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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飘香 紫叶枫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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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向来很受女人喜欢,见到他的女人几乎没有不对他抱有好感的。
楚留香也一向喜欢周旋应对于众多娇艳花丛中,无往不利。
今日的这番情景,自然绝不是以前楚留香会出现的状况。
暗自感叹了一下无花在楚留香这种眼神下依旧能笑谈自在的本事,姬冰雁唇角微勾,就拿过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
还未等他饮酒,就已经听见身旁的胡铁花大笑的拍着自己的后背,喊道:“唉唉,出来了出来了!”
他这一喊,另坐的几人也都闻声抬头,向楼下的大堂中望去。
无花感到楚留香也转了头,暗自松了口气。
他这倒是第一次领教到,一向谦和优雅的楚留香,也能给人这么大的压迫力。
他本来在这种地方呆着就不自在,再加上一个让人更加不自在的楚留香。
这时却是察觉到自己身旁的少女,已经倚过来环上了自己的手臂。
不着痕迹的使了暗力将自己挣脱出来,无花又叹了一口气。
他今天就不该答应来。
正在这时,一阵轻柔曼妙的琴曲倾洒而出,整个环采阁瞬间便是静谧无声,皆可闻针落。
舒缓琴曲从那层层薄纱长幔的纯白之后婉转而隐现。
三分清,三分冷,三分傲,夹着一分使人心碎的孤寂刻骨。
缠绵入心,缱绻侵骨。
清清淡淡一曲,冷冷寒寒一音,无不是勾住了听者心,闻者神。
待到曲音渐缓至无,一阵沉寂无声后,却是叫好赞美声响动如雷。
楼上的无花听罢笑赞了一声,道:“清远空旷,超然尘外,琴韵之神已是得了。”
楚留香闻言淡淡道:“若论清远空旷,超然尘外,恐怕她还远不及某人了。”
他说罢顿了顿,继而向无花笑道:“世外红尘本就绝不可比,我刚才之言倒是辱了曾经听过的仙音了。”
无花转头看了一眼楚留香,摇头无奈笑了笑。
胡铁花翻了个白眼,对楚留香道:“不就是比花骨朵弹得差么,又不是你自己,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楚留香悠然的斜倚在桌边,笑道:“我高兴得意。”
胡铁花这回连着翻了两个白眼,转头就盯着那飘飘而动的雅洁白纱不移目了。
一位二十七八,好似管事之人的飒丽女子带着嫣然笑意走上前来,动作轻柔的将白纱轻轻撩开缚在一旁的挂钩上,笑道:“各位公子大爷,洁儿姑娘的一曲仙音,就看知音者几何了。”
她的话音刚落,便闻四下里一片吸气惊叹之声。
白纱飘渺之处静静的坐着一个人。
她穿着件轻飘飘的,白如冰雪的柔软丝袍。
柔软得就像皮肤般,贴在她又苗条又曼妙的身体上。
她的皮肤细而致光滑已如白玉,远远的看上去,竟是犹如寒冰一样,几乎是透明的。
她美丽动人的脸上完全没有一点脂粉胭脂。
她那刹那而显的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已是任何—个女人梦想中最好的装饰。
水洁儿又敛目低垂,双手仍旧控在琴弦上。
她连眼角都没有抬起来去看任何人,但几乎所有人都在全心全意的盯着她。
就连见识过不少美色艳丽的楚留香也眨了眨眼。
胡铁花却是看得眼都快直了,大笑道:“没白来,我可算是没白来了。”
他头虽然没有转回来,却已经撸起袖子,跟姬冰雁笑道:“还不快把本钱给老子,我今天晚上要好好玩一通了。”
无花见连姬冰雁都挑眉看向那水洁儿,笑道:“般般入画,百般难描,却也是个美人。”
楚留香闻声看向无花笑道:“你见过不少美人不成?”
无花坦然点头道:“是。”
他话语微顿,接着笑道:“她已算上等之姿。”
楚留香闻言微挑了眉,只“哦”了一声。
他虽一肚子好奇想问,却也知道这里不是逼供的地方,只好先行忍了下来。
胡铁花却不是能忍的人,他此时跟着叫价了两嗓子,抽空向无花大笑道:“花骨朵你这么说,难不曾还有比这水洁儿更美的上上之姿不曾?”
无花举杯轻品了口酒,想了想后,微笑道:“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他顿了顿,见屋里众人都愣愣的看向自己,就笑道:“如此美人,却又如何?”
