灯笼,放起爆竹,光芒闪烁,色彩缤纷。顿觉大千世界,美不胜收,实是不枉此行。到了一条河畔,两岸尽皆灯笼高挂。沿岸尽是些青年男女,河里天上飘飞着他们放的孔明灯,漂流高飞,象征彼此白头到老,至死不渝。
突然马蹄之声大作,一条红影穿梭于人群之间,游走行人一阵惊慌,却不知生了何事,桥头树下却陡然间栓了骑骏马。众人虚惊一场,接着赏灯观月。
凌霄思虑纯真,哪里理会这些,只顾自己观赏尽兴。行至桥头彼岸,被一算命先生唤住道:“年轻人,瞧你灰头土脸,印堂发紫,近日里定有凶事缠身!可否借你的生辰一用?”凌霄自小长于山庄,占卜一道全然不懂,只是途中听史熊二人闲谈之时,说了些许江湖半仙如何通天彻地。神乎其神,亦不知是真是假?见算命先生言辞威慑,自觉无法抗拒,便如实说了。
算命先生掐指思虑,说道:“此命原属富贵,将来必能名利通达,只是近日里略藏凶兆,前不久是否离了至亲?”凌霄不禁惊诧,想到昆仑二老惨死室中,心中痛彻隐隐。凄婉道:“大仙还真是神奇,前两日我的两位师傅不幸离世,当世间要数他们与我最亲了。”面显悲色,双目泛泪。算命先生道:“后生勿须难过,老仙有一宝鉴,可保你日后消灾解难,可愿一试?”凌霄连连点头。算命先生自怀中取出一件朱红皮裘,让他穿上。说红色大吉,可除魔辟邪。又拿了一条九尺软鞭,说行走江湖兵器必不可少,如此可保己安危。言语温柔殷切,凌霄倍感暖意,心想与这算命先生素昧平生,竟这般好心相助,心存感激。忽闻远处复又马蹄声声,算命先生只一句:“后生保重,老仙告辞!”一阵疾风掠过,不见了踪影。
凌霄穿了这件大红皮裘,虽道夜晚,万千灯火之下,无不艳丽非凡,颇感别扭。好在众人各自赏灯游玩,无暇瞧他这个粉妆男儿,倒是衣衫芳香,*心魂,心跳加速,背心发凉,几欲晕眩。凌霄长到如今从未闻过这种味道,不知何种香气,竟有如此魔力。
蹄声临近,数骑飞驰而来。为首之人喝道:“就是他,那个穿红衣的,先行拿下再说!”余人将凌霄围了起来,适才那人又说:“当心他手中软鞭,给我上!”凌霄不明所以,见来人均骑马持剑,气势汹汹,心下慌乱,挥鞭横扫马腿,顿时马嘶长鸣,游人见了均四散逃离。骑马之人见凌霄鞭力惊人,不敢轻易围攻。为首之人骂句:“没用的东西!”腾空跃起,一脚踢正凌霄后背,失了重心,跄踉几步,已被人点了麻穴,为首之人一把抓住凌霄衣衫,提上马背朝北面树林行进。
第六章、绛衣仙子
出了小镇,凌霄被蒙住了双眼,越过一片树林,绕了两个山头,是一条绳木索桥,其下有河流穿过,两壁悬崖陡立,高深足有百尺,月光之下,水流湍急,凶险之极。为首之人命众人下马,押凌霄过了索桥,便将五匹骏马尽数推下了深谷,斩断索桥入口一端以防止他人闯入,趁其坠落之际,施展轻功抓住斩断端口,顺其贴住悬崖彼端,沿索桥攀爬上了陡壁,又踏上百余步石梯,但见一座殿宇,殿上匾额写着“扶桑宫”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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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骑马之人将凌霄带入宫内大厅,取下蒙布,并未解开穴道。领头之人道:“先将他周身搜寻一遍,把东西找出来!”其中一人道:“启禀副宫,她可是千金之躯,我们恐怕惹不起!”