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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剑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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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都要让人赞一声翩翩少年郎。
——琼华尚清剑袍,函灵剑匣……
冕旒惊讶道:“你是……慕容紫英?”
“正是弟子。”十四五岁的少年:“紫英今日来看师尊您,见您有清醒的样子便失仪唤您,还望师尊恕罪。”
“不,你有什么错……你、你都这么大了……”冕旒歉意道:“我从来都没教过你什么,别叫我师尊了。”
“师尊便是师尊,紫英的师尊只会是您。”慕容紫英冷淡的眉目闪过一丝温和:“师公曾说过,师尊剑术天下无双,紫英自小听师公赞美您的强大,早已心生敬慕。”
冕旒自豪道:“是的,我是琼华最强的,即使是掌门也不是现在的我的对手。”
顿了顿,他又不禁失落道:“我说的是前任掌门太清真人,不是夙瑶师姐。”
慕容紫英本因自家师尊如师公所言“直率纯净”而而微微温和的面容又因冕旒的第二句话而凝眉,现在的慕容紫英还有这属于少年的率真,忍不住问:“师尊您……似乎并不喜欢夙瑶掌门?”
冕旒摇摇头道:“说不上喜欢讨厌,我只是觉得,似乎夙瑶师姐并不怎么喜欢我的……师父和我提过,他本想用水灵珠助我早日恢复身体,只是夙瑶师姐以水灵珠乃镇派之宝而拒绝。不过因为我修行的乃是至阳至烈的法决,所以便拒绝了师父的好意,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虽然我觉得夙瑶师姐的理由可以站得住脚,但是若她喜欢我的话,应该是不会断然拒绝的吧?”
紫英沉默。
冕旒一愣,他突然想起自己看到的记忆中,夙瑶对紫英说不上好还是坏,但也十分的冷淡。玄霄更是讽刺夙瑶嫉贤妒能,明明紫英辈分不低又天资卓绝,甚至是被宗炼代徒亲传,也未能习得琼华派的至高秘典……
虽然那个时候玄霄阳炎噬心暴虐自负,不知这句话能信几分,却也不是空穴来风之言。
“紫英,夙瑶师姐待你不好?”
紫英微微一顿,解释道:“不,掌门从不曾亏待弟子。只是紫英自小不善言辞,又与师兄弟们年龄差距较大,同年纪的大多都是师侄之位,便也无人可以交心……”
此时不过十四岁的少年眉宇间有着淡淡的低落:“如今夙梓师叔也下山去了,如今……紫英只有师尊您了。”
“夙梓师妹也走了啊……”冕旒有些感叹,他一心修炼,与琼华众人没有太多的交集。但多年在一起,终究还是有不少情谊的,尤其生性活泼的夙梓有些地方与自己崇敬的姐姐颇有几分相似,更是让他几番注目,如今听闻对方也下了山,多少有些感慨:“紫英你放心,待我成仙之后,定会一直陪你。”
他笑道:“我的旅程也该到终点了,这个世界……再适合我和孤城不过。”
紫英惊喜道:“师尊,您将要成仙了?!”
要知道修真界已经数百年没听闻有几人成仙了,琼华派更是五代之内无一人踏入仙界。如今听闻自家师尊语气确定的提及成仙,继承宗炼意志的少年如何会不欣喜?
冕旒感受了一下这具身体的经脉,差不多已经要全部恢复了。如果孤城与他推测的不错,这一次这个身体若是恢复,校长定会安排这具意念体和他真正的躯体融合,如此一来,在充满天地清正之气的琼华派吸收了数十年的躯体将一举帮他大幅度提升灵力,只要他再能提升一下自身的境界,那么突破《红世决》第十重指日可待。而那一刻,他也是真正的位列仙班,长生不死,更拥有无上之力。
毕竟作为一个新的开端,第十重并不难突破,因为十一重到十三重才是《红世决》真正的精髓和大能所在,连那个他都忍不住嫉妒甚至恐惧的天纵奇才也被卡在第十三重上十几年间无所进一步,他或许穷其一生都要忍受每年一次的“双九之日”,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不过即使只有十一重的修为,他也足以傲视天下。
所以他并不气馁,甚至满含憧憬的想要挑战。
冕旒颔首:“至多不过五年,五年之内,我必能成仙入圣,行动自如。那个时候……紫英,你可愿学习我的剑术?”