胡铁花举起酒杯灌了口酒。
可是他好似还嫌不够似的,接着又灌了口酒。
直到七八杯酒下了肚子,他才叹了口气,道:“听你形容的这女人,那岂是这人间的庸脂俗粉可比?”
胡铁花连摇头道:“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女人。”
这种有形有神,有情有感,有静有动的仙女风姿,让无花简简单单几句话形容出来,自然让人遐想不已。
胡铁花甚至连楼下叫价起哄的热闹都暂时没跟着凑了。
姬冰雁也道:“世上要是真有这种女人,那男人还不得为得之而打破了头。”
无花抿唇笑了笑。
林黛玉当然不可能跟一般女人相比。
那可是真正的缦珠仙草,金陵十二钗之首,自然也不是俗物可以比得的。
楚留香这时候也向着无花笑道:“自然自然,除非别有他情,否则,是个男人,这种尤物又怎肯放过?”
无花这时却是转了头不去看楚留香。
楚留香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他不是第一回听了。
至于听完后会发生的后果,可以说让无花只想一阵阵的叹气。
坐在楚留香身旁的黄衫女子似是见他们一直夸赞其他的女人有些不满。
她蹙起一双姣好柳眉,贴着楚留香一旋身就坐在了楚留香的腿上,带起了一阵香风。
她环着楚留香的脖子娇嗔道:“你们这几个大男人也真好意思么?当着我们这几个女人的面竟是去谈别的女人了。”
凭着楚留香的身手,若不是自己有意,又怎会让人近身?
楚留香一手托住那黄衫女子的腰际,笑道:“是是是,咱扫了雅兴,确实应该罚。”
黄衫女子柔柔一笑,拿起桌上的酒杯,嫣然道:“你想用那种罚法?”
楚留香果然也是历经过欢场的老手,见那女子已经将酒杯凑向自己的红润双唇,明白了她的意图,也是微笑了起来。
他这带着柔情的一笑,更是让那女子染红了双颊。
楚留香扫了一眼毫无反应,只是仍旧转头看着大堂中热闹的无花后,用手挡住向着自己靠近来的红唇。
感觉到那女子在自己手心上轻轻啄吻,楚留香笑道:“单是罚酒多无趣,在下描眉施粉的本事也是不小,不如,姑娘让我试试?”
那黄衫女子娇声掩唇而笑,道:“你这风流种子,竟是还能弄这种闺房之乐么?”
楚留香又看了无花仍旧淡笑着看向外面热闹后,转头笑道:“拙技,今天试了试,其实效果也是不太好,但有一点,在下还是能保证的。”
黄衫女子带着些微疑惑的笑问道:“保证哪点?”
楚留香轻叹了一声,抬手指着那女子的眼角处,轻声道:“起码,在下会把姑娘这处的皱纹,用水粉好好掩盖住的。”
他的话音刚过,就见正要饮酒的胡铁花,“噗”的一声,将整口酒全都喷了出来。
紧接着,他便开始用手猛拍着自己胸口,发出快断了气般的连咳不止了。
还好,胡铁花还记得要转身离桌子远点,免得让那桌价值不菲的美食遭受雷池之殃。
姬冰雁此时也是转了头,肩膀轻轻的颤了起来。
那黄衫女子此时早已蹭的站了起来,脸色阵青阵白,贝齿紧咬。
明眼人都能从她不断起伏的胸口看出来,她要压住自己的怒气有多不容易。
欢场女子束缚颇多,自然也是不能与客人发生口角。
所以她恶毒的狠狠瞪了楚留香一眼,转身就跑走了。
楚留香见人走了后,就又转了头,将视线落在了屋子里剩下的几个女子中。
当然,与无花近身而坐的那个抱着琵琶的少女,也是受到了他着重的打量。
那少女脸色一白,俯身敛衽向无花施了一礼,就急急忙忙的,甚至有些惊慌的跑出了雅间。
待到其他几个女子也都跑走了以后,雅间里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无花轻叹了一声,道:“她们做这种营生也不容易,你这又是何必?”
楚留香看着无花许久,才淡淡道:“你是圣人,倒是给咱想个更好的法子,能把她们都轰走。”
无花闻言又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胡铁花这时却拍着桌子站起来,向着楚留香怒道:“我管你什么法子,你把老子的女人轰走到底算怎么回事?”
楚留香看向胡铁花,挑眉笑道:“你不是想着水洁儿了么?怎么还想留下其他女人?”
