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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烟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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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曼君惊喜道:“啊!他们老人家都来了,实是可喜可贺啊!两位,实在对不住了,失赔了!楚曼君说完,冷冷地撇下二人,迎接静安师太和多情上人去了,行了一程,就看到多情上人和静安师太带着一群少林、峨眉派弟子迎上来,多情上人和静安师太向楚曼君见礼,楚曼君还礼。只听少林多情上人笑道“我们两个方外的昏庸老朽之徒,今日到来只是观礼道贺,助助威而已,却不用上台做戏,丢人现眼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议论
楚曼君拱手笑道:“方丈大师老当益壮,说这等话,那是太过见外了。昔日小村之战,我还没谢过上人了!”

  多情上人摇摇头,道:“算了算了,老衲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而已!现在想想,我还真是做对了!”这时,静安师太笑道:“宾客都已到来,楚将军还是以大事为重,不用老是陪着我们两个老家伙了。”

  群雄会聚于金彪府中,府中内内外外挂灯结彩,华烛辉煌。正厅、前厅、后厅、厢厅、花厅各处一共开了二百余席,天下成名的英雄豪杰几乎全来了,这次英雄大宴是数十年中难得一见的盛举。若非小扎尔密南下,是决计不会来这么多的武林英豪。

  洛阳城内里外之地,也能听见喧嚣之声,有人粗声喝骂,有人尖声叫嚷。楚曼君与宋忌走了进去,大厅中足足摆了一百多桌,黑压压地坐满了人,一眼望去,少说也有几千人。

  楚曼君当下走到堂上,施礼道:“难得大家今日聚会,承蒙武林中同道不忘国难,千里来援,实出太子与我意料之外,以致诸般供应,颇有不足,招待简慢,还望各位勿怪。”

  群豪中有人大声道:“不用客气啦,大家自己人。”

  楚曼君又道:“现天下英雄聚会于此;人人心怀忠义;咱们需得商量一个妙策;击退胡人,使得胡人不敢再犯我江山!”他说这几句后;群雄纷纷起立;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赞同之意;此日;来赴宴的多数是血性汉子;眼看胡人大举南下;犯我江山。大祸迫在眉睫;早就人人忧心;他们见楚曼君谈及此事;纷纷响应。

  一个银髯老者站起身来;声若洪钟;说道:";常言说的好,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咱们空有忠义是不行的,若无一个领头的,大事难成,今日天下英豪在此,大伙应推举一位德高望众、人人心服的人来领头才是大事!”众人一齐喝彩,谢忠虽叫了起来:“是极是极,早就该选了!”

  一时间,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觉得盟主应该推举;好使散落各地互不统属的英雄豪杰联成一起,以便号令统一,共同抗击胡骑。

  叶宏志见时机已到,立时站了出来,他点头道:“我同意这位老前辈的意见,近些年来,大家携手除害,早已如同一家,只惜没个盟主,才没有干成些振奋人心的大事,近日胡人又大举南下,杀我子民,若我们不能联成一派,统一号令,只怕不易抵挡,现在大家齐聚洛阳,就是为了选一个盟主,带领我们武林同道共举灭胡大旗,大家说是不是啊!”

  此言一出,立时有人附和道:“叶掌门说得对,得选一位得高望重的盟主主持全局才行!既然天下英雄在此,就应以天下为重,选一个众望所归的盟主;大家就听他号令。”

  楚曼君心道:“原来冲虚道长是想来混水摸鱼,想捞个武林盟主回去!”正想间,忽听得台下有人冷冷的道:“我看还是算了,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又何必选什么盟主呢!”说话的正是衡山派掌门人宋广禄掌门。他此言一出,显见衡山派是不赞成选盟主了。

  冲虚道长走上前道:“都什么时候了,眼下胡人南下,正是千钧一发之时,各派非统一不可!只有统一,才能团结一心,才能战无不胜,依贫道看来,这选武林盟主之事就是今日的大事!”

