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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烟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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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海柔与慕青青像约好似的,齐声道:“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一个死,也比在这里受小人气,看别人脸色强!”楚曼君这下真是气得连话都说不上来了,气得真冒傻气,张着嘴说不得话来!
“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身旁的谢公元,虽说是下属,但也是多年在战场上与他出生入死,九死一生的家将和朋友。他见楚曼君气得说不了话来,知他内心烦恼,不由地恨恨出声。
太子冷眼旁观,旁观者清,心中早已明白几分,此事皆因一人而起,于是他笑着走过去拉起海柔和慕青青的手,劝道:“两位息怒,息怒!如今金陵王大军围城一月有余,难得二位深明大义,和我们并肩作战,如意实感激不尽,还望两位以大局为重,多多包涵!”
说完他冷若冰霜地对欧阳鹤道:“鹤儿,你真是太不像话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在一起挑起事非,成何体统!还不向她们道歉!”
鹤儿伤心不已,一阵心寒不已,当下垂着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步一晃地走向海柔与慕青青,低声道:“鹤儿对两位姐姐多有得罪,真是对不起了,还望两位姐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吧!”
楚曼君颇有不忍,欲上前,却被宋忌一把拉住了,这时,匆匆忙忙赶来的欧阳玉见如意批评她妹妹,心里立时不舒服,不由地感叹道:“同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海柔听了欧阳鹤道歉的话,又听了欧阳玉言语,立时醒悟:是啊!同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很多事都是男人不对!她居然有些腼腆地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其实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个不尊王化的野丫头,刚才言语多有冒犯,还望鹤儿妹妹多多担待,鹤儿,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真是对不起你了!”
慕青青也觉得不好意思,让楚曼君下不了台,连忙走上前拉起欧阳鹤、海柔的手道:“不如这样,咱们三姐妹儿一起去守城吧!也算为国家,为殿下尽点微薄之力吧!”
三人一听,立时叫好,飞似的离开了这是非尴尬之地,看着三人手挽手,有说有笑地离开,场中尴尬的气氛也为之一松,谢公元此时才开口道:“天啊!多亏将军夫人深明大义,肯低声下气道歉,要不,可真不好收场!”
宋忌为人沉稳,也连声赞道:“是啊!要不,楚将军今天也得晾在这儿!啊!恭喜将军,娶了个好夫人啊!楚曼君苦笑,心里却不得不感激涕零,鹤儿可真是好啊!
大大咧咧的丁剑一直没说话,当人们认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又没头没脑地感叹了一句:“是啊是啊!
“唉!白菜都让猪啃了!”他又感叹了一句。众人一听,哄然一笑。
众将纷纷散去,楚曼君轻轻说了一句,“多谢殿下!”太子眼色复杂,见欧阳玉在侧,自不会多言,欧阳玉却冷道:“要谢就要谢谢鹤儿,如果不是她忍气吞声,太后来了也收不了场!”
欧阳玉又冷道:“我家妹子是个好姑娘,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她,虽然,她一直忍气吞声,没有说你半个不字!可我这个做姐姐的可全知道。她究竟是哪儿对不住你的,你要这样对她!”
如意见状,一旁劝道:“算了!算了!”
欧阳玉这不说则已,一说惊人啊!欧阳玉见太子还口,一把一拉住他,边走边数落道:“我正要说你的事了,什么人不好骂,为什么光骂她,…!太子如意一听,脸色一变,当下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楚曼君站在原地,呆呆望着四处,暗道:“鹤儿啊鹤儿啊!,你为何喜欢我这么一个愚笨小子?除了给你惹麻烦,什么好处也不能给你,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夜袭
暗夜中;有数百人黑衣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形同跳丸;身如鬼魅般从城下敌营中奔来;正悄无声息地攀爬洛阳城墙,一切那么安静,一切是毫无征兆。
海柔、慕青青与欧阳鹤三人正在城头有说有笑地闲逛,就像逛街般。一队守卫士兵刚刚巡逻过去,城头变得十分安静,安静地可怕。
起风了,带来阵阵寒意,吹在人身上冷嗖嗖地,欧阳鹤忽然觉得很冷,把双手抱在胸前,并对海柔道:“咱们回去吧,我忽然觉得好冷好冷,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这句话说得慕青青也是一麻,她亦道:“是啊!我也有点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这里怎么这么安静!我有点怕了!”