凌霄闻言愕然道:“什么千金之躯,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儿。你们究竟欲找何物?倘若我有,给了你们便是,何必这般兴师动众!”副宫嘿嘿冷笑道:“少装蒜,你若肯交早便拿了出来,何必让我等苦苦追了数月,今日你落入扶桑宫,休想再耍什么花招!给我搜!”余人正欲动手,忽闻一声喝止:“住手!”一条黑影串进大厅,却是罩了面具,瞧不清形容。副宫与余下众人齐声拜倒:“参见宫主。”宫主右手微拂示为免礼,道:“此人身份别殊,不可怠慢,待本宫亲自审问搜查,刘副宫你等且退下!”众人齐声遵命离去。
宫主行到凌霄跟前,欲为其解开穴道。“此人冒充宫主,给我将他擒住!”刘副宫并未离开,只是偷偷藏在门外,见此情形,突然下令。“嗖嗖嗖”几声,一阵疾风掠过,刘副宫及众属下怕有暗器袭来双手护住了面庞,只凌霄一人依旧动弹不得,厉风忒疾,只得闭上双眼。
须臾,凌霄挣开双目,眼前一幕将其赫然惊呆了。面前亭亭立了个绛衣女郎,只是垂了面纱,依旧瞧不清面庞。饶是如此,一阵如兰香气迎面飘来,沁人心脾,凌霄离得最近,立时便觉头脑晕眩,若不是被点了穴道,恐怕早已软在了当地。
刘副宫见了,怒道:“原来又是你这妖女,我早该想到,时常易容乔装便是你的专长。适才我斩了索桥,你是如何过来的?”绛衣女郎笑道:“区区沟壑,怎能奈何了我尉迟涟漪,莫消说我,江湖中随便捡几个无名之辈,只怕便轻松越了过来,只有你刘副宫井底之蛙,以为普天之下就你一人轻工了得。”一番刻薄言辞将刘副宫气得面色通红,一时竟无力反驳。呆了一会道:“好张伶牙利嘴,今日非教训你不可!”
方才摆开阵势,又一个声音道:“刘副宫息怒!”一人飘进厅内,高大魁伟,周身黑衣,依旧带了面具,想必这位便是扶桑宫主。刘副宫及众属下齐声拜倒:“参见宫主!”宫主并未免礼,反是对尉迟涟漪道:“你怎会找到本宫这里?难道不怕我将你关了起来?”尉迟涟漪道:“区区扶桑宫,又不是天庭皇院,本小姐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还拦得了么?”宫主冷声道:“女娃好嚣张的言语,念在昔日情分,倘若你交出东西,本宫便放你离去。”尉迟涟漪冷笑道:“难得你还念及旧情,本小姐在此谢过,不过你们找寻之物我是没有,今日不仅我要离开,还得带他一起走!”说罢手指凌霄。凌霄心头温暖,暗忖自己与她非亲非故,却肯顶撞扶桑宫主相救,他日定要报答才是。
宫主怒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就别怪本宫不客气。念在你乃后生小辈,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倘若你能胜过刘副宫,自当恭送圣驾。刘副宫,可莫折煞了我扶桑宫的名头!”言毕立一旁观战。刘副宫手持长剑受命应战,尉迟涟漪亦是自凌霄怀中取出先前予他的软鞭与其周旋。
此际正值亥时,皓月当空,夜色迷人,凌霄苦于无法动弹,内心更是翻江倒海,便犹两把利剑相互刺戳,额前汗珠点点,疼痛不可名状,自己也不知情由,只好运内力抵抗。哪知愈是运劲,体内两股气流上串下跳,愈发疼痛得厉害。霎时之间,两人已是斗了百招有余,尉迟涟漪武功本来稍逊一筹,加之适才肩头挨了一掌,早已落了下风,若不是毅然坚持,怕是早已落败。