  他又道:“武当派自祖师爷无矶子道长创派以来,已有百余年。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武当一派,这可是这三百多年的基业,我也不能想自贫道手中断绝。但是为了国家,我冲虚也只能舍小家为大家了,同意这一意见了!”冲虚此言一出,立时感动了不少人,众人纷纷表示认可,可问题是谁坐这盟主之位呢?”

  这时,叶宏志跳了出来,朗声道:“武林盟主这一位置马虎不得,须推举一位德才兼备、威名素著的前辈高人担任!”叶宏志语声高亢,众人在一片嘈杂之中,仍听得清清楚楚。

  衡山派谢忠道:“德才兼备,威名素著?够得上这八字考语的,武林之中,我看也

  只有昔日的大风堂堂主龙襄龙冲天了,可惜他死了!”

  此言一出,顷刻之间,堂中的数千人登时鸦雀无声。龙襄龙冲天是天下第一堂堂主,武功高强,慈悲侠义,于武林中纷争向来主持公道,数十年来人所共仰,只是死了!”

  崆峒派路长老道:“我看冲虚道长就行,我崆峒推举冲虚道长坐盟主!”

  叶宏志更是推波助威,高声道:“我华山派也同意冲虚道和为武林盟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他说了这番话,华山派的群弟子和武当弟子登时大声鼓掌喝采。

  此言一出,有人道“冲虚道长虽然不错,比之少林多情上人却总是逊着一筹。”

  多情上人道:“老衲风烛残年,哪能当此重任,诸位取笑了!”

  有人道:“冲虚道长是武当派掌门,已当了这么多年,由他老人家出任武林盟主,那是顺理成章之事。又何必另推旁人?”

  谢忠这时急了,跳了出来道:“以我之见,这武林盟主当然由我师父宋广禄宋掌门来当才行。

  这时,徐子归眼珠一转,大叫道:“比武夺位,比武定位,大家都是武人,当然就得以武功来决胜负了!”千余名江湖汉子也跟着叫嚷:“对!对!比武夺师,比武夺帅!”

  叶宏志心想:“以今日的局面,我必须挡住少林派多情上人,断了众人的指望,否则冲虚老道永远当不了武林盟主!想到这时,他当下仗剑而出,叫道:“各位,天下英雄在此,众口一辞,要咱们比剑夺帅,贫道就抛砖引玉,哪位与我先来过过招如何?但是有一条,大家必须遵守胜者为掌门,败者听奉号令,。”

  徐子归这时也跳了上来,笑道:“叶掌门,既然这样,我青城派徐子归也就得罪了!”他对华山派确有忌惮,但在众目睽睽之下,终不能示弱,否则他们青城派就无出头之日了,他当下心道:“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华山派再强,我青城派也得扬扬威,抢抢光!”说完徐子归就手持长剑,与叶宏志战作一团!”

  有人大声道:“说了这半天话,有什么屁用?早就该动手打啦。”一时大厅中,群雄叫嚷声越来越响,人数一多,人人跟着起哄,纵然平素极为老成持重之辈,也忍不住大叫大吵。这些人大多是武林中人,武功不高,谁当武林盟主本来跟他们毫不相干,他们想当也当不上,他们也就无由置喙,但比武夺帅,大有热闹可瞧,大家都盼能多看几场好戏!他们一时把来的目的全忘记了。

  楚曼君却坐不住了,要是平时,你们打死都无所谓,可现在,你们打起来了就不行了,当下走上前去,止住了叶宏志和徐子归,朗声道:“各位为国而来,本要一心为国,现如今大家为盟主一位争吵不休,岂不伤了和气!”此言一出,群雄一阵沉默。

  “我来出个主意如何?”说话之人仍是徐子归。这时场中为之一静,众人静等他的答案,徐子归看了看四周,道:“大家为消灭胡骑而来,不如这样,谁杀得胡人最多,谁就可以当这盟主!岂不一举两得!”

  谢忠大叫道:“好啊!徐兄说得有道理,不如大家今晚乘这点酒劲去劫胡营如何?谁劫得营多,谁就是盟主!”

