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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同人)下一世,我仍会牵你的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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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头涌上一股酸涩,兰失声痛哭起来。
“Mulata,难道你就这么恨我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彻底的成为了他的人,她,已经不再完整了。
Mulata就是要毁了她的贞节,让她这一生都没有脸面再嫁人。
他要让她永远都受着失去他的痛苦,再没有人能取代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深深的憎恨。
狠辣至极的手段,让兰彻底崩溃,她将自己深深地埋在热水里。氧气丝丝逸出体外,胸闷的几欲死去,眼泪因为这痛苦疯狂地流淌。
清水洗的去污渍,却洗不去她的噩梦。
现在的她,已经是Mulata,那个恶魔的女人了。
她抬起头,不住的喘息,剧烈的咳嗽让她感觉整个肺部都要咳出去。乌黑的青丝漂在水上,上面晶莹的水珠就像清晨的露水,阳光照在她洁白无瑕的皮肤上,她却只觉得如同沸腾的油一般滚烫。
蹲在阴暗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如同一个受了伤的小猫。
兰狠命地将头埋在双膝中,让眼睛隔绝外面的一切光亮。
她怕了,她真的怕了。
现在的她,还有什么资格迎接阳光?
她已经堕入黑暗,再也没有办法挣脱了。
是啊,她如何还能保持这般神圣高洁?
她曾亲口说过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可是她现在是他的人,兰不知道失去了处女之身会怎样,她心中只有无尽的害怕。
回不去了,永远也回不去了……
兰周身灵光闪烁,背后展开华丽的羽翼,那是圣洁的天使的象征。
兰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向自己的背后刺去,利刃刺穿肌肤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她拼尽全力将自己的翅膀狠狠的割断,任凭鲜血流淌。真的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她周身所有的血液几乎流尽。
兰用匕首将凝翅点剜去,从今以后,她再不会长出羽翼。
工藤新一不在了,毛利兰亦不在了。
兰现在,只是堕入地狱的天使,折翼的天使……
另一边,Mulata跌跌撞撞的回到了组织,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醒来时只感觉头痛欲裂,这种感觉很熟悉,以前他好像也这样痛苦过。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呼唤着他 “新一,新一……”
他抱住脑袋,希望能减轻一点那种痛苦,可是无事于补。
那是,兰的声音吗……
眼前浮现出好多记忆的碎片,他想抓住它们,可始终抓不到。
在幻觉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的背影,一袭白衣纷飞,那个人背对着夕阳,他看不清他的面容。
Mulata对他喊着:“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出现在这里!”
不,或许应该问,自己究竟是谁。
“我工藤新一,今生只喜欢毛利兰一个人。”
年幼的新一第一次来到三生石旁,立下的誓言,那样熟悉的声音,他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不要,停下来……真的好痛……
他究竟是工藤新一的躯壳,还是他就是工藤新一。
哀看到Mulata反常的举动,几乎吓了一跳,难道,他又要恢复记忆了?
她听到他喃喃道:“工藤新一,是我的名字吗……”
哀握住他的手,闭上眼睛感受着,过了一会儿,她再次睁开眼,已是满头冷汗。
她能感觉到,Mulata体内的黑暗力量,竟然被全数净化!
难以置信,竟然有人,可以压制Gin的力量,Mulata在这期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来不及多想,她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没来由的心痛。她聚集起一些黑暗元素,包围住Mulata,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Mulata周围爆出强烈的光芒,黑暗元素消失殆尽 。
一切幻觉消失,那声音离他越来越远。剧烈的头痛总算停止,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可恶,那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心脏突然绞痛起来,他闷哼一声,紧紧抓住左胸的衣服,他的脸色又一次苍白。
哀的细指搭在他的脉搏上,指尖传来的跳动让她恐惧着。
她感觉到,Mulata的心脏,在越跳越慢,已经快要停止了 。
Mulata自己亦感觉周身的血液几欲停止流动 。
眼前一阵阵发昏,四肢也开始渐渐无力,最后一次心跳带来的剧痛,让他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的到来
哀静静地看着Mulata的睡颜,他俊俏的脸上仍旧透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的心似乎被谁紧紧攥住,她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人。
“抱歉,Mulata,我只想要你平安。”哀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哀站起来,推开门向外边走去。
“果然我还是有私心吗?我的身体里,果然还是流淌着黑暗的血液。我只能,只能再次让Gin封印你的记忆,原谅我……”哀在心里默默地想。
“我的姐姐,我不能再让她涉足。你若是要恨,我别无怨言。”
足迹遍布整个组织,她四处寻找Gin的踪影,而他却仿佛人间蒸发。
Gin竟然失踪了?在这么危急的时候!