刘副宫长剑欺近,左右不留空隙,剑速快捷,尉迟涟漪上中下盘均被其剑花笼罩,剑法精妙神速,于当今武林,实属难得。尉迟涟漪只好后退,退了几步已是到了凌霄跟前,无路可退。刘副宫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当即横扫下盘,尉迟涟漪挥鞭急挡,刘副宫却是虚招,剑走中途,立时变向,反手划上,直刺肩颈。尉迟涟漪恍悟中计,以鞭拆剑为时已晚,此招进攻原本威胁不大,凭尉迟涟漪身手,赤拳亦可避过,凌霄却贴身立在她身后,被点穴无法闪躲,倘若避开,此剑必然刺中凌霄,当即直身不动,生生受了这一剑。
凌霄武学薄浅,未瞧出其中端倪,一旁的扶桑宫主却瞧得分明,急道:“女娃莫寻傻事!”屈指一弹,两粒物事击中双膝,尉迟涟漪屈膝跪倒,矮了半个身头,自然避开了剑招,情知是扶桑宫主救了自己。凌霄较她高了个肩头,剑尖却径自刺向凌霄胸前“神封”、“乳中”、“乳下”诸穴,为人体要穴,击中必死无疑,刘副宫始料未及,撒手亦是不及,只好微减劲力,直挺挺刺将过去。但闻“喀擦”一声,长剑断为两截,刘副宫弹了出去,护住胸口,嘴角挂着血渍,显是受了重伤。凌霄道:“你可受伤么?”欲扶尉迟涟漪起来。
扶桑宫主面具动了一动,道:“原来尚有高人于此,本宫当真有眼无珠得很,接掌!”掌字一出便挥了出去,呼呼风起,力道雄浑自是可想而知,凌霄本能的微身侧避,宫主厉掌已然近身,无暇多想,凌霄迎掌生生的接了下来,却是慢了半拍,臂膀曲张,肘朝身后,全然使不上力,只好凭自己平日里的微末绵力与之相持,挨得一时便是一时。饶是如此,扶桑宫主也无法一掌将凌霄击倒。尉迟涟漪担心凌霄受伤,急道:“你快些住手,否则我以后不再理你!”扶桑宫主立时撒手,象是很怕尉迟涟漪不理他一般。
不料甩了几下,却挥不开手,当下大奇,两股真气经“少商”,沿“鱼际”,入“太渊”,上“尺泽”,游走手太阴肺经络直冲胸中腑脏,苦痛难耐。催劲抵抗,可愈是发力猛烈,那两股真气威力愈强。骇然道:“小子欲做什么?快些撒手!”凌霄急道:“我停不下来,不知如何是好?”尉迟涟漪拾起地上方才脱掉的黑衣,缠了软鞭,狠狠地朝两人掌上劈去,两人一个跄踉便倒在了得上,怕是受了些许内伤。
扶桑宫主摸着胸口道:“小子好奇的内劲,你究竟是何门何派?”凌宵想起昆仑二怪临终前嘱咐自己千万莫向外人提及师承,只因他三人昔日造孽太深,恐殃及自己,当下只是低头不答。宫主道:";既然你不肯说,本宫也不勉强,近日既然我等败于你手,自是无话可说,你们走吧!”拂袖入了内厅,众属下扶了刘副宫跟在身后。原来适才凌霄心中难受,正当发力冲开穴道,不料刘副宫一剑刺来,恰恰为其解了开去,一股内劲憋了好久终得发泄,刘副宫挡在跟前,自是难以躲开,身负重伤,实属咎由自取。
凌宵问道:“你没事吧?”尉迟涟漪轻轻摇头,道:“我们走吧!”两人走出厅堂,下了石梯。尉迟涟漪喃喃道:“方才是我连累你险些性命不保,你……不会怪我吧?”凌宵道:“自然不会,大不了以后我不再让你陷害就是了!”尉迟涟漪闻言怒道:“怎么叫陷害?顶多就算作利用而已!只怪你自己太笨了。”凌宵道:“我是很笨,可总算帮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当真好没心肺!”尉迟涟漪道:“帮我很了不起吗?本来打算带你一起过谷的,可你惹本小姐生气了,死活我可懒得管你!”凌宵道:“不带就不带,不要以为自己会些微末轻功就自以为是,我凌宵有手有脚,自然过得了峡谷。”尉迟涟漪一听越发怒不可遏,道:“微末轻功,自以为是,你要死啊,居然这样说我!”绛影飘动,坠入了深谷,没了踪影。凌宵愕然,不禁大声唤道:“姑娘……姑娘……”回音激荡,却始终没有回应。