她这一说,本来是想吓吓欧阳鹤,果然欧阳鹤一听更怕了,吓得直往海柔身边靠,颤抖地说道:“姐姐,咱们还是回去吧!我有点害怕。”这样一来,慕青青也怕了,直叫嚷着要回去。
海柔胆子大,不以为然,道:“怕什么!有我呢!你慕青青就这点胆子,还上来守城!”慕青青听海柔这么一说,脸一红,当下也硬着头皮,不再叫嚷着要回去了。
海柔又望望欧阳鹤,见她是真的冷,当下道:“欧阳鹤,你冷吧!我把我的袍子给你!”
欧阳鹤脸一红,道:“这怎么可以,我若穿了你的,你不冷吗?”
慕青青乐道:“你就接着吧!她皮厚,不怕冷!”
海柔一听,骂道:“你才皮厚呢!”说着就要掐慕青青,慕青青急忙笑着跑开了。欧阳鹤此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的心很乱,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又觉得是风吹的,心绪不安。
这时,丁剑带一队亲兵巡夜而来,欧阳鹤的心稍稍有些平静。丁剑看到三人,不由几小步跑到他们跟前,叫苦连天道:“哎呀!三位大小姐,姑奶奶,你们还真守城啊!这里危险,你们还是回去吧!”
海柔瞪眼道:“什么叫真的守城啊!你什么意思?还姑奶奶,我们有那么老吗?”欧阳鹤听后抿嘴一笑,慕青青接道:“对啊!我们有那么老吗?”
丁剑一拍脑门,心道:“糟糕,被绕进去了!完了,没词了!”当下换作笑脸,叫苦道:“我有罪,我错了,求几位回去,行不?”
海柔摇头,道:“不行,不够诚心,瞧你这不老实的样儿,道貌岸然的!”道貌岸然?大家疑惑吧,我也疑惑,这估计是海柔在滥用成语吧。
丁剑一脸委屈,道:“道貌岸然?我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我可是个实诚人!”海柔立马回道:“还老实了,事实胜于雄辩!说你道貌岸然就道貌岸然,一个犯了错误的人,脾气还不小啊!你还说你诚心,你这是分明是和我过不去!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丁剑一咬牙,得了,得使杀手锏了!他当下一变脸,哭丧着脸道:“各位行行好,回去吧!我给你们跪下行不?”说完就假心假意地往下跪,他当然不会真跪,其实就是作作样子,同时还暗暗高兴,心想:“只要你们一拉,你们就输了!小妞们,还是我厉害吧!”
哪知三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望着他,丁剑一起身,佯怒道:“你们太没人性了,怎么不拉我啊!”海柔头一昂,笑道:“本来是想拉你的!”慕青青接口道:“看你这么诚心!”欧阳鹤红着脸说道:“就不好意思再拉了!”
丁剑一看,全明白了,这三人是在合伙欺负我!当下挖苦道:“嘿,怎么,姐妹们儿都一条心呢?看不出来啊!”
三人齐声道:“看不出来吧!”三人会心地一笑,海柔又取笑道:“丁将军,你刚才那招是祖传的吧!”慕青青和海柔大笑。
丁剑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了头,思索如何反败为胜,这时,欧阳鹤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将军,我的心好乱,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丁剑大手一摆,道:“没事没事,我守城都守了这些年了,从来没发生过大事!放心放心!”
欧阳玉急道:“将军,可我的心真的很乱啊!”
丁剑斜眼一瞧,笑道:“心乱?正常!是在想楚曼君吧,想老公心怎么不能乱!“随后他向后一指,“想他就去找他呗,你老公在西城巡夜了!”