这话一说完,饶是冕旒神经大条都有些微微不好意思。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一个师父,有一个徒弟,崇敬仰慕着自己,而自己将全部的所学倾数相传,看着对方一点点成长。
——这对他而言,真的是一个无比新奇的体验。一个……很好的体验。
紫英抿了抿唇,耳根微微发红,重重颔首道:“紫英愿意!”
冕旒微微含笑,心下也是舒畅的很:“我现在经脉未复,动弹不得,对仙术方面了解的并不多。不过一些口诀我还是记得的,你可以常来这里问我一些问题,我也可以给你指正一些不足之处,少走歪路。”
紫英微微含香,本来冷淡的脸上都带上了几分温和:“多谢师尊。”
看着少年柔和的面庞,冕旒也不禁微笑,但是渐渐的,一股惆怅和愤懑涌上心头。
这个时候,天青师弟和夙玉师妹的孩子云天河也应该有十几岁了,这般的话……他们两人都已经死了吧。
生来病死本是常事,甚至他也如此规劝过始皇帝。可是劝人容易,当自己身边的人遇到此事之时,他无法控制的感到了难受和悲伤。
不甘心。
自然是不甘心的。天青、夙玉和玄霄三人都是天资极佳之人,甚至自己的筋骨曾被宗炼几人赞为百年难见,天青三人也是不逊于自己的。也正是因为琼华一下子拥有了四位如此天资高绝的人,他还记得严肃刻板的太清真人曾经抚着胡子大笑琼华派后继有人。
谁有能想到,如今他们四人,竟是两个死亡,一个冰封,一个重伤……竟是一个都不剩下。
如此这般,如何不让人……心中愤懑?
………………
再睁开眼竟然是一片黑暗。并不是琼华石室阳光透不进来的那种黑暗,而是真正的夜晚。夜风习习吹在脸颊上,天边一轮明月又亮又圆,将周围的众星照的毫无光辉。脚下踩着的是并不平整的石台,有些陡峭,周围还有一些青草和野花,远处还能看见一座凉亭。
冕旒微微一愣,突然问:“孤城?”
【我在。】叶孤城回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又是去了琼华派。】
“嗯,是的。”冕旒笑道:“紫英他一下子变的那么大了,要不是函灵剑匣,我都没认出他来。孤城,真是让人不敢相信,我竟然有了一个弟子。当时刚知道的时候还没什么真实感,现在好好交流了一下,我觉得好生惊喜。弟子,弟子……我竟然也有了一个徒弟……”
叶孤城浅笑:【冕旒似乎很是满意。】
“很满意。紫英无论是性情还是根骨,我都很满意。师父给我找的弟子,我很喜欢。”冕旒笑道:“我觉得紫英有点像你,一样的冷冷淡淡的,只是紫英的心肠很善良很温柔,有点……唔……还有点孩子气装老成的样子,很可爱。”
顿了顿他叹道:“若是以后我的双九之日再来,一定不能让他看到。像他那样纯善的人,定是接受不了我这般随意杀戮的行为的。”
【不愧是做了师尊,冕旒长大了。】
冕旒冷哼了一声:“我何时小过?孤城,若是论起年纪,我要年长与你的。”
叶孤城含笑不语。
“成仙……”冕旒喃喃两声,突然想起了自己现在最大的目标,那个自称“魔尊”的红发魔神。再想起他所知道的未来,不禁自问道:“成仙?我真的要成仙吗?”
叶孤城淡淡道:【冕旒如何想?】
“是仙还是魔,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在我的世界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着什么事,在那里,仙魔二界不说关系多好,却也是和平友好相处的。”冕旒道:“可是……师父和紫英定是希望我成仙的吧?”
