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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剑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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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它去铸剑。”

西门吹雪看进冕旒的双眼,甚至于这一瞬间他想起了一件十年前的往事。那时他不过刚刚成名,冲动之下就去挑战名闻天下的剑圣皇冕旒,而在那场战斗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也正是那一次,他亲眼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消失,而十年过去,此人容貌一如当年分毫未变,若是不知情的人看来,甚至冕旒是要比西门吹雪年纪更小的。

西门吹雪最后道:“放下吧,你可以离开了。”

他并没有做什么保证,也没有发什么誓言,但他是西门吹雪,只是一句话足以。

冕旒喜道:“多谢!”

叶孤城一直没有说话,冕旒心知对方定是心中不快,只能好言劝慰:“这个鼎可是容大哥的宝贝,你更是我无比重要之人,即使只是一点点危险我也是不愿意冒的。我在琼华铸剑你也知晓,基本上次次都会爆炉,我又不敢将你放在屋子里。西门吹雪这里是最安全的,而且你也愿意呆在他这里不是吗?”

“……”叶孤城最后诸般话语都化作一声长叹:“一路小心。”

冕旒喜道:“自然!我可是皇冕旒啊!”

******

冕旒离开之后,一直没有开口的西门吹雪拖着手中的小鼎,淡淡道:“叶孤城,你真的听得到?”

叶孤城自是听得到,但是他的声音却无法让西门吹雪听到。冰冷的剑神只是带着鼎一步步走进了剑气四溢的剑室,长久之后,他只是说:“你二人离去,这江湖已然无趣。”

“……”叶孤城有片刻的怔愣,因为这不该是从西门吹雪口中吐出的话,至少是他所认识的西门吹雪不会说的话,却又似乎说的理所当然。西门吹雪的确是变了,他说不出这变化是好是坏,因为他不是西门吹雪。

视角再转到冕旒这边,冕旒这次也不再风餐露宿慢慢行走,他用钱买了一身新衣一匹好马,开始日夜兼程的赶向江南,赶了足足六日有余才终于到了百花楼面前。胯下骏马早已疲惫不堪,但这些消耗对于冕旒而言却不过九牛一毛。他跳下马喊道:“七童!在吗?”

不过片刻鲜花遍开的百花楼中走出了一个月色衣衫的青年男子,百花楼从不关门,所以即使男子的双眼目不能视也不必担心。他绕过花花草草,就仿佛看得见似的走到了冕旒的面前,浅笑着道:“师父。”

冕旒道:“七童可还好?那些东西可准备好了?”

花满楼仔细倾听着,可是对方的声音急切而带着隐隐喜意,完全没有半分悲伤抑郁之气。他心中虽隐隐遗憾,却也高兴对方不再执着,便道:“早已备好,只是不知师父要这些有何用?”

“重铸香雪海。”冕旒看着面前已经与他一般高的花满楼,对方文雅淡然,如风似玉,比之当年更能让人心情平静。他突然觉得心中有愧,便道:“七童,你叫我名字就行了,不用喊什么师父。我一别十年,从未教过你什么,何来师父之说?”

花满楼只是浅笑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花满楼岂会是那等无情之人?”

冕旒也忍不住笑了:“七童,谢谢你。”

花满楼只是浅笑。

冕旒铸剑的地点为了方便就选在了江南的一处偏僻树林的深处,这里是花家的产业,自然不会有任何打扰。冕旒找来一些已经铸成的普通铁剑,开始一点点尝试重铸。即使在琼花之上他也从未如此认真和仔细过。如此时间流逝,突然有一日,他的竹屋中来了一位客人。

冕旒打量着面前的白衣公子,对方极是俊美,皮肤雪白晶莹,眉目深邃如海,但却也带着一种高傲和自负以及隐隐的阴郁。但是他确实是有自负和高傲的本钱的,他的每一个饰品都价值连城,他的每一件衣服有价无市,他风流倜傥,看似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全身却没有丝毫破绽。

冕旒睁大了眼睛,惊讶道:“鹫鸿?”

对方浅笑:“一别十年,鹫鸿日日思君,不知……冕旒可好?”

