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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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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这支友军部队,希望能控制住西门的局势,让日军无法切断国君进入庄内增援的通道。在战斗开始后,西南门的浮桥成了庄内唯一能与庄外联系的渠道。
隐蔽在台儿庄外围南边小树林里的江涛与五连、警卫排和工兵排焦急的观望着庄内的战斗。滚滚的浓烟,日军密集的重炮声,无不告诉他们,庄内的战斗异常激烈。但是只要炮声仍才持续,就说明庄内仍有中国守军在抵抗。江涛望眼欲穿。早知道就让自己进去了。他想道:如果任江为此牺牲,则不如自己代替他进去。和任江相比较,自然是他的价值更重要,民族太需要这样会打仗的指挥官。
日军开始动用重炮开始轰击庄内西南一侧。而其实任江的200多人只是把守着从运河浮桥刚进入庄子西门的那几所被31师认为日军不会首先攻击的建筑而已。他200多个兵能占领多少真空地带呢?所以,日军重炮的榴弹基本上都砸在了31师在西南方向的守卫阵地一侧。顿时,伤亡人数直线上升,与西北连结的前沿阵地分崩离析。被围困的多处建筑物遭到日军九三式火焰喷射器的攻击,里面的战士大多被烧成焦碳,唯一几个没被点燃的,依旧依托工事继续还击着。日军甚至在几处坚固的阵地释放特种烟红二号。国军西北军将士大多没见过这阵仗,没做甚么防毒措施,便大多在烟雾中一睡不醒。除部分被炮弹震晕的士兵外,剩下的人全部战死,无一人被俘!
可这又加剧了西南前线的紧张情况。王冠武急的一把抓掉帽子狠狠地扔在桌上,扭头问参谋道:“还没联系上西南角友军吗?”旁边的参谋道:“是的,他们人数不多,只守着几处民居,且被日军炮火所阻隔,一时很难联系上。不过鬼子的大队步兵好象倒是奔他们而去。希望他们能守出西门啊!”“听天由命吧!”王冠武暗叹了一口气。
鬼子以为重炮的打击已经对西南隅的###军达到了毁灭性的效果,服部俊二便率领所部一个大队及一个迫击炮中队及其联队配属给他的增援部队,气势汹汹地杀将过来。31师在西南方向的阵地多处被其攻破。但服部俊二却感觉这些###军并不是刚才搜索小队遇到的那群。凭刚才枪声的方向,服部俊二命令两个中队的士兵成钳型攻势包夹西门边上的数所民宅。
刚才任江命令侦察排不许开枪就是为了暂时不暴露自己的位置,以免遭到鬼子炮火的报复打击。可是三连还是动手了,这就让日寇发现任江小分队的大概位置。
任江抽出身后的鬼头刀,像婴儿般轻抚着刀刃。这是中国钢打造的中国大刀。刃宽,背长,且刀背上有倒钩,刀刃打磨有锯齿。厚重结实,就像中华民族的西北汉子一样豪迈。虽然她不如鬼子的刺刀钢口好,但是于鬼子刺刀一旦相遇,则占尽上风。背上的倒钩在上提是带动对方的刺刀,顺势下砍,鬼子人头便应声落地。在往后的抗日战场上屡试不爽。
“队长,鬼子的大队步兵已经包抄过来了。”徐报国跳下砖头堆,赶来小声报告。