欧阳鹤一听,急向西城跑去,丁剑一愣,道:“这么着急!想老公想疯了?”海柔与慕青青相视一眼,顿时也没了开玩笑的兴趣,听说楚曼君在西城,也就寻着去了!
欧阳鹤一路小跑,不大一会就到了西城,楚曼君率一队亲兵正往前走,看见欧阳鹤,急迎了上去,笑道:“鹤儿,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怎么不回去?”
欧阳鹤见到楚曼君,一把扑到他怀中,楚曼君将鹤儿搂在怀时,又是欢喜,又是关心。他发觉欧阳鹤不住颤抖,又伸出手来握住她的小手,感觉冰凉冰凉的,关心地问道:“你冷吗?”
欧阳鹤正偎在他怀里取暖,其乐融融,听他这一说,脸一红,摇摇头,又点点头,楚曼君顿时不解,欧阳鹤用低低地声音道:“我冷,但我更…更害怕!”
楚曼君轻轻拍了拍欧阳鹤道:“别怕别怕,有我呢!”说完将一边解下袍子披在她身上后一边说道:“上午的事可真谢谢你了!”
“为了你我受什么样的委屈我都愿意承受!”欧阳鹤听罢,心中生了难以形容的欢喜,似是欢喜,却又带着许多伤感,眼中泪水缓缓而下。
楚曼君觉有水滴滴落手上,低头看来,见欧阳鹤满面泪痕,心中满是歉意,哽咽道:“鹤儿,别哭了!你这一哭,弄得我也婆婆妈妈的了!”
欧阳鹤猛省起事,挣脱楚曼君的怀抱,拉住他的手,道:“相公,你相信我吗?我觉得这时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楚曼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笑了笑,道:“是吗?”欧阳鹤一听,急得直哭,边哭边道:“一看你就是不相信我的样儿!你就不能为了我看一看四周!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别哭了,我看看就是了!”楚曼君这时也发觉不对劲了,凭着他军人的直觉,他感觉到了危险,他一拔刀,对身后不远的卫兵叫道:“城下有人挖城,快示警!” 。。
狼王
辽阔的草原上,夹杂着沙砾的狂风将狼王的旗帜吹得乱抖。图腾的狼王似要挣脱束缚,飞向黄沙卷起的源头。扎尔密汗国王庭羊皮帐篷内,小扎尔密--历史上拥有最辽阔的疆域、最多的牛羊、最多子民的大汗王。
他端坐在狐皮高椅上,仔细地审视着来自南朝的国书,内附礼单:“……黄金饰具带一、黄金胥纰一、绣十万匹、锦十万匹、赤缔绿缯各四千匹,黄金五万两、白银二十万两、珍珠五千颗、夜明珠百对……”
小扎尔密王身披黑色鱼鳞铠甲、白狐狸里黑缎子面鹤氅,斜背弯弓,腰挎黄金宝刀的扎尔密汗王十分像他的父亲;只是身材没有他父亲那么高大;老扎尔密汗王身高九尺有余;是天下难得一见巨人;他今年三十二岁,拥有一副经得起塞外风寒的高大强健体魄,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他生就一副紫膛脸,短髯如戟、连鬓接唇,配上高鼻深目,形相突出,坐在马背上自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度。正值壮年的小扎尔密得意地捋着金丝头带上高高昂起的雉鸡翎,看着鑫陵王送来的礼单。
可是,金陵王丰富的礼品令他兴奋不起来。在他的眼里,这点礼物太少了,远远不能令他感到满足。他的眼中;入主中原;完成他父亲&;not;——老扎尔密汗王的遣命才是最要的,也是他最想得到的!
小扎尔密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当着中原朝使臣的面,毫不留情地将国书重重的摔在地上,指着孙亦农的鼻子厉声说道:“我问你,为什么你们的金陵王没有按照我的要求,给我们扎尔密汗国的礼物还没有我要的一半多?怎么,难道你们的金陵王还打算赖帐不成?”
