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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短命鬼-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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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枫中铃乱

【由文,】

☆、第一章

何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越了,他坐起身,起身的动作吵醒了身旁的妇人,妇人不悦地翻了个身面朝里继续睡。

何方意识到自己成了武大郎,他走下床,走到铜镜前,铜镜里模糊映出他现在的模样,身高不足一米六,样貌算是普通,也没到丑怪的地步,但瘦瘦弱弱,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刚睡醒一头杂乱的头发,外面天寒地冻,他却只披着一件破旧的棉袄御寒。

何方摸着挂在脖子上的指环,这枚指环看上去很廉价,但何方一直戴在身上,没曾想这指环也跟着来到了这个世界,何方取下指环,通体翠绿的指环,看上去和啤酒瓶差不多的颜色,质地也像玻璃一样,实在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床上还在睡着的女人应该就是潘金莲,反观武大郎的旧衣赏旧鞋子,潘金莲的衣裳要光鲜艳丽许多,鞋面上还绣着大红的牡丹,梳妆台上放置着胭脂水粉,只用了一点,看包装应该新买不久。

女为悦己者容,何方搜寻了一下记忆,此时的潘金莲和隔壁茶坊的王婆还没打得火热,也还没勾搭上西门庆,之所以这般注重外表,是因为武松回来了,有了亲兄弟武松做对比,潘金莲就更加瞧不上武大郎了。

武大郎和潘金莲结婚没几个月,好在他还不算太傻,积攒的钱没有交给潘金莲,只是每月拿出一部分交给潘金莲作为生活支出。

何方找出武大郎藏的银票贴身放好,武大郎这几年卖炊饼,又省吃俭用的,攒了好几百两银子,何方知道剧情,没有等死的道理,有了这些银子,凭着自己的本事,到哪儿都饿不死自己。

何方前世本就是孤儿,特点就是命硬,在社会上混迹过好长一段时间,年幼的时候做过乞丐,后来被逼着当过小偷,再大一点发现自己力气比寻常人大许多,反应又敏捷,就被抓去当小弟抢地盘,一身的武艺都是在打杀中用命历练出来的,好在他命大没有受过什么致命伤。

十八岁那年没有人可以再逼迫他做任何事,那一年何方用金钱将自己送进了高中校园,白天过着平凡的学生生活,晚上继续他的事业。

大学毕业后何方做了老师,戴着眼镜一身正装的何方总给人一种斯文人的感觉,职业又很体面,是长辈们喜欢的女婿类型,有不少热心家长要给何方介绍对象。

家长眼中他是认真负责的班主任,学生眼中他是学识渊博的语文老师,同事眼中他是追求精致生活的小资男,手下眼中他是天生的上位者,对手眼中他是狠辣老练的阴谋家。

没人真正了解他这个人,也没人能走进他的内心,他也不需要别人走进他的心,何方认识的自己,不过是一个为了在这个美丽世界生存下去,苦中作乐的孤儿而已。

何方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下楼去找些吃的填饱肚子。

找到几块昨天卖剩下的炊饼,又冷又硬,何方皱眉拿了半块,正吃着梳妆打扮好的潘金莲扶着发髻走下楼来。

见到何方,她质问道:“今日怎的不做炊饼?”

“今日有事出门,不卖炊饼”何方头也未抬,看也不去看她,把剩下的几口炊饼塞进嘴里。

潘金莲也不问他是何事,知道他今天要出门,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计上心头。

“何时回来?”

“说不准。”

潘金莲听了满意极了,这个碍事的今儿个出门,她正好借此机会试探一下武松,说不定就成了好事。

潘金莲手脚麻利地刷锅烧水,门帘掀起,走进来一个八尺壮汉,这人便是武松,他穿着都头的衣服,本就长得俊朗,这一身就显得更加英气逼人。

“哥哥嫂嫂早。”武松一进来便先向两人问了安。

“弟弟过来坐。”何方招手,武松乖乖走过来坐下,“在家睡得可习惯?”

