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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菜刀砍神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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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流浪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块骨头,然后眼睛瞄上了鸡屁股,完全没有搭理月明的意思,此刻,月明在他眼中似乎并不比一个鸡屁股更具备诱惑力。
月明气得一蹬脚,转身走下上天关,随儇如是他们查看工事去了。
到处是破壁残垣,这里坍塌一块,那里一个窟窿,幸亏上天关修建的时候比较牢固,里三层,外三层的,纵深足有十余里。但是,即便如此,依然是境况堪忧,像刚才这样的攻击若是再来上三四次的话,上天关破是迟早的事情。
儇如是一边指挥工程兵抢修工事,一边苦思对策,并不时的跟幕僚商量几句战况。
想不到秦王会以上天关为主攻方向,一着失手,处处受制,面对百万雄兵的攻击,战前的准备全部搁浅。
战争刚一开始风烈统领的十万预留军队已经火速来驰援。
临时在各地强征的十万民工已经编入工程部队负责工事的抢修。
流浪也已经通过议会对逍遥城的城民进行了有效的组织,全民皆兵,拼凑出了一支可以用乌合之众来形容的三十万人的部队,正固守在逍遥城中。
边关告急的信鸽早已在战前放出,但儇无敌给出的答复是为战略需要,他顶多只能给儇如是十万援军。
太行关外也正在鏖战,虽然在争斗中儇无敌率领的楚军暂时处于上风,但儇无敌只能固守不能出击,因为四十万秦军的背后还有六十万由秦军将领监军的齐国军队正虎视眈眈的遥望着太行关。如若分兵过多,即使儇无敌能坚持到主汛期来临,但由此以来楚国与秦国的争斗也就只能被迫转入全线战略防守,那样的话,情况将不堪设想,这期间的关键之处儇如是当然懂。
现在可以动用的力量已经全部动用了,但与秦军相较起来他们依然全面处于下风,劣势明显,并且是绝对的,上天关危在旦夕。
将军,为什么不把郡王组织的部队也拉过来呢,虽然未经训练,但好歹也有三十万之众,不但能曾强我们的绝对实力,还能增强士气,我们再凭借上天关工事之固,或许能把离歌的大军拖到主汛期也说不定。
儇如是淡淡的看了说话的幕僚一眼道,离歌岂是善与之辈,他若知道我们身后的的逍遥城城防空虚岂能不全力攻击,若上天关不幸沦陷,我们还有缓冲的余地么,那时是什么后果?再说郡王组织的部队是一把双刃剑,若用来守家是把利剑,若用来卫国,一不小心只怕割伤了自己,因此岂能随便动用?
幕僚被儇如是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
那么为今之计呢?另一个幕僚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加固工事,调养生息,保证补给,死守!
※
秦军主账中国字脸面如重枣浓眉大眼高鼻阔嘴身着乌金重甲四十上下的离歌正看着一副地图,上天关布防图。
在他身后负手站着一个年若二十六七岁的青年,青年头戴一顶三山飞凤帽,身着一领淡鹅黄,腰系青玉带脚踏镂金靴,身材匀称而修长,相貌说不出的清秀,却又不失阳刚之气,但神情之间看上去却又懒懒的,一副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又似乎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仔细研究了半响,离歌才转过身来对青年道,儇如是不愧为儇家子弟,虽然年纪轻轻,却也深谙兵法,尤其对排兵布阵更是擅长,甚至连几个上古古阵都运用娴熟,几次交锋下来倒也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真可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他跟秦将军一样,皆为一时之人杰不可多得的人才。所幸,我们绝对实力占优,这才是王道!说到这里,离歌顿了顿,双目如电,全身上下透漏出一种只手遮天的气概。因此才有如今的局面,虽不能说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上天关破已经是迟早的事情了,他们的三道防线已经被我军摧毁,纵深之处不利于大军冲锋,接下来要看秦将军的了,不知秦将军可有把握?