孙亦农吓得脸色苍白;额头微微沁出汗珠,赔笑道:“回禀汗王,上次汗王派使节海柔出使我朝,拓跋少主所带的信中您所要的礼品实在太多,我们王朝实无力负担……而且随着礼物来到还有上千名女子!”孙亦农的额头微微沁出汗珠。
“而且我们金陵王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的东西,还是请汗王尽快出兵助我王一臂之力,我家王爷许诺,事成之后,定有大礼相酬谢!”
小扎尔密大笑道:“我想要多少东西就要多少东西!想要多少中原王朝女人就有多少中原王朝女人,没必要你家王爷赏赐!”这句话一说完,小扎尔密周围的的臣子们也跟着大笑不止。
关于这一点,孙亦农很清楚,连年骚扰大汉边境,每次都是抢掠烧杀,被扎尔密骑兵掠去的我朝女子不下十万人。
“还有,听说你们皇帝的公主玲儿长得很漂亮,为什么没有说把玲儿公主嫁给我,做我的妃子?”小扎尔密两眼盯着孙亦农,就像两把利刃,逼得孙亦农后撤了一步,唯有躬身施礼。不住点头道:“是的是的,我…我这就回去和我家王爷去说,让他把玲儿公主送过来!”
小扎尔密汗王猛然伸出右手,抓住孙亦农的衣领,高大的小扎尔密将使臣孙亦农高高抓起,孙亦农的双脚几乎离地:“晚了,我说了几次了,你们那个乳臭未干的金陵王居然对此事置之不理!送来我也不要,我要亲自去夺!”说着,他猛的将使臣孙亦农扔在地上。
孙亦农哆嗦着爬起来,正欲解释;小扎尔密不待孙亦农说话,大手一挥,狐皮披风带出的一阵强有力的风令汉使倒退了一步。他道:“来人啊!把这个人给我拖下去好狠狠地打,我要从他嘴里得到中原朝廷最新的消息!”
立刻有从帐外走出几名扎尔密武士,把连声求饶的孙亦农拖了下去。小扎尔密大手一挥,回身几步走上王台,喝令道:“叫各部首领到我帐内议事!”
图刺与小扎尔密相视一笑,木黎笑道:“汗王,你打算怎么办?”
小扎尔密坐回虎皮大椅,头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半响不说话,木黎走上前,湊到小扎尔密耳边道:“这笔买卖很划算,咱们应该做!”
“当然要做!但是,我要的不仅是中原朝廷的金银绸缎还有什么公主。除了这些,我还要在中原朝廷安插一个我汗国的贴心人。”说完,小扎尔密向木黎招招手,在他耳边密语几句,图刺听后,直赞道:“妙计妙计!汗王妙计!
狼烟
王庭的大帐正中,摆放着紫水貂皮缝制的床榻。床榻高一尺,宽一丈,长一丈半。大帐周壁悬挂着野牛头骨、牦牛号角、雕着狼图腾的弯弓,旁边依次是三把闪着寒光的战刀。
他出生于帝室;但老扎尔密汗王数十子嗣中,势力最强的是长子夜狼,二子战狼。两人中武功最强的是二子战狼,但屡经淘汰后,脱颖而出的,是长子夜狼。长子夜狼精明能干,手段厉害,文武全才。
而这位小扎尔密汗王从小经历坎坷,母亲又非正室,背后亦无有力后台,在历经少年丧母、失去母爱、连作为一位王子的资格都没有;最后作为人质被父亲送到忽列女国。受尽了世人白眼,饱尝人世间的艰难困苦。
如果不是因为雪域之战中,老扎尔密汗王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夜狼战狼在交战中被欧阳志王爷和大风堂堂主龙襄斩落马下,他可能永远回不到故土,一辈子过着寄人篱下的的生活;永无出头之日。
当然,欧阳志和龙襄两大并肩王在斩杀战狼后,也被老扎尔密座下谋士王重用计杀死;壮烈殉国于雪域,而在此前,疯和尚已命丧少林寺之役。从此,四大并肩王已去其三,仅有一个护国公秦玄了!