“再没有比家里更温暖舒适的地方了。”

何方点头,这话说得未免早了些,今日一过你恐怕就不这么想了。

“叔叔过来洗漱吧。”潘金莲殷勤地兑了盆热水唤武松过去。

“谢嫂嫂。”

潘金莲像伺候丈夫一样,给武松拧帕子,端漱口的瓢,又给武松整理衣服,“叔叔去衙门里画个卯就回来用早饭。”

武松向二人道了别,潘金莲将他送至门口,“我在家热菜热饭等着叔叔。”说完就羞红着脸跑回屋里。

何方用热水洗了手脸,“我出门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方找了个饭馆,点了大碗酸辣羊肉汤,切了份羊肉,吃了顿热乎乎的早饭,才感觉胃和身上都暖和了许多。

找了个茶馆喝茶嗑瓜子听听小曲,到了晌午找个饭馆点几样招牌菜饱餐一顿,吃饱饭在外头溜达消消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晃晃悠悠地往家走。

“开门——”何方拍门朝楼上喊道。

不一会那潘金莲红肿着眼睛开了门,何方故作诧异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都是你无能怯懦,外人才来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快和我说说?”

家丑不可外扬,何方进屋后忙关上门。

“还不是你那个兄弟,瞧着是个好的,却趁你不在家轻薄我。”

何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润喉,中午的菜咸了些,何方吹着热水,问道:“哦,怎么轻薄你了,是用言语调戏你还是霸王硬上弓?”

“言语调戏。”潘金莲用帕子抹着泪花,愤恨地说道。

“我那兄弟像个木头一样,我还以为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和我说说,他都说了什么?”

“你、你这说的什么浑话,你也来欺负我?”

“你明知我今日出门,还穿成这个狐媚样子,描眉画眼的给谁看,我那兄弟最是守礼,让他言语轻薄嫂嫂,怕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这么做,你不知廉耻,不遵妇道,我今日便休了你。”

潘金莲听了瘫坐在椅子上,大声骂喊起来,街坊邻居的怕是都听得清清楚楚。

何方啪得拍了下桌子,桌子应声倒地,茶壶茶杯碎了一地,“我家这座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外面男人多的是,你也不愁再嫁。”

说完从怀里掏出让人代写的休书,休妻理由写着潘氏不守妇道,把休书丢到她面前,何方可不会把这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谁知道这个女人哪天会不会在饭菜里面下毒。

潘金莲哭骂一阵,样子做足,虽然被休弃说出去不好听,但总算是脱离苦海了,最好再也不见这个武大郎。

潘金莲收拾好行囊,带上她带来的嫁妆和何方给她的休书,出了门,径直去了隔壁的王婆家。

何方敲门进了武松的房间,武松因被潘金莲倒打一耙又有口难言正生闷气,但后来听得哥哥处处维护信任自己,要不是气极怒极又怎会一掌拍烂桌子,武松感动地难以言表,见何方进来,喊了声:“哥哥——”

武松也是性情中人,双眼已然通红,泪珠子挂在眼角。

“这世上只有你我两兄弟才是一家人,我自然信你,那女人我早瞧着不是个安分的,今日倒是让弟弟受委屈了,是哥哥的过错。”

武松哽咽难以言语,跪在地上抱住何方的腰,埋头痛哭起来。

何方僵在原地,一个一米九的肌肉男抱着自己痛哭,我书读的少,你们别骗我,原著里的武松是这样的吗?