青年正是秦风。
秦风看向离歌,懒懒地道,谢将军谬赞,接下来的事情,将军但有吩咐,末将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因为说话语气的慵懒,秦风的这番话听在离歌的耳里如同秦风在敷衍他一般,最妙的是,秦风还敷衍得正大光明的,不带丝毫藏着掖着的味道。
但离歌显然习惯了秦风固有的态度,因此并没计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秦将军这一番话,我放心了。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明天我将亲率六十万大军向上天关纵深强攻,牵引住上天关守军,给秦将军率领的修真军团容造攻击的空隙,届时,我们若能一局攻破上天关当然是求之不得,若是不成,我想凭借秦将军的实力突破上天关第四道防线难度应该不大,你说呢?离歌看向秦歌,眼神里面有着热切地期盼与真挚地信任。
好说。秦风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道,如若将军没有别的事情,那么末将告退了,唉,这几天倒春寒,末将那头哮天犬似乎身体有点微恙,今早进食的时候连一头小小的当康都只吃了一小半,我得去照料照料。说着一副甚是担心的样子,好似天下再没有比他的哮天犬感冒更大的事情了。
离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45 岸的对岸
仙都山外,残阳如血,楚河上,半江瑟瑟半江红,夜幕要降临了。
站在上天关上远眺,暮霭中、连绵到天际头的一座座秦营阴森森的,如一头头时刻准备择人而噬的怪兽。
再没有比战争更疯狂的事情了。
流浪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儇如是就站在他的身后。
你累了吗?流浪问。
有点累。儇如是老实回答。
今天秦军出动了多少人马攻打上天关?
前军辎重部队全部出动了,初步估计有四十万。
他们死伤了多少?
应该有十多万。
唉,难怪哀鸿遍野。
这就是战争。
连你都累了,那么另外二十几万攻城的秦军应该很累了吧?
我想是的。
看,他们点起篝火了。
嗯,在这萧杀的天地里总算有了点温暖的味道。
嗯,累了的士兵今天一定能睡一个好觉。
嗯,说不定还能做一个香甜的梦。
一旁站着的雷缺懒得听他们絮絮叨叨的废话,正准备走开,一转身,看到了城墙另一头正以手支腮对着夕阳山外山发呆的月明,那风情,雷缺一时看得痴了,想起了往事。
他第一次看到月明的时候月明才十二岁,她是跟随几个身负重伤的忘情门徒来寻求他父亲的庇护的,他们当时正被所谓的正道联盟追捕。
虽然她当时还很小,虽然她当时风尘仆仆的,虽然一路的担惊受怕让她看上去楚楚可怜的,但当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他知道,他再也忘不了她那双水灵灵的充满惊惧的佛若会说话一般的眼睛。他告诉自己,他要保护她。
当他的父亲正为是否要为一个虽然曾经辉煌被视为与他们黑暗堂蛇鼠一窝同气连枝但如今已经垮了的门派出头而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第一次在他性情暴戾的父亲面前挺起了胸膛,大声的说话,据理力争,他的父亲最终决定收容他们。
然后,他总是会装着不经意般的路过她住的小院,有时,她也会像今天一样看着夕阳发呆,此情此景,一别许多年。再次相见的时候,时间带走了很多东西,但他始终相信并不是一切都成为了追忆,果然。
雷缺情不自禁的向月明走了过去,流浪与儇如是还在继续闲扯淡,一旁的幕僚第一次发现儇如是竟然也有无聊的时候。
我不知道他们会梦到什么,但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梦到什么。流浪忽然一笑,笑得如同一个智者一般。
哦?儇如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你说秦军上下是怎么看我们的?
我想他们应该当我们是秋后的蚂蚱。
你吃过蚂蚱没?
没吃过。
我吃过,蚂蚱腿上的肉很好吃。
下次我一定试试。
为什么要下次呢,今天就试试不可以么?
一个幕僚打了一个哈欠。
夜渐黑,风渐冷,秦营中的篝火在风中摇曳。
施主,你又在胡说了,春寒料峭的,哪里来的蚂蚱?与水灵裳并肩走上上天关的珈空显然听到了流浪与儇如是刚才的对话。
和尚,你若不去做贼,真是浪费了你一对好耳朵。流浪叹了口气道。
和尚不用做贼,因为和尚不愁生计,和尚是来问施主的,今天是听和尚念经呢,还是不听和尚念经?
流浪的脸苦了下来,然后顾左右而言他地道,灵裳,你今天真漂亮!
水灵裳近来着装与往日大是不同,一副闺秀打扮,上身穿着一袭长袖素白的水衫,下身穿着一条百褶裙,最妙的是头上扎着一块手帕,阿若送的,虽然那块手帕扎在水灵裳头上乍一看不伦不类的,与她的形象气质甚是不合,但仔细一瞧,却也能瞧出一番别样的味道,不得不说,什么东西只要穿戴在水灵裳身上总会鲜活起来,如同押了韵,正如水是莲花的韵。
小女子谢过郡王夸奖。水灵裳目光越过流浪看向如同闪烁的繁星、汪洋一片、璀璨一片的秦营,淡淡地道。
流浪竟然有点讪讪的,自嘲一笑,然后对和尚道,和尚,我决定了,我今天想听你念经。
真的?