呆立良久,凌宵猛然醒悟,急道:“姑娘,我来救你!”凌宵轻功粗糙,寻常沟壑亦不得过,更莫说着悬崖绝壁,当下只好顺着悬崖壁沿的索桥缓缓攀下,动作颇为熟练。往昔于神剑山庄,每日里为昆仑二怪端水送饭,攀崖爬壁,手足倒也灵活,今日虽遇崖壁高悬,却也难不到他。索桥贴壁垂悬,凌宵攀下到了末端,已是雾水缭绕,冷寒异常,见不到峡谷底端,自然瞧不清尉迟涟漪身在何处。大喊几声:“姑娘,姑娘,我来救你!”,依旧无人回应。
凌宵心头一横,顺壁下到了峡谷底断,足有数十丈高深,绝壁光滑,饶是凌宵攀爬功夫了得,亦不免十指破皮,血渍粼粼。好在正值寒冬枯水季节,谷底虽道坎坷,勉强也可以入脚。凌宵沿谷底寻了里许,不住呼喊,终无尉迟涟漪下落,不禁心中惴惴,自责道:“都怪自己不好,倘若适才不说那番刻薄言语轻视了她,她自然不会生气,也自然不会……”声音不禁哽咽沙哑,显是伤心难过至极。不知过了多久,凌宵见寻她不着,于谷底堆垒了个坟冢,跪在跟前道:“凌宵害你坠入深谷实属不该,今日替姑娘堆了坟冢略消歉意,却不知姑娘姓名,未立灵碑,望勿怪罪。”拜了一拜,起身离去。
凌宵沿对面石壁攀爬,行了半腰,感觉十指疼得厉害,似乎使不上劲。原来天气干冷,此际又是深夜,更是寒冷异常,指尖血渍已然冻成血块,每攀一步,伤口裂开,这般一开一合之下,竟是说不出的苦痛难奈。可爬到中途,放弃自是可惜,这般不上不下,当真进退两难。歇息一会,凌宵强忍疼痛,只爬了几下,指尖犹如针扎一般,再也使不上力,上手一软,坠下了深谷。凌宵心道:“想不到我年纪轻轻便要葬送荒谷,谁叫自己害死了那位姑娘,当真是因果报应,罢了罢了,权当一命还一命,死了岂不更好?”又想到昆仑二怪,冯武,史万龙与熊憾山,千头万绪,矛盾至极。
忽然一双纤手搂住了凌宵肩头,朝上提起。凌宵回首一看却是尉迟涟漪,以为见了鬼魂,心下一惊轻轻推了一把,将面纱打落了谷里。尉迟涟漪携凌宵悬在空中,只得任他推扯,不敢松手。霎时间将尉迟涟漪的面庞瞧了个清楚。戴眉如画,星目流波,皓齿朱唇,粉腮白里透红,美丽不可方物。凌宵自小长与山庄,除了庄里的三姑六婆般的奴婢,便再没见过其他女子,更莫说似尉迟涟漪这般艳丽动人的妙龄女子。两人肌肤相亲,香泽微闻,顿觉心旷神怡,不禁又惊又喜。双目一刻也没离开过尉迟涟漪面庞,只任她扶着肩头,希望永远这般,再也不要落地。知好色而慕少艾,堂堂七尺男儿,血气方刚,丽人在前,内心冲动实属平常,非以凌宵为然。
俄顷已到了崖上,凌宵依旧目不转睛的瞧着。尉迟涟漪道:“还没看够么?”凌宵猛然醒悟,顿感失礼之至,低下头道:“凌宵抱歉,原来姑娘没死,这下可好得很!”尉迟涟漪道:“你叫凌宵?我不叫‘姑娘’,复姓尉迟,名讳涟漪,往后可不许叫错!”凌宵道:“断然不会,适才无意得罪尉迟姑娘,惹你生气,当真万般不该,还望见谅!”尉迟涟漪微笑而过,跃进谷里拾了面纱,罩在脸上,道:“我们走吧!”凌宵破感好奇道:“尉迟姑娘干么戴上面纱?是怕敌人认得么?”尉迟涟漪笑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行走江湖,难免碰见登徒浪子,蒙了面纱,可免去许多麻烦。”凌宵初涉江湖,自然不懂何以要避躲登徒浪子。
