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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烟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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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买粮的人却议论开来。有人道:“这是什么世道!粮价一天一个价!”也有人埋怨道:“如今天下大旱,皇帝不但不下旨开仓赈灾,反而加赋,这是什么皇帝,称早让位才是!”

  哎!不说别的!还是武帝好!他老人家在位时赋税是最低的!几乎不用交什么!还可以天天吃白面,呀!那是可算得上是衣食无忧啊!可如今呢?一天一个价!”

  “那是!武帝是什么人物,大大的英雄!受四方朝贺,享四夷来贡!每年的朝贡都要不完,哪会加赋啊!当然,现在那龟孙子自然是没得比的啦!”

  有老者深有同感,道:“老夫我今年七十有余,历经高祖,静帝,武帝、和现在的安帝四朝了!我可以以我经历肯定的说,武帝是个好皇帝!他在位时,大荒大灾之年没有饿死人。凭这一点,他就是众多皇帝中最成功的一个!”

  是啊!听说,前几年,山东大灾,饿死了十几万,一些被逼上梁山的灾民,聚众闹事,被金陵调兵*,金陵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杀了好几万!他的凶名就是这么得来的。”

  正在议论间,有人阴然道:“王老实,快快还还银子来!不然利上加利,你这辈子可就还不清了!”那人说完抄起李掌柜的算盘,大声对众人道:“我们金家帮师爷说了,从现在开始,凡是欠金家帮银子者, 不论多少,拖一天便加二两银子!”

  他一说完,不少欠金家帮银子的气愤不已。王老实可是越想越气,暴怒之下,哪里还控制不住,顺手抄起一条扁担,叫嚷道:“天啊!这是什么世道!还有王法吗?反正没粮食全家也活不了,我也不活了,和你们拼了!”

  那人不慌不忙,轻轻一拨,那老农就连人带扁担飞身而起。众人均知这人是金家帮金老二的手下,是个会家子,得罪不得,敢怒不敢言啊!

  慕青青一怒,欲上前相助,却见海柔一怒而起,伸手将那老农拉住,冷眼道:“天威之地,王法之下,你敢逞凶!”

  韩一虎本来是金家帮的一个小头头,其实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吓唬别人不是靠得铁拳快腿,而是他是金家帮的人。

  韩一虎见海柔身手不弱,暗暗吃惊,愣了半晌才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小丫头,不要命了!在金家帮头上动土!”

  海柔道:“是你姑奶奶,怎样?”说完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抛给那掌柜道:“先还钱,剩下的买粮!”

  李掌柜拿着银子端详了一会,又看了看韩一虎,嗫嚅着对海柔道:“五十两银子还了钱后,什么也买不到了。”

  海柔冷道:“牌子上不是写得很清楚,三两银子一斗吗?”

  李掌柜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道:“我也没办法,刚才这位韩爷来了,就把价涨了!现在是六两银子一石了!”

  闻听此言,前来买粮的人愤怒不已,叫骂不止,而且来买粮的人越来越多!

  慕青青海柔同时叫道:“简直没王法了!”正欲冲上前去教训他们一顿,楚曼君不能托大,怕局面失控,当下拉住了她们道:“算了!咱们走吧!再想想办法!洛阳是他们的地盘,强龙难压地头蛇啊!”

  正在这时,一阵叱喝,众人纷纷闪开,楚曼君三人回头,只见三十几个金家帮手下一边推掇众人,高声骂道:“滚!没钱还来买粮!不要命了!”一边对李掌柜叫道:“李掌柜,从现在起,金家粮店以十五两银子一斗的价格收够粮食,记住!我们老大说了,只进不出!不准卖一斗粮食!否则你小命难保!”李掌柜赔着笑,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并吩咐店内伙计干活。

  天已渐热,买粮的人虽气愤,也只是叫骂了一阵,便纷纷离去了!