胡铁花听罢怔了一下,竟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雅间中又是静了许久。
姬冰雁却是突然叹息一声,道:“多事之秋。”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闻“光当”一声巨响,环采阁的大门已经被人踹了开来。
接着,便见一身艳丽似火,貌美如火,手执利刃的俏丽身影,脸带怒气的闯了进来。
一袭俏红引事端
环采阁的房门被人猛然一脚踹了开,连带着几个下人护院也跟着来人身后一脸警惕的闯了进来。
只见这突然闯进来的女人不但年纪很轻,而且样貌也美极了。
她的鼻梁很直,樱桃红唇,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顾盼生辉,简直就连天上都找不出这么亮的星星。
她打扮得更特别,上身穿的是一件绣着金花墨凤的大红箭衣,一双粉底官靴,配着同色的洒脚裤。
她的头上戴着顶紫金冠,腰上束着同色的紫金带。
骤然一看,正好似活脱脱个刚从靶场射箭下来的王孙公子。
此时这个女子眉目流转扫视了四周一下,竟是引得众人都移不开眼睛了。
红装女子不理会四周的剑拔弩张,一脸怒气的向着正中的低台走去,挥剑一扫,便是将那些飘飘荡荡的白纱削去了大半。
她眯了眯眼看着水洁儿,开口冷笑道:“你便是那个姓水的妖精?”
水洁儿敛目而坐,淡淡道:“奴家不知姑娘说的是什么。”
红装女子讥讽道:“果然是个妖精。”
水洁儿冷声道:“奴家到底是什么,不是由姑娘说了算。”
红装女子冷笑道:“怎么了,难道你还不承认了?”
水洁儿抬头看着红装女子,眼神冰寒,冷冷道:“姑娘,此处不是你这等人应来的。”
红装女子冷声道:“姑奶奶我想来就来,用得着你管么?”
她话一说罢,就转头向着四下喊道:“郑展意!你还不给我滚出来!”
在楼上看见这一幕的胡铁花大笑了起来,对身旁的几人咋舌道:“这女人还真是泼辣,竟闯到妓院找男人来了。”
这等地方即便再高雅,也终究是烟花之地,正经女人哪里会跑到这里来?
更何况还是凶巴巴来找男人算账的。
胡铁花看着那女子,就总觉得这件事情实在太有趣了。
这时,那红装女子却是早已登上了楼,一间间的雅室寻了开来。
凡是上来劝道阻拦的人,都是被她锋寒的冷剑一挥,削去了声音动作。
待到了楚留香他们所在隔壁的那间屋子,就只听一声冷哼,道:“你这丧尽天狼的东西,想还躲不成?”
紧接着,就听见一个男人色厉内荏的声音道:“这是老子自家的事,用得着你这疯婆娘……啊!”
那郑展意被冷凝的剑气一逼,竟好似被踩了脖子的公鸡一般愕然而止。
郑展意被人一巴掌扇了过来,力道之大,竟是冲的他撞在了墙边。
他大叫了一声,抱着头缩在墙角等了许久,也未等到将要抹在脖子上的利刃。
郑展意小心的抬起头看过去,却是看见了一个身影已经站在了他前面双手一夹,就是已经夹住了那柄冷光直泛的宝剑。
在隔壁本是也站了起来打算赶过去的楚留香愣了一愣,随即又笑着坐了下来。
姬冰雁冷淡道:“狗改不了吃屎。”
楚留香笑道:“有热闹你要是不让他去凑,那才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只见胡铁花迎着那已经双目喷火般看着自己的女子哈哈笑道:“你这女人也太不知趣了,男人嘛,有谁能不偷腥的,”
红衫女子怒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挡姑奶奶的路?”
胡铁花看了她许久,突然问道:“姑娘,你多大了?”
红衫女子道:“我多大了用得着你管!”
胡铁花眨了眨眼,道:“我当然得管。”
红衫女子瞪着眼道:“凭什么?”
胡铁花感叹了一声,道:“做侄孙子的,要是连自己姑奶奶多大了都不知道,这岂不是对你老人家太不孝了?”
红衫女子闻言脸色一青,一剑就挥了过去,怒道:“你……你敢开我玩笑!”
胡铁花笑道:“在下怎敢开姑娘的玩笑,只是这地方终究不是女人能逛的,姑娘你也犯不着四处溜跶不是。”
他倒是明白,看这女子的发式就知她还尚未嫁人。
红衫女子冷笑道:“普天之下,什么地方我没见识过?我就偏要到这里来瞧瞧,看有谁敢把我赶出去!”