自己时刻都应该处在他的监视下,他怎会毫无缘由的消失了?
难道他不愿让她找到他吗……
她焦急地来回踱步,突然发现一个老人向她走来。那老人一头黄发,眉毛都垂了下来。 可是,老人身上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气息。
奇怪……
老人先开口,说:“姑娘,你可是有什么难处?需不需要老道帮你?”
“老仙人,我的朋友遭逢大难,现在命悬一线,希望您能帮帮我。”
老人点头答应,两人一起来到Mulata的房里。他伸出一根丝线缠在Mulata的手腕上,手指按在那极细的丝线上,时间仿若就此凝结,她从未感到过这样的不安。
这就是,爱你的感觉?
“你的这位朋友的记忆应该被强行压制过,现在他只是要记起来了而已。按理说并无大碍,可是有人给他下了一种奇怪的诅咒。他只要一想起来过往,心跳就会减慢直至停止。”
这意味着,他会死吗?不,她无论如何也不要这样!
哀急忙说:“难道就没有办法救他吗?!”
老人捋了一下长长的胡须,说:“办法倒是有的。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凰族。”
她的身体颤抖着,记忆中的恐惧,童年的阴影……
凰族,这个身份,我不想要。
“是……”话语里带着些许畏惧。
“你的心头血可以救他,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下去啊,若这心头血一断,就前功尽弃了。必须要坚持九九八十一天才好,你,有这份毅力吗?”
哀顿了一下,坚毅的看着他说:“当然!我只想让他活下去。”
老人点了点头,说:“好!好孩子啊。记住,一定不能断。”
说完他就兀自走了出去,只留下哀在这里。
哀看着紧闭着眼的Mulata,说:“从什么时候起我竟然这么在乎你了呢?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你,就算你的心,从不在我身上……”
老人走远后,见没有人跟来,将脸上的伪装撕下来。金发飘扬,发丝轻轻抚摸着她妩媚的面容。
“Gin,你可以出来了。”
Gin阴笑着从一棵大树后走出来,说:“不愧是我的女人,预测的一点都不差啊。”
贝尔摩得笑了一笑,说:“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Gin 神秘的在贝尔摩得的耳边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冷冷的说:“背叛我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作者有话要说:
☆、飞离的心神
Gin望着哀和Mulata的方向,诡异的一笑,说:“我们,就等着看一出好戏吧……”
另一边,哀看到老人走了以后,重新回到Mulata身边,她看着他的睡颜,不禁沉醉。
哀无奈的说:“看来,我已经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了呢。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让我如此的…喜欢着你……”
她莞尔一笑,凄美无限。
“为了你,我无所畏惧……”尖锐的匕首刺穿她的心房,血光中她迷离的眼眸望着沉睡的他,梦醉温柔乡。
钻心的疼痛让哀的身体颤抖着,她的脸色瞬间煞白,原本红润的唇已经变得乌青。她的芊芊细指抵住他的眉心,自心头流出的血液悬在空中,又缓缓沿着她的玉指一滴滴融进他的身体。
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脸色变得红润起来。
哀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倒在Mulata怀里沉沉睡去。
我愿为你做任何事,没有理由……
她幸福的沉睡着,眼角的一滴晶莹滑落。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夕阳洒在他身上,Mulata的脸色也因此显得更加红润,好像是以前那个害羞的少年,俊逸得让哀的心狂跳起来。
就在这时,她听到Mulata在说着什么,哀靠近了一些,听到了Mulata呼喊的名字,那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发音“兰”
他呼唤过无数遍的名字。
她垂下长长的羽睫,心中无比失落。
果然,他还是想念着她,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Mulata了。现在的他,很快就会变回以前的工藤新一,在他恢复记忆之后,她又该何去何从?