  楚曼君心道:“看来,金家帮全盘出手,抬高物价,定是受人指使而来!得考虑下对策,是出手的时候了!”想到这里,楚曼君拖着气愤不已的两位大小姐离去。

  事情糟糕的还是后头,楚曼君正在将军府内思索对策,有小校慌里慌张的跑来,道:“将军,大事不好了!东城要出事了!”

  三人急忙来到城头,只见东城已是一片混乱,成群的百姓正在逃离。楚曼君急忙问守城门的士兵怎么回事,士兵答道:“将军,估计城中有奸细!如今洛阳城中人人相传,说您将拥兵叛乱,朝庭平叛大军已切断了洛阳的粮饷供应,并对洛阳形成合围之势,不日即将攻城!”

  “更有人说,一旦打起仗来,缺粮缺饷的洛阳估计守不了三天,城一破,当兵就逃跑,平叛大军要靠抓俘虏取功劳,到时候抓不到人,一定会滥杀老百姓,更有人说还要屠城!”

  楚曼君摇头,心里陡然一凉,这些话会像瘟疫一样传播,会弄得洛阳城人人自危,不出三日就要成空城了!

  楚曼君站在城头高处,茫然向下望去,城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个个神色慌乱,大包小包,拖儿带女,聚在城门口诉苦。一排兵士争走过去,将那些聚拢的民众驰散。有些不愿回去的,当场就被乱棍打倒在地,哀号不已。

  楚曼君猛然醒悟,对守城军士道:“打开城门,放这些人出去!”

  军士略有些犹豫道:“可放了这些人!到时候谁来协助守城!”

  楚曼君道“如今洛阳已经合围,城中粮草仅能撑一个月,一旦、打起仗来,想出去都不能了,到时候会饿死很多人的!我放这些人出去,给了他们一条生路!也给了我们生路!”

  军士领命,城门缓缓开启,逃难的人们竟然有些讷然地一顿住脚步,回头望了洛阳城一眼,随后摇着头,叹着气地走出城去。

  其实他们是不想离开的!他们不想离开自己温暖的家!若非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走的!

  一切都失去了!他们已经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一切,成为难民!

  楚曼君眼眶有些湿润,他不由仰天长啸,吐一口烦怒:“师父!你说得对,此时的我,不只是为慕雨晴讨一个公道,更是为天下千千万万个慕雨睛讨还公道!

  这时,城头有小校探头道:“将军,城下有车驾来也!”

  几日后,洛阳合围,大战将即!

  高岗上,胡寄尘正在谢海石处布置合围,见东城有无数逃难的人群逃出城!顿时脸色阴沉道对谢海石道:“是谁放他们出去的!命令中军放箭,将他们乱箭射回去!”

  谢海石犹豫不决,道:“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这越城而逃又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何必这样滥杀!”

  胡寄尘怒道:“仁不治国,慈不带兵!为将者,就不能有半寸柔情!这是楚曼君的计策也!你想想,缺粮缺援的洛阳能跑出去一千人,他就能省千人的粮食!他就能多守一天!”