何方犹犹豫豫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给他顺毛,“地上湿冷,快些起来。”

“哥哥,你身边没个照料的人可不行。”

何方刚想说自己暂时不考虑娶妻的打算,那武松却继续说道:“我明日拨个土兵给哥哥。”

何方点点头,“也好。”

武松第二日就拨了个土兵过来,十五六岁的年纪,武松和何方的一日三餐都交给这个孩子做,这孩子看着不大,手脚勤快,做饭也干净,味道先不说,至少每日都能吃上热汤热饭,何方就很知足。

武松让何方不要出去卖炊饼,以后他的俸禄够他兄弟二人生活,何方本就不打算再卖炊饼,正愁不知怎么和他解释,所以推辞了一番就顺势答应了。

☆、第二章

“哥哥,我明日便要启程去东京办差事,哥哥一人在家我不放心,还是随我一同去吧。”

“家里有三刀伺候左右,你且放心。”何方不甚在意继续翻看手中的书,他看的不是什么正经书,是一本志怪故事集,打发时间用的。

“武都头尽管放心,小的会尽心照顾好先生,保管不让先生饿着渴着冻着。”名叫三刀的土兵说着又低下头给何方洗脚。

何方眼睛未离书本,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三刀的头,“乖。”

“嘿嘿,先生今天要说什么睡前故事?”因何方教他认字,三刀便开始唤何方先生。

“昨日说的三打白骨精,今日说说倩女幽魂,呆萌书生和清纯女鬼的爱情故事。”

“这个还没说就觉得有趣,先生,水有些凉了,我再添些热水,出些汗身体也暖和。”

“乖。”得了一声乖,三刀喜滋滋地去端热水了。

武松走过来坐在三刀之前坐的小板凳上,“我给哥哥按按脚,可以去乏。”

“嗯。”

“哥哥怎不夸我乖?”武松嘀咕一句,何方听了放下书看着面前五大三粗却摆出委屈模样的武松,扶额,“弟弟,你今年多大?”

“二十五。”

“三刀多大?”

“……”武松不再说话。

泡完热水脚,又做了足底按摩,何方放下书穿上他找人制作的棉拖,趿拉着拖鞋走上二楼的卧房,后头跟着两个尾巴。

被窝里放入了两个牛皮缝制的热水袋,烘得被窝暖暖的,何方钻进被窝坐好,又拿起一个热水袋抱在手上。

待两人坐好,何方清了清嗓子,说道:“话说故事男主宁采臣,乃一帐房书生,收账途中偶遇大雨,误入兰若寺,入得寺内,见栏杆上斜倚着一妙龄少女……”

“那千年树妖和黑山老妖忒不是东西,竟逼迫一弱质女流。”故事讲完,武松拍案而起,骂道。

“他们是妖,本就不是东西。”

“还好小倩最终成功投胎做人,一碗孟婆汤忘记前世苦命,只苦了那书生,怕只有空相思了。”三刀长叹一声感慨道。

“小娃娃感慨挺多,娶个小倩那样的做媳妇如何?”

三刀嘿嘿一笑,“先生莫取笑我,小倩是天下间难得的良善女子,即便为鬼也不愿害人,我若能娶到这样的女子,那得是多少世修来的福分。”

这三刀虽说认字不多,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是个人才,可堪重用。

“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歇息吧。”

何方躺下,三刀给他揶好被角,道了安退出房间。

“你怎还不去歇息?”

“东京路远,不知何日能回来和哥哥相聚,心里好不是滋味,今夜恐怕难眠。”

“你既然睡不着觉,那便搬把椅子坐在床头,我和你聊上一会。”

武松依言搬了椅子坐下。

“哥哥,那潘氏近来和西门庆来往亲密。”

“哦。”

“潘氏被哥哥休弃,难保不怀恨在心。”

“嗯。”

“那西门庆不是善人,我怕他二人狼狈为奸,伤害哥哥。”

“哦。”

“我不在家,有人若是欺负哥哥,我也无法护哥哥周全。”

“嗯。”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武松欲哭无泪。

“我会小心的。”

“我再拨两个土兵来保护哥哥。”

“不必。”

“要得。”

“你派的土兵连我都打败不了。”

“哥哥。”

“你不信?”