“准备作战。你去通知范排长,叫他先别开火,等把鬼子放进来后,让他们执行原定作战计划,以三连的机枪声为攻击信号。另外通知三连田连长,叫他用刚才的战术放鬼子到左近时才开枪。保持交通线的通畅,如果实在顶不住,可以让三连他们暂时撤到庄外。”
“是!”徐报国一路小跑出了院子。
三连基本上都是老兵。狙击排都是猎户。侦察排由任江亲自指挥。这支小分队其实是华中特别大队最精干的部分。田丰毅接到命令后,按照指示将重机枪手编组后分散隐蔽。此时,鬼子第一波攻击梯队已经越过了任江的院子。他们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也没发现甚么痕迹。现场早就被任江派人打扫干净了。
于是他们还愣头愣脑地继续前进,后续的鬼子第二波也紧随其后。任江定下的计策管这招叫“开门缉盗”,可大家私底下还是管它叫“关门打狗”。
左翼的鬼子先头尖兵顺利的通过侦察排的院子。后面的鬼子便开始砸开每一处院门逐点清扫。
当鬼子的尖兵接触到了三连把守的几所建筑时,战斗又一次打响了。鬼子的掷弹筒和迫击炮小组没有参加到攻击中,大部分被留在空地中等待定点扫除的命令。
两个班的鬼子刚走到两所靠着小河的一排建筑前。冷不丁有三个中国士兵从阴暗的角落里直挺挺的蹦出来,端着三挺机枪对着他们就是一阵乱突突。为首的曹长很镇静的呼喝身边的鬼子就地架上机枪开始反击。当三个鬼子已经饮弹身亡后,他正要下令己方的两组轻机枪手还击。对方三个中国士兵却消失了身影。他马上下令其他持步枪的列兵马上追击。不知从何处窜出一颗流弹,正好从他的左太阳穴射如,由右太阳穴钻出。他呛出了一口鲜血,便再也说不出话,委顿于地。基于弹道学原理,其他的鬼子慌忙趴下警戒起小河对岸的建筑物。结果不出三秒,一声连串枪声传来。无数子弹仿佛毒蛇的信子,由四面八方而来。一个名字当场就被十数发子弹击中不同的部位,成了血葫芦。鬼子瞬间又有三人毙命,另一名曹长怒不可遏的指挥2个机枪小组用火力压制对面一座两层小屋的窗口。他在刚才发现了那里隐藏的中国狙击手。其他人也不断朝小河对岸的其他建筑物射击。他还派出一名鬼子去调掷弹筒小组前来增援。潜伏在对面小楼里的中国聚集手小组早就转移了。鬼子无疑是在浪费火力和时间。
两分钟后,对面又是一声清脆的毛瑟枪声。鬼子的一名机枪副手被打爆了天灵盖,雪白的脑浆混合着鲜红的血液喷射的旁边的机枪射手满脸都是。后者看着前者,全身颤抖,无法动弹。那名曹长一把推开他,抢过机枪,亲自朝对面短点射。
可惜好景不长。马上又是整齐划一的枪声。又添了五具鬼子的尸体。他们这样抵抗是徒劳的。还没等到掷弹筒小组的到来。而后对面的三轮射击,这两个班的鬼子除了那个去报信的,没一个活下来,每个人几乎都是被数发子弹从不同的位置击中要害而亡。他们即使发现对方狙击手的位置,也对他们无可奈何。因为每次的枪响总是伴随着数十发子弹的同时到来。他们晕头转向,不知道到底该先朝那里射击。战斗从三连的机枪手预先射击打响到结束只花了11分钟多点。两个班的鬼子真是死的“含冤莫白”。
按照任江先前训练时的说法,预先射击真是绝世恶毒、斩尽杀绝以极!三连的26挺捷克ZB轻机枪和28挺大正十一式轻机枪,虽然浪费了不少子弹,但占尽鬼子的便宜。在街头巷尾,隐蔽着的机枪编组突然杀出,鬼子都避无可避。超过一个小队的鬼子被压缩回到原来进入的地方。只剩下被遗弃尸体,在石板上打滚,痛苦地嚎叫的伤员!
