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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烟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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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轻轻饮了一口酒,低低喃喃道:“千秋江山,就靠你一人了!你要振作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七宫中议对
隆佑帝十年九月,彗星先出东方,再现北方。 

  早朝中,太史启奏:彗星在日旁,子杀父,兄弟犯;现东都则主刀兵。 

  隆佑帝置之一笑,为了印证太史的说法,曹太师适时出列,禀报隆佑帝,楚曼君逃窜洛阳,强夺洛阳军政大权,兵马调动异常,恐有图谋不轨之为,恳请皇上明察!

  趁此机会,礼部尚书、兵部尚书与御史台一众三十几名官员联明上书,恳请皇上下旨除奸佞,以正国纲,以安民心,以告天下。

  紧接着,在此问题上,朝臣针锋相对,有官员认为楚曼君驻守洛阳合情全理,洛阳处来就是楚家防区,况且兵马调动亦属日常训练调动,是将军职责所在。图谋不轨之事,纯属空穴来风,无稽之谈。

  一时间,围绕楚曼君洛阳之事,朝庭分为两派,然在风口浪尖的还是拥护太子的楚泽巨等少数正直官员据理力争,而与金陵王一丘这貂的礼部,工部、御史台、兵部等大多数官员穷追不舍,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这势。

  隆佑帝在王、李两位美人,张薜二位淑仪的簇拥下,似醉非醒地听完了底下朝臣的唇枪舌战,慢慢低下头,用久违的语气颁布旨意:“今朕体欠安,楚曼君之事,来日再议!如弘来我书房面见,退朝!”

  朝臣一阵愕然,片刻才回过神来,齐齐伏地高呼万岁,方走出殿外,不少人就窃窃私语,来日再议,那不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孙尚书今日有事不?我们醉月楼一叙如何?,”

  好啊!谁当皇帝咱们就喊万岁,有奶就是娘,管得这么多,听说醉月楼新近买了十几个美貌歌女,咱们去喝酒瞧瞧去!”众官员齐声叫好,三三两结伴而去!

  “真是太不像话,世上哪有这样的皇帝!哪有这样的臣子,高祖武帝两辈人打下的万里江山非败在他们手里不可!唉,家国这不幸啊。”

  
  后书房内,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落。隆佑帝坐在大厅一角沉思,听到脚步声方抬起头来,朝走过来的金陵王如弘瞧去。

  当一个宫女揭起黄缎门帘以后,金陵王弯了腰,脚步更轻,恭恭敬敬地走进了后殿。另一个宫女揭起来暖阁的黄缎门帘。他的腰弯得更低,快步进内,说了声:“儿臣如弘见驾!”随即跪下去给隆佑帝叩头。金陵王神色黯淡的向隆佑帝报告道:“孩儿无能,有辱使命,让楚曼君跑了!”

  隆佑帝冷冷一笑,俄而又摇了摇头,顺手指了指旁边,道:“行了,坐下说吧!”金陵王如弘在他另一边隔几坐下,待他的指示。隆佑帝沉吟片刻,缓缓从旁边一张用钿螺、玛瑙、翡翠和汉玉镶嵌成一幅鱼戏彩莲图的紫檀木茶几上端起一只暗龙杯,喝了一口热茶,轻轻地嘘口闷气。

  站在旁边侍候的几个宫女和太监都没有一点声音,偷偷地打量着隆佑帝的面部表情和他的端详茶杯的细微动作,这些宫女和太监们平日不需要等待皇上开口,他们会根据他的眉毛川眉梢、嘴唇或胡子的任何轻微动作行事,一名宫女小心地走了出去,其余的宫女和太监们都在一两秒钟之内蹑着脚退了出去。

  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隆佑用嘴唇轻轻地咂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端详着这一只天青色宣窑暗龙杯,欣赏着精美的名贵艺术,半响道:“跑了不要紧!这可是好事!若我们父子在京师杀了楚曼君,会让天下人以为我们是在谋杀功臣!欲取之,必先允之!楚曼君入主洛阳,太后那边定会急不可奈地做出些举动,到了那时,他们想不死就都不行了!