  此言一出,众人也就没有异议了,就等着劫营了! 。。

意料之外
小扎尔密和脱脱不欢带着亲兵,骑着马,悄然立在远处观看。脱脱不欢约摸六旬年纪,黑须及胸,面目清癯,一双眸子注视场上,闪闪发亮。

  脱脱不欢与小扎尔密在视察部队扎营情况,整个营地惟洛河一线秩序井然。兵士规矩,营帐整齐,火头军已埋好锅正在造饭,这哨人马约有十五万人。两人再看别处,还都是乱糟糟。脱脱不欢道:“今天下午我就发现有不少中原武林人士在我们营帐外行踪诡异,好像是在刺探情况!如今我们才安营扎寨,立足未稳,汗王要小心提防才是!”

  小扎尔密紧张道:“莫非他们想擒贼擒王,要行刺本汗王!”

  脱脱不欢是军中谋士;他四下看了看;笑道:“没事没事,是天注王爷成此大功,今晚有人要要来劫营!”

  小扎尔密有些不相信,但还是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脱脱不欢附耳道:“只须如此如此就行了!”小扎尔密听后大喜。

  且说太子如意,胡寄尘、楚曼君、秦牧与欧阳王正在后堂饮宴议事,只听胡寄尘道:“胡某不胜酒力,咱们还是先商量商量攻略大计吧。我虽是奉令来参议军事,但必竟是外人,好多事也不好置喙的。你们就说说吧!”胡寄尘言语闲闲,似随口而出。

  楚曼君心知其意,也佯笑道:“胡先生说此话就见外了!”

  欧阳王却微微一笑,暗道:你是金陵王王心腹,自不便参与太子门人的兵戎大计。但我也是新败之人,得看诸人眼色行事。”当下他望了望秦牧,又看了看楚曼君,已知他们试探之意,当下哈哈一笑顾左言他道:“如今国难当头,四海疲弊,说起来,这些年也真辛苦了这些军士了。唉!眼看太平,谁知又有这一场干戈之劫,国家多难啊!

  胡寄尘心中笑了笑:老滑头,一时没话,半晌后才不疾不徐地道:“只是不知欧阳王对此次兵戈有何高见?说来大家听听!”

  他知欧阳王新败,早已无再战之心,但他对天下大势往往颇有卓见,倒不是个一昧视天下乱离于无睹,对百姓哀苦略不当意,只一味逃散的人。而胡寄尘更对朝中此消彼长的势力和态势特别关注,,但如果欧阳王王此次和他意见相合,他倒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拉过来,好日后作长远的打算。

  欧阳王看了胡寄尘一眼又一眼,也在猜度他的意思。心知他心中不愿太子一脉就此坐大之意,但他更害怕自己的一点本钱被胡骑吃掉,筹度一会儿,才看似无心地道:“本王新败之人,自不必多言,我军兵马虽多,如何奈得胡骑驰突,胡人居无定所,有益则战,不利则退。咱们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一条,就是倚天险取胜,实在不行,咱们只有后退至金陵,打持久战了!”

  胡寄尘一双眼亮了一下,看向欧阳王;他也知其心中虽有不愿太子一脉就此坐大之意,但他心中,倒也存了国家安危、黎民甘苦之念。他是见过欧阳王为人的人,他立时轻轻一拊掌,有心无心地说道:“欧阳王所言,正合我意。咱们不如退至金陵,凭长江天险固守,一来可以分散敌军兵力,二来金陵物产丰富,我军可以就地取食,以逸待劳。”

  如意轻叹,到了此时,各自还各怀心思,顾左言它,他冷道:“如果有不战而又可行之道就更好了。”

  秦牧眼光微颤,沉声道“不错,要是有不战而胜的可行之道就好了。但如今大军已发,难以轻易言退,如果我们退了,这北方大好河山就让与他人了!岂不寒天下人之心!”

  楚曼君一笑,道:“秦兄此言才是实言,我想说的是,现在都什么时节了,大家应该诚心相待,若是你试探我,我试探你,尽说假话;那就没意思了!”