何方坐起身,迅速出手,武松还没注意到他的动作,自己的右手就被反剪到身后,整个身体被压在了床上,只听到咔嚓一声。

“这回你总信了。”

“哥哥,胳膊断了。”武松还没从哥哥身手竟如此了得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右手臂传来一阵剧痛。

“一时没控制力度,我给你接上。”何方再次出手,又是一声咔嚓轻响。

武松活动下右手臂,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哥哥好厉害。”

何方忙钻回暖和的被窝里,“我平日忍气吞声,只是不想惹事,小打小闹我笑笑也就算了,要真是害我性命的事,我可不会手软。”

“哥哥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何方早上醒来的时候,武松已经离开家了,昨夜还万般不舍,今早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真是怪人。

“武都头怕是见不得送别的场面,这才天不亮就走了。”三刀说道。

何方用热毛巾敷了脸,用盐水漱好口,“不去管他,我出去跑步锻炼,早饭你先用。”

今日雪总算是停了,只飘着小雪花,又可以出去锻炼身体了。

“我跟先生一道去。”

“外面天寒地冻,你穿的这么单薄,还是在家看门吧。”

“先生穿得比我还单薄,再者说我这身膘肉好歹还能御寒,先生都不怕冷,我又怎会怕冷。”三刀昂着头说道,“武都头回来前,我定要将先生养地白白胖胖的。”

你养猪呢。

何方不跟他废话,做好热身动作,“要走就跟上。”说完不等他就跑了出去。

“先生等等我。”

何方跑出一里路,听到身后咄咄的马蹄声,让到一边继续跑。

“先生,是武都头回来了,是不是落了东西?”

何方停下回头看,武松骑着高头骏马飞奔过来,近前拉住缰绳吁了一声,不待马停稳当,武松就从马上跳下来,奔到何方面前,“今早未与哥哥道别,心下难安,故而折返,哥哥万万珍重。”

武松抓着何方的手臂低头看向他,他的睫毛上沾着的雪花化成了水,眼睛显得亮晶晶的,见他有所期待的样子,何方暗自咬牙,伸出手,算了,就当是养了个巨婴儿子。

武松弯下腰低下头,让何方能够摸到他的头顶,“乖,路上小心。”

武松憨憨一笑,这才满足地跨上马,“哥哥,等我回来。”说完扬起马鞭又飞奔而去。

跑完步出了身汗,何方往家走的时候,正遇到对门王婆开门,“早啊,武大。”

“王婆早。”

“别急着走,金莲让我见到你道声谢。”

何方停下,听她继续说下去。

“要不是你有自知之明,放金莲走,金莲也享不到现在的福,过几日西门大官人就要抬她进门,这可都得谢谢你。”王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这种口头上的便宜何方是不屑于和人计较的,于是笑道:“那便恭喜她了。”

何方转身和三刀进了屋。

王婆冲着对门啐了一声,“呸,武松不在,我看谁护着你。”

过了两日,何方收到了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喜帖,按理说西门庆纳妾本不应该这么大张旗鼓,用一顶轿子抬进府里也就是了,这样大摆酒席广邀好友,跟娶妻差不多,可见潘金莲是受宠的。

“先生,您真要去西门府上喝喜酒啊?这摆明了是鸿门宴。”三刀跑上二楼开门见山地问道。

“给我用红纸包一两银子。”何方套上衣服扎紧腰带,又将头发梳地油光顺滑,“不,换成1000个铜板。”

“先生要去的话,我也要去。”

“也好,去蹭顿饭。”

“我才瞧不上他们的饭菜,我是去陪着先生,他们人多势众,先生势单力薄。”

“又不是去打架。”何方无奈地笑道,“多吃菜少说话,你要是能做到,我便带你去。”

三刀把嘴捂得严严实实地点点头。

何方带着小跟班来到西门府上,递上喜帖,来的客人进门前管家都要唱名,还非得带上些名头,比如‘恨天高’李某某,‘神算子’张××,轮到何方,那管家眼皮抬了下,朝里唱名道:“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1000文。”

堂屋里寒暄的众人突然一静,面面相觑,“他怎么来了?”