  如弘见机进言说:“父皇,儿臣刚刚接到兵部密折,由谢海石指挥的先头部队,天黑前将到达洛阳保驾庄一带,谢海石的兵马也快到了小湾地一带!秦牧的十万兵马也已开拔,洛阳一合围,大事可定了。”

  隆佑帝点头,金陵王如弘兴奋的道:“孩儿愿领军作战。”

  隆佑帝并没有受他的情绪感染,道:“爹当然会尽量给你历练的机会,我已派出孟阳领一师固守离石,另以秦牧一部兵马把守襄国城,阻隔楚家边境防区武威,五原,安乐等地兵马来援。”

  过一会,又问道:“你对为父的看法如何?”金陵王闻言,惊恐万状,怔怔地看着父亲,不光他清楚,天下都清楚,他父亲经常几年不朝,政务几乎都由他来处理。

  隆佑帝恶狠狠地笑道:“哈哈哈!看来,爹把所有罪状推到自己身上之策已经奏效,你爹用十年的忍辱负重才换来你今天的地位!若不是你父皇整天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不问朝政,无所作为,咱们父子早就被废了!被杀了!”

  金陵王吃惊道:“爹!不会吧!

  隆佑帝仍是神色凝重,道:“权力的争夺本是你死我活,容不得半点情义!你知道吗?武帝驾崩前,曾有两道圣旨,一道是传位于我的圣旨,一道是在适当的时候废了我的圣旨!

  金陵王吃惊道:“不会吧!

  隆佑帝冷道:“武帝意思我最清楚,他是想用假道伐虢的计谋,明送江山,实际是想让我这个无能的皇帝当一时的管家罢了,到时候皇位还是他家的!他要的是一个无能的皇帝,一个智令利昏的皇帝,而不是英明神武的皇帝,要不因为这样,众多王子王孙中,他怎会选中我!”因为我最无能罢了!

  隆佑帝又道:“我一登基,就秘密派人去查,果然不出我所料,果然如此,武帝驾崩时,留有两份遗诏:第一份是个小册子,上书传位诏书,武帝十三年,传位于孝义王真,诏书一份,存在第六行第六格,以为表证。而另一份没有小册子,只有一个目录根,没有说明具体内容,但却有明显的记载,但我还是猜得出那份诏书的内容,我估计那份在杜太后手里!”

  金陵王忙道:“今次有秦牧站在我们一方,我们何不在京师乘势直取,将太子与太后连根拔起?”隆佑帝道:“你确比以前懂得用脑筋,从我的语气听出我并无此意。其实,太后势力根基还是很深的,要不然,父皇也不会等十年。如形势许可,爹肯放过太后吗?”

  只可惜此为下下之计,上计则是兵不血刃的瓦解太子的势力,利用楚曼君、秦牧、欧阳王爷等人之间的矛盾,分化他们。这是最高明的善后策略,爹要告诉你的是,太后与我,为何不动手,我发明诏,太后就也会下旨,到时候就是一个四分五裂,反倒让那些藩王坐收渔翁之利。所以太后和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天下,而不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天下,这就是太后与我为何迟迟不动手的原因!”

  隆佑帝笑道:“这几次,你干得很好,不愧是我的儿子。特别是招抚那一招,让我们平添几十万生力军”

  金陵王少有得到父亲的赞赏,双目亮了起来,知道在他爹心中,自己再非犬子。欣然道:“孩儿知道自己的不足处,会虚心学习的。”

  隆佑帝终露出笑容,带着爱怜的神色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真是越看越高兴。他笑道:“教儿子是否必须外人帮手呢?以前我苦口婆心,好话说尽,骂也骂了不知多少遍,你仍是只顾惹是生非,花天酒地。可是只和胡寄尘混了一段时间,便像脱胎换骨般变了另一个人,我该不该感谢他啊?”