  秦牧轻轻搓着自己的手指,并不看楚曼君,他道:“不错!事在人为,只要大家我尽力尽心尽忠,以诚心相对;就没打不败的敌人,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胡寄尘看向他那双手,那双手指节微白,那是一双有力之手。他虽有心思,却是断得大事之人,否则金陵王就不会派他代表自己前来。他似也知楚曼君秦牧心中之意,若是再相互试探下去,就真的没意思了,于是淡淡道:“太子殿下就下一道:若有轻言后退者,力斩不饶”的矫令!”

  几人目光相对,那是男人间的交锋与握手,犹疑与期许。他们都不是孱弱之人,对天下大事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一望之下,就知彼此是可以期许之人。楚曼君大声道:“好,我就等胡先生这句话了!”

  秦牧忽纵声笑道:“丈夫处事,可非比女子,轻言寡诺。秦某一向最欣赏的就是敢孤身犯难、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于将倾的人物。胡先生快人快语,金石良言,正合时宜!”

  胡寄尘认真地看向秦牧,轻轻点了点头:“书生岂可忘忧国,搦管也当百万兵。大家都自己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现在终于走到一起来了!太子从此明白,此时的大家才是真正和他站在一起的同志,正忠诚地为自己走进明天的辉煌殿堂而殚精竭虑,太子不能不大为感动。

  其实,众人也许比太子更为急切,但他也深深地知道,现今形势亦同于弈棋:知其用而得其处者胜,不知其用而置非其处者败。

  太子尚不是天子,但已监国,绝不可置非其处,否则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如今太子在胡寄尘眼中眼里是一着无上的大棋,他要凭着这步棋改变自己和天下。 。。

遇伏
一时间,满堂之人都颇有喜色,秦牧豪饮之人;欧阳王久居北方;自是好酒量;楚曼君也喝了不少酒,胡寄尘酒却喝得不多,众人也不便硬劝。众人俱是见闻丰富之人,开口讲评天下大势,品谈百年以来的风云人物,心中所见,每有相和,这时,众就会满引一杯酒一饮而尽,宾主相处极欢。

  主客即欢,其它人当然也更高兴。只听胡寄尘放杯道:“确实,形势虽然很严峻,但毕竟胡骑主力仅中路南下,而其右路正倾其全力收剿黄河东、北未下诸城,对洛阳地区的正面压力已有所减轻。而魏庚将军已在京师抚恤军民、修治楼橹;并屡挫敌军的挑衅;沦陷区内奋起保家卫国的忠义民众,多则数万,少则数千,结寨山泽伺机出击,也在很大程度上牵制了胡人右路兵力。就是不少铤而走险、啸聚山林的盗寇,也纷纷来归,随便一抚即有十余万人,若殿下能善用其力,也是一支不容低估的力量。

  欧阳王也道:“同时,河东、山东真正失陷者也才十余城,余皆固守不降,成为小扎尔密右路的绝大负担。

  秦牧亦道:“就我的估计,小扎尔密能真正投入洛阳之战的兵力不超过三十万!”

  楚曼君猛想起一事,忙道:“今日武林大会,群雄要夜袭小扎尔密,我差点把这事忘了!咱们应该去接应一下!”

  胡寄尘拍案而起道:“不只是接应一下,胡骑立足未稳又遭偷袭,咱们应该去冲一下才是!”正在这时;一阵狂风骤至;只听得一声脆响;折断将旗一面;未曾出兵;先折将旗于军不利。众人为之神色一暗,楚曼君沉声道:“这是个不好的兆头,群雄已走了一个多时辰了,咱们更应去接应他们一下!

  秦牧点点头道:“不错,若是还未开战咱们就输了一场,这对我军士气不利,是应该去接应一下,胡军师,下命令吧!我们听你的!”

