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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飘香 紫叶枫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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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他已落于楚留香面前,左脚轻踏,便踩在了楚留香早已准备好的,交握在身前的双手。
楚留香使力向上一送,无花借力翻身旋掠,这一跃,便又横着滑出了七八丈。
于半空中,无花双手扯住自己身上的绳子,使尽力气回拉,终是将楚留香拉了过来,甚至还向石台的地方快速冲去。
待到楚留香亦掠出了六七丈,终于安安稳稳的落在石台上后,无花此时已经随着绳子的摆动,也正处于石台的下方。
二人之前并未有所商量,可是这一连串的动作,却如行云流水,默契无间。
楚留香拉着无花上了石台,笑道:“你看看,没你还真不行吧。”
无花笑道:“你倒是不怕我当时猜不准。”
楚留香也笑道:“我们是知音嘛,你怎么会猜不准。”
无花闻言又笑了笑,转头看向石台边上的墙壁。
楚留香这时也仔细的观察起石壁来,手上动作不停的于石壁上摸索敲打,待找到几处不明显的擦痕后,道:“此处看来还有机关,听声音,这石墙起码得有三尺厚了。”
在他来回试了几个不同地方的石头后,楚留香终于叹了口气,道:“这开门的机关,还真够难找的。”
无花抚了抚石壁,问道:“只有三尺厚?”
楚留香笑道:“我的鼻子不灵,可耳朵却是不错,应该听不差。”
无花点了点头,对楚留香笑道:“你后退一点。”
楚留香挑了挑眉,依言向后退了几步。
无花右手紧握成拳,深吸了口气,便向石壁猛力击了上去。
拳势浑厚,携带霹雳之威,气势之大,竟似如虎啸龙腾。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一片碎石尘屑下落,他们二人前方的这面石墙,已经被打了几尺宽的大洞。
楚留香呆愣的看着无花这以惊天动地之力的一拳击出,却是久久没有能回过神来。
无花回头向好像有些傻了的楚留香,笑着解释道:“我出身少林寺,降龙伏虎拳是入门功夫,所以学的也最好。”
这套拳法是名震天下的少林神拳,若楚留香此时非亲眼所见,只怕谁也不会相信,这个俊雅如仙,温文如水的无花,竟也能发得出如此刚猛迅疾的招式。
楚留香看了看自己面前依旧笑得温柔的无花,叹了口气,喃喃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无花又笑了笑,当初南宫灵看见他这么暴力的武功,也是痴傻了许久。
正在楚留香摇头叹气这世间奇景时,眼角却是扫到了一丝红艳。
楚留香皱眉道:“你受伤了?”
无花闻言抬起右手,拆开绑在手指上的布条看了看。
却是在纤长洁白的手指上,显出了原先被琴弦刮伤的痕迹。
因为无花刚才的一拳,此时,那条细细的口子正沁出了血珠。
无花道:“无事,小伤。”
他说着话,便甩了甩手指上的血,然后便放进口中吸了吸。
正当无花皱眉忍着疼将手指含干净时,却听见楚留香在旁边干咳了一声,道:“无花,下次在别人面前,你可千万别再做这种动作了。”
无花初时闻言一愣,随即好似想明白了什么,便又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道:“你总不能认为,长成这样是我自己愿意的吧。”
前世做了一辈子长相平凡的男人了,突然间变得比女人还好看,无花因为这点,已经好几次都有想去毁容的冲动了。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有南宫灵和石观音在拦着他。
楚留香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弯腰撕下了一片中衣的布条,上前帮他将手指裹好,道:“起码,你娘肯定长的很好看。”
无花听罢后叹了口气,道:“何止好看,你简直就没见过长的比她还漂亮的女人。”
楚留香挑眉笑道:“如此,你爹不是很有福气?”
无花摇头道:“我可从来没觉得他有什么福气,被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碰上我娘,估计是他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了。”
楚留香听着无花此时的语气有些不对,便转移了话题,笑道:“容貌的事另说,但你这几根指头确实是价值千金,若是有什么损伤,那听过你琴音的人,岂不是要杀了我。”
无花看着已经包好的手指,笑着向楚留香谢了一句,转头看向洞里,道:“看样子,这里面倒是像个关人的地牢。”
楚留香此时也向里面看去,笑道:“进去探探?”