  金陵王尴尬的道:“爹的教诲怎会没有用呢?胡寄尘他最大的作用是启发了我,使我感到敌人是这般厉害,如果我仍不懂长进,早晚会再成为敌人的阶下之囚。”

  隆佑帝神色凝重,一字一句道:“昔日武帝言,惟恐天下不乱胡寄尘也,武帝也只是用其才,不付其实权。你大位一定,就要杀了他,诛其三族!”

  金陵王道:“孩儿受教,一定铭记在心!”

  隆佑帝又回复心事重重的神色,叹了一口气。

  金陵王再忍不住,讶道:“一切尽在爹的算计里,为何爹仍满怀心事呢?”

  隆佑帝道:“若没有这个把柄,我们凭什么废掉太子呢?”

  隆佑帝站起身来,推开窗子,看向漆黑的天空,冷冷道:“人心险恶,没有人会没有私心,没有人会一心为国,世人都一样,若是太子如意因此失去宝座,不是我心狠,而是是他没有做天子的福气和雅量。” 。。

十八洛阳城下
古今兴废事,还看洛阳城。洛阳城城高沟深,坐断四方交通,乃关中第一咽喉要地。

  藏青色的条石堆垒起的城墙平地而起,高约百丈的城楼衬着蓝天白云。那份险峻与威武,有如一道壮丽的丰碑般不可动摇。

  楚曼君在部将宋忌等一干将领的陪同下登上城楼,凭高远望敌阵。自他进入洛阳城后,金陵王兵马犹如洪水般从南方封地源源不断地开至,安营扎寨,布下了重重防御性的工事。

  楚曼君沉呤不语,如今洛阳城中兵马不足三万,且粮草军饷已被截断。而金陵王坐拥十万独立的封地兵马,尚有二十万新近招抚的兵马在训练中,不出一月便会开至洛阳城下。一旦秦牧十万大军与之汇合,完成对洛阳合围之势,那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楚曼君道:“屯兵小湾地,分兵苗家寨、石桥镇,列营数十,是专门针对我们的布防而来!看来谢海石的攻势,势在必行啊!

  一旁宋忌沉声道:“将军,我们已经对洛阳城池进行了彻底修葺,城墙足足增加了三尺,可是金陵王兵临洛阳,兵临城下,洛阳城孤,兵不过三万,又无粮无援,若不速战速决,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啊!”

  楚曼君点点头道:“粮无济则民生怨恨,军生哗变,到了那时可真不好控制啊!宋忌,如今仓中储粮可支几日?”

  宋忌道:“可支一月而已!”

  楚曼君叹道:“省点吃吧!到候再想办法吧!”

  朗月之夜,关帝庙口。

  关老爷手持青龙刀威风凛凛,睥晲天下英豪。

  “我们何时动手?”金老二等待大哥的号令已不只是焦急。那是荒村小店失手后,急于想挽回颜面的他猛然问道。

  金彪脸色显得很难看,他一指东南,道:“那你就要问他呢!”金老二一愣:“怎么,大哥今天居然要等别人指令吗?以后,咱们三兄弟在洛阳还怎么混啊!”

  “等会看看老三从他那儿带来什么消息!”金彪的目光现在像一根针,一根可以刺进金老二口中所说的那人的心窝里。只听他道:“现在情形不同了,楚曼君一入洛阳,就收了洛阳的军政大权,我们金家虽然算得上洛阳数一数二的人家了!但生死还得别人说了算!”

  “如今金陵王也下令,我们的一切行动都要受胡寄尘节制,难道我们真得听那鬼师爷的?”金老二探询地问道。

  金彪边走边道:“咱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忍辱负重时就得忍着!只要杀了楚曼君,洛阳就是我们的!我们就是将来的洛阳王!”