但是,在昔日武帝钦点的四大并肩王的分封仪式上,秦牧坚决没有受封王爵,武帝无奈,只好让他的儿子秦牧袭他爵位,所以我们现在说的靖安王秦牧不是后来封的,只是袭父爵罢了!
草原就是这样实力代表一切,只要武功无人能敌,任你年纪多轻、什么出身、有无后台,都立刻会成为万众敬之的人物。
在种种艰难困苦下,小扎尔密唯一所长者,便是一身过人武功,虽然现在他已进中年,但他的天份之高,简直骇人听闻,他十三岁飞武,习武不到五年,已将扎尔密正统王室之秘传──长生诀,练至第六层,其父亲老扎尔密,兄长战狼,夜狼,虽然亦是草原公认的武学天才,但要达此境界,前者花了十年,后者也足足花了二十年的时光。
回想当日;他被送去作人质的时候,没有一个部落臣民送自己;只有她;脱脱部脱脱不欢的小女儿的脱脱雅子;脱脱雅子相貌相当出色,黑黑浓密的头发,宛如柔软的丝线,轻轻挥洒。雅子已经哭肿了眼睛。
她是那样的眼神,那眼神,亦是令他心悸,那里面,包含着悲伤、绝望、哀怨…不由不令他心痛。他慢慢地走过去,拉着雅子抬的手说:“我要走了;到忽列女国去了!还记得你为我编的桑吉花环么?”
“记得……”雅子早已泣不成声。小扎尔密温柔地看着雅子,望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声音沉重:“雅子,我要走了;那你愿意做我的女人么?”
“我愿意……”雅子抬望着小扎尔密,幸福、痛苦充满了雅子纯真的*,雅子早已泪满眼眶,这时,她终于忍耐不住,眼泪扑扑地滚落衣襟。
“那你等我回来!”小扎尔密心中含泪将一枚刻着自己名字的狼牙塞到脱脱胎换骨雅子的手里,转身离去。他心里在滴血;他在部落里遭人冷落;而疼爱他父亲老扎尔密时常不在;他要南征北战;为这个汗国,为部落里的每一个子民的生存与死亡奋斗。
当时草原上有很多的强大的部落都盯着他们,想消灭他们,所以他们不得不打仗,不得不流血牺牲,当时,他的父亲实力很弱,时不时的要向强大的忽列女国借兵,但借兵的条件就是质子。
小扎尔密不禁心酸难言,他轻轻地抚摸着雅子的秀发,低声道:“雅子,我走了,走了!我不会回来了!我带不走一片别人的云彩,也带不走你,我只是一个人,一个没用的人,一个世人不会在乎的人!”
“小扎尔密,你要会来!我等你,我等你!”撕心裂肺的痛,几乎让雅子抬的喊声歇斯底里,她把小扎尔密送给他的狼牙戴在胸前。
殘阳如血,小扎尔密怕她伤心,不敢抬头望她,只是抬头看看了绚丽多彩的天空,甩望着遥远的天边,微微皱起眉毛,凝重的眼神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长生天。他很徬徨,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他恨长生天,命运为什么对他不公。这时,小扎尔密唱起了一首古老的游牧民族歌谣:“斡尔甘的河水,年复一年的流着;漫山遍野的桑吉花,一年又一年的开着。我心爱的姑娘啊,你什么时候能回到我的身边?”
“斡尔甘河的水声,轻轻撩拨着姑娘的心,我一去不回头的哥哥啊,你曾经的深情,像尖刀般刺穿我的胸膛。”脱脱雅子轻轻相和,声音凄凉,如泣如诉。
“斡尔甘的河水啊,你把我心爱的姑娘带来,却又为什么把她带走?”
“斡尔甘的河水啊,你把我心爱的哥哥带来,却又为什么把他带走?”