胡铁花闻言愣了愣,换成一只手捏着剑刃,另一手摸着摸鼻子喃喃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识到,有女人竟是要呆在这里不想走的。”
他也不愧是楚留香的好朋友,学他摸鼻子的动作竟然是一摸一样。
红衫女子手握剑柄拔了两下仍旧无法从胡铁花的双手中抽出佩剑,沉声怒道:“好狗不挡路,你还不快放开!”
胡铁花嘻嘻笑道:“我怎能放开,放开了让你杀了你男人,那姑娘的后半辈子怎么办?”
那红衫女子脸色猛然一变,娇声叱道:“谁是我男人?”
胡铁花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已经吓的面无人色,半边脸肿成了猪头的郑展意,笑道:“不是他,难不成还是我?”
红衫女子闻声一脚就踹了过去,气得脸都红了,道:“满嘴胡说八道!姑奶奶我是来给别人报仇来的!”
胡铁花左躲右闪,边大声道:“给别人报仇也用不着动不动就上刀剑,你这女人怎么不讲理!”
红衫女子冷笑怒道:“杀了你我就讲理!”
他们二人一个剑势凌厉杀气凌人,另一个身法巧妙规避不停,乒乒乓乓一阵桌椅杯盏皆尽打落,再加上周围不断有人惊呼喊叫,这叫一个热闹。
胡铁花躲了开几近削下去他鼻子的一剑,突然道:“喂!用得着下狠手么?”
红衫女子叱道:“我不杀了你,我就不叫金灵芝!”
这女子的话一说罢,隔壁正待饮酒的无花,举杯待饮的动作却是停在了半空中。
他们这几个人都是武功一流之辈,旁边的声音自然也能听得个清清楚楚。
一直留意无花的楚留香见状问道:“怎么了?”
无花以手抚额,蹙眉喃喃道:“金灵芝,金灵芝……这名字,我怎觉得好似在何处听见过?”
楚留香听罢挑了眉,尚未说话,就听见胡铁花大声道:“我管你是金灵芝还是银灵芝,总不能蛮不讲理的!你若不讲理,我可比你更不讲理啦!”
他说着,只闻“轰”的一声巨响,两个雅室中间的墙壁已是被人打穿了。
胡铁花一脚挑了进来,金灵芝也立马跟了进来。
胡铁花大声嚷嚷道:“你们他 妈 的还算是朋友吗?都不知道来帮忙的!”
楚留香闻言笑道:“我看你玩的挺痛快的,为何要打扰了你的雅兴?”
胡铁花怒道:“老臭虫!你见死不救,早晚得遭报应!”
金灵芝冷笑道:“你个孬种,还想着让别人救!”
胡铁花跳起了脚,气道:“老子不跟你这女人计较,你别得寸进尺!”
胡铁花和金灵芝这一躲一追绕着桌子转圈,在一旁喝酒的姬冰雁早就被晃得眼晕。
他放下酒杯,等着胡铁花跑到了他面前,就抬起脚一下踹了过去。
只见胡铁花被人冷不丁的从窗户踹了出去,一声怒吼紧接着就传了来。
“死公鸡你背后偷袭!”
金灵芝也是毫不犹豫,顺着已经被胡铁花撞坏了的窗户,就跟着跳了下去。
她追着胡铁花许久也伤不到人,盛气之下一剑刺出,剑法突变。
直到此刻为止,她出手虽然迅急狠辣,剑法倒并没有什么特别奇妙之处。
但此刻她剑法一变,只见剑光绵密,已如长江水河,滔滔不绝。
不但招式奇妙,而且毫无破绽。
就算不识货的人,也看得出这种剑法非寻常可比。
只是她面对的人却是胡铁花,想要伤到他,这当然绝不是仅凭这个小姑娘,就能办得到的。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在一声带着怒气的娇斥后,她的剑法又变了。
绵密的剑式,忽然变得疏谈起来。漫天剑气也突然消散,化之无形。
只见她左手一抖,长剑斜削而出。似有似无,似快似慢,似实似虚,将变未变。
不识货的人,这次已看不出这种剑法有什么巧妙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中,有的甚至都以为这红衫女子已经力竭不支了。
但姬冰雁看到她这一招出手,面上却不禁为之耸然动容。
而此时的楚留香,早已是一跃而下,跳到了一楼。
只因他们皆已看出,这一招正是华山派剑法“清风十三式”中的第一式“清风徐来”。
他们能看得出来,胡铁花自然更能看得出来。
毕竟他在高亚男追着自己跑了大半个中原逼婚之前,就曾见她在他面前演练过无数遍“清风十三式”,胡铁花自然也能学个似模似样。
但若是没有相应的内功心法相配,却是绝对无法舞出如金灵芝一般的剑法。
高亚男自然不可能将剑法传给他人,而这“清风十三式”本就是华山的不传之密,高亚男身为枯梅大师唯一传了此项武功的高徒,都还尚且没有学全的。
但现在金灵芝居然使出了一招“清风徐来”,这非但让楚留香和姬冰雁为之动容,胡铁花更是吓了一大跳。
只听“哧”的一声,他袖子已被划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要不是他躲得快,那剑差点儿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身形一展凌空跃上了房梁,而楚留香这时候也冲了过来,几招打斗过后,已是将金灵芝手中的利剑夺到了手中。
胡铁花见状松了一口气,大声道:“老臭虫!后面的可就归你管了!”