  远远的地方站着个人,这人中等身材,很瘦,穿着极其考究,态度斯斯文文,年纪甚大,两斑已斑白,一张清癯瘦削的脸上,带着三分病容,却又七分威严,令人不敢轻视。

  他穿着件宝蓝色长袍,质地颜色高雅,一双非常秀气的保养也很好的手上,戴着枚价值连城的汉玉扳指,腰畔的丝绦上,挂着块古玉,上用篆书写着“琅玡”。

  此人看来应是朝中清贵,翰林苑中的学士,或陷退山林的名士。但此人却是胡寄尘!

  的确也如此,胡寄尘不但是满腹经纶的学士,还是名士,更是谋士。江湖四大名士:杜竹轩、王重、胡寄尘、公孙弘,他们在武帝时代纵横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坐论间,成败已定,江山已移!

  千金易得,国士难求!就算万人之上,持天下生杀之柄的武帝、纵横四海的扎尔密老汗王也不得不对他们刮目相看,笑脸相迎,尊称一声:“先生”

  他身后就是他用心腹随从吴亮,他正静静地看着他的主人。主人正静静地在庙外等着,那份从容之态,看得他不由一阵佩服。

  胡寄尘清叹,毕竟为了这一天,他等到得太久,他已等了许多年,这些年风风雨雨,还能保持这一份镇定自若实在不多!

  一生沉迷于帝王术的他,欲立一位新君,以偿他多年的夙愿。到那时,他一生所学,一生所为便有了一个真正的结果!他辛劳一生,便没有白费!

  胡寄尘冷眼看了看匆匆而来的金家三兄弟,目光交接处,却隐藏了各自的心绪。胡寄尘微笑道:“几位远道而来,未能远迎,失敬失敬!”

  金彪拱手还礼,寒喧道:“哪里哪里,大家同为金陵王效力,何拘小节!胡先生多礼了!”

  胡寄尘引着金家三兄弟向庙内走去,只见他手一挥,原来守卫在庙内的四五十名家仆模样手下瞬间走得干净。金彪看了几个家丁一眼,只见他们一个个神清气闲,中气十足,绝非等闲之辈,估计是九重城阙中的大内高手!金彪暗叹:“两家精锐齐出,洛阳一战,不可避免!

  几人分宾主坐下,几个家丁奉上茶水,悄声退下守院不提。金彪打量四周陈设后,微笑道:“胡先生驾幸洛阳,实金家上下之福啊!若不是先生身份不便暴露,我们金家三兄弟定要为先生接风洗尘,大贺三天!”

  胡寄尘微微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笑容,道:“金兄言重了!大家同为王爷效力,自然就是是一家人,罢了罢了!何况现在也不是庆贺的时机啊!待到金陵王入继大统,金兄弟三人功封洛阳之时,再庆贺也不迟啊!”

  金家兄弟大笑,金彪起身施礼,道:“正是正是,那金某就先行谢过胡先生了!“金彪满面堆笑,略一回头,对金虎使眼色,金老二立即会意,起身询问道:”敢问先生,待到王爷大功告成,我们兄弟三人真得能够功封洛阳吗?”

  胡寄尘脸色一变,细啜一口茶,猛得又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茶水飞溅而出,打湿了桌子胡寄尘冷道:“难道我胡寄尘的名号是骗来的?胡某说的话金陵王和皇上还是听得进去的”

  金家三兄弟一惊,吓得身子微微一抖——金陵王的凶名,胡寄尘的心狠手辣,在朝野内外彰显已久。金彪常常出入官场,知道这明显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当下强作欢颜,打圆场道:“哈哈!胡先生言重了!我们家老二脑子笨,不明事理,还望胡先生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胡寄尘心中冷笑,脸色缓和,稳稳坐在太师椅上,拿眼看了看金氏兄弟三人,却一言不发。金彪心知肚明,表决心的时候到了,忙施礼道:“胡先生若有差遣,尽管吩咐,我们金家帮上下五千余人,上刀山,下火海无不听命!”金老二,金老三见状,亦附和着表决心!

  胡寄尘急起,搀扶住金彪,笑容满面地道:“让三位兄弟受惊了!在下只是试试三位罢了!”