☆、第34章

第九回虚虚实实事莫测

“鹫鸿,;”

“冕旒见我如此惊讶吗;”俊美的青年浅笑着道,邪魅而潇洒;“一别十年;鹫鸿已然老去;冕旒却还是风采依旧;不见丝毫颓态。此时倒是显得鹫鸿更老了些。”

他的眼睛扫过了冕旒的腰间,只见普通的黄色布衫上垂吊这一枚红结玉佩;那玉佩莹白似血;其中却有隐隐约约有着浅浅的血色;一关便知价值连城,此时与那布衣当真不匹配到了极点。鹫鸿浅笑道,“想不到冕旒居然还戴着他。”

冕旒冷哼一声道:“我说过,只要我还能戴,就一定会戴着。难道在你心中皇冕旒就是那等言而无信之辈?”

“自然……不该是的。”鹫鸿却打开折扇轻摇:“只是冕旒曾言道那只纸鹤总能为你我传讯,可先不说冕旒失踪的十年的时光,便是三个多月前,冕旒名传紫禁之巅,为世人津津乐道。可鹫鸿再用这纸鹤,却是没有半分用处。”

冕旒干咳一声,纸鹤跨界自是不能用的,而之后他将行李放在王府就去救包惜弱他们,自然不会带在身上。想到在射雕的一切,他见到故友的好心情也不由去了几分:“纸鹤因为一些意外……已经丢了。”

“不说这些。”冕旒不再多想,他看向面前风流俊雅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看似随意的站着,却是姿态端庄无懈可击,连他也要叫一声好,便笑道:“鹫鸿的武功已然大成,想当年你我相遇你还被人追杀,现在想想,多少有些感慨啊。”

鹫鸿笑问:“我也用剑,不知比起西门吹雪,鹫鸿如何?”

“就从气势而言,你们旗鼓相当。但是我指的是三个月前的西门吹雪。”冕旒认真道:“现在的话,你与他决斗,他或许会受重伤,但是你必死。”

“西门庄主名声在外,鹫鸿自然不敢与之比肩的。”不知想到了什么,鹫鸿苍白的脸上竟然透出一丝酡红来,冕旒看着好奇,鹫鸿却先上前两步,竟是抬手抓向香雪海!

冕旒大惊道:“你做什么?!”

却不料鹫鸿的擒拿手甚是高明,冕旒不欲伤他,竟然不查之下被他抓住了右手。杀意未起,鹫鸿的左手已经一把抓住了香雪海的剑柄,瞬间倒退几步,鲜血直接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冕旒大怒道:“鹫鸿,你当我不敢杀你?!”

“就是这个感觉……”鹫鸿喘了两声,也不管被剑气所伤的左手,面色微红地看向冕旒道:“想不到一别十年,冕旒竟然真的回来了。”

“你——”想说什么,然而话语却像是被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甚是痛苦,恼火之中却还有丝丝感动,不快之中又有几分无奈。鹫鸿在他心中似乎永远无法脱离那个年幼稚子的印象,不自觉的就扮演了长辈的角色。无论他此时高大倜傥武功高强,却始终让冕旒记得那个小孩子的样子。他少年之时心狠心硬,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他却变得更狠,对自己也狠。

“我这里可没有伤药。”冕旒最后也只是无奈道:“你先去处理伤势吧,有事回来再说。”

“冕旒莫急。”鹫鸿却是朝着冕旒翻开手掌,那被剑气割裂的深可见骨的伤口此时竟然已经结痂,周围甚至长出了粉嫩的新肉:“不需片刻,鹫鸿即可恢复。”

“你……”冕旒大为惊讶:“你也修炼了《红世决》?”

“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而已,冕旒不需介怀。”鹫鸿笑道:“这也是家师所受,家师的本事比之鹫鸿高妙不知几何,若是冕旒有兴趣不若去见见他。家师虽无甚名气,但其功力深厚剑法高绝,冕旒定会感兴趣。”

冕旒闻此也确实心动,笑道:“好啊。不过再过一段时间吧。”

鹫鸿问:“据说……冕旒在铸剑?若是铸成了一把好剑,鹫鸿定要厚着脸皮来求了。”

“我只是要重铸香雪海罢了。”冕旒摇摇头,说起铸剑他的心情又不禁恶劣起来,接连的失败磨尽了他的耐心:“你今日来寻我,只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

“只是其一,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鹫鸿浅笑:“毕竟能在死前见到冕旒最后一眼,也是鹫鸿之幸。”

冕旒一惊:“你怎么了?!”