真的,不过我听的地方得我选。
施主去得的地方和尚也去得,因此施主但说无妨。
真的?
真的。
儇兄呢,择日不如撞日,我准备去听和尚念经的地方正好有蚂蚱,儇兄有没有兴趣就在今天尝一尝那美味?
这一定是一个好地方,有和尚美妙的经声,有蚂蚱腿上鲜美的肉,令人神往。
灵裳,你难道不想知道最适合和尚念经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么?
水灵裳看向流浪。
要是你也跟着去那就更美妙了,我俩围着篝火席地而坐,和尚为我们念经,儇如是为我们烤蚂蚱肉。哦,我忘记了你不吃荤腥的,不过那也没关系,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在一个有篝火的地方,在一个宁静的梦乡,你甚至能听到来自天上的、小时候你师傅在你耳旁吟唱了千万遍但依然感觉温暖的摇篮曲,然后有我陪着你说话解闷儿,你说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么?
有和尚念经还要施主说什么话呢,施主你说是不是?当流浪越说越陶醉的时候,和尚不解风情的打断了流浪的遐思。
流浪恼怒的看了和尚一眼道,和尚,你到底还想要不要那一千个金币?然后,我有一句话已经忍了很久了,你的光头看上去真讨厌!
和尚不由自主的摸了自己的光头一把道,你说的是真的?和尚的光头真的惹你讨厌了?说到这里和尚突然压低了声音,朝雷缺的背影看了一眼接着道,比雷缺那满头的红发看起来还讨厌?不会吧,和尚不信。
水灵裳听得莞尔一笑。
流浪却失声叫道,和尚,你真的认为雷缺的红发看起来很讨厌,不至于向你说的那样难堪吧,我看还行,哪里有你说的那么恶心?
雷缺立即转过身来。
和尚忙慈眉善目的宣了声佛号。
和尚的那声佛号刚念完,月明已如一阵风一般吹了过来,狐疑的看了几人一眼道,你们在嚼什么舌根?
流浪立即把中指竖在嘴边对儇如是嘘了一声之后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道,今天月色真曼妙,非常的适合睡觉,谁还有心情去找乐子呀,你们说是不是?
儇如是忙点头称是。
月明狐疑的看了一眼儇如是,再扫了一眼流浪与水灵裳,最后眼睛一转把目光停留在珈空身上,嫣然一笑道,和尚,你的发型是最酷的,真的,我不骗你,我一直这么认为的,你留光头最可爱了。
和尚看了月明一眼小心翼翼地道,我改,我一定改,我从明天开始蓄发,行么?
月明听得一怔,流浪已经捧腹而笑。
好半天月明才回过神来,二话不说,恼怒的对着和尚就是一记天女散花掌,平地起风雷,是杀手,和尚虽然早有防备,但依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躲开这要命的一击,因担心月明兴致来了再接再厉,和尚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个翻身跳下了城墙,不肯再上来。
月明却依然不依不饶的,站在城墙边上作势欲跳,一副上天入地也誓不干休的样子,对珈空道,说,你们刚才背着我在商量什么事情,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和尚,你可要立场坚定一点啊,打死也别说!月明话音刚落,流浪连忙趁火打劫道。
和尚一张脸苦了下来,一副典型的阿弥陀佛的样子对月明道,我对佛祖发誓,刚才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商议,更别说说你的坏话了,借我一个胆子我都不敢呀,你说是不,不过是流浪施主说有一个地方很不错,嗯,适合他跟水仙子聊天,适合他听和尚念经,适合儇兄烤蚂蚱吃,真的,真的就这些,你知道的,出家人不打诳语的。
月明似信非信的看着珈空,珈空的表情相当的诚恳,看不出一丁点撒谎的样子,终于是相信了他,然后扫了一眼水灵裳再看向流浪道,什么地方?