叶孤城却道:【你是皇冕旒,也只是皇冕旒。】
冕旒苦笑一声没有回答。只要想起仙剑世界的事,他的心始终无法平静。
叶孤城微微一叹,却不再多言。
“对了……我还不知晓这个世界是什么地方呢……”
冕旒话音未落,便听身后传来大批人马的脚步声。以他如今的功力,即使不用灵力都能听到很远的声音。所以从他听到脚步就转过身起,过了数息时间才远远的看见一大队人急速奔上山的身影。
队伍中的人也看到了冕旒,毕竟圆月高悬,一身白衣长发飘扬的冕旒实在异常显眼,当下队伍一停,便听一人喝道:“拦路者何人!”
冕旒挑眉道:“你们又是何人?”
队伍中的人带着警惕看着他,那人又叫道:“爷爷我就是鼎鼎大名的青翼蝠王韦一笑!小子,报上名来!”
冕旒冷哼一声,长袖一挥,一道罡风飞射而去,竟是带出了疾风呼啸之声!眼见罡风就要击中韦一笑,却见队伍中为首一位青年上前一步,竟是猛然挥出一拳,纯阳之力将罡风瞬间即散。
——好高深的纯阳内力。
“这位兄台,我代韦一笑向你道歉。他生性不羁,出言得罪阁下,却并无恶意。”青年抱拳道:“在下并无意与兄台起冲突,只是有要是要上武当山,还请兄台让一让我等。”
韦一笑不服道:“教主,不过一个小子,教主何必如此客气!说不定这小子便是那蒙古妖女的人!”
青翼蝠王韦一笑,武当山,年纪轻轻却一身高深的纯阳内力,教主,蒙古妖女……
冕旒微微一愣:“你叫什么?”
青年制止了手下众人,抱拳道:“在下明教张无忌,今日却有要事,待事了定会向兄台致歉。还请兄台一让让我等上山救人!”
——原来竟然到了这里吗?
想起神雕世界的约定,冕旒突然一笑。
他长得本就俊美,又因功力的增长而日益俊朗,虽然因为红世决的关系导致嘴唇发紫皮肤苍白,这一笑却依旧好看的让所有人均是微微一愣。
只是可惜了他即使笑着,眉宇间也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烦闷之意。
“张无忌……你是要去救张三丰?”冕旒回忆了一下剧情,突然一笑:“我与你一起去。”
张无忌微微一愣,冕旒道:“吾名皇冕旒,乃张三丰故交。”
张无忌不信道:“兄台年纪轻轻,怎会……”
冕旒哈哈一笑,转身飞身向山上奔去:“见了张三丰,你自会知晓。”
——百年之约,是时候做一个了解了。
为这场旅途,划下终点。
☆、第二回今生必有再见时
冕旒的身形简直如箭一般快,不过瞬息众人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明教一行人包括张无忌在内都惊疑不定,杨逍道:“教主,这人的不论武功,光是身法就在韦一笑之上。若他也是赵敏的人,只怕不妙。”
“这般武功,江湖上又怎会籍籍无名?黄冕旒……我从未听闻江湖上有这么一位。”韦一笑虽不满杨逍,却也承认对方说的是实话:“更何况轻功要达到这种地步,只怕内功绝不会在教主之下。那蒙古妖女岂能唤的动这种人?”
杨逍颔首道:“确实,对方并未阻拦我等,如今是敌是友尚未可知。这般高深的武功,只怕对方年龄并不一定如表现出的那般年轻,他不是自称是张真人的故友吗?”