他虽然一肚子急切想要知道高亚男的事,和这剑法突然出现的隐密,但胡铁花也是知道,对付女人,最有本事的还是楚留香。
楚留香收剑负手而立,看了怒气不减的金灵芝片刻后,便是笑了笑。
金灵芝本见了他笑就觉得一阵恼怒,忍不住大叫了起来,道:“你想干什么?竟想两个打一个?不要脸,好不要脸!”
楚留香等她骂完了,才微笑着道:“我只想问金姑娘一件事。”
金灵芝大声气道:“你以为你是谁!抢了别人东西有什么好得意的!凭什么你想问我就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楚留香不成!”
她的话音刚落,就一听见坐在房梁上的胡铁花拍着自己的腿大声笑的直打跌:“不错不错,看看你长的这幅猴子样子,还以为自己是楚留香么?”
楚留香淡淡道:“也不知现在学猴子爬房梁的到底是谁。”
胡铁花怒道:“你自己试试看,要是有只母老虎在后面追着,你也得变成猴子!”
金灵芝闻言又是气红了脸。
她伸手一拉腰上束着的紫金带,只听“呛”的一声,手里已多了柄精光四射的长剑。
这柄剑薄而细,正是以上好的缅铁打成的精细软剑,平素的时候藏在腰带里,用时迎风一抖,就伸得笔直。
这种软剑刚柔轻软,剑法上若没有很深造诣,要想用之并不容易。
可是此时这剑却是已经被金灵芝重新舞出了剑风,她脚一踏地,就掠上身去,又向着胡铁花砍了去。
这种利刃夹带着用极为精妙的剑法使了出来,带起一阵剑气盈天,即便胡铁花及时躲了开,但是这一剑却是硬砍在了房梁上。
而这一切,也仅仅是发生在瞬息之间。
金灵芝无论武功身法都绝不能比得上楚留香,但是楚留香此时却是没有时间追上她。
他急速掠到正瞪大了一双秀目看着梁上的水洁儿。
“卡嚓”一声轻响之后,紧接着便见那房梁震了几震,又是轰然而响。
以金灵芝的力道,自然是劈不断那房梁,但是架在梁上的众多装点灯具却是一应而落,逛逛当当的激起了一阵烟尘。
还好胡铁花躲的地方正处于水洁儿的那处低台上方,四周人员稀少,倒是并未伤到什么客人。
胡铁花跳了下来,看着一片狼藉赶忙冲过来帮着搬东西,大叫道:“老臭虫!你没事吧!你可千万别为了讨女人欢心充英雄就把性命给陪上了!”
万事以救人为先的楚留香闻言只能一阵阵的气闷,真恨不得赶快找个酒缸把胡铁花塞进去好堵了他的乌鸦嘴。
强忍着自己背上由巨大灯具砸的钝痛,楚留香吸了口气,向着被自己护在身下的水洁儿微笑道:“洁儿姑娘,你没事吧?”
水洁儿愣愣的看着楚留香,如同星辰的秀目中,一时间竟是闪过了许多莫名的亮丽神色。
楚留香见水洁儿只盯着自己看却是一言不发了许久,甚至她的脸颊都开始渲染上了红晕,刚要出声再问一遍时,却是压在自己背上的重量陡然一轻。
“你没事吧?”
楚留香闻言一怔回头看去,那声音清雅温润,不是已经走下了楼来的无花又是谁?
抬起一个巨大灯具的无花,见到楚留香和水洁儿的情形时也是一怔,但随即,他却又是笑了笑。
他将灯具放在一边,拉着楚留香爬了起来,为他掸了掸衣衫上的尘灰。
楚留香抿了抿唇,看着无花又将水洁儿也扶了起来,紧蹙着眉竟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无花看了楚留香一眼后,又转头看向也有些吓住了的金灵芝,开口问道:“姑娘可是万福万寿园金太夫人的孙女?”