  谢海石恍然大悟,立即吩咐手下传令。他笑道:“好啊!我们把这些人赶回城里去,就会多消耗楚曼君的库粮。等到到了没粮的那一天…这些饿疯了的人会吃了楚曼君的!“

二十一受情
爱情,更像是邂逅一场盛景后,摆出的美丽苍凉。“权门深如海,从此是路人! 只差一步,是相思,而不是相守,感情如尘埃,就是这样的细致入微。

  爱的错手,只是个瞬间。然后我们黯淡下去,在彼此的眼底看见沉沦。

  我茫然,欲哭无泪。亲手栽下两颗兰草,美景良辰未赏透,怎么能就此放手?长恨回京。在历经千险万难后,我来到洛阳。

  就这样,每天,一个人走在黎明的路上,望着远去的旅客,望着远去的征程。

  下雨了!一个人撑着伞,一个人走进风雨,看一看花园中被泪滋润的花儿,听一听雨点儿有节奏地跃起。把藏有相思泪的香帕伸进风雨,让无情地风把它慢慢沉浮。

  就这样,一个人,一直走,走过雨季,走过天晴,走过黎明,走过黄昏,一直走人生的尽头。

  一只鹆子扑扑从楚曼君怀中缓缓飞起,也许,要不了多久,太子就可以收到这只鹆子带来的讯息。

  太子如意一身戎装,神情严肃。他一直没睡,他就在等洛阳传来的消息。因为这件事,不仅关乎身家性命,更是牵连着天下安危,国家兴亡的走向。

  鹆子终于如期飞来,太子如意恭恭敬敬地递过去,太后缓缓拆开,上书着:洛行将大乱,太子速来!寥寥几个字,却饱含着血与泪。太子一直静静地站在她身旁,看到她脸色,不由道:“洛阳行将大乱,不会出事吧!”

  太后摇摇头,道:“没多大的事!既然楚曼君已掌控洛阳了。有他在牢牢把控洛阳,我们可以松一口气了。楚曼君能活着,是天助你成功!”

  太子如意点点头,询问道:“母后,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太后淡淡道:“去洛阳!你把京师北军全带去!然后完成二件事,就大功告成了!”

  太子道:“我把北军全带去,那您在京师不就危险了吗?”

  太后笑道:“不会,有禁军指挥使魏庚在,何况还有秦牧的驻守在京师的南军,不会出乱子的!”

  太子如意叫道:“魏庚是隆佑帝那边的,秦牧更不可靠!”太后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若是秦牧真的不安好心,就不会娶慕雨晴了!你放心吧,洛阳比这坚难的多!还有很多仗要打。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到洛阳后,一是要发太子矫诏安抚洛阳民心。二是完成你人生中的大事,成婚!”

  如意蓦然一惊道:“成婚,和谁成婚?”

  太后笑道:“就是那天你见到的两个姐妹儿。他们是欧阳志老王爷的千金!按我的意思,你娶大的,小的就嫁给楚曼君。这样,你和楚曼君,明是君臣,现在又成了连襟。既结好了欧阳老王爷旧部,又和楚家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何乐而不为!”

  “欧阳志老王爷的?不是说欧阳志王爷无后吗?”如意奇道。

  太后仰望朗朗云天,缓缓说道:“不是,欧阳王爷原先是有的!而且是一对弈生姐妹,当年燕军南下山东,攻陷济南城,他的两个女儿也就在征战中失散,你父皇和欧阳王爷常常引以为恨。他们在世时,也多方派人寻找未果。后来你父皇驾崩时,也对我提到了这件事,直到后来,楚泽巨将军引军山东抚恤灾民,在机缘巧合下找到了两位郡主,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太后又道:“欧阳家和你父皇关系非同一般,你父皇昔日曾对我说,四大并肩王中,痴和尚多情无拘,龙襄豪气多义,秦玄明智识理,惟欧阳志忠义无私,自古忠义难得,何况无私乎!只惜他无子可继大位,待寻得两女后,择优而嫁,其夫婿王之!日后,你登上大位,一定要封鹤儿的夫君楚曼君为王!”

  “怎么又冒了两个女儿来?不会是假的吧?就是真的,可有谁信!”如意嘀咕道。

  太后笑道:“两位郡主在一对仆人夫妇的保护下逃出济南,身份印证俱在,是有据可查的!另外,两郡主可以假冒,但是欧阳志是天下四大名剑之一,他的“游魂剑”是不可能假冒的!” 

  如意摇头道:“可是母后,我还没想好,这么急就…。”

  太后一言打断:“别想了!都什么时候了!想想咱们母子的处境!只要你一成婚,那纸“太子大婚,朕即禅之”的诏书就生效了!到时候,隆佑帝得乖乖地让位于你!”

  “现在不是要你对欧阳玉负责,而是你要对这个乱糟糟的天下负责!你现在要对千千万万的子民负责!这是你作为储君的责任!你看看,隆佑帝整日花天酒地,把天下都弄成什么样了!今年才几个月,各地因饥民引起的*就有二百多起,再这样下去,国将不国啊!国这将亡啊!”