无花笑道:“亦好。”
深夜归来访南宫
夜已深,丐帮跨院中的喧闹也早已消失。
在这个时辰,一般的人都会选择睡觉。
而且四月末的风清凉而舒适,特别是其中裹挟着的璧草的清香,鲜花的芬芳,都能让人有个好梦。
当然,这只是对一般人而言。
南宫灵其实也期待着有个美梦。
在他这一整天都十分郁闷的被女人缠着的情况下,想要回来睡个好觉,也不算多么过分的要求。
尤其那两个女人,还都不是来找他的。
南宫灵当然想去报复一下那两个罪魁祸首。
但由于他此时的神经实在是不堪负荷,所以他只能选择暂时回来休息休息。
起码他不用担心,那两个人会突然不见。
以无花的武功头脑,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可以威胁他到的性命。
而且此时,无花的身边还跟着个楚留香,南宫灵也没有丝毫的必要来为他们的安危而发愁。
所以就算已经到了三更半夜也不见无花和楚留香的人影,南宫灵仍旧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上个好觉。
可是天不遂人愿。
因为正当南宫灵睡得好好的时候,就突然听到“光当”的一声响。
有人一脚踹开了他的房门。
相对于正在睡觉的人来说,那声音确实不小。
南宫灵的武功并不差,警觉性也颇高。
因此,能在踹开南宫灵的房门前而不被他发现,并且还让南宫灵仍旧躺在床上毫无动作的人,要不就是此人武功比南宫灵高上太多,要不,就是南宫灵根本就不想起来。
而现在得这种情况,其实已经算得上是两者皆有了。
南宫灵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哀怨的道:“这种时辰闯进别人的屋子里,你总要懂些礼貌才好,就算不能敲一下门,起码在外面打声招呼也不错啊。”
楚留香闻言笑道:“你也算是个江湖上的人物了,还总讲究这么些个小节干什么?”
他说着,便将背上背着的人放在了窗户下边的座椅上。
南宫灵翻了个白眼,坐起身来,道:“你讲究小节的时候,比我还过分,现在倒反过来说我了。”
楚留香道:“这回你可别怪我,是无花说你这里比我们那安全的。”
南宫灵看了看那个坐在椅子上,浑身脏鄙不堪,衣衫破败,发虚纠结发白,形容枯骨犹如死人般,并且已经昏迷不醒的人愣了愣,向随后进屋的无花问道:“这是谁啊?”
无花走到桌边坐下,将琴放在桌子上,又翻过桌面上的茶杯,接连续了三杯凉茶。
他举起其中一杯,喝了一口润喉后,才开口道:“楚留香找来的麻烦。”
楚留香此时也走到桌边坐下,同样喝了口茶,笑道:“错,是你我一起找来的麻烦。”
无花叹了口气,道:“所以,我现在已经麻烦沾身,想甩也甩不掉了。”
南宫灵下了床,脚上穿好鞋子,走到他们旁边坐下,拿起剩下的那杯茶,看向楚留香道:“你爱管麻烦也就算了,干什么还要把我们也拉上?”
他说这话,就是已经决定插手到这件事情里了。
既然无花已经被卷了进去,南宫灵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楚留香摇头叹气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得抱怨,你们这两个同仇敌忾的也太厉害了。”
南宫灵哼了一声,看了看那个已经像个僵尸般的老头,越看越惊讶,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找着这么个人的?简直比我还像乞丐。”
楚留香道:“在后山峭壁中的石牢里。”
南宫灵疑惑的重复道:“石牢?”