哀的心里,一点着落都没有。总是以前这么想过,可是一想到新一会抛下她,她就如此心痛。
魇,笼罩住他,怎样都逃不开那束缚。
“新一,你脸红了哟~”
“白痴,那是夕阳照得啦……”
耳边回荡着幼儿的声音,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他所处的地方,好像是一片梅林,红艳艳的一片,都是傲立的梅。好似仙境一般若隐若现。
“这世间有千万种花,我独爱梅。”
是谁的声音……
Mulata在这里茫然的走着,不知道这梅林的尽头。悠扬的笛音传来,他从中听出深深的哀伤。一个婀娜的女子站在湖畔,她的身影是那样熟悉,他一心想靠近她。那女子一身白衣胜雪,乌黑的头发垂在腰间,她向Mulata招招手,空灵的声音似乎从天边传来“新一,过来……”
Mulata好生疑惑,她也叫他新一。
那时候自己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就是工藤新一的躯壳,效忠于我吧。”自己难道不是Mulata吗?
又是一阵头痛袭来,他痛苦的抱住头,再次向前方看去的时候,女子已渐行渐远。
“别走!你是谁?”Mulata猛的坐起来,惊起了趴在他床边的哀。
哀的眼中有隐隐的晶莹,她高兴的说:“Mulata,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Mulata眉头紧锁,说:“哀,我感觉好奇怪,为什么我总是会看到一个人叫我新一呢?我几乎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谁了,我的心里,很空虚,好像有一个重要的位置一直空着,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哀有些心虚的说:“那你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吗?”
Mulata摇了摇头,说:“感觉很像是更加青涩的毛利兰,就像她十四岁的模样。”
她疑惑着:“你怎么会知道她以前的模样?”难道……
他笑着摇摇头:“我这是糊涂了吗,我以前,从未见过她的。可是,我的直觉就是这样。”
“她,她也叫我新一。我究竟是与他一模一样,还是我就是他?工藤……新一……”
哀看着他的蓝瞳,她能感觉得到此时Mulata的迷惘。
迷失的你,找到了你的灯塔吗。
你这只雄鹰,终究是要沿着你的归途飞离这黑暗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伤害的放手
若爱带给我们的是折磨,那不如不爱;若爱带给我们的都是伤害,那不如放手。
茶香氤氲,她轻抿一口香茗,苦涩在味蕾上弥漫,心头又是一阵酸涩,禁不住想要落泪。
“我何时也变得这般脆弱……”
在他面前,所有的坚强,所有的骄傲,都……
坚强地活下去,很辛苦吧。再苦涩的茶,也无法抹去她心中的悲凉。
她又一次灌下辛辣的液体,一杯又一杯,毫无休止。此刻唯有烈酒能一销千古愁。在泪光朦胧中又一次看到他的脸庞,她只是挥手将那幻影打得粉碎。
他既已伤害她,她又何须再留恋他?
心,还是好痛……
她的心,被他亲手撕裂,兀自淌血。
身体又仿佛要燃烧,那样的滚烫,爱情的烈火将她灼得遍体鳞伤,举身赴清池,丝丝沁凉压制着体内的烈火,虚无缥缈,她似乎找到了最后的归宿,黑暗的无间地狱。
她有什么资格再升入天堂?折翼的天使注定无法飞翔……
再度清醒时眼前似乎有着微弱的火光。
她微微睁开眼,眼前的一簇火苗跳跃着,光……
兰猛地坐起来逃到黑暗的角落,颤抖不已。
“头好痛……一时的解脱看来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喃喃道。周身灵光闪动,身体的不适消失殆尽。
“你不是人类。”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新一……
兰抬头,一个英俊的少年站在她面前,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不是他吗……
一头银色的长发垂到腰间,虽有似女子的长发,却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英气。金色的瞳仁同样有着摄取魂魄的魅力。
她感觉得到他身上的妖气,“你也不是人类不是吗?”