  金彪心中暗恨之入骨,口中却说道:“哪里哪里,俗话说得好:兵不厌诈嘛!胡先生身系天下安危,百姓福祉,小心一些是自然的!”

  一时间,宾主尽欢。胡寄尘欠了欠身子,徐徐道:“胡某此来,是立下了军令状而来!不知金兄弟可备足了人手?”

  金彪干咳几声,清了清嗓子,方才说道:“这个自然!金家帮风雨几十年,不说别处,就说这洛阳城,区区二千帮众还是有的!”

  胡寄尘点点头,道:“好好好,得金家帮相助,何愁大业不成,大敌不败!我所虑者,多为洛阳城高城险,一时难以攻破,若是有人在城内作内应,那就好打得多了!“胡寄尘顿了一顿,又道:”到时候取得洛阳,金家兄弟当为首功!”

  金家三兄弟对视无言,眼中可见喜悦。三人立马施礼称谢,道:“金家帮上下愿为胡先生驱使,甘作内应。只要胡先生一声令下,我们兄弟三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好”胡寄尘站起身来,眼中更添几分冷静,道:“如今我王师兵临城下,兵锋直指洛阳。合围洛阳指日可成,攻取洛阳亦在旬日之间。洛阳虽险,粮道已断,城池虽固,而外援又绝,守孤城一座,楚曼君等人实难有作为矣!而三位所要做的是,将楚曼君意图拥兵叛乱,洛阳被围,粮道被断,而王师不日将要攻城的消息散播出去,并乘机将物价抬高一点点就行了!”

  “没粮民心生变,没饷则军心不稳,没援而将领生变!嘿嘿!没粮没饷没援的洛阳城要可有好戏看了!”胡寄尘仰天大笑,金家三兄弟相视,亦附和大笑。

  金老二乘机进言,道:“那楚曼君咱们还动不动?”胡寄尘笑着摇摇头,道:“不急不急!欲动干戈,必须要一网打尽!咱们这只是抛砖引玉,待引得太子抚慰洛阳再动不迟!”

  金彪大吃一惊,道:“太子!太子会来吗?”

  胡寄尘振眉狠声道:“不错!楚曼君收洛阳军政大权于一身,上无王命又兵部行文,明不正,言不顺且又无粮无饷无援,如今洛阳已是举步维艰。更重要的一点是,洛阳是太子最后的立足之地了!失去了洛阳,他就完了!他不想来也得来!就算是死他也得来!因为他只有这一搏了!”

  “哈哈!我太子来洛阳时,我会及时告知你们的!哈哈!我希望听到金家帮几千手下在洛阳城外的好消息!胡寄尘冷笑着挥手,示意手下手下送客。

  金彪脸色大变,冷汗淋漓,他已知道结局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九金家对策
没过多久时间,金家三兄弟已返回洛阳城中的家里,几个家仆奉上茶水,躬身退了出去。金彪扫视四周,发现四周无人,当下大喝一声:“啊!”想我金家三兄弟在洛阳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太目中无人了!他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金陵王座下的一个奴才,走狗!”

  金老二好声相劝道:“算了!大哥!人在屋檐下,忍一忍吧!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楚曼君!”

  金彪复又叹道:“胡寄尘真是个人物啊!不简单啊!如今四大谋士他是惟一还活着的!咱们可得小心一点,可不能着了他的道儿!”

  金老三则低声相询:“那我们还干不干?”

  金彪一咬牙,道:“金陵王势大,又得胡寄尘相助,我估计楚曼君支持不了多久了!只不过…”他低呤道:“鱼,欲我所欲也;熊掌,欲我所欲也…”

  金老三不解地问老二金虎道:“二哥!大哥什么意思啊?到底是干还是不干啊?”

  金虎见大哥神色,已知他心意,笑道:“大哥!若是在城外杀了太子,太后那边定不会罢休,而朝野上下也会有异议,隆佑帝父子为了平息非议而下旨追查,到时候我们可就成了杀太子的替罪羊,不但身首异处,还会因谋杀储君之罪被诛灭九族!