  如意默然,只得点点头道:“儿臣知错了!我这就去洛阳,不知欧阳两姐妹是不是跟我一起走!”

  太后摇摇头,说:“她们两姐妹早走了,现在快到洛阳了!,我估计要楚曼君娶亲,他肯定不会答应,你们须再瞒他一次,你到洛阳后直接找宋忌处理。若是到了那一天,他不答应,你就把把这封信交给他吧!”

  “还有,前些日,大内传出的消息说,他带走了几十名大内高手和一批死士去了,估计是针对你的!”太后又提醒着说。

  太子如意有些紧张,长长叹一口气,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说:“那我此行岂不凶多吉少?”

  “你没有退路了!是死也得去!”

二十二好事近
隆佑帝正在与美人共进晚餐,因刚离龙床,故睡眼惺忪,脑内满是张贵人狐媚迷人的动人神态,宿醉未醒。这时,曹太师走了进来,低声道:“皇上,金陵王来了!“

  隆佑帝有点神智不清的别过头向右下首的曹太师皱眉道:“如弘来干什么?有些事待下次朝会再说”

  曹太师眼中闪过一丝阴云,在这两三天中,他的心中充满矛盾。他沉声道:“皇上,有些事朝堂上是不可以说的!”隆佑帝挥挥手,示意叫他进来。

  金陵王与曹太师交换眼色,他最明白隆佑帝的心思,只要提起禅位两字,必可令他如刺猬般竖起保护全身的利刺。只听金陵王徐徐道:“父皇,听说如意要去洛阳安抚,可有此事!”

  隆佑帝点了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曹太师迎上金陵王的目光,淡淡道:“这件事,是前日太后提起的,皇上亲口许诺的!”

  金陵王急道:“父皇,咱们可不能纵虎归山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请皇上下旨,让我领一彪人马在半途中将他杀了!”

  隆佑帝一改往日的温和,大发脾气:“住嘴!我和太后斗了十年,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天下!你能调兵,太后也能暗调兵马!要是这样能解决,我早动手了!如果你杀了太子如意,那我不成了出尔反尔的人,我会招天下骂名的!你真没长脑子,你不知道先太子把北军全带走了吗?北军是武帝从四大并肩王本部精兵中抽调出来的!杀他,我看你是想自杀吧!“

  金陵王愣住了,道:“父皇,那我们怎么办?”

  隆佑帝疲乏地挥挥手说:“他把北军带走了,京师就是你的天下了!你先牢牢控制住京师,到时候,我一纸诏书将他召回来!他来是死!不来就是抗旨不尊,是造反!到时候可名正言顺废了他!”

  金陵王不悦道:“那到时候叫谁去宣读圣旨呢?谁又敢去!”

  隆佑帝冷笑道:“这个不用你费心,到时候我叫禁军副统领王平去!”

  金陵王一急道:“王平是他们的人,那不把秘密全说了吗?”

  隆佑帝又冷冷一笑,道:“我就是要他泄密,到时候如意想去京师就是死,肯定会反,到时候,如意反旗一竖,罪行昭然,一下子就堵住了天下人的嘴,天下人也不会说我不仁不义出尔反尔了!朕名正言顺的诏天下兵马讨之!秦牧也不敢有异议,秦牧都没异议,天下谁敢不听诏!”

  “另外我们也可以办事不力为名,斩了王平,去除禁军中王平这个眼中钉!”金陵王不由暗叹,想不到整日花天酒地的父亲会有如此心计。

  洞开的城门传来一阵清脆的蹄声,一辆六驾马车,朱厢垂帘。翠华扶摇轻快而入。三十四名青衣家个打扮侍卫分立左右,目光中精光闪闪,身手大多不弱。驾车的黑巾遮颜,手挥长鞭,在空中不停挥舞,隐隐可见其双目炯炯有神。

  楚曼君打量这人,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阁下,我们又相逢了!”