“不会是来搅场子的吧。”

“西门大官人,您大喜的日子,他武大郎来凑什么趣,还是给点银子打发出去,省得晦气。”

西门庆长得一表人才,身姿挺拔,今天大喜的日子一身红衣,衬得满面红光,只见他并不着恼,反而大度一笑,“我请的他,若不是他成人之美,我也抱不得美人归。”

何方的身份进不了堂屋,他只能坐在屋外的院子里,还是最角落的位置,跟他坐在一起的是街上的流氓混混,整日偷鸡摸狗没干过好事,西门庆故意这般安排,借机羞辱何方。

“吃过酒席别走,哥几个想和你聊聊。”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坐到何方身边,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晃荡着身子斜眼看着何方,又朝兄弟几个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围上来。

“你们要做什么?”三刀起身大喝一声,在嘈杂的院子里,三刀这一声还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众人瞧好戏一般袖手旁观窃窃私语。

“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何方笑笑看向他。

三刀不甘不愿坐下后瞪大了双眼,打着用眼神震慑敌人的主意,可惜他那张正太的小圆脸,再配上他圆滚滚的大眼睛,一点威胁都没有。

“好啊,是要聊诗词歌赋还是人生哲学?”何方看着他们问道。

☆、第三章

那几人一愣,他们本以为何方会吓得屁滚尿流,唯唯诺诺赔笑作揖,他们以前也仗着人多欺负过他,拿他几块炊饼,要些钱买酒喝,每次武大郎都痛痛快快地拿出来孝敬他们,被打了还得赔笑。

西门庆听得屋外喧哗声,暗自皱了下眉头,那帮蠢货,让他们吃完喜酒再动手,怎的现在就开场了,别扰了小爷的雅兴。

西门庆向众人告了罪,走出堂屋,院内的人见到西门庆都上前恭贺,西门庆对他们连个笑脸都欠奉,只点点头。

西门庆一眼看到自己找的那帮蠢货,几人乖乖坐着并没有闹事,他们中间围坐着一个人,那人个头不高,被人挡了个干净,西门庆猜想那人定是武大郎无疑,离得远不知他们在做些什么,西门庆皱眉抬脚朝最角落的那桌走去。

离得近了才听到:“你可是每到阴天下雨骨头便会如刀割一般,若不救治,恐怕……”

“烦请先生救我,先生救我。”那人一脸急切,推开板凳跪在地上。

“你起来,我救不了你,但有一人可救你,那便是神医安道全,现在建康府。”那人磕了三个响头拜别了何方。

“西门大官人。”左右两旁的人见到西门庆唤了一声,三刀戒备地站在何方身后,挡在西门庆身前。

何方转过身看向来人,见来者一身红装,面冠如玉,生的一副好皮囊,但里子却是坏透了。

“恭喜西门官人。”何方起身拱手说道。

“你还会算命,不如给我算算,算得准了重重有赏。”

何方听了淡然一笑,并不与他计较,“不过是学了点皮毛,尚未出师。”

“不知师从何人?”

“自学成才。”

西门庆听了一愣,但见对方一脸认真,不似玩笑的样子,西门庆呵笑一声,“你说吧,说错了也不打紧。”

何方看他一眼,“你是大富大贵的命,将来比现在还要富有。”

西门庆这种奉承的话听得多了,不以为然。

“但非长命之相。”

“哦?”西门庆挑眉并不着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何方说到这撩起下摆端坐回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酒小口抿了下。

西门庆见他故弄玄虚故意吊他胃口,暗暗嗤笑一声,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但被人说成短命相,心里总是不美的,他心下开始盘算怎么对付何方,让他长长记性。