楚留香点了点头。
当时无花和楚留香进了山洞,走出去没有多久,就看见了里面已经由钢筋铁骨所铸成的囚室。
而他们面前的这个老人,正被七八条铁链子捆缚在石壁上。
老人两侧的琵琶骨也早已被人打穿。
而且他双眼的眼珠,也被人挖了去,此时,不过仅剩下一层凹陷的眼皮贴在上面。
很显然,当初楚留香遇到的那个女仆之所以要去偷钥匙,甚至想要引诱楚留香,为的便是救这个人。
在楚留香和无花试了几种办法,都没能将这人弄醒后,也只好把他带了出来。
当然,有楚留香在的情况下,开锁的时候,你永远不用考虑没有钥匙该怎么办。
而且楚留香一向细心周到,所以在他和无花跃下峭壁的时候,其实也早就准备好了两条绳子。
一条用来连接他和无花二人,另一条,也早已捆在山顶上的一颗大树之上。
那条捆在树上绳子的另一端,也一直都由楚留香握着。
直到他们在进山洞前,楚留香才在平台上找了一处突石,将绳子系好。
下山容易上山难,这个道理谁都懂。
楚留香和无花当然也懂。
即便是他们二人是一同下的山,一同发现的这个老人,可是这背人的任务,却是万万轮不到无花的身上的。
因为就连楚留香,都无法想像洁雅之极的无花,会背着一个如此肮脏的人。
那种画面会多么的破坏美感,楚留香连想都不敢想。
楚留香本也是个喜欢追求完美,欣赏美丽的人,所以,他若不想要自己的眼睛受刺激,也只好让自己的身体受累了。
当然,这些其实也只是楚留香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
因为楚留香当时清楚的看见了,无花眼中十分明确的透露出“这种事情我绝不会干”的这句话。
屋里的灯台早已被点燃。
楚留香笑道:“我们把这人带了来,倒是想让你帮忙了。”
无花看着南宫灵皱着眉头,不停的打量这个老人,便解释道:“那处山崖不仅隐蔽,而且进出都颇为困难,能被关在那里的人,身份也肯定不寻常。”
楚留香与无花对视一眼,他们其实都已经有几分猜出这人的身份了。
楚留香来昆仑之前,昆仑派的所有背景资料,李红袖都已经告诉了他,并且还十分严厉的勒令他,全部的背了下来。
那个追着月蕊,叫王琳歌的女孩,其实正是昆仑七剑中王紫云的爱女。
既然王琳歌说月蕊是从他爹那里偷来的钥匙,那么囚禁这个老人的人,自然也就是王紫云了。
能被王紫云囚而不杀的人,会是七剑中另一剑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
更不用说,这人的长相,已与宋易轩有着五六分的相像了。
他若就是昆仑上一任的掌门宋紫明,那么汉玉奔马上的那首诗,便很好解释了。
只是,还是有很多问题都不得而解,必须要亲口来问问这位宋掌门了。
南宫灵的头脑其实也很是聪明,即使他并没有了解事情的全部,却也能知道这人重要。
所以此时,他也想明了,无花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人躲藏在他这里的原因了。
丐帮此次来昆仑,除了他这个堂主外,还跟着两位长老和十几个丐帮弟子。
比起只有俩个人的无花和楚留香,南宫灵这里要藏个人,自然也是比他们那处安全了许多。
南宫灵叹了口气,道:“好了,就让他住这吧,我去安排几个人看着,定不会让他出事就是了。”
楚留香笑了笑,道:“南宫堂主果然大度,丐帮有你接任,将来声势肯定能更上一步。”
南宫灵本来就是丐帮帮主的亲传弟子,丐帮定会由他接任下任帮主,在江湖上,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南宫灵听闻楚留香的话,笑了起来,道:“楚留香,你可莫要打趣我,要想当丐帮的龙头帮主,我可是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哩。”
旁人听着南宫灵如此笑语谦让,定会认为,此时的南宫灵觉得自己本事尚且不够,还要刻苦于武功,兼且多做些于丐帮有功之事来晋身。
但是在旁边坐着的无花听来,却只有苦笑叹气的力气了。
因为也只有他能体会得到,南宫灵深藏在笑容背后的冰冷和仇恨。
佛家禅语施暗示
卯时,因为是日出之时,所以又名日始、破晓和旭日。
昆仑山上的阳光并不是多么的热烈,却是有着一股暖人心脾的温柔。
逐渐升起的晨曦,柔和的光线缓缓的拂过碧草,青石,艳花,再一缕缕的掠过屋舍,孤峰,苍柏。
这种缓慢而绚烂的光辉仿佛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夜晚的寒冷和幽暗渐渐的冲淡。
宋易轩在这座山里生活了近二十年,这样的景象每日都可以见到。
他喜欢在这样的时刻练剑。
飘逸而灵动,剑法经走斜,但七八招斜势之中,偶尔又挟着一招正势,攻人不备,于林中剑气四溢,当是显出了不凡的功夫。
收剑还鞘后,长出了口气,他看着天边已经完全露出全貌的红日,微微的笑了笑。
这套剑法,宋易轩也已经练了将近二十年。
在回去的路上,宋易轩左手提着剑,脚尖踏枝轻掠于树间,身法俊逸,可见他的轻功也是不错的。
正在这时,一抹白色的影子,却突然闯入了视线。