  那人不为所动,无语默默,楚曼君无趣,大步走到车前,施礼道:“臣楚曼君迎接来迟,还望娘娘恕罪。说完,楚曼君袖袍轻挥,将帘子缓缓掀起。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帘后坐着两位姑娘,一位身穿绿裙,长得极为俊俏,可以说是花容月貌。腰佩长剑,英气逼人,宛若不畏寒雪的古梅一般凛然。另一位身穿宽袖红袍,腰系了件古玉佩与流苏。鬓发插几支犀钗,红唇娇艳,粉面晶莹,一双蛾眉淡扫,满面红晕,低头不敢看他。

  这时,腰系长剑的女子躬身而起,一双素足轻飘飘落在地上,澄若秋水的眸子扫视楚曼君,笑道:“久闻将军,将军好年轻啊!介绍一下,我是姐姐欧阳玉,车上的是我妹妹,她叫欧阳鹤,将军以后就叫我们小玉儿,小鹤儿好啦!”

  楚曼君笑道:“是,玉儿,鹤儿,两位姑娘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真美人啊!”

  “庸脂俗粉,将军过誉了!”欧阳玉脸一红,目光扫视了车上欧阳鹤一眼,满面含笑道:“鹤儿,还不下来向将军问好!

  欧阳鹤抬头,看着他温莹如玉的眼睛,只觉得自己心头猛跳,她猛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的眼睛,胸口起伏,一听这话,脸更红,头更低,更不好意思!

  楚曼君见她不好意思,摆摆手摇摇头,道:“算了算了!我和太子是兄弟,咱们以后就是自家人!不要多礼了!”

  欧阳玉心中暗笑,她一语双关地对鹤儿和楚曼君两人道:“是啊是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样就太见外了!鹤儿,你就坐在上面吧!将军,话可说在前面,到时候我家妹子可得要将军多多照应啊!

  “啊!什么?”楚曼君顿时一阵诧异,欧阳玉自觉失言,来时太后再三嘱咐,自然是怕泄露。当下掩过道:“口误口误,刚才见着将军太高兴了!”

  楚曼君被人蒙在鼓里,自然有晓得欧阳玉说得什么意思,也就没多想。只是询问道:“怎么?太子要娶两位娘娘吗?”

  欧阳玉脸一红,想了一想,又笑了笑,低头道:“这个将军就不要多问了!太子一来你就明白了!”

  楚曼君不再多问,说:“这件事为保密,在下在将军府花园旁边另寻了两间上房,二位请随我去吧!”欧阳玉点头道:“正是正是,将军做得很对!那就有劳将军前面带路!”

  一路上,楚曼君也不知说什么好,他一向不习惯甜言蜜语,现在更不知说什么,只得在前面默默带路。几人通过翠竹林,走过小径,穿过后花园就到了守卫严密的一个院落。石道旁边种满了兰花,香气馥郁,石道曲曲折,出得后花园,穿过一大片黄白纷披的*圃,有一座坐北朝南五楹精舍,绕以雪白的粉墙,门媚上悬着一方木匾,三个蓝的大字:“伴芝轩”,楚曼君道:“这是就是了,两位认为如何?

  欧阳玉笑着点点头,道:“很好很好!”说完又能问道:“太子出京师了吗?”楚曼君道:“今日得报,太子已经起程!怎么啦?”欧阳玉脸微微一红,道:“我只是有点担心,将军是否应去接应一下?”

  楚曼君自然知道接应,但欧阳玉关心一下夫君也是常情。立即接口道:“还是娘娘想得仔细周到,我现在就去布置一下接应!”

  欧阳玉素以英雄自命,只恨平生不能做男儿身,平时最喜欢的就是舞刀弄枪,一听有仗打,喜道:“好啊!我想去!”

  “啊!这恐怕不行!娘娘金枝玉叶,这刀枪无眼…。”楚曼君立即表示反对。欧阳玉一听不悦道:“怕什么!就这样!太子是我夫婿,我去接应一下理所当然。我们欧阳世家的威名也是打下来的!若是真的有人想害我夫婿,我就让他尝尝欧阳世家的剑法。”

  楚曼君欲再说,欧阳玉瞪眼,道:“行了!你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别婆婆妈妈的好不好!是男人是大丈夫就应死在战场上!你再说,我可就瞧不起你呢!”