“既不是妖怪,也不是人类,孤独生活了这么多年,很辛苦吧……”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你最好不要再提起。”
很要强呢,这个少年。和他那么像,不只是声音,连性格都是那么相似。
她浅笑着,说:“你救了我,真的很感谢。”
他不懈的冷哼“不需要。”
他别扭的表情令她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就因为我是…所以瞧不起我吗!”
本能的抗拒吗……
她摇头:“不,只是看到你的样子,想起了某个人而已。”
“嗯?”
“没什么,他已经不在了。”
声声叹息湮没在这沉默中。
“呐,你害怕黑夜吗?”
“有的时候会怕。整夜都不敢休息,也许闭上眼睛,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兰望着他的侧脸,不知该说什么。他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
“曾经我是那么害怕夜晚,可是,有一个怀抱是我的安身之地。而现在,面对这死寂的黑暗,只有我一个人去面对了……”
他依旧是高傲的说:“害怕是弱者才有的。在这乱世中自己生存,没有恐惧的权利。”
“你宁愿背离自己的心,也不愿让别人看到你脆弱的一面?”
“我不会相信任何人。”
兰垂下头,无言以对。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看尽了这世间的杀戮,残忍,血腥,欺骗,背叛,又怎会相信别人。她不也是正是如此?她再也不想承受他带给她的伤痛。
永远,不会再相信他。
找不到你的安慰,只怪当初誓言太美,让相思成病,哀叹成疾。
爱到痛了,痛到哭了,选择了放弃,你又可知我的心碎,我的无奈,我的感慨?
“肩膀,可以借一下吗?”
“啊?”
“抱歉,我终归是没有想象中那般坚强。”
“嗯。”
兰靠在他肩上,就像当初在新一怀里。
我永远等不到一句我爱你。
话还未说出口你便已逝去,化作流星划过我的星空。点点泪痕润湿那银河。
抱着回忆哭泣。
不知不觉已沉睡,梦里仍旧滴落朱砂泪。
他站在阳光与黑暗的交界,星星雨滴落在他的脸上,他知晓那是她的眼泪。
阳光惊扰了沉睡的她,她欲起身,身上的火鼠裘滑落。
“你浑身湿透了,我怕你冷,就给你盖上了。”
百年来的寂寞苍凉,还是掩盖不住你的炽热之心。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没必要。”
“我知道,在你的高傲之下是绕指柔。难到你要我叫你半妖?”
他几欲跳起来“你……我叫犬夜叉。”
“谢谢你,犬夜叉。”
“切!不用谢我了,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
和你无意间的邂逅,真的是很轻松呢。比起你,我还是脆弱的。论坚强,我怎样都无法在他面前显露出扑克脸啊……
也许还要一千年的等候,才能换来这一生的白头。
我望眼欲穿,你却从未回头看过我一眼。
一切都恍如一场繁华的梦,梦醒时只是徒留一生悲凉。
作者有话要说:
☆、流年的过往
经流年,梦回曲水边,看烟花绽出月圆。
红豆生南国,春来生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她打开手中的香囊,里面是他在三生石前赠与她的红豆。三生石上刻上的誓言,总是再刻骨铭心,也终会被失去的锦绣年华冲去,徒留斑驳的痕迹,一如他们盛大而凄凉的爱情。
“你送我的红豆,终是腐朽了。”
曾经欣喜地缝制着香囊,就算被尖锐的针尖刺破了柔荑也在所不惜。栩栩如生的鸳鸯,她希望能与他比翼双飞,而一切终是成梦幻……
她悄然抬头,远处的他撞进她的眼眸。
不,不要,我不要再见你!
她不想,她不想让Mulata再看见她,兰已经太累了,与他见面的每一次,都是折磨。
她抱怨上天的不公,为什么新一就能把她忘得一干二净,而她却无法忘记这个毁了自己的恶魔!
我为何总是选择逃避……
狂奔后停下来深深喘息着,又是一阵咳嗽,几欲咳出血丝。每每这个时候,总是有一双手轻拍她的后背。
不存在了呢,又为何要想念?