饶过山头,穿越树林,回到了凌宵先前呆的小镇,四下里早已没了游人。凌宵道:“我就住在前面的一家客栈,尉迟姑娘要不要去歇息一会?”尉迟涟漪不答反道:“今日我害你在先,救你在后,恩过相抵,也不算欠你情分,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会。”绛影飘动没了踪迹。凌宵一阵呼喊,却哪里听得见。
凌宵回到客栈,早已打烊关门,只得摸进自己的客房,洗漱就寝。待到翌日清晨,史熊二人见到凌宵平安归来,喜不自胜。说两人昨夜寻得辛苦,却终不见人影,问及情由,凌宵怕二位前辈担心,只说游玩赏灯一事,于扶桑宫一截闭口不提。三人谢过掌柜,又朝洛阳行进。
第七章、护花使者
三人走走停停,两三日光景便到了洛阳。真是山外有山,到了洛阳才发现传说中的大都市是何等风貌。四下里大街小巷,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来往行人无论穿着打扮,言谈气质,均显得雍容高贵,只瞧得凌宵眼花缭乱。三人如同往常一样,先行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一番吃足饮饱之后,凌宵又闹着要逛游街市,史熊二人千叮万嘱凌宵的安危,便放他四处游玩。
凌宵行到一处拐巷的所在,忽然一位老头自深处奔了出来,边逃边喊救命。凌宵叫住老头问明原由,原来是被抢了东西,让盗贼杀了一刀。凌宵箭步追了上去,瞧见一灰衣男子,贼眉鼠眼,兀自朝闹市方向逃去。凌宵紧跟了上去,四处找了一遍却不见了踪影。到了一处宽阔的所在,想必是洛阳人众平日里游玩散步的广场。大群人围在此地,不知究竟生了何事。凌宵虽然心中好奇,却不愿惹是生非,掉头欲从别处找寻。忽然人群中传出拳脚打斗之声,紧跟着一声惨叫,似有人毙命。
“这人怎么如此?当真岂有此理!”“不错,居然当街杀人,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人群中一阵嚷嚷。些许胆怯之人便悄然离去。一个粗犷的声音道:“你等干么这么吵?老子适才可是说得清楚,‘不管谁收了我的钱,打死了也是活该!’只怪自己是个贪财鬼,与我又有什么相干?你们还有哪个不服,尽管放马过来,倘若侥幸胜我,银子照给,倘若输了,嘿嘿,那可怪不得我秦天雷心狠手辣了!”凌宵忍不住挤进人群,但见一副柳体标语:“‘无情追风刀’,天下无敌手”。心中暗忖:“好狂妄的口气,江湖之中,诸如侠道、隐者、三教九流等无不高人济济,人才辈出,又有谁敢称天下无敌。”只觉此人当真可笑至极,想到此处不禁笑出声来。
凌宵挤在最前排,嘲笑自然为无情追风刀瞧在眼里,秦天雷道:“小子什么来头,胆敢笑话本爷,有种就上来比划比划!”凌宵这才将无情追风刀瞧了个清楚,四旬年纪,身强力壮,凶神恶煞,倒是名如其人。众人均齐了眼睛瞧着凌宵。凌宵自知武功粗浅,不管对手是否当真天下无敌,敢公然设擂比武,自然远远胜过自己,不禁面上一红,心想得找个借口应付过去才好,自己丢人自然无伤大雅,损了师傅声明那可丢人到家了。拱手道:“秦大侠误会了,晚辈一介布衣,不懂武功,连胡乱看热闹自是不配,更谈不上笑话秦大侠了。”秦天雷道:“既然如此,我便饶你不死!”