王立行在清点了弹药和伤亡后,发现虽然只有11个人被流弹打成轻伤,但子弹消耗甚巨,已经不能再使用原有打法。趁着鬼子一时还没继续发动攻势。他就从交通线偷偷溜回到田丰毅的指挥所,商量了眼下的处境。田丰毅最大优点是有自知之明,他明白这个副连长在作战指挥方面远比自己要出色的多。所以在这次战斗的指挥方面他全权交给了王立行负责。自己只是带着战士们奋勇拼杀。
狙击排的战果虽然没三连辉煌,但是弹药消耗却不大。每个人120发的子弹至今只用了不到10发。且无一人伤亡。在任江亲自指挥下,刚才侦察排根本没有参加战斗。任江在作战训练时曾三令五申的就是令行禁止。任何不服从命令的士兵,其上宪可以当场执行战场纪律。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触这霉头。
日寇又开始照搬步兵科操典按部就班的开始了逐点扫除炮击。12门九七式90毫米轻迫击炮和若干掷弹筒小组对刚才暴露的中国军队的火力点进行了过饱和炮击。
外面是呼啸的炮弹划过空气时产生的巨大啸叫声和剧烈的爆炸。即使没有正中目标,爆炸引起房屋内的倒塌和激起的石片顿时让三连和狙击排伤亡直线上升。那些被直接击中的房屋不是被摧毁就是开始燃烧起来。王立行等到的是任江让已暴露的建筑物内的士兵全部转移到未暴露的建筑物内的指示。任江还补充说明等到炮击完毕后,仍然需要重新占领原有的那些建筑物阵地。
任江运筹帷幄深得毛主席游击战和运动战的精义,和鬼子玩起猫抓耗子的把戏。拔河有时并不是力大一方便能获胜。
任江小分队和鬼子的两个中队开始了拉锯攻势。一旦鬼子的炮火开始攻击,任江就把人收拢,等带鬼子的步兵来攻占之前,又把网撒出去。重新占领被摧毁的建筑掩体。三连虽有伤亡,可相比进攻的鬼子就好了不晓得多少。狙击排更是抓出时机冷不丁的来一次排狙。打完就换地方。鬼子虽然人多势众,但在交错纵横的街头小巷之间实难发挥其优势火力。
服部俊二对进攻不利大为光火。他亲自指挥新换上两个中队的步兵中队,采用捕鱼撒网的方式逐渐收拢包围圈。任江的局面顿时不利,他躲闪挪腾的空间没了!战斗到现在,只要再坚持两小时,太阳一下山,战场的主动权又会易手。任江等待的就是这时候。必须坚持两小时,任江准备和鬼子来个“鱼死网破”。
任江亲率侦察排执行这次破网行动。他选择的方向是朝东,打通与31师的联系。侦察排的40以八人一组,分别朝东展开突破。小伍在屋顶甩出一把飞刀,刺重一个鬼子的面门。众小组便从四面和两门分便涌出。没有枪声,没有硝烟,但寒光萧萧,刀风霍霍。
鬼子本就没发现这原子伏有大量中国士兵,他们派进去搜查的士兵已经被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四章 血战台儿庄2
任江带7个战士冲锋在最先的一条羊肠小巷中。正好正前方突然从道口出现一个班的鬼子。他们也发现了任江小组,纷纷举枪射击。说时迟那时快,任江朝左猛奔几步在左侧墙上一蹬,整个人失去重心的横腾而起。顺势连击三发弩箭。居然都未奏效。任江摔倒在地,骨头欲裂。小巷后端也出现十多个鬼子,他们是被枪声吸引过来的。这些家伙看到任江是个挺大的中国军官,且这些军人多持大刀。于是他们慢慢的顶上来,想活捉任江。
任江等八人慢慢收缩成背靠背夜战八方的队型,拔出身后的鬼头刀,慢慢的转起圈子。任江对于战术和射击很有心得,但却不曾经过白刃战的训练和实战。眼下的阵仗让他有些慌神。白刃战最忌心浮气躁,任何疏忽都能破绽成为敌人出手的机会。鬼子将本已狭窄的青石板巷围个水泄不通。真是凶多吉少的一战!
结果还是任江经不起鬼子晃眼刺刀的挑衅,先虚晃一招“蜻蜓点水”。此式乃先横刀而立后顺势上提。前半式是虚攻,后半式是回挡对手的攻击。可任江忘记对手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众多的刺刀。与人单打独斗时,不失为一招刺探虚实的精妙招式。可对面一个眼睛泛着精光的鬼子看出了破绽,一个标准的挺步突刺招呼过来。旁边一高一胖两个鬼子也趁火打劫的晃出两朵枪花,呐喊着突刺。任江只好朝右侧墙壁闪躲,后两个鬼子刺空,第一个鬼子的刺刀对上了石壁,火花四射。
任江这一躲,8人的队伍马上空出一个虚位。东面的另2个鬼子的两把刺刀紧跟而上。小伍抡刀横削,荡开一柄长枪,但另一个突刺已经招呼到任江数尺之近。眼看任江要立毙于枪下。原本在任江右侧,现在居其身后的徐报国一把推开任江,后者撞墙后倒在地上。那把刺刀却一头捅进了徐报国的胸腔。他甚至听到了自己肋骨折断的“喀嚓”声。那个鬼子拧着步枪使劲翻搅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喉头一甜,肺腔里血涌而出,被他一口吐向那个鬼子。徐报国紧紧拉住鬼子的步枪,身躯不停地抽搐着。突然间他仰天撕心裂肺的大喊道:“小鬼子,老子不是叫花子!老子是堂堂中国军人,是军人——!”