张无忌不再多想,快步冲上武当山:“事已至此,如今师公有难,无论如何我都要上去了。”
明教众人也不再讨论,快步跟着张无忌奔上武当山。
冕旒并没有立刻现于人前。如今他已有远超普通仙人的力量,如何能被普通人发觉,别说赵敏等人,便是张三丰的耳目也未能发现他竟然进了大殿,坐在了房梁上大大方方的俯视众人。
他在观察,这个世界究竟是否和神雕世界相连,这个世界的张三丰又是否是那个与他做下百年契约的人。
直到张无忌赶到又学会了张三丰的太极剑法后,冕旒终于确定,面前的这个张三丰确实是当年那个懵懂单纯的小和尚。
叶孤城赞道:【这太极剑法果然精妙非常,即使是木道人也远不能及。】
冕旒站起身颔首道:“那是自然,所以我才会与他做下约定。”
【然也。】
冕旒可没有任何遮掩,他这一声让元明武当三方剑拔弩张的人马都是心中大惊朝头上看去——他们这么多高手在内,竟没有一个人发现自己的头上竟然站了一个人!
张无忌惊讶道:“黄兄?”
冕旒跳下房梁落在地上,寂静的殿堂,脚步的踏地声格外清晰。赵敏的人给下意识的给他让出了一条路。皇冕旒一步步走上前,在距张三丰四米处停止。他凝视着他,点头道:“好久不见了,小师傅……啊,也许现在并不适合这个称呼了。”
张三丰前所未有的失态了。即使面对最疼爱的五弟子张翠山的死,他也从未表现过如此的表情:“……施……施主……?”
众人顿时哗然,冕旒摇头道:“当年我说过,我会等你成为一代宗师,赴你我比斗之约。”他一笑,“一别百年,好在那法术没失败,你总算是记得我的。”
耳中隐隐听到“长生不老”一类的词,但两人都未有理会。张三丰突然一笑道:“皇前辈当年一剑震撼天下,剑退元军,位于‘五绝’之上,即便没有前辈的法术,在下也一生难忘。只可惜当年年少,终究错失了与您相交的机会。只是……”他一顿,细细看向冕旒,最终确认道:“虽然当年见您不过一面,却依旧觉得您少了当年的洒脱。”
冕旒一愣:“洒脱……”他摇头。
仙剑的世界让他亲近和喜爱,因为他在那里度过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只是这个美好终究有着箭头,他所知晓的未来始终是一根尖锐的刺。他有多喜爱那个世界,就有多么的在意曾经和将要发生的事。即使豁达到神经大条如冕旒,也成了无法放下的愤懑惆然。
玄震师兄的死亡,掌门师伯的逝去,夙汐师妹的陨落,无数同门与梦貘的消散,都比不过得知玄霄阳炎噬心、冰封十九年,夙玉天青寒毒入骨、双双离去,十九年后恩怨不息,仇恨不止,你争我往之后却又是被苍天作弄的结局。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全力去改变,却又有一种深重的无力感——如果不晋升第十一重,他始终没有一争之力。明明有信心在一切发生之前突破,却因为太在意,反而充满了犹豫和畏惧。
他甚至害怕自己再去那个世界会赶不上一切,是否待他成功突破自由操控身体时一切都已经成为无法改变的定局。
香雪海轻吟唤回了冕旒低落的情绪。
他们的周围是元兵、明教中人、武当弟子、还有一些其他门派的人,可他们谁也不在乎。冕旒道:“……你老了,而蒙古人依旧是做了这天下的主人……郭靖和黄蓉的结局也没有多好,这天下他们终究是未能守住。”
张三丰却一笑:“天道自悬,终有定律,人力总有尽时。郭大侠一家以一城之力抗击蒙古大军,固守襄阳城四十余年,世人称道,流芳百世。我清修百年,才窥得天道一角,终是明白朝代更迭,乃是天道循环。正如百年前的宋,譬如今时的元。张三丰何其有幸,堪历三朝更迭。”
“人力终有尽时……你说的不错。六王爷,杨康,郭靖,杨过,黄药师都已死去,便是当年的小丫头郭襄也与世长辞……无论当年何等风光,权倾天下也罢,武功盖世也罢,终抵不过岁月蹉跎。”他苦笑:“在这个世界中,如今我还识得的,竟只有当年还是个小孩子的你……而你,也终有一天会归于黄土。”
所以他才讨厌这,以往节假日的时候,他宁可窝在寝室睡觉或去修炼,也是不愿去外边的普通人的世界看看的。一眨眼,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次调息的结束,不过是十几年的时间,但于熟知的人而言甚至就可能已是一生。这里也是一样,虽然他不用亲眼见证他们的生死,却因为他换了世界,而新的世界中的他们,已经死去。
好在,他还有香雪海,有着注定要陪伴他一生一世的叶孤城。而未来,他还有一个真诚相待的徒弟。而他要努力为自己赚取的,还有倾心相交的两位师弟。
香雪海轻吟。
张三丰长叹一声,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二人身上,张无忌等人开口欲言,却都无话可说。
百年的时光,没有任何人能够插的进去。
看着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者,心头无尽的烦躁与焦心都渐渐化作平静,张三丰就是给人这种宁静无争的感觉。冕旒突然道:“张三丰,你的一生,可曾有悔?”