灰影闪动,一老者已飞身上了擂台,说道:“让贫道来会会你!”来人身材瘦削,颧骨高耸,目光逼人,显是武功不凡。秦天雷瞧也未瞧,大声道:“把名字报来,我这人从不杀无名冤魂。”老者不答反道:“无情追风刀忒也狂了些,先行比过再说!”微一行礼,出拳便打,进招奇快。秦天雷本以为凭自己一双肉掌,定能轻松胜了对手,不料对手气凝如山,出手迅捷,心下愕然道:“这位可是崆峒派的会玉道长?”当下立稳双足,上身偏转,方使老者攻击落空。老者嘿嘿笑道:“好说好说。”秦天雷双手护胸,反击一掌道:“会玉道长好高的雅兴,居然来来拆老弟的台,这可困难得很。”趁道长闭闪之际,慌忙抽出腰间佩刀。顿绝如鱼得水,一柄半百斤重的大刀任由他挥来舞去。道长翻掌扣腕,秦天雷横劈竖砍,端的波澜壮阔。
俄顷,双方激斗数十回合。道长虽道武艺卓绝,但任以肉掌博大刀,威力自是大打折扣,早已处了下风。秦天雷心下大喜,道:“会玉道长可不要有意相让,否则秦某就算侥幸胜了亦不光彩。”当即气遍周身,出招更是迅捷毒辣。道长哪敢怠慢,慌忙一阵快挡,双方攻防节奏突然转快,武功稍弱之人自难窥清其中端倪。蓦地一声惨叫,道长自空中帅将下来,蓬头散发,右手已被斩断,鲜血涔涔而下。
“师傅,你怎么了?”一位姑娘冲上擂台,将会玉道长扶了起来,老者却痛得厉害,挣扎了好久才爬了起来。秦天雷再度胜出,而且对手还是江湖中颇具声名的崆峒派会玉道长,欢喜之情无以言表,冲着道长大笑道:“怎样,老道长,秦某人的追风刀可还凑和?今日你虽败了,总算还有两下子。崆峒派四大道长之一的会玉道长,念你成名不易,今日若肯向秦某磕头求饶,我便放你一条生路!”那姑娘道:“我师傅乃有伤再身才会败于你手,休要欺人太甚!”秦天雷抛出一锭银子道:“秦某有言在先,道长既然输了,总不至抵赖?”会玉道长道:“贫道技不如人,自是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随尊便,让我求饶想都不用想。”秦天雷笑道:“想不到道长功夫硬朗,一把年纪却还是条铮铮汉子,不过秦某口无戏言,明年今日便是你的死祭。”举刀便砍。
忽闻“当”的一声,秦天雷大刀斜偏,虽道他稳稳地握住了打柄,虎口业已震得隐隐声痛。他四下查察,不禁骇然,原来地上有两粒指间大小的碎银。暗自惊讶:“我无情追风刀于江湖中成名也算不短,如今区区一粒碎银却险些要我于众人面前出丑,当真是岂有此理!”叹息一声,不禁连连摇头,正色道:“不知哪位英雄与我秦某过意不去,敢请现身相见!”围观众人均四下张望,欲睹这位拔刀相助的高人是谁何等模样。凌宵亦是满腹疑团,适才自己所投碎银明明并未击中,为何会出现这等事。
良久依旧无人现身,秦天雷怒火中烧,心道:“我秦天雷自行走江湖,何曾受过这等恶气。便杀了这厮,瞧他现身不现?”挥刀朝道长颈项劈将过去。“住手!”凌宵跳上擂台,本来轻功极差,这般跳将上去,姿势更显别扭。秦天雷见原来是凌宵,心中更是没了底,心想:“原来是他施射碎银,当真好内功,他故以不雅姿态跳上台来,想引我轻敌,我又怎会上当。”慌忙收刀护身,惟恐凌宵突下杀手。问道:“秦某斗胆,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凌宵救人心切便跳上台来,众观之下,颇觉尴尬异常,低首道:“晚辈微名,不足挂齿,还望秦大侠海涵!今日只想劝秦大侠高抬贵手,放了这位道长!”秦天雷见凌宵气宇轩昂,绝非池中之物。以为凌宵有意隐瞒,愈加认定凌宵乃真人不露相,暗想:“这位少年武功非凡,击败自己想必易如反掌,今日以无名之徒示人,可谓对自己留足了颜面,纵然要自己放人,也不能再说什么的。”便不加追问,苦笑道:“少侠既然不说,秦某自不勉强,少侠非但武艺超群,侠义之心更令我秦某自愧不如,今日便卖你一个情面,会玉道长便由你带走!”