流浪叹了口气由衷地感慨道,和尚的嘴寡妇的腿啊……他的话突然被儇如是一声干咳打断。流浪自知失言,立即打住了,讪讪地朝齐听得一怔的月明水灵裳一笑。但很显然,月明与水灵裳均没听出他话里的玄机,虽然神色之间甚是迷惑,却并没有寻根究底的意思,只当他是在胡言乱语,流浪松了一口气,这才前言不搭后语地道,丫头,你真想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劝你还是别知道的好,我要说出来了,你若不敢去,多丢面子,你说对吧?
切。很显然,月明对流浪的话不屑一顾。
流浪朝月明一摇头,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转而对儇如是道,你告诉她吧,我实在不想看她吓傻了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真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儇如是微微一笑,缓缓的转身而立,目光随着风穿过寂静的夜空,看向篝火越烧越旺的秦营沉声道,我想他们快进入梦乡了吧?还有比数十万梦乡更绚丽多姿的地方么?
……
你是说……
你们两个的脑袋还正常吧?
唉,早知道不赚这一千金币了,允许耍赖么?
扑通扑通几声响传来,一干幕僚已经全部栽倒在地。
夜色更浓了。 。。
46 冷夜
夜已深,风呜呜的在吹,前方的篝火明灭不定,上天关前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十万幽灵飘荡于黑夜中。
在前的是流浪等,儇府的与原镇守上天关的几十个修真者居中,风烈领着脚上包着棉布的众将士押后分散而行。
已经潜行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月明发现有点不对头,低声对流浪道,你在搞什么鬼,这不是去秦营的方向啊?
月明说话的时候把嘴凑在了流浪的耳边,吹气如兰的,流浪心中一荡,不由自主的捉住了月明的手,月明手一缩,没挣脱,朝流浪瞪了一眼,张开了嘴,作势要喊,流浪忙伸开了手,以十万将士的生命为代价换来一亲芳泽有点不划算。
亲热未遂之下,流浪颇为郁闷地道,丫头,我对你失望极了,你天性凉薄,你寡情薄义,想想我们出生入死的,我对你不好么?我曾背着你在末路上狂奔,我曾抱着你大战数百修真者,为了你我义不容辞的踏入了九死一生的邪恶森林,在邪恶森林中我又多少次舍身忘我的救你于危难之中?我说的都是事实吧?你自己想想,好好的想想,你对得起我么?只要你稍稍热情奔放一点,就那么一点点,你也该对我以身相许了吧?如今我不过只是想拉一下你的手,你都不肯!你不羞愧么?你不无地自容么?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这次你真是伤我的心了,把我的心伤透了,冰凉冰凉的,不信,你摸摸?
这次月明没有跟流浪闹,只不过似嗔非嗔的看了流浪一眼,然后默默的走在他的身后,良久,才幽幽一叹,那唉的一声令夜色更加的深沉。
刹那之间流浪也纳纳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回头看了一眼,正好迎上月明的目光,目光中竟有几许幽怨的味道,流浪怔怔地看着她,月明低下了头,埋头走路,流浪再去拉她的手,这次月明没有拒绝,握了一把温柔,旋即,却放开了。
远方与远方的远方隐隐传来野兽的低吼声、夜枭挥动翅膀的声音与楚河的呜咽声,时空忽然成了影子,被这些声音拉得老长老长。
前行。
在儇如是的带领下,一行人终于在一个怪石嶙峋的山谷口停住了脚步,举目一瞧,谷中什么都没有,除了堆积如山的秦军尸体!
月明水灵裳瞧得眉头一皱,忙走了开去。
珈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纳闷地道,要和尚超渡亡魂不要如此兴师动众吧?
雷缺虽没做声,但通过表情也表示了同样的疑惑,不解的看向流浪与儇如是。
超渡亡魂?一千金币哪里有如此好赚?嘿嘿。流浪骚骚一笑,笑得和尚的身高立即猛曾至一丈二。
当风烈带领着军队赶过来了之后,和尚与雷缺终于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让士兵换秦军尸体身上的衣裳!
罪过罪过,和尚还是离你们远点的好,否则和尚免不了也要跟着下阿鼻地狱的,实在是太阴险了!
连雷缺也不能否认,和尚这次说的是良心话。
一阵忙乱过后,十万士兵全部换上了秦军的衣服,并分别在衣服的前后作好了记号,记号一共有十余种,无一相同,相同的是都简单易记,更有些构思巧妙之处令和尚与雷缺叹为观止。比如说有一万士兵他们瞧着就是不对,但始终瞧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经过儇如是指点才知道这一万士兵并没有在衣服上做记号,不过是把眉毛给剃了,一看,果然!