这一切的美好,都如镜花水月。
他们之间的情,就好像肥皂泡沫一样,在阳光的照耀下,五光十色,可是失去了阳光,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最终只是昙花一现,破裂的一瞬间,不留下任何痕迹,总是想抓住,手中也只是空空如也。
她狠命的甩掉那些令她心碎的回忆,漫无目的的向前走。
与谁撞了个满怀,他身上的气息,让她心安。
“抱歉……”
她抬眸,看见他的脸,没有丝毫犹豫,她欲转身逃开,却被他紧紧抓住纤细的手臂。
“放开!为何要来找我,恨我恨得不够吗!”她倔强的挣扎。
“还是像头小蛮牛一样倔强。”
这话,以前,他说过……
不,不能再次被欺骗,永远不再相信你!
“那又怎样!我可以相信任何人,但我再不会相信你。”依旧如坠入蛛网的蝴蝶般挣扎不休。
“你的温情,就像包着糖衣的毒药。为那一时的甜蜜付出,换来的只是穿心之痛……”
我对你,失望透顶。
灵弓化作长剑,她手执长剑刺向他。没有躲避,长剑划过他的脸颊,将他的乌发削去几根。
“为何不躲开!用苦肉计吗?我心如止水,再不会为你而有分毫波澜。”
Mulata看着眼前的女子,说:“我现在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我只记得以前的我是Mulata,但是在更久以前我应该不是Mulata才对。我丧失了一部分记忆,可是我找不回它们。我知道我杀了很多人,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很暴戾。在你眼里我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可是现在的我真的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了,对不起……”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愧疚,那样的神情,和新一一模一样。
Mulata看着她,说:“毛利兰,或许你知道我的往昔。”
她没有勇气再唤回他的心了,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有些事情,最好让它永远成谜。”
不知为何,Mulata感觉以前的自己或许深爱着这个女孩,好像有好多东西要涌出来,可是接下来的又是天翻地覆和难以忍受的头痛。
他跪倒在地上,单手撑地,他真的好难受……
他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可是又有什么东西令他不堪回首。
她的泪眼,他的冷漠……
兰的声音传了过来“喂,Mulata,你怎么了?”
他无奈的说:“不知道,我感觉,以前我好像认识你呢。可是,我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
她就这样看着他倒在地上,本能的,将他抱在怀里,焦急的呼唤着。
不是说好要放手吗,不是决定要忘记吗?
爱情,你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输。
看到他的反常,自己总是那么担心。她甚至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要跑过来扶住他,她真的感觉自己疯了。
“看来,我是真的逃不开你……”兰望着Mulata ;轻轻地笑了笑“可是,你叫我怎么再相信你一次……”
耳边似乎传来哀的声音,他费力的睁开眼。
“你怎会倒在这里。”
他摇摇头,叹息着。
“她果然还是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他起身,捡起被她遗弃的香囊,苦笑起来,曾经对她来说如此重要的东西,如今竟丢弃了。
红豆腐朽了,爱也不在了吗?
这上面的鸳鸯代表她期盼的未来,而未来却被他粉碎。
纵使还未恢复记忆,他也不舍得丢弃这香囊。
可一切的一切,是否终究太晚了?