仪仗队渐渐近了,已经能听到唢呐的声响,众人拥着西门庆往大门走。

“先生,您还会看面相算命?”三刀欣喜地说道。

“糊弄人的。”

三刀一脸不信。

西门庆踢了轿门,牵着新娘子的手走进厅堂拜完了天地,新娘子被送入洞房,酒席正式开始。

何方这桌的混混都离开了,因为何方跟他们说如果不走,今日便有血光之灾,何方这个倒不是胡说,如果他们不走找他麻烦,他就揍得他们有血光之灾。

何方和三刀那桌就他们两人,独享一桌的酒菜,可惜没什么特色菜,何方每样吃了点,觉得酒还算不错,清淡度数不高。

“武先生,能否给我算算我有没有生儿子的命?”一个脑满肠肥的家伙端着酒杯走过来,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不伦不类的。

何方上下扫了他一眼,认出他来,“明年开春便有结果。”

“家中妻妾不曾有孕,这离开春不过三两月,这个……”

“胡同巷。”

何方惜字如金。

那人一听恍然大悟,“先生大才,若是抱得麟儿,我定上门拜谢。”

等那人走了,三刀忍不住问道:“先生,胡同巷怎么了?他为何如此高兴。”

何方端详着手中的白瓷酒杯,“男人家中三妻四妾尤不满足还要偷腥,玩腻了就抛到脑后。”

三刀拍了下脑门,“啊,那胡同巷的小娘子,上次要不是先生正好跑步路过,将她从河里救起,怕是要一尸两命了,先生怎知道是他?”

“他娶了四房,生了七女,到处烧香拜佛求子,近日又花重金在寺庙请了串佛珠,形象外貌也对得上,所以随口那么一说,没曾想真是他。”

“那先生怎知那小娘子腹中定是个儿子?”

“我只说开春便有结果,是他自己那般认为,与我何干?”

“三刀拜服。”三刀竖起大拇指连声赞道。

何方看向他,笑道:“三刀以后可想左拥右抱想齐人之福?”

三刀脸一红,“先生又打趣我,三刀的心小的只装得下一个人,塞不下许多。”

三刀总是能说出令人发省的话来,何方扭头正视三刀,看的三刀更加羞赧。

“三刀,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我?自然是跟着先生。”

何方摇头,“你以后是想考取功名还是上战场建功立业,或是当个平头老百姓,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三刀抬起头看向何方,正色道:“先生,我想读书识字,我想考取功名,我想替老百姓做事,我知道这只是痴人说梦。”三刀自嘲地呵笑一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先生。”三刀振奋地看向何方。

“拜师吧。”

“先生愿意教我?”

何方笑而不语。

三刀反应过来连忙拜倒,连叩三个响头,“谢谢师父收我为徒,谢谢师父收我为徒。”

“起来吧。”

三刀爬起来给何方倒了杯酒再次跪倒,双手递上酒杯。

何方点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你以后还唤我先生。”

“是,先生。”

再说那酒过三旬的西门庆,摇晃着身子被人扶着进了洞房,掀开新娘的红盖头,盛装打扮过的潘氏媚眼含情地看着西门庆,想起前几日和潘氏苟/合时的酣畅快意,身下一热,挥退下人,也不去喝合卺酒,直接推倒潘氏。

“官人,还没喝合卺酒。”

“明日再喝。”说完便撕扯起潘氏的衣服。

潘氏有些委屈,但也只得受了,换上一副诱人笑容,勾地西门庆浑身燥热,连着几日都歇在潘氏房里,共度巫山。

某一日,几番*后,西门庆瘫倒在床上,浑身乏力,直冒冷汗,动也动不得,骤然想起何方之前说过的话,何方那话原来并不是逞口舌之能,故意诅咒他。

“官人,你怎么了?”

潘氏手抚上西门庆的胸前,声音听了令人酥麻,但西门庆无暇想其他,半晌回复了力气,推开潘氏的手,手支着床坐起身,“给我穿衣。”

“官人这是要去哪?”