施主,这又是何道理?珈空问流浪道。
炎横黄竖也惴惴不安的看着流浪,因为他们就是一万被剃了眉毛的士兵中的两个!
流浪却笑而不答,只不过拍了拍炎横黄竖的肩膀道,放心,我保证你们是最安全的,爷对你们一直不薄吧?
炎横黄竖懵懂的点了点头,但看着流浪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下却更是没底,一个劲的想最近有没有背着流浪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想来想去实在是太多了,也不知到底是那桩被流浪抓住了把柄,以至于让他们干这插标卖首的事情。可是,他们干的那些勾当跟无良的主子比起来简直连个屁都算不上啊?这叫个什么世道!唉,身同蝼蚁,只能听天由命了。
山风骤起,吹乱了月明的长发,吹得水灵裳欲乘风归去,月明看了水灵裳一眼道,你其实不属于这尘世的。
水灵裳对月明微微一笑道,其实姐姐又何尝属于这尘世?
月明叹了口气,良久才道,我跟你不同,小时候我在水中看到过一张小女孩的脸,那小女孩一脸的善意,一脸的恶意。
水灵裳也是轻轻一叹道,我和姐姐何尝不一样,我的道心一半在莲座上,一半在尘世中,师傅说这是劫数。
什么是劫数?你师傅在你的摇篮边唱摇篮曲的时候她已经是我的劫数。
说着月明妖冶一笑,水灵裳怔怔的看着她。
夜凉如水。
你们两个在这里嘀咕什么?
那边事宜的流浪不期而至,月明与水灵裳都没有搭理他,各自转身走开。
流浪摸了一下脑袋道,怎么回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更年期妇女?不对呀!
跟在流浪后面鬼头鬼脑的炎黄横竖这次对流浪的话语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郡王,你怎么可以如此亵渎两位美女呢?
滚!小心我在你两的屁股上写下楚军两个字!
小声说了一句太粗鲁了之后炎横黄竖一听忙捂着屁股向秦营方向滚去。
秦营静悄悄的,但并不代表防卫不森严,从营前一里处开始便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营帐之间还有巡逻兵在穿梭。
儇如是看得叹了口气道,离歌果然不愧为一代名将,在其军攻势如潮我军连防守都疲于奔命的时候都如此小心谨慎,治军之严谨可见一斑,仅此一点我已不如良多。
流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看好你,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外围的岗哨才行,你看谁适合做这个事情?
儇如是看向雷缺道,除了雷兄的暗吞天下能一举奏效之外,只怕换谁出手都难免拖泥带水。
自从来到上天关之后,因离歌一直未曾动用修真军团,相应的,为了隐藏实力楚方的一干修真者也一直未曾出手,虽然知道雷缺生闯过邪恶森林,但儇府的与原镇守上天关的几十个修真者看儇如是如此推崇雷缺,均隐隐有些不服之感,虽然认为雷缺有一举解决范围岗哨的实力,但却并非像儇如是说的那样非雷缺不可。但马上他们的不服便变成了颤栗,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栗,然后身高立即矮了三分,他们看到了神的法则!一个无声无息的黑暗结界从雷缺双掌之间挥出之后,结界之内所有的物体立即灰飞烟灭,正如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不只有哨兵,还有岗楼!而雷缺的表情,一如往常的冷淡。
岗哨解决后前进的路顿时畅通无阻,楚军如潮般向秦营涌去。
惊呼声四起,紧接着惨叫声四起,再紧接着总个秦营如同开了锅一般,总个沸腾起来。
然后火光四起,篝火立即黯淡了下去,终至熊熊的烈焰烧红了天。楚军正用裹脚的棉布作火引到处纵火,主要目标是攻城的辎重武器,当然,还有兵营。
火海中的秦兵如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蹿,但哪里都是屠场,他们却不知屠夫在哪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心惶惶,脖子上的头摇摇晃晃。
一个楚兵把锋利冰冷的利刃捅进了一个秦兵的胸膛,锋刃与肋骨想撞,咔嚓一声响,利刃再抽出来又是喀嚓一声响,血喷了出来,再洒落下去,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千万个楚兵把锋利冰冷的利刃捅进了千万个亲兵的胸膛,千万声响汇聚在一起,千万道血光涌现,地上立即血流成河,在这一刻,正咆哮着的楚河与这条血河相较起来简直如同一只温驯的羔羊。
立在半空中的水灵裳与珈空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儇如是带领一干修真者在猎杀秦军中的将领。
流浪静立在屠场的中央,这一幕竟然是那样的熟悉,似乎在遥远的过去他曾经亲历过这样的场面,比这还要惨烈千倍万倍的场面,记忆的封印再次松动!