任江被激怒了!众人被激怒了!他们向一头头被撩起性子的野兽,肆意的释放着自己的任性!任江一个打滚,使出地堂刀法,一刀横砍将那个鬼子的右腿活生生自膝盖出砍断。鬼子惨叫着摔倒。
在场的鬼子也被这个鬼子的叫喊声而激荡得血液沸腾,数十把刺刀不停的突刺过来。有两个士兵被鬼子洞穿了胸腔。一名鬼子也被小伍削飞了脑袋。任江小组的人越来越少,形势越来越不利。任辆索性跪地不起,展开地堂刀法,左手支地,右手连转,刷刷刷三刀“大河滔滔”,直扫鬼子们小腿。此招乃岳家军专为破金兵拐子马所创,如今用在鬼子腿上,倒是势如破竹。不过连环三刀,威力大减,一时砍不断鬼子小腿,倒是划出三道血痕,让四个鬼子嗷嗷直叫。他们突刺的力度越加狠烈,誓至任江等人与死地。
眼看着就要遭遇不测。只剩下小伍一人立战西面之敌。东面,任江似得了失心疯在地上专砍鬼子下盘。鬼子不断的后退,手中步枪则于下猛扎。这情形让任何人见到都会为任江的处境捏一把冷汗。
眼看一个鬼子的刺刀堆到胸前三分处,鬼子又顺势上挑。任江迫不得已弃刀后翻,连滚数尺,方才躲过一劫,可军装胸口处仍划了一条长口子,翻露出贴身襟衣。任江坐在地上,大口地吁出白气,双手连摸身上,寻找武器。鬼子哪容得他如此这般,刺刀的刀光连闪,锋口几乎贴着任江的脸过去。
任江一激灵,在他身下突然腾出一道红光,顿时枪声大作。任江在紧急关头几乎忘记了自己还佩带着手枪。此时被他摸到,就成了救命符,那里还容得鬼子们下手。从东边来的鬼子已经在拼刺前退光了子弹,近在咫尺的他们立刻成了任江手枪下的鬼魂。
任江舞动着手枪,死亡的红光在一个个鬼子的身上扫过,便就留下了斑斑弹洞、累累血痕。他还不过瘾,在那些还没咽气的鬼子身上补上数枪,直至弹匣告罄。西边插进巷弄的鬼子眼见自己的同胞被任江用手枪撂倒,狂暴不已。“無恥だ!”他们拼命地咆哮想冲过来,但都被小伍的快刀挡开了。
与此同时,西面鬼子身后起了骚动。一个鬼子刚想转身看个究竟,脸上便多了一丝血痕,目光凝滞地栽下去。
最后一个鬼子莫名其妙地软下去。任江和伍皆朋恍如隔世地望着倒下的鬼子身后的人,居然是徐精进小组。原来他们的路线就和这里隔了一条街,听到毛瑟枪响就知道肯定是己方有人遇险,忙带人来救。不曾想,战况如此凶险,队长险些命丧于此。鬼子的长枪兀自直挺挺的插在徐报国的尸体上。刀从徐精进手中滑落,他一步步踉跄地走到尸体前,“扑通”一声跪倒。他抱起了兄弟的尸体。他瑟瑟发抖,他刚才兴奋的汗水还留在额头上。
伍皆朋上前一把拽起了他,恼羞成怒地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想报仇就给我振作点,眼下待这里就是等死。你不为自己考虑,怎么不为队长和其他还活着兄弟着想。你兄弟泉下有知,看到这样的你,能安心吗?”