  “啊!胡寄尘这么狠!那我们不干就是了!”老三金豹心有余悚。

  金彪摇摇头,背手在屋子里踱步,用抑扬顿挫地调子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想想!金陵王兵临城下,洛阳危城一座!一旦城破,我们不也是玩完!何况我们金家帮之所以独霸洛阳一带,这和金陵王的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金陵王的凶名可是有名的!我们一旦*了他,他随时可要了我们的命!”

  金豹急得抓耳挠腮,道:“这…这…干也不行,不干也不行!这做人怎么这么难啊!”

  金彪眼中现出悲哀。

  做人难!难做人!双方都不好惹!

  太子一死,洛阳楚曼君,太后,还有朝野内外!最终会落下个诛灭九族的下场!

  不办吧!一句话不对!金陵王随时会要了他们命!前年,山东大乱,他一连杀了数百官员,上万乱民,眼睛都没眨一下!想到这里,金彪冷汗淋漓。

  金虎眼睛一眨,喜道:“大哥,咱们何不演一场戏中戏呢?”

  金彪恍然大悟,喜道:“二弟好主意!咱们金家有救了!”他说完一转身,对老三金豹道:“到了那一天,我亲自带人去!老二、老三,你们要约束手下人,千万别伤了太子!但是,你又不能告诉他们!”

  金豹更是不解,基本上他已糊涂了!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胡寄尘是要害我们啊!”

  “笨家伙!真不开窍!”金彪怒道。

  老二金虎见状,忙解释道:“若我们告诉他们实情,那就不叫演戏了!那就演假了!就骗不了胡寄尘了!”

  金豹越听越糊涂:“什么演戏?我听不明白!你们说些什么啊?”

  “好了”老二金虎欲再解释,金彪一下打断道:“老二,你知我心意!到时候人马由你指挥!我在暗处,老三在明处,我们两兄弟亲自负责保护太子!”他望了两兄弟一眼,沉声道:“此事绝不可大意!绝不能让太子有任何闪失!”

  金豹更不解,跳起来叫道:“保护!不会吧!怎么保护?”

  金彪瞪着金老三,一字一句道:“怎么保护!若要是有人要杀太子,你用刀挡住!若是刀挡不住!就用你的身体身体去挡!”

  金豹如坠云里雾里,茫然道:“那我们是在杀人?是在救人?”

  “边杀人!边救人!”老二金虎道。

  老大金彪走近金豹,帮他理了理衣襟,右手拍了拍他肩膀,叹道:“老三,我知道你脑笨!一时想不过来,你就不要多想了!记着!大哥是不会害你的!我已把金家帮上上下下三千人的生死交给你了!记住!你一定不能大意,要好好保护好太子!”

  金豹眼睛有些湿润,他不再多想,努力点了点头,沉声道:“大哥,你放心,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保护好太子!我绝不会让大哥失望地!”

  金彪又吩咐老二道:“金虎,到时候你要把我们伏击的消息透露出去,最好让楚曼君知道!”

  金虎沉思了半刻,迟疑道:“大哥,那我们这一场,岂不是要死很多人。”

  老大金彪黯然神伤,挥了挥手,叹道:“死一些总比全部死好吧!去吧去吧!”

  吴亮静静地站在胡寄尘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的主人,胡寄尘下懒洋洋地半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那份从容之态,宛若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能保持这种潇洒从容的人,纵观天下也无几人!

  吴亮低声道:“先生,您真的认为金家三兄弟此次会真心出力?”

  胡寄尘微睁眼,手指轻叩八仙桌,一点一点跃动,颇有节奏感。只听他淡然道:“哼,金家帮风雨几十年,没有一点心思是不可能做到今天的地位的!金老大更是老奸巨滑之徒!此次行动,他定不会出全力!但在金陵王龙威之下,他又不得不干!我断定他这次只是演戏而已!”

  吴亮低声询问道:“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

  胡寄尘冷冷一笑,道:“我们只不过是借他们的名而已,杀太子另有安排!”胡寄尘一指门外道:“就是他们!我从京师带来的人!”