每次沉睡,都有零星的碎片在他的眼前浮现,而今,却与以往不同。他看到了,他的童年,陪伴她走过的日夜。
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他茫然不知所措,往昔的一切在他眼前回放,年幼的工藤新一与毛利兰青梅竹马,彼此间珍视对方,青涩的感情在两人心中酝酿,变为如今这一场盛大凄凉的爱情。
他想走过去抚摸幼时的新一,而手掌却只是触摸到了空气。
原来一切皆是幻境。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两个孩子,才明白以前的自己生活的是这样安逸,他隐隐约约回想起来什么,后来自己好像和一个女子一起下界,那是,对他很重要的人……
周围的景色忽然一变,Mulata从沉思中回神,两个孩子已经长大,自己也从原来的乳臭未干的男孩成长为英俊潇洒的少年,而和他在一起的女孩,成为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拥有一张倾城绝艳的脸庞。
脑海中的迷雾烟消云散,毛利兰,他深爱的女孩。工藤新一…
再后来,新一在兰生日的时候送给了她那支玉簪,夕阳下两人紧紧相拥,私定终生。
幸福也不过是指间沙,一切皆虚幻。
命运还是不肯放过他们,短暂的幸福葬送了一生的希望。
Mulata看着泪如雨下的兰,想走过去抱住她,可是自己的双手再一次扑空,他颤抖着,呼唤着:“兰,我就在这里,我回来了。求你,只看我一眼,哪怕只有一眼!兰……”
从不流泪的他在这幻象面前泣不成声。
无尽的后悔,自责,也再换不回他们之间的情,换不回她对他的信任。
他是如此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样将锋利的剑刺进兰的身体,他记得自己是怎样在兰的面前杀死了那么多人,他也记得自己是怎样无情的伤害了朋友。
沦陷与黑暗的恶魔,注定无法再变为天使。
他身上的罪孽,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洗脱。
作者有话要说:
☆、苏醒的挣扎
梦境戛然而止,新一的思绪重新回到现实,一切的一切都已然明朗。他翻身而起,惊扰了身旁的女孩。
兰,抱歉,是我的错,我能否再得到你的原谅……
“你去哪儿?”
“去找她。”
“嗯?”
“难到还要呆在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吗。”
哀垂下眼帘,他终于还是想起来了,曾以为无关风月的淡然,在他要离开的一瞬间崩溃。
“不要走……”她抱住他,内心深处颤抖着,她早已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纵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她还是无法放手,任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她做不到。
情,吞噬了她所有的沉着。
“放开!”他狠命的推开她“我根本就不该相信你!若不是你,Gin的阴谋也不会得逞。若不是你,我和兰也不必彼此受着折磨。我不愿再见你……”
“就算你去找她,你认为她还会信你吗!你们注定永远无法在一起、注定。”
的确,注定不能相爱。
他伤她如此之深,又有何脸面在让她回到他身边?
他不愿再看到她的眼泪,哪怕他从此在她心里消失。
往事如烟,散落似枯叶。
她的眼泪,便是漫天的流星,划过他的心头,化为一场倾盆大雨,淋湿他的心。
“纵使再得不到她的原谅,我也不愿在这里多呆一天。”
这黑暗,葬送了他们的一生。
“这件事情,你以为Gin不知道吗?一切不过是他的阴谋!你若离开,便是死路一条。”
她知道,她留不住他,只因为他的心从不在她这里。
“现在的我,和死去的孤魂有何区别?我只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没有回头,他转身离开。
突然间,心脏的绞痛让他的脚步一滞,世界在他眼前模糊起来,身体虚浮的如同飘荡在云端。
她不由分说的跑过去扶住他。
“不要忘记,你身上有他的诅咒。你迟早都会想起一切,他难道会放任你不管吗?”
除了冷言冷语,她不知道能用什么来掩盖住对他的情,他只能在她的搀扶下乖乖盘膝而坐。
原本已凝结的伤口又一次被她强行撕裂,殷红的心头血被她引入他的身体,新一头上豆大的汗珠渐渐变得细密,心脏像得到养分一般有力的跳动。
“你究竟在做什么……”
灰原哀,这个冷漠的女子,究竟是恶魔还是堕入地狱的天使……
他发觉他看不透她,若她真的是如他所想的那么不堪,那为何要救他?
新一转过头,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嗯?”
“没什么,你救了我,谢谢。”
“我不配得到你的感谢,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救你。”
他是否是误会她了……
“抱歉,刚刚是我太激动。我忘记了你对我有恩。”
“不,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哀的眼皮似有千斤之重,她只想合上眼帘长眠一场,她虚脱地倒在他的怀里昏迷过去,睫毛似乎被温热的液体润湿,他不知所措的扶着她。
“喂,你怎么了?醒醒啊,喂!”
眼光落到她仍旧淌血的伤口,他似乎明白了她所做的事情,为了救他,竟不惜以自己的性命……
回想起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不由得心生怜悯。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是恶魔啊。
他扯下衣袖笨手笨脚的为她包扎伤口,她眼角的晶莹流淌下来,是欣喜,还是悲伤。
为什么会为他流泪呢?原以为再也没有资格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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