张三丰长笑:“人之一生,怎能无憾?但于人生大道上,我却可说一句‘无悔’!人生多遗憾,悠悠百年,总有错失,何必苛求?只求无愧于心,便能笑言无悔。”
“‘人之一生,怎能无憾’?……的确,我有诸多遗憾,可此生所作所为,却亦无悔!六岁握剑,十三杀人,十四问道,不过为守一人。多历苦痛,却可与他们相逢,我之大幸!人之一生,怎能无憾,何必苛求!”
冕旒放声大笑,多日来的郁结似乎一瞬间被打开,内力灵力翻涌不息。
何必入执?他未来生命长久,只要魂魄不散,何愁未有再见之时?何必非要纠结短短的一生一世?
比起看着他们生死,若是从未遇见过那些人,又何尝不是一种无法弥补的损失?
如陆小凤,如花满楼,如宫九,如黄药师,如云天青,如玄霄,如宗炼师父,甚至还有那千古一帝的始皇嬴政。
若是见不到,才真的是要后悔的吧?
“张三丰,不,张真人。承君此言,感激一生。”冕旒站直身体,他将香雪海插入后腰,从戒子中毫不顾忌众人震惊的抽出了天问剑:“小师傅,你说‘天意难违’,可亦有人告诉过我——”
他竟是忘了,那位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忘怀的师弟曾说过的话——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言惊喝全场,冕旒大笑道:“是了是了,我居然是忘了他说过的话!他说‘生尽欢,死无憾’!他说‘活一辈子,不求福禄寿,不惧离别苦,只愿走到头来,笑言无悔’!——而我,信他!”
张三丰大笑道:“说得好!清修百年,我却不如他看得透彻!”他拔出身边弟子腰间佩剑:“只是不知那人高姓大名?我又是否有幸能与他一见?”
“他的名字是云天青。白云自在的云,雨过天晴的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青。”
就像那雨后的天空,青碧万里延绵不绝,若是可点缀白云,当真是这世上最悠然自在的色泽。
天青。
张三丰点头:“好名字。想必那人,也定是极为优秀的洒脱之人。”
“自然。”冕旒抿唇笑了笑:“你的剑,不好。”他一抖长袖,从戒子中抖出一把青色剑鞘的长剑,将手中的天问剑扔给了张三丰:“这把‘天青剑’是他为我所铸,今日与你用它来比试,一定更好。”
张三丰叹息抽剑:“果然是好剑。”
“可惜你不懂灵力,否则能更好。”冕旒朗笑道:“是了,我不用遗憾,将来天青若修做鬼仙,不比他做人更强?而我修为大成,即便赶不上,霄师弟被囚困东海千年,我也能帮的了他——是了是了,我竟是忘了这些只短浅的注意了眼前!我相信,你与天青,今生还有再见之日。”
他挥舞长剑,琼华派至高秘典归元真诀如星尘洒遍张三丰周身,瞬间解除了十香软筋散的后遗症。
张三丰感受着重新回归体内的内力和甚至比以往更加健康舒畅的身体,长笑道:“那么,我等着!”