  夜色微明,已近三更,话说群雄分三队而行,冲虚领一队在左,叶宏志领一队其中,右面则是少林多情上人率领,群雄见胡人营寨酣声四起,自以为得计,纷纷提着弓箭长矛,铁锤刀枪剑戟,从两面山坡呼啸而下。谢忠更是一冲在前突入营寨,哪知营内零零落落,无多少兵马,众人明知中计,急往回撤。

  霎那间,四周火光四起,杀声齐举,乱箭如飞蝗向众人射来,一时间,哀声四起,群雄本是乌合之众,眼见势急,借着功夫好,一溜烟地四处逃散,这样一来,反倒把胡兵冲了个七零七落。

  毕竟小扎尔密早有准备,一时间,群雄没走多远就被包围了,衡山派掌门谢广禄一手抓住一枝长矛,运劲一抖,两名胡兵摔下山去。他掉转矛头,双矛犹似双龙入海,卷入人丛。徐子归,路长老等跟随其后,奋勇当先,胡人来势披靡,登时又将他们若等一干人都隔在身后。路长老一拳击出,将一名胡兵十夫长的脸打得稀烂,顺手抢过担架中的伤者,转身便走。谢忠满身是血,又已冲入了胡兵阵中,叫道:老子和你们拼了!”

  胡骑越聚越多;众人已被胡骑包围在内,多情上人与静玄、静安率领两派门人数度冲杀,虽杀了数十名胡人骑兵,始终无法冲出重围。

  毕竟群雄皆是血性之人,临敌退缩,那是决计不肯的。何况朝廷既已出动大军,决不能扑了个空便即整队而归,那是很丢人的事。许多人哇哇叫了起来,都道:“不跟夷狄兵拚个你死我活,耻为黄帝子孙。”

  高祖立国已将近百年,但草莽英豪始终将不肯服其管束胡人视作夷狄,这时被胡人包围,各人更是热血沸腾,尽皆奋身欲起。

  多情上人朗声说道:“众位英雄,今日正是男儿汉杀敌报国之时。大家尽情杀敌!”众人上欢呼叫嚷,响成一片。有人道:“咱们请多情上人发号施令,我们武林上下,尽听指挥。”群雄已大声叫喝:“公推多情上人为盟主,率天下豪杰大战胡贼!”

  在这危急时刻,多情上人不得不受命,他沉声道:“诸位,此时此地,别无他法,只有冲散胡兵才是上策,大伙就冲出去吧!”

  多情上人这么一说,众人也就不顾一切地向前冲了出去,刚一冲出去;便给一阵急箭射了回来,死了十几名弟兄,伤的怕有七八十人。

  多情上人长叹一声,一马当先,抢在最前面。冲虚和叶宏志也各持长剑紧随其后。众人边战边走;胡兵却战越多;数十人只长矛围着多情上人,另有数支在多情上人背后弄影。

  多情上人单掌一挥;掌门扫处;敌兵矛断戟折;死伤无数;但胡兵剽悍;人数上双占优势;越杀越多,步步紧逼上来。

  群雄先前均想纵然杀不尽胡兵,若求自保,总非难事。但适才一阵交锋,见识到了胡兵的威力,才知行军打仗,和单打独斗的比武确是大不相同。

  千千万万骑兵拥而上,势如潮水,如冲虚,多情上人,叶宏志这等武功高强之极的人物,在人潮中也是无所施其技。四面八方都是刀枪剑戟,乱砍乱杀,平时所学的甚么见招拆招,内劲外功,全都用不着。

  正在此时,四面喊声四起,正东楚曼君,正西秦牧,正南丁剑、正北罗春,东南谢海石,西南胡寄尘,东北欧阳王欧阳小离亦领援兵杀到。

  这几路人马一齐杀来,丁剑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罗春前遮后挡,银枪闪闪,胡兵纷纷落马,秦牧大喝一声,挺枪骤马,已杀了进去,脱脱乌维一见秦牧,脸色大变,一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阿吉那更是心惊胆寒,急引败兵没命逃窜。所到之处,胡兵纷纷诉说着图拉山口之事,闻听此言,尽皆变色,尽相逃窜。一时间无人恋战。

  多情上人见状,从一人手中抢过一把长剑,当冲锋在前;多情上人成名兵器虽不是剑,但武学之道存乎一心,万变不离其宗。只见多情上人长剑光影纵横,残肢断臂好似落叶纷飞,鲜血四溅,便如雨下,溅在他僧衣之上,艳若片片桃花。他几个起落,便到阿吉那马前,见他服色,知道必是首领,凌空一爪,劈头落下。

  阿吉那久经战场,见势不妙,身子一偏,倏忽钻入马腹之下,还未定神,眼前忽地出现一张老脸,那人正是衡山派谢忠,只听谢忠大骂道:“王八蛋,射了我五箭,我要宰了你!”