鹫鸿笑容温和,眼神却异常阴郁,而这阴郁之中又带着疯狂与憎恨:“鹫鸿十年来一直在谋划一件事,而这件事已经到了最重要的关键时刻。鹫鸿已然备好所有棋子,布好棋局,做那生死博弈。”

冕旒却是看不出来的,他只知道对方在笑,他不明白为何对方要笑,笑得如此难堪:“既然如此危险,不能不下?”

鹫鸿只是道:“冕旒,落子无悔。”[汶网//。。]

冕旒盯着对方,直看进他的眼中:“你要做什么?”

“报仇。”鹫鸿浅笑着道:“一个逼死我生母的死仇。”

“生母……”冕旒重复了一遍,又问:“对方很强?”

鹫鸿点头:“非常强。所以我需要一些卑劣的手段去达成我所愿。就不知冕旒一生磊落,是否会为此厌恶与我。”

冕旒只是道:“我也对你说过,我从不是英雄豪杰。皇冕旒终究只是皇冕旒而已。”顿了顿,他道:“走吧,我帮你。”

此番就连鹫鸿也是微微一愣,冕旒冷哼一声道:“你的第二个目的,不就是想要我帮忙?”

“不……我其实只是想知道,冕旒是否要帮助我的仇家,毕竟我仇家的一个朋友冕旒也是认识的。”鹫鸿微微摇头:“毕竟鹫鸿是不愿与冕旒为敌的。不怕冕旒笑话,鹫鸿年近三十,却只有冕旒一人称得上是朋友,也只有冕旒一人能让鹫鸿毫不担心后果的畅所欲言。”

冕旒略一沉吟,又道:“还不快走,正好我未用午饭,你便请我去江南最好的醉仙楼吃吧。”

鹫鸿的声音微微黯哑,他喘了喘气问:“冕旒当真不悔?这般不问缘由,也许鹫鸿才是那该死之人。”

“我最后说一次,皇冕旒只是皇冕旒,仅此而已。”冕旒半侧过身淡淡道:“至少,我也不会让别人去杀了你。”

鹫鸿突然大笑道:“冕旒啊冕旒,有你此言,鹫鸿死而无憾。”

他伸出手握住了冕旒的右手,他这次的动作很慢,也并没有去握冕旒的命门,所以冕旒并没有抵抗的让对方冰冷的手握住了自己的。鹫鸿叹息道:“冕旒的体温还是如此温热,即使是这三九寒冬也是如此。”

“明知是冬季,你却要摇着扇子。”冕旒嘲道:“我的内功至阳至烈,命格也属天火之命,自然不畏严寒。”

鹫鸿只是一笑,他又重复了一次:“冕旒……当真不悔?”

“你我书信往来五年之久,若说此世除了孤城之外我最在意挂念的人是谁,便非你莫属。”冕旒正色道:“难道在你心中皇冕旒是如此冷酷无情之人?”

“冕旒的血都是如此灼热,怎会是冷酷无情之人?”鹫鸿冰冷的手再次握了握对方的,缓缓地宛如感叹一般道:“有冕旒此言,鹫鸿足矣。只是冕旒一心铸剑,这般随我而去不会误事?”

“散散心也好。”冕旒烦躁道:“到现在也没有一点进步,反而越做越烦不如最初之功,还不如到处走走。”

鹫鸿低笑。

*******

鹫鸿并没有让冕旒去当他的护卫,事实上武功到了鹫鸿这个地步,也几乎不需要冕旒保护。他只是希望冕旒能够帮他一个忙,希望冕旒去处理一些人,至少要让那些人无法来妨碍自己的计划。

冕旒欣然应允,如此找着鹫鸿所给出的线路,他一北行,几乎要到了边陲之地。这里临近大海,民风彪悍,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的去处。但冕旒风餐露宿惯了也不觉得难受,便顺着鹫鸿所言的、那些人的必经之地的一棵大树上坐着,无聊之际也会细细思考一些铸剑的细节,在脑海中缓缓构筑每一个步骤。

就在第二天的清晨,他便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你这和尚倒是快些啊,这般赶着,什么都晚了!”