金灵芝看着无花片刻后,点了点头。
已经在楼上听了姬冰雁关于华山“清风十三式”解释的无花,颇为无力的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跟楚留香厮混在一起,早晚也是脱不开麻烦的。
这金灵芝背后能带出来的人,那可是无花自打此生出世,就定了主意井水不犯河水,绝不去招惹的。
清空朗月,明灯。
无花简单的洗去了沾染了一身脂粉香气,在洁白单衣外披了件外衫,就散着半干的头发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他拿着药膏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早已沐浴干净,仅着一条亵裤趴在床上将头闷在枕头里,一声不响的楚留香,叹了口气。
无花打开瓷瓶取出些药膏,细致的涂抹在楚留香背后,一道道淋淋且触目惊心的血红印子上。
似是药膏清凉祛痛的作用,又或是楚留香在无花面前一向不硬撑掩饰的缘由,无花的指尖刚刚触到楚留香那略微有些古铜色的背上,就引起了对方的一阵轻颤。
无花见状终是有些心软,开口道:“我不愿拘了你,自然也想着让你时刻过得快乐,你平素喜好做什么,我也都会随着你。”
他顿了顿,见楚留香仍旧趴在那里毫无反应,只好接着道:“虽然我知你一向喜欢英雄救美,这我不管,可是下回,能不能先顾着自己些?”
无花等了许久,却是仍不见楚留香应话。
正当他有些奇怪的停下手中动作的时候,就听楚留香突然开了口。
那声音,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
“我招惹女人,你凭什么不管!”
无花闻言怔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楚留香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已被对方急速回身擒住双手,覆压在了床上。
楚留香制住无花,在他惊讶的眼神中,狠狠的吻着对方的双唇。
一手握住双手手腕将其扣在对方的头顶,另一只手顺着对方的衣襟滑入其间,轻抚上那所过之处皆微微战栗的润洁如玉的肌肤,直至环住腰后,将人紧压向了自己。
感受到唇上柔软温润,和探进对方口中,体味到的暖人热度与迷梦滋味,楚留香闭了闭眼。
微仰头继续轻蹭着那让自己留恋不已的双唇,楚留香喃喃喟叹。
“你怎能不管我……”
春月一夜会云雨
清月,残灯。
无花的视线落在上方显得有些昏暗的床幔上,握着药瓶的手被人扣在头顶。
自己的后背不断有只手贴着脊线上下抚触着,这感觉也实在是怪异。
好不容易等着楚留香稍稍离开双唇后可以说话了,无花轻叹了一声,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楚留香闻言却是低低的笑了起来,随即竟又冷冷道:“英雄救美,你这词用的倒是让好啊,好极了。”
无花听罢一时怔住了。
他十分明白,一般情况下,楚留香用这种语气说话,就证明他正处于盛怒之中。
楚留香会生气这点并不奇怪,无花也并不是从未见到过楚留香生气。
只是这回他这脾气来的,倒着实让无花有些不明所以。
以至于他都不知该从何处来劝了。
还好,楚留香自己开口解释了起来。
只听他笑着道:“力把山兮气概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姬奈若何。”
楚留香顿了顿,接着恨道:“便是在你的眼里,我就永远该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的!”
他将左边的膝盖从无花的腿下顶了过去,让无花正好将右腿搭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
而无花的那腿并未使力,膝涡处略弯,乍一看上去,倒是环在了楚留香的腰际。
无花此刻倒是知晓,楚留香的那副霸道横行的流氓性子,这是又蹦跶出来了。
看着自己面前这人的眼睛都是黑沉沉的乌深不见情绪,无花也只好更加顺着楚留香,开口微笑道:“你怎会是见了女人走不动路,难道不是女人见了你走不动路么?”
楚留香闻言笑了起来,他笑着点头道:“所以,我若是救了女人,也定是存着让她走不动路的念头的。”
无花听罢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他听出来了,楚留香当时确实是只想着救人,至于救的人是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女人,这并不是在楚留香的控制之内。
如此来说,无花刚刚那句“英雄救美”的言语,也确实是极为伤人的了。
他无花自知理亏,此时也由着楚留香发火了。
楚留香解开无花里衣的衣襟,凑上前去顺着他下颌的弧线轻啄浅吻。
一路细致的留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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