  阿吉那一见,吓得连连后退,不及抵挡,差点便被谢忠捉在手里。阿吉那一见谢忠攻势,自是心慌,吓得是满地乱爬,避开谢忠,同时大叫道:“快来救我。”然此时众兵士都心惊胆战,只想如何逃命,哪还管什么首领。

  楚曼君驰上一个小丘,纵目四望,忽见西首有千余名胡兵围住了冲虚道长率领怕三百来人,这些胡兵均使用长枪,将冲虚身后的人一个个挑落马下,多情上人领一队群雄待要冲入相救,却被胡兵一个千人队拦住了。冲虚心里一阵阵发凉,他久上战声,深知战场上,若是落了单,武功再高也不行。

  楚曼君见了,飞身奔下小丘,立时率军前去相救,大声呼喝着向胡兵阵中冲了进去。胡兵一见有务来援,急上前阻隔,楚曼君挥刀横扫,将三名胡兵打下马来,哪知楚曼君来势汹汹,突阵而过,一下子将胡兵冲散,冲虚一见,急率队冲出重围。

  群雄见大军来援,士气高涨,趁机大叫着冲了出去,时值小扎尔密在高处观战,见秦牧楚曼君所向冲突,无人能挡,救了一个又一个。当时奋然大怒,自领军来追秦牧,部将海颜接着,阿吉那见状不妙,也勒马回兵,朝秦牧包抄了过来。

  秦牧见了,大喝着挺身而出,与小扎尔密大战了起来,只听“当”地一声,兵刃相交,小扎尔手持方天画戟,威猛异常,秦牧手握百炼精枪,如神兵天降,两匹马如丁字儿嘶杀。此时阿吉那力斗丁剑,脱脱乌维缠斗罗春,海颜也和楚曼君杀到了一起。拓跋焘的人马与谢海石的人马混战到了一块。双方抖擞精神,使出混身解数,各显神通。

  这一下,让楚曼君为难起来,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海颜手下自不会留情,可问题就在于海颜是海柔的父亲。

  海颜身材高大,使一口镔铁大刀,力道甚沉,楚曼君身材不矮,但比起粗壮的海颜来,不只稍逊逊一筹,而是差远了,要知道,海柔也要比楚曼君高那么一点点。

  而楚曼君只使一口单刀,与海颜重达八十斤的大刀比起来,自然吃力不讨好,不时落于下风,楚曼君自思,这老头子怎么一点不给情面,不然,我可真发威了!这几个月来,他的内力日渐纯熟,若是现在遇到的是别人他一定全力而上了,可是!

  一旁的胡寄尘瞄着机会,扣刀在手,拍马冲了过来,胡寄尘半空中手腕一抖,只见刀光一闪,三柄飞刀嗖嗖嗖射出,如箭般飞向海颜。胡寄尘想直取海颜,楚曼君一看大惊,一咬牙,调转马头,背对胡寄尘提醒海颜道:“小心有暗器!”

  胡寄尘一掷飞刀的当头;一阵风自背后袭来;他心中已知背后有敌杀来,略一回头,果不出他所料;一胡骑小将见有机可乘,平地一掠,瞬间绕到了胡寄尘马后,半空中手腕一抖,一枝戟直在胡寄尘背后弄影。胡寄尘急转马头,正与来敌马尾相接,胡寄尘低头转身,再一低头,回身错位,一扬手,只见寒光一闪;一枚飞刀已钉入身后之人咽喉。

  海颜沙场老将,一经提醒,不及思索地立马侧身,舞动手中大刀,向那三柄飞刀碰去,三柄飞刀在大刀上刺出几粒火星,掉落地上。虽击落飞刀;海颜心中也是吃惊不小,霎时惊出身冷汗。楚曼君也是暗舒一口气心道:“还好,回去有一个交待了!”