回答的是个和尚:“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莫急莫急,若是太急了反倒不好。”

冕旒定睛从书上看去,只见那和尚规规矩矩的认真走着路,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脚很脏,很脏的脚上穿着双很破的草鞋。他看似走的不疾不徐,但若是论起速度,绝对称得上是脚下生风。

即使这样这个和尚的同伴也觉得他走的太慢了,因为这个又瘦又高的男人走的太快了,快了让冕旒也不禁侧目,其轻功之高当世寥寥可数,就算是冕旒也不认为自己一定能追的上他。

那瘦子道:“你这家伙,若是我们不赶快些,只怕那只小鸡要被那邪魔外道给煮了吃了!”

和尚依旧是那个淡定的样子:“阿弥陀佛,何为正?何为邪?”

“你这家伙!”瘦子恼道:“真不知你是哪边的!”

那和尚低声道:“和尚只是不想生灵涂炭罢了。”

然而他那个“罢”字才刚刚起头,一柄寒如秋水白如寒玉的长剑划破寒风,朝着他一剑刺来!

但这和尚也不是常人,只见他脚下生风,竟是在霎时间比那瘦子跑的还快,生生与那长剑擦身而过。瘦子也毫不含糊,内劲灌入手指,那肉指霎时间可断金玉,朝着持剑者一指刺来!

来人一击不中翻身后退,瘦子自然是没有打着。不过是两个瞬息的功夫,和尚与瘦子有两个人,对方却只有一个。然就算如此那持剑的人却神色淡定,而和尚和瘦子却冷汗沾背,心中大惊。

“我不欲杀你们。”持剑者道:“只要你们乖乖在这里呆三天,我自然不会对你们动手。”

却不料那瘦子惊呼道:“皇冕旒!你真的是皇冕旒!”

冕旒微微一愣,那瘦子一跺脚尖声道:“你不是陆小鸡的朋友吗!还来阻我们做什么!这样下去陆小鸡就真的成鸡了!”

冕旒一时居然反应不过来,那瘦子又道:“我是司空摘星啊!你再挡着我们,陆小鸡就要被那宫九宰了!”

“!!!”

☆、第35章

第十章是是非非万事休

他想起在他所知的故事中,宫九的宠姬沙曼曾经对陆小凤这样说过。

“宫九是用九中东西做出来的。毒蛇的液、狐狸的心、北海中的冰雪、天山上的岩石、狮子的勇猛、豺狼的狠辣、骆驼的忍耐、人的聪明;再加上一条来自十八层地狱下的鬼魂。”

这就是大多人眼中的宫九。

冕旒虽然有些单纯;但并非是个傻瓜。这一刻心中隐隐的违和感突然得到证实,冕旒问道;“那宫九长得什么模样;”

司空摘星看向身边的和尚;冕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就明白这脏兮兮的和尚就是那老实和尚了。老实和尚闷着头回答道,“是个俊俏的贵公子。”

“然后呢;”

老实和尚道;“皮肤也很白。”

冕旒冷冷道;“给我一次说完。”

老实和尚骤然就加快了语速道,“他的眉毛有点细,嘴唇有点红,鼻子很挺——”就在冕旒忍无可忍的时候他突然道:“他一直都是一身雪白的衣服,眼神很锐利也很自负,气势很阴郁也很凌厉,武功很高擅长使剑,大家都叫他九公子。”

冕旒沉默半响:“宫九……九宫……鹫鸿……原来如此……”

他突然拔出香雪海朝着司空摘星二人道:“你们就给我乖乖的留在这里,我去找陆小凤。”

司空摘星不满道:“为什么我们要留在这里?”

冕旒道:“因为我答应了别人要把你们留下,自然不会食言。”

老实和尚突然问:“那么陆小凤呢?你是要去救他,还是要去杀他?”