凌宵满颜欢喜,诚然道:“多谢秦大侠,后会有期!”秦天雷道:“少侠请留步!敢问清明之期武林大会,少侠可会参加?”凌宵道:“晚辈少年心性,届时自会前往瞧热闹。”两人作揖告别。凌宵送道长师徒二人回了他们的客栈,为道长包扎好断臂伤口,得知会玉道长系属崆峒四大道长之一,排行第二,女徒名叫柳佩玲,二八芳龄,生得乖巧水灵。此番携徒儿下山,自是为了武林大会而来。将道长安顿歇息后,凌宵便告辞离去,临走柳佩玲送了出去,自怀中取出一块金色牌子,道:“凌宵大哥,师傅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命我将这块令牌赠送于你,了表心意,或许日后能派上用场也说不定。”凌宵自娘胎出世,被人唤作“大哥”还是头一回,况且柳佩玲柔音婉转,清纯无邪,盛情难却,只好谢过,见上面刻了一个“豹”字,也不知有何用处,小心收进怀中。
下了客栈,柳佩玲又送了凌宵一程。两人于街上闲谈散步,柳佩玲道:“凌宵大哥,你当真要去参加武林大会么?”凌宵道:“不错,听说各路英雄豪杰均会前往洛阳,我也想见识见识!”柳佩玲忽然面显不悦,撅嘴道:“凌宵大哥,你说假话你骗佩玲!明明就是想去见那个洛阳第一美女,还不承认?”凌宵被问得不知所以,柳佩玲又道:“江湖传闻,此次武林大会,无论谁能最终比武获胜,盟主便将那洛阳第一美女许配于他。你定然也想娶那美丽娇娘为妻是不是?”凌宵道:“我是当真不晓得那什么洛阳第一美女,又怎会想要见她,更哪里想过还要娶她,况且我出身卑微,想见那第一美女亦是难事,更莫消说娶她云云。”柳佩玲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见对不对,世间男子都一副德行。”凌宵被一阵抢白,说中了心中奇想,不禁面上微红,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佩玲还是赶紧回去照顾你师傅,就此别过。”
绕了一大截终于回到了客栈,已是挨到傍晚,以免史熊二人担心,凌宵于无情追风刀设擂一事绝口不提。休息一夜,史万龙命各自收拾行李,准备拜访戚盟主。翌日一早便启程前往盟主府,虽道洛阳城方圆宽广,雇辆马车倒也利索,盏茶功夫便到了。但见高墙金瓦,绚丽夺目,门上匾额书着“戚盟主府”四个斗大金字,一扇朱漆大门高达丈许,两蹲石狮矫健威武,愈显得戚府的位尊权贵。近几日拜访入住的武林人士甚多,故盟主府早早便敞了门庭,以迎接各位江湖英雄到来。
凌宵三人方一进门,便有一五旬老者迎了上来。若是主人略显霸气不足,是奴仆则显高贵有余。恭敬道:“青城二侠快快有请,这位是?”指着凌宵。史熊二人递过英雄帖于老者。凌宵道:“晚辈凌宵见过盟主,这二位乃晚辈叔伯。”老者大笑道:“方某乃府上管家,与史大侠熊大侠早有会晤,今日三位便屈身府下,粗茶淡饭,望莫要嫌弃!”史熊二人与其客套几句,便由下人引进东首厢房。穿厅堂,绕走廊,踏偏厢,盟主府内,可谓别有洞天:假山池澡,绿林鲜草,如此寒冬季节,居然奇花遍地,芳香四溢;楼阁殿堂,井然有序,无一处不高贵典雅,无一所莫金碧辉煌,虽说神刀门上下布置亦无不精致极丽教之盟主府,当真天差地池了。
行至厢房门口,迎面一人走来,其后跟了一人却是三空和尚,当日三空和尚与冯武于地室中一战,凌宵三人均毫不知情,故并不识得他。对凌宵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背门叛教,忘恩负义的恶贼,当日你伤了师傅我还没找你算帐,如今还想参加武林大会,想得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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