  哪知海颜心里领情,手里毫不领情,勒马一转向,抡刀就向楚曼君头上砍去,楚曼君此时惊得目瞪口呆,一转念下,急架刀相迎,殊不知海颜早有计算,斜刺里飞起右脚,楚曼君猝不及防,躲闪不及,海颜一飞脚就将他踢落马下。楚曼君当时只觉头昏目眩,口中一甜,胸中气血翻滚。若不是近来内力修为大进,非被海颜一脚踢死不可。

  海颜身后的一小将见着此机会,拍马举枪就向楚曼君刺来,宋忌一见大惊,拈弓搭箭,三箭连发,终将那人射下马来,骤马前来急救起楚曼君,海颜也再不理会,不再恋战;在左右的护卫下策马扬长而去。混战一场后,双方各有援兵到来;双方见此情况;也就相继罢手,各自归营不提。

  外面杀声四起,城内也是灯火通明,城内的女人们通宵都在赶制用来布置疑兵的旗帜和秋衣。连海柔和慕青青也和陪在她们身边的欧阳鹤一起一针一线地缝制了一面旗。欧阳鹤一袭鹅黄缎裙,梳着一双环髻,她女红娴熟,不在一会就把旗缝完了,站了起来,准备自己拿着旗准备去交给负责此事的官员。

  可这事却难倒了慕青青与海柔和欧阳玉,想让她们做针线活,倒不如让她们上战场,看看,海柔大眼瞪小眼,在穿针了!慕青青吮吸手指,一想就是被针刺破了手,欧阳玉呢,她正怒气冲冲地撕一件袍子,估计是和它较上劲了。

  半响,欧阳玉左手扶在门框上,叫苦道:“啊哟,累死我啦。”海柔和慕青青也深有同感,叫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上战场!”

  这时,有人急冲冲跑了进来,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楚将军受伤了!”海柔、慕青青,欧阳鹤、欧阳玉同时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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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之间
海颜正与几个手下商议着什么,风尘仆仆的海柔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大帐,见父亲没有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脸色一沉。海颜忙让手下们退下,走上前拉起她的手笑道:“你回来了,他们没把你怎样吧?我正要秘密派人进城去接应你!”

  这不说还好,一说海柔就火了,撅着嘴道:“您下手怎么这么黑?下这么重的手!”海颜一听忙假装咳了两声说道:“啊,哦,是这事啊!战场上各为其主,我也不是没办法吗?哦,他伤了你就发这么大的火,要是你爹受伤了,你会不会这么关心啊?”

  海柔把把马鞭往几上一放,更加不高兴地说:“别骗女儿了,您怎么会受伤!。”

  海柔叹了口气,轻抚着女儿的头发道:“战场上的事,谁说得准啊?昨夜你爹差点就让胡寄尘给暗算了!”

  海柔心一软,关心地问道:“又是那胡寄尘,您没事吧!”

  海颜仍有余悸,他道:“昨夜可真险啊!还好有楚曼君那小子提醒我。”

  海柔一听,哭笑不得,她道:“你怎么能这样,人家救你,你还恩将仇报,你这一脚差点没把他踢死!”

  海柔道:“这能怪我吗?我还是看了你的面子,手下留情,没下重手,要怪只能怪那小子身体不好!”

  海柔挖苦道:“您一脚都把他踢得吐血!你这还算手下留情啊!”

  海颜一听却笑了,他笑道:“我若不下脚踢他,你能回来吗?”海柔一听,道:“什么,你踢他一脚是想引我回来啊!”

  海颜注视着女儿,慈爱地说:“是啊,我对他下手是想引你回来啊!你真的长大了,出嫁的日子不会太远了,我只想在你离开这个家之前,能多陪陪我,这些日子你不在,为父想你真的都想成病了。”海柔脸上涌出了泪水,她依偎进海柔的怀中,轻唤一声:“父汗!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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