冕旒沉默半响后摇头道:“他会活的很好的,会活的很久,抱着他的美人潇洒自在。”

老实和尚高兴了。不用看着自己的朋友去死而置之不理,也不用蹚进一潭浑水中,这对于老实和尚这种“普通人”而言再好不过,当即就道:“老实和尚很老实,绝不说谎。我一定呆在这里不会离开,一直到七天后再走。”

司空摘星急道:“和尚你!”

老实和尚道:“和尚打不过皇冕旒,加上你也打不过。”

司空摘星一噎,他最后看着冕旒道:“堂堂剑圣定不会骗人吧。”

冕旒只是淡淡道:“你呆着就好,陆小凤……他会回来的。”

在问清了太平王府的方位之后,冕旒快马加鞭赶向那里。宫九势力惊人富可敌国,给他的马自然也是极好的,日行千里不在话下。饶是如此,当冕旒遥遥看到那富丽堂皇的王府大门之时,胯下骏马亦然后吐白沫四蹄打颤,就连冕旒也颇为吃不消。他运起红世决走过全身,多少恢复了些力气,便飞身赶往王府。

近了一看,王府门前戒备森严,不仅有身穿布衣却武功高超之人,也有身着锁甲手握兵戈的军士。冕旒轻功一流,找了个死角提气一跃就跳进了王府中,迎面正走来一队卫士,冕旒一矮身躲进花园的假山之中,刹那的黑暗之中冕旒心中一凛一指刺去,同样躲在假山之中的男人轻笑了一声,手更快的借力一划,卸去了冕旒指尖的力气,随即做了一个悄声的动作。

冕旒心中暗暗惊讶,对方武功之高若是不拼内力只怕与他也在伯仲之间,更何况假山之中不便拔剑。他看向对方,这是一个穿着黑色锦衣的男人,方才还不觉得,此时自己的看去才发觉自己竟然看不清他的面目,这人的脸仿佛被烟雾笼罩一般,那双明亮的眼眸也仿佛含着点点烟雾,如梦似幻。

以冕旒的记忆力而言应当是不存在记不住某个人的脸这种情况的,这个人是如此的特殊,他更不可能记不得。他仔细看去,只能在那梦幻般的烟雾之中隐约看到那张红润的薄唇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突然低声道:“我记得你,我们十五年前在西湖见过一面。你是玉先生。”顿了顿,有了宫九的前车之鉴,他仔细的将此人与他所知道的人物一一作了对比,道:“你是西方魔教的教主,也是西门吹雪的父亲玉罗刹,对吗?”

饶是玉罗刹也心中暗惊,他打量着冕旒浅笑道:“皇少侠好记星,也……好灵通的消息。”

冕旒只是问道:“敢问教主来这里做什么?”

玉罗刹浅笑道:“你也说了西门是我的孩儿,我的孩儿有了麻烦,我如何能置之不理呢?”

“西门吹雪?”冕旒一惊:“他……他怎么会来此?”

玉罗刹摇摇头道:“一诺千金。”

冕旒不解其意,玉罗刹却也不打算解释其意,只是道:“时间差不多了,皇少侠可愿陪我看一场戏?”

冕旒不快道:“是鹫——宫九的戏,还是西门的戏?”

玉罗刹面对冕旒的挑衅也不恼,他冷笑一声道:“戏要人多才有的演,独角戏有什么可看的呢?”

冕旒皱眉,随即道:“好。”

以二人的功力自然不会被人发现,他们跳到正殿的屋顶上,甚至不需要揭开瓦片,只要用内力聚集在双耳便可轻易的听到里面的对话。玉罗刹的武功甚为诡秘,他也并不打算揭开脚下的琉璃瓦,只是潇洒的端坐在顶端的青铜像边上,却正好完美的遮住了下方巡视者的视线,占据了这极好的死角。冕旒无奈之下只能尽可能的矮□子,一边听着里面的话一边注意巡逻者的来去。

不料里面却突然传来一个震惊的声音:“你没有中我的*蛊毒?!”