舒缓而温和的阳光映射在月白衣衫之上,白如细瓷的脸庞,秀美的长眉,微敛的双目有着几分的慵懒,形状姣好的唇线微微上翘,温文柔和的气质,却是与这暖阳相映成辉。
宋易轩见到坐在树下的人时愣了愣,甚至连脚下的轻功亦停了下来。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有他人的视线,睁开了眼睛转过头来,看向宋易轩。
无花从地上站了起来,轻轻的掸了掸衣摆上的尘土,向着宋易轩微笑着敛袖施礼,道:“原来是宋掌门。”
宋易轩亦回过神来,便也笑着走上前,向无花打招呼道:“七绝公子。”
无花看了看宋易轩手中握着的长剑,笑道:“原来宋掌门是去练剑了,晨间气清,果然是好时段。宋掌门的一身本领,想必亦是勤奋不坠得来的。”
宋易轩笑道:“在下那不过是些微末伎俩,公子是天峰大师的高徒,武功定是不凡,恐怕亦脱不开勤奋之心。”
无花闻言微侧了头,微笑道:“起心是天魔,不起心是阴魔,或起不起是烦恼魔,我正法中无如是事罢了。”
宋易轩听后眼中微闪,静了静后,才笑道:“七绝公子不愧是佛门出身,境界精深,却是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
无花摇了摇头,笑道:“在下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佛经,也谈不上什么境界,现今,倒是有些卖弄了。”
宋易轩看着无花,意有所指的道:“公子所知颇多,在下却也想多知道些门路,将来亦不至于走上歧途。”
无花闻言暗赞了一声,这宋易轩不愧是要当上掌门的人,果然是聪明至极之辈。
如此,也不枉费他等了这一早晨。
无花笑道:“六祖惠能曾说过:不断百思想,对境心数起,菩提作么长。花开花落、春去秋来,乃至生老病死,自有一定的时节因缘。人有私欲,也是常情。只要能够洞悉虚妄不实为何,保持自在心,便也可在心念的起落之间归家稳坐。”
一阵清风滑过身边,带起些许花香,细细丝丝,却是片刻间消散于无。
无花微皱了皱眉,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昆仑近逢大事,宋掌门亦要保证自己的平常心才好,切不可为了外物而动摇了本心。”
宋易轩闻言,有些深思的看向无花,静思片刻后,点头道:“在下知晓了,多谢公子教诲。”
无花哑然笑了笑,道:“教诲?宋掌门可是太过抬举在下了,在下也不过是今日偶然想看昆仑的日出,才特意起了个早,得遇宋掌门,就忍不住多嘴了一下,实在是惭愧。”
宋易轩笑道:“公子何须过谦,公子今日说的话,在下都记住了。”
他话说着,便也向着无花施了一礼。
无花看见他的动作,反而又有些哭笑不得了,只好连忙还礼。
这宋易轩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向他这个年岁比自己小的人礼貌求问,能屈能伸之辈,将来确实是能有大作为的。
而无花特意到这里来等宋易轩,不过是想提醒他几句罢了,但让人当做得道高僧一般来应对,却还是有些别扭的。
无花暗下决心,这种类似神棍的事,将来他还是少干为妙,否则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宋易轩向无花笑道:“如今各方宾客齐聚昆仑,在下还有不少事需要去做,就不多占着公子赏景的时间了。”
无花点头笑道:“在下是闲人一个,宋掌门事忙,不用管在下了。”
宋易轩亦点了点头,辞别了无花,便使出轻功急速掠去了。
无花看着宋易轩的身影远去,叹息一声,道:“香帅,你还要在上面藏多久?”
只听无花所站旁边的那棵树上传来了一阵笑声。
“奇怪了,我隐藏气息的这门功夫可是苦练了许久,宋易轩都没能发现有人,你是怎么注意到的?”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淡蓝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
身法轻灵而洒脱,却又有着飘逸自然。
无花看着那人的笑容,无奈道:“你身上那郁金香气太特别了,虽然淡,但不巧你刚才就是从我头上掠过,我想不注意到也不行。”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喃喃道:“失算啊,我竟然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
无花笑道:“你自己闻不见,总不能当别人也闻不见。”
楚留香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我下次注意就是了。”
他说完,也转头看向宋易轩消失的方向,道:“我本来还想来摸摸他的底,没想到却被你抢了先。”
楚留香说着,又看向无花,道:“我竟从来不知道你跟我一样,也喜欢多管闲事。”
无花淡淡道:“我可从来没想过要管这些事。”
楚留香笑道:“哦?”