他抽出天问剑。
皇冕旒:“百年战约。”
张三丰:“于此一结。”
两柄神兵骤然交锋!
这不像是一场决斗,更像是一场华丽的演出。太极剑法灵动飘渺,瞬息万变,而冕旒的剑包含了五行之秘,更是体现出速度的极致!这场对决太美,太震撼!那一声一声,都似是击打在了人心尖上,气浪翻滚,让除了张无忌外几乎所有人连退数步,几乎要吐出血来。
第一剑!第二剑!第三剑!……第九剑!
第十剑!
这十剑不过是瞬息之间,却蕴含了二人全部的修为!
胜负已分!
张无忌惊呼:“师公!”
“师父!”
“师祖!”
“张真人!”
无数声惊呼后,张三丰与冕旒静静面对着面。
赵敏极是紧张,无论这二人谁死对朝廷而言都是好事……当然,她更是希望两个都死掉的。
“不愧是皇前辈。”张三丰叹息:“我百年修行,终还是一败。”
他的剑离皇冕旒尚有数寸距离,而对方的已抵在他的喉间。
张三丰遗憾道:“您未出全力。”
“不,在剑术上,我已出全力。”冕旒摇摇头,缓缓微笑:“剩下的乃是修仙之法,用出来则对你不公。”
张三丰多少有些遗憾,叹了声。
“我不过比你多些机缘罢了。”冕旒放下剑,笑道:“你已是天纵奇才,便是当年修习先天功、一阳指和《九阴真经》的王重阳怕也是及不上你。若我还只是当年刚遇到杨过时的我,说不定是打不过你的。”
张三丰长笑收剑。
张无忌松了一口气,笑道:“师公,你们没事就好,无忌可是担心得很。黄……”
他突然不知该如何去称呼对方,张三丰尚且称其为“前辈”,身为张三丰徒孙他怎能称呼其姓名?
冕旒笑道:“别在意太多,张无忌,你叫我名字就好。”
张三丰抚着胡子微笑。
冕旒转头看向赵敏:“你不走?”
赵敏不语。
皇冕旒叹道:“我不讨厌你,但是你终究是蒙古人,而金国的六王爷完颜洪烈却被铁木真所杀。所以你走吧,我不杀你。”
赵敏疑道:“你是金人?”
“我是什么人重要吗?”冕旒摇摇头:“一点都不重要。”
赵敏已没有什么心情再去多问。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无忌,又看了看充满威胁的冕旒,恼怒道:“我们走!”
“等等!”张无忌上前一步:“把黑玉断续膏留下!”
赵敏冷笑一声,转身离开:“没有!”
如剧情般,张无忌为救两位师伯师叔被逼无奈,只能模仿大力金刚指弄断阿三四肢关节处的骨头,以此逼问黑玉断续膏下落。赵敏气得全身发抖却依旧说没有,那阿三更是硬气,分筋错骨的痛感让他的全身像是浸在水中一样,连神智都已不清,却还是硬咬着牙说不知道。
张三丰叹道:“罢了,无忌孩儿,罢了,让他们走吧。”
张无忌逼问无果,又不愿对赵敏动手,只得放一众人离开。
张无忌叹道:“虽然无忌未能问出黑玉断续膏出处,但方才无忌模仿大力金刚指弄断了阿三四肢骨头,那阿三又是赵敏的爱将,想必定会用黑玉断续膏为其续骨疗伤。倒时无忌将那药盗出,只要有了黑玉断续膏,便是三师伯瘫痪二十年的筋骨也能复原!”
张三丰大喜,三徒儿全身瘫痪是他二十年来的心病,如今有望治疗,自是喜不自胜。
俞岱岩更是高兴地全身发抖:“果真?可恢复多少?!”