正是鹫鸿的声音……也是宫九的声音。

这还是冕旒第一次听到这个嗓音明显发出了震惊的音调,这个人在冕旒的记忆中一直都是沉稳而文雅的,即使他再怎么自负和高傲,他们相处时对方都压制着这种盛气凌人,他很聪明,总是胜券在握,不应该发出这种声音。

“你很失望吗?”陆小凤的声音冷冷道:“真是没想到,宫九,你竟然就是那太平王世子,你不仅变态,还残忍,连自己的亲爹都不放过。”

宫九冷笑一声:“即使你没中毒又怎么样,就算西门吹雪擒住了我,可沙曼还在我手上,那东西也在我手上。门外亦有铁弓数百和无数武林高手,难道你们认为自己逃得出去?”

西门吹雪竟然也在里面吗?冕旒心中惊讶不已,便听西门吹雪道:“东西。”

宫九冷笑:“你觉得我会给你?”

冕旒没有听到西门吹雪的声音,这个时候又听一个陌生的声音沉声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真是可笑!”宫九愤然道:“你杀死了我的母亲,却要问我为什么要报仇吗?”

冕旒抬头看向玉罗刹,对方的嘴角依旧是隐隐含笑,仿佛什么消息都不能惊动他一般。冕旒突然想起了十年前最后见到宫九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一次见面的宫九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对方千里迢迢只为见他一面,所言所语都是忽上忽下似乎漫无边际。如今想来,只怕从那个时候起仇恨就已经埋在心底。

里面的人沉默了片刻,太平王缓缓道:“你因为这个想要杀我?”

室内中宫九的的手紧握着一位红衣的美女雪白纤细的脖颈,虽然那只是一只手,但是没有人会怀疑他无法拗断那美女的脖子。而那美女身姿极为妖娆,表情却冷冷淡淡的,似乎并不在意脖颈中的那只手。而宫九的脖子上则贴着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但他同样也不在意:“这个理由难道不够吗?”

“就是因为这个理由,你杀了那么多的人,秘密组织了无名岛,抢了价值三千五百万两的金珠珍宝,还想要陆小凤替你背了黑锅,杀了我?最后呢?你还想要登上皇位对吗?”太平王淡淡道:“为了这个理由,你甚至不惜窜通外敌,毁我汉人江山。”

西门吹雪依旧冷冷的站在那里,他横着剑,甚至不屑将目光放在那个让他作呕的变态身上。陆小凤闻此心中也极为震惊,但是宫九却对秘密被道破并不惊讶。他淡淡道:“你果然都知道。”

太平王长叹一声:“我不能让你杀了他们。”

宫九不屑道:“你没有选择。”

太平王闭上了眼睛,他最后道:“你母亲不是我杀的。”

宫九脸色大变,他锐利的眼睛扫在太平王的脸上,冷喝道:“你说什么?”

“你的母亲并不是我杀死的,她是自杀而死。”太平王缓缓说道:“她本是敌国派来的间隙,密谋与我相遇成婚,却不料我二人真心相爱。事发之时她为了不连累我自杀身亡,我不愿你心中留下阴影,故而从未严明真相,却不料你……唉。”

宫九的眼角抽搐,怒喝道:“你开什么玩笑!”

太平王已然不欲多言,他觉得很累,非常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住心爱的女人和疼爱的儿子相继死在自己面前的。只是宫九所犯之事罪无可恕,即使他愿意付出一切来为宫九尝罪,皇帝也不能容他。

宫九粗喘着,狠狠瞪着太平王的背影。陆小凤皱眉道:“宫九,放了沙曼。你的势力皆由武力组成,若你身死,他们自会散去,我和西门足以吐出重围。你放了沙曼,我给你个痛快。”

宫九冷笑道:“就凭你?”