“让你给我穿衣,哪那么些话。”

西门庆扭头脸色不善地看着她,捏着她的下巴:“爷宠你你便是西门家的二夫人,你最好乖乖听话,少给我恃宠而骄。”

“奴家怎敢?”眼泪说着哗啦啦地往下落,扶着酸软的身子不着片缕地找衣服给西门庆穿上。

西门庆穿上衣服推门而出,头也没回。

西门庆找人暗地里叫来大夫,大夫给西门庆把脉之后,西门庆屏退众人,“李先生,我身体可有什么问题?”

“身体现在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房事过于频繁,精气难聚,长此以往,气血两亏,便要出大问题了。”

李大夫一直给西门庆看病,所以有话直说,也不藏着掖着。

西门庆听了也不臊得慌,而是有些为难地直言道:“女人我是离不开了,可有什么养生药方?”

“是药三分毒,这样我开个补血益气的方子,服药期间,西门官人还要克制一二。”

西门庆点头。

命人送走了李大夫,西门庆想起酒席上何方一眼道破别人的隐疾,又指点救命之道,或许真的有些能耐,心想明日就去找何方,西门庆在书房内独坐到天亮,用过早膳没让小厮跟着,独自出了门。

“哟~这不是西门大官人吗?”王婆见到西门庆笑着问道。

“王干娘,那日怎不去讨杯喜酒喝?”

“唉,那日发了热,浑身不得劲,故错过了,给金莲带声好,让她常来看我,我一个老婆子孤独的很。”

“理应如此。”

和王婆废话了几句,西门庆作势有事要去做,那王婆才没出言请他进屋,等王婆进了屋,西门庆这才敲了何方的门。

开门的是三刀,“你来做什么?”

“我来拜见武先生。”

三刀探出头看了下左右,闪开身子让他进来,“先生正在沐浴,你得等会。”

西门庆疑惑何方怎么一大早洗澡,但他并不关心,所以没有多话。

作为一个现代人,何方习惯了不管春夏秋冬早晚都要洗澡,到了这里条件有限,只能一天一洗,晨跑完出了一身臭汗,要是不洗澡,何方恐怕一天都过不安稳。

洗好澡,穿上质地柔软的浴袍,擦干脚换上棉拖,也就在这个时候,何方才有种自己还身在现代的错觉。

下了楼见到屋内还坐着一人,“有客?”

“先生,他说有事找您,我怕他站在门口,旁人看到说闲话,不得已才放他进来。”

何方点点头,“我和西门先生算不上朋友,但也算是认识,他既然来了,你就当他是个客,给客人倒杯茶水去。”

“是。”

什么叫旁人看了说闲话,什么叫当他是个客,西门庆听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脑门的黑线。

☆、第四章

何方在他对面坐下,西门庆见他一身怪异着装,不伦不类,真是个怪人。

“西门先生今日何事到访。”

三刀给西门庆倒杯茶,又端出一碗还热着的黑芝麻糊,这个对头发好,何方一头枯草般的头发就靠这个养了。

西门庆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

“芝麻磨成的粉,放上糯米饭熬成粥,撒上一点白糖,先生说喝这个对身体好,味道好极了。”三刀不遗余力地吹捧自己的老师。

“西门先生要不要尝尝?再盛一碗来。”

三刀动作很快又端来一碗,见西门庆喝了一口,忙不迭地问道:“如何如何?”

西门庆点头,“很香。”

“那是当然,这可是先生想出来的。”

西门庆和何方都未说话,等吃完芝麻糊,西门庆有一瞬的恍惚,我是来做什么来着?

“武先生之前说我非长命之相,先生可否说得再明白些。”

“哦,再过几年你会精尽而亡。”水浒里西门庆是被武松打死的,就算武松没打死他,按他那荒yin无度的程度,怕也活不了多久。

西门庆微张着嘴愣怔在原地。

“可、可有良策。”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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