后面的人扶着徐精进和任江跌跌撞撞地朝前行进。刚要出巷子口,突然从边上闪出一伙人来。一打照面,双方都是剑拔弩张。
还是对方先看清了来人,原来双方都是国军。对方一看任江破烂不堪的校官服和别人的番号,就知道这伙人肯定是王长官要联系的不知身份的友军。任江尚自惊魂未定的瞪着眼睛,在人搀扶下杀气冲天的望着他们。
“来人可是31师的驰凤城长官部?”目前伍皆朋算是最清醒的一个。
“正是。你们可是西北角的友军部队。庄内的王指挥正想方设法联系你们,都被鬼子阻截了。我们听到此处有枪声,就想估计是你们和鬼子在交火。请贵部长官到我部指挥部,王长官有事相商。”
伍皆朋右手一摊,指着任江道:“我们是华中特别大队的。这位便是鄙上长官,任江队长。”
看着任江一副神不守摄的鬼样子,他们怀疑地带着任江一干人等穿过鬼子的封锁线赶去。
31师的那一个排的士兵疑惑的看着这群希奇古怪的国军官兵。长官没个长官样。手下的兵不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徐精进这样的小孩子就是像伍皆朋这样眼睛里闪着贼光的人。有个士兵不禁好奇的私下问伍皆朋,这位长官为甚么如此失魂落魄?
当伍皆朋绘声绘色的将刚才任江小组八人被二十多个鬼子堵在小巷里死战的过程讲给他们听。尤其讲到任江和自己最后各自抗衡一面的鬼子,任江一个人毙了一个班的鬼子。几个家伙的眼睛都直了,一个兵不由匝舌道:“不简单!咱们一个师的兵力都干不掉一个联队的鬼子。任长官一个人就砍翻了一个,毙了一班。”另一个马上接道:“何止是不简单。我看就跟关云长在世没甚么分别。你们有几个见过中校长官揣着手枪握着大刀和鬼子拼刺刀的?要是跟着这样的长官打仗,兄弟我死了都值!”又一个道:“得了。咱孙总司令也是条汉子。台儿庄有这样的友军配合,鬼子得瑟不了多久。”
转眼来到了台儿庄前线指挥部,王冠武冒着密集的日寇炮火亲自出迎。任江的神过了许久也缓过来了。寒暄过后,两人便马上谈起了正题。王冠武开口便直言不讳地道:“我希望任老弟你率贵部务必守住西门和运河浮桥。我方31师在庄内的兄弟便有了与外界获取补给和援军的保障。待到夜间,我部将组成敢死队,一定收复白天丢失的西北脚阵地,减轻西北方面对贵部的压力,万望任老弟看在同为党国和民族效力的份上,保西门不失。”说句老实话,王冠武或许都未听说过任江和他的华中特别大队。第五战区关于任江部队作战的战报都是匿不通告的。他只相信这支能溜进来,而且顶住鬼子两次攻势挺到现在的小分队,是为抗日而来。除了热血过头的人,哪有几个国军长官会跑进绞肉机的台儿庄内来增援。况且李宗仁长官那里恐怕也没甚么预备队了。否则不至于派出人数如此少的杂牌部队来增援庄内。
西南角又响起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任江焦急地等王冠武说完,便一口承诺道:“誓保西门和运河浮桥不丢。再坚持一小会,就要入夜了。贵部如发动夜袭,我部必全力配合。希望贵部能保持联系。目前我部战况骤紧,我要先回去指挥了,告辞!”