西门吹雪已经极为不耐烦,长剑在宫九脖颈留下深深的血痕,冷冷道:“东西还来。”

“还来?怎么可能。”宫九眉眼微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温柔道:“只要叶孤城死了,冕旒唯一的牵绊便是我,他便只是属于我一人的剑圣,即使我死去了也会是他的剑灵。我怎会把那东西还你?哈,当然,等你死了,我自会将那东西放回你身上——以碎片的形式。”

“形式”二字话音未落,宫九竟然豁然动手!西门吹雪骤然挥剑,长剑割破了宫九的皮肤,深入血肉,几乎要切断喉管!然而宫九身法快如鬼魅,竟是在绝境中肉掌翻飞,一掌打向西门吹雪,另一只手竟生生握住了西门的长剑!被宫九擒住的红衣女子沙曼立刻跑到陆小凤怀中,而宫九也顺势带着满身的鲜血飞出门外一声长啸!

时间不过只走了瞬息,甚至连喝了一口咽下的时间还不到。只见无数铁卫涌进王府花园,冰冷的箭矢直至门内几人。

宫九冷笑道:“不论你今日所言是真是假,都必须死在这里了!”

走出来的太平王还没来得及说话,众人就听到了一个声音。这是一个很冷的声音,对方压低了嗓子,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宫九脸上笑容一僵。

☆、第36章

第十一回声色荣华皆虚无

冕旒在众人的目光中从房檐上跳下。

他站的位置很巧妙;就在两路人马的中间,哪一边都不多一分一毫。冕旒面朝着宫九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孤城的事情,”

宫九咧了咧嘴;顿了顿突然笑道;“紫禁之战谁人不晓,鹫鸿自然也想要去看看的。冕旒当时心中激动,自然不知我一路尾随于你;你在客栈内的一言一语我皆听在耳中。”

“……把孤城还给我。”他最后只是说,“天阙神农鼎并没有起死回生的奇效,它归根究底只是炼丹之用,你拿着没有任何用处。”

“……冕旒此言差矣。”宫九的笑容便的自然;“于鹫鸿而言,世上的人只分为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该死的人和暂时不该死的人。但是冕旒却是在这四种人之外的。鹫鸿一生无亲无友,唯一执着的便只有冕旒。我大仇得报之后希望冕旒留在鹫鸿身侧,死后同行也不寂寞,不该吗?”

冕旒问:“所以你让我去阻止司空摘星他们来救陆小凤?”

宫九摇头道:“不,我只是不希望冕旒心中对我有所厌恶罢了。毕竟冕旒并不喜欢杀戮,更不喜欢看到自己认识的人被杀。”

冕旒又问:“你就是宫九?”

宫九豁然冷笑道:“怎么,冕旒也要除魔卫道,杀我而后快?”

冕旒只是摇头道:“我十年前对你说过一句话,你可曾记得?”

宫九微微一动,他雪白的衣服此时几乎红了一半,但是他脖颈和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口都已经快速的结痂。这般恢复速度,即使是有着红世决内力的冕旒也暗暗心惊。冕旒重复着当年的话:“你要做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与我何干,我岂是那种心系苍生的豪侠?”

宫九的手动了动。

陆小凤突然出声道:“皇冕旒,你可知道你面前的人害多少人家破人亡,杀了多少不该死的人,又是一个怎样喜欢自虐的变态?”

宫九神色一冷,冕旒却背对着他道:“……与我何干。”

“那么,皇少侠是要帮宫九咯?”

一个声音突然传入众人耳际,除了冕旒之外的人几乎都是心中一惊,抬头看去,只见屋顶的石雕背后走出了一个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袍,居高临下道:“有人为你走进这一滩浑水之中,皇少侠这般过河拆桥可甚是不美啊。”

西门吹雪的眉头微微一蹙,将目光移开。

冕旒转过身看向陆小凤和西门吹雪,最后只是道:“我只要鹫鸿活着。”

宫九笑道:“冕旒这是说笑了,这般境况,鹫鸿怎会输?”

冕旒冷哼一声:“把鼎还给我。”

宫九一顿。

“还给我!”

“冕旒莫气。”宫九从广袖中拿出一个布包递进了冕旒手中:“这件事是鹫鸿的不是,冕旒莫气才好。”

鼎到了冕旒的手中,他走到了宫九身后便“听”到了叶孤城清冷的声音:“你在为难。”

冕旒沉默。

看到冕旒拿到布包却并没有打开检查,想必是相信自己,宫九心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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