  吴亮闻言,惊讶不已,道:“那杀了太子后,我们该怎么办?”

  胡寄尘道:“杀太子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谁担得起啊!看来只有金家帮能担这份大罪了!”胡寄尘突然回转头,望着如神像般的吴亮,神秘一笑,而后又幽幽长叹道:“此役后,金家帮将彻底从洛阳消失!而到了那时候,你将成为名副其实的洛阳王。独霸一方!”

  吴亮闻言,诚惶诚恐,慌忙下跪道:“谢先生赏识!卑职无能,恐难挡大任!”胡寄尘笑着扶起了他,叹道:“不要这样,我老了!不中用了,在我老之前,总得给你留条后路!唉!你跟我有十几年了,我也没有给你点什么。等打下了洛阳,就送给你吧!”

  试想我当年,游学天下,四处拜访明师大儒,历经二十个春秋,帝王术才略有小成。当时的我,是踌躇满志,欲扶一名主,展吾之所学,为其拓万里江山,创百年基业,待得功名满天下后退隐山林!“

  可当时群雄已灭,天下初定,正是国士用武之地。少年的武帝雄才伟略,将来必是个难得的好皇帝!可惜清谈之士杜竹轩抢先了!二皇叔当时手握天下兵权,权倾一时,夺取天下轻而易举,我本想辅他夺取皇位,可他却目中无人,礼轻下士!见我衣帽寒酸,故意轻视,我是求功不成,反求其辱啊!后来隆佑帝继位,我又想去辅佐,可没过几日,我就发现隆佑帝是个沉迷酒色,耽天歌舞的阿斗罢了!

  “哈哈!转眼二十年,什么也没办成!最后连生活都成出问题!最后我心灰意冷时,金陵王找到了我,要聘我师之!从此后,我就成了金陵王的谋士!”

  当然,我心里十分清楚,金陵王不是坐天下的料,但我不得不尽力辅之。若我不这么做,我奋斗了二十年,学了二十年,不然,就全完了!“

  “所以这一次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二十洛阳局变
楚曼君、慕青青、海柔三人在洛阳城中闹市区巡走,正走之间,忽听得前面人声喧哗,仿佛是有人在高声争执,三人上前一瞧,只见那店子是家粮铺,一年老农人正在门前与店铺掌柜争吵。

  那掌柜手执一把油亮亮算盘,脸上阴沉又不动声色。任凭老农好话说尽,如何哀求,只是不理。过了一会,那老农声音嘶哑,只得歇口。

  那掌柜右手拨弄了几下算盘,阴阳怪气地道:“王老实,你吵也不用,却年你借了五两银子,十担粮食,如今整整一年,本息一共是四十六两三钱二分二。现在你又要借十担麦子,那是不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楚曼君向旁边望去,那店门口正停着一辆大驴车,上面空空如也!只听那老农哀求道:“李掌柜,求求你了!家里揭不开锅了,全家老少都等着我借粮回家活命呀!掌柜!不是我不还你银子,今年大旱,麦子欠收,我只好在外面给人做长工湊足了本金,本想还给您时,可天不遂人愿,朝庭下诏,说边境告急,胡骑来犯,要征加赋税,就这样那几两在本金全上缴了!我是实在没办法啊!”

  李掌柜白眼道:“我也没办法!我若借了,不好向金家交待啊!除非你把去年的银子还了!”

  楚曼君心中不忍,他实在想不到老百姓会过得这样苦。暗想:“自己真的是锦衣玉食过惯了。这些老百姓了真是没办法活啊!这诏书他知道,真实的目的是要修承天宫和金陵王府罢了!

  什么边境告急,只不过是隆佑帝巧立名目罢了!”

  李掌柜叹气道:“王老实,看你可怜,你还是走吧!再这样闹下去,金家帮会将你告到官府的!”王老实一听要报官,当下先惧了几分。

  很多买粮的人却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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