“斡尔甘的河水啊,你把我的心田滋润,可又为什么把它伤害?”……
王城,处于草原深处,雪域大战后,为了统治上的方便,老扎尔密汗王在草原深处选择址修筑了一座王庭,作为扎尔密汗国新的首都。
小扎尔密不欲惊扰他人,静静地回到大帐,,想要处理些宗卷,顺便叫人召脱脱不欢父子
和部落的各首领来见。大帐内,一个浑身散发致命吸引力的俊逸男子,神采奕奕,专心批阅着桌上小山般的奏章。
帐外,一阵马蹄声由远而尽。几声马儿的响鼻声后,帐帘撩起,两个人阔步走进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脱部少主脱脱乌维和老臣脱脱不欢。
“臣参见汗王!”脱脱乌维左手触地,右手放在左胸上,头微微垂下。自耳上到头顶的黑发朝上梳起,和下半部分余下的头发一起垂到肩膀。额前勒着褐色的缎带,上面用银丝绣成的狼的图腾,正中央是一块鹌鹑蛋大小的虎眼绿宝石。左耳朵上戴着一只婴儿拳头大小的银环。灰色毡布的短打衣裤,外面披着一件乌黑的豹皮大氅。脚下的鹿皮战靴还沾着些许泥泞。
“乌维,快快起来。”见到脱脱乌维,小扎尔密连忙放下手上的文件,颇为欣喜的看着他的归来,扎尔密上前拉起脱脱乌维。
为雅子的缘故,他对脱脱父子特别器重。脱脱不欢是他父亲的老臣,有免跪之礼,所以也就没有下跪,还是站到了一边。不大一会儿,海颜,拓跋焘,阿吉那等部首领都来到了小扎尔密王帐,静静候命。
扎尔密汗国王庭,小扎尔密汗王的大帐内,小扎尔密高高在上,他问道:“阿吉那,各部上报的冻死的人畜数目统计出了么?”
惊春时节和去年冬天,扎尔密汗国境内连遭暴雪袭击,冻死的人畜不计其数。有的部落,牲畜竟是全部冻死,已至于今年的生产都无法进行。各个部落首领纷纷上书给扎尔密要求王庭能拨给些畜产人力,以助来年,可小扎尔密的王庭也好不到哪去。
“汗王,奴才已经计算好了。各部冻死的牛、羊牲畜有三十万头,军马七万匹,人四万,还要因寒冷而冻掉手指不能劳作者十万。其中巴骇部、海颜部,牲畜全部冻死,冻死、冻伤的人员过半。”
“啪!”小扎尔密听得直皱眉头,以手拍击桌案道:“损失这么多人畜!以后还怎么打仗!”
“阿吉那,你酌情分给各部急需的物资和牲畜。”小扎尔密靠在大椅上,闭目不语,期待众人的回答。
脱脱不欢心知肚明,当下道:“大灾过后,咱们的国力大大下降,但是迫于生计,如今也只好向中原朝廷进军了,以战养战!”
巴骇也附和道:“对啊,听说中原正在内战,金陵王与太子为争皇位在洛阳正打得不可开交,无暇北顾,这正是我们南下掠夺的机会啊!”
脱脱乌维更是深知小扎尔密用心,劝进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估计此次南下所得要比以前多百倍之利!”
百倍之利一说,不少人心动了,去年大灾,各部损失惨重,谁都想捞一点好处,于是纷纷点头称是,只有拓跋焘,海颜相视,默默不语,因为海柔还在中原未归!但是他们心里更清楚:如果不去抢、不去掠夺,他们的子民就要挨饿,就无法继续活下去。
第二日,小扎尔密和众人前往点兵校场。但见场上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站满了应征的骑士和送别的亲人。父母妻子挽手而哭,哀声四起。
这次小扎尔密一次调动了二十万人马,合上其他部落所征兵马,共计五十万人,众人一律在校场点齐,只祭拜昆仑神仪式后,大军便在出发。
祭拜昆仑神的仪式上,小扎尔密双膝跪地,虔诚的祷告:“长生天,请赐给我智慧和力量,让我们的这次袭击能够得胜而归!有了这次胜利,在您庇佑下的子民,就又能吃饱、穿暖!”