  楚曼君心中赞道:“不愧是姓欧阳!年纪不大,胆子可真不小!到时候多带些人马就是了!”想到这里,他说道:“好吧!娘娘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 ”

  欧阳玉欣喜若狂,大声道:“行!那将军慢走。”

  欧阳鹤有茫然地看楚曼君远去的背影,脸色绯红,暗暗想道:“他可真英俊,这么年轻就当上了上将军,成了封疆之臣!啧啧,可真了不起!嗯!还蛮不错!呀!我脸怎么这么烫,脸红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欧阳玉一语道破了:“还发什么痴啊!人都走了!”

二十三杀气冲天
时间真快,转眼又过了几天,日将晚,天已暮,月将升,四处杀气!

  暗夜中,金家帮帮众提前一天在城外秘密集结,准备发动一场新的攻势。他们折腾已久,不知不觉月已到中天,金彪一声令下,金老二立时率队向西行,他带的手下,虽不是武功高强之辈,但也是久经杀场,且年轻力壮,脚程又快,两个时辰内,已走出百多里。已到了一座山后,只见前面水声淙淙,前面有条山溪,金彪有些口渴,当下对金老二道:“你率队继续前进,我喝点水!。”金老二领命而去。

  金彪寻声来到溪边,月光下的溪水清澈异常,金彪风伸手入溪,忽听得远处枯枝直响,接着很多人的脚步声传来,金彪不敢大意,忙伏身溪边,静听动静。

  只得有人道:“这里有些溪水,大家喝些再走吧!”声音有些熟悉,随即想起是鬼机先生胡寄尘!金彪更加不会妄动。只见两人走到溪水上游,跟着便有掬水和饮水之声。

  吴亮低声道:“先生,你料得金家帮不晓得这件事?”

  胡寄尘道:“你放心,咱们只是悄悄跟在后面,他不会知晓的!”

  胡寄尘告诫道:“我再重复一遍,此次行动要突出一个“快”字,要以迅雷不及掩耳这势干掉先太子,不然,咱们会被别太子吃掉的!要知道,此次,先太子把北军两万人全带来了!”

  过了一会,胡寄尘道:“大家要加快脚步,争取追随金老大的人马,但又不能惊动他,否则事就要砸了!到时候可就没人抵罪了!”众人暗暗好笑,又不敢笑了声来。

  金彪听得气往上冲,寻思:“这个王八蛋,若不是我口渴,真得被你算计了,没想到你会来这着!你就是想害我们!真不是东西!”一想到胡寄尘险恶武功高强,身边又有大内高手相随,自己若给他们发觉,必定会给杀了灭口,想到这里,他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却说楚曼君携欧阳玉等一众人换上夜行装,战马衔枚裹蹄,固定盔甲甲页,爱咳嗽者事先用布带裹嘴,剑器弓箭号角等一律固定妥当,饱餐一顿后,三更时分乘着夜色,摸出洛阳城。

  宋忌领兵在前,楚曼君、欧阳玉随后,穿过大松林,折北向西。走上一条小路,行了一时,又拐向官道。宋忌的马探出一个马头,一对*在黑夜中闪闪发光,马蹄着地轻,四腿修长,顾盼之间,神骏非凡,欧阳玉忍不住赞着:“好马!”

  宋忌两道清冷的目光射向她,欧阳玉和他对视,毫无退缩之意。宋忌心中暗赞:“好个将门虎女!”出于保密,当下改口道:“这位小兄弟见识不凡啊!说起在下这匹马,来历还真不凡,这还在下是图拉山口之战中从小扎尔密汗王手中夺得的!”

  欧阳玉赞叹:“名马配英雄,好啊!”

  宋忌心中喜悦不已,笑道:“小兄弟可真会说话!若是你喜欢到时候送给你!”