“一路保重!”王冠武也知道此间不是多说的时候,便派人护送任江等人展转回到原阵地去。
任江等人回到西北隅己方的控制地域时,发现服部的大队除了不停的用炮火压制三连外,仍未全部占领三连阵地。那所原先任江和侦察排潜伏的大院则已经被鬼子抢占。侦察排的几个小组除任江打通了和31师的联系外,其余均被鬼子顶了回来,与三连坚守数处建筑物。王立行充分的发扬了任江的空城战术,让鬼子损兵折奖外一无所获。三连还是有不小的伤亡,基本上还均是由敌方炮火造成。
晚霞披着炮火的霓裳,让大地撒满了温颐的情绪。敌人的炮火也逐渐平息,是百鸟归巢的时候。众人漆黑的脸庞还是被霞光镀上了一层金子。
31师来人通知任江,他们马上派敢死队夜袭西北角的鬼子,收复白天丢失的阵地。任江忙派出人手召回侦察排和聚集排前出的人马。敢死队是由城外爬墙进城。任江命狙击排警戒阵地四周,亲率三连和侦察排余下人马全力支援敢死队。
入夜,在迫击炮炮火的掩护下,57名敢死队员,均穿戴日军军服、钢盔,腰间挂满手榴弹,手持短枪。他们分数路爬墙入城,插入敌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敌阵。一时间敌阵内喊杀声四起,爆炸声轰鸣。
三连和侦察排全部换上了大刀和手榴弹。任江下令不到万不得已,不准暴露机枪火力。于是,一明一暗两组人马杀向日军西北角的阵地。
日军吸取了中国军队的经验,也将建筑物加固成一处处碉堡。在他们眼里,没有优势重火力的###军队要是夜间敢来袭扰固若金汤的己方阵地,无异于以卵击石。最前端的房屋顶上,一台发电机轰鸣着为探照灯提供电力。一个哨兵来回的拨弄着探照灯。炽烈的白光缓缓扫过任江等人隐藏的断壁后。任江悄悄退到一处砖缝后支起了改装的毛瑟步枪。他准备亲自动手干掉房顶上的哨兵。俄罗斯产的红外线望远镜里,鬼子哨兵的绿色身影异常清晰。强烈的激光束划破夜空,穿过探照灯的平行光线映在哨兵的脸上。他似乎感觉到幽静的黑暗中似乎有生物在窥探着他,不由的一个激灵。他目光伴随着探照灯的摆动而移动。突然前方的黑暗处火光乍现,电光火石后一声清脆的枪声响彻天际,回音悠远而长。失去重心的他从房顶上栽到了地上。他被子弹由左眼进入,贯穿后脑而出。在建筑物和沙袋工事后的鬼子开始了骚动。由是一声枪响,探照灯被打爆了
此时的鬼子成了瞎子,对着眼前无尽深邃的夜色,蠢蠢欲动。鬼子的一名机枪手凭借他敏锐的神经,察觉到空气中有股不同寻常的气味。忐忑不安的他死盯着前方望不穿的夜幕。待到劈头盖脸的手榴弹飞至眼前,他张大了嘴巴,便立时化作了缕缕飘絮。
西北角阵地上倏然无数团火球腾空而起。在火光的掩映下,趴在掩体里的鬼子是如此真切。爆炸声此起彼伏,鬼子的轻机枪还没来得及打响。田丰毅大吼一声,“冲啊”!众三连健儿抽出大刀,自残垣断壁后杀将出来。气势汹汹的直奔鬼子沙袋掩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任江眼前,他夜间只有他这杆枪还能瞄准,他决定留下来掩护三连冲锋。
鬼子的机枪开始漫无目标的扫射。幸好鬼子均看不出周身数尺之外的地方。三连的战士只感觉子弹在脚下“扑扑”作响,他们一脚深一脚浅的跨过各类障碍物。与日军近在咫尺时,每个人都甩出了手榴弹。任江此时的心跳动的异常平静,他甚至快失去了知觉。他只是机械般的拉动枪栓,上膛,瞄准,锁定,击发。周而复始的操作。纵然火光冲天,但是他已经寻找不清哪个鬼子是机枪手,而哪个又是一般的步兵。他现在是无差别狙杀。
鬼子在建筑物中的士兵虽然发现了远出不断出现的枪口火光,但是夜晚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无能为力。甚至有一发子弹从狭小的瞭望孔中钻进来,一个机枪副射手无可奈何地扶住了倒下正射手。他的一只眼睛被打烂了。也许他在咽气之前,那只眼睛应该被死亡之斑亲吻了一口。
谁也没想到王立行不仅是名智将,还是员猛将。他带着一队人,一路掩杀至近。在密集的手榴弹将一处机枪掩体里的四名鬼子射手直接送入空中之机,翻越过燃烧的火墙,闪身躲到建筑物里机枪火力的死角。余下几个兄弟可就没他这么好的身手。一个曾经参加过淞沪会战的老兵在越过沙袋时,被鬼子正前方两处建筑物里喷射出的火舌打得胸口血花迸溅,仰摔在了沙袋上。他经过了战火的洗礼,逃过无数次鬼子的追杀,却倒在了台儿庄的夜晚里。滚烫的鲜血顺着他的胳膊从大刀上淌下,悄然无息地的渗入这片苏北冰冷的土地。他的右手兀自握紧鬼头刀。转进!转进!他经历了多次的大撤退,一见鬼子就跑。如今他加入的部队是一支终于不再后退的部队,所以他一马当先的冲在了最前面。
他们的灵魂就像他们迸溅出的血液一样璀璨!