无花摇头道:“亲子反目终究也是件悲事,这种事情还是少发生些为好。”虽然他自己必须要经历,但却是不想看见他人也要受到这种罪。
尤其这种事情,还极有可能是因误会而起。
楚留香闻言点了点头,笑道:“看来你也察觉到这件事有问题了,果然不愧是无花,也是聪慧不凡,已经跟我差不了多少了。”
无花也笑道:“香帅,你知不知道,你的脸皮有时候真的很厚。”
楚留香眨了眨眼,摸着自己的脸,笑道:“有么?”
无花点头赞同道:“简直就是连电钻都打不透了。”
楚留香闻言有些疑惑,道:“电钻?是什么东西?”
无花解释道:“那个啊,是一种无坚不摧的利器。”说着,他又看了看楚留香,笑道:“当然,除了你的脸皮。”
楚留香听罢笑了起来,虽然无花说的那东西他没见过,但是无花话里的调侃,他却是听明白了。
能让无花说出这种话可不容易,所以楚留香笑得很自得。
因为他发现,温文有礼的无花并不是对每个人都会开玩笑的,他能享受到这么待遇,感觉实在是有些不错。
可是楚留香笑着笑着,却又开始叹气了。
就在晚上昨天,已经昏迷了两日的宋紫明也终于醒了过来。
不过这位上任掌门醒过来后,愤怒激动中说出的话,让人有着震惊的同时,却也是疑点遍生。
风涛尚相因,更欲凌昆墟。耳临清渭洗,心向白云闲。
这首诗虽然看上去讲的是隐居昆仑,不理凡尘,悠闲度日的归隐心愿,但是若真是有此心,却是不会让人用血肉的手指来刻在汉玉奔马的底座之上。
关键的,还是“耳临清渭洗”,中的是“洗耳”这个典故。'三皇五帝时,尧帝年老,厌倦了做皇帝,便想把皇位禅让给当时的名士许由。许由听到这个消息,因不想做皇帝,不喜听到这种话,就到河边去洗耳朵。'
血染“洗耳”,自然说的也就是反义,真正的意思,却是代表着有人篡权夺位。
当然,这也是楚留香来昆仑调查的目的。
虽然宋紫明的话与楚留香一开始猜想的差不多,可是他话语中其它的一些细节,却又指向了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真相。
一个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却又十分合理的真相。
无花看着楚留香摇头叹息,道:“你不是早就看出了,事情跟宋紫明说的不同,又有什么好叹气的?”
楚留香道:“话虽如此,可你也知道那仅仅是推测,没有证据,已经被仇恨压在心上二十几年的宋紫明,恐怕并不会相信咱们的话。”
无花转头看向远处,笑道:“证据这种东西,又有什么好愁的。香帅对付女人的本事,在下可是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你若是使出美男计,想必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拒绝。”
楚留香闻言,也顺着无花的视线看过去。
这一抬头,却是见到一个美丽的女人,正向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楚留香看清她的样子后,无力的叹了口气,道:“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女人,但我还是想问一下,我现在要是对你用美男计,你会不会帮我?”
无花闻言,几乎是没有思考就摇了摇头,微笑道:“不会。”
他的语气中,却是有着正想要看好戏的笑意。
笑语清谈辨风流
风淡,天明,花香,草青。
楚留香一向都很有女人缘,不管这些是不是他自己愿意招惹来的,仅从事实上而言,确实有很多女人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时,都会对他产生好感。
而他的许多朋友似乎也颇为惊叹楚留香应付女人的手段。
因为与这么多或美丽,或大方,或娇俏,或温柔的女人接触过后,楚留香竟然还是能够全身而退,甚至不留丝毫情愫牵扯,这就不得不让人佩服了。
尤其是这些与楚留香有过交集的女人,竟没有几个会在事后讨厌他的,这岂不是很让人匪夷所思?