  金彪站在山丘,大地是无家尽的绿,他得知,太子急于入洛阳,仅带了五百人的部队先走,而后续的人马迟一天出发!今日遂将分作三路,老二金虎作一路,人数为三百从帮内千挑万选的神射手。负责强攻太子周围的侍卫,老三金老在一路三百人分布四周保护太子。而自己则率金家帮精锐与胡寄尘率领的大内高手周旋。

  胡寄尘亲率四五十名高手在前,穿过疏林,缓缓逼近山坡上金家帮的埋伏地。胡寄尘怕惊动金家三兄弟,不敢太靠近。其实,金彪早已发现了!

  金彪站在山坡上,仰望天空,黎明的天空还嵌着星斗。

  黎明前的星空最是迷人。少年时代,他曾许下诺言,要拿下整个洛阳,要控制洛阳的一切。此刻金彪的心里却不是滋味。做人难,难做人。

  胡寄尘冷若冰霜地站在山坡上,冷眼旁观,笑意呤呤。

  同在一座山丘上,心情却截然不同。

  蹄声在山谷内响起,车驾自西而来,黄尘影里,斜晕闪耀,锦衣如绣,如一条五色金龙,冉冉而来。一马当先的是北军指挥使丁剑率领的三百骑兵,后面是二百步兵,分左右两翼护卫太子如意车驾。

  金彪遥遥望去,只见无数军兵簇拥之中,有个头戴紫金冠的魁梧少年,内衬金丝重甲,上身套一件大红平金的箭衣,下身着一条葱绿泥金寿字的束腿袖袴,骑一匹金辔玉勒的大白马,款款而来。

  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此战关系着金家帮在洛阳一带的声望地位、生存与死亡!还有金家帮上下三千条人命。想到这里,久经杀场的金彪也不禁冷汗淋漓,身体颤动不已。

  旁边的手下不知道内幕,反而提醒道:“帮主,是时候,太子已进入包围圈了,再不干就来不及了!”

  金彪身子猛得抖了一下,一皱眉,一咬牙,一狠心肠,取过手下递过的长弓,缓缓拉开,手下见状,纷纷效仿。几百弓箭手开始散开,并排推进,太子与骑兵渐渐走进射程内。

  如意一脸素漠,英俊无比的脸上冷如铁铸,却透露出内心的情绪。他高踞马上,挺拔的身形显示出非凡的气魄,充满力量与信心,像一把待出的宝剑,只是时间而已。

  伴着他身旁的是楚家五虎之一的北军统领丁剑。他是楚家的头号猛将,年纪在四十左右,一双剑眉和高耸的颧骨,宽阔的前额,带着沉着而刚毅的神气。他身后的是三百骑兵和二百步兵,个个体形剽悍,无一不是久经战场的精锐之士。

  目前,金陵王人数上、实力上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又得四大谋士之一的胡寄尘相助。即便是用兵如神,调度有方的楚曼君也是左支右拙,显示出力不从心这态。现在由他出镇洛阳安抚,也许就是掉进了陷阱,陷入了危机四伏之地!

  现在他只能这样做,他以无路可退!纵使是陷阱,他也得跨进去!

二十四戏中戏
北军副统领丁胜长着一张马脸,才三十岁,面皮白皙,带有风尘色,下颏有点尖,显得清瘦,配着疏疏朗朗的胡子,完全像一个书生,不像是一个娴于骑射,能够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的人。

  他与丁剑是两兄弟,他此时正在来回不停地敦促士兵尽快赶路。又不时驻足,扫视四周,作警戒之态。金彪见状,灵机一动,松开弓,冷静地将身旁的小树摇晃几下。

  丁胜一见山坡草木摇晃,显是有人,立时惊觉大叫:“有埋伏!大家闪开护驾!”一旁北军统领的丁剑一闪身飞向太子,将他推下马,并掩护太子滚向路旁草木间,同时大呼,道:“闪开,闪开!护驾护驾!”

  金彪见对方发觉,悬着心立时放下,大骂众人声:“快放箭!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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