又有好几个兄弟步他的后尘倒在了冲锋路上。王立行连忙掏出一枚手榴弹拉掉引信,塞进了建筑物一个机枪口中。“轰!”房檐上的泥和尘土纷纷落到了他头上,里面的机枪哑了。他转而滚到第二个房子墙角,又重新玩了一次刚才的戏法。正面的碉堡火力被铲除后,三连其余人很顺利的冲破了鬼子的一线机枪阵地。踩过沙袋一跃而起的战士手起刀落把几处沙袋后的鬼子机枪小组全报销了。
鬼子的反应好快!大批鬼子听到爆炸声后跑步赶来增援。在那条大道就看到原先的机枪阵地已经被###军占领了。于是都趴在地上拉开枪栓朝任江所部射击。
国军的手榴弹只炸死了几个人,但对枪械和建筑物的危害其实并不大。王立行拣过一挺九六式轻机枪,右肩顶起枪托就开始朝大道上的鬼子点射。这玩意比大正十一年造轻机枪好使,由弹簧供弹,不需要副射手装弹就能一个人操作。此时已经不由得不使用机枪火力了。三连的那些机枪手纷纷就地架枪与鬼子展开对射。余下众人不是在后面投掷手榴弹,就是也学着王副连长的模样抄起鬼子的九六式轻机枪掉转枪口扫射。
任江在黑夜中摸索着也跑了过来。他发现沙袋中心有一架日军九二式重机枪完好无损的停放在哪里。队伍里没人会用鬼子的重机枪,这也是任江第一次看到配备有重机枪火力的鬼子部队。他一把拉过机枪扶手,喊了一个战士过来给自己填弹,拉开了保险直接射击。九二式重机枪沉重而低闷地吼叫着,弹壳“叮叮”不绝地从枪膛里跳出。
振聋发聩的爆炸声,持续不断的“突突”声吸引了鬼子大部分兵力。数十挺机枪发射出的曳光弹交织精美绝伦的火力网,在黑夜中点燃了中国军队夜袭的高潮。而事实上,所有机枪射击几乎都是对着大道方向展开的。服部大队的兵力鬼使神差般都被吸引到了南方。这使得敢死队的行动异常顺利。
任江充分的发挥了九二式重机枪枪响人亡的优点。连续的毫米子弹一旦触碰到任何物体,便无度挥霍般将其弹飞。若是有鬼子想站起来接近阵地,就被任江扫得不停后退着飞起。可机枪对于黑夜中匍匐在地的鬼子杀伤效果大打折扣。鬼子还是不时的利用三八步枪还击。
任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喊过来一个士兵,命令他通知田连长带人占领制高点。用手榴弹消灭日军的增援部队。任江考虑道:即便己方抢占了机枪工事,在鬼子有迫击炮和掷弹筒等火力的打击下,窝在这里就是等着挨炸。必须发挥部队近战夜战的优势,一鼓作气赶走蹲点在西北阵地的日寇。
与此同时,日军庄内指挥部内。服部俊二对着作战地图,给四个中队长正在分配作战任务。通信兵匆匆来报告说,有一小股###部队冒充己方部队,已经由西城墙处撕开了一个缺口,并摧毁了不少已经占领的阵地。身为中国通的他嘴里挤出了四个字“声东击西”!他拍案而起,要求增援部队先放弃正绞在一起的###“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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