“六师叔四肢刚断,只要有黑玉断续膏,很快就能完全复原。三师伯毕竟瘫痪二十年,所以……”张无忌想了想道:“虽不能完全复原,但至少如常人般跑跳应是无妨,只是武功只能恢复全胜时的六七成。”
“好!好!这便够了,足够了!”俞岱岩喜极而泣,瘫痪二十多年,无论何事都需他人帮助,他早已放弃希望,便连生死也不怎么放在眼中。如今不但能跑跳,便是武功都可恢复六七成,他已无所怨:“无忌孩儿……三师伯多谢你。”
冕旒在旁边看着,眨眨眼,刚想说自己也能治,但香雪海轻吟,便没有将这件事付之行动。
孤城说的也是……他何必参与这个世界太多。
冕旒突然开口打断众人的对话:“张真人,能和你完成这百年约战,我很高兴。以前的所有皆是我庸人自扰,入了执念,多谢你一言警醒。比起怨天尤人,与天相争才更像我。”
张三丰叹息:“皇前辈……”
张三丰点点头道:“一路顺风。”
“嗯。”
张无忌惊声道:“黄冕旒?!”
冕旒笑道:“不必担心,我相信,今生必有再见之时。”
“再见。”
面前的人像光一样变得透明,所有人震惊地看着张无忌面前的人一点点消失在众人眼前。张无忌睁大眼想要抓住对方,却仅仅是穿透对方的身体,看着对方完全消失在自己眼前。
“这……”
“无忌孩儿,”张三丰的手放在他的肩上:“你的路如前辈并不相同,不必困扰。”
张无忌忍不住笑道:“想不到无忌……今生竟还能得见仙神,甚至一路同行。实在是好运。”
然后他突然一愣:“师公,这剑……”
张三丰收起天问剑笑道:“无妨。”
因为他说过,今生必有再见时。
☆、第三回琼华之上凤凰花
冕旒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是叶孤城。
香雪海的剑灵化作了实体出现在他的面前,白衣如雪黑发如墨,香雪海别在他的腰间。虽然二人同是白衣黑发,比起冕旒的丝丝邪异,叶孤城是彻底的清圣纯然,宛如谪仙。即使在黑暗的石室中,那些水下幽蓝的符文将他的衣服与脸颊照亮,更显得他超凡脱俗。
“孤、孤城——?!”冕旒不可置信道:“孤城,你——”
他、叶孤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这里分明是——
“原来这里就是冕旒口中的神魔世界,果然灵力浓郁远非之前世界可比,连呼吸都觉得干净顺畅许多。”叶孤城的眉眼微带笑意,朝着冕旒道:“看样子,我该恭喜冕旒了。”
叶孤城会出现在这个世界自己的面前,就代表着——
冕旒闭上眼睛仔细调息,果然!自己现在使用的是自己的本体,而在这个世界的意念体化作几十年来积累的灵气,与本体相结合!
冕旒大喜道:“只要有了这些灵力,我便有资本一冲十一重境!”
“莫要急躁。”叶孤城制止道:“红世决至阳至烈,最易乱心。你天性纯然,难被其扰,然而一旦扰乱起来也定要比常人乱上十分。还是一步一步来。”
冕旒压抑住自己的狂喜之情深深呼吸,点头同意。充沛的灵力加快的身体的重塑,也让他无法动弹的身体可以轻微的移动了。他拉了拉手边的铁链,不过须臾不远处的石门打开,一身深蓝剑袍的紫英便出现在二人面前。
看着面前还属于少年范围的慕容紫英,冕旒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还有不少时间。
紫英一见到叶孤城心中微微一惊,当下防备道:“阁下何人!”
叶孤城淡淡道:“叫‘师夫’。”
“‘师父’?孤城也想要成为紫英的师尊?”冕旒微微皱眉:“可是紫英很好,我并不想想让啊……”
见师尊如此熟稔的表现,紫英心下松了一口气来到冕旒面前恭敬道:“恭喜师尊功力再上一层楼。”又闻冕旒所言,好笑之余又有些许感动。他性子外冷内热不善言辞,同辈份的年龄差距大,同年龄的他辈分又比人家高的多,整个门派除了两个小师侄外竟无人能与他说话。然而那二人终究太过年轻和天真,与紫英之间也总是隔着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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