无数陌生的面孔在他心头一闪而过,血腥气扑面而来,他依稀听到了宫殿轰然倒塌的声音,然后心头一阵炙热,是火,是比眼前炙热千万倍的火,足可以烧毁全世界的火,火的中央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是他自己,他正被那炙热的火烧烤着,他甚至感觉到了疼!但这一切稍闪即逝,来得莫名去得也莫名,他又回到了战场的中央,心头却升起一股再也抑制不住的杀意!却就在他举起菜刀的那一刹那,神识中突然传来一个危险的信号,好似前面有一个强悍得已跟天地融为一体的敌人在等着他,他只要一举手一投足就能砍下自己的头!而在此同时水灵裳与珈空也同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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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秦风
御风而来的秦风懒懒地歪在风里,嘴唇轻轻地咬着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静静地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战局,脸上波澜不惊。
看了儇如是一眼,看了雷缺一眼,看了珈空一眼,看到月明时眼睛闪了一下,看到流浪时眼睛再闪了一下,看到水灵裳时眼神一阵波动,然后把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半响才轻轻一叹,语调轻柔,像是自己跟自己说话一般道,可惜不是良辰美景,否则携美同游一番岂非乐事?说着对自一笑,再对自己摇了摇头,从风里走了出来,看到满地的鲜血,眉头轻轻的一皱道,地都被你们弄脏了,唉。这话说完秦风突然随风斜飞而去,对两个正在格杀秦军将领的修真者道,劳驾两位,借头一用。然后翩然落下,立在他们的头上,两个修真者竟然一动也不能动,身体如同被禁锢了一般,变成了秦风的高跷。
流浪一直静静的看着秦风,正如看着一位故人,当然是那种不交好的,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宿命之敌。
秦风却对他不理不睬的,实际上除了对水灵裳稍作姿态之外,他的眼中只有自己,几十万人中他遗世而独立,可惜身外并不月白风清,因此他忍不住会抱怨几句。
他的这一姿态黯淡了淋漓的鲜血。
好酷。月明眼神熠熠。
雷缺哼了一声,那双如同黑夜一般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寒光,双掌朝秦风劈去。
这时离歌来了。
中军全体戒备,没我的命令妄动者杀无赦,前军固守营区,胆敢后退者杀无赦!
离歌一口气发出了两个命令,儇如是一叹,正所谓壮士断腕,有了离歌的这两个命令他们这把突如其来的火不能再肆意蔓延了。
前军所有将士脱下外衣杀敌!
儇如是的第三个命令发出后,儇如是再次一叹,好一个釜底抽薪之法,这样一来楚军乔装的优势立即丧失了。
不过,幸亏他们还有一万没有眉毛的士兵。
珈空这时才恍然大悟。
因此,离歌的第三个命令并没能令局面改观多少,秦军依然搞不清楚自己身前身后的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但伤亡到底减少了,再加上己方修真兵团正陆续赶来,他们终于不再如当初那般被动。
战争不再是单方面的屠杀,有了厮杀,于是战争变得更残酷更血腥。
秦风屹立在纷飞的血雨当中,背负着双手好整以暇的看着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朝他攻过来的雷缺,嘴角挂着一抹迷人的微笑,眼神带点嘲弄的味道――奇特的嘲弄,像是嘲弄雷缺,像是嘲弄他自己,更像是嘲弄这个荒谬的世界。
竟然如此轻视于他,雷缺暴怒,掌至中途已经凝聚起全身的功力。周围熊熊的火焰忽然黯淡了下去。凄冷的黑夜也似乎被他抽丝剥茧了一般。唯一夺目的是他双掌间的那个黑色的结界,黑得漆黑,黑得耀眼,黑得妖异,当然,也黑得恐怖。避之不及的数百士兵已经被他那个黑色的结界吞噬,尸骨无存,如同被一头张着黑洞般的大口的恶魔吞入了肚中,这头疯狂的恶魔攻击的目标是秦风,恶魔已至秦风的头顶,黑色的牙齿阴森,闪着黝黑的摄人心魄的寒光,正待一口咬下去!
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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