有女人追求自己,这种情况楚留香绝不陌生。
没有人规定女人不能去追求自己喜欢的男人,特别是当这个男人很出色很有魅力的时候,这种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简直是天经地义的。
楚留香的很多朋友都喜欢看楚留香应付女人时的样子,因为你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时候的楚留香所表现出来的风趣与幽默,温柔和体贴,确实值得世上许多男人来学习。
楚留香也并不介意别人事后会笑着调侃玩笑他。
能让别人快乐起来,他自己通常也都会变得很快乐。
但“别人”这个行列,在此时的楚留香心里,显然不包括无花在内。
似乎楚留香现在倒很是想让自己身边的这个君子,尝尝有难同当的味道。
无花想要看好戏,不过也只是个笑语,其中绝对没有当灯泡的意思。
挡住别人桃花的这种事情,起码绝不是无花会做出来的。
可是奈何,偏偏就有人非要拉着他一块落难,这种境遇,无花也是很难得才能遇见的。
在无花打算离去的一刹那间,楚留香右脚微微向后轻踏半步,便是已有了攻势,而他的气机,也早已锁定了无花。
楚留香的手虽然负于背后,但是指尖轻微的动作,却是指向无花左臂三四处关节穴道了。
似乎是只要无花动上一动,楚留香就肯定能抓住他。
无花微微挑起了眉,抬起右手轻轻的抚弄整理了一下左边的衣袖,虽然动作不大,却是于无形之中,巧妙的化解了这种攻击。
楚留香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手上动作微变,无花肩头与后颈,就又处于一种微妙的攻击之下。
无花轻叹了一声,看样子,楚留香是不想让他走了。
但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无花无奈之下,便也将左脚简单的错了一个方向,将自子再次解脱出来。
所以,当一身俏丽红衫,含怒带怨跑来的王琳歌,到了楚留香和无花面前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也早已经自得其乐的暗暗斗了七八个回合了。
楚留香和无花都是喜好文雅之人,不可能在女孩子面前大打出手。
但是这种高手之间已经近似于文斗的气机与角力,以王琳歌现在的武功,自然也是发现不了的。
因此,当她看见楚留香此时脸上挂着好似发现了什么趣事一般的笑容时,火气会有所上涨,也是很正常的。
“姓铁的!你看见我巴巴的来找你,就这么好笑么?”
楚留香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向王琳歌柔声笑道:“我哪里敢笑话王姑娘,不过是在姑娘来之前,听七绝公子说了个笑话罢了。”
楚留香这种温柔的笑容其实很有力量,很少有女人能在他这样的笑容面前,会不脸红的。
果然,王琳歌此时也是脸色微红,脾气也缓解了许多。
但当她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无花后,却又有些愣住了。
王琳歌跑过来时怒气太大,虽然看见了两个人,但她的眼中,却只注意了楚留香。
因而这时,王琳歌才发现,站在楚留香身边的这位不染尘俗的俊雅公子,也正微笑的看着她。
无花心中暗叹了口气,因知楚留香绝不会让他走,所以也只好向王琳歌敛袖施礼,微笑道:“在下无花,以前也曾听铁兄提起过姑娘,今次,却是初见了。”
王琳歌脸上一红,也跟着施礼道:“琳歌见过七绝公子。”
她毕竟也是大家出来的女孩,规矩还是懂的不少,所以这些礼貌动作,她做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但是当她转向楚留香的时候,却是又有了些质问,道:“我这几天都来邀你,你为何躲着不见人!我就这么惹人厌不成?”她说着,眼圈已经有些委屈的泛红了。
显然,王琳歌刚才的动作,也完全是家教所限,面对无花有礼温文,实是不好发火了。
既然礼貌过了,自然也就可以向楚留香问问自己心中所想。
她一向心思单纯,在昆仑派里又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的,也并未在乎许多,这几天对楚留香的心意受了冷落,怒气横生,便也不在意旁边是否有他人,直接就问了出来。
王琳歌所说之话也没有错,因为这两天楚留香虽然并不是刻意为之,但也多少有些躲着她了。
虽说接近王琳歌必然能够知道一些王紫云的事情,而且这里毕竟也是昆仑,也是人家姑娘的地盘,要是将她得罪了,日子多少也会受些影响。
若是为了让自己得到一些利益和好处就去虚伪以对,甚至违背自己的意愿,这种事情,楚留香会做么?
很显然,他绝不会做这种事,否则他也就不是楚留香了。
楚留香虽然不做这种事,但是不代表他也不会说谎。
能让自己摆脱一些麻烦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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