然后,小扎尔密骑上战马,马鞭凌空一振,一声脆鸣,响彻全场。然后他高举着弯刀,大声说道:“我们草原的勇士们!我们遭受了百年难遇的暴雪的袭击,人畜冻死冻伤无数,我们失去了成千上万的牛羊、马匹!而在不远的中原那里有成堆的粮食,成群的牛羊,有可以御寒的棉花,还有可以为我们草原儿郎生儿育女的漂亮女人!所以,本汗王决定,率领我们的汗国勇士们南下!”
“哦――哦――”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喊着,呐喊助威之声此起彼伏,小扎尔密继续道:““有谁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吃饱、穿暖,有谁不愿让自己的女人穿上绫罗绸缎,有更多的奴隶可以驱使?站出来!”言语之下,全场一静,却没有人站出来,小扎尔密又高喊道:“凡是愿意的,就上马,跟着我南下中原!”
“南下中原!南下中原!”众军士齐声高呼。在这壮烈的气氛下,牛角号吹起,众部落首领得令翻身上马,众家眷得令退出校场,远远观望,众军士听令各自入列。
过了一会儿,小扎尔密见士兵们各自归列,,当下大喝一声,当先开道,众首领和骑兵紧随其后。马儿飞驰,溅起漫天黄沙! txt小说上传分享
苦战
城楼上战鼓急响,在西南角城楼上的传信兵以火把打出讯号,通知城下有敌来袭。而在这时,城下也是金鼓齐鸣,攀在城头的黑衣人知已被发觉,急跃上城头,双方人马立时嘶杀起来。情况危急,海柔和慕青青也走了过来,楚曼君一把将欧阳鹤带到两人跟前,大声道:“你们几人速速回家,耽搁不得!若是城破了,就从西面走,西面是胡海儿的兵!”
洛阳城下金陵王大营中一声号炮响,四下杀声四起,城头血光飞溅,胡寄尘与谢海石朱烁等人早就在城下埋伏多时,闻得中军炮响;当下攻了上来。胡寄尘叹道:“可惜可惜!还是被他们发觉了,要是没被发觉,等我拿下了洛阳,他们还在梦中尔,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难道我是真的不能入洛阳吗?”
金鼓声、喊杀声,惊动天地,震慑人心,洛阳城火光冲天,宋忌正率部属与爬上城头的金陵王士兵混战一团。四周一片混乱,在火光的映照下,洛阳城头之战愈加惨烈,漫天飘下血雨。
海柔与慕青青掩护欧阳鹤,且战且退,只见海柔单刀直入,一刀砍死一名敌军。慕青青长剑飞舞,毙乱数名。
由于敌军是夜袭,守城士兵因为连日来的战斗,大都疲惫不堪,竟被敌人乘黑摸上城头而无人发觉!敌军这一突袭,大出我军意料之外,一时间仓促应战,阵脚大乱,竞相后退,洛阳城多处已被攻破。
楚曼君护着海柔、慕青青、欧阳鹤三人向左侧的几个围攻慕青青的几名敌军杀去。他心里清楚,洛阳城不保了,他得为这几位姑娘着想,只有将他们托负给太子,让金彪护送太子他们出城了!”
爬上城头的士兵越来越多,慕青青一回头,大吃一惊,“鹤儿!”海柔一回头,亦大吃一惊,楚曼君手猛得一扯,大惊道:“鹤儿!鹤儿!”欧阳鹤被冲散了,楚曼君只觉一阵天眩地转,心中一阵阵寒升起:“鹤儿不会武功!”他把心一横,也顾不上太子如意了,一咬牙转身朝敌人密集之处杀去。慕青青与海柔见状,也随楚曼君杀了进去!
城头上,烟尘冲天,火光四起,人影憧憧,撕杀异常惨烈,楚曼君也不知来敌多少,只凭着一股狠劲拼命往前冲,猛一挥刀,劈倒一个刚登上城头的金陵王士兵。
楚曼君又在混战中连杀几名敌军,他喊了几声鹤儿,却无人应答,这声音迅速消融在喊杀声中,这时,从旁边跑过几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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